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欺等

臺灣基隆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金訴字第858號 公 訴 人 臺灣基隆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李則葵 上列被告因詐欺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3年度偵字第627 4號），因被告就被訴事實為有罪之陳述，經告以簡式審判之旨 ，並聽取意見後，本院裁定進行簡式審判程序，茲判決如下： 　　主　文 李則葵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1年5月。扣案如 附表所示之物沒收。 　　事實及理由 一、本案犯罪事實、證據，除補充證據「被告李則葵於本院審判 時之自白」外，其餘均引用檢察官起訴書（如附件）之記載。 二、論罪科刑 ㈠、新舊法比較 　⒈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 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 　⒉關於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部分 　　⑴被告行為後，民國113年7月31日制定公布之詐欺犯罪危害 防制條例，除部分條文施行日期由行政院另定外，其餘條文已於同年0月0日生效施行。所稱詐欺犯罪，於該條例第2條第1款明定「詐欺犯罪：指下列各目之罪：㈠犯刑法第339條之4之罪。㈡犯第43條或第44條之罪。㈢犯與前二目有裁判上一罪關係之其他犯罪」。刑法第339條之4之加重詐欺罪，在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施行後，其構成要件及刑度均未變更，而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所增訂之加重條件（如第43條第1項規定詐欺獲取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達新臺幣5百萬元、1億元以上之各加重其法定刑，第44條第1項規定並犯刑法第339條之4加重詐欺罪所列數款行為態樣之加重其刑規定等），係就刑法第339條之4之罪，於有各該條之加重處罰事由時，予以加重處罰，係成立另一獨立之罪名，屬刑法分則加重之性質，此乃被告行為時所無之處罰，自無新舊法比較之問題，依刑法第1條罪刑法定原則，無溯及既往予以適用之餘地。 　　⑵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7條規定：「犯詐欺犯罪，在偵 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如有犯罪所得，自動繳交其犯罪所得者，減輕其刑；並因而使司法警察機關或檢察官得以扣押全部犯罪所得，或查獲發起、主持、操縱或指揮詐欺犯罪組織之人者，減輕或免除其刑」，所指詐欺犯罪，本包括刑法第339條之4之加重詐欺罪（該條例第2條第1款第1目），且係新增原法律所無之減輕刑責規定。依公民與政治權利國際公約（下稱公政公約）第15條第1項規定：「任何人之行為或不行為，於發生當時依內國法及國際法均不成罪者，不為罪。刑罰不得重於犯罪時法律所規定。犯罪後之法律規定減科刑罰者，從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其前段及中段分別規定罪刑法定原則與不利刑罰溯及適用禁止原則，後段則揭櫫行為後有較輕刑罰與減免其刑規定之溯及適用原則。而上述規定，依公民與政治權利國際公約及經濟社會文化權利國際公約施行法第2條規定「兩公約所揭示保障人權之規定，具有國內法律之效力」。又廣義刑法之分則性規定中，關於其他刑罰法令（即特別刑法）之制定，或有係刑法之加減原因暨規定者，本諸上述公政公約所揭示有利被告之溯及適用原則，於刑法本身無規定且不相牴觸之範圍內，應予適用。是以，被告行為後，倘因刑罰法律（特別刑法）之制定，而增訂部分有利被告之減輕或免除其刑規定，依刑法第2條第1項但書規定，自應適用該減刑規定，尚無法律割裂適用之疑義。故行為人犯刑法第339條之4之罪，關於自白減刑部分，因刑法本身並無犯加重詐欺罪之自白減刑規定，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7條則係特別法新增分則性之減刑規定，尚非新舊法均有類似減刑規定，自無從比較，行為人若具備該條例規定之減刑要件者，應逕予適用。 　⒊關於洗錢防制法部分 　　⑴被告行為後，於民國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洗錢防制法第2 條、第19條第1項（修正前第14條第1項）、第23條第3項（修正前第16條第2項），並自同年8月2日施行（下稱現行法），茲說明如下： 　　　①就處罰規定部分，修正前（行為時法）之洗錢防制法第1 4條第1項規定：「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 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00萬元以下罰金。」，第3 項規定：「前2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 最重本刑之刑。」；修正後之現行法第19條第1項規定 ：「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 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1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 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幣1億元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 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000萬元以下罰金。」。 　　　②就減刑規定部分，行為時之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規定 「犯前4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減輕 其刑。」；現行法第23條第3項規定：「犯前4條之罪， 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 部所得財物者，減輕其刑；並因而使司法警察機關或檢 察官得以扣押全部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或查獲其 他正犯或共犯者，減輕或免除其刑。」。 　　⑵經查，本案被告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幣1億元 ，且其於偵查及審判中自白洗錢犯罪，又無證據顯示被告實際獲有犯罪所得須自動繳交，是不論修正前後均有上開減刑規定之適用，若適用修正前（行為時）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論以一般洗錢罪，其量刑範圍（類處斷刑）為有期徒刑1月至6年11月；倘適用修正後（現行法）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論以一般洗錢罪，其處斷刑框架則為有期徒刑3月至4年11月，綜合比較結果，應認修正後（現行法）洗錢防制法之規定較有利於被告，依刑法第2條第1項本文，應適用修正後（現行法）之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第23條第3項規定。 ㈡、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216條、第210條之行使偽造私文書 罪、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共同犯詐欺取財罪、修正後（現行法）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之一般洗錢罪。被告及所屬詐欺集團成員偽造如附表所示「羅賓胡德證券投資股份有限公司」收據，在收據上偽造「羅賓胡德證券投資股份有限公司」印文及偽簽「吳宗志」署押之犯行，為偽造私文書之階段行為，偽造私文書後復持以行使，其偽造之低度行為，為行使偽造私文書之高度行為所吸收，不另論罪。 ㈢、被告與所屬詐欺集團其他成員間，互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 ，應論以共同正犯。 ㈣、被告本案所犯行使偽造私文書、加重詐欺取財及洗錢犯行， 係以局部合致之一行為，同時觸犯數罪，為想像競合犯，依刑法第55條之規定，應從一重之三人以上共同犯詐欺取財罪處斷。 ㈤、刑之減輕事由 　⒈被告於偵查及本院審理時均自白加重詐欺取財犯行，且無犯 罪所得（詳後述），而無自動繳交犯罪所得之問題，是以就被告之加重詐欺取財犯行，應依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7條前段之規定，予以減輕其刑。 　⒉按想像競合犯之處斷刑，本質上係「刑之合併」，其所謂從 一重處斷，乃將想像競合犯組成之評價上數罪，合併為科刑一罪，其所對應之刑罰，亦合併其評價上數罪之數法定刑，而為一個處斷刑。易言之，想像競合犯侵害數法益者皆成立犯罪，論罪時必須輕、重罪併舉論述，同時宣告所犯各罪名，包括各罪有無加重、減免其刑之情形，亦應說明論列，量刑時併衡酌輕罪部分量刑事由，評價始為充足，然後依刑法第55條前段規定「從一重處斷」，非謂對於其餘各罪可置而不論。因此，法院決定處斷刑時，雖以其中最重罪名之法定刑，做為裁量之準據，惟於裁量其輕重時，仍應將輕罪合併評價在內（最高法院108年度台上字第4405號、第4408號判決意旨參照）；基此，除非輕罪中最輕本刑有較重於重罪之最輕本刑，而應適用刑法第55條但書規定重罪科刑之封鎖作用，須以輕罪之最輕本刑形成處斷刑之情形以外，則輕罪之減輕其刑事由若未形成處斷刑之外部性界限，自得將之移入刑法第57條或第59條之科刑審酌事項內，列為是否酌量從輕量刑之考量因子。是法院倘依刑法第57條規定裁量宣告刑輕重時，一併具體審酌輕罪部分之量刑事由，應認其評價即已完足（最高法院109年度台上字第3936號判決參照）。經查，被告於偵查及本院審理時均自白洗錢犯行，並無犯罪所得，而無自動繳交犯罪所得之問題，原應整體適用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23條第3項規定減輕其刑，惟屬想像競合犯其中之輕罪，此部分減刑事由，於量刑時一併審酌減輕其事由。 ㈥、爰審酌被告不思循正途獲取穩定經濟收入，竟貪圖不法利益 ，率爾加入詐欺集團共同犯罪，致告訴人陳湘婷受有財產上之損害，所為實有不該；兼衡被告坦承犯行之犯後態度、素行（有法院前案紀錄表在卷可查）、其本身參與之程度與分工、共同詐得並上繳之數額；並衡以被告就洗錢犯行，已符合相關自白減刑規定（學理所稱想像競合所犯輕罪之釐清作用）；暨考量被告於審理時自述學歷為高中肄業，從事工地，月收新臺幣（下同）2萬多元，未婚，無子女，家境勉持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以資懲儆。 三、沒收 ㈠、按「沒收、非拘束人身自由之保安處分適用裁判時之法律」 ，刑法第2條第2項定有明文。被告行為後，於113年7月31日制定公布，113年0月0日生效施行之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8條第1項規定：「犯詐欺犯罪，其供犯罪所用之物，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均沒收之」。依前揭刑法第2條第2項規定及特別法優先於普通法之原則，本案就犯罪所用之物的沒收部分，應適用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8條第1項規定。查扣案如附表所示之偽造收據1紙，為被告用以供本案詐欺犯罪犯行之用，業據被告供承在卷，依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8條第1項規定宣告沒收。另按偽造之印章、印文或署押，不問屬於犯人與否，沒收之，刑法第219條定有明文。附表所示偽造收據上之「羅賓胡德證券投資股份有限公司」之偽造印文1枚、「吳宗志」之偽造署押1枚，依上開規定，原應予以宣告沒收，惟因已包含於該偽造私文書內，不另重複諭知沒收。至於偽造存款收據上雖有「羅賓胡德證券投資股份有限公司」之偽造印文，然本案既未扣得與偽造印文內容、樣式一致之偽造印章，參以現今科技發達，縱未實際篆刻印章，亦得以電腦製圖軟體模仿印文格式列印或其他方式偽造印文圖樣，是依卷內現存事證，無法證明上揭偽造之印文確係透過偽刻印章之方式蓋印偽造，則尚難認另有偽造印章之存在，自無從逕就非必然存在之偽造印章宣告沒收之。 ㈡、被告行為後，洗錢防制法第18條第1項有關沒收洗錢之財物或 財產上利益之規定，業經於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為同法第25條第1項規定，並於同年0月0日生效施行，自應適用裁判時即修正後之現行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之規定，無庸為新舊法之比較適用。現行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規定：「犯第19條、第20條之罪，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沒收之」。可知上開沒收規定之標的，應係指洗錢行為標的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而言，且採義務沒收主義，祇要合於前述規定，法院即應為相關沒收之諭知。另刑法第38條之2之過苛調節條款，於宣告沒收或追徵有過苛之虞、欠缺刑法上之重要性或犯罪所得價值低微之情形，及考量義務沒收對於被沒收人之最低限度生活產生影響，允由事實審法院就個案具體情形，依職權裁量不予宣告或酌減，以調節沒收之嚴苛性，並兼顧訴訟經濟，節省法院不必要之勞費。此項過苛調節條款，乃憲法上比例原則之具體展現，自不分實體規範為刑法或特別刑法中之義務沒收、亦不論沒收主體為犯罪行為人或第三人之沒收、也不管沒收標的為原客體或追徵其替代價額，同有其適用。查被告於112年10月17日向告訴人許惠晴所收取之詐騙贓款60萬元，本應依現行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規定宣告沒收，然被告擔任車手之工作，取得詐騙款項後，即依上手共犯指示輾轉上繳與本案詐欺集團成員，此經被告供述綦詳，核與詐欺集團之犯案手法相符，考量被告在本案詐欺集團中僅為下層之取款車手，復無證據證明被告對上開詐得款項仍有事實上管領處分權限，如對被告沒收由其全部隱匿去向之10萬元款項，容有過苛之虞，爰依刑法第38條之2第2項規定，不予宣告沒收或追徵。 ㈢、本案尚無積極證據足認被告已實際獲有任何犯罪所得，自無 從宣告沒收或追徵犯罪所得，併此敘明。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73條之1第1項、第284條之1、第2 99條第1項前段、第310條之2、第454條第2項，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陳宜愔提起公訴，檢察官李怡蒨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3 　　月　　27　　日 　　　　　　　　　刑事第三庭　　法　官　施又傑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 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 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切勿逕 送上級法院」。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3 　　月　　27　　日 　　　　　　　　　　　　　　　　書記官　陳禹璇 附表： 偽造之私文書 備註 「羅賓胡德證券投資股份有限公司」收據1張（其上含有偽造之「羅賓胡德證券投資股份有限公司」印文1枚、偽簽「吳宗志」署押1枚） 扣案，由告訴人陳湘婷提供警方查證而扣押（見偵卷第137頁）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中華民國刑法第210條 （偽造變造私文書罪） 偽造、變造私文書，足以生損害於公眾或他人者，處5年以下有 期徒刑。 中華民國刑法第216條 （行使偽造變造或登載不實之文書罪） 行使第210條至第215條之文書者，依偽造、變造文書或登載不實 事項或使登載不實事項之規定處斷。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之4 犯第 339 條詐欺罪而有下列情形之一者，處 1 年以上 7 年以 下有期徒刑，得併科 1 百萬元以下罰金： 一、冒用政府機關或公務員名義犯之。 二、三人以上共同犯之。 三、以廣播電視、電子通訊、網際網路或其他媒體等傳播工具， 　　對公眾散布而犯之。 四、以電腦合成或其他科技方法製作關於他人不實影像、聲音或 電磁紀錄之方法犯之。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 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併 科新臺幣1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 幣一億元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千萬元 以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附件： 臺灣基隆地方檢察署檢察官起訴書 　　　　　　　　　　　　　　　　　　 113年度偵字第6274號 　　被　　　告　李則葵　男　27歲（民國00年00月00日生） 　　　　　　　　　　　　住○○市○里區○○路○段00巷00號 　　　　　　　　　　　　國民身分證統一編號：Z000000000號 上列被告因詐欺等案件，業經偵查終結，認應提起公訴，茲敘述 犯罪事實及證據並所犯法條如下： 　　　　犯罪事實 一、李則葵明知真實姓名年籍不詳、通訊軟體Telegram暱稱「星 辰國際-m」、「豆漿」、「云偉」所屬之詐欺集團，係採以三人以上的分工模式詐騙，而組成具有持續性及牟利性之結構性詐欺犯罪組織(所涉違反組織犯罪條例第3條第1項後段之參與犯罪組織罪嫌，因本案並非其參與詐欺犯罪組織後之首次犯行，非本件起訴之犯罪事實)，竟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行使偽造私文書、洗錢之犯意聯絡，自民國113年5月起，加入前揭詐欺集團，而擔任車手之工作。先由該集團不詳成員自113年5月17日前某日，以LINE暱稱「Robinhood-0036」、「助教-詩雅」對陳湘婷佯稱：交付現金新臺幣（下同）10萬元，可協助投資台股賺錢獲利云云，致陳湘婷陷於錯誤，而與上開詐騙集團成員約定，於113年5月17日10時37分，在基隆市○○區○○○路000巷00弄00號5樓交付現金10萬元，李則葵則依「星辰國際-m」指示，於113年5月17日10時37分許，在上址，以「羅賓胡德證券投資股份有限公司」員工「吳宗志」名義，向陳湘婷收取現金10萬元，並交付蓋有偽造之「羅賓胡德證券投資股份有限公司」印文及偽簽「吳宗志」署押，載明113年5月17日現金儲值10萬元之收據1紙與陳湘婷而行使之，足生損害於羅賓胡德證券投資股份有限公司及吳宗志，李則葵取得前開款項後，依「星辰國際-m」指示將款項上繳給其指定之人，以此等迂迴層轉之方式，掩飾及隱匿詐欺犯罪所得之本質及去向。 二、案經陳湘婷訴由基隆市警察局第四分局報告偵辦。 　　　　證據並所犯法條 一、證據清單及待證事實　 編號 證據名稱 待證事實 ㈠ 被告李則葵於警詢及偵查中之自白 被告坦承全部犯罪事實。 ㈡ 證人即告訴人陳湘婷於警詢之證述 證明告訴人於上揭時間，遭詐欺集團成員以上揭方式詐騙，於113年5月17日10時37分，在基隆市○○區○○○路000巷00弄00號5樓，交付現金10萬元與被告，被告則交付蓋有偽造之「羅賓胡德證券投資股份有限公司」印文及偽簽「吳宗志」署押，載明113年5月17日現金儲值10萬元之收據1紙給告訴人之事實。 ㈢ ⒈告訴人提供與LINE暱稱「Robinhood-0036」及「助教-詩雅」之對話紀錄擷圖1份 ⒉基隆市警察局第四分局扣押筆錄、扣押物品目錄表及扣押物品收據 證明以下事實： ㈠告訴人於上開時間遭詐欺集團成員以上揭方式詐騙，使告訴人陷於錯誤，交付現金予被告及其他詐騙集團所派出之人。 ㈡被告於113年5月17日10時37分，在基隆市○○區○○○路000巷00弄00號5樓，交付現金10萬元與被告，被告則交付蓋有偽造之「羅賓胡德證券投資股份有限公司」印文及偽簽「吳宗志」署押，載明113年5月17日現金儲值10萬元之收據1紙給告訴人之事實。 二、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 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查被告行為後，洗錢防制法業經修正，於113年7月31日公布，並自同年8月2日起生效施行。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係規定：「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百萬元以下罰金。」，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係規定：「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1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幣1億元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千萬元以下罰金。」，經比較新舊法，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就「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幣1億元者」之法定最重本刑降低為5年以下有期徒刑，而屬得易科罰金之罪，應認修正後之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規定較有利於被告，依刑法第2條第1項但書規定，應適用修正後之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規定。 三、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210條、第216條之行使偽造私文書 、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共同犯詐欺取財及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之洗錢等罪嫌。被告與所屬詐欺集團成員偽造印文、署押之行為，分別為其等偽造私文書之部分行為；又偽造私文書之低度行為為其後行使之高度行為所吸收，僅論以行使偽造私文書罪。被告就上開犯行，與Telegram暱稱「星辰國際-m」、「豆漿」、「云偉」、LINE暱稱「Robinhood-0036」、「助教-詩雅」等所屬之詐欺集團，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請論以共同正犯。又被告所犯上開犯行，係以一行為觸犯數罪名之想像競合犯，請依刑法第55條之規定，從一重論以三人以上共同犯詐欺取財罪嫌。請審酌被告於警詢時及偵查中均坦承犯行，犯後態度尚稱良好，為詐欺集團中底層取款車手、本件被害人僅1人、被害金額合計僅約10萬元，然迄今仍未與被害人達成和解及賠償所受損失等情況，請貴院參考「量刑趨勢建議系統」，依刑事案件量刑及定執行刑參考要點第18點規定，審酌焦點團體對於各犯罪類型所建議之量刑因子及刑度區間，請量處被告有期徒刑1年7月，以契合社會之法律感情。 四、依刑事訴訟法第251條第1項提起公訴。　　　 　　此　　致 臺灣基隆地方法院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0 　日 　　　　　　　　　　　　　檢　察　官　陳宜愔 本件正本證明於原本無異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9　 日 　　　　　　　　　　　　　書　記　官　林子洋 附錄本案所犯法條全文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之4 犯第 339 條詐欺罪而有下列情形之一者，處 1 年以上 7 年以 下有期徒刑，得併科 1 百萬元以下罰金： 一、冒用政府機關或公務員名義犯之。 二、三人以上共同犯之。 三、以廣播電視、電子通訊、網際網路或其他媒體等傳播工具， 　　對公眾散布而犯之。 四、以電腦合成或其他科技方法製作關於他人不實影像、聲音或 　　電磁紀錄之方法犯之。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洗錢防制法第19條 有第 2 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 3 年以上 10 年以下有期徒 刑，併科新臺幣 1 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 未達新臺幣一億元者，處 6 月以上 5 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 臺幣 5 千萬元以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中華民國刑法第210條 （偽造變造私文書罪） 偽造、變造私文書，足以生損害於公眾或他人者，處 5 年以下 有期徒刑。 中華民國刑法第216條 （行使偽造變造或登載不實之文書罪） 行使第 210 條至第 215 條之文書者，依偽造、變造文書或登載 不實事項或使登載不實事項之規定處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