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錢防制法等

臺灣新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金訴緝字第59號 113年度金訴緝字第60號 公 訴 人 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簡丞鴻 選任辯護人 楊偉毓律師 上列被告因違反洗錢防制法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1年 度偵字第29514號）及追加起訴（111年度偵字第21083號），本 院合併審理及判決如下： 　　主　文 簡丞鴻犯如附表二所示之罪，各處如附表二罪刑主文欄所示之刑 。應執行有期徒刑壹年陸月。 　　事　實 一、簡丞鴻知悉金融帳戶為個人信用、財產之重要表徵，具有一 身專屬性質，其若將金融帳戶提供不詳之人使用，並為他人提領匯入自身金融帳戶之不明款項，再將款項層轉上游之舉，實為詐欺集團中俗稱「車手」之提領詐欺款項工作，且其受指示提領款項交付他人，將可能為他人遂行詐欺犯罪並致難以追查，而可掩飾、隱匿詐欺犯罪所得去向，竟仍於民國110年11月24日下午4時28分前不久某時許，與姓名、年籍不詳、自稱「阿南」之成年人及所屬詐欺集團成年成員，共同基於三人以上詐欺取財及掩飾、隱匿詐欺犯罪所得去向之犯意聯絡，由簡丞鴻先向不知情之簡彩丞商借台北富邦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本案帳戶）之帳號，並提供「阿南」做為匯入款項使用，嗣該詐欺集團其餘成員，即於如附表一所示時間，以如附表一所示方式施用詐術，致如附表一所示之人陷於錯誤，而分別匯款如附表一所示金額至本案帳戶內，簡丞鴻再依某詐欺集團成員之指示於如附表一所示時間，提領或轉匯款項，以此方式與詐欺集團成員共同製造金流之斷點，以掩飾、隱匿詐欺犯罪所得之去向、所在。 二、案經張力云訴由新北市政府警察局新莊分局報告臺灣新北地 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及追加起訴。 　　理　由 一、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訊據被告固坦承提供本案帳戶之帳號收取款項，及涉犯洗錢 犯行等情，惟否認有何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犯行，辯稱：案發當時我與友人「阿南」互相欠款，我才會提供本案帳戶的帳號給「阿南」，讓他還我錢以及借我錢，但我不知道這些錢是詐欺取得云云。經查： ㈠、被告曾於上開時間，依「阿南」之指示，將本案帳戶供他人 匯入款項，嗣詐欺集團成員即先後於如附表一所示時間，以如附表一所示方式施用詐術，致如附表一所示被害人、告訴人陷於錯誤，而分別匯款如附表一所示金額至本案帳戶。被告復於如附表一所示時間提領或轉匯款項等情，業據如附表二人證欄位所示之證人於警詢時證述明確，另有如附表二文書欄位所示文件在卷可佐，並為被告所不爭執（本院卷一第58至59頁），是此部分事證明確，首堪認定。參以被告自承其依「阿南」指示提供本案帳戶收取款項等語，另觀以本案交易明細（偵卷二第27至29頁）可知，被告於被害人、告訴人匯入款項後，旋將款項領出或轉匯乙節，顯與一般詐欺者詐財後，利用「車手」迅速自人頭帳戶內領款以掩飾資金流向，並躲避查緝之舉相符。從而，被告於客觀上既依某成年人指示，提領或轉匯被害人、告訴人遭詐騙之款項，可徵被告確實係擔任詐欺集團中「車手」之角色，負責提領被害人、告訴人遭詐騙款項，並將之轉交該詐欺集團其他成員，以掩飾、隱匿詐欺被害人、告訴人之犯罪所得去向至為明確。 ㈡、被告確有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及洗錢主觀犯意，說明如下 ：1、依實務經驗，一般詐欺集團為躲避追緝，自謀議成立詐欺集團，提供資金並招募成員、架設機房、電腦網路通路、蒐集人頭帳戶與人頭門號、繼而向其他被害人施詐、領取該等被害人匯入或交付之款項、將詐欺款項交付予負責收款者，各犯罪階段緊湊相連，需由多人縝密分工，相互為用，方能完成，由如附表二人證欄位所示證人於警詢時之證述內容可知，其等係分別在臉書上發現博奕網站或遊戲網站之資訊，與對方聯繫後加入LINE群組，詐欺集團成員在群組內佯裝指導員、總指導等人，謊稱依指示操作可獲利云云，致其等陷於錯誤，而依詐欺集團成員指示匯款至本案帳戶之情形，益證本案詐欺集團之分工及運作方式，核與上揭情形相同，佐以被告係依「阿南」指示提供本案帳戶帳號收取款項，可見上開詐欺集團確具相當規模，並有一定程度之分工，且客觀上參與對被害人、告訴人行騙者，除被告外，至少另有「阿南」、在臉書張貼文章之人、經營LINE群組之數人，足徵該詐欺集團成員確實達3人以上，且被告就有3人以上參與本案之情亦知之甚詳。辯護人主張被告僅有提供帳戶予「阿南」使用，無從認定本案詐欺集團成員達3人以上一節，容有誤會，實難憑採。2、被告於如附表一所示被害人、告訴人匯入款項後，旋以多筆小額方式領出或轉匯款項乙節，有如前述，核與詐欺集團「車手」利用自動櫃員機分批領出款項，或將款項轉匯至其他人頭帳戶情節相符，可知被告當時係依某詐欺集團成員指示，將匯入本案帳戶之詐欺款項領出或轉匯至指定帳戶一節無訛，被告空言辯稱提領款項係供自己花用云云，與事實及常情不符，不足憑採。3、金融機構帳戶事關個人財產權益之保障，帳戶資料具專屬性及私密性，多僅本人始能使用，縱偶有特殊情況須將金融帳戶帳號、提款卡等資料交付或告知他人者，亦必與該收受者具相當之信賴關係，並會謹慎瞭解其用途，再行提供使用，實無任意交付予他人使用之理，若遇無深厚信賴關係之人向他人索取金融帳戶號碼後，要求他人將帳戶內來路不明之匯入款，提領轉交予他人或轉匯至他人銀行帳戶，乃屬違反常情、日常生活經驗之事，對此類要求，一般人定會深入了解其用途、原因，確認未涉及不法之事，始有可能為之。是若遇刻意將款項匯入他人帳戶，再委由他人代為提領款項或將款項轉匯至其他帳戶之情形，就該帳戶內款項可能係詐欺犯罪所得等不法來源，應當有合理之預見。又一般人在正常情況下，僅需依金融機構指示填寫相關資料並提供身分證件，即得自行向金融機構申請開立帳戶使用，更可以在不同之金融機構申請多數之存款帳戶使用，相當便利、無何困難，並無任何特定身分限制，此為公眾所週知之事實。若陌生他人不以自己名義申請開戶，反刻意借用他人之金融機構帳戶使用，衡情，應能懷疑蒐集借用帳戶之人，其目的係在將帳戶作為財產犯罪之不法目的或掩飾真實身分之用。況近年來詐欺集團猖獗，各類型的詐欺案實已成為我國目前最嚴重的經濟犯罪行為之一，對於不法份子常利用人頭帳戶，作為收受、提領詐騙錢財之犯罪工具，藉此逃避檢警查緝之情事，迭經新聞媒體報導，政府亦透過各式管道大力宣導並督促民眾注意，提醒民眾提高警覺慎加防範，此已為一般生活所應有之認識，具通常社會歷練與經驗法則之一般人，本於一般認知能力，均應瞭解此情。而被告為87年次，自述國中畢業，自17歲即開始從事室內裝潢業，此情業據其於警詢及本院審理時供述在卷（偵卷一第147頁，本院卷一第58頁），足見其為智識正常及具相當社會經驗之成年人，被告對於上情實無不知之理。4、被告於本院審理中供稱：我與「阿南」是在三溫暖店認識的，他跟我說他住土城，但我不清楚他實際上住哪裡，我也不知道他的本名，我跟他只有Telegram這個聯繫方式，我後來都找不到他等語（本院卷一第58頁），由上可知，被告與「阿南」並非熟識或至親，僅可透過通訊軟體聯繫，實難認被告與「阿南」有何特別信賴關係，而被告在完全無從確保對方獲取本案帳戶用途及所述之真實性下，仍貿然提供本案帳戶資料收取款項，容任對方以本案帳戶做違法使用之心態，可見一斑。5、被告雖以前詞置辯，然衡情倘若被告曾與「阿南」有多次借款關係，依其與「阿南」間並無特殊信賴關係，已如前述，被告或「阿南」理應會要求對方簽署借據，以確立債權債務關係及確保自己權利，然被告供稱：我沒有與「阿南」借款或欠款之明細資料或單據；如附表一編號2匯款金額欄所示款項係「阿南」借貸給我，但我事後找不到「阿南」，「阿南」也不曾主動要求我還款云云（本院卷一58頁，本院卷三第165頁），均與常情不符，則被告是否確與「阿南」 存有債權債務關係，即有可疑。再者，觀之本案帳戶交易明細（偵卷二第28頁），可知案發當時除如附表一所示被害人、告訴人匯款至本案帳戶外，尚有多筆不明款項匯至本案帳戶，復由被告分多筆小額領出，與詐欺集團使用人頭帳戶之情況相符，被告空言辯稱此係賭博贏得之款項（本院卷一第59頁），及辯護人辯護稱本案帳戶係供被告日常使用之帳戶等語，顯與事實不符，無法憑採。則被告聽從無特殊信賴關係之「阿南」指示提供帳戶收取款項，再聽從某詐欺集團成員之指示多次小額提款、轉匯款項至其他帳戶，被告就其係從事收取詐欺犯罪之不法所得、擔任取款車手之角色及遮斷資金流動軌跡、隱匿詐欺犯罪所得之去向等節，主觀上當已有預見，且容任此犯罪結果之發生甚明。 ㈢、被告與所屬詐欺集團成員就如事實欄所示犯行有犯意聯絡及 行為分擔，說明如下： 　　被告雖未參與向被害人、告訴人行騙之犯行，然被告係負責 提供本案帳戶供被害人、告訴人匯入款項，並依詐欺集團成員之指示提領或轉匯款項，業如上述，雖被告未必對全部詐欺集團成員有所認識或知悉其等確切身分，亦未實際參與全部詐欺取財犯行，然此一間接聯絡犯罪之態樣，正為具備一定規模詐欺犯罪所衍生之細密分工模式，參與犯罪者透過相互利用彼此之犯罪角色分工，而形成一個共同犯罪之整體以利施行詐術，其等實均有以自己共同犯罪之意思，在共同犯意聯絡下，相互支援、供應彼此所需地位，相互利用他人行為，以達共同詐欺取財之目的，被告自應就其於本案所涉之詐欺取財、洗錢犯行，與所屬詐欺集團成員負共同正犯之責任。 ㈣、綜上所述，被告前開所辯，不足採信，本案事證明確，被告 前開詐欺取財、洗錢等犯行，堪以認定，應予依法論科。 二、論罪科刑： ㈠、新舊法比較： 1、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又就新舊法之比較適用時，應就罪刑有關之共犯、未遂犯、結合犯、累犯加重、自首減輕暨其他法定加減原因（如身分加減）與加減例等一切情形，綜其全部之結果而為比較後，整體適用，不能割裂而分別適用有利益之條文。2、有關新增訂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規定之適用： 　⑴被告行為後，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於113年7月31日制訂、 公布，並於同年0月0日生效施行，其中第43條增訂特殊加重詐欺取財罪，並明定：「犯刑法第339條之4之罪，詐欺獲取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達新臺幣（下同）5百萬元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上有期徒刑，得併科3千萬元以下罰金。因犯罪獲取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達1億元者，處5年以上12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3億以下罰金」。 　⑵本件被告所犯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共同詐 欺取財罪，均未逾5百萬元，自無新舊法比較問題，逕依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規定論處。3、有關洗錢防制法規定之適用： 　　洗錢防制法業已修正，並經總統於113年7月31日公布，除該 法第6條、第11條規定之施行日期，由行政院另定外，其餘條文均於公布日施行，亦即自同年0月0日生效(下稱新法)。修正前該法第14條規定：「(第1項)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5百萬元以下罰金。(第2項)前項之未遂犯罰之。(第3項)前二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新法則移列為第19條規定：「(第1項)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1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1億元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5千萬元以下罰金。(第2項)前項之未遂犯罰之。」依此修正，倘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1億元，其法定刑由「7年以下(2月以上)有期徒刑，併科5百萬元以下罰金」，修正為「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5千萬元以下罰金」，依刑法第35條第2項規定而為比較，以新法之法定刑較有利於行為人。 ㈡、罪名： 　　核被告所為，均係犯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 共同詐欺取財罪、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之一般洗錢罪。 ㈢、共同正犯： 　　被告就上開犯行，與「阿南」及其餘詐欺集團成年成員間， 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為共同正犯。 ㈣、罪數： 1、查被告所犯如附表一各編號所示各次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洗錢之行為，各係基於單一之目的為之，且其行為分別具有局部同一性，皆屬一行為觸犯數罪名之想像競合犯，應依刑法第55條前段之規定，從一重論以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2、被告對如附表一所示被害人、告訴人分別所犯各次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犯行，犯意各別，行為互殊，應予分論併罰。 ㈤、刑之減輕事由： 1、按有關刑之減輕、沒收等特別規定，基於責任個別原則，自非不能割裂適用，要無再援引新舊法比較不得割裂適用之判例意旨，遽謂「基於法律整體適用不得割裂原則，仍無另依系爭規定減輕其刑之餘地」之可言。此為受最高法院刑事庭大法庭109年度台上大字第4243號裁定拘束之最高法院109年度台上字第4243號判決先例所統一之見解（最高法院113年度台上字第2862號判決意旨參照）。2、經查，被告行為後，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曾於112年6月14日修正公布，將原規定被告於「偵查或審判中」自白即得減刑之規定，修正為被告須於「偵查及歷次審判中」皆自白，始有自白減刑規定之適用，復於113年7月31日再次修正公布，除將上開規定移列至第23條第3項，並增訂「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始符減刑規定，故歷次修正後之規定均未較有利於被告。本案被告於偵查中未自白一般洗錢犯行，然於本院審理時已自白犯行，符合被告行為時即112年6月14日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減輕其刑之規定，揆諸上開最高法院判決意旨說明，應依112年6月14日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規定，減輕其刑。惟因被告所犯，應從一重論以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共同犯詐欺取財罪，本院乃於量刑時一併予以審酌。 ㈥、爰審酌被告參與詐欺集團，負責提供人頭帳戶收取款項，再 提領、轉匯詐欺所得款項，與詐欺集團成員共同隱匿詐欺取財犯罪所得之去向暨所在，使金流不透明，亦使不法之徒得藉此輕易詐欺並取得財物、隱匿真實身分，造成國家查緝犯罪受阻，並助長犯罪之猖獗，影響社會經濟秩序，危害金融安全，同時造成被害人、告訴人求償上之困難，其所生危害非輕，所為實值非難；並考量被告犯後雖僅坦承洗錢，否認詐欺犯行，然業與如附表一所示被害人、告訴人經本院調解成立，復已履行完畢，獲得被害人、告訴人之宥恕等情，有本院調解筆錄在卷可參（本院卷三第147至148頁，本院卷四第125至126頁），足認被告有積極填補其犯罪所生之損害；復斟酌被告犯罪之動機、目的、手段、素行（參卷附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角色分工、告訴人、被害人所受損失、被告於本院審理中自述之教育程度、家庭生活經濟狀況（本院卷三第168頁）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附表二罪刑主文欄所示之刑。並酌以被告所犯各次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犯行，均係於110年11月間為之，時間接近，且係出於相同之犯罪動機，侵害同一種類法益，足見數罪對法益侵害之加重效應不大，如以實質累加之方式定應執行刑，則處罰之刑度顯將超過其行為之不法內涵，而違反罪責原則，考量因生命有限，刑罰對被告造成之痛苦程度，係隨刑度增加而生加乘效果，而非以等比方式增加，是以隨罪數增加遞減其刑罰之方式，當足以評價被告行為之不法性之法理（即多數犯罪責任遞減原則）。爰參酌上情，並就整體犯罪之非難評價等情綜合判斷，定其應執行之刑如主文所示。 三、沒收： 　　查被告詐得如附表一匯款金額欄所示款項，為被告之犯罪所 得，未據扣案，本應依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第3項之規定，予以宣告沒收，並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惟被告已與被害人、告訴人經本院調解成立，並全額賠償完畢等情，有上開調解筆錄可參，則被害人、告訴人之損害可認已獲滿足，倘再對被告宣告沒收或追徵犯罪所得，實有過苛之虞，爰依刑法第38條之2第2項規定，不予宣告沒收或追徵。 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褚仁傑提起公訴，檢察官曾開源追加起訴，檢察官 楊婉鈺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0　　月　　8 　　日 　　　　　　　　　刑事第十五庭　審判長法　官　王榆富 　　　　　　　　　　　　　　　　　　　法　官　梁家贏 　　　　　　　　　　　　　　　　　　　法　官　鄭琬薇 上列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敘明上訴理由，向本院提 出上訴狀 (應附繕本) ，上訴於臺灣高等法院。其未敘述上訴理 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切勿逕送 上級法院」。 　　　　　　　　　　　　　　　　　　　書記官　陳鴻慈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0　　月　　9 　　日 附表一： 編號 告訴人 被害人 詐欺方式 匯款時間 匯款金額 轉匯/提領時間 提領金額（均扣除手續費） 提領地點 1 謝馨嬅 被害人 由該詐欺集團某成員，於110年11月12日下午1時許，以通訊軟體LINE暱稱「喬安娜」、「ACX-線上服務」、「萬達助理-苗苗」、「萬達繼承者-IAN伊恩」，佯稱：可提供「KOMIT」、「萬達娛樂城」平台之投注資訊，若投資本金20萬元，可獲利215萬元云云，致謝馨嬅陷於錯誤而匯款。 110年11月24日下午4時28分許 5萬元 110年11月27日晚上11時44分至48分許 2萬元（共5筆） 某自動櫃員機 110年11月24日下午4時29分許 5萬元 110年11月30日下午4時38分許 3萬元 【轉匯】 110年11月30日晚上7時19分許 【轉匯】 1萬元 【轉匯】 某自動櫃員機 【轉匯】 110年11月30日晚上7時21分許 【轉匯】 1萬5,000元 【轉匯】 某自動櫃員機 2 張力云 由該詐欺集團某成員，於110年11月1日某時許，以通訊軟體LINE暱稱「DAXOR-線上服務」、「喬安娜joanna總指導」，佯稱：張力云抽中VIP，若投注30萬元即可獲利210萬元云云，致張力云陷於錯誤而匯款。 110年11月30日下午2時1分許 30萬元 110年11月30日晚上7時22分至23分許、同日晚上10時51分許 2萬元（共3筆） 臺北市○○區○○街00號第一商業銀行景美分行 附表二： 編號 事實 人證 書證 罪刑主文 備註 1 附表一編號1 證人即被害人謝馨嬅於警詢時之證述（偵卷一第7至9頁） 謝馨嬅與詐欺集團成員之對話截圖、詐欺投資網頁截圖、網路銀行轉帳交易明細截圖（偵卷一第13至129頁）、本案帳戶交易明細（偵卷二第27至29頁） 簡丞鴻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被害人謝馨嬅受詐欺金額13萬元；被告與被害人經本院調解成立，被告已全額賠償。 2 附表一編號2 證人即告訴人張力云於警詢時之證述（偵卷二第7頁正反面） 中華郵政跨行匯款申請書、張力云與詐欺集團成員之對話截圖、網路郵局帳戶及交易記錄截圖、本案帳戶交易明細（偵卷二第9、11至29頁） 簡丞鴻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肆月。 告訴人張力云受詐欺金額30萬元；被告與告訴人經本院調解成立，被告已全額賠償。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之法條： ◎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 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併 科新臺幣1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 幣1億元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千萬元以 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之4 犯第339條詐欺罪而有下列情形之一者，處1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 徒刑，得併科1百萬元以下罰金： 一、冒用政府機關或公務員名義犯之。 二、三人以上共同犯之。 三、以廣播電視、電子通訊、網際網路或其他媒體等傳播工具， 對公眾散布而犯之。 四、以電腦合成或其他科技方法製作關於他人不實影像、聲音或 電磁紀錄之方法犯之。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卷宗名稱及代號索引 卷宗名稱 代號 112年度金訴字第565號卷 本院卷一 112年度金訴字第571號卷 本院卷二 113年度金訴緝字第59號卷 本院卷三 113年度金訴緝字第60號卷 本院卷四 111年度審金訴字第293號卷 審金訴卷 111年度偵字第21803號卷 偵卷一 111年度偵字第29514號卷 偵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