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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重詐欺等罪

最高法院刑事判決 114年度台上字第231號上訴人蔡忠諺上列上訴人因加重詐欺等罪案件，不服臺灣高等法院中華民國11 3年8月13日第二審判決（113年度上訴字第2728號，起訴案號：臺灣新竹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字第16061號、112年度偵字第160 7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主文上訴駁回。理由按刑事訴訟法第377條規定：上訴於第三審法院，非以判決違背法令為理由，不得為之。是提起第三審上訴，應以原判決違背法令為理由，係屬法定要件。如果上訴理由書狀並未依據卷內訴訟資料，具體指摘原判決不適用何種法則或如何適用不當，或所指摘原判決違法情事，顯與法律規定得為第三審上訴理由之違法情形，不相適合時，均應認其上訴為違背法律上之程式，予以駁回。本件原判決撤銷第一審諭知上訴人蔡忠諺無罪之判決，改判依想像競合犯之例，從一重論處三人以上共同犯詐欺取財共3罪刑（一行為觸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一般洗錢罪，各處有期徒刑1年10月，並定應執行有期徒刑2年10月），已詳敘其調查證據之結果及證據取捨並認定事實之理由；所為論斷，均有卷存證據資料可資覆按。上訴人之上訴意旨略稱： 上訴人未曾因黃獻輝（業經不起訴確定）而結識梁士豪（業經不起訴確定），更遑論向梁士豪借用本案銀行帳戶；又以梁士豪大學畢業及開設公司之學經歷，豈會將本案銀行帳戶借予無業又認識不深之上訴人？另梁士豪證稱與上訴人協議由其賺過濾系統設備的利潤及稅金，則杰能濠水科技有限公司（下稱杰能公司）必定有過濾系統設備之進貨、出貨表單及設備安裝之時間、地點等資料，請將該等進、出貨表單及設備安裝之時間、金流逐一核實勾稽比對，查核該公司成立是否有以合法掩護非法進行詐騙等違法行為？ 依黃獻輝、梁士豪所述彼此關係，以及如何與上訴人相識等情，梁士豪查知上訴人之影像並非困難，不能以梁士豪能指認上訴人照片作為不利上訴人之認定，反而應考量黃獻輝、梁士豪間之深厚友誼，在梁士豪成立公司進行詐騙手段，極需找尋曾有詐欺前科之人頭為其代罪，而由黃獻輝提供有詐欺前科，並存有債務糾紛之上訴人，予梁士豪為代罪人頭之可能性？並以此作為本案無罪判決之參考依據。 檢察官於第一審審理時曾當庭要求梁士豪交付手機，就其所述交付款項時間及地點，經查閱手機定位紀錄均不吻合，則梁士豪之證詞應為無效之證據認定。　　 上訴人於民國109年12月間將個人之中國信託商業銀行帳戶予林孟韋詐欺集團之詐騙案件，與本案係屬不同案件，以該案推論上訴人於本案亦進行詐騙行為，有違無罪推定原則等語。惟查： 證據之取捨及事實之認定，為事實審法院之職權，如其判斷無違經驗法則或論理法則，復已敘述其憑以判斷之心證理由，即不能任意指為違法。又證據之證明力係由法院本於確信自由判斷；證人之證言縱令先後未盡相符，但事實審法院本於審理所得之心證，就其證言一部分認為確實可信予以採取，原非法所不許。㈠原判決綜合卷內所有證據資料及調查證據之結果，於理由欄敘明認定上訴人有原判決事實欄所載，於109年10月間，經由黃獻輝之介紹，結識杰能公司負責人梁士豪後，以合作工程發包、需借用帳戶匯款為由，向梁士豪借得本案2帳戶使用，上訴人即與其所屬詐欺集團成員，基於三人以上共同犯詐欺取財及洗錢之犯意聯絡，詐騙被害人王永年、劉登國、曾斐卿等人陷於錯誤而匯款，經層匯至本案2帳戶後，上訴人再通知梁士豪提領交付而洗錢等犯行之得心證理由。另對於上訴人否認犯行，辯稱：梁士豪並未將本案2帳戶交給伊使用，或將所領得之款項交給伊等語，如何認與事實不符而無足採等情，詳予指駁。並就梁士豪於偵查中固曾就交付款項予上訴人之次數及地點證稱在芎林公園交付給上訴人，提領過2次，說明如何仍以彼在第一審時之證述至少有4、5次等內容為可採等旨（見原判決第5頁）。　㈡經核原判決之採證認事並無違反經驗法則、論理法則，亦無任意推定犯罪事實、違背證據法則、調查職責未盡、判決理由不備、理由矛盾、不適用法則或適用法則不當之違誤。㈢再： ⒈證據之取捨，為事實審法院之職權。證人之陳述有部分前後不符，或相互間有所歧異時，究竟何者為可採，法院本得依其確信自由判斷，若其基本事實之陳述與真實性無礙時，仍非不得予以採信，苟未違背經驗法則或論理法則，即難遽指為違法，非謂一有不符或矛盾，即應認其全部均為不可採信。從而證人之證言先後縱有差異，事實審法院依憑其等之供述，斟酌其他證據，本於經驗法則與論理法則，取其認為真實之一部，作為判決之依據，自屬合法，難謂所認事實與供述證據之部分不符，即指判決有證據上理由矛盾之違法。本件梁士豪於偵審中所為之先後證述，雖有未盡一致之處，但原判決已就相關事證詳加調查論列，復綜合上訴人之部分陳述、證人梁士豪、黃獻輝、王永年、劉登國、曾斐卿之證詞，暨卷附之被害人等匯款明細、交易明細、領款錄影畫面擷圖等證據資料，參互斟酌判斷，認定上訴人有本件犯行，核與經驗及論理法則並不相違背，且非僅憑梁士豪之單一證言或指認，即為上訴人不利之認定，亦難認有何採證及證據上理由矛盾之違法情事。何況，依卷內資料，上訴人於原審審判期日，經原審審判長詢以「尚有何證據請求調查」時，答稱：「無」（見原審卷第168頁）。原審認上訴人本件犯罪之事證已明，未再贅為其他無益之調查及論述，亦難謂有調查證據職責未盡之違誤。　 ⒉依卷內資料，檢察官於第一審審理時稱「可否請鈞院跟證人（按：指梁士豪，下同）確認是否有使用Google Map的習慣以及請其是否可提供本件案發當時提款過程的Google Map歷程」，梁士豪答稱：「我有使用Google Map，但我不知道我手機內是不是同一個帳號，我只有一個Google帳號，但我不知道會不會有完整的紀錄，我要回去查詢一下，或是請檢察官幫我看。（證人當庭將手機交給檢察官，由檢察官檢視其手機內之Google Map內容）」，嗣檢察官稱：「看起來證人都沒有開啟Google 定位的習慣，案發當時也沒有相關歷程紀錄」等情（見第一審卷二第109至110頁），既因梁士豪之手機沒有開啟Google定位，無案發當時之相關歷程紀錄，即無上訴意旨所指「梁士豪所述交付款項時間及地點，經查閱手機定位紀錄均不吻合」之情，自無從因此推論梁士豪之證詞不可採信。 ⒊原判決所敘：上訴人前於109年12月間，將其銀行帳戶交付於「林孟韋」所屬詐欺集團，由詐欺集團成員詐騙被害人將款項匯入該帳戶，上訴人隨即將之提領一空等情，業據第一審法院判處罪刑，且曾斐卿於警詢時亦稱其受詐騙後之第一筆新臺幣5 萬元匯款係轉入林孟韋之玉山商業銀行帳戶乙節（見原判決第 6至7頁），僅在說明如何依據前案、本案間均有「林孟韋」之人，判斷上訴人係與三人以上之詐欺集團成員間，就本件3次犯行，具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之共同正犯。並非僅以上訴人曾參與前案，即為不利於上訴人之認定，原判決此部分論斷，尚難認為違背經驗法則。㈣上開上訴意旨所指各節，或係就無礙於事實認定之事項，或係重執上訴人在原審辯解各詞及其個人主觀意見，就原審採證認事適法職權行使及原判決已明白論斷之事項，再為爭執，俱難認係上訴第三審之適法理由。 上訴人之其他上訴意旨並未依據卷內訴訟資料，具體指摘原判決有何違背法令之情形，核與法律規定得為第三審上訴理由之違法情形不相適合。 綜上，應認上訴人之上訴為違背法律上之程式，予以駁回。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95條前段，判決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114 　年　　1 　　月　　22　　日刑事第三庭審判長法　官林立華法　官王敏慧法　官莊松泉法　官陳如玲法　官李麗珠本件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書記官李淳智中　　華　　民　　國　　114 　年　　1 　　月　　24　　日

2025-01-22

TPSM-114-台上-231-20250122-1

上

臺灣高等法院

債務人異議之訴

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113年度上字第834號上訴人温助香被上訴人温素玲上列當事人間債務人異議之訴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12年8 月10日臺灣新竹地方法院112年度訴字第436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訴，本院於113年11月13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原判決關於命撤銷原法院一一一年度司執字第五五九七二號清償票款事件之強制執行程序部分，暨訴訟費用之裁判均廢棄。上開廢棄部分，被上訴人在第一審之訴駁回。其餘上訴駁回。第一、二審訴訟費用由被上訴人負擔十分之一，餘由上訴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壹、程序方面　　按確認法律關係之訴，非原告有即受確認判決之法律上利益者，不得提起之，民事訴訟法第247條第1項前段定有明文。又所謂即受確認判決之法律上利益，係指法律關係之存否不明確，原告主觀上認其在法律上之地位有不安之狀態存在，且此種不安之狀態，能以確認判決將之除去者而言。被上訴人主張上訴人持原判決附表（下稱附表）所示本票4紙（合稱系爭本票）向臺灣桃園地方法院（下稱桃園地院）聲請本票裁定，經桃園地院以111年度票字第426號裁定准予強制執行並確定（下稱系爭本票裁定），惟伊並未向上訴人借款，上訴人持有之系爭本票債權不存在等語，為上訴人所否認。足見兩造就系爭本票債權是否存在有所爭執，致被上訴人在私法上地位有受侵害之危險，此項危險，得以對上訴人之確認判決除去，揆諸前開判例及說明，被上訴人提起本件確認之訴，即有即受確認判決之法律上利益。貳、實體方面一、被上訴人主張：上訴人為伊胞姐。民國82年間伊與伊前夫王永年吵架欲離婚，上訴人要求伊開立系爭本票予其，以協助伊向王永年要贍養費，惟伊與王永年遲至87年間才離婚，上訴人亦未取得任何款項，伊乃請求上訴人返還系爭本票，上訴人託稱已遺失。嗣兩造母親温謝算妹110年10月3日過世後，上訴人竟於111年2月16日持系爭本票向桃園地院聲請本票裁定，復於同年12月21日持系爭本票裁定，向原法院民事執行處（下稱執行法院）聲請以111年度司執字第55972號清償票款強制執行事件（下稱系爭執行事件）強制執行拍賣伊因繼承兩造母親遺產所得之不動產應有部分。伊並未向上訴人借款新臺幣(下同）300萬元，上訴人對伊並無系爭本票債權存在。且上訴人持有系爭本票近30年，期間未曾向伊提示本票請求付款，伊得為時效抗辯。爰訴請確認上訴人持有系爭本票，對伊之本票債權不存在；並依強制執行法第14條第2 項規定，請求撤銷系爭執行事件之執行程序。二、上訴人主張:被上訴人確實有向伊借款。系爭本票發票日距今約30年，當時被上訴人破產，積欠廠商款項，常常有債主去要錢，且與王永年夫妻吵架閙離婚，央求伊幫忙，伊陸續幫被上訴人處理300萬元以上，被上訴人則簽發交付系爭本票予伊。伊曾口頭向被上訴人要求還錢，被上訴人回以伊沒有證據。嗣伊女兒於111年間才找到系爭本票，惟伊不敢將系爭本票直接拿給被上訴人，怕被上訴人撕掉等語，資為抗辯。三、原審判決上訴人全部敗訴，上訴人全部不服，提起上訴，於本院上訴聲明：㈠原判決廢棄。㈡被上訴人在第一審之訴駁回。被上訴人答辯聲明：上訴駁回。四、兩造不爭執事項（見本院卷第108頁）： (一)被上訴人簽發附表編號1至4之系爭本票交付上訴人。 (二)上訴人持系爭本票向桃園地院聲請本票裁定，經桃園地院以系爭本票裁定准予強制執行確定。 (三)上訴人持系爭本票裁定向執行法院聲請執行被上訴人坐落新竹縣○○鄉○○○段000-000號、000地號土地（權利範圍均為1/8 )及其上建號10號及暫編202號建物，經執行法院以系爭執行事件受理，嗣因無人應買，經執行法院塗銷上開不動產查封登記，並核發債權憑證予上訴人，系爭執行事件之執行程序業已終結。 (四)被上訴人前聲請停止系爭執行事件執行程序，經原法院以11 2年度聲字第47號裁定准供擔保後，停止強制執行，惟被上訴人未供擔保停止強制執行。五、被上訴人主張伊開立系爭本票係因上訴人稱欲協助伊向伊前夫索要贍養費，伊並未向上訴人借款，上訴人對伊並無系爭本票債權存在，且系爭本票債權已罹於時效，爰訴請確認上訴人持有系爭本票，對伊之本票債權不存在；並依強制執行法第14條第2項規定，請求撤銷系爭執行事件之執行程序等語。為上訴人所否認，並以前詞置辯。茲查：　　 (一)被上訴人訴請確認上訴人執有之系爭本票，對被上訴人之本票債權不存在，為有理由：　1.按票據乃文義證券及無因證券，票據上之權利義務悉依票上　　所載文義定之，與其基礎之原因關係各自獨立，票據上權利　　之行使不以其原因關係存在為前提。執票人行使票據上權利　　時，就其基礎之原因關係確係有效存在不負舉證責任。且若　　票據債務人以自己與執票人間所存抗辯之事由對抗執票人，　　依票據法第13條規定觀之雖非法所不許，仍應先由票據債務　　人就該抗辯事由之基礎原因關係負舉證之責任。惟當票據基　　礎之原因關係確立後，法院就此項原因關係進行實體審理時　　，當事人於該原因關係是否有效成立或已否消滅等事項有所　　爭執，即應適用各該法律關係之舉證責任分配原則，而非猶　　悉令票據債務人負舉證責任。是以，如發票人一旦提出其基　　礎原因關係不存在之對人抗辯，執票人即應就該基礎原因關　　係存在之積極事實，負舉證責任。準此，執票人如主張伊係　　因借款予發票人而直接收受系爭票據，而發票人否認之，提　　出其基礎原因關係不存在之對人的抗辯，則執票人對於已交　　付借款、消費借貸關係有效成立之積極事實，自應負舉證責任（最高法院111年度台簡上字第15號、105年度台簡上字第 1號、87年度台上字第1601號民事判決意旨參照）。　2.被上訴人不爭執其簽發交付系爭本票予上訴人，上訴人並持系爭本票聲請系爭本票裁定，有系爭本票、系爭本票裁定可稽（見原審卷第43至51、55頁）。則上訴人為執票人，被上訴人為票據債務人，兩造為直接前後手，應可認定。　3.被上訴人主張因82年間伊與伊前夫王永年吵架離婚，故簽發系爭本票予上訴人，讓上訴人幫伊去跟王永年要贍養費，惟上訴人並未要到，並將系爭本票據為己有，伊與上訴人間並無借貸關係，並未積欠上訴人系爭本票所載款項等語。上訴人則辯稱被上訴人當時破產，夫妻鬧離婚，常常有債務人要求其還款，伊出面幫其還款，被上訴人向伊借款，故被上訴人交付系爭本票予伊云云。查，證人即兩造姊妹溫素珍之配偶陳樹生證稱：伊不知道兩造間有金錢糾紛或本票糾紛，伊沒有看過被上訴人簽發本票，伊有聽說被上訴人曾經簽發本票予上訴人，是被上訴人前夫王永年跟伊在工廠閒聊，提到被上訴人為什麼開本票給上訴人，伊隔天問被上訴人幹嘛開票，被上訴人說他也不知道，伊有叫被上訴人去拿回來，被上訴人有沒有去拿，伊不知道，被上訴人與王永年之前好像有扶養費糾紛，伊沒聽說，伊不知上訴人有無借款予被上訴人，亦不知被上訴人有無借錢予上訴人，伊沒有看過系爭本票，亦不知被上訴人有開過本票等語（見原審卷第79至81頁），不能證明被上訴人係為請上訴人向王永年要贍養費而簽發交付系爭本票予上訴人。被上訴人提出其勞工保險被保險人投保資料、鎧馥電子有限公司（下稱鎧馥公司）及鍇馥電子股份有限公司（下稱鍇馥公司）解散登記資料（見原審卷第85至93頁），僅能證明前開公司依序於87年、92年間解散，被上訴人於90年8月16日自鍇馥公司退保，但不能證明被上訴人簽發系爭本票予上訴人之原因事實。則被上訴人主張簽發系爭本票予上訴人係因上訴人要幫忙伊跟伊前夫王永年要贍養費乙情，難認為真。　4.又上訴人辯稱系爭本票乃因被上訴人向伊借款而交付，固與借款人借款通常會交付票據以為擔保之常情相符，堪可確立系爭本票之基礎原因關係為擔保借款。惟被上訴人業已否認與上訴人間有借貸關係存在之事實，則依前說明，上訴人自應就兩造間確有借貸合意且其已交付借款予被上訴人之事實，負舉證之責。上訴人雖抗辯：被上訴人82年、83年時破產，常常有債主去要錢，被上訴人向伊借款超過300萬元以上，以處理工廠對外債務云云。惟證人陳樹生證稱：被上訴人工廠係在經營電鍍PC板，被上訴人是老闆，伊任職期間工廠情況很好等語，伊於被上訴人與王永年離婚之前即已離職等語（見原審卷第78、80頁）。又被上訴人於83年12月13日投勞保於鍇馥公司，於90年8月16日退保，期間投保薪資有調高，證人陳樹生則於80年7月16日至82年10月18日投保鎧馥公司，於84年6月18日至90年10月2日投保鍇馥公司，鍇馥公司於92年1月7日始解散；被上訴人於87年10月20日與王永年離婚（見原審卷第85、91、100、103頁）。尚難認被上訴人經營之公司於82年、83年間有瀕臨破產或欠缺資金之情形。且上訴人自承其所提出之借據與被上訴人簽發交付系爭本票無關；鍇馥公司積欠國稅局稅款係發生在系爭本票簽發之後，兩者並無關係；伊幫被上訴人處理債務之資料已找不到（見本院卷第37至39、110、154頁）。證人即兩造姊妹溫素蘭證稱：對兩造間金錢往來行為不清楚，沒有看到兩造間借貸行為，上訴人說要告被上訴人，伊才看到系爭本票，之前沒見過，伊不知道開立系爭本票之緣由等語（見本院卷第124 、125頁），不能證明上訴人確實有交付系爭本票之借款予被上訴人，亦不能證明兩造間就系爭本票金額有達成借貸意思合致。至上訴人被訴侵占等案件雖經臺灣新竹地方檢察署檢察官以112年度偵字第10385號處分不起訴，然檢察官就上訴人被訴詐欺交付系爭本票及侵占系爭本票部分，係以被上訴人指訴上訴人於80年間騙取系爭本票，於80年至83年間某時侵占入己，追訴權時效已完成為由，認此部分應為不起訴處分，有該不起訴處分書可稽（見原審卷第105至108頁）　　，該處分書並未認定被上訴人簽發交付系爭本票係向上訴人借款300萬元，被上訴人確實積欠上訴人系爭借款之事實。均不能證明兩造間確有借貸合意且上訴人已交付借款300萬元予被上訴人。　5.上訴人迄至本院言詞辯論終結前，均未能舉證證明其與被上訴人間有交付300萬元予被上訴人一節。此外，上訴人復未能提出其他證據以實其說，則其抗辯兩造間有消費借貸關係存在，上訴人收受系爭本票之原因事實係因被上訴人向伊借款而交付云云，即難採信。則被上訴人訴請確認上訴人執有之系爭本票，對被上訴人之本票債權不存在，為有理由，應予准許。 (二)被上訴人請求撤銷系爭執行事件之執行程序，已無權利保護必要：　　按強制執行法第14條第1項前段規定，執行名義成立後，如有消滅或妨礙債權人請求之事由發生，債務人得於強制執行程序終結前，向執行法院對債權人提起異議之訴。同條第2 項規定，執行名義無確定判決同一之效力者，於執行名義成立前，如有債權不成立或消滅或妨礙債權人請求之事由發生，債務人亦得於強制執行程序終結前提起異議之訴。債務人異議之訴之目的在排除執行名義之執行力，限於強制執行程序終結前始得提起，如強制執行程序業已終結，已無阻止強制執行之實益，自不得提起。被上訴人雖於系爭執行事件之執行程序尚未終結前，提起本件訴訟，惟系爭執行事件因無人應買，經執行法院塗銷執行標的不動產之查封登記，並核發債權憑證予上訴人，系爭執行事件之執行程序業已終結，為兩造所不爭執（見兩造不爭執事項㈢），並經本院調取系爭執行事件卷宗查核無訛，被上訴人請求撤銷之標的即系爭執行事件之執行程序已不存在，欠缺權利保護必要之要件，故應認為被上訴人請求撤銷系爭執行事件之執行程序，為無理由，不應准許。六、綜上所述，被上訴人訴請確認上訴人執有之系爭本票，對被上訴人之本票債權不存在，為有理由，應予准許，逾此範圍之請求（即請求撤銷系爭執行事件之執行程序），為無理由，應予駁回。原審不及審酌系爭執行事件之執行程序業已終結之事實，就此部分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尚有未洽，上訴意旨指摘原判決此部分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有理由，爰由本院廢棄改判如主文第2項所示，逾此部分之上訴，則為無理由，應予駁回。七、兩造其餘攻擊、防禦方法及提出之證據，經本院審酌後，認於判決結果無礙，爰不一一論述。八、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一部有理由、一部無理由，判決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8　　日　　　　　　　　　民事第十二庭　　　　　　　　　　　審判長法　官　沈佳宜　　　　　　　　　　　　　　法　官　陳筱蓉　　　　　　　　　　　　　　法　官　陳　瑜正本係照原本作成。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 條之1第1項但書或第2項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2 　　日　　　　　　　　　　　　　　書記官　林吟玲

2024-11-28

TPHV-113-上-834-2024112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