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錢防制法等

臺灣橋頭地方法院刑事簡易判決 113年度金簡字第750號 聲 請 人 臺灣橋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陳桂鈴 上列被告因洗錢防制法等案件，經檢察官聲請以簡易判決處刑（ 113年度偵字第3077號、113年度偵字第6014號），本院判決如下 ： 　　主　　　文 乙○○幫助犯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十四條第一項之洗錢罪，處有期 徒刑參月，併科罰金新臺幣壹萬伍仟元，罰金如易服勞役，以新 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未扣案之犯罪所得新臺幣貳拾陸萬元沒收 ，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又幫 助犯洗錢防制法第十九條第一項後段之洗錢罪，處有期徒刑貳月 ，併科罰金新臺幣柒仟元，有期徒刑如易科罰金，罰金如易服勞 役，均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事實及理由 一、乙○○已預見一般取得他人金融帳戶使用之行徑，常與財產犯 罪所需有密切之關聯，可能係為掩飾不法犯行，避免有偵查犯罪權限之執法人員循線查緝，以確保犯罪所得之不法利益，並掩人耳目，竟基於縱有人以其交付之金融帳戶實施犯罪亦不違背本意，為幫助詐欺及幫助洗錢之不確定故意，分別為下列行為： 　㈠於民國112年10月9日13時26分許，在高雄市○○區○○路0段00號 統一超商正美門市，將其所申辦之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帳號00000000000000號帳戶、其未成年子女陳○宇（000年0月生，姓名年籍詳卷）名下之郵局00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陳○宇郵局帳戶）提款卡（密碼以LINE告知），以交貨便之方式寄予某真實姓名年籍不詳、LINE暱稱「事事順心建文」之人。嗣該身分不詳之人取得上開2帳戶後，與所屬詐欺集團其他成員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詐欺取財及洗錢之犯意聯絡，於附表所示詐騙時間，以附表所示方式誆騙如附表編號1至4所示之4人，使附表編號1至4所示之4人均陷於錯誤，而於附表編號1至4所示匯款時間，將附表編號1至4所示款項匯入附表編號1至4所示帳戶，旋遭詐欺集團成員提領一空，以切斷金流製造斷點，掩飾隱匿詐欺所得之去向與所在；乙○○因而獲得新臺幣（下同）26萬元之報酬。嗣附表編號1至4所示之人察覺有異，始報警處理而查知上情。 　㈡於民國112年10月24日10時許，在高雄市○○區○○路0段00號統 一超商正美門市，約定以每月新臺幣（下同）5萬元之對價，將其所申設之合作金庫銀行0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合庫帳戶）提款卡（密碼以LINE告知），以交貨便之方式寄予某真實姓名年籍不詳、LINE暱稱「lucky」之人。嗣該身分不詳之人取得上開帳戶後，與所屬詐欺集團其他成員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詐欺取財及洗錢之犯意聯絡，於附表所示詐騙時間，以附表所示方式誆騙如附表編號5至7所示之3人，使附表編號5至7所示之3人均陷於錯誤，而於附表編號5至7所示匯款時間，將附表編號5至7所示款項匯入附表編號5至7所示帳戶，附表編號6至7所示款項旋遭詐欺集團成員提領或轉匯一空，附表編號5所示款項僅遭詐欺集團成員提領其中之15萬元，以切斷金流製造斷點，掩飾隱匿詐欺所得之去向與所在。嗣附表編號5至7所示之人察覺有異，始報警處理而查知上情。 二、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上開犯罪事實，業據被告乙○○於警詢及偵訊時均坦認在卷， 核與證人即告訴人張禹郡、許玳榕、陳宗弘、錢淂元、常祖永、武鳳英及證人即被害人郭書宇於警詢時所證述之情節大致相符，並有被告申設之被告名下郵局帳戶、陳○宇郵局帳戶、合庫帳戶客戶基本資料查詢暨歷史交易明細表、被告提供之LINE對話紀錄擷圖、告訴人張禹郡提供之通訊軟體LINE對話紀錄、告訴人陳宗弘提供之通訊軟體LINE對話紀錄及交易明細擷圖、告訴人錢淂元提供之郵政跨行匯款申請書、告訴人常祖永提供之通訊軟體LINE對話紀錄及合作金庫銀存款憑條、告訴人武鳳英提供之通訊軟體LINE對話紀錄、被害人郭書宇提供之通訊軟體LINE對話紀錄及郵政申請書在卷可佐，堪信被告所為之任意性自白確與事實相符。從而，本件事證明確，被告上開犯行堪以認定，應依法論科。 三、新舊法比較 　㈠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 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而同種之刑，以最高度之較長或較多者為重，最高度相等者，以最低度之較長或較多者為重，同法第35條第2項亦有明定。有期徒刑減輕者，減輕其刑至二分之一，則為有期徒刑減輕方法，同法第66條前段規定甚明，而屬「加減例」之一種。又法律變更之比較，應就罪刑有關之法定加減原因與加減例等一切情形，綜其全部罪刑之結果而為比較；刑法上之「必減」，以原刑減輕後最高度至減輕後最低度為刑量（刑之幅度），「得減」則以原刑最高度至減輕最低度為刑量，而比較之。故除法定刑上下限範圍外，因適用法定加重減輕事由而形成之處斷刑上下限範圍，亦為有利與否之比較範圍，且應以具體個案分別依照新舊法檢驗，以新舊法運用於該個案之具體結果，定其比較適用之結果。至於易科罰金、易服社會勞動服務等易刑處分，因牽涉個案量刑裁量之行使，必須已決定為得以易科罰金或易服社會勞動服務之宣告刑後，方就各該易刑處分部分決定其適用標準，故於決定罪刑之適用時，不列入比較適用之範圍（最高法院113年度台上字第2720號判決意旨參照）。另關於想像競合犯之新舊法比較，何者對行為人有利，即應先就新法各罪定一較重之條文，再就舊法各罪定一較重之條文，二者比較其輕重，以為適用標準（最高法院96年度台上字第4780號判決意旨參照）。 　㈡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第3項規定：「（第1項）有 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五百萬元以下罰金。...（第3項）前二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其中第3項部分，乃個案宣告刑之範圍限制，而屬科刑規範，應以之列為法律變更有利與否比較適用之範圍；本案被告所犯洗錢之特定犯罪係刑法第339條第1項之詐欺取財罪，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法定本刑雖為7年以下有期徒刑，但其宣告刑仍受刑法第339條第1項法定最重本刑之限制，即有期徒刑5年。同一規定於修正後洗錢防制法則移列至第19條第1項為：「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一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幣一億元者，處六月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五千萬元以下罰金。」並刪除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3項宣告刑範圍之限制；本案被告幫助洗錢之財物未達1億元，宣告刑乃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 　㈢被告就犯罪事實欄一㈠行為後，洗錢防制法於民國113年7月31 日修正公布，同年8月2日施行。而被告本案犯行，無論依新、舊法各罪定一較重條文之結果，均為幫助犯一般洗錢罪，茲比較新、舊法如下： 　⒈關於自白減刑規定，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原為：「 犯前四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減輕其刑」，修正後則移列為第23條第3項前段規定：「犯前四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減輕其刑」。由上可知，自白減刑要件之修正愈趨嚴格，被告於偵查中坦認犯罪事實欄一㈠並前往郵局以存摺臨櫃提領26萬元，惟迄未主動繳交犯罪所得，依行為時法，被告可減輕其刑，最為有利，如係裁判時法，則無從適用自白減刑規定。 　⒉準此，洗錢防制法修正前，被告所犯幫助一般洗錢罪經適用 自白及幫助犯減刑規定後之處斷刑區間原係有期徒刑1月以上、6年11月以下，然因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3項有宣告刑有期徒刑5年之限制，故最終刑罰框架為1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惟如依修正後即現行之洗錢防制法，被告所成立之幫助一般洗錢罪（洗錢財物未達1億元），被告僅得依幫助犯即刑法第30條第2項規定減輕其刑，且此屬得減（非必減）之規定，裁判時法之處斷刑範圍為有期徒刑3月以上、5年以下。職是，以犯罪事實欄一㈠行為時法較有利於被告而應於本案整體適用。 　㈣被告就犯罪事實欄一㈡行為後，洗錢防制法於民國113年7月31 日修正公布，同年8月2日施行。而被告本案犯行，無論依新、舊法各罪定一較重條文之結果，均為幫助犯一般洗錢罪（洗錢財物未達1億元），茲比較新、舊法如下： 　⒈關於自白減刑規定，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原為：「 犯前四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減輕其刑」，修正後則移列為第23條第3項前段規定：「犯前四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減輕其刑」。由上可知，自白減刑要件之修正愈趨嚴格，惟被告均有適用之（詳後述）。 　⒉準此，洗錢防制法修正前，被告所犯幫助一般洗錢罪經適用 自白及幫助犯減刑規定後之處斷刑區間原係有期徒刑1月以上、6年11月以下，然因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3項有宣告刑有期徒刑5年之限制，故最終刑罰框架為1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惟如依修正後即現行之洗錢防制法，被告所成立之幫助一般洗錢罪（洗錢財物未達1億元），經適用自白及幫助犯減刑規定後之處斷刑區間係2月以上、4年11月以下有期徒刑。是以修正後規定較有利於被告，而應於就犯罪事實欄一㈡整體適用。 四、論罪科刑 　㈠核被告就犯罪事實欄一㈠所為，係犯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 第339條第1項之幫助詐欺取財，及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幫助洗錢罪。至聲請意旨誤載適用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第1項後段之規定，容有誤會。被告就犯罪事實欄一、㈡所為，係犯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第339條第1項之幫助詐欺取財，及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之幫助一般洗錢罪。 　㈡按增訂洗錢防制法第15條之2關於行政處罰及刑事處罰規定， 係在未能證明行為人犯幫助詐欺取財罪、幫助洗錢等罪時，始予適用（最高法院112年度台上字第5592號判決意旨參照）。倘能逕以該等罪名論處，甚至以詐欺取財、洗錢之正犯論處時，依上述修法意旨，即欠缺無法證明犯罪而須以該條項刑事處罰規定截堵之必要，自不再適用該條項規定（最高法院112年度台上字第4603號判決意旨參照）。查被告提供其名下郵局帳戶、合庫帳戶及陳○宇郵局帳戶資料之行為，幫助詐欺集團得以利用其所交付之帳戶提領、轉匯款項而掩飾、隱匿贓款去向，既經本院認定成立幫助犯一般洗錢罪，揆諸上揭說明，即無洗錢防制法第22條第3項第1款（即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5條之2第3項第1款）規定之適用，聲請意旨認被告所為亦涉犯洗錢防制法第22條第3項第1款之罪，並為幫助洗錢罪之高度行為所吸收，容有誤會，併此敘明。 　㈢被告就犯罪事實一、㈠、㈡，係分別以單一提供被告名下郵局 帳戶、陳○宇郵局及被告合庫帳戶之行為，各幫助本案詐欺集團成員詐欺如附表所示之人，同時隱匿詐欺所得之去向、所在，均係以一行為同時觸犯上開二罪名，應成立想像競合犯，俱應依刑法第55條前段規定，各從重論以幫助一般洗錢罪；被告所為犯罪事實一㈠及㈡所示2次犯行，其犯意各別，行為互殊，應予分論併罰。 　㈣被告就犯罪事實一、㈠部分，依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 項規定，固須被告於偵查中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犯罪，方有適用，惟若檢察官就被告於偵查中已自白犯罪且事證明確之案件向法院聲請簡易判決處刑，致使被告無從於審判中有自白犯罪之機會，無異剝奪被告獲得減刑寬典之利益，顯非事理之平，故就此例外情況，只須被告於偵查中已自白犯罪，且於裁判前未提出任何否認犯罪之答辯，解釋上即有該規定之適用。查被告於偵查中業已自白犯罪（偵一卷第17頁），嗣經檢察官向本院聲請簡易判決處刑，而被告於本院裁判前並未提出任何否認犯罪之答辯，是應依修正前之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規定減輕其刑。 　㈤被告就犯罪事實一、㈡部分，依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23條第3 項規定，固須被告於偵查中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犯罪，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方有適用，惟若檢察官就被告於偵查中已自白犯罪且事證明確之案件向法院聲請簡易判決處刑，致使被告無從於審判中有自白犯罪之機會，無異剝奪被告獲得減刑寬典之利益，顯非事理之平，故就此例外情況，只須被告於偵查中已自白犯罪，且於裁判前未提出任何否認犯罪之答辯，解釋上即有該規定之適用。查被告於偵查中業已自白犯罪（偵一卷第17頁），嗣經檢察官向本院聲請簡易判決處刑，而被告於本院裁判前並未提出任何否認犯罪之答辯；又觀諸目前卷內資料，尚不足認定被告有因本案獲取任何利益，即以無犯罪所得視之，是應依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23條第3項規定減輕其刑。 　㈥被告所為犯罪事實一㈠及㈡2次犯行，分別基於幫助之犯意而各 次提供被告名下郵局帳戶、陳○宇郵局帳戶及被告合庫帳戶資料，所犯情節較實施詐欺及洗錢之正犯為輕，爰各依刑法第30條第2項規定，按正犯之刑減輕之，並均依法遞減之。 　㈦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將金融帳戶提供予不詳 身分之人，使詐欺集團得以利用於從事詐欺取財及洗錢犯行，不僅侵害犯罪被害人之財產法益，其提供金融帳戶之行為，亦將致金流產生斷點，切斷特定犯罪所得與正犯間關係，造成執法機關不易查緝詐欺犯罪者，危害社會治安，助長犯罪風氣，使詐欺贓款難以追查去向及所在，增添犯罪被害人向正犯求償之困難，所為應予非難；並審酌被告分別提供2個、1個金融帳戶，一㈠犯行部分並獲有26萬元之報酬，致附表所示告訴人及被害人7人蒙受附表所示金額之損害，目前尚未與告訴人及被害人7人達成和解或調解之共識，或予適度賠償；兼考量被告前無因犯罪經法院論罪科刑之素行，有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在卷可考，及其坦認犯罪之犯後態度；復衡酌被告自述高職肄業之教育程度、家庭經濟狀況為貧寒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就一㈠犯行部分諭知罰金如易服勞役之折算標準，就一㈡犯行部分諭知如易科罰金及如易服勞役之折算標準。 五、沒收部分 　㈠按沒收、非拘束人身自由之保安處分適用裁判時之法律，刑 法第2條第2項定有明文。查被告行為後，洗錢防制法第18條第1項業於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並於同年0月0日生效施行，並移列至同法第25條第1項，修正後第25條第1項規定：「犯第19條、第20條之罪，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沒收之。」，是本案關於沒收部分，應適用裁判時即修正後之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及刑法相關規定。 　㈡依據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之立法理由所載：「考量 澈底阻斷金流才能杜絕犯罪，為減少犯罪行為人僥倖心理，避免經查獲之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即系爭犯罪客體）因非屬犯罪行為人所有而無法沒收之不合理現象，爰於第一項增訂『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並將所定行為修正為『洗錢』。」，可知該規定乃是針對犯罪客體所為之沒收規定，且未有對其替代物、孳息為沒收或於不能沒收、不宜執行沒收時應予追徵等相關規定。因此，本規定應僅得適用於原物沒收。經查，本案洗錢之財物，就附表編號1至4、6至7及編號5其中15萬元部分，均業經詐欺集團成員提領或轉匯一空，此經本院論認如前，而未留存被告名下郵局帳戶、陳○宇郵局帳戶及被告合庫帳戶，此經本院論認如前，且依據卷內事證，並無法證明該洗錢之財物（原物）仍然存在，更無上述立法理由所稱「經查獲」之情，因此，尚無從就上開洗錢之財物，對被告諭知沒收。至附表編號5被害人郭書宇所匯入之其餘款項，雖詐欺集團未及提領或轉匯，惟業經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於112年12月4日，將該警示帳戶中之款項提領返還予被害人郭書宇等情，有該公司114年3月5日儲字第1140016506號函在卷可稽，是就此部分亦無從對被告諭知沒收，附此敘明。 　㈢按犯罪所得，屬於犯罪行為人者，沒收之。於全部或一部不 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為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第3項所明定。就犯罪事實欄一㈠犯行部分，被告將上開郵局帳戶資料提供予詐欺集團成員而獲得26萬元之報酬等情，為被告於偵訊時所供承在卷，前開金額為被告之犯罪所得，雖未扣案，惟仍應依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第3項規定於被告犯罪事實欄一㈠犯行項下宣告沒收，並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至犯罪事實欄一㈡犯行部分，依卷內現有事證，尚難認被告確因該次幫助洗錢犯行而獲有何等犯罪所得，自無從依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規定對其宣告沒收，併予敘明。 　㈣另被告名下郵局帳戶、陳○宇郵局帳戶及被告合庫帳戶之提款 卡，固為被告所有或實際使用人並供其犯本案各次犯行所用，惟均未扣案，又該等物品本身價值低微，且予以停用、補發或重製後即喪失功用，是認欠缺刑法上重要性，爰依刑法第38條之2第2項規定，均不予宣告沒收或追徵，併此敘明。 六、依刑事訴訟法第449條第1項前段、第3項、第454條第1項， 逕以簡易判決處刑如主文。 七、如不服本判決，得自收受送達之翌日起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 訴狀，上訴於本院第二審合議庭（須附繕本）。 本案經檢察官甲○○聲請以簡易判決處刑。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3 　　月　　14　　日 　　　　　　　　　橋頭簡易庭　法　官　　　陳箐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3 　　月　　14　　日 　　　　　　　　　　　　　　 書記官 　　 陳又甄 附錄本判決論罪法條： 中華民國刑法第30條第1項 幫助他人實行犯罪行為者，為幫助犯。雖他人不知幫助之情者， 亦同。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第1項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 物交付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50萬元以下罰 金。 洗錢防制法第2條 本法所稱洗錢，指下列行為： 一、隱匿特定犯罪所得或掩飾其來源。 二、妨礙或危害國家對於特定犯罪所得之調查、發現、保全、沒 收或追徵。 三、收受、持有或使用他人之特定犯罪所得。 四、使用自己之特定犯罪所得與他人進行交易。 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 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 幣5百萬元以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前二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 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 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併 科新臺幣1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 幣1億元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000萬元 以下罰金。 附表： 編號 告訴人/ 被害人 詐騙方式 匯款 時間 匯款金額 (新臺幣) 匯款帳戶 1 張禹郡 （告訴人） 詐騙集團成員於112年8月間某時許，向告訴人張禹郡佯稱使用新源APP認購新股票可獲利云云，致告訴人陷於錯誤，依對方指示匯款。 112年10月 12日9時21分許 8萬元 陳○宇郵局帳戶 2 許玳榕 （告訴人） 詐騙集團成員於112年9月12日某時許，向告訴人許玳榕佯稱使用新源APP認購新股票可獲利云云，致告訴人陷於錯誤，依對方指示匯款。 112年10月 12日9時40分許 5萬元 陳○宇郵局帳戶 3 陳宗弘 （告訴人） 詐騙集團成員於112年11月15日9時許，向告訴人陳宗弘佯稱使用新源APP認購新股票可獲利云云，致告訴人陷於錯誤，依對方指示匯款。 112年10月 12日10時21分許 9萬8000元 乙○○郵局帳戶 4 錢淂元 （告訴人） 詐騙集團成員於112年10月間某日，向告訴人錢淂元佯稱投資普洱茶會可獲利云云，致告訴人陷於錯誤，依對方指示匯款。 112年10月 30日9時55分許 42萬元 合庫帳戶 5 郭書宇 （被害人） 詐騙集團成員於112年10月26日，向被害人郭書宇佯稱自己係國立海洋大學總務組秘書張翠蓉，請求被害人與合作廠商接洽，並由LINE帳號暱稱為「陳衞全」之人假冒合作廠商並以採買材料之名義，致被害人陷於錯誤，依對方指示匯款。 112年10月 30日15時32分許 22萬9,600元 乙○○郵局帳戶 6 常祖永 （告訴人） 詐騙集團成員於112年10月30日8時許，向告訴人常祖永佯稱自己係告訴人之兒子常建文並表示要做生意需要貸款云云，致告訴人陷於錯誤，依對方指示匯款。 112年10月 31日10時47分許 5萬元 合庫帳戶 7 武鳳英 （告訴人） 詐騙集團成員於112年10月30日14時49分許，向告訴人武鳳英佯稱自己係告訴人之姪子吳兆振並表示要借錢投資云云，致告訴人陷於錯誤，依對方指示匯款。 112年10月 30日14時28分許 5萬元 合庫帳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