誹謗等

臺灣高雄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易字第278號 公 訴 人 臺灣高雄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陳瑞東 上列被告因誹謗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2年度偵字第399 66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陳瑞東犯誹謗罪，處拘役伍拾日，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 折算壹日。 　　事　實 一、陳瑞東於民國112年9月20日14時54分許，在不特定多數人可 共見共聞之高雄市○○區○○○路0000號大樓（下稱本案大樓）一樓大廳內，因不滿本案大樓之管理員黃如月與住戶關係良好，竟當眾指責黃如月與本案大樓住戶蘇雅雯在上班期間「搞男女關係」，經蘇雅雯澄清其為有夫之婦，陳瑞東竟仍無視於此，而意圖散布於眾，基於誹謗之犯意，在該處宣揚：黃如月於上班過程與蘇雅雯搞男女關係、要把單身女住戶搞上床；蘇雅雯是黃如月的女人、有丈夫也可以交男朋友等語，足以損害黃如月與蘇雅雯之名譽。經黃如月反駁，陳瑞東竟基於公然侮辱之犯意，對黃如月辱稱「孬種」等語，足以貶損黃如月之人格。 二、案經黃如月、蘇雅雯訴由高雄市政府警察局鼓山分局報請臺 灣高雄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證據能力 一、查本判決所引用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當事人於準 備程序中均同意作為證據使用（見易字卷第34頁），且迄至言詞辯論終結前均未聲明異議，本院審酌上開證據資料製作時之情況，尚無違法不當及證明力明顯過低之瑕疵，亦認為以之作為證據應屬適當，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第1項規定，認前揭證據資料均有證據能力。 二、至於本判決其餘所引用為證據之非供述證據，均與本案事實 具有關聯性，復非實施刑事訴訟程序之公務員違背法定程序所取得，依刑事訴訟法第158條之4之反面解釋，均有證據能力。 貳、認定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一、訊據被告陳瑞東固坦承有於上開時、地，與告訴人黃如月、 蘇雅雯發生爭執，惟否認有何誹謗及公然侮辱之犯行，辯稱：我從來沒有說過亂搞男女關係、蘇雅雯跟黃如月是男女朋友那些話；我是針對黃如月講的，我是在跟黃如月講上班的道理，蘇雅雯只是在旁邊，我沒有針對蘇雅雯，是蘇雅雯自己對號入座，我只是比較激動；「孬種」並不是要謾罵黃如月，是因為之前黃如月跟我說他可以在大樓交到女朋友，我才會叫他交給我看，不去交的話就是「孬種」等語。 二、經查，被告有於112年9月20日14時54分許，在不特定多數人 可共見聞之本案大樓一樓大廳內，因不滿本案大樓之管理員即告訴人黃如月與住戶關係良好，有與告訴人黃如月、蘇雅雯發生爭執，爭執內容如附表勘驗結果欄所示等情，為被告所是認或不爭執（見易字卷第34頁），核與證人即告訴人黃如月、蘇雅雯於警詢及偵訊時之證述相符（見警卷第5至7、9至11頁；偵卷第55至58頁），並有丞銓公寓大廈管理維護有限公司112年9月20日出具告訴人黃如月之在職證明單、112年9月20日社區大廳監視器錄影畫面截圖4幀及告訴人蘇雅雯拍攝被告照片2幀、臺灣高雄地方檢察署勘驗報告、本院113年7月8日勘驗筆錄暨所附勘驗錄影檔逐字稿更正版及勘驗截圖等件附卷可稽（見警卷第13、17至21頁；偵卷第19至42頁；易字卷第31、37至47頁），是此部分之事實，應堪認定。 三、被告雖以前揭情詞置辯，惟查： 　㈠按刑法誹謗罪係以意圖散布於眾，而指摘或傳述足以毀損他 人名譽之事，為其成立要件，行為人所指摘或傳述之事是否足以毀損他人名譽，應就被指述人之個人條件以及指摘或傳述內容，以一般人之社會通念為客觀之判斷，如行為人所指摘或傳述之具體事實，足以使被指述人受到社會一般人負面評價判斷，則可認為足以損害被指述人之名譽。又散布之言語倘依遣詞用字、運句語法整體以觀，或依其言語內容所引發之適度聯想，以客觀社會通念價值判斷，如足以使人產生懷疑或足以毀損或貶抑被害人之人格聲譽，或造成毀損之可能或危險者，即屬刑法第310條所處罰之誹謗行為。而所謂誹謗故意，係指行為人對其指摘或傳述之事足以損害他人名譽有所認識，並且進而決意加以指摘或傳述該事件具體內容之主觀犯罪故意。 　㈡觀諸被告與告訴人2人如附表勘驗結果欄所示之爭執情形及內 容，可見被告係在本案大樓一樓門口之櫃檯旁邊與告訴人蘇雅雯、黃如月對話，對話期間有其他住戶經過，被告先稱「要在這大樓交女朋友，公司當初有建議，就請你保持下班後要不公開，你如果一公開，變成正式的男女朋友，就不要影響工作」；經告訴人蘇雅雯表示「我是有夫之婦，你說我跟他是男女朋友關係」，並要求被告提出證據，被告再稱「我就是會認為說，他上班中每天在幫你牽摩托車」、「我看你們下班就一起回去」；經告訴人蘇雅雯反駁，被告再稱「是可以，但是你一公開的話，我們就認定是，你是公開的男女朋友」、「要搞男女關係沒關係，下班之後秘密地去搞」；嗣告訴人蘇雅雯向被告表示「你這樣的侮辱我的名譽」，被告稱「沒有，你當他的女朋友也是一種榮幸」；其後，被告又陸續對告訴人蘇雅雯稱「你願意承認你是他的女人了是吧」、「做女朋友要恭喜妳啊」、「有丈夫也可以交男朋友啊」；及對告訴人黃如月稱「19個單身女郎，我一定要搞上一個」、「你當初就是說我一定要來搞一個上床」等語。 　㈢由上，顯見被告言詞間意思皆係在指涉告訴人黃如月於上班 過程與告訴人蘇雅雯搞男女關係、要把單身女住戶搞上床，告訴人蘇雅雯是告訴人黃如月的女人、有丈夫也可以交男朋友，縱經告訴人2人駁斥，告訴人蘇雅雯更表示自己有配偶、被告所述毀損其名譽，被告仍持續發表上開言論，被告空言辯稱並無上開言論、未針對告訴人蘇雅雯，均屬無據。而被告於行為時，係有相當智識及社會經驗之成年人，自應知悉其在不特定多數人可共見共聞之處所，以上開言論指摘身為本案大樓管理員之告訴人黃如月，與另有配偶之告訴人蘇雅雯間有不正當男女關係，足以使人對告訴人2人產生負面評價而毀損其等名譽，且上開言論僅涉及告訴人2人私德，與公共利益毫無關係，被告卻仍決意以前揭方式公然指摘，主觀上自有誹謗之犯意無訛。 　㈣次按刑法第309條第1項規定所處罰之公然侮辱行為，係指依 個案之表意脈絡，表意人故意發表公然貶損他人名譽之言論，已逾越一般人可合理忍受之範圍；經權衡該言論對他人名譽權之影響，及該言論依其表意脈絡是否有益於公共事務之思辯，或屬文學、藝術之表現形式，或具學術、專業領域等正面價值，於個案足認他人之名譽權應優先於表意人之言論自由而受保障者（憲法法庭113年憲判字第3號判決意旨參照）。查被告於與告訴人黃如月在本案大樓一樓大廳爭執過程中，稱告訴人黃如月為「孬種」，而「孬種」一詞係形容人懦弱無能、膽小無用，屬對他人人格之貶損辱詞，足以令人感到難堪、不快，已逾越一般人可合理忍受之範圍；且依當時之客觀情境，如對雙方爭執起因不明究理之第三人聽聞，已足產生對告訴人黃如月人格貶抑感，對告訴人黃如月之名譽權侵害難謂輕微；該言論復無益於公共事務之思辯，且不屬文學、藝術之表現形式，亦不具學術、專業領域等正面價值，堪認被告上開行為，主觀上確有公然侮辱之犯意，客觀上亦屬公然侮辱無訛。被告前揭所辯，實無從合理化其任意公然侮辱告訴人黃如月之行為。 四、綜上所述，本案事證明確，被告所辯均屬卸責之詞，不足採 信，被告上開犯行，洵堪認定，應予依法論科。 參、論罪科刑 一、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309條第1項之公然侮辱罪及同法第 310條第1項之誹謗罪。被告基於同一誹謗告訴人2人之犯意，於密切接近之時間，在同一地點，接續出言誹謗告訴人2人，各行為之獨立性極為薄弱，依一般社會健全觀念，難以強行分開，在刑法評價上，以視為數個舉動之接續施行，合為包括之一行為予以評價，較為合理，自應論以接續犯之一罪。又被告以一行為同時觸犯公然侮辱罪及誹謗罪，為想像競合犯，應依刑法第55條前段規定，從一重之誹謗罪處斷。 二、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為智識正常之成年人， 僅因不滿大樓管理員與住戶關係良好，竟率爾公然出言辱罵告訴人黃如月，並無端指摘足以毀損告訴人2人名譽之言詞，顯然欠缺尊重他人人格及名譽權之觀念，所為實屬不該。又被告犯後否認犯行，雖曾稱有意願與告訴人2人調解，惟因告訴人2人無意願而未果，致犯罪所生損害迄今未獲適當填補；兼衡被告犯罪之動機、目的、手段與所生之危害，及其如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所示之素行，暨其於本院審理中自述之智識程度、家庭生活經濟狀況等一切情狀（見易字卷第77、81頁），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呂尚恩提起公訴，檢察官張媛舒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5　　日 　　　　　　　　　刑事第二庭　審判長法　官　吳佳頴 　　　　　　　　　　　　　　　　　　法　官　陳鑕靂 　　　　　　　　　　　　　　　　　　法　官　徐莉喬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 敘述具體理由；如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 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 逕送上級法院」。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5　　日 　　　　　　　　　　　　　　　 　　 書記官　林秋辰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 中華民國刑法第309條第1項 公然侮辱人者，處拘役或9千元以下罰金。 中華民國刑法第310條第1項 意圖散布於眾，而指摘或傳述足以毀損他人名譽之事者，為誹謗 罪，處1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1萬5千元以下罰金。 附表： 勘驗標的 置於臺灣高雄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39966號卷光碟存放袋內之「0000000黃如月蘇雅雯妨害名譽」光碟，其中檔名為「1」、「2」之錄影檔。 勘驗說明 A：指被告 B：指告訴人蘇雅雯 C：指告訴人黃如月 勘驗結果 【檔名「1」錄影檔】 （由錄影檔畫面結合聲音，顯示該影像係告訴人蘇雅雯手持手機面向被告拍攝，可見被告在大樓一樓門口之櫃檯旁邊與告訴人蘇雅雯、黃如月對話） A：請好，要在這大樓交女朋友，公司當初有建議，就請你保持下班後要不公開，你如果一公開，變成正式的男女朋友，就不要影響工作。這個是一般公司的規矩。 B：我是有夫之婦，你說我跟他是男女朋友關係。 A：我沒有，我沒有說，我是建議他說，你如果在這邊搞。 B：你有什麼證據，你把證據找出來。 A：證據，我們…我們為什麼會這樣講，會這樣認為。 B：你們是誰？ A：我啦我啦我啦，我就是會認為說，他上班中每天在幫你牽摩托車。 B：那是因為摩托車他不只幫我牽，他還幫別的女人牽。 A：幫別人牽也可以，也不必要天天。 B：你憑什麼說？你憑什麼說？ A：第二個我看你們下班就一起回去。 B：回去哪？我們去喝咖啡不行嗎？ A：是可以，但是你一公開的話，我們就，我們就認定是，你是公開的男女朋友，這個只要一公開的話，我們就有資格說。 B：請問你是根據法律上的哪一條？ A：因為一般公司規定，有關係的男女，請你不要在同一個部門，這是一般公司，我們可以在同一家公司。 B：我們這是社區，我們規約上沒有這個規定。 A：有。 B：他們下班時間… A：大樓規定，管理員不可以用我們本大樓有關係的，跟住戶有關係的，這個同樣的道理啊。 B：你請問… A：好了。 B：請問他哪？ A：你如果聽不懂，請你公司出來談，我跟我公司當初明明就有規定。要搞男女關係沒關係，下班之後秘密地去搞，你要上床要什麼都可以，這個沒關係，我們我們抓不到，我們也沒必要去抓這個，但是你只要男女關係一公開。你的工作就要被認定，你是不是在工作中。因為工作的方便而有這個男女關係，你只要公開，而且這個剛好就是這一棟大樓的，就好像我在公司。公司有規定，同樣的，你只要親戚或者有關係的，不要在同一部門用。同樣的精神來看，公司也是這樣，人家會避嫌的，因為公就是公、私就是私。私的意思就是說，我可以叫他，可以叫你當女朋友，你要做什麼都可以，但是你不能公開。 B：你這樣的侮辱我的名譽，我是… A：沒有，你當他的女朋友也是一種榮幸。 B：我是結過婚的女人喔，你這樣子侮辱我的名譽喔。 A：我都不認識你。 B：我可以告你喔。 A：你可以把你，歡迎歡迎歡迎，就歡迎歡迎去提告。 B：你沒證沒據的就說我們。 A：我跟你沒關係，我只是跟他講工作，這是你的工作。 B：憑什麼直接針對我呢？ A：你要找我，我只是問說什麼事，你如果跟他有關係的，請你離開。因為跟你無關，我只要求他的工作，他如他，如果… C：我又不歸你管。 B：他的工作… A：不歸我管，我就跟公司講。 C：你跟公司講啊。 A：對你是這種態度，你是這種態度，你在工作中，你在工作中，你在工作中… C：你講啊。 B：黃組長不要講了。 A：跟你無關，你，你是已婚跟。 B：你把我，你把我扯進去，跟我無關？ A：你看兩個，你…你看嘛，兩個就要一起聯合來對付我了。 B：我哪裡對付你？ A：跟你無關，我也…我也…沒有指名道姓說是誰？我說你在… B：沒有嗎？沒有嗎？ A：沒有，我也不認識你。我也不認識你，我連你住幾樓，我剛剛都不知道。 B：好，我們法院見。 A：好。 【檔名「2」錄影檔】 （由錄影檔畫面結合聲音，顯示該影像係告訴人蘇雅雯手持手機面向被告拍攝，可見被告在大樓一樓門口之櫃檯旁邊與告訴人蘇雅雯、黃如月對話，期間有其他住戶靠近櫃檯後離去） A：19個單身女郎，我一定要搞上一個。 B：人家… C：再講啊！再講啊！再講啊！ A：就是這樣，就是千真萬確。當初我又… B：你剛罵他什麼？ A：當初我有… B：你罵他什麼？ A：我罵他就是說，因為他這個管理行為… B：你剛剛罵他什麼？ A：罵你個頭啦罵！ B：你剛剛罵他什麼？ A：你是誰啊？你是誰啊？ B：因為我是當事者… A：你是誰啊？ B：我是當事者… A：你是誰？你願意承認你是他的女人了是吧？ B：我就是因為不承認。 A：是啊，是吧？不承認關你屁事啊，不承認你去滾，那你一邊涼快。 B：那你幹嘛說是我？ A：我針對他，他在大樓當工作啊。 B：你針對他，可是你在…你在… A：針對他關你什麼事啊？關你什麼事？ B：什麼關我什麼事？ A：他是你什麼人啊？ B：怎麼不關我的事？你毀壞我名譽，怎麽不關我的事？ A：我不認識你啊，你是你自己來找我的啊。 B：你笑死人了，你剛剛那怎麼講？ A：我問你什麼事啊？ B：你剛剛怎麼講的？ A：我只，我只針對他，他說他工作的… B：你剛剛罵他不要臉嗎？ A：對，如果在…如果真的是來大樓要把人家搞成不要臉… B：你剛剛為什麼要罵他不要臉？ A：關你屁事啊你？你滾一邊涼快！ B：你承認你罵他不要臉嗎？ C：你看他剛剛講的，他剛才說我騙大樓的上床，他不敢講啦你看，你講啊！ A：什麼，我有… C：你講，我有聽到，你講… A：我有說他嗎？ C：你沒有說他，你說19個單身的… A：我說…我說對，你當初就是說我一定要來搞一個上床，我就當場跟你講。 C：好，你現在錄音好。 A：我就當場跟你講，錄音好，剛好讓他沒有碰過… C：我跟你講吼，我跟你講吼，那個…那個…什麼…那個…阿梅他們都當證人，大姐他們都當證人。 A：歡迎喔。這個因為是千真萬確的，我怕什麼，你的主管… C：你怕什麼，你不敢講，阿你不是說叫我交女朋友，你要100萬給我，你有沒有給我啊？ A：對…對，你看現在有了吧，有這件事了吧，有沒有？ C：那你有沒有，你自己說的啊。 A：你這邊…你看，你交女朋友給我看啊，我準備給你啊！ C：我交不到啊。 A：我準備給你啊。 C：我交不到啊 A：你做給我看，我當場給你，來啊，媽的孬種！ C：我就交不到女朋友啊。 A：阿交不到你就領不到錢啊。還用講，講來講去都是… C：（無法聽清楚） A：阿你頭腦清不清楚啊？ B：是你自己在挑釁他的喔，你一再挑釁喔，你不要一再挑釁喔。 A：你就不要亂講的，你就是在那邊胡說八道。 B：是你才胡說八道。 A：你是什麼人啊？ B：你才是什麼人啊？ A：莫名其妙跟你什麼屁事啊？ B：因為你侮辱到我。 A：是誰侮辱到你？我也不知道。 B：你剛剛…你剛剛指名點姓。 A：我…我也… B：我告訴你，我已經忍你很久了喔， A：我也不知道他要交的女朋友是你啊。 C：我交了嗎？我交了嗎？ B：你已經講了很多… C：你幹嘛，我叫… B：你講…你講…誰…你…你… A：叫什麼？要不要我在這邊等？ B：如果你講的很籠統的話… A：叫警察來好不好？麻煩你一下，麻煩你一下，叫警察來，我等你好不好？ B：我不在乎，可是你今天指名道姓的講的話… A：要叫警察你打啊，你說…你是說…你要打啊。 C：我會打。 B：沒有。 A：會打現在打啊。 B：黃大哥不要，黃大哥不要，我們…我們直接去警察局報警。 A：來了…來了…來了… B：下班…下班以後我們…我們兩個人都是原告。 A：來了吼，你看兩個都出來了吧。 B：我們兩個都是原告。 A：我們兩個嘛，哇天啊！ B：因為他侮辱我們兩個，我們兩個都是原告。 A：對啦！兩個一起手牽手去吼，好不好？把我抓進去關，好不好？我都同意，只要… B：你有什麼？你有什麼證據？你有什麼證據？ A：做女朋友要恭喜妳啊！ B：我是有丈夫的人內，你這樣子毀壞我的名譽。 A：好嘛，有丈夫沒關係嘛。啊我們不要，不要說動不動，阿唷，就否認嘛好不好，有丈夫也可以交男朋友啊。 B：我，我為什麼要承認我們沒有做的事情，為什麼要承認？ A：那是你家的事啦。 B：你拿證據來。 A：跟你無關啦，跟你無關啦。 B：你無憑無據，我告訴你，你無憑無據，我要告你毀壞名譽、惡意中傷。 A：我就等你，我就等你到派出所啦好不好？我就等你嘛，他開始瘋嘛。講真的我不喜歡，你請他閉嘴好不好？跟他無關啦。B：憑甚麼閉嘴？ A：啊你喜歡閉嘴就閉嘴，不然我們…我們，我們，我們沒有必要聽啦，你要溝通，就好好溝通啦。我們… B：你要跟我溝通什麼？ A：好啦…好啦… B：你要跟我溝通什麼？ A：你一邊涼快啦！ B：什麼叫做涼快？一邊凉快？ A：你要打電話我等你啦，我有誠意等你啦。 B：不用，我們等黃組長下了班以後，我們直接到警察局報警。 A：要真的去報喔。拜託要真的去報喔。 B：我們一定會告。 A：不要讓我在這邊空等喔。 B：我們一定會告。 A：聽你在那邊放屁。 B：我告訴你，現在是有兩個原告。 A：好啦，好啦，好啦，隨便你啦，在那邊… B：無憑無據，你這樣子惡意中傷我們。 A：好啦，好啦，好啦。 B：你惡意中傷我們黃… A：說人家… B：惡意中傷我們管理員。 A：你看嘛，交女朋友就是惡意中傷嘛，好不好？這就是你們的觀念。 B：我是有夫之婦，你說我，我這樣子，你是惡意中傷我… A：我們是勸他說在工作中，不要因為交這個大樓裡，不要影響… B：他有嗎？他有嗎？你看到了嗎？有證據嗎？ A：有，我認為有。 B：你認為有喔。　 〈卷證索引〉 1 高雄市政府警察局鼓山分局高市警鼓分偵字第11273097300號卷 警卷 2 臺灣高雄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39966號卷 偵卷 3 本院113年度審易字第810號卷 審易卷 4 本院113年度易字第278號卷 易字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