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錢防制法等

臺灣高等法院高雄分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原金上訴字第67號 上 訴 人 臺灣高雄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潘亦揚 指定辯護人 本院公設辯護人陳信凱 上列上訴人因被告違反洗錢防制法等案件，不服臺灣高雄地方法 院112年度審原金訴字第33號，中華民國113年9月18日第一審判 決（起訴案號：臺灣高雄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17293號；一 審併辦案號：臺灣高雄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34788、39085 號、113年度偵字第4219、14123號），提起上訴，及移送併辦（ 二審併辦案號：臺灣高雄地方檢察署113年度偵字第31695號）， 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撤銷。 潘亦揚幫助犯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十四條第一項之一般洗錢罪， 處有期徒刑柒月，併科罰金新臺幣肆萬元，罰金如易服勞役，以 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事　實 一、潘亦揚預見金融機構帳戶乃個人理財工具，依我國現狀，申 設金融帳戶並無任何特殊限制，且可於不同之金融機構申請多數帳戶使用，倘有人不以自己名義申請帳戶，反而收取別人之金融帳戶以供使用，並要求提供帳戶資料，則該帳戶可能作為對方收受、轉匯詐騙他人財產犯罪所得使用，對方轉匯後會產生遮斷金流以逃避國家追訴、處罰之效果，仍以縱取得其帳戶者以該帳戶供犯詐欺取財犯罪之收受、轉匯贓款使用，以掩飾、隱匿犯罪所得而洗錢，亦不違背其本意之幫助意圖為自己不法所有而詐欺取財及一般洗錢之不確定故意，於民國111年10月間某日，在高雄市苓雅區三多路之統一超商，將其申設中國信託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中信帳戶）之存摺、提款卡、密碼及網路銀行帳號、密碼寄送與真實姓名年籍不詳之成年詐欺集團成員使用，而以此方式幫助該詐欺集團為詐欺取財犯行時，方便收受、轉匯贓款，以掩飾、隱匿該犯罪所得之去向與所在。嗣取得潘亦揚上開帳戶之成年詐欺集團成員，即共同基於意圖為自己不法所有而詐欺取財及掩飾、隱匿特定犯罪所得去向及所在之洗錢犯意聯絡，以如附表編號1至3、5至8所示之方式分別對如附表編號1至3、5至8所示之人為詐欺取財行為，致其等均陷於錯誤，而依指示於如附表編號1至3、5至8所示時間，匯款如附表編號1至3、5至8所示之金額至如附表編號1至3、5至8之帳戶，再由該詐欺集團成年成員操作該等金融帳戶，轉匯如附表編號1至3、5至8所示詐欺得款至潘亦揚上開帳戶內；另以如附表編號4所示之方式對如附表編號4所示之人為詐欺取財行為，致其陷於錯誤，而依指示於如附表編號4所示時間，匯款如附表編號4所示之金額至至潘亦揚上開帳戶，再轉匯款項出去，並藉此製造金流斷點，隱匿各該筆詐欺所得財物之去向及所在得逞。 二、案經臺灣高雄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及移送併辦。 　　理　由 壹、證據能力部分： 　　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陳述，屬傳聞證據， 原則上不得作為證據；惟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1至第159條之4之規定，而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 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者，亦得為證據，刑事訴訟法 第159條第1項、第159條之5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查本判決所引用屬於傳聞證據之部分，均已依法踐行調查證據程序， 且檢察官、上訴人即被告潘亦揚（下稱被告）及辯護人於本院準備程序時，均明示同意有證據能力 （本院卷第71頁），基於尊重當事人對於傳聞證據之處分權，及證據資料愈豐富愈有助於真實發現之理念，本院審酌該等證據作成時情況，並無違法取證之瑕疵，且無顯不可信之情形，以之作為證據應屬適當，自均有證據能力。 貳、實體部分 一、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訊據被告於本院準備程序時改口坦認上開犯罪事實（本院卷 第66頁）【就檢察官移送併辦被害人陳繪竹部分之時點係在本院行準備程序之後，惟檢察官於上訴意旨中已論及此部分之犯罪事實，且被告於本院行準備程序時已為認罪之表示】，並有證人即附表編號1至8所示各被害人及告訴人所述之被害情形（詳見附表「被害人/告訴人」欄所示）在卷可稽，核與如附表編號1至8所示各次詐欺犯行之相關書證（詳見附表編號1至8「相關書證」欄所示）相合，足認上開被告之任意性自白與事實相符，堪予採為認定被告犯罪事實之依據。是本件罪證明確，被告前開犯行自堪認定，應依法論科。 二、論罪 　㈠新舊法比較： 　⒈本案被告行為後，洗錢防制法業經總統於113年7月31日修正 公布，除該法第6條、第11條規定之施行日期，由行政院另定外，其餘條文均於公布日施行，亦即自000年0月0日生效(下稱新法)。修正前該法第14條規定：「(第1項)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百萬元以下罰金。(第2項)前項之未遂犯罰之。(第3項)前二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新法則移列為第19條規定：「(第1項)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1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幣1億元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千萬元以下罰金。(第2項)前項之未遂犯罰之。」，依此修正，倘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幣（下同）1億元，其法定刑由「7年以下(2月以上)有期徒刑，併科5百萬元以下罰金」修正為「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5千萬元以下罰金」，依刑法第35條第2項規定而為比較，以新法之法定刑較有利於行為人。然行為人所犯洗錢之特定犯罪，如為詐欺取財罪，依修正前第14條第3項規定之旨，關於有期徒刑之科刑不得逾5年。另該法關於自白減輕其刑之規定，112年6月14日修正前第16條第2項原規定：「犯前二條之罪，在偵查或審判中自白者，減輕其刑。」，112年6月14日修正為：「犯前四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減輕其刑。」，新法再修正移列為第23條第3項前段規定：「犯前四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減輕其刑」。依上開修法歷程，先將自白減輕其刑之適用範圍，由「偵查或審判中自白」修正為「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新法再進一步修正為「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及「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之雙重要件，而限縮適用之範圍。顯非單純文字修正，亦非原有實務見解或法理之明文化，核屬刑法第2條第1項所指法律有變更，而有新舊法比較規定之適用。依上開說明，自應就上開法定刑與減輕其刑之修正情形而為整體比較，並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 　⒉由於本件被告就附表編號1至7所示犯行部分，於偵查中及原 審審理時雖否認洗錢，但於本院準備程序時已改口坦認（本院卷第66頁）；另就附表編號8所示犯行部分，檢察官移送併辦此部分被害人陳繪竹遭詐騙事實之時點，係在本院行準備程序之後，而被告於本院審理時並未到庭，故未於審理程序時明確表示此部分犯罪事實認罪與否之意思，然檢察官之上訴意旨已論及此部分併辦事實，而被告於本院行準備程序時即已就本案為認罪之表示（本院卷第67頁），且檢察官於偵查中並未就此部分犯罪事實給予被告自白之機會，是應寬認被告就附表編號8之犯行部分已於偵查及本院審判中自白。職是，被告就附表編號1至8所示犯行部分，均符合112年6月14日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之自白減刑規定。易言之，就整體比較結果而言，以112年6月14日修正前之規定最有利於被告，應適用被告行為時即112年6月14日修正前洗錢防制法之規定論處。 　㈡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同法第339條第1項 之幫助詐欺取財罪及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幫助一般洗錢罪。被告以1個提供本案帳戶資料之行為，同時幫助詐欺集團成員向如附表所示之被害人等犯詐欺取財罪及一般洗錢罪，乃具有局部之同一性，為一行為觸犯數罪名並侵害數法益之想像競合犯，應從一重之幫助一般洗錢罪論處。又被告係幫助犯，犯罪情節較正犯輕微，爰依刑法第30條第2項之規定，按正犯之刑減輕之。另被告因符合112年6月14日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之自白減刑規定，應減輕其刑，並遞減之。 　㈢關於臺灣高雄地方檢察署檢察官以112年度偵字第34788、390 85號、113年度偵字第4219、14123號併辦意旨書移送原審併案審理部分，及以113年度偵字第31695號併辦意旨書移送本院併案審理部分，均與起訴部分有想像競合犯之裁判上一罪關係，為起訴之效力所及，自得併予審理。 參、上訴論斷部分： 一、撤銷改判之理由： 　㈠原審就被告上開犯行據以論處罪刑，固非無見。惟查： 　⒈依洗錢防制法修正前、後整體比較結果，以112年6月14日修 正前之規定最有利於被告，是應適用被告行為時即112年6月14日修正前之規定論處。原審以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規定論處被告刑責，尚屬有誤。 　⒉被告就附表編號1至8所示犯行，均符合112年6月14日修正前 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減刑規定之要件，業如前述，原審卻未及審酌上情，而未於量刑時考量此等減刑事由，自非合宜。 　⒊就附表編號8所示告訴人陳繪竹之被害情節，檢察官於本案上 訴後移送併辦，原審未及審酌，亦屬於法未合。 　㈡綜上，本件檢察官上訴主張另有被害人陳繪竹部分應併辦審 理，為有理由；至被告上訴請求從輕量刑乙節，雖無理由，然因原判決有上開適用法則不合之情事，且未及審酌檢察官移送併辦之事實，因而影響整體量刑基礎，故本院應予撤銷改判。 二、量刑： 　　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擅將金融帳戶資料提供 予不詳之人使用，幫助他人從事詐欺取財與洗錢犯行，產生金流斷點，造成執法機關不易查緝詐欺犯罪者，嚴重危害社會治安，助長社會犯罪風氣，使被害人及告訴人等8人遭騙所匯款項，經轉匯後，即難以追查犯罪所得去向與所在，切斷特定犯罪所得與特定犯罪行為人間之關係，致使被害人及告訴人8人難以向施用詐術者求償，不僅侵害財產法益，亦使詐欺集團更加猖獗氾濫，影響社會治安，所為甚屬不該，並斟酌被告詐欺犯罪前科之素行，有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1份在卷可參，及附表編號1至8所示告訴人及被害人等遭騙匯入被告帳戶之金額合計高達360餘萬元；兼衡被告就附表編號1至7所示之犯罪事實，於偵查中及原審否認犯行，迄於本院準備程序時方改口坦承，就附表編號8所示移送併辦之犯罪事實部分，已於本院行準備程序時為認罪之表示，及其目前並未與上開被害人或告訴人成立和解以賠償其等損失之犯後態度；暨被告於原審審理時自陳高中畢業之智識程度，目前從事冷氣維修之工作，與家人同住等家庭生活及經濟狀況(原審卷第168頁)，量處如主文第2項所示之刑，並就罰金刑部分，論知如易服勞役，以1,000元折算1日之折算標準。 三、沒收：　　　 　　本案並無查獲任何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再依卷內現有 事證，尚乏積極證據證明被告為本案犯行獲有報酬，自無從遽認被告有何實際獲取之犯罪所得，爰不予諭知沒收或追徵其價額。 肆、被告經合法傳喚，無正當理由不到庭，爰不待其陳述逕行判 　　決。　　　 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71條、第369條第1項前段、第364 條、第299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林志祐提起公訴，檢察官陳筱茜、盧葆清、張志杰 、鄭博仁、余彬誠移送併辦，檢察官余彬誠提起上訴，檢察官呂 幸玲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3 　　月　　20　　日 　　　　　　　　　刑事第九庭　　審判長法　官　唐照明 　　　　　　　　　　　　　　　　　　　法　官　蔡書瑜 　　　　　　　　　　　　　　　　　　　法　官　葉文博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本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 未敘述上訴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 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3 　　月　　20　　日 　　　　　　　　　　　　　　　　　　　書記官　梁美姿 附錄本判決論罪科刑法條： 中華民國刑法第30條 幫助他人實行犯罪行為者，為幫助犯。雖他人不知幫助之情者， 亦同。 幫助犯之處罰，得按正犯之刑減輕之。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 物交付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50萬元以下罰 金。 以前項方法得財產上不法之利益或使第三人得之者，亦同。 前二項之未遂犯罰之。 洗錢防制法第2條（113年8月2日修正前） 本法所稱洗錢，指下列行為： 一、意圖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來源，或使他人逃避刑事追訴 　　，而移轉或變更特定犯罪所得。 二、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之本質、來源、去向、所在、所有 　　權、處分權或其他權益者。 三、收受、持有或使用他人之特定犯罪所得。 洗錢防制法第14條（113年8月2日修正前） 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 幣5百萬元以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前二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　　 【附表】 編號 被害人/告訴人 詐欺實行時間及方式 匯入帳戶、時間及金額（新臺幣，不含手續費） 轉匯被告中信帳戶之時間及金額（新臺幣，不含手續費） 相關書證 1 被害人鄭愛月 詐欺集團成員於111年11月間某日，向鄭愛月佯稱有投資股票獲利之機會云云，致鄭愛月陷於錯誤，而依指示為右列之匯款。 顏家暐中國信託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111年12月12日上午10時52分許、10萬元。 111年12月12日上午11時24分許、10萬452元。 *顏家暐中信帳戶之交易明細。 *被告中信帳戶之交易明細。 *LINE對話紀錄擷圖。 *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臺中市政府警察局太平分局太平派出所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 2 告訴人張純英 詐欺集團成員於111年8月3日某時許，向張純英佯稱有投資股票獲利之機會云云，致張純英陷於錯誤，而依指示為右列之匯款。 林樹寶第一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號帳戶、111年11月3日上午9時59分許、110萬元（第一層帳戶）；潘臆如玉山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號帳戶、111年11月3日上午10時23分許、45萬121元（第二層帳戶） 111年11月3日上午10時32分許、7萬232元 *匯款申請書。 *林樹寶第一商業銀行帳戶、潘臆如玉山帳戶之交易明細。 *被告中信帳戶之交易明細。 *LINE對話紀錄擷圖。 3 告訴人柳佳如 詐欺集團成員於111年11月21日前某時許，向柳佳如佯稱有投資股票獲利之機會云云，致柳佳如陷於錯誤，而依指示為右列之匯款。 陳韻如玉山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號帳戶、112年1月3日上午8時56分許、3萬元 112年1月3日上午9時29分許、6萬5,254元 *轉帳交易明細。 *陳韻如玉山帳戶之交易明細。 *被告中信帳戶之交易明細。 *LINE對話紀錄擷圖。 *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新竹縣政府警察局新湖分局新工派出所受（處）理案件證明單、受理各類案件紀錄表。 4 被害人陳韻如 詐欺集團成員於111年12月27日某時許，向陳韻如佯稱可辦理貸款云云，致陳韻如陷於錯誤，而依指示為右列之匯款。 被告中信帳戶 111年12月28日上午1時51分許、134元；同日上午7時54分許、214元 *LINE對話紀錄擷圖。 *陳韻如玉山帳戶之交易明細。 *被告中信帳戶之交易明細。 *臺南市政府警察局佳里分局佳里派出所受（處）理案件證明單。 5 被害人錢宜蓁 詐欺集團成員於111年11月21日前某時許，向錢宜蓁佯稱有代抽股票之機會云云，致錢宜蓁陷於錯誤，而依指示為右列之匯款。 陳韻如玉山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號帳戶、111年12月28日上午9時14分許、50萬4,000元 111年12月28日上午9時26分許、49萬6,574元 *郵政跨行匯款申請書。 *LINE對話紀錄擷圖。 *陳韻如玉山帳戶之交易明細。 *被告中信帳戶之交易明細。 *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臺中市政府警察局第五分局文昌派出所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受（處）理案件證明單、受理各類案件紀錄表。 6 被害人鄭俐方 詐欺集團成員於111年10月22日晚上11時許，向鄭俐方佯稱有投資股票獲利之機會云云，致鄭俐方陷於錯誤，而依指示為右列之匯款。 陳韻如玉山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號帳戶、112年1月3日上午9時1分許、3萬元 112年1月3日上午9時29分許、6萬5,254元（含其他不明款項） *陳韻如玉山帳戶之交易明細。 *轉帳交易明細。 *被告中信帳戶之交易明細。 *LINE對話紀錄擷圖。 7 被害人黃治錦 詐欺集團成員於111年5月間某日，向黃治錦佯稱有投資股票獲利之機會云云，致黃治錦陷於錯誤，而依指示為右列之匯款。 陳韻如玉山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號帳戶、111年12月29日上午9時30分許、70萬元 111年12月29日上午9時34分許、43萬5,715元；同日上午9時40分許、26萬3,526元；同日中午12時39分許、10萬861元。 *轉帳交易明細。 *陳韻如玉山帳戶之交易明細。 *被告中信帳戶之交易明細。 *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 8 被害人陳繪竹 詐欺集團成員於111年9月下旬某日起，向陳繪竹佯稱有投資股票獲利之機會云云，致陳繪竹陷於錯誤，而依指示為右列之匯款。 顏家暐中國信託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111年12月12日上午10時16分許、97萬元及98萬元。 111年12月12日上午10時23分許、59萬6,322元及56萬3,325元；同日上午10時24分許、46萬3,325元及39萬1,755元 *轉帳交易明細。 *LINE對話紀錄擷圖。 *顏家暐中信帳戶之交易明細。 *被告中信帳戶之交易明細。 *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