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害性自主

臺灣苗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2年度侵訴字第41號 公 訴 人 臺灣苗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黃麒誠 指定辯護人 張家萍律師 上列被告因妨害性自主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2年度偵字 第7655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甲○○犯強制性交罪，處有期徒刑參年捌月。 　　犯罪事實 一、甲○○與代號BH000-A112051號女子（民國00年0月間生，真實 姓名年籍詳卷，下稱甲女）為朋友關係，於112年6月3日晚上7時許，基於強制性交之犯意，並明知甲女清楚表達不願發生性行為之情形下，在甲女住處房間內，違反甲女之意願，用腳架住甲女腿部，並脫去甲女下半身衣物，以其陰莖插入甲女陰道之方式，對甲女為強制性交行為1次。 二、案經甲女訴由苗栗縣警察局竹南分局報告臺灣苗栗地方檢察 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程序部分 一、按性侵害犯罪防治法所稱性侵害犯罪，係指觸犯刑法第221 條至第227條、第228條、第229條、第332條第2項第2款、第334條第2款、第348條第2項第1款及其特別法之罪，性侵害犯罪防治法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次按行政機關及司法機關所公示之文書，不得揭露被害人之姓名、出生年月日、住居所及其他足資識別被害人身分之資訊，性侵害犯罪防治法第15條第3項亦定有明文。再按性侵害犯罪防治法第12條所定其他足資識別被害人身分之資訊，包括被害人照片或影像、聲音、住址、親屬姓名或其關係、就讀學校與班級或工作場所等個人基本資料，性侵害犯罪防治法施行細則第6條復定有明文。又行政機關及司法機關所製作必須公開之文書，除有其他法律特別規定之情形外，不得揭露足以識別刑事案件、少年保護事件之當事人或被害人之兒童及少年身分之資訊，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69條第1項第4 款、第2項亦有明文。查本案被害人甲女於被害時為未滿18歲之少女，此有甲女之性侵害案件代號與真實姓名對照表在卷足憑（見彌封袋內），則就甲女之真實姓名年籍資料及足以識別甲女身分資訊之虞，爰依上開規定，均予以隱匿而不記載。 二、證據能力部分 　㈠被告及辯護人爭執代號BH000-A112051D號（下稱乙女）於警 詢之陳述，未採為認定犯罪事實之證據，不再論述此等證據能力。 　㈡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偵查中向檢察官所為陳述，除顯有不可信 之情況者外，得為證據，同法第159條之1第2項定有明文。蓋現階段刑事訴訟法規定檢察官代表國家偵查犯罪、實施公訴，依法其有訊問被告、證人及鑑定人之權，證人、鑑定人原則上均須具結，而實務運作時，檢察官偵查中向被告以外之人所取得之陳述，原則上均能遵守法律規定，不致違法取供，其可信度極高，是被告以外之人前於偵查中已具結而為證述，除反對該項供述得具有證據能力之一方，已釋明「顯有不可信之情況」之理由外，應認該證人於偵查中向檢察官所為之陳述具有證據能力。查證人即告訴人甲女（下稱甲女）曾於偵查中作證，經檢察官令甲女依法具結（見偵卷第129、135頁），而本院業已傳訊甲女到庭作證，賦予被告及辯護人對質詰問之機會，辯護人並未釋明該等偵訊證詞有何顯不可信之處，是依據前揭說明，甲女偵訊中證言，仍得作為本案證據。 　㈢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刑事訴訟法第159條 之1至之4等4條之規定，然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者，亦得為證據。又當事人、代理人或辯護人於法院調查證據時，知有第159條第1項不得為證據之情形，而未於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者，視為有前項之同意。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第2項定有明文。查，本判決所引用之被告甲○○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經本院於審理時予以提示並告以要旨，當事人於本院審理時均表示沒有意見（見本院卷第153頁至第154頁），且迄至言詞辯論終結前未聲明異議（見本院卷第153頁至第169頁），本院審酌上開證據作成時之情況，並無違法不當及證明力明顯過低之瑕疵，認為以之作為證據為適當，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第2項規定，應具有證據能力。 　㈣本判決所引用之非供述證據部分，與本案待證事實均有關連 性，亦無證據證明係實施刑事訴訟程序之公務員以不法方式取得，依刑事訴訟法第158條之4之反面解釋，當有證據能力，復於本院審理時，提示並告以要旨，使當事人充分表示意見，自得為證據使用。 貳、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一、訊據被告固坦承於上揭時間有至甲女住處房間內，與甲女發 生肢體接觸，惟否認有何強制性交犯行，辯稱：我當天去甲女住處是先吃飯，但甲女說她胸部痛，我才摸甲女胸部；我當天是到甲女住處的廁所內打手槍（指自慰行為），結束後就把自己擦拭的衛生紙丟入廁所垃圾桶內，衛生紙上面有我跟甲女的體液，有可能是甲女自己把她自己的體液加進去；我覺得甲女想要害我，甲女的通報時間都不清楚，而且甲女拖了1個禮拜才去做驗傷動作；而且甲女與我的對話紀錄從案發後幾乎都在講錢的事情等語。辯護人則為被告辯稱：甲女表示之「強暴」、「硬上」應係指被告觸摸其胸部之意，而甲女之胞兄於案發當日也在甲女住處內，卻未聽見甲女求救呼喊之聲音，可見甲女當日並無異樣等語，經查： 　㈠被告與甲女為朋友關係，並於112年6月3日晚上7時許，在甲 女住處房間內，與甲女發生肢體接觸等情，業據被告於偵查、本院審理中坦承（見偵卷第115頁至第120頁；本院卷第73頁、第156頁至第165頁），核與證人甲女於偵查中、本院審理中之證述相符（見偵卷第27頁至第34頁、第129頁至第132頁；本院卷第99頁至第144頁），並有車行紀錄、車輛詳細資料報表、被告與甲女間對話紀錄在卷可佐（見偵卷第51至第55頁、第77頁至第103頁、第151頁至第183頁），此部分事實，首堪認定。 　㈡關於甲女遭被告強制性交之過程，證人甲女於偵查中證稱： 我跟被告算是比較要好的朋友，當天被告先載我去買外套，之後一起回我家2樓我的房間；被告原本是先吃飯，吃完後就動手摸我胸部、脫我的衣服，再用他的腳固定我的腳，後來他就用他的生殖器抽插我，當時被告沒有戴保險套，我一直哭著說不要這樣，但被告還是繼續；接下來被告就在我的身體上半身射精，並使用衛生紙擦拭後，他就將衛生紙丟在房間裡；後來被告就回家，發生這件事讓我非常生氣、難過、崩潰等語（見偵卷第27頁至第34頁、第129頁至第132頁）。於審理中則證稱：當天被告先跟我去其他地方後，就來我家2樓我的房間吃便當；之後在我的床上，被告強行架著我的腿、脫掉我的衣物，並強行用他的生殖器抽插我的生殖器；後來被告就射精在我的肚子上，並用衛生紙擦拭，用完的衛生紙就直接丟在我的房間；他做這件事情時，我有動我的腳來抵抗、哭著說不要，但被告沒有反應，還是繼續抽插等語（見本院卷第99頁至第144頁）。 　㈢勾稽甲女於偵查及本院審理時之指證內容，對於被害之時間 、地點、遭強行架住腿部、脫下衣物、強制性交之過程、性交後被告射精在甲女身上，並使用衛生紙（下稱本案衛生紙）擦拭體液等節，前後所述大致相符、尚屬一致，無重大歧異，亦未違反一般經驗法則。另甲女描述本案遭被告強制性交之過程，並無敘及被告有何誇大或不符常理之侵犯行為，難認有何誇飾之情形，並無明顯瑕疵，若非親身經歷，實難為如此一致之證述。倘被告無本案強制性交犯行，甲女何必甘冒玷汙自身名節之不利益，是衡情其應無故為虛偽不實陳述之可能，當無設詞誣陷之必要，其所證當具相當之可信性。 　㈣參酌下列補強證據，足認甲女前開可信性甚高之證述內容確 屬實情： 　⒈經刑事警察局以DNA-STR鑑定法，將本案衛生紙比對自甲女、 被告所採集之唾液等檢體，鑑定結論為：本案衛生紙經以前列腺抗原檢測法檢測結果呈陽性反應；並混有被告與甲女DNA等情，有內政部警政署警察局鑑定書112年7月31日刑生字第1126004454號、112年8月25日刑生字第1126017324號在卷可佐（見偵卷第67頁至第69頁、第109頁至第111頁）。依刑事警察局鑑定書之鑑驗結果可知，甲女提供與警方之本案衛生紙，係沾有前列腺液之衛生紙，而前列腺液為男性射精前之產物，此為眾所周知之事實，再者，依照一般社會經驗，男性於解尿時，多半不會使用衛生紙擦拭生殖器，然於受到性刺激產生生殖器分泌物時，使用衛生紙擦拭則屬常見，是以，本案衛生紙係被告用以擦拭自身受性刺激而產生之生殖器分泌物。又參照本案衛生紙經鑑驗檢出含有混合甲女、被告之DNA，而甲女業已明確證稱被告於無保險套之情形下，以其生殖器抽插甲女生殖器等情，已如前述，堪認被告與甲女性器接合過程中，並無阻絕物，使2人之DNA一同留存於本案衛生紙上，則甲女上開證述當屬可採。 　⒉又被告與甲女於112年6月22日之通訊軟體LINE對話紀錄略以 ：甲女稱「我說了不要就是真的不要，結果你還是硬上了不是嗎」、「我色不色情是另一回事，怎樣，你以為我有了生理反應就是我接受的意思嗎，我說了我不要就是不要」、「我最後哭了就是我真的受不了了，結果你說什麼，哦～那件事情不要說就不會怎麼樣，怎樣，強暴之後就直接走人嗎？到底關我什麼事，你這個毛手毛腳對我做那種事情的人」，被告稱「幹你娘，我有道歉吧，後面妳是不是沒事了。妳他媽自己後面是不是也講沒事了。乾，話都妳在說，然後呢？小姐，搞清楚。妳自己也沒有控制好，然後呢？？全部都變我的錯事不是啊，妳都不用承擔的嗎？」等語，有被告與甲女間對話紀錄文字檔附卷可佐（見偵卷第169頁至第170頁），則若非確有甲女所指證之性侵害情事，何以被告會對於甲女指其「硬上」、「強暴」一事毫無訝異，亦無極力否認或澄清，又何須向甲女致歉，益徵甲女於偵查中及本院審理時之上開指證內容，均係其親身經歷之事實而得採信。 　⒊另證人所為之證述，若僅係以與聞自被害人在審判外之陳述 作為內容所為之轉述，因非證人親身經歷見聞或體驗，而屬與被害人之陳述具有同一性之重複性證據，固不得作為被害人陳述之補強證據；惟證人陳述之內容，係供為證明被害人之心理狀態、或用以證明被害人之認知、或證明對被害人所造成之影響者，乃證人陳述其親自體驗被害人之相關情況，則屬適格之補強證據。查證人乙女於本院審理中證稱：我跟甲女是在寄宿學校認識的，當時看到甲女在哭，心情不好，就去關心她，她就跟我說她被性侵，她在講的時候很緊張等語（見本院卷第144頁至第152頁）。證人乙女已明確證稱甲女向其告知遭性侵時，有哭泣、緊張之情緒反應等情，又於表述、回想性侵經驗時，哭泣、緊張乃遭受性侵之被害人常見之情緒反應，足證甲女上開之證述實屬有據，更徵被告確有違背甲女意願而為強制性交之犯行。綜上，被告強迫甲女發生性關係之情，確可認定。 二、被告及其辯護人固以前詞置辯，惟查： 　㈠代號BH000-A112051A即甲女胞兄（下稱丙男）於警詢中陳稱 ：我跟甲女一同居住在同一住處內，我的房間在3樓，甲女房間在2樓；甲女平常在家就很常會在房間內講話很大聲或是鬼吼鬼叫，而且甲女也不准靠近她的房間；何況當天我在自己房間內也在聽音樂、玩電腦，所以沒有注意到甲女有發生什麼事，且甲女平常發生什麼事也不會跟我說等語（見偵卷第37頁至第41頁）。則丙男與甲女之房間相距1層樓，因為樓層距離而無法聽聞甲女房間內之動靜，再者，丙男平常就不會靠近甲女房間，遑論時時注意並查看甲女房內聲響，況且，丙男於案發當日也在自己房間內聽音樂、玩電腦等情，自難單憑丙男與甲女在同一屋內，因未曾聽聞甲女於案發當時發出抗拒或哭泣聲響，即反推甲女證詞不實。 　㈡甲女於本院審理中證稱：我念的學校是平日一到五要住校， 案發當時家裡只有我跟哥哥等語（見本院卷第135頁、第137頁），並觀性侵害案件減少被害人重複陳述作業訊前訪視摘要（見彌封卷第11頁），載明甲女之父母離異，甲女由入住護理之家之父親監護，而甲女於112年2月間轉學就讀在平日一至五需住校，假日始返家之學校（下稱住宿學校），於案發後112年6月5日，甲女向住宿學校老師揭露其與被告間有金錢糾紛，住宿學校轉知被告原先就讀之學校（下稱原學校）後，甲女再於同月7日，向原校輔導老師揭露遭受被告性侵之事等情。是以，甲女於案發之初為甫轉校至住宿學校者，其家庭生活之監護者即甲女父親並不在甲女身側，而案發當日為112年6月3日（星期六），衡情，一般人於遭受性侵害之事時，會求助於生活中先接觸且信賴之人，而甲女於112年6月5日（星期一）前往住宿學校時，先向剛接觸不久之住宿學校老師透露其與被告間之糾紛，再於同月7日（星期三），碰見就讀時間較長之原學校輔導老師時，揭露遭性侵害之事情，可認甲女確已於案發之初即向可信賴者求助。況且，被害人於遭受性侵害後之反應本即不一，其內心所經歷之痛苦折磨、迴旋往覆，非身歷其境者能體會，無從逕以甲女未立即於案發當日報警、驗傷，而認甲女之指述不實。 　㈢又被告辯稱本案衛生紙係其於甲女家中廁所打手槍而遺留， 然被告於本院審理中自承：我當天是去甲女房間隔壁的廁所打手槍，打完用衛生紙擦拭後，把衛生紙丟在廁所垃圾桶裡，垃圾桶裡有垃圾，但是不多，沒有超過一半；甲女不知道我有打手槍等語（見本院卷第73頁）。倘依被告所述其係在甲女住處廁所打手槍始遺留本案衛生紙，然該垃圾桶內既留有其他垃圾，何以甲女可以在不知道被告打手槍之情形下，準確無誤辨別沾有被告前列腺液之衛生紙，並加以提交供鑑定所用，被告所辯顯不合理。況且，甲女於本院審理中證稱：被告當天只有去過1次洗手間洗手，時間蠻短的，且當時已經發生完性交行為，被告沒有自己在廁所打手槍等語（見本院卷第113頁），堪認被告所辯顯係臨訟杜撰，無足採信。 　㈣另就被告與甲女間對話紀錄固於本案案發後至同月22日間， 多數內容係被告與甲女間新臺幣（下同）1萬5,000元之金錢糾紛。然甲女於本院審理中證稱：我跟被告保持聯繫的原因是因為我想要把我的錢拿回來，而且我已經把性侵害的事情跟老師說了，我就覺得這件事情已經被處理了，而且1萬5,000元是我存了很久的錢，對我來說錢、性侵害的事情一樣重要等語（見本院卷第123頁至第124頁、第135頁至第137頁）。並參酌遭受性侵害之被害人，或因緊張、害怕，心情無法一時平復，需時間沉澱，或恐遭受進一步迫害、或礙於人情、面子或受傳統貞操觀念左右，或受國情、年齡、個性、處事應變能力、與加害人關係、所處環境、生活經驗等因素交互影響，致未於事後立即報警、驗傷，均非少見；且於遭性侵害後，有人得以及時整理心態回復正常生活外觀，有人情緒崩潰生活明顯失序，亦有試圖回歸正常生活卻仍深陷痛苦情緒者，反應因人而異。是性侵害犯罪之被害人，究係採取何種自我保護舉措，或有何情緒反應，並無固定之模式。自應綜合各種主、客觀因素，依社會通念，在經驗法則及論理法則之支配下詳予判斷，不得將完美被害人之迷思加諸於被害人身上，檢討其未符之處（最高法院113年度台上字第763號判決意旨參照）。而經本院考量甲女於案發當下年紀尚輕，足以推論其智慮非深，且社會經驗及應變能力均尚有未足，且於甲女認知中就性侵害之事其已求助師長，應可獲得解決，復於案發後與被告之聯繫始大多在處理同樣重要的金錢糾紛等節，亦顯非與常理有悖，自不得將完美被害人之迷思加諸於甲女身上，而據此推斷甲女未遭性侵害，附此敘明。 三、綜上所述，本案事證明確，被告上開犯行，堪予認定，應予 依法論科。 參、論罪科刑 一、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221條強制性交罪。被告固於偵查 中供稱：甲女是我妹妹的同學，大概認識2、3年了等語（見偵卷第116頁），然甲女於本院審理中證稱：我不確定被告知不知道我是他妹妹的同學，我跟被告相處的時候不會特別提年紀，我不太確定他知不知道；我沒有跟被告講過我幾歲，沒有說過我17歲（見本院卷第99頁至第142頁），甲女已明確證稱其未曾告知被告其確切年紀。縱使甲女為被告妹妹之同學，然無從遽認被告清楚知悉甲女為未成年人，復依卷內其他事證，亦無證據足以證明被告明知或可得而知甲女之實際年紀，自難認被告主觀上知悉甲女為未滿18歲之少年，尚無從依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之規定加重其刑。 二、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罔顧甲女性自主權，對 甲女為強制性交犯行，對於甲女身心健康與人格發展戕害非輕，亦損及其日後對於兩性關係及家庭觀念之認知，造成其無法抹滅之心靈創傷，並考量被告犯後否認犯罪之態度，且迄今尚未與甲女達成和解或取得宥恕之情，犯後態度難認良好，兼衡酌於本案案發前未曾因故意犯罪經法院判處罪刑之素行（詳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及其自述大學肄業之智識程度、目前從事自營業、與祖母、父親同住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以示懲儆。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蘇皜翔提起公訴，檢察官黃棋安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0　　月　　8 　　日 　　　　　　　　　刑事第一庭　審判長法　官　陳茂榮 　　　　　　　　　　　　　　　　　　法　官　顏碩瑋 　　　　　　　　　　　　　　　　　　法　官　許家赫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 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 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 逕送上級法院」。告訴人或被害人如對本判決不服者，應具備理 由請求檢察官上訴，其上訴期間之計算係以檢察官收受判決正本 之日期為準。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0　　月　　8 　　日 　　　　　　　　　　　　　　　　 　書記官　林怡芳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 中華民國刑法第221條 對於男女以強暴、脅迫、恐嚇、催眠術或其他違反其意願之方法 而為性交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