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錢防制法等

臺灣宜蘭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訴字第403號 公 訴 人 臺灣宜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李芃凱 上列被告因違反洗錢防制法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3年 度偵字第2048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李芃凱幫助犯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十四條第一項之洗錢罪，處有 期徒刑參月，併科罰金新臺幣貳萬元，罰金如易服勞役，以新臺 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犯罪事實 一、李芃凱可預見如將金融機構帳戶存摺、提款卡及密碼等提供 不相識之人使用，可能幫助他人利用該帳戶作為詐欺取財時指示受詐騙者匯款及行騙之人提款之工具，且受詐騙者匯入款項遭提領後，即遮斷資金流動軌跡，達到掩飾、隱匿犯罪所得之目的，竟仍不違背其本意，基於幫助詐欺取財及幫助洗錢之不確定故意，於民國112年4月間某日，在不詳地點，向另案被告黃羿睿(原名：黃至成，所涉幫助詐欺部分，另經臺灣宜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為不起訴之處分)借用其所有之台新國際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本案帳戶)之金融卡及密碼後，提供與不詳詐欺集團成員使用。嗣該不詳詐欺集團成員取得前揭帳戶後，即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詐欺取財及洗錢之犯意聯絡，於附表所示詐騙時間，以附表所示之詐騙方式，詐騙如附表所示之人，致其等陷於錯誤，於附表所示之匯款時間，將如附表所示之款項匯入前揭帳戶內。 二、案經陳碩甫、侯景翔、古浩賢訴由宜蘭縣政府警察局羅東分 局報告臺灣宜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程序方面： 一、本判決所依憑判斷之具傳聞證據性質之供述證據，因檢察官 及被告李芃凱於本案言詞辯論終結前，均同意有證據能力（見本院卷第37頁、第66頁），本院審酌前開證據之作成或取得之狀況，並無非法或不當取證之情事，且亦無顯不可信之情況，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規定，均具有證據能力。 二、其餘所引用卷內非供述證據性質之證據資料，均依法定程序 取得，經合法調查程序，與待證事實間復具相當關聯性，無不得為證據情形，依刑事訴訟法第158條之4反面解釋，均有證據能力。 貳、實體方面： 一、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訊據被告李芃凱固坦承本案帳戶為黃羿睿交予其保管使用， 惟矢口否認有何幫助詐欺取財及幫助洗錢之犯行，辯稱：卡片放在車上，黃羿睿那時候跟我借錢要還我錢，所以把他的卡片放在我那邊。車是陳振偉的車，但是陳振偉是開別台車，他借給我的車是我在開，會上車的人很多，我都會載朋友，很多人會上車，提款卡我放在排檔桿的中間，密碼貼在金融卡背面。黃羿睿跟我說匯款給我的時後我就會拿提款卡去領錢。他還錢共3至5次左右，他給我卡片，隔一段時間後不見，因為他沒有匯款給我，我不會去動那張提款卡，是卡片先不見，我才把車還給陳振偉云云。經查： 　㈠本案帳戶提款卡為被告所保管使用，業據被告供陳在卷；而 附表所示之告訴人於附表所示時間，遭不詳詐欺集團成員詐騙，分別匯款如附表所示款項至本案帳戶後，旋遭詐欺集團成員以提款卡提領一空等情，有附表「證據」、「共用證據」欄所示之證據在卷可稽，足見被告提供本案帳戶確遭詐欺集團成員利用作為向告訴人等實行詐欺取得贓款犯行所用之工具無訛。 　㈡被告辯稱本案帳戶提款卡是遭他人竊取的說法，沒有任何證 據可以支持： 　　被告於本院審理時辯稱：「黃羿睿自己把卡片密碼寫在卡片 後面，交給我的時候黃羿睿寫的。黃羿睿的卡片是匯款給我錢，我領過一次，我就放在車上，他後面也沒有再匯款給我，那台車很多人開，誰拿走的、怎麼掉的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的，好幾年了我不知道，幾月不見我也不知道，我把提款卡放在排檔桿前面的置物箱，就是不見了。」、「（問：你是把卡片放在哪裡的車裡）那是陳振偉給我他的車，他的車很多人開，鑰匙都放在車裡，在這件事前，從111年年底就開始把該車借給我，然後我讓很多人借開。車子借我開到前年年底左右（後改稱）去年年底，112年年底，當中我有借給別人開，每天不固定有人借，因為他們也沒有車，他們很多人，有賴宣宏、張浡濠、王凱嘉，有誰坐上去我就不知道。他們借的時間不超過一天，但有時候我們會一起開那台。」、「（問：提款卡不見之後你有無問借用的人有否拿走？）我那時候沒有在意那張提款卡，因為黃羿睿也沒有匯款給我，我只有用過一次，黃羿睿還我幾千元。」等語。被告對於本案提款卡及何時遺失被竊、如何遺失被竊等說詞含糊難辨，均未提出合理解釋，空以法院無從檢驗之事實置辯，所辯核屬「幽靈抗辯」，其辯解之真實性如何，因無從檢驗而難以遽信，在無積極證據足資佐證下，得認其所為抗辯係非有效之抗辯。 　㈢觀諸本案帳戶之交易明細，告訴人等接獲詐騙集團撥打之電 話後，詐騙集團成員即指示告訴人等將受騙款項匯入上開帳戶，可見被告前揭帳戶已為詐欺集團所能任意控制，並確信該等帳戶不致為他人隨時辦理掛失止付，顯見詐欺集團成員對於使用本案帳戶及提款卡，有相當之把握，揆諸前揭說明，實可推論係因被告主動提供上開帳戶之提款卡及密碼予他人使用，足證本案詐欺集團所使用之本案帳戶，並非竊取或拾得，而係經由被告交付本案帳戶提款卡、密碼，並同意使用而得等情屬實，被告前揭所辯核與客觀事證不符，屬臨訟卸責之詞，洵無足採。 　㈣被告提供本案帳戶資料與不詳之人，主觀上具有幫助詐欺取 財罪及幫助一般洗錢罪的不確定故意： 　　1.刑法第13條第2項之不確定故意（學理上亦稱間接故意、 未必故意），與第14條第2項之有認識過失，其中的區別，在於不確定故意的行為人，對於構成犯罪之事實（包含行為與結果，即被害之人、物和發生之事），預見其發生，而此結果的發生並不違背行為人的本意，因此不確定故意的概念，存在有「認識」及容任發生之「意欲」要素；至於有認識過失，則是行為人對於構成犯罪的事實，雖然預見可能發生，但是具有確定其不會發生之信念，亦即祇有「認識」，但欠缺希望或容任發生之「意欲」要素。易言之，不確定故意及有認識過失，行為人均有認識，並預見行為所可能引發之結果，只是不確定故意具有容任其發生的意欲，而有認識過失主觀上則確信結果不致發生（最高法院101年度台上字第1574號判決意旨參照）。然而，依一般人的認知，倘已經預見行為可能造成不法的結果，如果真的不希望該結果發生，通常一般人就不會再做該行為，但若還是選擇繼續行為，原則上應該認為行為人的主觀上存在「就算結果發生也不違背其本意」的意欲，只有在某些例外的情況，可以從行為人的其他客觀行為推知行為人主觀上確實不希望該結果發生，例如行為人有為積極的防果行為，或者行為人透過其他方式合理確認該行為絕對不可能造成該結果的發生時，就可以例外地認定行為人主觀上確信結果不會發生。本案認定被告主觀上是否有容任幫助詐欺或洗錢的意欲的判斷標準，依照上面的說明，就應該考量被告在為本案犯行的過程中，是否有為其他的客觀行為可以看出被告主觀上確實不希望這件事情發生，例如被告有為積極的防果行為，或者被告事前已為相當的查證，足以使一般人都會信賴在此情形提供帳戶之提款卡及密碼的行為，應該不會涉及違法行為，倘從被告其他客觀行為觀察，無法推認被告主觀上能夠確信結果不會發生，則被告既預見其行為可能幫助詐欺集團施行詐騙及洗錢行為，而仍執意為之，其主觀上自具有容任該結果發生的意欲，從而可以認定被告對於行為可能幫助詐欺集團施行詐騙及洗錢行為具有不確定故意。 　　2.現今詐欺犯或不法份子為掩飾其不法獲利行徑，避免執法 人員之追訴處罰，常誘使一般民眾提供金融機構帳戶之提款卡或轉帳密碼，再以此帳戶供作對外詐騙或其他各種財產犯罪之不法用途使用等情事，業經電視新聞、報章雜誌及網路等大眾傳播媒體多所披露，政府亦極力宣導，被告為智識正常之成年人，對於上開事實應該有所知悉。被告是主動提供本案帳戶的金融資料之事實，業經本院認定如前，且被告未能說明提供本案帳戶的金融資料之正當理由，反企圖以遺失、遭他人竊取為由卸責，顯見被告主觀上確實知道提供本案帳戶金融資料的行為，存在涉及詐欺之不法行為的高度風險，然被告卻仍執意為之，是被告提供本案帳戶提款卡、密碼等資料，主觀上具有幫助詐欺取財及幫助洗錢之不確定故意，應可認定。 　㈤綜上，本件事證明確，被告犯行已堪認定，應予依法論科。 二、論罪科刑： 　㈠新舊法比較： 　　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 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又就新舊法之比較適用時，應就罪刑有關之共犯、未遂犯、想像競合犯、牽連犯、連續犯、結合犯、累犯加重、自首減輕暨其他法定加減原因（如身分加減）與加減例等一切情形，綜其全部之結果而為比較後，整體適用，不能割裂而分別適用有利益之條文（最高法院111年度台上字第2476號判決意旨參照）。又刑法上之必減，以原刑減輕後最高度至減輕後最低度為刑量，「得減」以原刑之最高度至減輕最低度為刑量，而比較之（最高法院29年度總會決議㈠參照）。而查被告行為後，洗錢防制法於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並自同年8月2日起生效施行，茲分別比較如下： 　⒈現行洗錢防制法第2條關於洗錢行為之定義雖擴大範圍，惟本 案被告所為不論修正前、後均屬洗錢行為，對被告尚無何者較有利之情形。 　⒉本案被告幫助洗錢之財物未達1億元，依被告行為時之洗錢防 制法第14條第1項之法定最低度刑為有期徒刑2月（徒刑部分），又被告所犯洗錢之特定犯罪為詐欺取財罪，依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3項規定之旨，洗錢罪宣告之刑度不得超過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即最高刑度不得超過詐欺罪之有期徒刑5年之刑度；而依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之法定最低刑為有期徒刑6月，最高為5年。 　⒊又被告幫助洗錢之行為，依刑法第30條第2項，幫助犯之處罰 ，得按正犯之刑減輕之，故以原刑之最高度至減輕最低度為量刑，亦即依修正前洗錢防制法之規定，科刑範圍為有期徒刑1月以上、5年以下；依修正後洗錢防制法之規定，科刑範圍為有期徒刑3月以上、5年以下。 　⒋再依修正前之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規定，被告在偵查及歷 次審判中均自白者，減輕其刑；依修正後之洗錢防制法第23條第3項規定，被告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減輕其刑。查被告就本案幫助洗錢之犯罪事實，於偵查中及本院審理時均否認犯行，不論依修正前後洗錢防制法之規定均不得減刑。 　⒌經綜合全部罪刑而為比較結果，被告所犯幫助洗錢之特定犯 罪為詐欺取財罪，依修正前洗錢防制法之規定，科刑範圍為有期徒刑1月以上、5年以下；依修正後洗錢防制法之規定，科刑範圍則為有期徒刑3月以上、5年以下，修正後洗錢防制法之規定對於被告並無較有利之情形，依刑法第2條第1項前段規定，應一體適用被告行為時洗錢防制法第2條、第14條之規定論處。 　㈡是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修正前洗錢防制 法第14條第1項之幫助洗錢罪及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第339條第1項之幫助詐欺取財罪。 　㈢被告以一次交付本案帳戶資料予不詳之人，幫助詐欺集團詐 騙告訴人等，及幫助詐欺集團轉匯告訴人匯入被告所交付本案帳戶之款項以遮斷金流而逃避國家之追訴、處罰，係分別以一行為觸犯數罪名，為想像競合犯，應依刑法第55條之規定，從一重論以幫助洗錢罪。 　㈣又被告基於幫助之犯意，為上開構成要件以外之行為，為幫 助犯，爰依刑法第30條第2項之規定，按正犯之刑減輕之。 　㈤爰審酌被告已預見任意提供個人專屬性極高之金融機構帳戶 資料予他人，可能遭詐欺集團成員利用為詐欺等不法犯罪之工具，仍率然將本案帳戶資料交付他人使用，致使本案帳戶終被利用為他人犯詐欺取財罪之人頭帳戶，造成告訴人等受騙而受有財產上損失，並使詐欺集團恃以實施詐欺犯罪暨掩飾、隱匿其資金來源、流向，使執法人員難以追查該詐欺集團之真實身分，造成犯罪偵查困難，幕後犯罪者得以逍遙法外，嚴重危害交易秩序與社會治安，間接助長詐欺集團詐騙他人財產犯罪，所為實有不該；兼衡其犯後否認犯行，且未與告訴人等達成和解，犯罪所生損害未經彌補；被告於本院審理時自陳高商肄業、業工、日收入約新臺幣1,500元，未婚，需扶養父母親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併諭知罰金易服勞役之折算標準。 四、沒收： 　㈠按犯第19條（即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20條（即修 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5條）之罪，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沒收之，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規定固有明文。本件匯入本案帳戶內之款項固均屬洗錢之財物，惟該款項業經詐欺集團其他成員提領，若再予宣告沒收，顯有過度侵害被告財產權之虞，復參酌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修正理由為「避免經查獲之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即系爭犯罪客體)因非屬犯罪行為人所有而無法沒收之不合理現象」，自應將該規定限縮於「經查獲」之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方得適用。是以，本件匯入本案帳戶內之款項，既已遭提領而未經查獲，爰不予宣告沒收。 　㈡卷內無證據證明被告提供本案帳戶有取得任何報酬或犯罪所 得，爰不予宣告沒收、追徵。 據上論斷，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陳怡龍提起公訴，檢察官劉憲英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20　　日 　　　　　　　　　刑事第四庭　法　官　楊心希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二十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 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二 十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 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陳信如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20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 中華民國刑法第30條　　　　　　　　　　　　　　　　 （幫助犯及其處罰） 幫助他人實行犯罪行為者，為幫助犯。雖他人不知幫助之情者， 亦同。 幫助犯之處罰，得按正犯之刑減輕之。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第1項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 物交付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50萬元以下罰 金。 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 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 幣五百萬元以下罰金。 附表（貨幣單位皆為新臺幣） 編號 告訴人被害人 詐騙時間 詐騙方式 匯款時間 、金額 證據 1 陳碩甫 112年8月31日某時許 詐欺集團成員以假投注運動彩券方式施詐術，致陳碩甫陷於錯誤，依指示轉帳如右列所示 於112年9月1日19時12分許，轉帳1萬元至台新國際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0000號黃羿睿帳戶（下稱本案帳號）內 1.證人即告訴人陳碩甫於警詢中之證述【見警羅偵0000000000B（下稱警卷）第22-23頁】 2.陳碩甫與詐欺集團員LINE對話紀錄截圖（見警卷第25-27頁） 3.網路銀行交易明細截圖（見警卷第24-25頁） 4.臺南市政府警察局新化分局知義派出所受（處）理案件證明單、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見警卷第21頁、第28-31頁） 於112年9月5日17時34分許，轉帳2萬元至本案帳戶內 2 侯景翔 112年9月4日某時許 詐欺集團成員以假網拍方式施詐術，致侯景翔陷於錯誤，依指示轉帳如右列所示 於112年9月5日21時14分許，轉帳1萬2,000元至本案帳戶內 1.證人即告訴人侯景翔於警詢中之證述（見警卷第33-34頁） 2.侯景翔與詐欺集團成員臉書對話紀錄截圖（見警卷第36頁） 3.網路銀行交易明細截圖（見警卷第35頁） 4.高雄市政府警察局楠梓分局翠屏派出所受（處）理案件證明單、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金融機構聯防機制通報單（見警卷第32頁、第37-40頁） 3 古浩賢 112年9月6日前某時許 詐欺集團成員以假投資虛擬貨幣方式施詐術，致古浩賢陷於錯誤，依指示轉帳如右列所示 於112年9月6日13時8分許，轉帳5萬元至本案帳戶內 1.證人即告訴人古浩賢於警詢中之證述（見警卷第42-44頁） 2.古浩賢與詐欺集團對話紀錄截圖、LINE對話紀錄截圖（見警卷第45頁、第47頁） 3.網路銀行交易明細截圖（見警卷第46-47頁） 4.桃園市政府警察局平鎮分局龍岡派出所受（處）理案件證明單、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金融機構聯防機制通報單（見警卷第41頁、第48-52頁） 於112年9月6日13時9分許，轉帳3萬5,000元至本案帳戶內 4 蕭舜陽 112年12月初某時許 詐欺集團成員以假投注運動彩券方式施詐術，致蕭舜陽陷於錯誤，依指示轉帳如右列所示 於112年9月8日16時18分許，轉帳1萬元至本案帳戶內 1.證人即被害人蕭舜陽於警詢中之證述（見警卷第54-55頁） 2.蕭舜陽與詐欺集團成員LINE對話紀錄截圖、假投注站畫面截圖（見警卷第56-63頁） 3.網路銀行交易明細截圖（見警卷第56頁） 4.南投縣政府警察局埔里分局愛蘭派出所受（處）理案件證明單、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見警卷第53頁、第65頁） 共用證據 1.被告李芃凱於警詢、檢事官訊問中之陳述（見警卷第2-7頁、第10-11頁） 2.證人黃羿睿於警詢中之證述（見警卷第8-15頁） 3.指認紀錄表（黃羿睿）（見警卷第16-19頁） 4.台新國際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0000號黃羿睿帳戶交易明細表（見警卷第67-69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