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錢防制法等

臺灣彰化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2年度金訴字第504號 公 訴 人 臺灣彰化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蘇俊嘉 上列被告因洗錢防制法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2年度偵 字第19185號）及移送併辦(113年度偵字第17812號)，本院判決 如下： 　　主　文 蘇俊嘉犯如附表所示之罪，處如附表所示之刑及沒收。應執行有 期徒刑壹年拾月。 　　犯罪事實 一、蘇俊嘉前因詐欺案件，經臺灣彰化地方檢察署檢察官於民國 103年5月7日，以102年度偵字第9885號、103年度偵字第3698號為不起訴處分，已可預見金融機構帳戶為個人信用之表徵，任何人均可自行到金融機構申請開立存款帳戶，將金融機構帳戶交由他人使用、並依指示提款轉交款項，將可能遭犯罪人員利用作為犯罪工具，並掩飾、隱匿重大犯罪所取得之財物，恐成為犯罪之一環而遂行詐欺取財及洗錢犯行，使他人因此遭詐騙致財產受損，竟仍基於縱使發生上述詐欺及洗錢之犯罪事實亦不違背其本意之不確定故意，與真實姓名年籍不詳之「林宥舜」、「劉志偉」、「文傑」等人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所有，基於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及一般洗錢之犯意聯絡，於112年6月28日某時許，在其位於彰化縣○○鎮○○街000巷00號住處，將所申請之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帳號000-0000000-0000000號帳戶、國泰世華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00號帳戶、華南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00號帳戶（以上3個帳戶合稱本案帳戶）、臺灣中小企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0號帳戶存摺封面、提款卡，以LINE拍照方式，傳予「林宥舜」、「劉志偉」供作收受款項之用，嗣再由真實姓名年籍不詳之詐欺人員，於如附表所示之時間對如附表所示被害人施用如附表所示之詐術，致渠等均陷於錯誤，分別於如附表所示時間，匯款如附表所示之金額，至本案帳戶內，再由蘇俊嘉依指示於附表所示之時間，分別在彰化縣員林市之國泰世華銀行、華南商業銀行及自動櫃員機等處，提領如附表所示之金額，再依指示在彰化縣員林市某巷子等地，轉交給「文傑」收受，以此方式共同隱匿詐欺所得之去向。 二、案經附表所示被害人訴由彰化縣警察局北斗分局及員林分局 報告臺灣彰化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及移送併辦。 　　理由 壹、程序事項: 　　本判決所引用之供述證據及非供述證據，檢察官、被告於本 院審理時，均未爭執證據能力，且本院審酌各該證據均非屬違背法定程序取得或其他不得作為證據之情形，認均有證據能力。 貳、認定犯罪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一、上揭事實，被告固坦承有將本案帳戶相關資料提供給他人， 之後於附表所示之時間，有如附表所示被害人遭施用如附表所示之詐術，致渠等均陷於錯誤，分別於如附表所示時間，匯款如附表所示之金額至本案帳戶，被告有依指示提款並轉交，有與「林宥舜」、「劉志偉」聯繫，並且將款項交付給財務長即「劉志偉」的弟弟「文傑」等情，惟矢口否認有何違反洗錢防制法及加重詐欺取財之犯行，辯稱：是因為要辦貸款說要做金流，才會配合辦理，並無詐欺取財及洗錢之犯意云云。經查: (一)被告上開坦承之事項，有證人即告訴人江佩芳、賴麗美、洪 廷宗之證述可證，且有江佩芳報案資料（臺中市政府警察局豐原分局社口派出所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受（處）理案件證明單、郵政跨行匯款申請書）、賴麗美報案資料（臺中市政府警察局北投分局大屯派出所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受（處）理案件證明單、金融機構聯防機制通報單、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對話紀錄、郵政跨行匯款申請書）、洪廷宗報案資料（臺中市政府警察局第三分局勤工派出所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受（處）理案件證明單、金融機構聯防機制通報單、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通話及對話紀錄、合作金庫商業銀行匯款申請書代收入傳票）、國泰世華商業銀行存匯作業管理部112年8月24日國世存匯作業字第1120149853號函暨檢送蘇俊嘉帳戶資料及交易明細、華南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112年8月2日通清字第1120030329號函暨檢送蘇俊嘉帳戶資料及交易明細、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112年7月25日儲字第1120953773號函暨檢送蘇俊嘉帳戶資料及客戸歷史交易清單、蘇俊嘉與「林宥舜」對話紀錄、蘇俊嘉與「劉志偉」對話紀錄、臺灣彰化地方檢察署檢察官102年度偵字第9885號、103年度偵字第3698號不起訴處分書、華南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112年8月2日通清字第1120030329號函暨檢送蘇俊嘉帳戶資料及交易明細、國泰世華商業銀行存匯作業管理部113年7月4日國世存匯作業字第1130102091號函暨檢送112年7月4日取款憑證、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彰化郵局113年7月12日彰營字第1130000762號函暨檢送郵政存簿儲金提款單、臺灣中小企業銀行員林分行113年9月16日113員林字第032號函暨檢送現金提款單據、112年7月4日臨櫃提領款項之資料照片在卷可查，此部分事實足可認定。 (二)被告對於提供帳戶並提款交付與詐欺、洗錢犯行相關已有預 見，主觀上確有不法所有意圖及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洗錢犯行之不確定故意： 　1.刑法上故意，分直接故意（確定故意）與間接故意（不確定 故意），行為人對於構成犯罪之事實，明知並有意使其發生者，為直接故意；行為人對於構成犯罪事實，預見其發生而其發生並不違背其本意者，為間接故意，是被告若對於他人可能以其所交付之帳戶，進行犯罪行為，已預見其發生而其發生並不違反其本意，則其自仍應負相關之罪責。經查：(1)現今社會詐騙案件頻傳，近來利用人頭帳戶以行詐騙之事屢見不鮮，詐騙份子對詐騙被害人施以詐術，令被害人伊其指示操作，而將款項轉至人頭帳戶後，詐騙份子隨即將之提領一空之詐騙手法，層出不窮，且經政府多方宣導，並經媒體反覆傳播，而諸如網路詐騙、電話詐騙等，多數均係利用第三人之帳戶，作為詐欺取財所得財物匯入、取款以逃避檢警查緝之用之犯罪工具，是依一般人通常之知識、智能及經驗，均已詳知向陌生人購買、承租或其他方法取得他人帳戶者，多係欲藉該帳戶取得不法犯罪所得，且隱匿帳戶內資金之實際取得人之身分，以逃避追查，是避免本身金融帳戶被不法行為人利用為詐財之工具，係一般生活所易於體察之常識。(2)被告前經臺灣彰化地方檢察署102年度偵字第9885號、103年度偵字第3698號之偵查程序，被告於103年度偵字第3698號案件103年4月24日之訊問程序供稱:幾個月前是銀行打給被告，說被列為警示帳戶，故而知悉自己的帳戶被詐欺集團使用，之後才知道被告太太將被告的帳戶資料、提款卡及密碼提供給他人，原本被告就有貸款，辦理貸款的時候並不需要提款卡等語，可見被告曾經辦理過貸款，當即明知正常的貸款流程，要申請銀行貸款，需提供擔保、保證人、財力證明、薪資所得扣繳憑單等經審核確認，始有可能放款；經上開偵查程序，更明知以貸款為名義將帳戶交付給他人可能會被作為詐欺集團犯罪使用；再依被告社會生活經驗，借貸者若見他人不以其還款能力之相關資料作為判斷貸款與否之認定，亦不要求提供抵押或擔保品，反而要求借貸者提供帳戶並提領款項轉交，且透過製造虛偽金錢往來紀錄之不法方式，以向銀行貸款，本身即係違法行為，其金錢來源不明，通常屬犯罪所得；再者，被告前去提款時，銀行均有反詐騙之宣導，於提領附表編號1所示之27萬元時，被告更謊稱是要購買割草機云云，有華南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113年7月4日通清字第1130024923號函暨檢送112年7月4日取款憑條、國泰世華商業銀行存匯作業管理部113年7月4日國世存匯作業字第1130102091號函暨檢送112年7月4日取款憑證、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彰化郵局113年7月12日彰營字第1130000762號函暨檢送郵政存簿儲金提款單等在卷可佐，在在均證被告對於提供帳戶並依指示提款交付上手，與詐欺、洗錢犯行相關已有預見，然仍執意為之，主觀上確有不法所有意圖及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洗錢犯行之不確定故意。被告辯稱並無詐欺及洗錢之犯意云云，即無可採。 二、綜上所述，被告上揭所辯均不足為採，本案事證已臻明確， 被告犯行，堪予認定，應予依法論科。 參、論罪科刑 一、新舊法比較 (一)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部分： 　1.被告行為後，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下稱詐欺條例）雖於 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自同年8月2日起生效施行，而依詐欺條例第2條第1款第1、3目規定，可知該條例所稱「詐欺犯罪」包含「犯刑法第339條之4之罪及與之具有裁判上一罪關係之罪」，惟詐欺條例就詐欺犯罪所增訂之加重條件（如：第43條第1項規定詐欺獲取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達5百萬元、1億元以上之各加重其法定刑，第44條第1項規定並犯刑法第339條之4加重詐欺罪所列數款行為態樣之加重其刑規定等），係就刑法第339條之4之罪，於有各該條之加重處罰事由時，予以加重處罰，係成立另一獨立之罪名，屬刑法分則加重之性質，此乃被告行為時所無之處罰，自無新舊法比較之問題，而應依刑法第1條罪刑法定原則，無溯及既往予以適用之餘地。 (二)洗錢防制法部分: 　1.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律 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比較適用時，應將行為時之法律與中間法及裁判時之法律進行比較，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而同種之刑，以最高度之較長或較多者為重，最高度相等者，以最低度之較長或較多者為重，同法第35條第2項亦有明定。有期徒刑減輕者，減輕其刑至二分之一，則為有期徒刑減輕方法，同法第66條前段規定甚明，而屬「加減例」之一種。又法律變更之比較，應就罪刑有關之法定加減原因與加減例等一切情形，綜其全部罪刑之結果而為比較；刑法上之「必減」，以原刑減輕後最高度至減輕後最低度為刑量（刑之幅度），「得減」則以原刑最高度至減輕最低度為刑量，而比較之，此為最高法院統一之見解。故除法定刑上下限範圍外，因適用法定加重減輕事由而形成之處斷刑上下限範圍，亦為有利與否之比較範圍，且應以具體個案分別依照新舊法檢驗，以新舊法運用於該個案之具體結果，定其比較適用之結果。至於易科罰金、易服社會勞動等易刑處分，因牽涉個案量刑裁量之行使，必須已決定為得以易科罰金或易服社會勞動之宣告刑後，方就各該易刑處分部分決定其適用標準，故於決定罪刑之適用時，不列入比較適用之範圍。 　2.被告行為後，洗錢防制法於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除第6 條、第11條外，其餘修正條文均於同年8月2日生效施行。(1)113年8月2日修正生效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第3項規定：「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五百萬元以下罰金。(第1項)前二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第3項)」113年8月2日修正生效後則移列為同法第19條第1項規定：「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一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幣一億元者，處六月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五千萬元以下罰金。」並將原第3項規定刪除。本件洗錢行為之前置重大不法行為為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共同犯詐欺取財罪，其洗錢罪之法定本刑雖為7年以下有期徒刑，其宣告刑受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法定最重本刑之限制，即有期徒刑7年。是113年8月2日修正生效後洗錢防制法變更法定刑並刪除修正前同法第14條第3項宣告刑範圍限制之規定，自均應列為法律變更有利與否比較適用之範圍。(2)關於自白減刑之規定，於113年8月2日修正生效前之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規定：「犯前四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減輕其刑。」113年8月2日修正生效後之洗錢防制法，則移列為同法第23條第3項前段「犯前四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減輕其刑。」歷次修正自白減刑之條件顯有不同，而屬法定減輕事由之條件變更，涉及處斷刑之形成，亦同屬法律變更決定罪刑適用時比較之對象。(3)而本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均未達新臺幣1億元，無證據可證被告獲有犯罪所得，且被告始終否認犯行，是無論修正前後，被告均無從依洗錢防制法之規定減刑，經比較結果，適用行為時法之處斷刑範圍為有期徒刑2月以上7年以下，適用裁判時法之處斷刑範圍為有期徒刑6月以上5年以下，是113年8月2日修正生效後之洗錢防制法較有利於被告，本件應適用裁判時法律(即113年8月2日修正生效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 二、核被告所為，均係犯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 共同詐欺取財罪、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之一般洗錢罪。起訴書固記載被告所犯為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第339條第1項之幫助詐欺及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幫助洗錢罪，然此部分已經檢察官當庭更正被告所犯罪名及法條為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加重詐欺取財罪，且經本院告知，至於洗錢罪的部分乃幫助犯變更為正犯，均經本院當庭諭知，已無礙於被告之攻擊防禦，亦均無須依照刑事訴訟法第300條之規定，變更起訴法條，併此敘明。 三、被告與「林宥舜」、「劉志偉」、「文傑」及實施詐術之共 犯間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均為共同正犯。 四、被告就同一被害人遭詐欺有分多次提領情形，然各係於密接 之時、地為之，各係侵害同一法益，各為數個舉動之接續施行，各為接續犯。 五、被告以一行為同時犯上開數罪名，為想像競合犯，均應依刑 法第55條規定，從一重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斷。 六、被告所犯附表所示3罪，犯意各別，行為互殊，應予分論併 罰。 七、又檢察官以113年度偵字第17812號併辦意旨書移送併辦部分 ，與已起訴之部分(即附表編號2)相同，具單純一罪關係，為起訴效力所及，本院自應併予審理，附此敘明。 八、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無視政府一再宣示掃蕩 詐欺犯罪決心，仍參與本件加重詐欺及洗錢犯行，造成被害人之財產損失，同時使不法份子得以隱匿真實身分及犯罪所得去向，減少遭查獲之風險，助長犯罪，破壞社會秩序及社會成員間之互信基礎甚鉅，暨被害人所受之損害程度、被告參與犯罪之程度、年齡、自陳智識程度與家庭生活狀況（見本院卷第279頁）、始終否認犯行之犯後態度、並無前科之素行等一切情狀，各量處如附表主文欄所示之刑。並考量上情及所犯各罪的罪質相同、間隔的時間相近、侵害之法益相異等一切情狀，依法定其應執行之刑如主文所示。 肆、沒收部分: 一、按沒收適用裁判時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2項定有明文。 二、犯詐欺犯罪，其供犯罪所用之物，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 ，均沒收之，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8條第1項亦有明文。未扣案之被告所持用之行動電話1支，為被告與本案共同被告聯絡之用，為犯罪所用之物，依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8條第1項之規定宣告沒收。 三、尚無證據證明被告獲有犯罪所得，自無從宣告沒收。 四、被告提領之款項，雖屬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原應依洗 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規定宣告沒收，惟該款項業經轉交給「文傑」而未據查獲扣案，且無證據證明被告仍有可支配之財產上利益，如仍予宣告沒收，恐有過苛之虞，爰依刑法第38條之2第2項規定，不予宣告沒收及追徵。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 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吳曉婷提起公訴、檢察官周佩瑩移送併辦，檢察官 林家瑜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1 　　月　　17　　日 　　　　　　　　　刑事第五庭　法　官　許家偉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 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 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 送上級法院」。 告訴人或被害人對於判決如有不服具備理由請求檢察官上訴者， 其上訴期間之計算係以檢察官收受判決正本之日期為準。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1 　　月　　17　　日 　　　　　　　　　　　　　　　書記官　魏巧雯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之4 犯第339條詐欺罪而有下列情形之一者，處1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 徒刑，得併科1百萬元以下罰金： 一、冒用政府機關或公務員名義犯之。 二、三人以上共同犯之。 三、以廣播電視、電子通訊、網際網路或其他媒體等傳播工具， 對公眾散布而犯之。 四、以電腦合成或其他科技方法製作關於他人不實影像、聲音或 電磁紀錄之方法犯之。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洗錢防制法第19條 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併 科新臺幣1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 幣一億元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千萬元 以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附表：（民國/新臺幣） 編號 被害人 詐欺方式 時間 金額 帳戶 蘇俊嘉提領時間及金額 證據 主文 1 江佩芳 詐欺人員自112年7月2日18時許起，撥打電話予江佩芳，假冒江佩芳鄰居劉慧娟，並佯稱其剛換手機門號，嗣再以欠錢為由，欲借錢等語，致江佩芳陷於錯誤，於右列時間，匯款右列金額至右列帳戶。 112年7月4日14時28分許 30萬元 蘇俊嘉所申設之國泰世華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 ①112年7月4日14時56分許，提領現金27萬元。 ②112年7月4日15時1分許，提領現金3萬元。 ①證人即告訴人江佩芳於警詢時之證述。 ②臺中市政府警察局豐原分局社口派出所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受（處）理案件證明單、郵政跨行匯款申請書。 蘇俊嘉三人以上共同犯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陸月。未扣案之行動電話壹支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2 賴麗美 詐欺人員自112年7月2日19時許起，以電話、通訊軟體LINE聯繫賴麗美，假冒賴麗美之姪子，並佯稱因欠錢周轉，欲借錢等語，致賴麗美陷於錯誤，於右列時間，匯款右列金額至右列帳戶。 112年7月4日14時31分許 35萬元 蘇俊嘉所申設之華南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 ①112年7月4日15時26分許，提領現金32萬元。 ②112年7月4日15時34分許，提領現金3萬元。 ①證人即告訴人賴麗美於警詢時之證述。 ②臺中市政府警察局北投分局大屯派出所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受（處）理案件證明單、金融機構聯防機制通報單、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對話紀錄、郵政跨行匯款申請書。 蘇俊嘉三人以上共同犯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陸月。未扣案之行動電話壹支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3 洪廷宗 詐欺人員自112年7月3日11時13分許起，以電話、通訊軟體LINE聯繫洪廷宗，假冒洪廷宗之友人曾信衡，並佯稱因欠錢欲向其借錢等語，致洪廷宗陷於錯誤，於右列時間，匯款右列金額至右列帳戶。 112年7月4日15時17分許 5萬元 蘇俊嘉所申設之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帳號00000000000000號帳戶 ①112年7月4日16時5分許，提領現金5萬元。 ①證人即告訴人洪廷宗於警詢時之證述。 ②臺中市政府警察局第三分局勤工派出所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受（處）理案件證明單、金融機構聯防機制通報單、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通話及對話紀錄、合作金庫商業銀行匯款申請書代收入傳票。 蘇俊嘉三人以上共同犯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未扣案之行動電話壹支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