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錢防制法等

臺灣橋頭地方法院刑事簡易判決　 113年度金簡字第715號 聲 請 人 臺灣橋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凌賢義 選任辯護人 康進益律師 康鈺靈律師 上列被告因違反洗錢防制法等案件，經檢察官聲請以簡易判決處 刑（113年度偵字第17191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凌賢義幫助犯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十四條第一項之洗錢罪，處有 期徒刑參月，併科罰金新臺幣壹萬伍仟元，罰金如易服勞役，以 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事實及理由 一、犯罪事實 　　凌賢義雖預見率爾將金融帳戶資料交付真實姓名年籍不詳之 他人，即可能幫助該人或所屬集團從事詐欺等財產犯罪，並使該人或所屬集團得將犯罪贓款匯入，而藉此掩飾犯罪所得之真正去向，竟仍基於幫助他人犯詐欺取財罪、洗錢罪之不確定故意，於民國113年7月1日14時28分後、15時38分前某時許，在不詳處所，將其申辦之三信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三信帳戶）、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帳號00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郵局帳戶)之提款卡暨密碼（以下合稱為本案帳戶資料）提供予真實姓名年籍不詳之成年人及所屬之詐騙集團使用。嗣該詐騙集團取得本案帳戶資料後，即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詐欺取財、洗錢之犯意聯絡，分別於附表所示時間，以附表之方式詐欺童微鈞等9人，使其等將款項匯入三信或郵局帳戶內（詐騙之時間、方式、金流等均詳如附表），其中附表編號1、3、5至9之全部款項，及編號2、4之部分款項，旋遭該詐騙集團不詳成員提領一空，而製造金流斷點，並掩飾、隱匿詐欺犯罪所得之所在及去向。末因童微鈞等9人發覺受騙而報警處理，始悉上情。 二、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　 　　訊據被告凌賢義固坦承三信、郵局帳戶乃其所申設，惟矢口 否認有何幫助詐欺取財、幫助洗錢犯行，辯稱：其於113年6月28至30日間，因欲使用三信、郵局帳戶提款卡查詢餘額而放進卡夾帶出門，且為避免遺忘，其尚將此二張提款卡之密碼書寫在紙條上亦擺進卡夾，詎卡夾遺失，三信、郵局帳戶提款卡連同記載密碼之紙條即一併遺失云云。 　㈠經查，郵局、三信帳戶為被告所申設，嗣詐騙集團詐欺附表 之童微鈞等9位告訴人，使其等匯款至三信或郵局帳戶內（詐騙之時間與方式、告訴人匯款時間及金額等均詳如附表），其中附表編號1、3、5至9之全部款項，及編號2、4之部分款項，旋遭該詐騙集團不詳成員提領一空等事實，有證人即告訴人童微鈞等9人之證詞，郵局、三信帳戶之客戶基本資料表暨歷史明細查詢，及附表「證據」欄所載證據可佐，且為被告所不爭執，應可認定。 　㈡其次，現今詐欺犯罪多有使用他人帳戶作為被害人匯款之用 ，企圖避免遭警循線追查，審諸金融帳戶提款必以持有存摺及印鑑，或以該帳戶提款卡配合鍵入正確密碼使用為前提，轉帳亦須有提款卡密碼、網路銀行帳號暨密碼方可為之，故詐騙集團為求遂行犯罪目的，多實際取得帳戶資料（例如存摺、提款卡暨密碼，或網路銀行帳號暨密碼）或與帳戶申設人具有犯意聯絡而指示代為提款，藉此降低遭未參與犯罪之人擅自截領或逕向偵查機關檢舉之風險，衡情當無可能在未確保順利轉提犯罪所得之情況下，任意指定不知情第三人之金融帳戶，作為訛詐被害人交付款項之用。被告固以前詞置辯，惟查： 　⒈參以三信、郵局帳戶之交易明細（警卷第23、29頁）：前者 在113年7月1日14時28分、後者在同日時26分（僅相差2分鐘），均使用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之ATM，分別提領新臺幣（下同）17,000元、19,000元後，餘額各剩餘420、661元，嗣於同日稍晚之15時38分、17時45分起，陸續有多筆包含附表各告訴人所匯之款項分別進入三信、郵局帳戶中，且一經轉入隨即以提款卡領出等情，前揭三信、郵局帳戶之使用歷程除與實務上一般幫助詐欺（洗錢）之行為人多先清空金融帳戶餘額，再將之轉交之犯罪型態相符外，尚可見詐騙集團成員明知三信、郵局帳戶帳號而得憑以指示包含告訴人9人在內之受詐被害者轉帳，且隨時掌握本案帳戶之交易狀況，以立即通知該集團成員多次將贓款提領一空，苟非詐騙集團已將三信、郵局帳戶完全掌控，自無由甘冒該二帳戶所有人即被告或他人攔截款項與檢警查獲之風險，而指示9位告訴人將款項轉入該二帳戶。 　⒉又被告自陳其教育程度為大學畢業，且曾於國外工作，退休 後始返臺居住等語在案(偵卷第16頁)，可見其為智識程度非低之人，應知悉提款卡當與密碼分別保存，避免徒增帳戶款項遭人盜領、或帳戶遭詐騙集團利用之風險，殊難想像被告何以將三信、郵局帳戶提款卡與記載密碼之紙條一併存放後攜帶出門，顯有可疑而不足採信。 　⒊既詐騙集團可配合包含告訴人9人在內之受騙被害者匯款之進 度，自三信、郵局帳戶提領金額相當之贓款，且無庸擔心款項遭三信、郵局帳戶所有人即被告擅自領取，或加以通報檢警以致犯行敗露，因認被告應有於112年7月1日14時28分後、15時30分前某時許，提供本案帳戶資料予真實身分不詳之詐騙集團成員使用，至為灼然。 　㈢再按，刑法第13條第2項規定，行為人對於構成犯罪之事實， 預見其發生而其發生並不違背其本意者，以故意論。此即為「間接故意」或「不確定故意」，其成立要件包括對構成犯罪要件事實可能發生之預見，及其發生不違背行為人之本意。然而： 　⒈金融帳戶係針對個人身分之社會信用便利資金流通，具有強 烈屬人性格，提款卡、密碼、網路（行動）銀行帳號及密碼攸關個人財產權益保障，專有性更高，且金融帳戶作為個人理財工具，申請開設並無任何特殊限制，一般民眾皆可申設用以收受他人存（轉、匯）入款項，並持提款卡及密碼或以網路（行動）銀行就帳戶內款項進行提領、轉帳等交易，此乃眾所週知之事實，殊無使用他人金融帳戶之必要，故難認有何正當理由可將金融帳戶資料交予未具密切親誼或信賴關係之不相識他人使用，一般人均有妥為保管及防止他人任意使用之認知，縱偶因特殊情況須交付他人，亦必深入瞭解對方背景、可靠性、用途與合理性，確認無誤方提供使用，始符常情，是金融帳戶資料如落入不明人士手中而未闡明正常用途，極易被利用為與財產犯罪有關之工具，應為吾人日常生活經驗與通常之事理。兼以近來各式詐財手段迭有所聞，利用人頭帳戶行騙之事屢見不鮮，詐欺集團以購物付款方式設定錯誤、中獎、退稅、親友借款、信用卡款對帳、提款卡密碼外洩、疑似遭人盜領存款、招攬投資等事由詐騙被害人至金融機構櫃檯匯款或至自動櫃員機依指示操作轉帳至人頭帳戶後，詐欺集團成員隨即將之提領或再行轉出之詐騙手法，層出不窮，且經政府多方宣導及媒體反覆傳播，諸如網路詐騙、電話詐騙等，多數均係利用他人帳戶作為詐欺所得財物匯入及取款以逃避檢警查緝之犯罪工具，是依一般人通常智識經驗均詳知向他人收購、租借或以其他緣由、方法取得使用金融帳戶，並要求提供提款卡及密碼者，該帳戶可能作為他人收受、提領特定犯罪所得使用，轉出、提領後並產生遮斷金流以逃避國家追訴、處罰之效果，是避免自身金融帳戶被不法人士利用為詐財及洗錢工具，應係一般生活易於體察之常識。 　⒉被告為有相當社會生活經驗之人，業如前述，則其應就謹慎 保管個人金融帳戶資料不得任意交予他人使用，暨避免被不法人士利用為詐財工具等情知之甚詳，猶任意提供本案帳戶資料予毫無信賴關係之不詳人士，自無從掌控、監督、確保用途正當及事後得以取回，足認主觀上乃基於不論他人如何利用三信、郵局帳戶，或他人利用該二帳戶收受、提領特定犯罪所得，提領後並遮斷金流使國家無從追查該等犯罪所得去向及所在均無所謂之輕忽心態而予提供，顯然容任該二帳戶遭人利用實施財產犯罪及洗錢亦不違背其本意，主觀上確有幫助詐欺取財及幫助洗錢之不確定故意甚明。 　㈣刑法上之幫助犯，係對於犯罪與正犯有共同之認識，而以幫 助之意思，對於正犯資以助力，而未參與實施犯罪之行為者而言（最高法院88年度台上字第1270號判決要旨參照），如未參與實施犯罪構成要件之行為，且係出於幫助之意思提供助力，即屬幫助犯，而非共同正犯。又幫助犯之故意，除需有認識其行為足以幫助他人實現故意不法構成要件之「幫助故意」外，尚需具備幫助他人實現該特定不法構成要件之「幫助既遂故意」，惟行為人只要概略認識該特定犯罪不法內涵即可，無庸過於瞭解正犯行為細節或具體內容，此即學理上所謂幫助犯之「雙重故意」。被告僅提供本案帳戶資料，使詐騙集團得持以作為訛詐告訴人交付財物及提領款項所用，尚難遽與直接施以詐術或提款行為等同視之，從而，被告既未參與或分擔實施詐欺、洗錢之犯罪構成要件行為，亦無從證明與詐騙集團彼此間有何共同犯意聯絡，是其僅以幫助意思參與構成要件以外之行為，而對他人詐欺、洗錢犯行資以助力，依法當論以幫助詐欺取財罪及幫助洗錢罪。又觀卷內證據亦難認被告對詐騙集團成員人數有所認知，抑或該集團果有三人以上共同正犯參與詐欺犯行之情，自未可論以幫助犯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加重詐欺罪，附此敘明。 　㈤綜上，被告前揭所辯均無所憑取，本案事證明確，被告上開 犯行堪以認定，應予依法論科。 三、新舊法比較 　㈠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 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而同種之刑，以最高度之較長或較多者為重，最高度相等者，以最低度之較長或較多者為重，同法第35條第2項亦有明定。有期徒刑減輕者，減輕其刑至二分之一，則為有期徒刑減輕方法，同法第66條前段規定甚明，而屬「加減例」之一種。又法律變更之比較，應就罪刑有關之法定加減原因與加減例等一切情形，綜其全部罪刑之結果而為比較；刑法上之「必減」，以原刑減輕後最高度至減輕後最低度為刑量（刑之幅度），「得減」則以原刑最高度至減輕最低度為刑量，而比較之。故除法定刑上下限範圍外，因適用法定加重減輕事由而形成之處斷刑上下限範圍，亦為有利與否之比較範圍，且應以具體個案分別依照新舊法檢驗，以新舊法運用於該個案之具體結果，定其比較適用之結果。至於易科罰金、易服社會勞動服務等易刑處分，因牽涉個案量刑裁量之行使，必須已決定為得以易科罰金或易服社會勞動服務之宣告刑後，方就各該易刑處分部分決定其適用標準，故於決定罪刑之適用時，不列入比較適用之範圍（最高法院113年度台上字第2720號判決意旨參照）。 　㈡被告行為後，洗錢防制法於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同年8月 2日施行。而被告本案犯行，無論依新、舊法各罪定一較重條文之結果，均為幫助犯一般洗錢罪（洗錢財物未達1億元），茲比較新、舊法如下： 　⒈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第3項規定：「（第1項）有 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五百萬元以下罰金。...（第3項）前二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其中第3項部分，乃個案宣告刑之範圍限制，而屬科刑規範，應以之列為法律變更有利與否比較適用之範圍。本案被告所犯洗錢之特定犯罪係刑法第339條第1項之詐欺取財罪，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法定本刑雖為7年以下有期徒刑，但其宣告刑仍受刑法第339條第1項法定最重本刑之限制，即有期徒刑5年。 　⒉洗錢防制法修正後，將（修正前第14條之）洗錢罪移列至第1 9條第1項為：「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一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幣一億元者，處六月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五千萬元以下罰金。」並刪除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3項宣告刑範圍限制之規定。本案被告幫助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1億元，且得適用幫助犯即刑法第30條第2項減輕其刑，而刑法第30條第2項屬得減（非必減）之規定，揆諸首揭說明，應以原刑最高度至減輕最低度為刑量，經比較結果，舊法之處斷刑範圍為有期徒刑1月以上、5年以下，新法之處斷刑範圍則為有期徒刑3月以上、5年以下，因認修正前之洗錢防制法規定較有利於被告而應於本案整體適用。 四、論罪科刑 　㈠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第339條第1項之幫 助詐欺取財罪，及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幫助洗錢罪。 　㈡被告以提供本案帳戶資料之一行為幫助詐騙集團多次實施詐 欺犯行，侵害附表所示9位告訴人之財產法益，並掩飾或隱匿犯罪所得去向及所在而同時觸犯上開二罪名，應成立想像競合犯，從一重論以幫助一般洗錢罪。 　㈢被告係幫助詐騙集團實施一般洗錢罪，所犯情節較正輕微， 爰依刑法第30條第2項規定依正犯之刑度減輕其刑。 　㈣爰審酌被告恣意提供本案帳戶資料予他人（共2個金融帳戶） ，使詐騙集團成員得以之實施詐欺取財及洗錢所用，助長犯罪風氣，造成被害人蒙受財產損害，並致詐騙集團成員逃避查緝，掩飾或隱匿犯罪所得，破壞金流之透明穩定，對於正常交易安全及社會治安均有相當危害，復考量附表所示童微鈞等9位告訴人所受損害多寡，再斟酌被告無刑事前科（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參照），兼衡其之犯後態度、智識程度及經濟狀況等一切情狀（被告警詢筆錄之「受詢問人」欄參照），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諭知易服勞役折算標準。 五、沒收部分 　㈠按沒收適用裁判時法，刑法第2條第2項定有明文。現行（修 正後）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則規定：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沒收之。然而，金融機構於案情明確之詐財案件，應循存款帳戶及其疑似不法或顯屬異常交易管理辦法第11條規定，將警示帳戶內未被提領之被害人匯入款項辦理發還。附表編號2、4告訴人匯入三信帳戶之部分款項，因三信帳戶遭警示而無法提領或轉匯，此見三信帳戶之交易明細即明（警卷第23頁），該等款項既不在詐騙集團成員之支配或管理中，且明確可由金融機構逕予發還，為免諭知沒收後，仍需待本案判決確定，經檢察官執行沒收時，再依刑事訴訟法第473條第1項聲請發還，曠日廢時，爰認無沒收之必要，以利金融機構儘速依上開管理辦法第11條規定發還。. 　㈡又附表編號1、3、5至9告訴人受騙分別匯入三信銀行、郵局 帳戶之款項，及附表編號2、4告訴人匯入三信帳戶後已遭領取之款項，被告對此無支配或處分權限，且本案之洗錢財物並未查扣，如猶對被告諭知沒收，非無過苛之虞，爰不依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規定宣告沒收，俾符比例原則。 　㈢末依目前卷內資料，尚不足認定被告有因本件犯行獲得利 益 ，本案即不生應沒收或追徵其犯罪所得之問題。至被告交付之三信、郵局帳戶提款卡雖係供犯罪所用之物，惟未據扣案，該等提款卡價值甚微且可申請補發，對之沒收欠缺刑法上重要性，爰不予諭知沒收（追徵）。 六、依刑事訴訟法第449條第1項前段、第3項、第454條第1項， 逕以簡易判決處刑如主文。 七、如不服本判決，得自收受送達之翌日起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 訴狀，上訴於本院第二審合議庭（須附繕本）。 本案經檢察官施家榮聲請以簡易判決處刑。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27　　日 　　　　　　　　　橋頭簡易庭　　法　官 黃右萱 以上正本，係照原本作成，證明與原本無異。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30　　日 　　　　　　　　　　　　　　　　書記官　賴佳慧 附表 編號 告訴人 詐騙時間及手法 匯款時間 匯款金額 (新臺幣) 匯入帳戶 證據 1 童微鈞 詐騙集團成員於113年6月30日20時許起，先後以臉書、通訊軟體LINE向童微鈞佯稱：租屋若支付訂金可優先看房云云，致童微鈞陷於錯誤而依指示匯款至右列帳戶。 113年7月1日16時16分許 10,000元 三信帳戶 轉帳交易明細擷圖、對話紀錄擷圖 2 陳靜娥 詐騙集團成員於113年7月1日18時6分許起，假冒係陳靜娥友人，以通訊軟體LINE向其佯稱：欲借款，隔日會還款云云，致陳靜娥陷於錯誤而依指示匯款至右列帳戶。 113年7月1日18時6分許 50,000元 三信帳戶 轉帳交易明細擷圖、對話紀錄擷圖 3 劉慧萍 詐騙集團成員於113年7月1日14時許起，先後以臉書、通訊軟體LINE向劉慧萍佯稱：租屋若支付訂金可優先看房云云，致劉慧萍陷於錯誤而依指示匯款至右列帳戶。 113年7月1日16時43分許 15,000元 三信帳戶 轉帳交易明細擷圖、對話紀錄擷圖 4 謝醉紅 詐騙集團成員於113年7月1日16時30分許起，先後以臉書、通訊軟體LINE向謝醉紅佯稱：租屋若支付訂金可優先看房云云，致謝醉紅陷於錯誤而依指示匯款至右列帳戶。 113年7月1日18時5分許 10,000元 三信帳戶 存款交易明細擷圖、對話紀錄擷圖 5 李玄佳 詐騙集團成員於113年6月30日晚間某時許起，先後以臉書、通訊軟體LINE向李玄佳佯稱：預定看房需先支付2個月租金云云，致李玄佳陷於錯誤而依指示匯款至右列帳戶。 113年7月1日16時16分許 11,000元 三信帳戶 轉帳交易明細擷圖、對話紀錄擷圖 6 郭琍菱 詐騙集團成員於113年7月1日起，先後以臉書、通訊軟體LINE向郭琍菱佯稱：租屋若支付訂金可優先看房云云，致郭琍菱陷於錯誤而依指示匯款至右列帳戶。 113年7月1日15時38分許 20,000元 三信帳戶 轉帳交易明細擷圖、對話紀錄擷圖 7 廖翊倫 詐騙集團成員於113年7月1日18時許起，假冒買家，以通訊軟體LINE向廖翊倫佯稱：欲於遊戲線上交易平台向廖翊倫收購帳號，須依其指示操作云云，致廖翊倫陷於錯誤而依指示匯款至右列帳戶。 113年7月1日18時49分許 49,001元 郵局帳戶 轉帳交易明細擷圖、對話紀錄擷圖 8 楊淑萍 詐騙集團成員於113年7月1日20時30分許起，假冒係楊淑萍友人，以通訊軟體LINE向其佯稱：欲借款云云，致楊淑萍陷於錯誤而依指示匯款至右列帳戶。 113年7月1日21時8分許 50,000元 郵局帳戶 轉帳交易明細擷圖、對話紀錄擷圖 9 曾吳麗雲 詐騙集團成員於113年7月1日16時36分許起，假冒係曾吳麗雲友人，以通訊軟體LINE向其佯稱：欲借款云云，致曾吳麗雲陷於錯誤而依指示匯款至右列帳戶。 113年7月1日21時59分許 30,000元 郵局帳戶 轉帳交易明細擷圖、對話紀錄擷圖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 中華民國刑法第30條 幫助他人實行犯罪行為者，為幫助犯。雖他人不知幫助之情者， 亦同。 幫助犯之處罰，得按正犯之刑減輕之。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第1項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 物交付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50萬元以下罰 金。　　 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2條 本法所稱洗錢，指下列行為： 一、意圖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來源，或使他人逃避刑事追訴 　　，而移轉或變更特定犯罪所得。 二、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之本質、來源、去向、所在、所有 　　權、處分權或其他權益者。 三、收受、持有或使用他人之特定犯罪所得。 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 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 幣5百萬元以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前二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