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害性自主

臺灣新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侵訴字第17號 公 訴 人 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蔡承曄 指定辯護人 本院公設辯護人 姚孟岑 上列被告因妨害性自主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2年度偵字 第38257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甲○○犯乘機性交罪，處有期徒刑肆年陸月。 　　事　實 一、甲○○與代號AD000-A112071號之成年女子（真實姓名年籍詳 偵卷內密封對照表，下稱A女）為網友，甲○○以治療異位性皮膚炎為由，邀約A女於民國112年2月4日晚間，在新北市○○區○○○道0段000號之美麗海精品汽車旅館5樓113號房（下稱美麗海旅館）內見面。甲○○於同日晚間11時許，提供含有不明成分之電子菸予A女吸食，嗣A女吸食後，意識模糊，甲○○遂基於乘機性交之犯意，利用A女吸食該不明煙霧後而意識不清，不知抗拒之際，以將身體部位或器物插入A女陰道之方式，對A女為乘機性交1次得逞。嗣A女清醒後察覺有異，向其父親即代號AD000-A112071A號男子（真實姓名年籍詳偵卷內密封對照表，下稱B男）反應並報警處理，經警循線查悉上情。 二、案經A女訴由新北市政府警察局新莊分局報告臺灣新北地方 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一、訊據被告甲○○固坦承於112年2月4日晚間，與告訴人A女相約 在美麗海旅館碰面，並提供電子菸予告訴人吸食，惟矢口否認有何乘機性交犯行，辯稱：伊並未以其身體部位或器物插入告訴人之陰道云云。經查： 　㈠證人即告訴人A女於偵查中證稱：112年2月4日晚間，我跟交 友軟體認識、暱稱為「東尼」的網友（即被告）見面，先前跟他聊天一週左右，他知道我有異位性皮膚炎，說他有治療的藥物可以改善異位性皮膚炎，被告說他是賣醫療設備的老闆，有認識醫生，及傳他跟醫生的對話擷圖給我、給我看藥的研究文章，說我可以試試看，就算沒用也不會有其他副作用。我原本想找捷絲旅旅館約下午時間碰面，但被告說約之前要不去唱歌，並說治療需要8小時，要一個空間，之後被告就指定美麗海旅館，他說因為是第一次約，避免我緊張及怕我擔心若他先進房的話，會動手腳，要求我先抵達櫃檯繳錢、先進房間，當天我是晚上9點先進入該房間，被告則是晚間9點53分進入房間，我們先打招呼，在該房內唱歌放鬆，被告說他的副業是賣泰國佛牌，拿出兩個讓我選，我選了之後他也沒有多做解釋、沒有將佛牌拿給我，我也沒有付錢給他，我們又唱一兩首歌，被告就說要試異位性皮膚炎的藥，他拿出一個筆狀很像電子菸的藥物，說要用吸的，並先吸一兩口示範，我吸了之後，被告說要等藥發揮作用，我覺得很嗆，咳嗽幾下，覺得有異物感，煙霧幾乎都咳出來，被告就說要等藥效發作，問我說有什麼感覺，我說沒什麼感覺，被告要求我再多吸，我就多吸一兩口，但一樣沒吸進去，直到第三次吸，我才真正將該藥物吸入，吸入之後，我感覺昏昏的，被告讓我聽偏重低音的音樂，當時感覺音樂音量蠻大聲的，隨著音樂重音節奏，我的心臟跟著跳動，隨箸心臟跳動，每跳一下，身體就往下沉，然後我覺得冷、在發抖，之後就沒印象了，最後有印象時，我躺在床上，一開始是我自己坐到床上，因為被告叫我坐到床上放鬆，他引導我放鬆，所以他躺在床的另外一側，我躺在很邊邊，在我第三次吸電子菸、失去意識後到真正醒來間，有短暫醒來約5分鐘，當時我有跟被告有一起笑，被告不知道為何在笑，我也不知道為何跟著被告一起笑，後來第二次短暫醒來，時間大約是5分鐘，當時被告說他要從交友軟體PIKABU聊天室退出，換加我的LINE，我迷糊間好像有把LINE ID給他，迷糊間被告有傳訊息問我感覺如何，當時時間好像是晚間11時左右，我後來回他說不好、很冷、有點抖，兩次短暫醒來時，我衣著完整，且身體部位未感到異常。之後我完全不記得發生何事，直到112年2月5日凌晨0時許，我完全醒來，問被告剛剛發生何事，被告說沒有，就是在治療，我開始很慌張，覺得不太對勁，問被告他是不是壞人，他說不是，可以給我看身分證，他也確實有拿，我就將他身分證拿在手上，然後我們開始爭執，當時我心臟跳很快，後來他把身分證拿回去，我改拿被告手機，問被告我會不會怎麼樣，他說不會、明天就好了，然後說可以幫我叫車回去，我說不用就要離開，被告還試圖擋在門口不讓我走，我就把被告推開，並自行離去，我到美麗海旅館的大廳後，跟櫃臺人員對話，櫃臺人員請我在外面等，我在旅館外面的車道上打電話報警，旅館則幫我叫車到警局，因為警局人員說要我自己到警局。我打電話過程及完全醒來之後，就是一直在發抖，還邊抖腳邊打電話給我父親，跟我父親說我在哪裡、等下要去警局，我父親就問我會不會被性侵，我感覺有東西從下體流出來，濕濕黏黏的，後來我去警局報警，員警有叫我去驗傷，中間我都沒有清洗下體。當天我清醒之後，還有感覺到口乾，警詢時、驗傷時我有說我大腿內側、腰部酸痛，下體撕裂傷則是醫生檢查的等語（見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38257號卷〈下稱偵卷一〉第23頁至第26頁）；於本院審理時證稱：我和被告是在交友軟體上認識，被告稱有可以治療異位性皮膚炎的藥，說是醫生提供給他的，並提供一些醫生的擷圖，被告稱治療要比較隱密的空間，時長要比較久，所以要去美麗海旅館，我被此病困擾很久，所以答應去美麗海旅館，到了美麗海旅館，我們先在裡面唱KTV，後來被告拿佛牌出來，叫我選幾個，之後他也沒說什麼，又把佛牌放回去，大約當天晚間11時許，被告說我們來治療異位性皮膚炎，並拿了看起來像電子菸的東西出來，被告說那是藥物，先示範給我看，我就模仿他吸食藥物，一開始好像沒有吸進去，一直咳、很嗆，後來我開始感覺暈暈的、心臟跳很快，被告有給我聽音樂，是重低音的，音樂每震一下，我的身體感覺就往下沉，後來就覺得很冷、在發抖，再後來就沒有意識，到完全醒過來之前，我在中間有醒來一下，一次是我問被告「為何一直笑？」，然後他說「因為你在笑，所以就跟著笑，吃了藥本來就會想笑」，第二次是被告說「要把交友軟體刪掉，我要加你的LINE」，迷糊間被告加我LINE好友，時間間隔多久我不知道，但我醒來一下子又失去意識，再後來就是完全醒來時，時間是隔日凌晨0時許，我問被告「剛剛發生什麼事？我為什麼會沒意識？」，被告說「沒有，這就是治療」之類的，然後因為沒有意識，再加上前面奇怪的身體反應，我不太相信被告，就一直問他「剛剛發生什麼事？」，我心臟開始跳很快、頭很暈、臉很燙、下體私密處也痛痛濕濕的，後來我跟被告要身分證，之後有拿他手機，因為我想要存證，然後我試圖要離開那個地方，中間被告有下跪跟我道歉，要我不要說出去，之後我搭電梯下樓，我有去找美麗海旅館櫃臺的人員，因為我想要報警，但是櫃臺人員要我自己報警，我忘記有沒有跟櫃臺人員說發生何事，當時我的私密處痛痛的，下半身無力、腰痠，不知是否被性侵，所以我就先報警，在我失去意識之前，下體不會痛，也沒有因為生病、受傷導致下體會痛的情形，醒來後下體濕濕的，是黏稠的液體，不是水，我去驗傷前的1、2週並沒有做過激烈的運動，我之前有交過男女朋友，但沒有發生過性行為，離開時我跑很快，趕快下樓，離開房間後，我有打電話給我爸爸跟警察，印象中我爸爸有表示要我打電話給警察等語（見本院卷第121頁至第132頁），從上揭證述可知，被告與告訴人為網友關係，被告以治療異位性皮膚炎為由，邀約告訴人於112年2月4日晚間，在美麗海旅館內見面，被告於同日晚間11時許，提供含有不明成分之電子菸予告訴人吸食，嗣告訴人吸食後即意識模糊，醒來後發覺有下體疼痛之情形，參以告訴人於偵查中、本院審理時均為一致之陳述，且告訴人就事發經過，如：吸食類似電子菸之物、意識感到模糊、醒來後下體不適等情形，均指述歷歷，如非親身經歷，尚難為如此完整之陳述，是告訴人所述，應屬可採。 　㈡證人即告訴人之父B男於偵查中證稱：A女是我女兒，112年2 月5日凌晨，A女打電話給我，聲音顫抖，跟我說她好像被人下藥、頭很暈不舒服、下面感覺很痛，她說跟網友見面、被騙，我叫A女趕快去報警，案發後2至3天以後，A女主動來找我，A女當時有哭，事發後A女變得比較安靜等語（見偵卷一第36頁至第37頁）；證人即美麗海旅館櫃臺人員黃莉娟於偵查中證稱：112年2月4日當天，我在美麗海旅館值班，時間是當天晚上6時至隔天凌晨3時，當時A女跟我們說請我們報警，說她私處好像有被侵害過，並說她抽電子菸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A女當時斷斷續續的講話，神情看起來很緊張，後來我請A女自己報警，之後她好像是坐計程車去警局，監視器畫面中拍攝到的人就是A女，我不知道為什麼A女一直按電梯，當時美麗海旅館的電梯運作是正常的等語（見偵卷一第42頁至第45頁），從上揭證述可知，告訴人於事發後，有立即向美麗海旅館櫃臺人員表示私處遭侵害、需報警，並隨即與B男通話，核與告訴人之前開證述內容相符，參以告訴人於案發後之求助情形與情緒反應，與一般遭性侵害之當事人反應相合，此外，復有案發當日美麗海旅館、電梯監視器畫面影像擷圖在卷可稽（見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38257號不公開卷〈下稱偵卷二〉第5頁至第7頁），更顯見告訴人之前揭證述可採。 　㈢再查，告訴人陳稱其在本案發生之前，並無性經驗，亦無因 疾病、受傷而導致下體疼痛之情形，且告訴人於驗傷前1至2週內，均無從事激烈運動而導致處女膜撕裂傷等情狀，業如前述，而告訴人於案發後，於112年2月5日凌晨3時許，前往亞東紀念醫院驗傷，經醫師檢驗出告訴人受有「處女膜6點鐘0.5cm新裂傷」，有亞東紀念醫院112年2月5日受理疑似性侵害事件驗傷診斷書在卷可稽（見偵卷二第10頁至第12頁），足徵告訴人於112年2月5日驗傷前，曾遭他人以身體部位或器物插入其陰道內，方會造成告訴人受有「處女膜6點鐘0.5cm新裂傷」，輔以告訴人於112年2月4日晚間與被告於美麗海旅館碰面前，並無身體不適、下體不適之情形，與被告碰面及告訴人吸食被告提供之電子菸後，有出現失去意識之情形，其後方發生下體疼痛等情況，足見被告即係以身體部位或器物插入A女陰道之人。 　㈣起訴書雖記載被告係以生殖器插入A女之陰道，然本案案發後 ，經警採集告訴人身上衣物檢體送驗，檢驗結果如下：「被害人內褲護墊採樣標示00000000、00000000處斑跡，以Kastle-Meyer血跡反應檢測法檢測結果，均呈陽性反應，以酸性磷酸酵素法檢測結果均呈弱陽性反應，以顯微鏡檢均未發現精子細胞，以前列腺抗原檢測法檢測結果均呈陽性反應，經直接萃取DNA檢測，均未檢出男性Y染色體DNA-STR型別」等情，有內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112年4月6日刑生字第1120043001號鑑定書在卷可稽（見偵卷二第12頁至第12頁背面），則本案以酸性磷酸酵素法、前列腺抗原檢測法檢驗精子細胞，雖分別呈現弱陽性、陽性反應，然本件以顯微鏡並未發現精子細胞，亦並未檢出男性Y染色體DNA，參以DNA之檢測及採得與否，受證據留存環境、精子細胞數量等影響，縱有性交行為，未必均能以上開檢測方式測得DNA，則本件尚難確認被告係以生殖器插入告訴人之陰道，惟依前揭證述及診斷證明書等證據可知，本件雖無法確認被告係以生殖器插入告訴人之陰道，然仍可認定被告係以身體部位或器物插入A女陰道。 　㈤按刑法第225條第1項之乘機性交罪，須被害之男女不能或不 知抗拒之原因，非出於犯人所為，而犯人僅乘此不能或不知抗拒之時機，以為性交，始有其適用；又該條文所謂相類之情形，係指被害人雖非精神、身體障礙、心智缺陷，但受性交時，因昏暈、酣眠、泥醉等相類似之情形，致無同意性交之理解或無抗拒性交之能力者而言，至被害人之所以有此情狀，縱因自己之行為所致，仍不能解免乘機對其性交者之刑責（最高法院102年度台上字第88號判決意旨參照）。告訴人雖係施用被告提供之電子菸後，開始意識模糊，然本件案發後，並未扣得電子菸為相關毒物檢測，尚難得知告訴人是否係因該電子菸中含有致人昏迷之藥劑，而使其意識模糊，或係因告訴人自身體質而導致施用電子菸後失去意識，是此部分應採有利被告之認定，認被告係利用告訴人不能抗拒之際，乘機為性交行為。 　㈥至被告辯稱：我有跟告訴人說要治療她的異位性皮膚炎，然 後我拿大麻煙給她吸，吸食大麻煙的過程中，我跟告訴人都在聊天，沒有性侵她，後來告訴人說要走了，我還說要幫她叫車云云，及辯護人辯稱：告訴人可能係因B男表示會不會遭性侵，受到暗示方覺得下體有異狀，且被告若有對告訴人為性侵行為、不讓告訴人離開，告訴人離去時，被告應有阻擋告訴人、追逐告訴人之情形，然此與監視器畫面擷圖不符，足見告訴人所稱遭性侵害乙節，仍屬可疑云云，惟查： 　　⒈告訴人就案發經過指述明確，核與證人B男、黃莉娟之證述 相符，復有亞東醫院診斷證明書在卷可稽，且告訴人明確陳稱清醒後已察覺異樣，並請求美麗海旅館櫃臺人員請求報警，足認告訴人並非係遭他人暗示，方察覺有異，而被告辯稱雙方僅係在美麗海旅館聊天云云，與前揭證據均不相符，故不足採。 　　⒉本院勘驗案發當日2段電梯錄影畫面，勘驗結果如下：「⑴ 影片時間：00：00：00～00：00：05，左上角顯示時間為2023年2月5日。告訴人由電梯外進入電梯內，身著長袖連帽外套、黑色長褲、黑色長髮披肩，帶著眼鏡及口罩、右手持手機，進入電梯後以左手數次按壓電梯按鈕，電梯門緩緩關起。⑵影片時間：00：00：05～00：00：09，由電梯內鏡面反射可看出，被告此時欲進入電梯，以身體擋住電梯門使之開啟，後未進入電梯而離開畫面中。⑶影片時間：00：00：09～00：00：18，此時告訴人又數次按電梯按鈕，而被告探身進入電梯內放置布鞋乙雙，隨後改置於電梯門口處，也未進入電梯而離開畫面。⑷影片時間：00：00：18～00：00：26，告訴人將被告布鞋完全置於電梯外後，將電梯門關上，由左上數字可知電梯正在往下。」等情，及「影片時間：00：00：00～00：00：13，電梯門開啟後，被告進入電梯，有左右踱步及移動之動作，並有以電梯內之鏡子打理儀表之動作。然因畫面短暫，無法看出被告的行為是出自緊張或是其他原因而導致。」等情，有本院113年11月6日監視器畫面勘驗筆錄在卷可稽（見本院卷第92頁至第93頁），則從上揭監視器錄影畫面觀之，告訴人確有數次按電梯按鈕，急忙離開之情形，告訴人察覺有異後離開，業已進入公共區域，未必所有加害者均會直接攔阻、追趕，是被告是否追趕、阻擋告訴人離開，並不影響本院之判斷。 二、綜上，本件事證明確，被告犯行堪以認定，應依法論科。 三、論罪科刑： 　㈠按稱性交者，謂非基於正當目的所為之下列性侵入行為：一 、以性器進入他人之性器、肛門或口腔，或使之接合之行為。二、以性器以外之其他身體部位或器物進入他人之性器、肛門，或使之接合之行為，刑法第10條第5項定有明文。被告以將身體部位或器物插入A女陰道之行為，屬刑法第10條第5項所規定之性交行為無疑。是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225條第1項乘機性交罪。㈡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為滿足一己性慾，利用告訴人吸食含有不明成分之電子菸後，意識模糊不能抗拒之際，對告訴人為乘機性交行為，漠視他人之身體及性自主權，嚴重戕害告訴人之身心健全，造成其精神上難以磨滅之傷害，所為實屬不該，且被告犯後否認乘機性交犯行，未與告訴人達成和解，賠償告訴人損失，犯後態度不佳，再考量被告犯罪之動機、目的、手段、情節，兼衡被告於本院審理時自陳之智識程度、家庭生活狀況、經濟狀況（見本院卷第138頁至第139頁）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蔡宜臻、乙○○提起公訴，檢察官邱蓓真到庭執行職 務。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27　　日 　　　　　　　刑事第十一庭　審判長法　官　楊筑婷　 　　　　　　　　　　　　　　　　　　　　　　　　　　　　　　　　　　　　　　　　　　　　　法　官　陳佳妤 　　　　　　　　　　　　　　　　　　　　　　　　　　　　　　　　　　　　　　　　　　　　　法　官　廣于霙 上列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 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 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 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魏妏紋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3 　　月　　4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 中華民國刑法第225條 （乘機性交猥褻罪） 對於男女利用其精神、身體障礙、心智缺陷或其他相類之情形， 不能或不知抗拒而為性交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對於男女利用其精神、身體障礙、心智缺陷或其他相類之情形， 不能或不知抗拒而為猥褻之行為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 。 第1項之未遂犯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