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重詐欺等

臺灣嘉義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金訴字第231號 公 訴 人 臺灣嘉義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蔡美華 上列被告因加重詐欺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2 年度偵字 第9538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乙○○共同犯一般洗錢罪，處有期徒刑捌月，併科罰金新臺幣壹 萬元，罰金如易服勞役，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犯罪事實 一、乙○○明知以自己名義申設之金融帳戶提供予他人匯入不明 　　款項，且代為操作提款，將可能與他人共同實施詐欺取財及 　　掩飾或隱匿他人之犯罪所得，一旦對方取款後即會產生遮斷 　　金流以逃避國家追訴、處罰之效果，其於民國112 年3 月間 　　某日時，加入通訊軟體LINE暱稱「黃建宏」、「路先生」為 　　好友（姓名年籍不詳，無證據證明係未滿18歲之人，或使用 　　上開2 暱稱非同1 人）後，竟與上開暱稱之人共同基於詐欺 　　取財，並利洗錢實行之犯意聯絡，乙○○以LINE傳訊提供其 　　名下合作金庫商業銀行松江分行帳號0000000000000 帳戶（ 　　下稱合庫帳戶）資料予暱稱「黃建宏」、「路先生」，嗣「 　　黃建宏」、「路先生」取得上開合庫帳戶資料，原透過Face 　　book臉書、LINE暱稱「馨儀」、「Doctor」向甲○○佯稱： 　　其從土耳其搭飛機返臺時在機場遭海關扣押內裝黃金行李， 　　需繳納清關費用美金1 萬元云云，致使甲○○信以為真陷於 　　錯誤，而於同年4 月10日16時8 分許匯款新臺幣（下同）29 　　萬元至上開合庫帳戶內，由乙○○依指示於同年月10日、11 　　日，至臺中市○區○○路0 段00號之合庫銀行中清分行操作 　　ATM 自動櫃員機，陸續提領29萬元而出，再前往臺中市台灣 　　大道與英才路路口之比特幣商店，持款代購比特幣15萬元、 　　14萬元，將所購得比特幣存入「黃建宏」指定虛擬貨幣錢包 　　，以此方式移轉隱匿犯罪所得之去向及所在。嗣甲○○察覺 　　有異，報警處理而循線查知上情。 二、案經花蓮縣警察局吉安分局報請臺灣嘉義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偵查起訴。 　　理　由 一、證據能力部分： 　㈠按被告以外之人（包括證人、鑑定人、告訴人、被害人及共 　　同被告等）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刑事訴訟法第159 條之1 　　至之4 等4 條之規定，而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 　　，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 　　者，亦得為證據；當事人、代理人或辯護人於法院調查證據 　　時，知有刑事訴訟法第159 條第1 項不得為證據之情形，而 　　未於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者，視為有前項之同意，同法 　　第159 條之5 定有明文。立法意旨在於傳聞證據未經當事人 　　之反對詰問予以核實，原則上先予排除。惟若當事人已放棄 　　反對詰問權，於審判程序中表明同意該等傳聞證據可作為證 　　據；或於言詞辯論終結前未聲明異議，基於尊重當事人對傳 　　聞證據之處分權，及證據資料愈豐富，愈有助於真實發見之 　　理念，且強化言詞辯論主義，使訴訟程序得以順暢進行，上 　　開傳聞證據亦均具有證據能力。經查，本判決所引用下列各 　　項證據方法之證據能力，於本院準備程序時被告表示同意（ 　　見金訴卷第70-71 頁），且檢察官、被告於審理中調查證據 　　時，知有刑事訴訟法第159 條第1 項不得為證據之情形，亦 　　未於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且本院審酌該等證據作成之 　　客觀情況均無不當，並無不宜作為證據之情事，依刑事訴訟 　　法第159 條之5 之規定，認應具有證據能力。 　㈡另卷附手機翻拍擷圖等，乃依實體狀態所拍攝，證據目的及 　　性質均非供述證據，亦無傳聞法則規定之適用，復核無違法 　　取證情事，與被告本件犯行之待證事實有關，自具有證據能 　　力。 二、認定犯罪事實所憑證據及理由： 　㈠上揭犯罪事實，業據被告於本院準備及審理程序時所坦承， 　　且經證人即被害人甲○○於警詢指述遭詐騙匯款並提出存簿 　　外頁與內頁影本、手機LINE對話紀錄和網路轉帳交易紀錄擷 　　圖附卷（見警卷第18-21 頁），復有花蓮縣警察局吉安分局 　　吉安派出所受理各類案件紀錄表、受(處)理案件證明單、受 　　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在卷可稽（見警卷第11-12 　　頁、第17頁），及被告申設上開合庫帳戶之開戶與交易明細 　　、被告與「黃建宏」間之LINE對話紀錄擷圖等在卷可佐（見 　　警卷第7-9 頁；偵卷第183-185 頁）。又被告前於109 年、 　　110 年間陸續因提款代購虛擬貨幣而涉犯洗錢、加重詐欺等 　　案件而遭檢察官起訴，分別經①臺北地方法院以111 年度簡 　　字第1585號判決處刑確定、②臺灣高等法院以111 年度上訴 　　字第642 號判決處刑確定、③臺灣高等法院以112 年度上訴 　　字第127 號判決處刑後，最高法院再以112 年度台上第2357 　　號判決駁回上訴確定、④臺灣高等法院以111 年度原上訴字 　　第251 號判決處刑後，最高法院再以112 年度台上第2715號 　　判決駁回上訴確定在案，足徵本案犯罪時間112 年4 月間， 　　被告主觀上就其所領出他人款項再代購比特幣存入電子錢包 　　，與詐欺犯罪具關連性，且透過換購虛擬貨幣之方式掩飾、 　　隱匿贓款之來源或去向，致檢警無從追查一事應知之甚稔， 　　應有主觀故意甚明。足認被告任意性自白與事實相符，上開 　　犯行洵堪認定，應予依法論科。 　㈡至起訴意旨雖認被告係涉犯刑法第339 條之4 第1 項第2 款 　　之3 人以上加重詐欺取財罪嫌；惟被告供稱：伊跟「黃建宏 　　」、「路先生」都用LINE文字對話聯絡，其中「黃建宏」有 　　打過LINE語音通話，只有聽過「黃建宏」的聲音是男生，但 　　沒有聽過「路先生」的聲音，伊懷疑可能他們2 個帳號是同 　　1 個人使用，伊跟「黃建宏」間LINE對話紀錄提及「公司」 　　是指貨運公司的運費清關費，後來好像有1 個小姐跟伊講要 　　趕快去買比特幣等語（見金訴卷第69-70 頁、第111-113 頁 　　），則依被告供述其於本案未曾接觸任何實際存在之人，而 　　詐騙案件中，1 人分飾多角、使用變聲工具之方式，或網路 　　通訊設備申請多個帳戶使用，均屬常見，本件客觀上既無法 　　排除「黃建宏」、「路先生」、1 小姐，或向被害人甲○○ 　　聯繫詐騙者，實際上皆為同1 人之可能。是卷內證據不足以 　　認定除被告、另1 名共犯外尚有第3 人參與本案詐欺犯行， 　　，此部分犯罪事實尚屬不能認定，則基於罪疑唯輕原則，尚 　　難對被告逕以刑法第339 條之4 第1 項第2 款之3 人以上共 　　同犯詐欺取財罪相繩（參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111 年度金 　　上訴字第2965號、111 年度金上訴字第2458、2470號、111 　　年度金上訴字第1623號判決意旨），附此敘明。 三、論罪科刑： ㈠法律修正比較適用之說明（洗錢部分）： 　　⒈被告行為後，洗錢防制法第14條於民國113 年7 月31日修 　　 正公布，並自同年0 月0 日生效施行，修正前洗錢防制法 　　　第14條原規定「有第2 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 年以 　　　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00 萬元以下罰金（第1 項）；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第2 項）；前2 項情形，不得科以超 　　　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第3 項）」，修正後條 　　　次變更為第19條，並規定「有第2 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 　　　，處3 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1 億元以下 　　　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幣1 億元者， 　　　處6 月以上5 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000 萬元以 　　　下罰金（第1 項）；前項之未遂犯罰之（第2 項）」。而 　　　被告行為時之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 項規定「犯前2 條之 　　　罪，在偵查或審判中自白者，減輕其刑。」，後於112 年 　　　6 月14日公布修正為「犯前4 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 　　　中均自白者，減輕其刑。」，再於113 年7 月31日修正後 　　　條次變更為第23條第3 項，並規定「犯前4 條之罪，在偵 　　　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 　　　財物者，減輕其刑；並因而使司法警察機關或檢察官得以 　　　扣押全部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或查獲其他正犯或共 　　　犯者，減輕或免除其刑。」。 　　⒉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致發生新舊法比較適用者，除易刑 　　　處分係刑罰執行問題，及拘束人身自由之保安處分，因與 　　　罪刑無關，不必為綜合比較外，比較時應就罪刑有關之共 　　　犯、未遂犯、想像競合犯、牽連犯、連續犯、結合犯，以 　　　及累犯加重、自首減輕暨其他法定加減原因（如身分加減 　　 ）與加減例等一切情形，綜其全部罪刑之結果而為比較， 　　　並予整體之適用，不能割裂而分別適用有利之條文。又主 　　　刑之重輕，依第33條規定之次序定之。同種之刑，以最高 　　　度之較長或較多者為重；最高度相等者，以最低度之較長 　　　或較多者為重。刑之重輕，以最重主刑為準，依前2 項標 　　　準定之。刑法第35條第1 項、第2 項、第3 項前段分別定 　　　有明文（以下稱「一般客觀判斷標準」）。 　　⒊刑法第2 條第1 項規定「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 　　　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 　　　於行為人之法律。」係為與刑法第1 條罪刑法定原則契合 　　　，無悖於法律禁止溯及既往之原則，採「從舊從輕」原則 　　　（立法理由參照）。亦即法律禁止溯及既往為罪刑法定原 　　　則之重要內涵之一，在法律變更時，依罪刑法定之不溯及 　　　既往，原毋庸為新舊法之比較，直接適用「行為時」之法 　　　律（即舊法），但立法者既已修訂法律而有利於被告，為 　　　保障被告之權利，行為後之法律有利於行為人者，始例外 　　　的適用「行為後之法律」（即新法）。故關於「行為後之 　　　法律有利於行為人」而得例外採修正後新法的判斷標準， 　　　以充分保障被告權利之觀點而言，尚不能單純以「一般客 　　　觀判斷標準」為唯一考量因素，而應具體綜合被告所涵攝 　　　之犯罪事實量刑評價，與其他同類型案件量刑評價之基準 　　　有無差異，並衡酌實體及程序上之事項，加以判斷，避免 　　　形式上新法有利於被告，但實質上不利於被告，致未能充 　　　分保障被告權利，而與刑法第2 條第1 項之立法目的扞格 　　　（以下稱「具體客觀判斷標準」）。申言之，除形式上比 　　　較新舊法之法條法定刑度之差異外，亦應綜合實質審酌、 　　　論斷新舊法適用後，對被告所涵攝之法律效果差異而予以 　　　充分評價。經審酌上開一般客觀判斷標準、具體客觀判斷 　　　標準，在兼顧被告權利之保障下，具體綜合判斷採用舊法 　　　或新法。　 　　⒋經比較新舊法，舊法所規定有期徒刑最高度刑為「7 年」 　　　，雖然比新法所規定有期徒刑最高度刑為「5 年」較重； 　　　然本案被告所為僅於「本院審理時自白犯罪」，符合舊法（112 年6 月14日前）自白減刑規定，卻不符合新法自白 　　　減刑規定，故依舊法之有期徒刑法定刑為「2 月以上7 年 　　　以下」，依舊法自白減刑後，處斷刑範圍為有期徒刑「1 　　　月以上6 年11月以下」，再依舊法第14條第3 項規定不得 　　　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即刑法第339 條第1 項詐欺罪）所 　　　定最重本刑之刑（即有期徒刑5 年），處斷刑範圍為有期 徒刑「1 月以上5 年以下」；而依新法之有期徒刑法定刑 　　　為「6 月以上5 年以下」，被告不符新法自白減刑規定， 　　　處斷刑範圍仍為有期徒刑「6 月以上5 年以下」。是舊法 　　　之處斷刑範圍為有期徒刑「1 月以上5 年以下」，比新法 之處斷刑範圍為有期徒刑「6 月以上5 年以下」較輕（易 　　　刑處分係刑罰執行問題，因與罪刑無關，不必為綜合比較 　　　）。準此，綜合一般客觀判斷標準、具體客觀判斷標準， 　　　在兼顧被告權利之保障比較結果，新法不會較有利於被告 　　　，依上說明，本案關於洗錢防制法之科刑，應依刑法第2 　　　條第1 項前段規定適用舊法即行為時之洗錢防制法第14條 　　　第1 項（最高法院113 年度台上字第2303、3906、3939號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113 年度金上訴字第662 號判決 　　　意旨參照）。 　㈡本件被告為掩飾、隱匿犯罪所得，以上開合庫帳戶帳號資料 　　提供予詐騙共犯，致被害人受騙而將款項匯入該帳戶，被告 　　再依指示提領轉購比特幣存入電子錢包，足使偵查機關對該 　　犯罪所得之去向、所在難以追查，已符合洗錢防制法第2 條 　　之規定（洗錢防制法第2 條、第3 條規定之修正，對被告犯 　　行不生影響，無新舊法比較適用之問題）。是核被告所為， 　　係犯刑法第339 條第1 項之詐欺取財罪、（修正前）洗錢防 　　制法第14條第1 項一般洗錢罪。被告與詐欺共犯（「黃建宏 　　」或「路先生」，卷內無積極證據足認被告對於詐欺共犯達 　　3 人以上，或共犯將採取何種手法乙節有所認識），就上開 　　犯行，有犯意聯絡與行為分擔，為共同正犯。被告陸續提領 　　被害人匯入合庫帳戶內贓款再代購比特幣等舉措，係基於獲 　　取同一被害人遭詐欺不法贓款之目的，依指示於密接時、地 　　，以相同之手法為之，侵害相同財產法益，依一般社會觀念 　　，各次舉動難以強行分開，在刑法評價上，以視該數個舉動 　　之接續施行，合為包括之一行為予以評價，論以接續犯較為 　　合理。又被告以上開合庫帳戶供匯入、提領洗錢亦同時實現 　　詐欺取財之結果，具有重要之關聯性，在同一犯罪決意及預 　　定計畫下所為階段行為，因果歷程並未中斷，有行為局部之 　　同一性，在法律上應評價為一行為，係一行為觸犯數罪名之 　　想像競合犯，應依刑法第55條規定，從一重之一般洗錢罪處 　　斷。至起訴意旨認被告所涉詐欺取財犯行應以刑法第339 條 　　之4 第1 項第2 款論處，容有誤會，惟2 者罪名之基本社會 　　事實相同，本院審理時亦對被告為此部分罪名之告知（見金 　　訴卷第106 頁），尚無礙於其防禦權，爰依法變更法條予以 　　審理。 　㈢按犯前4 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減輕其刑 　　，112 年6 月16日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 項定有明文 　　。被告於本院審理中對上述犯行自白不諱（見金訴卷第70頁 　　、第108 頁），依上開規定，予減輕其刑。 　㈣爰審酌被告以金融帳戶資料提供詐騙共犯，使被害人將款項 　　匯入，被告再依詐騙共犯指示提領轉購比特幣等，造成被害 　　人因而蒙受財產損害，並使真正犯罪者得以隱匿其身分，助 　　長詐欺犯罪猖獗，破壞社會治安及金融秩序，增加警察機關 　　查緝犯罪困難，實非可取；惟念被告坦認犯行之態度，表示 　　悔意，斟酌被害人財產損失情形，暨被告之前案素行、犯罪 　　動機、目的、手段，現年近6 旬、智識程度、經濟、生活狀 　　況（參金訴卷第114 頁審理筆錄所載、個人戶籍資料查詢） 　　，及另案在監執行中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併 　　就罰金刑部分諭知易服勞役之折算標準。 　㈤不予沒收： 　　至卷內無證據證明被告確有獲取任何犯罪所得（見金訴卷第 　　112 頁），且被害人遭詐騙匯款，並非被告收執所有，亦非 在其實際掌控中，則其就犯罪所收受、持有之財物本不具所 　　有權及事實上處分權，自無從對其加以宣告沒收或追徵（參 　　最高法院109 年度台上字第2512號判決意旨認洗錢防制法之 　　沒收規定，亦應有刑法第38條之2 第2 項規定之適用；另可 　　參最高法院100 年度台上字第5026號判決意旨）。 四、不另為無罪諭知部分： 　㈠起訴意旨另認：被告前述所為，亦涉犯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 　　3 條第1 項後段之參與犯罪組織罪嫌等語。 　㈡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檢 　　察官就被告犯罪事實，應負舉證責任，並指出證明之方法； 　　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4 　　條第2 項、第161 條第1 項、第301 條第1 項分別定有明文 　　。 　㈢前揭被告與「黃建宏」間LINE對話紀錄顯示，「黃建宏」曾 　　主動傳送如「我的愛，我非常想念你」、「親愛的，你吃過 晚飯了嗎？」、「我也想你寶貝」等訊息（見偵卷第185 頁 　　），則被告初始對於成為具有結構性組織之成員而參與犯罪 　　組織是否有主觀上之認識與意欲，已有疑義（最高法院111 　　年度台上字第4915號判決意旨參照）。遑論依被告前開供述 　　，其始終僅和「黃建宏」、「路先生」聯繫，未曾接觸任何 　　實際存在之人，客觀上無法排除「黃建宏」、「路先生」或 　　與被害人聯繫之人，實際上皆同1 人之可能性，卷內事證尚 　　不足以證明被告知悉或可預見本案除另1 名共犯外另有他人 　　，即難認其主觀上知悉或預見所參與本案犯行之共犯達3 人 　　以上，業如前述，檢察官復未提出積極證據證明被告知悉或 　　參與詐騙集團成員間層級、分工細節等犯罪組織之運作模式 　　，自不能僅憑被告有參與上開行為分擔，遽令被告負擔參與 　　犯罪組織之責。 　㈣綜上，此部分依全卷證據資料，尚無法達到通常一般之人均 　　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被告有檢察官所指參與犯罪組織犯行 　　，依首揭規定，原應為無罪之諭知，惟被告就此部分若構成 　　犯罪，與前揭有罪部分之行為局部重合，具想像競合之裁判 　　上一罪關係，爰不另為無罪之諭知。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 條第1 項前段、第300 條，洗 錢防制法第14條第1 項（修正前）、第16條第2 項（112 年6 月 16日修正前），刑法刑法第2 條第1 項前段、第11條前段、第28 條、第339 條第1 項、第55條、第42條第3 項前段，刑法施行法 第1 條之1 第1 項，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江炳勳偵查起訴，由檢察官陳志川、李志明到庭實 行公訴。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10　　日 　　　　　　　　　刑事第一庭　審判長法　官　王慧娟 　　　　　　　　　　　　　　　　　　法　官　林家賢 　　　　　　　　　　　　　　　　　　法　官　王品惠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 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 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 逕送上級法院」。告訴人或被害人如對於本判決不服者，應具備 理由請求檢察官上訴，其上訴期間之計算係以檢察官收受判決正 本之日期為準。　　　　　　　　　 　　　　　　　　　　　　　　　　　　書記官　戴睦憲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10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 （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 項 有第2 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 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 幣5 百萬元以下罰金。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 條第1 項（普通詐欺罪）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 物交付者，處5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50萬元以下罰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