詐欺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上易字第924號 上　訴　人　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黃柏淵　 上列上訴人因被告詐欺案件，不服臺灣新北地方法院112年度易 字第83號，中華民國112年10月31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 灣新北地方檢察署111年度調偵字第1865號），提起上訴，本院 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撤銷。 黃柏淵犯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陸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 壹仟元折算壹日。 未扣案之犯罪所得新臺幣貳拾捌萬參仟元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 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事 實 一、黃柏淵於民國109年9月間，得知梁子潁、梁子妤有蓬萊陵園 祥雲觀（下稱祥雲觀）之納骨塔位、骨灰罐無處銷售，竟意 圖為自己不法所有，向梁子潁、梁子妤佯稱可代為以新臺幣 （下同）1,100萬元銷售其等所有塔位、骨灰罐予冠德建設 公司（下稱冠德公司），惟冠德公司欲以節稅為名購買，其 等須先支付相關稅金，冠德公司才願購買祥雲觀之納骨塔位 、骨灰罐云云，致其等陷於錯誤，誤信為真，於110年2月2 日某時，在新北市中和區中興街202巷成龍遊天下社區警衛 室前之黃柏淵駕駛之自用小客車上，交付「稅金」10萬3,00 0元，黃柏淵則當場交付未記載購買商品內容之買賣受訂單 ，於翌（3）日再交付記載生命寶座提貨憑證之寄存託管憑 證（玉恩託管單）予梁子潁；黃柏淵接續前開詐欺犯意，於 110年3月31日，在臺北市中山區中山分局後方某7-11超商， 向梁子潁、梁子妤佯稱須再支付稅金云云，致其等陷於錯誤 ，由黃柏淵交付未記載購買商品內容之買賣受訂單後，梁子 潁於同日在臺北市重慶南路台新銀行外，交付「稅金」18萬 元予黃柏淵，於數日後黃柏淵再交付記載生命寶座提貨憑證 之領收證明書予梁子潁。惟冠德建設公司並無透過黃柏淵向 梁子潁、梁子妤購買上開殯葬產品以節稅之事，其等至此始 知受騙，報警處理。 二、案經梁子潁、梁子妤訴由新北市政府警察局中和分局報告臺 灣新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證據能力： 　　本判決認定犯罪事實所引用之供述及非供述證據，並無證據 證明係公務員違背法定程序所取得，檢察官及經被告均表達 同意作為證據使用之旨（本院卷第62-64頁），本院審酌該 等證據並無違法取得之情況，堪認適宜作為證據，而有證據 能力。 貳、實體事項： 一、被告供述及答辯： 　　訊據被告黃柏淵固坦承於上開時、地收受告訴人梁子潁、梁 子妤所交付之10萬3,000元、18萬元，且曾交付買賣受訂單 、申購產品注意事項、領收證明書、寄存託管憑證（玉恩託 管單）給告訴人梁子潁，惟堅詞否認有何詐欺取財犯行，辯 稱：告訴人2人向伊購買2個骨灰罐才交付上開款項，骨灰罐 是伊向誠曜公司批貨後再賣給告訴人2人，並交付提貨憑證 ，告訴人2人也在領收證明書簽收，其等可隨拿提貨憑證提 貨，伊也可以協助提領，伊並無向告訴人2人說冠德公司要 以節稅名義購買其等之納骨塔、骨灰罐云云。 二、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㈠被告於110年2月2日某時許，在新北市中和區中興街202巷成 龍遊天下社區警衛室前，在其駕駛之自小客車內收受告訴人 梁子潁交付之現金10萬3,000元，被告當場交付買賣受訂單 ，另於翌（3）日某時許，再交付寄存託管憑證（玉恩託管 單）、領收證明書給告訴人梁子潁；復於同年3月31日上午 某時許，在臺北市中山區中山分局後方某7-11超商處，交付 買賣受訂單予告訴人梁子潁，其後告訴人梁子妤於同日上午 9時許，在臺北市重慶南路台新銀行外交付18萬元予被告， 數日後，被告再交付寄存託管憑證（玉恩託管單）、領收證 明書予告訴人梁子潁之事實，為被告坦認，核與證人即告訴 人梁子潁於警詢、偵訊、原審、本院及證人即告訴人梁子妤 於警詢、本院證述情節相符(偵字卷第6-8、41頁，原審卷第 115-124頁，本院卷第66頁)，並有買賣受訂單、申購產品注 意事項、領收證明書、寄存託管憑證（玉恩託管單）在卷可 稽(偵字卷第12-13、22-23頁、原審卷第45-48頁)，此部分 事實，堪予認定。 　㈡本件告訴人2人並無向被告購買骨灰罐2個，而係被告向告訴 人2人佯稱有買家冠德公司願購買其等持有祥雲觀之納骨塔 位、骨灰罐，惟告訴人2人需先支付冠德公司以節稅方式買 賣之稅金，使告訴人2人陷於錯誤，而交付10萬3,000元、18 萬元予被告，受有財產上之損害。經查：　 　1.證人即告訴人梁子潁於⑴警、偵訊、原審證稱：我從86年持 有祥雲觀1樓塔位11個、B1塔位6個、罐子11個，被告於109 年10至12月間打電話給我，他說可以幫我賣掉上述產品，先 跟我約看權狀、談論賣祥雲觀之納骨塔位、骨灰罐，直至11 0年1月，被告找了劉姓學長，說劉姓學長職位高、人脈比較 好，說只要拿35萬來辦節稅，冠德公司會用總價1,100萬元 買下所有的殯葬產品，但要先繳節稅的稅金，若不辦節稅， 買家不會買。分2次拿錢給被告，被告給我2張買賣受訂單， 2、3天再給我領收證明書，這是用來保障若買賣不成立會請 公司全額退費後，再把領收證明書還他，我是請被告幫忙賣 塔位骨灰罐，給他的錢是要讓他去辦冠德公司節稅要付的稅 金，並不是向被告買骨灰罐等語(偵字卷第6、41頁、原審卷 第113-119、122-124)；⑵又另原審證稱：為了要繳稅金辦節 稅，我向朋友借了28萬多元，交錢給被告，因我不放心，被 告才拿了2個骨灰罐單子押給我，也交給我領收證明書、寄 存託管憑證（玉恩託管單），作為買賣不成立時，交還上開 領收證明書等文件後，退還交付之稅金。而買賣受訂單上寫 「此單不成全額退費」就是指塔位若買賣不成，被告要將節 稅的錢全額退給我之意。我有請人去問冠德公司，冠德公司 公司表示沒有這件事，我去查了被告公司，該公司說沒有員 工等語(原審卷第114-118頁)。 　2.證人即告訴人梁子妤於：⑴警詢證稱：109年9、10月被告打 電話給我姐姐梁子潁說要收購塔位，我也有1個塔位，也同 意出售，但被告說收購塔位要先辦節稅，要收全額費用，當 時全權交給梁子潁處理，被詐騙的錢是我跟梁子穎合資等語 (偵字卷第7-8頁)；⑵原審證稱：我總共有12骨灰罐，放自己 倉庫，也有塔位證，被告、劉先生來找我說要幫忙出售。 　　我繳第二次錢給被告之後2-3天拿到寄存託管憑證（玉恩託 管單）。我因不放心，被告拿了2個（骨灰罐單子）押給我 ，說若買賣不成的話，就還給他，全額退款。而買賣受訂單 上寫「此單不成全額退費」是被告主動寫的，我本身就有骨 灰罐，被告也知道我有骨灰罐，我拿被告的骨灰罐幹嘛等語 （原審卷第121-124頁）。 　3.依告訴人2人所述，告訴人梁子潁自86年持有祥雲觀1樓塔位 11個、B1塔位6個、罐子11個，告訴人梁子妤持有12骨灰罐 、塔位證，告訴人2人長期持有上開殯葬物品有相當期間， 骨灰罐並非具賞玩收藏性或有價格增值波動可能之物品，於 生後產生殯葬需求時，本可自殯葬業者、禮儀公司處購得， 並無珍稀、特別之處，倘若非經被告以告訴人2人上開所陳 之節稅話術誘騙，告訴人2人已長期持有上開納骨塔位、骨 灰罐之情下，經濟狀況不好，何需再向被告購買超過自身及 親朋好友得使用數量之骨灰罐，甚至在無急用之情下還要去 借款向被告購買骨灰罐2個。顯見告訴人2人所證述，因被告 稱冠德公司要以1,100萬元購買其等持有之上開殯葬產品， 告訴人2人認有出售管道，而配合買家冠德公司以節稅方式 購買，為求出售所有上開之殯葬產品，而願意先支付稅金， 尚不悖於常情，是告訴人2人所證符合常情，而無明顯瑕疵 ，其等證詞之可信性，應屬可採。 　4.再者，證人汪少橋於本院證稱：梁子潁是我媽媽，梁子妤是 我阿姨。兩人的經濟狀況不好。109年間媽媽、阿姨持有塔 位、骨灰罐將近有10年以上。媽媽跟阿姨不是要買新的塔位 ，而是阿姨想要賣掉他手上的權狀變現，被告幫忙找到買家 說須先支付節稅的錢，買家才會買塔位跟骨灰罐。我知道阿 姨有跟舅舅梁國強借50萬元，因為舅舅匯款時我在場。是匯 款後1 至2 個月的時候，就知道阿姨跟舅舅借這筆款項的目 的是要給被告去買賣納骨塔的相關事宜，我不認同交錢給被 告，一直問才知道全部的真相等語（本院卷第157-160頁） ；證人梁國強於本院證稱：梁子潁是姊姊，梁子妤是我妹妹 。他們兩個人投資納骨塔跟骨灰罐至少10年以上。梁子妤有 跟我借50萬。其中5萬元去還利息，另外45萬匯款是要還本 金，妹妹說這筆本金是被告告知她說要賣納骨塔，冠德公司 要求辦理節稅，要先支付稅金用的等語（本院卷第163-166 頁）。是證人汪少橋、梁國強上揭證述情節，亦與告訴人2 人所陳，其等為了配合買家冠德公司欲以節稅方式購買其等 祥雲觀之納骨塔位、骨灰罐等物，告訴人2人需先行支付稅 金，其等當時資力並不充裕，才需要對外借貸現金，而將上 開款項交付被告等情相符，又證人汪少橋、梁國強與被告均 不認識，並無任何嫌隙，當無故為虛偽證述，以羅織被告入 罪之理，應可補強告訴人2人關於本案被害經過之證述，足 以認定告訴人2人遭被告佯稱可代為以1,100萬元銷售祥雲觀 之納骨塔位、骨灰罐予冠德公司以節稅，惟必須先支付相關 稅金詐騙之過程，確屬真實可信。 　㈢證人即誠曜公司負責人李宜庭於偵查、原審證述，與被告於 警詢、偵查、準備程序中之供述前後已有不一，且經勾稽比 對卷內全部證據資料【買賣受訂單、申購產品注意事項、領 收證明書、寄存託管憑證（玉恩託管單】，與被告所述並不 相符，自無法為有利被告之認定： 　⑴依人之記憶常隨時間經過而逐漸減退，故距事件發生時間越 近，記憶越清楚，反之則記憶越模糊之經驗法則，證人即誠 曜公司負責人李宜庭於偵查證稱：不認識被告、沒有印象被 告向其叫貨，誠曜公司無買賣收訂單、領收證明書此文件等 語明確，於原審雖改證稱：因時間已久，不能確定有無見過 被告、被告有無向其叫貨等語，然證人李宜庭兩次證述時間 已距1年之久，證人李宜庭稱已不能確定，尚無違經驗法則 ，且證人李宜庭和被告並不認識，其於偵查證稱應無故意陷 害被告之理，是應以證人李宜庭在偵查之證言較為可採。 ⑵證人李宜庭於原審準備程序中明確證稱：業務稱其為「李小 姐。」，與被告於偵查中供稱其窗口為「小謝」明顯不同（ 偵13968卷第39頁）。且證人李宜庭於偵查證稱：誠曜公司 沒有買賣受訂單、申購產品注意事項、領收證明書等語（調 偵卷第25頁）；原審證稱：因為我不是廠商，跟我叫貨後， 會去跟廠商叫貨，寄存託管憑證是廠商做的等語（原審易卷 第127頁），是證人李宜庭之證詞僅能證明可憑寄存託管憑 證（玉恩託管單）向誠曜公司提領骨灰罐，無從證明告訴人 2人係向被告購買骨灰罐而交付款項。 　⑶再者，被告於：偵查供稱：「……一個15萬8，兩個31萬6，告 訴人一次交付價金……」（偵卷第39頁）；原審準備程序改 稱：「……我跟她（告訴人）收過兩次錢……」、「……我兩次都 有開買賣受訂單跟領收證明書給他們……」（原審易卷第35頁 ）等語，就如何向告訴人2人收取款項究為一次或兩次部分 ，前後供述已有不符，且被告向告訴人2人分別收款10萬3,0 00元、18萬元，依誠曜公司最低售價為10萬8,000元，本件 買賣受訂單2張均上未寫明產品名稱，已經與買賣交易方式 不符，又如何斷定告訴人2人兩次交付款項金額不同，即認 告訴人2人確有向被告購買骨灰罐2個之情，況誠曜公司最低 售價至多為21萬6,000（108,000+108,000=216,000），告訴 人2人支付283,000元（10萬3,000元+18萬元=283,000）高於 2個誠曜公司最低骨灰罐金額，告訴人梁子潁第一次交付金 額103,000元甚至低於誠曜公司最低售價10萬8,000元，均屬 不合理。則被告所辯稱告訴人2人係向其購買骨灰罐而交付 價金，與上開客觀事實不符，已屬有疑。 　⑷參以買賣受訂單只載明10萬3,000元、18萬元金額，未記明購 買產品名稱、數量，而寄存託管憑證（玉恩託管單）載明： 持有人梁子潁、託管編號01296、持有人可憑本單向倉庫保 管人提領露含玉乙個（骨灰罐內容物為：專利內膽白金，加 工經文萬法自然；持有人梁子潁、託管編號J62240、持有人 可憑本單向倉庫保管人提領棠梅岫玉乙個（骨灰罐內容物為 ：專利內膽白金，加工經文九品蓮花（原審卷第45至48頁） ，比較卷附買賣受訂單與寄存託管憑證（玉恩託管單）之內 容完全不同，無法認定上開買賣受訂單之內容，等同於寄存 託管憑證（玉恩託管單）之內容。再者，若真如被告所陳是 告訴人2人要購買骨灰罐，何以未自始即在買賣受訂單載明 是要購買骨灰罐，以及要購買之產品型式。綜此，更足認被 告當時虛構冠德公司為買家之說詞，告訴人2人純係為將所 有之納骨塔產品脫售，而誤信此說詞，才會未及注意被告要 其等簽署之買賣受訂單內容，也正因為被告是以此等虛構說 詞，才未在買賣受訂單載明購買產品名稱，事後再以被告個 人所有上述骨灰罐產品充數交付。據此，自無法逕認告訴人 2人交付被告款項即為被告所辯向其購買骨灰罐等情，自無 法為有利被告之認定。 　⑸另寄存託管憑證（玉恩託管單）其上固有記載「玉恩」及「 保管方聯絡電話：0000-012-404」，未記載該保管方之公司 全稱、公司地址、負責人姓名、連絡電話係何人（原審卷第 46、48頁），檢察官雖主張其於112年12月29日撥打上開聯 絡電話，約計撥打5通，均無法接聽轉入語音信箱，有臺灣 新北地方檢察署公務電話紀錄足佐（本院卷第37頁），然本 院於113年7月2日準備程序當庭撥打上開連絡電話，受話方 接聽後表示其為玉恩倉儲，現為鍾粹公司管理（本院卷第62 頁），經本院函詢鍾粹公司有關玉恩寄託管憑證之用途之結 果為：原本倉儲已收掉，在113年4月份時將剩下物品委託本 公司繼續協助保管，也將其提領電話轉入本公司名下，若客 戶欲提領商品，也可將其提領等節，有鍾粹公司函足參（本 院卷第117頁）。然如前所述，告訴人2人係誤信被告有買節 稅購買之說詞，才交付上開款項，故即令被告事後以自己所 有之骨灰罐產品搪塞交付與告訴人2人，上開託管憑證仍可 以取得骨灰罐，仍無解於被告施用詐術向告訴人2人騙取現 金款項之事實。 三、綜上，本案事證明確，被告上揭犯行堪以認定，應予依法論 科。　　 參、論罪： 一、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339條第1項之詐欺取財罪。 二、被告對告訴人2人施詐，致其等陷於錯誤，接續給付上開金 錢財物，為一行為之同種想像競合犯，應從一重處斷。　　 肆、撤銷改判理由及科刑審酌事項： 一、原審未予詳查，並就卷內相關證據資料而為綜合評價，竟以 告訴人2人係向被告購買骨灰罐2個而交付款項，並取得買賣 受訂單、申購產品注意事項、領收證明書、寄存託管憑證（ 玉恩託管單）等文件，且證人李宜庭所證誠曜公司骨灰罐價 格與告訴人2人交付被告金額相近或更高，及被告雖以類似 手法，業經檢察官為不起訴處分，遽認被告並無對告訴人2 人佯稱已找到可代為銷售其等手上之塔位、骨灰罐予冠德公 司以節稅，告訴人2人需先繳納稅金等節，而為被告無罪之 判決，於法容有未洽。檢察官上訴，指摘原審未予詳查，逕 為有利被告之認定，為有理由，應由本院將原判決予以撤銷 。 二、爰審酌被告正值青壯，不思以合法途徑賺取錢財，透過不詳 管道得知告訴人2人持有諸多塔位，而有脫售之需求，竟為 圖一己私利，對告訴人2人誆稱已找到買家冠德公司願以1,1 00萬元購買其等持有之祥雲觀之納骨塔位、骨灰罐，然因需 辦理節稅，告訴人2人須先支付相關稅金，致告訴人2人陷於 錯誤，而交付稅金款項，對告訴人2人之財產及社會交易秩 序產生損害，所為顯不足取，被告犯後否認犯行，態度不佳 ，迄未賠償告訴人2人所受損害，兼衡其等之犯罪動機、目 的、手段、犯罪所生損害、素行，暨被告原審自陳國中畢業 之智識程度、從事賣骨灰罐工作，已婚，有2位未成年兒子 之家庭生活狀況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第2項所示之刑， 並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 三、沒收：　　 　　被告因犯本案而詐欺告訴人2人共計28萬3,000元（即103,00 0+180,000=283,000）之犯罪所得，雖未據扣案，且被告迄 今尚未賠償告訴人2人，應依刑法第38條之1 第1 項、第3項 規定，宣告沒收之，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 時，追徵其價額。　　　 四、被告經合法傳喚，無正當理由不到庭，爰不待其陳述，逕為 一造辯論判決。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9條第1項前段、第364條、第299 條第1項前段、第371條，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魏子凱提起公訴，檢察官陳伯青提起上訴，檢察官 陳玉華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6　　 日 刑事第十二庭 審判長法　官 許泰誠 法　官 魏俊明 法　官 鍾雅蘭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 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 （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許芸蓁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6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刑法第339條（普通詐欺罪）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 物交付者，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五十萬元以下 罰金。 以前項方法得財產上不法之利益或使第三人得之者，亦同。 前二項之未遂犯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