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欺等

臺灣花蓮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金訴字第229號 公 訴 人 臺灣花蓮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鄒佳儒 上列被告因詐欺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3年度偵續字第6 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鄒佳儒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未遂罪，處有期徒刑壹年拾月。 扣案之IPhone 11手機壹支(IMEI碼：0000000000000)沒收。 　　事　實 一、陳彥余(另由本院通緝中)、鄒佳儒於民國112年3月間之某日 ，分別加入由姓名、年籍不詳成員「赫赫」所組成之詐欺集團(下稱本案詐欺集團)（鄒佳儒涉犯組織犯罪防制條例部分，前業經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提起公訴)，擔任自稱「幣商」之取款車手。該集團之犯罪手法為，先由不詳之集團成員向被害人佯稱可投資虛擬貨幣云云，待被害人陷於錯誤後，再提供「幣商」之聯絡方式給被害人，由被害人向自稱「幣商」之人購買虛擬貨幣用以儲值，該集團成員並同時給與被害人一「虛擬貨幣錢包」（該錢包係詐欺集團所控制，非被害人所得掌控），待被害人與「幣商」談妥虛擬貨幣交易後，即由本案詐欺集團派自稱「幣商」之陳彥余、鄒佳儒前往向被害人收款，並匯虛擬貨幣至詐欺集團提供給被害人之「虛擬貨幣錢包」，以製作假虛擬貨幣交易紀錄，而以此方式隱匿詐欺所得之去向。 二、嗣高悅淳於112年3月間自Facebook見本案詐欺集團成員刊登 之虛偽證券公司廣告，因而加入廣告所留LINE投資群組，並結識上開詐欺集團成員LINE名稱「分析師周仲偉」、「助理陳佳穎」及「陳智輝（陳經理）」。該投資群組每日於群組內授課、提供股票資訊，並要求高悅淳申請登入ProsharesAPP帳號購買股票操作、賺取利潤價差，並佯稱因高悅淳股票投資獲利新臺幣（下同）1,700萬元，須先支付30%服務費，高悅淳陷於錯誤，而於112年5月8日9時30分許，前往花蓮火車站全家便利商店旁，面交現金125萬元予該詐騙集團成員，並另於土地銀行及中華郵政等金融機構設定約定轉帳，匯款5次，總計遭詐騙705萬元。 三、後高悅淳續與本案詐欺集團成員「陳智輝（陳經理）」聯繫 ，經陳經理提供電子錢包地址及LINE 帳號「科博小舖」予高悅淳，並要求高悅淳以現金300萬元向「科博小舖」購買虛擬貨幣泰達幣，由「科博小舖」派員與高悅淳完成泰達幣買賣交易並將泰達幣存入「陳智輝（陳經理）」提供之電子錢包地址內。經高悅淳與「科博小舖」聯繫約定於花蓮縣玉里鎮中華路全家便利商店面交後，「科博小舖」成員陳彥余、鄒佳儒即於112年5月27日17時10分許，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與本案詐欺集團成員基於詐欺、洗錢之犯意聯絡，在上開便利商店與高悅淳見面，由陳彥余在店內座位區與高悅淳簽署虛擬貨幣買賣契約書，洽談期間鄒佳儒於店內另一桌觀察交易經過及把風，經高悅淳交付裝有300萬元（實際僅有3張千元紙鈔，下方放一馬達增加重量）之提袋予陳彥余，陳彥余因發現裡面只有3張千元紙鈔，因而未將虛擬貨幣轉入高悅淳提供之電子錢包內，此時員警上前逮捕陳彥余、鄒佳儒而未遂。 　　理　由 壹、程序部分： 　　本院以下所引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所為之陳述，經當事人 同意作為證據(本院卷第109頁)，本院審酌該等供述證據作成時之情況，尚無違法取得證據及證明力明顯過低等瑕疵，且與本案待證事實間具有相當關聯，作為證據充足全案事實之認定，應屬適當，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第1項規定，得為證據。 貳、實體部分： 一、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訊據被告鄒佳儒固坦承其有於上開時間，與共同被告陳彥余 一同赴上開地點面交泰達幣等事實，惟矢口否認有何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及洗錢等犯行，辯稱：我主要是跟「赫赫」合夥，不是跟共同被告合夥，當天只是陪共同被告來花蓮玩而已。經查： 　(一)告訴人高悅淳前遭本案詐欺集團詐騙，已交付705萬元， 嗣再與「陳智輝（陳經理）」聯絡，經「陳智輝（陳經理）」提供電子錢包並指示告訴人向「科博小舖」購買300萬元之泰達幣，告訴人再與「科博小舖」聯繫約定面交，共同被告及被告即於上開時間共赴上開地點，並由共同被告與告訴人簽約，被告則在店內其他地方觀察，兩人旋遭警方逮捕等情，業經告訴人於警詢、偵訊及本院陳、證述甚詳(警卷第33至43頁，偵字卷第57至60頁，本院卷第177至178頁)，並有告訴人與LINE暱稱「陳佳穎」、「科博商行」之對話紀錄截圖、虛擬貨幣買賣契約書、監視器畫面截圖、被告背包內手機中之「筆錄過程」及「內部會議室」截圖等在卷可佐(警卷第44至58、107至111、115至123、135至143頁)，亦為被告所不爭執（本院卷第111至112頁），此部分之事實，首堪認定。(二)被告雖辯稱：共同被告說這次交易金額比較大，他沒來過花蓮，怕出問題請我保護他，我想說順便來玩等語，然查： 　　　1.告訴人於本院證稱：當天是他們先到我才到，共同被告 有出來接我，被告跟另一個男生就坐在面向我的地方一 直看著我，我就知道他們都是一夥的等語(本院卷第178 頁)，可知當時係由共同被告出面和告訴人接洽，被告 則在旁把風。 　　　2.然若被告係應共同被告要求，因交易現金金額大、怕出 問題而與共同被告同行保護，於該便利商店面交時自應 陪在共同被告身旁以免不測，然自監視器畫面截圖可知 ，共同被告係獨自1人與告訴人接洽(警卷第135頁)，且 於便衣警察上前盤查後，被告不僅未過來協助排解，以 發揮其所謂保護共同被告之目的，反而即欲離開現場( 警卷第137頁)，並辯稱剛好要出去抽菸等語(警卷第21 至23頁)，已顯見被告並非單純為保護共同被告而來， 其所辯顯屬不實。 　　　3.再觀於被告背包裡所扣得之手機中尚有教導車手於落網 後應如何應訊之「筆錄過程」，內容包括為何從事幣商 、客戶怎麼來的、做過幾個客人及次數、幣的來源及現 金去向等制式問答(其他細節問題則記載照實回答)(警 卷第139至141頁)，而該手機內「內部會議室」之截圖 內容更包括被擊落不帶律師費、一個細節不對可能會卡 到官司、私人手機對話紀錄要刪除等顯非從事合法交易 幣商所應有之對話(警卷第143頁)，益證被告確為本案 詐欺集團之一員，負責監控取款之共同被告，而非單純 來花蓮保護共同被告。 　　　4.至於被告又辯稱該手機是共同被告放在其背包用行動電 源充電，其自己的手機放在同行的老闆娘車上充電忘記 帶下來等語，然被告身上只帶共同被告手機而未帶自己 手機，已顯與常情有違；且依監視器畫面截圖，共同被 告於接洽告訴人時，即已手持手機，而非放在被告之背 包內(警卷第135頁)，共同被告於警詢時亦供稱：在簽 約時就會用手機錄影、核對身分、確認錢包地址，再把 影片傳給「赫赫」，等他把幣打給客人後我們會再錄影 一次等語(警卷第11頁)，卷內亦無證據顯示被告背包內 之手機是共同被告所有(扣押物品目錄表之所有人/持有 人/保管人欄位亦係被告所簽名，警卷第101頁)，自難 逕為被告有利之認定；再者，被告亦於警詢時自承看過 該等截圖，且之前也有加入該「內部會議室」群組等語 (警卷第23頁)，對於該等顯屬為違法交易準備之資料自 難諉為不知。 (三)被告並非合法幣商，而係擔任本案詐欺集團之取款及洗錢工作： 　　　1.被告雖於本院辯稱其是跟「赫赫」合夥經營幣商，不是 跟共同被告合夥等語，然被告於警詢時供稱：「赫赫」 的本名我不知道，住哪我也不知道，只用LINE聯絡等語 (警卷第29頁)，對於合夥經營幣商事業之「赫赫」連姓 名都不知悉，已難採信；況共同被告於警詢時已供稱被 告就是其合夥人(警卷第6頁)，且被告亦於警詢供稱： 我從事幣商已經5、6個月了，我在火幣交易所打廣告但 廣告的名義忘記了，我沒有電子錢包，虛擬貨幣都是我 叫共同被告幫我處理的，我跟共同被告是合作關係，我 拿現金給共同被告合資一起購買等語(警卷第25頁)，又 與其上開於本院所辯不符；而被告於警詢又稱：我不知 道共同被告之真實姓名，我都叫他小陳，警方告訴我才 知道他叫陳彥余等語(警卷第21頁)，則沒有虛擬貨幣電 子錢包之被告究竟與何人共同經營幣商、為何都不知悉 其合夥人身分等諸多疑點，都在在可證被告所辯不實， 其並非所稱之合法幣商。 　　　2.再者，被告既自稱經營幣商生意已近半年，自己卻沒有 電子錢包，已屬匪夷所思；且被告既於警詢供稱：我會 提供合約書給我們雙方簽名等語(警卷第25頁)，然於本 院詢問契約條款內容之意義時，被告又推稱：合約書都 是「赫赫」給我們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就是要 給客戶簽等語(本院卷第185頁)，然被告既負責面交簽 約，對於契約內容一問三不知，如何能當場和客戶應對 ？又被告對於以何名義打廣告、如何買幣、如何打幣、 合資比例、如何分潤等細節亦一概不知(警卷第25至27 頁)，益證其所謂之幣商生意不過為其為詐欺集團取款 及洗錢之掩飾。 (四)查詐欺集團利用電話或通訊軟體進行詐欺犯罪，並指派他人收款以取得犯罪所得，同時造成金流斷點而隱匿此等犯罪所得，藉此層層規避執法人員查緝等事例，應為大眾所週知之事實，故如刻意支付對價委由他人以隱蔽方法代為收取、轉交款項，顯係有意隱匿而不願自行出面收款，受託取款者就該等款項可能係詐欺集團犯罪之不法所得，當亦有合理之預期；基此，若見他人以不合社會經濟生活常態之方式要求代為收取不明款項，衡情當知渠等係在從事詐欺等與財產有關之犯罪，並藉此隱匿此等犯罪所得。查被告於本院自陳為高中畢業之智識程度，目前從事寵物業(本院卷第187頁)，為智識程度正常且具社會經驗之成年人，且被告對於扣案手機內之可疑截圖亦知之甚詳業如上述，在其所謂之幣商事業疑點重重顯非事實之情況下，仍與共同被告向告訴人取款，並以此等方式隱匿詐騙所得款項，自已具有共同詐欺取財及洗錢之犯意無疑。(五)綜上所述，被告所辯並不足採，本案事證明確，被告犯行已堪認定，應依法論科。 二、論罪科刑： 　(一)新舊法比較： 　　　1.刑法第339條之4之加重詐欺罪，在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 例（下稱詐欺防制條例）113年7月31日制定公布、同年 8月2日施行後，其構成要件及刑度均未變更，而詐欺防 制條例所增訂之加重條件，係就刑法第339條之4之罪， 於有各該條之加重處罰事由時，予以加重處罰，係成立 另一獨立之罪名，屬刑法分則加重之性質，此乃被告行 為時所無之處罰，自無新舊法比較之問題，而應依刑法 第1條罪刑法定原則，無溯及既往予以適用之餘地(最高 法院113年度台上字3358號判決意旨參照)，合先敘明。 　　 2.又法律變更之比較，應就與罪刑有關之法定加減原因與 加減例等影響法定刑或處斷刑範圍之一切情形，依具體 個案綜其檢驗結果比較後，整體適用法律。關於舊洗錢 法第14條第3項所規定「（洗錢行為）不得科以超過其 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之科刑限制，因本案前置 特定不法行為係刑法第339條第1項普通詐欺取財罪，而 修正前一般洗錢罪（下稱舊一般洗錢罪）之法定本刑雖 為7年以下有期徒刑，但其宣告刑上限受不得逾普通詐 欺取財罪最重本刑5年以下有期徒刑之拘束，形式上固 與典型變動原法定本刑界限之「處斷刑」概念暨其形成 過程未盡相同，然此等對於法院刑罰裁量權所為之限制 ，已實質影響舊一般洗錢罪之量刑框架，自應納為新舊 法比較事項之列。再者，一般洗錢罪於舊洗錢法第14條 第1項之規定為「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 以下有期徒刑，併科500萬元以下罰金」，新洗錢法第1 9條第1項後段則規定為「（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 者）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1億元者，處6月以 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5,000萬元以下罰金」，新洗 錢法並刪除舊洗錢法第14條第3項之科刑上限規定；至 於犯一般洗錢罪之減刑規定，舊洗錢法第16條第2項及 新洗錢法第23條第3項之規定，同以被告在偵查及歷次 審判中均自白犯罪為前提，修正後之規定並增列「如有 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等限制要件。本件依原 判決認定之事實，上訴人一般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 未達1億元，且其始終否認被訴犯行，故上訴人並無上 開舊、新洗錢法減刑規定適用之餘地，揆諸前揭加減原 因與加減例之說明，若適用舊洗錢法論以舊一般洗錢罪 ，其量刑範圍（類處斷刑）為有期徒刑2月至5年；倘適 用新洗錢法論以新一般洗錢罪，其處斷刑框架則為有期 徒刑6月至5年，綜合比較結果，應認舊洗錢法之規定較 有利於上訴人(最高法院113年度台上字第2303號判決意 旨參照)，是本案被告並未自白犯罪，無論依現行法、1 13年7月31日修正前或112年6月14日修正前之洗錢防制 法規定均無減輕問題，且洗錢財物利益未達1億元，即 應適用上開修正前之規定。 　(二)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339條之4第2項、第1項第2款之 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未遂罪，以及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2項、第1項之洗錢未遂罪。被告與共同被告、LINE暱稱「分析師周仲偉」、「助理陳佳穎」及「陳智輝（陳經理）」等本案詐欺集團成年成員間，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應依刑法第28條規定論以共同正犯。(三)又被告以一行為觸犯數罪名，為想像競合犯，應依刑法第55條規定，從一重之三人以上共同犯詐欺取財未遂罪處斷。(四)被告於向告訴人收取款項之際遭查獲，已著手於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犯行而未遂，依刑法第25條第2項規定，減輕其刑。(五)爰以行為人責任為基礎，審酌：1.告訴人遭詐欺未遂之金額達300萬元；2.被告有參與其他共犯之討論過程，並以幣商身分為其偽裝外觀，並非單純對犯罪計畫所知有限之底層車手，且負責監控取款之共同被告，其參與程度及層級非低，自不宜輕縱；3.被告矢口否認犯行亦未賠償告訴人之犯後態度；4.被告並無其他前科之素行(本院卷第23頁)(其他於臺灣新竹地方法院、臺灣高雄地方法院、臺灣雲林地方法院一審判決有罪之詐欺案件均上訴中而未確定，本院卷第111、129至170頁)；5.被告於本院審理時所自陳為高中畢業之智識程度、從事寵物業、月收入約5至10萬元、須扶養媽媽、家庭經濟狀況比較緊（本院卷第187頁）等一切情狀，以及告訴人於本院陳稱：請求依法判決，並希望他們把錢還我，那是我的養老金等意見(本院卷第187頁)，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 三、沒收部分： 　(一)犯罪所用之物部分： 　　　1.沒收適用裁判時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2項定有明文。查 詐欺防制條例第48條第1項之沒收規定，為刑法沒收之 特別規定，故關於供本案詐欺犯罪所用之物之沒收，應 適用現行詐欺防制條例第48條第1項之規定，亦即其供 犯罪所用之物，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均沒收之。 　　　2.扣案之IPhone 11手機1支(IMEI碼：0000000000000)(即 本院113刑管373號扣押物品清單編號003，本院卷第27 頁)，內有詐欺集團之教戰守則，且應係被告所有業如 前述，自屬犯罪所用之物而應依上開規定沒收。 　　　3.至於其餘共同被告所有之扣案IPhone 7手機1個和虛擬 貨幣買賣契約書12件，則因共同被告仍遭本院通緝中尚 未到案，宜於其到案後再審酌是否於其主文項下沒收， 併此敘明。 (二)犯罪所得部分： 　　 犯罪所得，屬於犯罪行為人者，沒收之。但有特別規定者 ，依其規定；前項之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第3項固各有明文。然因犯罪所得之物，以實際所得者為限，苟無所得或尚未取得者，自無從為沒收追繳之諭知（最高法院89年度台上字第3434號判決意旨參照）。查卷內亦無證據證明被告有取得犯罪所得，自無從為沒收追徵之諭知。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王柏舜提起公訴，檢察官吳聲彥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27　　日 　　　　　　　　　刑事第二庭　　法　官　王龍寬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 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 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 送上級法院」。告訴人或被害人如對於本判決不服者，應具備理 由請求檢察官上訴，其上訴期間之計算係以檢察官收受判決正本 之日期為準。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27　　日 　　　　　　　　　　　　　　　　書記官　陳柏儒 附錄本判決論罪之法律條文：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第2項 犯第339條詐欺罪而有下列情形之一者，處1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 徒刑，得併科1百萬元以下罰金： 二、三人以上共同犯之。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 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 幣5百萬元以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前二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