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反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上訴字第1081號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王建雅 選任辯護人 李協旻律師 上列上訴人即被告因違反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案件，不服臺灣 彰化地方法院112年度訴字第691號中華民國113年6月25日第一審 判決（起訴案號：臺灣彰化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4408號） ，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理　由 一、程序方面： 　　按上訴得明示僅就判決之刑、沒收或保安處分一部為之，刑 事訴訟法第348 條第3 項定有明文。本案上訴人即被告王建 雅（以下稱被告）不服原審判決，經確認僅對於原審量刑部 分提起上訴（本院卷第62、99頁），並撤回量刑以外部分之 上訴，有撤回上訴聲請書在卷可憑（本院卷第71頁），故本 案上訴範圍不及於原審所認定之犯罪事實、證據、論罪法條 及沒收部分，本院僅就原判決量刑部分為審理，並以原判決 所認定之犯罪事實及論斷之罪名，作為審認量刑是否妥適之 判斷基礎。 二、被告上訴理由略以：原審判決書第4、5頁記載，彰化縣警察 局依證人李○○、洪○○、王○○、蔡○○之證詞，得知被告也在證 人李○○遭子彈擊中之WA音樂酒吧包廂現場，認為 被告知悉 證人李○○如何遭受槍傷，因擔心被警方查緝，從頭到尾不出 面，並參酌醫院通報資訊、行車紀錄等資料，彰化縣警察局 基於上開事證研判被告為持有本案手槍並導致證人李○○受有 槍傷之人，原審判決以此認定員警持有上開證據已達合理懷 疑被告有犯罪嫌疑，即便被告攜帶本案手槍前往警局到案說 明，仍與自首要件不符等語。然而，根據最高法院所闡述是 否構成「已發覺」之判斷基準可知，原審所參酌之客觀事證 ，如醫院通報資訊至多僅能讓警察機關得知被害人受有槍傷 ，而行車紀錄在本案也無法判別槍傷是何人所為，在被告與 具體案件之間，明顯欠缺「直接」、「明確」及 「緊密」 之關聯性，承辦員警當時僅出於「單純主觀上懷疑」被告可 能涉案而已，尚未達到將行為人「鎖定為犯罪嫌疑人」並進 而採取必要作為或強制處分之程度。甚且，從證人李○○、洪 ○○、王○○、蔡○○之證詞，至多僅能知悉被告也在案發現場， 無任何隻字片語提及被告攜帶本案手槍射傷李○○，且員警甚 至不排除是洪○○、被告以外之第三人造成被害人李○○受傷， 足認前開證人之證詞無法「直接」、「明確」的推論被告持 有本案手槍，且也和具體個案間欠缺「緊密」關聯性，在在 可證承辦員警僅止於「單純主觀上之懷疑」，絕非「已發覺 」。在員警無法根據4名證人證詞「直接」、「明確」及「 緊密」確認被告為犯罪行為人，被告早在26日上午8時20分 即攜帶本案手槍至彰化分局 ，在此時已堪認定被告在犯罪 未發覺前已向警局自首。綜上所述，原審判決顯然漏未審酌 上開有利於認定被告符合自首要件之事證，甚至未在判決理 由記載不採納上開有利於被告事證之理由，縱使上開事證經 調查後仍有合理懷疑存在，此等有利於被告之減刑要件成立 與否，基於「罪證有疑，利歸被告」之證據法則，應為有利 於被告之認定。是以，原審判決確有上開違法之處，請撤銷 原審判決，另為適法妥當之判決等語。 三、刑之減輕事由： 　㈠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 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 條第1項定有明文。查被告行為後，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 部分條文於民國113年1月3日修正公布，並自同年月5日起生 效施行，該條例第18條第1項修正前原規定：「犯本條例之 罪自首，並報繳其持有之全部槍砲、彈藥、刀械者，減輕或 免除其刑；其已移轉持有而據實供述全部槍砲、彈藥、刀械 之來源或去向，因而查獲者，亦同」，修正後則規定：「犯 本條例之罪自首，並報繳其持有之全部槍砲、彈藥、刀械者 ，得減輕或免除其刑；其已移轉持有而據實供述全部槍砲、 彈藥、刀械之來源或去向，因而查獲者，亦同」；另同條第 4項修正前原規定：「犯本條例之罪，於偵查或審判中自白 ，並供述全部槍砲、彈藥、刀械之來源及去向，因而查獲或 因而防止重大危害治安事件之發生者，減輕或免除其刑。拒 絕供述或供述不實者，得加重其刑至三分之一」，修正後則 規定：「犯本條例之罪，於偵查或審判中自白，並供述全部 槍砲、彈藥、刀械之來源及去向，因而查獲或因而防止重大 危害治安事件之發生者，得減輕或免除其刑。拒絕供述或供 述不實者，得加重其刑至三分之一」。可知行為人倘若符合 上開修正前、後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第18條第1項、第4項 規定之要件，依修正前係「應」減輕或免除其刑，修正後則 為「得」減輕或免除其刑，經比較上開法條修正前、後之規 定，修正前必須減輕或免除其刑，而修正後是否減輕或免除 其刑可由法院依個案事實衡酌判斷，是修正前之規定較有利 於被告，依刑法第2條第1項前段之規定，應適用被告行為時 即修正前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第18條第1項、第4項之規定 ，判斷被告有無前開規定之適用。 　㈡被告於偵查中及原審行準備程序、審理時均自白坦承犯行（ 偵4408號卷第166頁、原審卷第93、149頁），並自行提出本 案手槍供警查扣，且因被告之供述而查獲本案手槍、子彈來 源之王冠綸、陳泳睿等情，有彰化縣警察局彰化分局112年8 月17日彰警分偵字第1120045322號函暨檢送王冠綸、陳泳睿 之警詢筆錄、彰化縣警察局彰化分局112年11月6日彰警分偵 字第1120059592號函暨檢送彰化縣警察局彰化分局刑事案件 報告書、職務報告、王冠綸、陳泳睿之全國刑案資料查註表 在卷可佐(原審卷第27至50、99至106、155至161頁)，被告 合於修正前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第18條第4項前段之規定 ，應依修正前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第18條第4項前段規定 ，予以減輕其刑；另考量被告之行為具有高度潛在之危害， 犯罪情節難認輕微，尚無免除其刑之適用。至於原審雖漏未 比較新舊法，然因法律適用並無不同，對判決結果不生影響 ，尚非構成撤銷事由，由本院逕予補充新舊法比較之說明如 前，附此敘明。 　㈢不適用修正前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第18條第1項前段規定減 輕其刑： 　⒈按對於未發覺之罪自首而受裁判之所謂「發覺」，係指有偵 查犯罪權限之機關或人員，依憑現有證據，在行為人與具體 案件之間建立直接、明確及緊密之關聯，使行為人犯案之可 能性提高至被確定為「犯罪嫌疑人」而言。其判斷重在犯行 之查獲，而與超越合理懷疑程度之有罪確信並不相同。是在 有偵查犯罪權限之機關或人員已尋獲現場跡證，且依客觀性 證據可以直接指向特定行為人犯案，使行為人具有較其他排 查對象更高之作案嫌疑時，其犯罪即屬已被「發覺」。而槍 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第18條第1項前段「犯本條例之罪自首 ，並報繳其持有之全部槍砲、彈藥、刀械者，減輕或免除其 刑」，為刑法第62條但書所指之特別規定，亦須符合該條前 段自首之要件（最高法院112年度台上字第3939號判決意旨 參照）。次按所謂自首，係指對於未被發覺之犯罪，主動告 知係其自己所犯而願意接受裁判，始克當之；所謂未發覺之 犯罪，乃指犯罪事實未為有偵查犯罪職權之公務員所發覺， 或犯罪事實雖已發覺，而犯人為誰尚不知者而言；再所謂發 覺犯罪事實，祇須有偵查犯罪職權之公務員，已知該犯罪事 實之梗概為已足，無須確知該犯罪事實之真實內容為必要（ 最高法院106年度台上字第2350號判決意旨參照）。 　⒉查本案係彰化縣警察局彰化分局先接獲彰化基督教醫院急診 室通報，證人李○○於112年2月26日00時44分因槍傷送醫，並 於左側大腿開刀取出子彈彈頭1顆，經警偵辦後詢問證人李○ ○、洪○○，證人李○○於112年2月26日6時0分起至7時22分警詢 時稱：我和我男友洪○○及我男友的友人王建雅於112年2月25 日2時許，在臺中市○○區○○路00號（九天文化園區）看夜景 時，現場有人放煙火，不知為何左大腿中彈等語（偵4408號 卷第36頁）；證人洪○○於112年2月26日4時30分至5時7分警 詢時亦稱：我與我女友李○○及我朋友王建雅於112年2月25日 凌晨，在臺中市○○區○○路00號（九天文化園區）看夜景時， 現場有人放煙火，不知為何李○○左腳就受傷，腳上有一個洞 等語（偵4408號卷第40頁）。經員警提示所調閱渠等所乘坐 之車牌號碼0000-00號自用小客車之車行記錄後，證人李○○ 、洪○○始分別於112年2月26日6時0分起至7時22分及同日7時 00分起至7時25分之警詢時坦承證人李○○受傷之時間是在彰 化縣○○市○○路0段000巷00號WA音樂酒吧包廂內喝酒聊天時受 傷，當時只有李○○、洪○○、王建雅3人在包廂內等語（偵440 8號卷第37、46、47頁），經警另詢問上開酒吧之服務員蔡○ ○，證人蔡○○於112年2月26日5時41分起至6時36分警詢時證 稱：洪○○25日確實有到酒吧，與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一同前 來酒吧，直到我25日2時30分左右離開時，發現小房間的門 已經打開且裡面無人，我才知他們3人已經離開等語（偵440 8號卷第63、65頁）。嗣經警依上開所掌握之事證，通知被 告之父親王○○到八卦山派出所製作筆錄，證人王○○於112年2 月26日7時20分起至38分之警詢時證稱：我兒子王建雅以打 網路電話之方式向我表示他要去露營，拜託我將李○○送醫， 我於112年2月25日22時許，在彰化市中央陸橋附近，由我開 AAE-7888號自小客車將李○○送至彰化基督教醫院就醫，我不 知道李○○遭槍擊的情事，我不清楚我兒子當時是否在場，我 不知悉我兒子是否知道李○○左大腿遭槍擊的事，我不知道他 現在在哪裡露營等語（偵4408號卷第58、59頁）。再經警多 方與被告之父親王○○協調溝通下，被告始於112年2月26日8 時20分攜帶涉案之手槍由王○○陪同下至彰化縣警察局彰化分 局到案說明，有112年2月26日偵查報告、彰化縣警察局彰化 分局扣押筆錄、扣押物品目錄表在卷可參（聲拘70號卷第5 至7頁、偵4408號卷第73至77頁）。且證人即本案參與調查 之員警陳○○於本院審理時亦具結證稱：本案有參與調查，案 發後因為接獲急診室通報有涉槍的受傷案件才開始調查，後 續因有調閱監視器跟相關影像，還有相關人之後發現王建雅 有涉案，但是在查緝王建雅的過程之中，他的父親有透過友 人向本分局表示他有願意持械到案說明，當時在調查這個案 件的時候，那時雖說他有透過他父親聯繫本分局的同仁表示 說他要攜槍自動到案，但是因為那時候還沒確定他的部分到 底會不會到案，所以當下是有同步繕打偵查報告要報檢察官 指揮聲請拘票，那就在已經有報檢察官聲請拘票，拘票還沒 有核發的過程，王建雅有透過他父親帶同他到本分局來主動 攜械到案，當初另外有製作傷者跟傷者男友的筆錄，他們那 時候在到案時我記得筆錄應該也有講到王建雅的部分，一開 始是沒有講得很明確，但是後續他有坦承是王建雅有帶槍械 到酒吧去把玩這件事情，所以當下也才會知道槍枝的來源是 王建雅，傷者的男友應該就是洪○○等語（本院卷第106至108 頁）。足見被告於112年2月26日8時20分攜帶本案手槍到警 局說明前，員警已依據醫院通報資訊、車行記錄及證人李○○ 、洪○○、蔡○○證詞等事證綜合研判，建立對被告涉嫌持有本 案手槍、子彈之合理懷疑，顯已在被告與具體案件之間建立 直接、明確及緊密之關聯，依客觀性證據可以直接指向被告 涉案，始通知被告之父親王○○到派出所查明被告涉案之情節 及被告之下落，被告斯時已具有較其他排查對象更高之犯罪 嫌疑，不因偵查之員警是否懷疑尚有其他人涉案而有不同， 亦不以偵查員警是否已確知該犯罪事實之真實內容為必要， 是被告攜帶本案手槍到案前，其犯罪業已被發覺，難認符合 自首之要件，本案自無適用修正前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第 18條第1項前段規定減免其刑之餘地。 　㈣不適用刑法第59條規定減輕其刑：　　 　　按刑法第59條之酌量減輕其刑，必須犯罪另有特殊之原因與 環境，在客觀上足以引起一般同情，認為即使予以宣告法定 最低度刑期尤嫌過重者，始有其適用。此屬事實審法院得依 職權裁量之事項。又所謂法定最低度刑，固包括法定最低本 刑，惟遇有其他法定減輕事由者，則係指適用其他法定減輕 事由減輕後之最低度刑而言。倘被告別有其他法定減輕事由 者，應先適用法定減輕事由減輕其刑後，猶認其犯罪之情狀 顯可憫恕，即使科以該減輕後之最低度刑仍嫌過重者，始得 適用刑法第59條酌量減輕其刑（最高法院112年度台上字第1 07號判決意旨參照）。查被告明知持有非制式手槍、子彈之 行為，係國家嚴予查緝之犯罪，竟非法持有具殺傷力之非制 式手槍、子彈，對社會治安潛藏有重大威脅，並攜帶外出且 造成證人李○○受傷，被告「犯罪時」並無特殊之原因與環境 ，衡情並無足以引起一般同情之客觀情狀而應予以憫恕，難 認有「犯罪具有特殊之原因或環境，依據客觀觀察，足以引 起一般同情，認可憫恕，如科以法定最輕刑期，仍嫌過重」 之情形。況被告所犯未經許可持有非制式手槍罪之最輕本刑 為5年以上有期徒刑，經適用修正前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 第18條第4項前段規定減輕其刑（得減至3分之2）後，顯已 無情輕法重，足以引起一般同情之客觀情狀而應予以憫恕之 情形，尚無適用刑法第59條規定酌減其刑之餘地，附此敘明 。 四、上訴駁回之理由：　　 　㈠按量刑係法院就繫屬個案犯罪之整體評價，為事實審法院得 依職權自由裁量之事項，故判斷量刑當否之準據，應就判決 為整體觀察及綜合考量，不可摭拾其中片段予以評斷，苟已 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斟酌刑法第57條各款所列情狀，在 法定刑度內，酌量科刑，無偏執一端，致明顯失出失入情形 ，即不得任意指為違法（最高法院110年度台上字第6170號 判決意旨參照）。查原審以被告所犯未經許可持有非制式手 槍罪，依修正前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第18條第4項前段規 定減輕其刑，另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漠視法令 之禁制而犯本案持有非制式手槍、子彈罪，且攜帶外出並導 致證人李○○受傷之結果，對於他人人身安全及社會治安均造 成重大危險，且考量被告持有本案槍彈之犯罪動機自稱是出 於炫耀而非有其他犯罪目的，暨其持有具殺傷力手槍、子彈 之數量、期間等情，再考量被告年紀尚輕，犯後已經坦承犯 行，對於受傷之證人李○○也有賠償損害，兼衡被告自陳之學 歷、職業、家庭生活及經濟狀況等一切情狀（偵4408號卷第 25頁、原審卷第84至85、152至153、167頁），量處被告有 期徒刑2年6月，併科罰金新臺幣5萬元，並就併科罰金部分 諭知易服勞役之折算標準。原審顯已具體斟酌刑法第57條所 列情形，其量刑核屬相當，亦符比例原則，未有偏執一端而 有失之過重之失衡情事，難認有濫用其裁量權限之違法情形 。是被告提起上訴，指摘原審未依修正前槍砲彈藥刀械管制 條例第18條第1項前段規定減輕其刑而量刑過重云云，自無 足採。 　㈡次按刑法第33條第3款規定：「主刑之種類如下：三、有期徒 刑：2月以上15年以下。但遇有加減時，得減至2月未滿，或 加至20年。」，刑法第66條規定：「有期徒刑、拘役、罰金 減輕者，減輕其刑至二分之一。但同時有免除其刑之規定者 ，其減輕得減至三分之二。」所稱減輕其刑至二分之一或減 至三分之二，係規範其減輕之最大幅度，並非必須減至二分 之一或三分之二。又有期徒刑之減輕，應就其最高度及最低 度同減輕之，於減輕之最高度與最低度範圍內，審酌一切情 狀為科刑輕重之標準，並非一經減輕，即須處以減輕後之最 低度刑。如量處之刑度（即宣告刑），係在處斷刑之範圍內 ，即不得指為違法（最高法院110年度台上字第3115、3116 號、111年度台上字第1904號判決意旨參照）。查被告所犯 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第7條第4項之未經許可持有非制式手 槍罪，其法定刑為「5年以上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1千萬元 以下罰金」，經適用修正前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第18條第 4項前段規定減輕其刑之處斷刑範圍（同時有免除其刑之規 定，得減至三分之二），為有期徒刑1年8月以上至15年未滿 。依上開說明，原審量處被告有期徒刑2年6月，係在處斷刑 之範圍內，自屬適法，被告之辯護人主張有免除其刑之規定 可酌減至三分之二等語，顯有所誤。 　㈢綜上所述，被告上訴為無理由，其上訴應予駁回。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8條，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蔡勝浩提起公訴，檢察官葉建成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26　　日 　　　　　　刑事第七庭　　審判長法　官　郭　瑞　祥 　　　　　　　　　　　　　　　　法　官　陳　宏　卿 　　　　　　　　　　　　　　　　法　官　陳　玉　聰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 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 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 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吳　姁　穗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26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 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第7條 未經許可，製造、販賣或運輸制式或非制式火砲、肩射武器、機 關槍、衝鋒槍、卡柄槍、自動步槍、普通步槍、馬槍、手槍或各 類砲彈、炸彈、爆裂物者，處無期徒刑或7年以上有期徒刑，併 科新臺幣3千萬元以下罰金。 未經許可，轉讓、出租或出借前項所列槍砲、彈藥者，處無期徒 刑或5年以上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1千萬元以下罰金。 意圖供自己或他人犯罪之用，而犯前二項之罪者，處死刑或無期 徒刑；處徒刑者，併科新臺幣5千萬元以下罰金。 未經許可，持有、寄藏或意圖販賣而陳列第1項所列槍砲、彈藥 者，處5年以上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1千萬元以下罰金。 意圖供自己或他人犯罪之用，以強盜、搶奪、竊盜或其他非法方 法，持有依法執行公務之人所持有之第1項所列槍砲、彈藥者， 得加重其刑至二分之一。 第1項至第3項之未遂犯罰之。 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第12條 未經許可，製造、販賣或運輸子彈者，處1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 刑，併科新臺幣5百萬元以下罰金。 未經許可，轉讓、出租或出借子彈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 刑，併科新臺幣3百萬元以下罰金。 意圖供自己或他人犯罪之用，而犯前二項之罪者，處3年以上10 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7百萬元以下罰金。 未經許可，持有、寄藏或意圖販賣而陳列子彈者，處5年以下有 期徒刑，併科新臺幣3百萬元以下罰金。 第1項至第3項之未遂犯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