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反性騷擾防治法

臺灣苗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易字第479號 公 訴 人 臺灣苗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謝富明 選任辯護人 陳長文律師 劉順寬律師 上列被告因違反性騷擾防治法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 （112年 度調偵字第338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戊○○犯修正前性騷擾防治法第二十五條第一項之性騷擾罪，處有 期徒刑陸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犯罪事實 一、戊○○前為臺灣苗栗地方檢察署(下稱苗栗地檢)觀護佐理員， 代號BH000-A112022（真實姓名、年籍均詳卷，下稱甲 ）則為社會勞動人。戊○○竟利用其職務上督導甲 進行社會勞動之機會，於民國111年10月11日10時15分許，在苗栗縣頭份市東庄區活動中心宣導活動結束後，偕同甲 前往苗栗縣頭份市民族路394巷口，在其所駕駛之車輛後座，意圖性騷擾，乘甲 不及抗拒之際，徒手觸摸甲 之臀部及胸部各1下，以此方式對甲 性騷擾得逞。嗣甲 向苗栗地檢陳情，並報警處理，始悉上情。 二、案經甲 訴由苗栗縣警察局頭份分局報告臺灣苗栗地方檢察 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一、行政機關及司法機關所公示之文書，不得揭露被害人之姓名 、出生年月日、住居所及其他足資識別被害人身分之資訊，性騷擾防治法第10條第6項定有明文。因本院所製作之判決書屬應公示之文書，依上開規定，本案判決自不得揭露告訴人甲 之姓名、出生年月日、住居所及其他足資識別彼等身分之資訊。 二、證據能力部分： 　㈠證人即告訴人甲 於警詢之證述： 　　證人即告訴人甲 於警詢中所為之陳述，核屬被告以外之人 於審判外之陳述，被告及辯護人否認證據能力，且無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2、第159條之3等條文規定例外得為證據之情形，自無證據能力。 　㈡證人乙○○、丙○○、丁○○於偵訊之證述： 　　偵查中，檢察官通常能遵守法律程序規範，無不正取供之虞 ，且接受偵訊之被告以外之人，已依法具結，以擔保其係據實陳述，如有偽證，應負刑事責任，有足以擔保筆錄製作過程可信之外在環境與條件，乃於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1第2項規定「被告以外之人於偵查中向檢察官所為之陳述，除顯有不可信之情況者外，得為證據」。查被告之辯護人雖主張證人乙○○、丙○○、丁○○於偵訊所述均係來自於甲 之所述，屬傳聞之再傳聞，無證據能力等語，然本判決所引用之上開證人於偵訊之證述，均係上開證人親身經歷（例如甲 向其等告知遭到被告性騷擾之情形、甲 之情緒反應、後續通報經過等節），並非上開證人聽聞甲 轉述之事實後，就該等事實再為陳述，因此性質上非屬傳聞之再傳聞。被告之辯護人上開所辯，容有誤會，無從憑採。 　㈢被告及其辯護人爭執卷附苗栗地檢性騷擾申訴事件專案調查 小組調查報告書所附之甲 、證人等訪談紀錄之證據能力，因本判決未引用該等訪談紀錄為本案認定事實之證據，爰不贅論該證據之證據能力。至苗栗地檢性騷擾申訴事件專案調查小組調查報告書暨附件，可以證明苗栗地檢曾啟動性騷擾事件調查，調查所得出的判斷與結果為被告對甲 之性騷擾行為成立等事項，因屬機關基於特定程序所為的行政作為與判斷，而與特定個人的陳述內容無關，尚非屬傳聞證據，而具有證據能力。 　㈣本案判決以下引用之非供述證據部分，與本案待證事實間均 具有關連性，且無證據證明係公務員違背法定程序所取得，是依刑事訴訟法第158條之4之反面解釋，自有證據能力。 三、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訊據被告固坦承有於前揭時、地與甲 一同於其所駕駛之車 輛後座等事實，惟矢口否認有何性騷擾犯行，辯稱：當天宣傳活動結束後，我請甲 將今日拍攝之活動照片傳給我，因為甲 說很冷，我請她到車上傳照片，我當天沒有碰觸甲 身體，我下車時，我左手手臂有揮了她一下，但我不確定有沒有揮到她，甲 下車就對我說「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等語(見偵卷第96頁、本院卷第83頁)。經查： 　㈠被告前為苗栗地檢觀護佐理員，甲 則為社會勞動人，2人有 於宣導活動結束後，於上開時、地一同於其所駕駛之車輛後座等情，業經被告供承不諱(見本院卷第82至83頁)，核與證人即告訴人甲 於偵訊時證述大致相符(見偵卷第83頁)，此部分事實，先堪認定。 　㈡被告確有對甲 為性騷擾行為： 　⒈被告於上揭時、地，對甲 為性騷擾之行為，業據甲 於偵查 時具結證稱：當天被告約我到頭份東庄里社區協助宣傳活動，我當時問他是否有其他社會勞動人要一起去，但他說其他社會勞動人都做過了，所以當天只有我跟他去，後來活動結束後，我們走到他停車的地方要將活動的照片傳給他，因為當時路邊有很多車往來，我跟被告一起進到他車輛後座，被告坐在我右邊，並說今天活動可以算2小時，還問我下午是否要到垃圾場服勞役，我跟他說不要，我問他是否可以回家休息，他說「不行，妳要跟我去開房間」，我就回他「你在講什麼」，被告就說「妳沒聽到就好」，之後被告突然伸手摸我的胸部及屁股，我當時跟他說「你幹嘛要這樣，你再這樣我要大叫」，還有推開他的手，並立即下車，之後就騎我自己的車離開，我離開後打電話給另一個社會勞動人乙○○，我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她，因為我很害怕，因為被告是我的佐理員，我很擔心若說出這件事情，會讓我的社會勞動無法完成，我是後來聽到被告有對其他社會勞動人做這樣的事情，我才在案發後過1、2個月跟苗栗地檢的一位女性觀護佐理員說等語（見偵卷第83至84頁）、於本院審理時具結證述：當天我和被告去宣傳活動，宣傳完後我們就到廟會旁的巷子口，我要把活動照片傳給被告，中間過程中，被告有先問我下午要幹嘛，我就回他「我下午要去勞動」，他就說去HOTEL嗎，我就說「你在講什麼東西」，他就在那邊笑，後來我就在車子後座那，將照片傳給他，他的手就突然衝過來，摸我屁股，還有往胸部這邊，就是突然一瞬間，在我沒有防備下突然觸碰我，他在摸時，我有嚇到，有縮一下，後來我反應過來就把他推開，馬上下車，我有跟被告說「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之後我有打電話跟一起做社會勞動的乙○○說這件事，我整個是崩潰狀態跟她講的，後來我在做社會勞動時，有跟丁○○、丙○○說如果被告來的話，幫我注意看他，因為被告來的時候都不會出聲，會突然站在後面拍你這樣子等語（見本院卷第129至153頁)。 　⒉綜觀甲 在偵訊及本院審理時所為之證述，對於在上開時間、 地點如何遭被告性騷擾之過程，均能具體描述且所述基本事實大致相同，若非甲 親身經歷且有此受害經驗，實無法為如此詳盡之證述，且甲 提出告訴，尚須承受遭人性騷擾而名譽受損之身心壓力，而甲 與被告間並無仇隙或利害關係，違反性騷擾防治法第25條第1項之罪亦非重罪，果非真有遭受性騷擾，當無甘冒刑法所定偽證及誣告罪等7年以下有期徒刑之重責，無故設詞誣陷被告，並耗費心力、時間對被告提出性騷擾申訴、刑事告訴而製作相關調查、偵訊筆錄，復於本院審理時出庭作證接受交互詰問之必要；再審諸甲係被告性騷擾犯行之被害人，其所為證詞未因己身為犯罪被害人，即刻意誇大不實、偏頗而為不利於被告之證述，則甲前開證詞自應有相當之可信度；又被告於訪談紀錄中自陳：我有專程把甲 的物資送過去，而另1個社會勞動人我就用轉交的；我因考慮到甲 離婚，1個人帶2個小孩，覺得她有點可憐，同情她，所以在111年1月30日對甲 發出第3次告誡，3個月後還沒有撤銷她的社會勞動等語(見他卷密封袋之會議紀錄及調查報告書第56至57頁)，顯見被告特別照顧甲 ，故甲 實無設詞誣陷被告之動機及必要，且於偵查及審理中之證述，均經依法具結以擔保其可信性，是甲 上開證述，堪以採信。 　㈢證人甲 之上開證述，並有下列補強證據，足以佐證其證言之 真實性： 　　證人乙○○於偵訊時證稱：我跟甲 是一起服社會勞動時認識 ，我確實有接到甲 電話，電話中她有哭著跟我說她遭被告騷擾，我只記得她一直哭，哭了一陣子，甲 平常很開朗，我也只有聽過她哭這一次，甲 當時在電話中提到被告有邀她去開房間，還有摸她的胸部（見調偵卷第21至22頁）、證人丁○○於偵訊及本院審理時證述：我是頭份清潔隊隊員，社會勞動者在頭份清潔隊服社會勞動的話，都是由我負責管理，管理超過5年了；我印象中有一次地檢署的觀護佐理員到清潔隊視察，甲 就問對方是否可以更換佐理員，我聽到後，就問甲 為何要更換，甲 說她的佐理員（即被告）會對她言語騷擾並會約她出去，還有說被告會摸她的胸部、屁股，甲 講的當下就感覺她快哭了，講到很委屈，甲 就跟我們反應過這一次，之後甲 就被調走了，我是第一次遇到社會勞動者要求要更換佐理員等語（見調偵卷第23至24頁、本院卷第165至172頁）、證人丙○○於偵訊及本院審理證述：我是在服社會勞動而認識甲 ，平常跟甲 沒有私交，之前甲 在垃圾場服社會勞動時有一陣子出席不正常，我跟李家浩就問她發生何事，她說是因為她的佐理員（即被告）讓她不想來，因為被告會騷擾她，還有說被告會摸她屁股；後來又有幾次被告到垃圾場視察，等被告離開，甲 才又說被告有找她開房間；我有注意到甲 在被告來視察時，甲 會躲在我跟李家浩後面，感覺她對被告有點害怕及厭惡，甲 在提到這件事時，看起來有點激動，她是用一種被告很誇張，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的語氣向我們說她遭被告騷擾；我本來對這件事情有點懷疑，但之後我看到被告來找甲 時，甲 的反應讓我覺得這可能是真的等語（見調偵卷第24至25頁、本院卷第155至164頁)。綜觀上開證人等上開證述關於甲 之情緒及反應表現等節，核屬上開證人等親身經歷與聽聞之事，其等就該部分事實作證陳述，自非傳聞，足以作為甲 前揭證述憑信性之補強證據，倘若甲 並未遭被告為前述性騷擾之行為，常理以言，事後應無上開反應為是，益徵證人甲 確實在上揭時、地，因突遭被告性騷擾，生、心理均受打擊，始在脫險後與證人乙○○通話時帶有難過之反應，又在證人丁○○前向其他佐理員要求更換佐理員、於證人丙○○詢問出缺勤不正常時，亦帶有委屈、激動、害怕及厭惡之情緒，是上開證人等前揭證述可為甲 於偵訊及本院審理時證詞之佐證，應認甲之指訴與事實相符。被告所辯係事後卸責之詞，無足採信，應予依法論科。 　㈣修正前性騷擾防治法第25條第1項規定，係以意圖性騷擾，乘 人不及抗拒而為親吻、擁抱或觸摸其臀部、胸部或其他身體隱私處之行為為其構成要件。所稱「性騷擾」，係指帶有性暗示之動作，具有調戲之含意，讓人有不舒服之感覺（最高法院96年度台上字第6736號判決意旨參照）。又性騷擾犯行尚未達於妨害性意思之自由，而僅破壞被害人身體隱私等部位不受干擾之平和狀態。故而行為人對於被害人之身體為偷襲式、短暫性之不當觸摸行為，該當性騷擾罪（最高法院110年度台上字第4078號判決意旨參照）。查案發時被告為甲之佐理員，卷內並無證據證明其2人間有何私交，復依甲 於本院審理時證稱：當下我整個人嚇到、錯愕，因為突然這樣子，說真的蠻嚇人的等語(見本院卷第131頁)，則被告於犯罪事實欄所示時、地，對甲 施以如犯罪事實欄所示觸摸臀部及胸部之偷襲、短暫性之觸摸行為，顯已破壞甲 身體隱私部位不受干擾之平和狀態，而不當地加以挑逗、調戲，自係基於性騷擾之意圖而為甚明。 　㈤被告主觀上具有乘人不及抗拒而觸摸臀部及胸部之犯意及性 騷擾意圖： 　　被告趁與甲 共同在車輛後座而可靠近甲 之機會，乘甲 不 及抗拒，徒手觸摸甲 臀部，再伸手觸摸甲 胸部，則被告主觀上具有乘人不及抗拒而觸摸臀部、胸部之犯意及性騷擾意圖，至為灼然。 　㈥被告及辯護人雖以前詞置辯，惟查： 　　證人之證詞，乃供述證據之一種，而供述證據具有其特殊性 ，與物證或文書證據具有客觀性及不變性並不相同。而證人之陳述有部分前後不符時，或相互間有所歧異時，究竟何者為可採，法院仍得本其自由心證予以斟酌，非謂一有不符或矛盾，即應認其全部均為不可採信，尤其關於行為動機、手段及結果等細節方面，證人證述內容難免有先後不符，或未能精準回答問題，或時間久遠記憶失真之可能，然其就基本事實所為之陳述，若果與真實性無礙時，則仍非不得予以採信，況常人對於過往事物之記憶，本隨時日之間隔而漸趨模糊或失真，就同一事件之觀察，亦因角度、位置、注意能力、觀察或陳述重點等不同而有所差異，自難因其部分供述失真或不一，即謂其全部供述均屬虛偽（最高法院104年度台上字第1572號、107年度台上字第4310號判決意旨參照）。經查，甲 在警詢時稱：走到被告車輛旁時，被告左手摸我的屁股，右手接著要深入我衣服摸我胸部，時間長達一分鐘等語，於偵訊及本院交互詰問時稱：是在被告車輛後座遭被告摸臀部及胸部，遭被告觸碰後隨即下車等語，所述前後有所出入。然人之記憶本屬有限，事後追憶陳述，因未及想起而不完整，致前後未盡相符，本屬難免，且甲 本院審理時稱：當時我們有先放東西到被告車上，因為旁邊有車輛經過，我在開車門當中就有坐下去，但是我的腳還在車子外面，我有把車門稍微往前讓車輛經過等語（見本院第134頁），可見甲 所述略有上開出入，或有可能因訊問過程，甲 對於問題理解所生認知錯誤，所生之歧異。況且，甲 始終證述其於案發時遭被告以徒手觸摸胸部及臀部之方式，為性騷擾行為得逞，就被告本案犯罪情節及構成要件事實均能具體詳述，所述內容亦大致相符，並無重大矛盾瑕疪之處。從而，本院認為甲 證述事實細節固有所出入，但並無礙於其前開證述可信性。被告及辯護人辯稱甲 指訴內容不實云云，尚屬斷章，並無法為被告有利之認定。 　㈦綜上所述，本案事證明確，被告犯行堪以認定，應依法論科 。至於辯護人於審理中，雖聲請調閱甲 社會勞動時數資料及通聯記錄，欲證明係甲 社會勞動確實有遲延、被告沒有打電話給甲 乙情(見本院卷第179頁)。然被告所為犯行業臻明確，已如前述，依刑事訴訟法第163條之2第2項第3款規定，上開證據調查之聲請即無必要，附此敘明。 四、論罪科刑： 　㈠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律 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被告行為後，性騷擾防治法第25條第1項於112年8月16日修正公布，並於同年月00日生效，修正前性騷擾防治法第25條第1項規定「意圖性騷擾，乘人不及抗拒而為親吻、擁抱或觸摸其臀部、胸部或其他身體隱私處之行為者，處2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新臺幣（下同）10萬元以下罰金」，修正後則規定「意圖性騷擾，乘人不及抗拒而為親吻、擁抱或觸摸其臀部、胸部或其他身體隱私處之行為者，處2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併科10萬元以下罰金；利用第2條第2項之權勢或機會而犯之者，加重其刑至二分之一」，經比較新舊法後，新法刪除原得單科罰金之規定，並新增權勢性騷擾加重其刑之規定，修正後規定並未較有利於被告，依刑法第2條第1項前段規定，自應適用修正前即被告行為時之性騷擾防治法第25條第1項規定。 　㈡核被告所為，係犯修正前性騷擾防治法第25條第1項之性騷擾 罪。 　㈢爰以行為人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案發時身為苗栗地檢之觀 護佐理員，本應負責督促、管理社會勞動人履行社會勞動，竟未克盡職守，逾越佐理員之分際，逞一己私慾，不思尊重他人身體自主權利，乘甲 不及抗拒之際，以前述方式為性騷擾行為，致甲 因而至精神科就診（見本院卷第25頁），所為甚為不該；復考量被告犯後始終否認犯罪（被告固得基於防禦權之行使而否認犯行，本院亦不得以此作為加重量刑之依據，但此與其餘相類似而坦承犯行之案件相較，自應於量刑時予以審酌、區別，以符平等原則），迄未能獲得甲之諒解，未見被告省思己身行為對甲 法益造成之損害程度及嚴重性，難以由犯後態度給予被告有利認定，及酌以被告先前並無經法院論罪科刑之素行（見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暨其自陳智識程度、家庭生活經濟狀況（見本院卷第186至187頁）、告訴人及告訴代理人向本院表示之刑度意見(見本院卷第25、154、187頁)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曾亭瑋提起公訴，檢察官張智玲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18　　日 　　　　　　　　　刑事第四庭　法　官　許文棋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 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 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 逕送上級法院」。告訴人或被害人如對本判決不服者，應具備理 由請求檢察官上訴，其上訴期間之計算係以檢察官收受判決正本 之日期為準。 　 　　　　　　　　　　　　 　書記官　陳彥宏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18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 修正前性騷擾防治法第25條第1項　　 意圖性騷擾，乘人不及抗拒而為親吻、擁抱或觸摸其臀部、胸部或其他身體隱私處之行為者，處2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新臺幣（下同）10萬元以下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