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錢防制法等

臺灣橋頭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金簡上字第66號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杜秋昱 選任辯護人 潘欣愉律師（法扶律師） 輔 佐 人 即被告之母 公玉珍 上列上訴人因被告違反洗錢防制法等案件，不服本院橋頭簡易庭 民國113年4月10日112年度金簡字第540號第一審刑事簡易判決( 聲請簡易判決處刑書案號：112年度偵字第10600號）提起上訴， 本院管轄之第二審合議庭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撤銷。 杜秋昱幫助犯洗錢防制法第十九條第一項後段之洗錢罪，處有期 徒刑貳月，併科罰金新臺幣伍仟元，有期徒刑如易科罰金、罰金 如易服勞役，均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緩刑貳年，並應依附 表二所載和解、調解內容履行損害賠償義務，及應於緩刑期間內 接受法治教育課程貳場次。緩刑期間付保護管束。 　　事　實 杜秋昱可預見將個人金融帳戶交付他人使用，可能供犯罪集團作 為詐欺取財或其他財產犯罪之工具，且倘犯罪集團自該金融帳戶 提領或轉匯被害人所匯款項，將致掩飾、隱匿他人犯罪所得去向 之效果，藉以逃避國家追訴、處罰，竟仍基於容任上開結果發生 亦不違背其本意之幫助詐欺取財及幫助洗錢不確定故意，由杜秋 昱於民國111年12月8或9日15、16時許，在王琮翰位於臺南市○區 ○○街00巷00號之租屋處，將其申辦之中國信託商業銀行帳號000- 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本案帳戶）之提款卡及密碼（下稱本 案帳戶資料），交付予王琮翰，隨後再由王琮翰於上開地址將本 案帳戶資料提供予真實姓名年籍不詳、綽號「賓利」之人（下稱 「賓利」），並將「賓利」所交付之新臺幣（下同）1萬元報酬 以匯款方式交付杜秋昱。嗣「賓利」取得本案帳戶資料後，即與 其所屬詐欺集團成員，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詐欺取 財及洗錢之犯意聯絡，於111年11、12月間，在臉書上刊登不實商 品出售訊息，適有如附表一所示之人上網瀏覽與之聯繫後，因而 陷於錯誤，遂於如附表一所示之匯款時間，匯款如附表一所示之 金額至本案帳戶內，旋遭詐欺集團成員即時提領一空，製造金流 斷點，以掩飾、隱匿詐欺所得之去向及所在。嗣因如附表一所示 之人發覺有異而報警處理，始查知上情。 　　理　由 一、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陳述，除法律有規定 者外，不得作為證據，刑事訴訟法第159條第1項固定有明文。惟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同法第159條之1至第159條之4之規定，而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者，亦得為證據；又當事人、代理人或辯護人於法院調查證據時，知有第159條第1項不得為證據之情形，而未於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者，視為有前項之同意，同法第159條之5第1項、第2項亦有明文。經查，檢察官、被告、辯護人於本院審判程序中對本案之供述證據均同意有證據能力（本院卷第205-206頁）。經本院審酌本案供述證據資料作成時之情況，核無違法取證或其他瑕疵，證明力亦無明顯過低之情形，認為以之作為證據為適當，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第1項規定，自均得作為證據。 二、上開事實，業據被告於偵訊、本院審理時均坦承不諱（偵卷 第146、本院卷第153、205頁），核與證人即告訴人郭峻霖、許家嘉、王勝禈、蘇敬麗、姚承宏、王俊安、證人即被害人林靖雅於警詢中之指訴相符，並有告訴人郭峻霖提供之Messenger對話紀錄、轉帳交易結果擷圖；告訴人許家嘉提供之Messenger對話紀錄、轉帳交易結果擷圖；告訴人王勝禈提供之Messenger對話紀錄、臺外幣交易明細查詢；告訴人蘇敬麗提供之Messenger對話紀錄、轉帳交易結果擷圖；告訴人姚承宏提供之Messenger對話紀錄、轉帳交易結果擷圖；被害人林靖雅提供之Messenger對話紀錄、轉帳交易結果擷圖；告訴人王俊安提供之Messenger對話紀錄、轉帳交易結果擷圖；本案帳戶之客戶基本資料及存款交易明細等件在卷可佐，足見被告自白與事實相符，堪以採信。是本案證據明確，被告犯行堪以認定，應依法論科。 三、論罪科刑： (一)新舊法比較 　1.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 　　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 條第1 項定有明文。又法律變更之比較，應就與罪刑有關之法定加減原因與加減例等影響法定刑或處斷刑範圍之一切情形，依具體個案綜其檢驗結果比較後，整體適用法律（最高法院113 年度台上字第2303號判決、113 年度台上字第2720號判決意旨參照）。 　2.被告行為後，洗錢防制法業於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同年 0月0日生效施行，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規定「有第2 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 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百萬元以下罰金（第1 項）。前項之未遂犯罰之（第2 項）。前2 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第3 項）。」、修正後則移至同法第19條規定「有第2 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3 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1 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幣1 億元者，處6 月以上5 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 千萬元以下罰金（第1 項）。前項之未遂犯罰之（第2 項）。」，依洗錢標的金額區別刑度，未達1 億元者，將有期徒刑下限自2 月提高為6 月、上限自7 年（不得易科罰金，但得易服社會勞動）降低為5 年（得易科罰金、得易服社會勞動），1 億元以上者，其有期徒刑則提高為3 年以上、10年以下；另將原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 項修正並移列至同法第23條第3 項規定「犯前4 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減輕其刑；並因而使司法警察機關或檢察官得以扣押全部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或查獲其他正犯或共犯者，減輕或免除其刑。」，而就自白減刑規定增加「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之要件限制。 　3.本案被告所犯幫助洗錢之特定犯罪為詐欺取財罪，若依行為 時法規定，並適用幫助犯規定減輕後，又因被告於偵查及歷次審理時均自白犯罪，得再依行為時法第16條第2項規定減輕其刑，其科刑範圍為有期徒刑15日以上、5年以下；若依裁判時法之規定，並適用幫助犯規定減輕，且因被告於偵查及歷次審理時均自白犯罪，並視為已繳回全部犯罪所得，已如前述，得再依裁判時法第23條第3 項前段規定減輕其刑，其科刑範圍則為有期徒刑1月15日以上、4年11月以下。是整體比較結果，以裁判時之規定最有利於被告，應適用裁判時之規定論處。 (二)按特定犯罪之正犯實行特定犯罪後，為掩飾、隱匿其犯罪所 得財物之去向及所在，而令被害人將款項轉入其所持有、使用之他人金融帳戶，並由該特定犯罪正犯前往提領其犯罪所得款項得手，因已造成金流斷點，該當掩飾、隱匿之要件，該特定犯罪正犯自成立一般洗錢罪之正犯。如提供金融帳戶之行為人主觀上認識該帳戶可能作為對方收受、提領特定犯罪所得使用，對方提領後會產生遮斷金流以逃避國家追訴、處罰之效果，仍基於幫助之犯意，提供該帳戶之提款卡及密碼，以利洗錢之實行，應論以一般洗錢罪之幫助犯（最高法院108年度台上字第3101號判決意旨參照）。而刑法上之幫助犯，係對於犯罪與正犯有共同之認識，以幫助之意思，對於正犯資以助力，而未參與實施犯罪之行為者而言。因此如未參與實施犯罪構成要件之行為，且係出於幫助之意思提供助力，即屬幫助犯，而非共同正犯。本件被告基於幫助之犯意，提供本案帳戶資料予王琮翰，再由王琮翰將本案帳戶提供予「賓利」供其詐騙本案被害人、告訴人及隱匿犯罪所得去向使用，僅係參與犯罪構成要件以外之行為，在無證據證明被告係以正犯之犯意參與，或被告有參與詐騙被害人或領取被害人匯入款項等詐欺取財、洗錢之犯罪構成要件行為之情形下，應認其所為係幫助犯而非正犯。 (三)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第339條第1項之 幫助詐欺取財罪，及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之幫助洗錢罪。被告交付本案帳戶資料予王琮翰，再由王琮翰將本案帳戶提供予「賓利」，供本案詐欺集團分別對本案被害人、告訴人為詐欺取財及後續洗錢行為，係以一行為犯數罪名，應依刑法第55條想像競合犯之規定，從一重之幫助洗錢罪處斷。 (四)被告所犯為幫助犯，情節較正犯輕微，依刑法第30條第2項 規定，按正犯之刑減輕之。而被告於偵查中及本院審理中就事實欄所示犯行均予坦承，且自承因本案犯行獲取報酬1萬元等語（本院卷第80頁），惟被告於本院審理時業與本案所有告訴人、被害人均達成和解並依約賠償，有本院調解筆錄、電話紀錄查詢表、被告提出之和解書、匯款單（本院卷第127-128、141-147、159-163、171、245-257頁），又被告已履行給付之調解金額，已逾1萬元，依上開說明，可認被告已自動繳交犯罪所得，應依現行洗錢防制法第23條第3項規定減輕其刑。是被告就本案犯行同有前揭刑之減輕事由，爰依刑法第70條規定，遞減輕之。 四、原判決撤銷之理由及量刑之說明： (一)原審以被告犯罪事證明確，予以論罪科刑，固非無見；惟查 ： 　1.原審判決後，洗錢防制法業經修正，並經總統於113年7月31 日公布，於同年8月2日施行，原審未及審酌新舊法比較，而就被告所犯幫助洗錢罪部分，未及適用對被告較有利之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第23條第3項規定予以論罪，尚有未洽。 　2.此外，被告另與本案全體告訴人、被害人均達成和解，上開 告訴人、被害人等亦均表示請本院從輕量刑或給予被告緩刑等情，此有刑事陳述狀、調解筆錄、和解書在卷可考（本院卷第123、127-128、141、145、159-163頁），則上揭事項既係關乎被告犯罪後態度之重要事項，是此部分量刑基礎亦已有不同，原審判決對此未及審酌，亦有未洽。 (二)從而，被告上訴意旨以其業與全體告訴人達成和解，並依約 履行賠償，並視為已繳回全部犯罪所得，指摘原審量刑過重等語（本院卷第228頁），非無理由，原判決既有上開未及審酌之情，自應由本院將原判決撤銷改判。 (三)爰審酌被告並非毫無智識程度及社會經驗之人，在政府及大 眾媒體之廣泛宣導下，對於國內現今詐欺案件層出不窮，以及提供金融帳戶將助益行騙，並隱匿詐欺所得款項去向之情形有所認知，竟仍率爾提供本案帳戶資料予實行詐欺犯罪者行騙財物、洗錢，除造成本案告訴人、被害人等因而受有損失外，並影響社會交易安全，致使國家追訴犯罪困難，助長詐欺犯罪之猖獗，所為實有可議，復斟酌被告所提供予詐欺集團使用之帳戶為1個、遭詐欺之告訴人、被害人係7人、其幫助犯罪所造成之危害與程度，另念被告犯後迄今業與全體告訴人、被害人達成和解，除尚應分期給付履行如附表二所示3位告訴人之賠償金額外，就附表一編號1、5所示告訴人所受損失金額均已賠償完畢，附表一編號5、6所示被害人則表示無意對被告再為追究，且願原諒被告，上開告訴人、被害人均具狀表示同意給予被告從輕量刑或為附條件緩刑之判決等情，兼衡其智識程度、生活經驗、身體、家庭與經濟狀況及其他一切情狀（見被告所述，本院卷第227頁，及被告所提出之診斷證明等資料，本院卷第89、93頁），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諭知易科罰金、易服勞役之折算標準。 五、被告未曾因故意犯罪受有期徒刑以上刑之宣告，有法院前案 紀錄表在卷可考，且其於偵訊、審理中均坦承犯行，並與告訴人、被害人等全部調解、和解成立，告訴人、被害人等亦均同意給與被告從輕量刑及緩刑機會，已如前述，信被告經此科刑之教訓，已足資警惕，應無再犯之虞，本院因認被告所受宣告之刑，以暫不執行為適當，爰依刑法第74條第1項第1款規定，宣告緩刑2年。又緩刑宣告，得斟酌情形，命犯罪行為人向被害人支付相當數額之財產或非財產上之損害賠償，刑法第74條第2項第3款亦有明定。為確保被告於緩刑期間，能按調解筆錄、和解書所承諾賠償剩餘之金額以及付款方式履行，以確實收緩刑之功效，爰依刑法第74條第2項第3款之規定，諭知被告應依附表二所示內容支付告訴人許家嘉、王勝褌、蘇敬麗等損害賠償。另依刑法第74條第2項第8款規定，命被告應於緩刑期間內接受法治教育課程2場次。倘被告未遵循本院諭知之緩刑期間所定負擔而情節重大者，檢察官得依刑事訴訟法第476條及刑法第75條之1第1項第4款之規定，聲請撤銷被告緩刑之宣告。又受緩刑之宣告而有執行刑法第74條第2項第5款至第8款所定事項者，應於緩刑期間付保護管束，為刑法第93條第1項第2款所明定，爰依法併為緩刑期間付保護管束之諭知。 六、沒收： (一)洗錢標的： 　1.被告行為後，洗錢防制法業於113 年7 月31日修正公布，其 中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 、2 項規定「犯第19條、第20條之罪，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沒收之。犯第19條或第20條之罪，有事實足以證明行為人所得支配之前項規定以外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係取自其他違法行為所得者，沒收之。」，依刑法第2 條第2 項規定，應直接適用裁判時之現行法即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 項規定，毋庸為新舊法比較。惟依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 項規定之立法理由為：「考量澈底阻斷金流才能杜絕犯罪，為減少犯罪行為人僥倖心理，避免經『查獲』之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即系爭犯罪客體）因非屬犯罪行為人所有而無法沒收之不合理現象，爰於第1項增訂『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並將所定行為修正為『洗錢』」，可知新修正之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 項就經「查獲」之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均應為沒收之諭知，然倘若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經查獲，則自無該規定之適用。 　2.經查，告訴人及被害人遭詐欺後匯入本案帳戶內之款項，均 經詐欺集團成員提領，業經本院認定如前，上述款項雖均為被告所犯幫助犯一般洗錢罪之標的，惟經詐欺集團成員提領一空，已不知去向，難認屬經查獲之洗錢財物，依新修正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之立法意旨，爰均不予宣告沒收。 (二)犯罪所得： 　 被告從事本案犯行獲有1萬元之報酬等節，前已敘及，然其 依調解條件給付予告訴人之金額已逾1萬元，俱如前述，足認被告已未保有犯罪所得，倘再予宣告沒收，將致被告承受雙重不利益，容有過苛之虞，爰依刑法第38條之2第2項規定，不予宣告沒收犯罪所得。 (三)至本案帳戶之提款卡，雖係被告供犯罪所用之物，但未經扣 案，且該物品本身價值低微，單獨存在亦不具刑法上之非難性，是該物品沒收與否亦不具有刑法上之重要性，乃不予宣告沒收或追徵。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455條之1第1項、第3項、第369條 第1項前段、第364條、第299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陳竹君聲請簡易判決處刑，檢察官林易志到庭執行 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3　　月　 28　　日 　　　　　　　　　刑事第四庭　 審判長　法　官　陳億芳 　　　　　　　　　　　　　　　　　　　 法　官　蔡旻穎 　　　　　　　　　　　　　　　　　　　 法　官　林婉昀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不得上訴。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3 　　月　　31　　日 　　　　　　　　　　　　　　　　　　　 書記官　黃麗燕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第1項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 物交付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50萬元以下罰 金。 洗錢防制法第19條 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併科新臺幣1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 臺幣1億元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千萬元 以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附表一： 編號 被害人 匯款時間 匯款金額 1 郭峻霖 (提告) 111年12月9日19時18分 2300元 2 許家嘉 (提告) 111年12月9日19時43分 5萬元 3 王勝褌 (提告) 111年12月9日21時2分 3萬元 4 蘇敬麗 (提告) 111年12月9日22時35分 2萬5000元 5 姚承宏 (提告) 111年12月9日23時 1萬1000元 6 林靖雅 111年12月10日10時30分 9060元 7 王俊安 (提告) 111年12月10日12時58分 3000元 附表二： 編號 告訴人 緩刑條件 備註 1 許家嘉 應賠償新臺幣（下同）5萬元予告訴人許家嘉，自民國113年11月12日起至全部清償完畢為止，共分為25期，於每月12日以前，按月給付2000元，至全部清償完畢為止，並以匯款方式分期匯入許家嘉指定帳戶，如有一期未付，視為全部到期。 本院卷第127-128頁調解筆錄 2 王勝褌 應賠償3萬元予告訴人王勝褌，自民國113年11月25日起至全部清償完畢為止，共分為30期，於每月25日以前，按月給付1000元，至全部清償完畢為止，並以匯款方式分期匯入王勝褌指定帳戶，如有一期未付，視為全部到期。 本院卷第161頁和解書 3 蘇敬麗 應賠償2萬5000元予告訴人蘇敬麗，自民國113年11月25日起至全部清償完畢為止，共分為25期，於每月25日以前，按月給付1000元，至全部清償完畢為止，並以匯款方式分期匯入蘇敬麗指定帳戶，如有一期未付，視為全部到期。 本院卷第159頁和解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