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騷擾防制法

臺灣新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易字第1315號 公 訴 人 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張益瑞 選任辯護人 張哲豪律師 上列被告因違反跟蹤騷擾防制法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 112 年度偵字第43766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丙○○犯跟蹤騷擾罪，處有期徒刑伍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 仟元折算壹日。 　　事　實 一、丙○○與甲 （代號AD000-K112080，真實姓名年籍均詳卷）為 前男女朋友關係。甲 於民國112年3月15日向丙○○提出分手後，丙○○心有不甘，竟基於跟蹤騷擾之犯意，於如附表各編號所示之時間行為，透過訊息之方式，傳送如附表各編號所示之訊息或如附表編號所示之行為，使甲 心生畏懼，足以影響其日常生活及社會活動。嗣甲 不堪其擾，報警處理，為警循線查悉上情。 二、案經甲 訴由新北市政府警察局三重分局報告臺灣新北地方 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程序部分 一、行政機關、司法機關所製作必須公示之文書，不得揭露被害 人之姓名、出生年月日、住居所及其他足資識別被害人身分之資訊，跟蹤騷擾防制法第10條第7項定有明文。因本院製作之本案判決係屬必須公示之文書，為避免告訴人甲 身分遭揭露，依上開規定，對於告訴人甲 之姓名、住居所、出生年月日及其他等足資識別身分之資訊，均予以隱匿或適當之遮掩，此合先敘明。 二、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陳述，除法律有規 定者外，不得作為證據，刑事訴訟法第159 條第1 項定有明文。經查證人甲○ 於警詢、檢察事務官詢問時之證述，為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且無刑事訴訟法第159 條之1至第159條之4 及其他法律規定得作為證據之情形，被告丙○○及其辯護人於本院準備程序時均表示不同意作為證據（見本院113年度審易字第2695號卷，下稱本院審易卷，第47頁），依上開規定應無證據能力。 三、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陳述，除法律有規定 　　者外，不得作為證據；又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雖 　　不符合同法第159 條之1 至第159 條之4 之規定，但經當事 　　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 　　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者，亦得為證據；又當事人、代 　　理人或辯護人於法院調查證據時，知有第159 條第1 項不得 　　為證據之情形，而未於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者，視為有 　　前項之同意，刑事訴訟法第159 條第1 項及第159 條之5 分 　　別定有明文。此係基於證據資料愈豐富，愈有助於真實發現 　　之理念，酌採當事人進行主義之證據處分權原則，並強化言 　　詞辯論主義，透過當事人等到庭所為之法庭活動，在使訴訟 　　程序順暢進行之要求下，承認傳聞證據於一定條件內，得具 　　證據適格。其中第2 項之「擬制同意」，因與同條第1 項之 　　明示同意有別，實務上常見當事人等係以「無異議」或「沒 　　有意見」表示之，斯時倘該證據資料之性質，已經辯護人閱 　　卷而知悉，或自起訴書、第一審判決書之記載而了解，或偵 　　查、審判中經檢察官、審判長、受命法官、受託法官告知， 　　或被告逕為認罪答辯或有類似之作為、情況，即可認該相關 　　人員於調查證據時，知情而合於擬制同意之要件（最高法院 106 年度台上字第3166號、105 年度台上字第2801號、99年度台上字第4817號判決參照）。本判決下列認定事實所引用卷證之所有供述證據，均經依法踐行調查證據程序，檢察官、被告及其辯護人均未主張排除前開證據能力（見本院113年度易字第1315號卷，下稱本院卷，第92至102頁），且迄於本院言詞辯論終結前均未表示異議，本院審酌前開證據資料製作時之情況，尚無違法不當及證明力明顯過低之瑕疵，且均與本案具關連性，認以之作為證據應屬適當，故揆諸上開規定，認上揭證據資料均有證據能力。 四、至於本判決以下所引用之非供述證據，並無證據證明係公務 　　員違背法定程序所取得，且與本案待證事實具有必然之關連 性，復經本院於審判期日依法踐行調查證據程序，故以之作 　　為本案證據並無不當，均有證據能力，自得採為本案認定被 　　告犯罪事實之依據。 貳、實體部分 一、認定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訊據被告固坦承與甲 為前男女朋友關係，於分手後有如附 表各編號所示之時間，傳送如附表各編號所示之訊息，以及前往甲 位在新北市三重區之住處外等情，然矢口否認有何實行跟蹤騷擾行為之犯行，辯稱：伊與告訴人係情侶正常相處，甲 至警局提告的日期為3月13日，因告訴人甲 感冒而送藥去，感情本分分合合，3月19日的事情係伊與甲 於3月12日就已經約好了、3月30日當天係因為甲 感冒心情又不好，伊想說直接去接甲 ，但是甲 看到伊就直接拿手機出來錄影云云（見本院卷第66頁、第105至106頁）。經查： 　㈠被告與甲 為前男女朋友關係，被告於雙方分手後有如附表各 編號所示之時間，傳送如附表各編號所示之訊息，以及前往甲 位在新北市三重區之住處外乙節，業據被告於本院準備程序時坦認在卷（見本院卷第67頁），核與證人即告訴人甲於本院審理時就此部分證述之內容大致相符（見本院卷第81至90頁），並有街頭監視錄影器錄影檔案翻拍照片及甲 之行動電話錄影檔案截圖照片等附卷可稽，是此部分之事實，首堪認定。 　㈡跟蹤騷擾防制法之立法旨趣係為保護個人身心安全、行動自 由、生活私密領域及資訊隱私，免於受到跟蹤騷擾行為侵擾而設，立法理由並說明：跟蹤騷擾行為之規範係基於危險犯概念，並參酌國外立法例及我國案例經驗，理解跟蹤騷擾行為係源於迷戀、追求（占有）未遂、權力與控制、性別歧視、性報復或性勒索等因素，而將被害人當成自己的附屬品之行為，使國家公權力得就危險之個案提早介入調查及處罰，故以「與性或性別相關」定明行為構成要件，為跟蹤騷擾行為可罰性之建立。是所謂「與性或性別相關」，其意義非僅止於性或性別本身，在積極內涵上，亦包括在加害人與被害人之互動關係與模式中，是否具有基於個人、社會之條件或地位等抽象階級之不平等、或如掌握了被害人的日常生活軌跡等物理條件上之控制，使得加害人居於足以壓迫另一方之不平等地位，而具高發生率、恐懼性、危險性及傷害性之特徵後，再審究加害人是否有藉此等關係，為適於跟蹤騷擾防制法第3條第1項各款所列欲納管之危險行為，並據時間長短、行為次數、行為樣態、事態經過、被害人反應及加害人回應等各個向度統合以觀，探究有無反覆或持續之樣態後，針對各該加害人之行為樣態為個案上相對性地評價，以為是否合致於跟蹤騷擾行為的完足判斷，藉以回應立法上選擇具體危險犯或適性犯之立法要求，同時遵循比例原則之憲法誡命。又在當今兩性平等、相互尊重之思潮下，任何人都不能夠只求滿足一己對於異性追求之慾望，曲解世界各地正極力呼求應正視「No Means No」此一消極自主決定之內心真意。 　㈢證人即告訴人甲 於本院審理時證稱：伊與被告分手時間為11 2年3月15日，被告報案說要告伊，伊認為伊與被告情分已盡，伊於112年3月16日明確表示分手，並有將伊律師的聯絡方式給被告，被告如果有問題請他跟律師連絡，雖然被告有於112年3月12日、同年月13日分4次轉帳共計新臺幣（下同）20萬元給伊，但是伊也有請被告不要再匯款了，這段期間被告不斷以Line訊息騷擾伊，內容大致上均係為挽回這段感情，被告的行為已經對伊造成困擾，更讓伊不舒服，伊也有告知被告，請被告不要再傳訊息給伊了。至於112年3月19日中午，被告突然出現在伊住家樓下，伊立刻拿出手機錄影並且逃離現場；而112年3月30日伊下課後，被告跟蹤伊一路搭捷運到三重等語（見本院卷第81至90頁），則由甲 前開證述內容可知，其於112年3月15日已明確告知被告結束與被告間之交往關係，且甲 將律師電話告知被告，並要求被告勿再騷擾；再觀諸甲 於112年3月15日之後所回覆被告之訊息內容「請你跟我的律師聯繫，除此之外，私人部分不會再有回應」、「往後不再回應，交給顏律跟你處理」、「請你不要再三番數次騷擾」，隨後即不再回應被告任何挽回之訊息等事實（訊息部分詳見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43766號不可閱卷，下稱偵卷不可閱卷，第101至105頁），由此可知甲 已明確表明不再與被告有任何往來，至為明確。惟被告明知上情，甚至甲 業已報警處理（報警日期為112年3月31日），被告竟仍不顧甲 毫無與其回復感情之意願，持續為附表所示接近甲 出沒場所、傳送訊息等行為，顯然不尊重甲 反對其聯絡及挽回感情之意願，仍反覆對甲 生活進行干擾。綜合上開事證，可知被告與告訴人分手後，先對告訴人甲 揚言提告索討金錢後，再為本案跟蹤騷擾行為，是被告本案所為顯然足以讓告訴人心生畏怖，並影響其日常生活及社會活動。且審酌被告歷次行為動機及手段，益證被告本案行為確實是違反告訴人意願且與性或性別有關；而被告所為亦符合發生率高、恐懼性高等跟蹤騷擾特徵。況且若非甲 確不堪其擾、深感痛苦，應不至於求助警方或就醫試圖舒緩壓力，足認被告所為已使甲 痛苦畏懼，並嚴重影響甲之日常生活與社會活動。從而，被告所為顯已逾越一般社交禮節，自該當法律加以處罰之跟蹤騷擾行為，從而，被告前開辯稱其行為僅係索討欠款，與性或性別無關，難認有理，並不可採。 　㈣至辯護人雖稱被告傳送訊息僅係希望挽回與甲 間之感情，至 於112年3月19日被告與甲 見面僅雙方交往間之互動、同年3月30日係遵循雙方交往期間之互動，見甲 身體不適，欲送感冒藥給甲 ，案發當時被告與甲 仍在交往中，被告並無跟蹤騷擾之犯意，至於20萬元係被告為證明對甲 的愛與信任，詎料甲 突然翻臉，故試著與甲 商討是否可以歸還等語（見本院審易卷第43至48頁、第99至101頁，本院卷第106頁）。惟查： 　⒈觀諸甲 雖於112年3月14日仍認定其與被告間為男女朋友關係 （見本院審易卷第63頁），然甲 於同年3月16日知悉被告欲提告後，隨即傳送「你昨天去派出所說要提告我，就代表我們已經不是能說情分的關係了」（見本院審易卷第66頁）之訊息與被告，且嗣後甲 即未再與被告有任何如情侶般之互動，此已與先前被告與甲 分手後，甲 仍因被告之安撫，願意與被告互傳訊息溝通、並且釋出善意，願意與被告聊天之情形已明顯不同（見本院審易卷第49至63頁），甲 於112年3月16日之後，不僅明確表示欲與被告分手，不再與被告有任何聯繫、溝通，並傳送律師之聯絡方式予被告，更告知被告若有事，請與甲 之委任律師聯繫，之後對於被告之任何示好、關心等任何訊息即未再給予願意接納被告之回應，或者不予任何回應，被告於此種情況下，即應明瞭甲 確實欲與其結束交往關係，被告即不應一再傳送訊息與甲 ，乃至於盯梢、跟蹤甲 ，甚且傳送訊息給甲 之朋友、家人，是辯護人稱被告與甲 於112年3月16日仍在交往中等語，顯與事實不符。 　⒉況且被告於112年3月16日傳送訊息給甲 之表弟稱「我是苗（ 甲 ）的前任」（見偵卷不可閱卷第111頁）；復於同年月25日傳送訊息給甲 之友人稱「第一次希望有重新開始的機會，請問能怎麼做呢？」（見偵卷不可閱卷第109頁），由此可知被告早於112年3月16日即知其與甲 已非情侶關係，至為明確，則被告已見甲 不欲與其繼續交往關係，且甲 已明確表示被告之行為已對其造成困擾（見偵卷不可閱卷第105頁），被告即不得再持續傳送訊息給甲 ，被告卻仍傳送如附件所示之訊息，為挽回與甲 間之感情而持續騷擾甲 ，此當非屬遵循雙方交往期間之互動，更於112年3月17日以後之後續對話內容中（詳如附表以及偵卷不可閱卷第103至107頁），均未見論及20萬款項之歸還或用途，益徵被告並非為了催討款項而聯繫甲 ，則被告、辯護人此部分所辯，均顯無理由，不足採信。 　㈤綜上所述，本件事證明確，被告犯行堪以認定，應予依法論 科。 二、論罪科刑 　㈠核被告所為係犯跟蹤騷擾防制法第18條第1項之跟蹤騷擾罪。 　㈡按跟蹤騷擾防制法第18條第1、2項之跟蹤騷擾罪，係處罰行 為人實行同法第3條第1項所稱之跟蹤騷擾行為，而所謂之跟蹤騷擾行為，依同法第3條第1項規定，又係以行為人對特定人「反覆或持續」實行跟蹤騷擾行為，為其要件，顯然本罪之成立，本身即具有集合犯之特性。被告如事實欄一所示，多次以使用通訊軟體LINE傳送示愛甲 之訊息、對甲 進行盯梢、干擾等行為，均出於同一目的，侵害同一被害人法益，且於密接之時間內持續為之，依上說明，應論以集合犯之包括一罪。 　㈢爰審酌被告面對感情糾紛，不思以理性方式解決，竟違反告 訴人甲 之意願，對告訴人為附表各編號所示之騷擾行為，使告訴人心生畏怖，終日惶惶不安，影響其日常生活及社會活動，實有不該，自應非難，又被告否認犯行，犯後態度難論良好，兼衡被告之智識程度，家庭生活經濟狀況，暨考量甲 對刑度之意見等一切情狀，爰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本 案採判決精簡原則，僅引述程序法條）。 本案經檢察官乙○○提起公訴，檢察官彭毓婷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16 　日 　　　　　　　　　刑事第五庭　法　官　賴昱志 上列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敘明上訴理由，向本院提 出上訴狀 (應附繕本) ，上訴於臺灣高等法院。其未敘述上訴理 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切勿逕送 上級法院」。 　　　　　　　　　　　　　　　書記官　張至善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17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　　　 跟蹤騷擾防制法第18條 實行跟蹤騷擾行為者，處 1 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 新臺幣 10 萬元以下罰金。 攜帶凶器或其他危險物品犯前項之罪者，處 5 年以下有期徒刑 、拘役或科或併科新臺幣 50 萬元以下罰金。 第 1 項之罪，須告訴乃論。 檢察官偵查第 1 項之罪及司法警察官因調查犯罪情形、蒐集證 據，認有調取通信紀錄及通訊使用者資料之必要時，不受通訊保 障及監察法第 11 條之 1 第 1 項所定最重本刑 3 年以上有期 徒刑之罪之限制。 附表 編號 時間 地點 騷擾方式 被告傳送訊息之內容 1 113年3月16日9時44分 不詳 持續傳送示愛及剖析雙方情感互動等內容之訊息 訊息內容： 妳總是吃我死死的，妳也知道告妳，根本沒有勝算。 2 113年3月16日19時12分 不詳 同上 訊息內容： 想跟妳說說內心的話，這幾天下來我還是繼續做傷害妳的事情，很抱款。不過自己一個人時會想妳，我不確定這是什麼感覺或是愛，但是想到妳笑著的時候看著我，總覺得每天的煩惱都少了很多，看到妳現在討厭我，我明白是我自找的。今天天氣不冷，方便的話讓我載妳一趟，我也不想一直廢話什麼的，謝謝妳讓我成長成熟一點。 3 113年3月16日23時21分 不詳 同上 訊息內容： 我怎麼能夠去對一個願意把自己交給我的人再做這種傷害妳的事情，妳可以不要相信我，時間會證明的，我當下匯款是堅信著兩個人有未來了，思考了兩天，我才真正明白我的內心。不會再反反覆覆了 4 113年3月17日0時2分 不詳 同上 訊息內容： 妳別固執了吧！留給你蒐證，提告絕不會在警局等到妳醒來了，明人不說暗話，我愛你，15萬全部給妳，謝謝妳返還我5萬元，希望有對的人疼妳這也是我生日的願望，妳辛苦了。 5 113年3月17日9時30分 不詳 同上 訊息內容： 我也很感謝妳願意返還我5萬，沒有忘記妳對我的好，幫我買了住宿用的衣物，替我想著有沒有吃飯肚子餓，有時間會想兩個人在一起，甚至在末日只要有我陪著妳，確實感動不已。但兩個人相處在一起，就算是開玩笑也好，妳也說過講話是要好好思考，但喝了酒情緒也放大，卻說出上面買愛瑪仕那時候一連串收回的話，我明白那是氣話，不僅污辱我也污辱妳自己，絕對沒有截圖什麼的，只想跟妳有良性的溝通，包容的妳的任性可愛，儘量改進妳說的，未來辛苦妳自己了，謝謝妳帶給我4個月的愛情，機會不是妳給我的，兩個人願意相處下去都是給自己一個機會，聖人什麼我不是，律師什麼不用，妳覺得受傷需要用錢來彌補，就好好利用，創業真的不是一個人硬幹，別讓自己只有工作成為金錢奴隸，世界很大很美好，妳好好放鬆自己，自然睡飽,，情是真的沒辦法用金錢衡量的，匯款時我相信妳是我老婆，給老婆管錢確實沒問題，我沒有多想，就不討論了，也請妳不要再猜測，很煩，對妳我沒有隱瞞，想知道的任何事情我是完全誠實告訴妳，班排名好奇或著對我手機好奇還有存款等等。 Ps:助眠錠藥少吃，常常忘記說過話讓我很困擾，喝酒可以舒緩壓力還是要注意飲用量，上課老師說的量，妳每天超過不少，是酗酒…… 6 112年3月19日11時33分 甲 位於新北市三重區之住處 盯哨等候 7 112年3月19日22時21分 不詳 持續傳送示愛及剖析雙方情感互動等內容之訊息 訊息內容： 明後兩天妳記得要早起，別遲到了。回去看了一開始認識時候的對話，談論組織考100題題庫，古箏的門票和金字塔極光的夢想，還有妳請我幫忙微信跟心裡男還女的問題有禮貌且尊重我，說上課表演轉盤子和跳火圈，信義威秀的豪華廳電影卻沒時間去看。我們在爭吵中都忘了那些美好時光，請妳幫個忙，把一切重頭來過，保持初衷。妳能相信願意用一整個晚上在全家且送妳回家還有通話六個小時，想瞭解妳的男孩嗎？載妳上課上班是想遵守承諾的，看到妳的反應這麼憤怒，就取消了。訊息已讀不回，我也不知道還能聊些什麼，活像個怪咖，成熟長大也不是用講的，很開心的0000000秒，我愛你。 4/20比熊級教師考加油！！ 8 113年3月22日1時26分 不詳 同上 訊息內容： 我是想打給妳，不過明天上課妳怎麼還沒睡。 之前的事情太誇張我願意承擔，該放下的我放下，但就是想跟妳說，放不下你。 9 112年3月22日23時29分 不詳 同上 訊息內容： 妳告訴我維持兩個人的關係就是自己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不要告訴別人，但一邊消磨我的熱情，增加很多壓力，改變我的狀態還有我人生的累積，是妳耽誤我，說到底妳損失了是一個真心對妳的人，成熟且現實利用感情來換取利益也是妳，還有青春與時間不是只有你，開心滿意的時候不要說都沒有。至於公積金我真的不想欠妳，怎麼處理妳說，另外馬油、對話紀錄、只要妳開口，妳想到的能還給妳都沒問題，不要再用愛來掩飾自己的任性。 10 112年3月23日8時57分 不詳 同上 訊息內容： 妳的優點執著認真和缺點任性健忘都值得我借鏡，我們分手是不適合，至於弄得我很難堪嗎？財務管理我當作我金融海嘯先來了，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妳說家教甚嚴，怎麼不問問妳家人，這樣做對嗎？ 11 112年3月30日21時40分 雙方前所就讀之學校至甲 上開住處 尾隨返家 12 112年4月7日22時 不詳 持續傳送示愛及剖析雙方情感互動等內容之訊息 訊息內容： 妳懷孕了嗎?我不懂的是為什麼一直去我和同學朋友還有別人比較，以前會喜歡和妳在一起就是喜歡，沒有過其它任何事情，妳在愛情中多點自信吧，會好的，加油。到此時此刻我也根本沒有一點要傷害妳的念頭，別多想了，考試加油。 如果妳真的要坐月子，退給我的錢可以轉給妳。 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對不起妳，也不想再提了，好好把學歷和作業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