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錢防制法等

臺灣新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金簡上字第26號 上 訴 人 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孫悛 上列上訴人因被告詐欺等案件，不服本院中華民國112年12月14 日112年度金簡字第583號第一審簡易判決(聲請簡易判決處刑案 號：112年度偵字第66495號)及移送併辦(移送併辦案號：113年 度偵字第6255號)，本院管轄之第二審合議庭改用通常程序審理 ，自為第一審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撤銷。 孫悛幫助犯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十四條第一項之一般洗錢罪，處 有期徒刑肆月，併科罰金新臺幣貳萬元，罰金如易服勞役，以新 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緩刑貳年，並應依附表二所示方式支付如 附表二所示之金額。 　　事　實 一、孫悛(原名：孫嘉鈺)依其智識及社會生活經驗，知悉金融機 構帳戶資料係供個人使用之重要理財及交易工具，關係個人財產及信用之表徵，並可預見將金融機構帳戶之提款卡及密碼等資料提供予陌生人士使用，可能供詐欺集團用作詐騙不特定民眾將款項匯入該人頭帳戶，再將該犯罪所得提領以製造金流斷點，而達到掩飾、隱匿之結果，藉此逃避檢警之追緝，竟仍不違背其本意，基於幫助詐欺取財及幫助一般洗錢之不確定故意，於民國112年7月23日某時，在不詳地點，將其申辦之臺灣中小企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中小企銀帳戶）、玉山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玉山銀行帳戶）、聯邦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聯邦銀行帳戶）之提款卡密碼更改為對方指定之密碼後，再將上開3家銀行之提款卡，放置在臺北市西門町捷運站置物櫃中，交付真實姓名年籍不詳之成年人。嗣該成年人所屬之詐欺集團成員取得上開帳戶之提款卡及密碼後，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所有，基於詐欺取財、一般洗錢之犯意聯絡，於附表一所示之詐欺時間及方式，詐欺附表一所示之人，致其等陷於錯誤，將附表一所示之金額，匯入附表一所示之帳戶內，旋遭提領一空，以此方式掩飾、隱匿犯罪所得之去向。 二、案經附表一所示之人訴由新北市政府警察局三重分局報告臺 灣新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暨移送併辦。 　　理　由 一、證據能力之意見： 　　本件認定犯罪事實所引用之證據，皆無證據證明係公務員違 背法定程序所取得。又檢察官、被告於本院審判時均同意作為證據（本院卷第144頁），復經審酌該等證據作成之情況，核無違法取證或其他瑕疵，且與待證事實具有關聯性，認為以之作為證據應屬適當，依刑事訴訟法第158條之4規定之反面解釋及第159條之5規定，認均有證據能力。 二、認定犯罪事實之證據及理由：　　 　　上揭犯罪事實，業據被告孫悛於本院審理時坦承不諱（本院 卷第145頁），且經附表一所示之告訴人於警詢時證述在卷（證據出處詳見附表一「證據」欄），並有附表一「證據」欄所示之書證附卷可參，足認被告任意性之自白與事實相符。本件事證明確，被告犯行洵堪認定，應依法論科。 三、論罪： 　　㈠新舊法比較： 　　　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 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又法律變更之比較，應就與罪刑有關之法定加減原因與加減例等影響法定刑或處斷刑範圍之一切情形，依具體個案綜其檢驗結果比較後，整體適用法律。再刑法之「必減」，以原刑減輕後最高度至減輕後最低度為刑量，「得減」則以原刑最高度至減輕最低度為刑量，而比較之，此為本院統一之見解。復次，關於113年7月31日修正前洗錢防制法（下稱舊洗錢法）第14條第3項所規定「（洗錢行為）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之科刑限制，以前置特定不法行為係刑法第339條第1項普通詐欺取財罪為例，修正前一般洗錢罪（下稱舊一般洗錢罪）之法定本刑雖為7年以下有期徒刑，但其宣告刑上限受不得逾普通詐欺取財罪最重本刑5年以下有期徒刑之拘束，形式上固與典型變動原法定本刑界限之「處斷刑」概念暨其形成過程未盡相同，然此等對於法院刑罰裁量權所為之限制，已實質影響舊一般洗錢罪之量刑框架，自應納為新舊法比較事項之列。再者，上訴人行為後，洗錢防制法業於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全文31條，除其中第6、11條之施行日期由行政院另定外，其餘條文均於同年0月0日生效（下稱新洗錢法）。一般洗錢罪於舊洗錢法第14條第1項之規定為「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00萬元以下罰金」，新洗錢法第19條則規定為「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1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幣1億元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000萬元以下罰金」，新洗錢法並刪除舊洗錢法第14條第3項之科刑上限規定；至於犯一般洗錢罪之減刑規定，舊洗錢法第16條第2項及新洗錢法第23條第3項之規定，同以被告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犯罪為前提，修正後之規定並增列「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等限制要件。本件被告提供上開3家銀行帳戶資料之行為時為112年7月23日，而其幫助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1億元，且其於偵查中否認犯行，於本院審判中始自白犯行，故被告並無上開舊、新洗錢法減刑規定適用之餘地，僅得依刑法第30條第2項關於幫助犯得按正犯刑度減輕之規定減輕其刑，揆諸前揭加減原因與加減例之說明，若適用舊洗錢法論以舊一般洗錢罪，其量刑範圍（類處斷刑）為有期徒刑1月至5年；倘適用新洗錢法論以新一般洗錢罪，其處斷刑框架則為有期徒刑3月至5年，綜合比較結果，應認舊洗錢法之規定較有利於被告。 　　㈡幫助犯之成立，主觀上行為人須有幫助故意，客觀上須有 幫助行為，亦即刑法上之幫助犯，係對於犯罪與正犯有共同之認識，而以幫助之意思，對於正犯資以助力，而未參與實施犯罪之行為者而言（最高法院84年度台上字第6475號、88年度台上字第1270號判決意旨參照）。查被告雖提供上開銀行帳戶資料供他人犯詐欺取財、一般洗錢犯罪使用，然被告單純提供上開帳戶資料供他人使用之行為，不等同於實施詐術或一般洗錢之行為，亦無證據證明被告有參與實施詐欺取財或一般洗錢犯行之構成要件行為，是被告提供上開銀行帳戶資料之行為，僅係對於他人共同為詐欺取財與一般洗錢犯罪之實行有所助益，而屬參與詐欺取財與一般洗錢構成要件以外之行為，自應論以幫助犯。 　　㈢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第339條第1項之 幫助詐欺取財罪及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113年7月31日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幫助一般洗錢罪。 　　㈣詐欺集團成員對附表一編號1、4所示之告訴人實施詐術， 致各該告訴人依指示分別2次匯款至如附表一編號1、4所示之帳戶內，各係於密接時、地所為，且持續侵害同一法益，各行為間獨立性極為薄弱，依一般社會健全觀念，難以強行分開，應視為數個舉動之接續施行，合為包括一行為予以評價較為合理，為接續犯，僅各成立單純一罪。 　　㈤被告以一提供上開3家銀行帳戶資料之行為，幫助本案詐欺 集團成員詐騙如附表一編號1至4所示之各告訴人，並掩飾、隱匿本案詐欺集團成員詐欺犯罪所得之去向，係以一行為而觸犯數罪名，為想像競合犯，應依刑法第55條前段規定，從一重之幫助一般洗錢罪處斷。 　　㈥被告基於幫助犯意為上開犯行，係對正犯資以助力而未參 與犯罪行為之實行，為幫助犯，應依刑法第30條第2項規定，按正犯之刑減輕之。 　　㈦移送併辦部分： 　　　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以113年度偵字第6255號（附 表一編號3、4部分）移送本院併辦之犯罪事實，經核與本案聲請簡易判決處刑書所記載之犯罪事實（附表一編號1、2部分）有想像競合之裁判上一罪關係，為聲請簡易判決處刑效力所及，依審判不可分之原則，本院應併予審理。 四、撤銷原判決及量刑之理由： 　　㈠本院經審理結果，認原審就被告上開犯行明確，予以論科 ，固非無見。然查：⒈被告行為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業於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施行，已如上述，是原審未及比較新舊法，逕予適用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規定，容有未合。⒉原審判決後，關於被告經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以113年度偵字第6255號（附表一編號3、4部分），原審未及審酌，亦有不當。⒊被告於本院審判中已自白犯行，且與附表一編號1至4所示之告訴人4名均達成調解（詳後述），原審未及審酌此部分有利被告之量刑因子，容有未洽。⒋另關於沒收部分，應適用裁判時之現行法即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之規定，原審就沒收部分未及就修正後之沒收規定予以說明，亦有未妥。是檢察官上訴意旨認被告未與告訴人和解部分，為有理由，且原審既有前揭未及審酌之處，即有可議，自屬無可維持，應由本院將原判決予以撤銷改判。 　　㈡量刑： 　　　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率爾將上開3家銀行 帳戶資料提供他人使用，以此方式幫助詐欺集團從事詐欺取財及洗錢之犯行，不僅造成各告訴人受有財產損失，亦增加檢警機關追查詐欺集團上游之困難，對於社會治安及財產交易安全均生危害，所為應予非難，惟被告犯後於本院終能坦承犯行，且與附表一編號1至4所示之告訴人4名均達成調解，且告訴人4名於本院調解筆錄中均表示願宥恕被告，請予被告從輕量刑乙節，有本院調解筆錄2份在卷可佐（本院卷第91至92、111至112頁），其犯後態度尚佳，復慮被告犯罪之動機、目的、手段，暨其於本院自陳：高中畢業，現在從事打零工、不動產公司的行政人員、經濟狀況勉持（本院卷第146頁）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第2項所示之刑，併科罰金部分，並諭知易服勞役之折算標準。 　　㈣本件適用緩刑之規定： 　　　查被告前未曾因故意犯罪受有期徒刑以上刑之宣告，有本 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在卷可查(本院卷第149頁)，其因一時輕忽，致罹刑典，於上訴後，已與附表一編號1至4所示之告訴人4名達成調解，且告訴人4名於本院調解筆錄中均表示請予被告緩刑之機會乙節，有本院調解筆錄2份在卷可佐（本院卷第91至92、111至112頁），堪認被告確有顯現思過及填補告訴人損失之誠意，經此偵查、審判及刑罰宣告之教訓，應知所警惕，信無再犯對虞，本院認其宣告之刑以暫不執行為適當，爰依刑法第74條第1項第1款規定，且配合被告與附表一編號1至4所示之告訴人調解分期賠償之情況（詳如附表二），保障各告訴人分期獲償之權益，併予宣告緩刑2年，以啟自新。又本院為督促被告能依如附表二所載給付方式確實履行，以兼顧附表一編號1至4所示之告訴人之權益，爰併依刑法第74條第2項第3款規定，諭知被告應依如附表二所載內容履行，列為緩刑之條件，命被告應依附表二之給付方式，向附表一編號1至4所示之告訴人支付損害賠償，至全部清償完畢為止，倘被告不履行，且情節重大，足認原宣告之緩刑難收其預期效果，而有執行刑罰之必要者，依刑法第75條之1第1項第4款規定，得撤銷其緩刑宣告，附此說明。 五、沒收： 　　㈠犯罪所得部分： 　　　按犯罪所得，屬於犯罪行為人者，沒收之。但有特別規定 者，依其規定。前2項之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犯罪所得已實際合法發還被害人者，不予宣告沒收或追徵。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第3項、第5項分別定有明文。查被告於本院審理時供稱：對方說一張提款卡可以給我7萬元報酬，但我一毛錢都沒有拿到等語（本院卷第144頁），且卷內復無證據證明被告有因本案犯行而獲得任何報酬或利益，難認被告獲有犯罪所得，自無從對被告宣告沒收或追徵價額。 　　㈡洗錢標的： 　　　被告行為後，洗錢防制法業於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其 中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2項規定「犯第19條、第20條之罪，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沒收之（第1項）。犯第19條或第20條之罪，有事實足以證明行為人所得支配之前項規定以外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係取自其他違法行為所得者，沒收之（第2項）。」依刑法第2條第2項規定，應直接適用裁判時之現行法即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規定，毋庸為新舊法比較。查被告並非實際上提領如附表一編號1至4所示款項之人，且卷內亦乏積極事證足以證明被告就前揭款項，具有事實上之管領處分權限，自無從依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規定宣告沒收。 六、自為第一審判決之說明： 　　按檢察官聲請以簡易判決處刑之案件，法院認定之犯罪事實 顯然與檢察官據以求處罪刑之事實不符，或於審判中發現其他裁判上一罪之犯罪事實，足認檢察官之求刑顯不適當者，應適用通常程序辦理之，刑事訴訟法第451條之1第4項但書第2款、第452條分別定有明文，從而，管轄第二審之地方法院合議庭受理簡易判決上訴案件，除應依通常程序審理外，其認案件有前述不能適用簡易程序之情形者，自應撤銷原判決，逕依通常程序為第一審判決(最高法院109年度台非字第102號判決意旨參照)。本案於上訴後，檢察官始請求併辦附表一編號3、4所示之犯罪事實，故本判決所認定有裁判上一罪關係之該部分犯罪事實，已超出檢察官原聲請簡易判決之事實，而有刑事訴訟法第452條所定不得以簡易判決處刑，應適用通常程序審判之情形，依上開說明，本院合議庭自應撤銷第一審之簡易判決，逕依通常程序為第一審判決，當事人如不服本判決，仍得於法定上訴期間內，向管轄之第二審法院提起上訴，附此敘明。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455條之1第1項、第3項、第451條 之1第4項但書第2款、第364條、第369條第1項前段、第299條第1 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陳香君聲請簡易判決處刑，檢察官楊景舜移送併辦 ，檢察官陳建勳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12　　日 　　　　　　刑事第十三庭　審判長法　官　楊展庚 　　　　　　　　　　　　　　　　法　官　莊惠真 　　　　　　　　　　　　　　　　法　官　郭鍵融 上列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敘明上訴理由，向本院提 出上訴狀 (應附繕本) ，上訴於臺灣高等法院。其未敘述上訴理 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切勿逕送 上級法院」。 　　　　　　　　　　　　　　　　書記官　方志淵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12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中華民國刑法第30條 幫助他人實行犯罪行為者，為幫助犯。雖他人不知幫助之情者， 亦同。 幫助犯之處罰，得按正犯之刑減輕之。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 物交付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50萬元以下罰 金。 以前項方法得財產上不法之利益或使第三人得之者，亦同。 前二項之未遂犯罰之。 洗錢防制法第2條(113年7月31日修正前) 本法所稱洗錢，指下列行為： 一、意圖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來源，或使他人逃避刑事追訴 ，而移轉或變更特定犯罪所得。 二、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之本質、來源、去向、所在、所有 權、處分權或其他權益者。 三、收受、持有或使用他人之特定犯罪所得。 洗錢防制法第14條(113年7月31日修正前) 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 5百萬元以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前二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 附表一： 編號 告訴人 詐欺時間及方式 匯款時間/金額（新臺幣） 匯款銀行 證據 1 邵愉珊 詐欺集團成員於112年7月25日某時，以電話向邵愉珊佯稱玉山銀行客服人員，因先前消費有誤須依指示操作辦理掛失云云，致邵愉珊陷於錯誤，依指示匯款。 ①112年7月25日16時49分/4萬9,986元 ②112年7月25日16時51分/4萬9,987元　 中小企銀帳戶 ①告訴人邵愉珊於警詢之證述(偵66495卷第4頁正反面) ②邵愉珊提出之郵局存簿影本(偵66495卷第5頁) ③被告孫悛(原孫嘉鈺)之中小企銀帳個資(偵66495卷第20頁)　 ④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受(處)理案件證明單、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偵66495卷第9、22頁)　　 2 鄭世宗 詐欺集團成員於112年7月25日20時5分許，以電話向鄭世宗佯稱愛護動物協會人員，捐款扣款有誤，云云，致鄭世宗陷於錯誤，依指示匯款。 112年7月25日20時5分/9萬9,967元 玉山銀行帳戶 ①告訴人鄭世宗於警詢之證述(偵66495卷第10至124頁) ②鄭世宗提出之帳戶轉帳明細截圖(偵66495卷第17頁) ③被告孫悛(原名孫嘉鈺)之玉山銀行帳戶個資檢視(偵66495卷第21頁) ④被告之玉山銀行帳戶開戶資料、歷史交易明細(偵66495卷第24至25頁）　 ⑤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受(處)理案件證明單、受理各類案件紀錄表、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偵66495卷第14至15、19、23頁)　　 3 楊承泓（併案） 詐欺集團成員於112年7月25日某時許，以電話向楊承泓佯稱露天拍賣店商業者，系統當機導致升級會員，須到網銀APP操作解除銀行扣款云云，致楊承泓陷於錯誤，依指示匯款。 112年7月25日16時48分/4萬9,986元 （併辦意旨書之附表編號1匯款時間有誤，應予更正） 聯邦銀行帳戶 ①告訴人楊承泓於警詢之證訴(偵6255卷第18至19頁) ②楊承泓提出之露天拍賣個人資訊及購買商品清單、通聯記錄、line截圖、匯款紀錄截圖(偵6255卷第23至24頁) ③被告之聯邦銀行帳戶之存摺存款明細表(偵6255卷第48頁) ④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偵6255卷第20、22頁) 4 何欣怡（併案） 詐欺集團成員於112年7月25日17時13分許，以電話向何欣怡佯稱勵馨基金會人員，捐款扣款有誤，須依指示操作解除云云，使何欣怡陷於錯誤，而依對方指示匯款。 ①112年7月25日19時46分許分/3萬7,101元 （併案意旨書之附表編號2記載3萬7,116元有誤，應予更正） ②112年7月25日20時28分許分/1萬2,985元 （併辦意旨書之附表編號2匯款時間有誤，予以更正）　　 玉山銀行帳戶 ①告訴人何欣怡於警詢之證訴(偵6255卷第32至33頁) ②何欣怡提出之轉帳交易明細、交易詳細資訊截圖、金融卡影本、電話紀錄截圖(偵6255卷第38至46頁) ③被告孫悛(原名孫嘉鈺)之玉山銀行帳戶開戶資料、歷史交易明細(偵6255卷第49至50頁） ④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偵6255卷第34、37頁)　 附表二： ①被告孫悛願給付告訴人邵愉珊新臺幣（下同）8萬元，自民國113年8月起於每月10日以前分期給付1萬元，至全部清償為止，如有一期不履行視為全部到期。上開款項應匯入告訴人邵愉珊指定之金融機構帳戶（帳戶戶名、帳號均詳卷）。 ②被告孫悛願給付告訴人鄭世宗8萬元，自113年8月起於每月10日以前分期給付1萬元，至全部清償為止，如有一期不履行視為全部到期。上開款項應匯入告訴人鄭世宗指定之金融機構帳戶（帳戶戶名、帳號均詳卷）。 ③被告孫悛願給付告訴人楊承泓3萬元，自113年8月起於每月10日以前分期給付1萬元，至全部清償為止，如有一期不履行視為全部到期。上開款項應匯入告訴人楊承泓指定之金融機構帳戶（帳戶戶名、帳號均詳卷）。 ④被告孫悛願給付告訴人何欣怡5萬元，自113年6月起於每月10日以前分期給付5千元，至全部清償為止，如有一期不履行視為全部到期。上開款項應匯入告訴人何欣怡指定之金融機構帳戶（帳戶戶名、帳號均詳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