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權行為損害賠償等

臺灣新北地方法院民事判決 113年度訴字第810號 原 告 劉南琳 李志強 李寧 劉南香 董貞岑 董蕎涵（原名董怡廷） 劉南玉 張葦 張蓴 劉書源 劉志源 劉○源（姓名詳卷） 法定代理人 蔡仙妹 原 告 劉艶梅 張晉鳴 張晉輔 張○云（姓名詳卷） 法定代理人 張淵傑 劉艶梅 共 同 訴訟代理人 洪梅芬律師 涂欣成律師 李政儒律師 被 告 劉南倩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侵權行為等損害賠償等事件，本院於民國113 年8月9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一、被告應將劉姚俊英之骨灰返還原告劉南琳、劉南香、劉南玉 、劉艷梅、劉書源、劉志源、劉○源及全體共有人，並將劉姚俊英之骨灰安葬於名度金寶塔內（門牌號碼：臺南市○○區○○○街00號）。 二、原告其餘之訴駁回。 三、訴訟費用由被告負擔35％，餘由原告負擔。 四、本判決第一項於原告以新臺幣550,000元為被告供擔保後， 得假執行；但被告如以新臺幣1,650,000元為原告供擔保後，得免為假執行。 五、原告其餘假執行之聲請駁回。 　　事實及理由 一、原告主張： 　㈠訴外人劉姚俊英於民國111年7月22日過世。原告劉南琳、劉 南香、劉南玉、劉艷梅4人為劉姚俊英之女，原告李志強、李寧、董貞岑、董蕎涵（原名董怡廷）、張葦、張蓴、劉書源、劉志源、劉○源（姓名詳卷）、張晉鳴、張晉輔、張○云（姓名詳卷）12人為劉姚俊英之孫。 　㈡被告故意隱瞞劉姚俊英的身體狀況和行蹤，斷絕原告與劉姚 俊英之間的一切聯繫，造成原告對母親劉姚俊英無法盡孝承歡的遺憾，劉姚俊英於111年7月底因感染covid-19而不幸過世，然被告未曾告知原告，也未與原告討論有關火化、告別式或安葬方式等事宜。直到112年5月1日，原告劉南玉通知被告其女兒即將結婚時，被告才告知劉姚俊英已於111年7月過世，此種缺乏溝通與尊重的作為，令原告感到失望與心痛。作為親屬，原告希望能夠參與並有適當的安葬儀式，以表達對劉姚俊英的敬意和愛戴。當得知母親去世消息，在112年母親節那天，原告等懷着悲痛之情北上金山祭拜追思劉姚俊英，心中充滿哀傷和思念之情。被告先在劉姚俊英置於安養院期間，故意隱瞞此事實，使原告無法探視及盡孝。更甚者，當劉姚俊英染疫病重時，被告竟未即時通知原告，使原告無法隨侍在側，陪伴劉姚俊英度過最後的時光。劉姚俊英過世後，被告更是未曾通知或與原告討論後事辦理事宜，而是自行草草火化、安葬劉姚俊英的遺體。被告並未辦理任何家族告別式，也擅自處理了劉姚俊英的遺物，使得原告無法參與母親和祖母的後事，無法克盡孝道。如此行為令原告充滿苦痛與遺憾，在無法盡到孝道的同時也深感心碎。 　㈢劉姚俊英骨灰（下稱系爭骨灰）為其繼承人公同共有遺產， 被告未經其餘共有人同意，擅自將劉姚俊英骨灰取走安葬於地處遙遠三芝之真龍殿，係侵奪共有人之所有物，原告得依上述規定請求被告將系爭骨灰返還原告及全體共有人。劉姚俊英之子劉傳理、劉傳廣均先於劉姚俊英過世，劉傳理無子嗣、劉傳廣有子嗣劉書源、劉志源、劉○源。故劉姚俊英之繼承人如下：原告劉南琳、劉南香、劉南玉、劉艷梅、劉書源、劉志源、劉○源，被告劉南倩，訴外人劉傳傑。因原告父親及過世之兄弟目前均安靈於臺南家鄉供家屬祭拜，經多次與被告溝通遷回事宜，被告執意要將劉姚俊英放置新北三芝，原告等為能共同追思過往親人及完成先母與先父共葬心願，希望能將劉姚俊英骨灰罈帶回家鄉，以表思情。而原告等均同意將劉姚俊英骨灰安放於臺南市關廟區名度金寶塔內，原告等其人數及應繼分均已逾l/2，故對於劉姚俊英之骨灰，依民法第820條，被告應依原告之共識為之。 　㈣爰依民法第184條第1項、第195條第1項前段之侵權行為之法 律關係、民法第767條第1項前段、第821條、第820條第1項，提起本件訴訟等情。並聲明：㈠被告應給付原告劉南琳、劉南香、劉南玉、劉艷梅各新臺幣（下同）30萬元，及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㈡被告應各給付原告李志強丶李寧、董貞岑、董蕎涵、張葦、張蓴、劉書源、劉志源、劉○源、張晉鳴、張晉輔、張○云各15萬元，及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㈢被告應將劉姚俊英之骨灰返還予原告及全體共有人，並將劉姚俊英之骨灰安葬於名度金寶塔內（ 門牌號碼：臺南市○○區○○○街00號）。㈢如獲勝訴判 決，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 二、被告則以：被告除照顧患有癲癇兒子外還有照顧母親劉姚俊 英，後來106年間依劉姚俊英意願讓其入住安養機構，被告每日探望，照顧母親費用含醫療及喪葬都被告都有支出，被告從未將母親藏匿起來，被告從來沒有搬家過，40多年都住現址，原告等人以前都來過，原告等長期不探望關懷母親劉姚俊英，也未出錢照顧母親，劉姚俊英對原告等人寒心，不願意與原告等人聯繫，並再三強調以後往生喪葬都不要通知原告等人，母親生前也有交待被告她所有的事都由被告處理，劉姚俊英於111年7月23日因感染新冠肺炎逝世，被告不是故意不告知原告等人，被告是母命難違，也是母親再三強調的遺願，且於111年間政府也有規定感染新冠肺炎逝世往生者，需3天處理後事，以火化方式除是依政府規定外，劉姚俊英也希望是火化後將骨灰放在龍巖真龍殿，靈骨塔位是母親生前自己選的，被告就順從母親意願，往生後安厝於龍巖真龍殿，伊是遵照劉姚俊英意願為喪葬、遺體處置及骨灰放置，原告等人隨時都可以去祭拜先母，況先母家鄉不在臺南，是在山東即墨等語，資為抗辯。並聲明：㈠原告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㈡如受不利判決，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免假執行。 三、本院之判斷： 　㈠劉姚俊英於111年7月23日因感染新冠肺炎去世，劉姚俊英骨 灰放置於新北市○○區○○○○○○0號建築5樓第3區1號方位04排19列第1層）；劉姚俊英之配偶訴外人劉兆俊先於劉姚俊英去世；原告劉南琳、劉南香、劉南玉、劉艶梅、被告劉南倩、訴外人劉傳傑、劉傳理、劉傳廣為劉姚俊英之子女，且劉傳理、劉傳廣均先於訴外人劉姚俊英去世，劉傳理沒有子女，劉傳廣之子為劉書源、劉志源、劉○源；原告李志強、李寧、董貞岑、董怡廷、張葦、張蓴、劉書源、劉志源、劉○源、張晉鳴、張晉輔、張○云為劉姚俊英之孫；劉姚俊英的繼承人有劉書源、劉志源、劉○源、劉南琳、劉南香、劉南玉、劉艶梅、訴外人劉傳傑、劉南倩等情，為兩造所不爭執（見板司調字卷第12至18頁、本院卷第20至23頁、第32至33頁、第62頁），並有劉姚俊英死亡證明書、戶籍資料、龍巖追思卡在卷可參（見板司調字卷第21頁、限閱卷、本院卷第37頁），該部分事實，應堪認定。 　㈡按因故意或過失，不法侵害他人之權利者，負損害賠償責任 ；故意以背於善良風俗之方法，加損害於他人者亦同；不法侵害他人之身體、健康、名譽、自由、信用、隱私、貞操，或不法侵害其他人格法益而情節重大者，被害人雖非財產上之損害，亦得請求賠償相當之金額，民法第184條第1項、第195條第1項前段規定甚明。又按依民法第184條第1項前段規定，侵權行為之成立，須行為人因故意過失不法侵害他人權利，亦即行為人須具備歸責性、違法性，並不法行為與損害間有因果關係，始能成立，且主張侵權行為損害賠償請求權之人，對於侵權行為之成立要件應負舉證責任（最高法院100年度臺上字第1903號判決意旨可資參照）。 　㈢按共有物之管理，除契約另有約定外，應以共有人過半數及 其應有部分合計過半數之同意行之。但其應有部分合計逾三分之二者，其人數不予計算；公同共有人之權利義務，依其公同關係所由成立之法律、法律行為或習慣定之；第820條、第821條及第826條之1規定，於公同共有準用之；所有人對於無權占有或侵奪其所有物者，得請求返還之；各共有人對於第三人，得就共有物之全部為本於所有權之請求。但回復共有物之請求，僅得為共有人全體之利益為之，民法第820條第1項、第828條第1、2項、第767條第1項前段、第821條規定甚明。又按被繼承人之屍體（遺骨）為物，構成遺產，為繼承人所公同共有，僅其所有權內涵與其他財產不同，限以屍體之埋葬、管理、祭祀等為目的，不得自由使用、收益或處分（最高法院109年度臺上字第2627號判決意旨參照）。又按被繼承人之屍體為物，構成遺產，為繼承人所公同共有，僅其所有權內涵與其他財產不同，限以屍體之埋葬、管理、祭祀等為目的，不得自由使用、收益或處分。次查共有物之管理，除契約另有約定外，應以共有人過半數及其應有部分合計過半數之同意行之，民法第820條第1項前段定有明文。該項規定依同法第828條第2項規定，於公同共有準用之（最高法院107年度台上字第2109號判決意旨參照）。足見劉姚俊英之遺體（骨灰）應為遺產，而為全體繼承人公同共有，自應依法共同管理。 　㈣按當事人主張有利於己之事實者，就其事實有舉證之責任。 但法律別有規定，或依其情形顯失公平者，不在此限。民事訴訟法第277條定有明文。是民事訴訟如係由原告主張權利者，應先由原告負舉證之責，若原告先不能舉證，以證實自己主張之事實為真實，則被告就其抗辯事實即令不能舉證，或其所舉證據尚有疵累，亦應駁回原告之請求（最高法院17年上字第917號判例意旨參照）。 　㈤原告前揭主張被告斷絕其等與母親劉姚俊英聯繫、未通知原 告關於劉姚俊英去世消息、未與原告討論即擅自處置劉姚俊英遺體、喪事及安葬方式而為本件侵權行為等節。惟被告否認有何侵權行為，辯稱其未其斷絕其等與母親劉姚俊英聯繫，其未通知原告關於劉姚俊英去世消息及辦理喪葬、遺體處置及骨灰放置是遵照劉姚俊英意願所為，且新冠肺炎逝世應依法火化等語。經查： 　⒈證人即被告女兒周慧玲於本院訊問時證稱：伊外婆劉姚俊英 原住在臺南市北門路，之前是跟伊去世的舅舅劉傳理住，劉傳理去世後被告有下去陪劉姚俊英住，劉姚俊英後來就跟被告一起住在板橋自強新村，伊結婚前也有住在板橋自強新村，後來沒住還是會回去探望，伊弟弟有癲癇，劉姚俊英後來有去住安養中心，大概是劉姚俊英去世前約三、四年左右；之前劉姚俊英曾經不只一次提醒過她的葬禮交給伊媽媽被告處理，不用通知別人，因為之前有過一些不愉快的經驗，所以劉姚俊英不願意通知其他人，關於遺體處置劉姚俊英有交代過，靈骨塔置放的位置是劉姚俊英自己選的，塔位是在三芝龍巖的塔位，她選用靈骨塔就是遺體處置是用火葬的方式；劉姚俊英去世後骨灰放置在上開三芝塔位，據伊所知沒有取得原告的同意。但是是劉姚俊英自己的意願等語（見本院卷第66至73頁）。 　⒉證人即被告女婿王文賓於本院訊問時證稱：伊知道劉姚俊英 是被告母親，劉姚俊英住在板橋跟被告一起住，劉姚俊英喜歡吃海鮮，被告常帶劉姚俊英到伊的火鍋店吃飯聊天，劉姚俊英每次來用餐都兩三個小時，聊天機率高，就有談到劉姚俊英的家庭狀況，劉姚俊英有談到選好塔位了，後事是交由被告來處理，喪禮劉姚俊英說簡單就好，她說人走了不要帶給活著的人麻煩，劉姚俊英有提到葬禮不願意通知他人，劉姚俊英說請被告幫她做全權處理就好，因為其他子女太久沒聯絡，也不用再通知了；購買塔位的時間伊是聽劉姚俊英講的，應該很久了，比伊認識周慧玲還久，伊認識周慧玲應該是106年，所以塔位應該是106年以前就買了；據伊所知後來劉姚俊英有到安養中心；沒有通知他們劉姚俊英過世了。據我所知，劉姚俊英去世後骨灰放置在上開三芝塔位，沒有取得原告的同意，伊聽劉姚俊英說原告是非常久沒有聯絡等語（見本院卷第62至66頁）。 　⒊本院勘驗劉姚俊英生前陳述影片，勘驗結果略以：「劉姚俊 英：劉南倩領。被告：那是讓我代領囉。劉姚俊英：劉南倩領啦。被告：就是我幫你代領嘛。劉姚俊英：嗯。被告：那你去機構、你的吃飯、你的一切，就是我幫你做。劉姚俊英：嗯。被告：那你還沒有什麼事情要交代我？劉姚俊英：沒有，台南的房子屬周慧玲嘛，人家都不要。被告：人家是誰不要。劉姚俊英：劉南玉都不要。被告：喔，他們都不要。劉姚俊英：說叫我給周慧玲。被告：那明天我們去機構。劉姚俊英：嗯。被告：我們明天去安養機構。劉姚俊英：（輕微點頭）嗯。劉姚俊英：我東西現在都給你了。被告：那以後你的後事也是我辦對不對。劉姚俊英：（點頭）。被告：是不是你要講。劉姚俊英：對啊。被告：你要怎麼辦後事，你說。劉姚俊英：唉呀，還有什麼後事好辦。被告：（劉姚俊英看向拍攝者之方向）他發作了（劉姚俊英沒有異狀）」等語，有本院勘驗筆錄在卷可參（見本院卷69至70頁），亦可見劉姚俊英當時尚能對答表達自己意思。至原告另提之診斷證明書（見本院卷第79至84頁）雖記載劉姚俊英於104年間診斷有聽力障礙、輕度失智，然尚非無聽覺或無意思能力甚明，該等證據尚不致影響前揭勘驗結果，併此敘明。 　⒋原告雖提出之死亡證明書、土地、建物登記謄本、贈與契約 、郵局交易明細、診斷證明書及病歷、劉姚俊英照片、彌撒照片、骨灰放置處照片等證據在卷供參（見板司調字卷第21至51頁、本院卷第79至89頁），惟參酌劉姚俊英戶籍資料（見限閱卷）等卷內事證，固堪認定被告於劉姚俊英去世後，就劉姚俊英去世訊息、喪葬事宜、遺體處置及骨灰放置，並未通知原告及經原告同意後即為辦理等情，然尚不能認於劉姚俊英生前，被告斷絕其等與母親劉姚俊英聯繫。再者，由證人周慧玲、王文賓及勘驗筆錄等證據，衡以現今社會風氣，年長者對身後事預為安排者並非罕見，堪認被告未通知原告關於劉姚俊英去世消息及辦理喪葬、遺體處置及骨灰放置是遵照劉姚俊英意願所為，應屬有據。又衡以111年7月23日正值新冠疫情嚴峻，衛生福利部疾病管制署嚴重特殊傳染性肺炎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下稱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確曾對新冠肺炎遺體處置感染管制建議「醫院或接體車上入殮封棺後逕送火化場火化」。被告雖於劉姚俊英去世後，就劉姚俊英去世訊息、喪葬事宜、遺體處置及骨灰放置，並未通知原告及經原告同意後即為辦理，然參酌尊重逝者遺願之社會風俗、公共衛生安全法規秩序，堪認被告本件所為具正當理由，被告所為除不符合侵權行為之違法性要件外，亦難認有違背善良風俗，自難認其應負侵權行為之損害賠償責任。 　⒌綜上所述，原告依民法第184條第1項、第195條第1項前段之 侵權行為之法律關係對被告請求精神慰撫金，核屬無據。 　㈥原告請求被告應將劉姚俊英之骨灰返還予原告及全體共有人 ，並將劉姚俊英之骨灰安葬於名度金寶塔內（門牌號碼：臺南市○○區○○○街00號）。經查： 　⒈劉姚俊英之遺體（骨灰）應為遺產，而為全體繼承人公同共 有，自應依法共同管理，又劉姚俊英之配偶訴外人劉兆俊先於劉姚俊英去世，業如前述。 　⒉按遺產繼承人，除配偶外，依左列順序定之，一、直系血親 卑親屬。二、父母。三、兄弟姊妹。四、祖父母；前條所定第一順序之繼承人，以親等近者為先；第1138條所定第一順序之繼承人，有於繼承開始前死亡或喪失繼承權者，由其直系血親卑親屬代位繼承其應繼分；同一順序之繼承人有數人時，按人數平均繼承。但法律另有規定者，不在此限，民法第1138條、第1139條、第1140條、第1141條定有明文。又配偶有相互繼承遺產之權，其應繼分，依左列各款定之：一、與第1138條所定第1順序之繼承人同為繼承時，其應繼分與他繼承人平均，民法第1144條第1款規定甚明。 　⒊查劉姚俊英之配偶訴外人劉兆俊先於劉姚俊英去世；原告劉 南琳、劉南香、劉南玉、劉艶梅、被告劉南倩、訴外人劉傳傑、劉傳理、劉傳廣為劉姚俊英之子女，且劉傳理、劉傳廣均先於訴外人劉姚俊英去世，劉傳理沒有子女，劉傳廣之子為劉書源、劉志源、劉○源；原告李志強、李寧、董貞岑、董怡廷、張葦、張蓴、劉書源、劉志源、劉○源、張晉鳴、張晉輔、張○云為劉姚俊英之孫；劉姚俊英的繼承人有劉書源、劉志源、劉○源、劉南琳、劉南香、劉南玉、劉艶梅、訴外人劉傳傑、劉南倩，業如前述。 　⒋劉姚俊英之繼承人中原告劉南琳、劉南香、劉南玉、劉艶梅 、劉書源、劉志源、劉○源俱請求被告應將劉姚俊英之骨灰返還予原告及全體共有人，並將劉姚俊英之骨灰安葬於名度金寶塔內（門牌號碼：臺南市○○區○○○街00號），依上開說明，其等就劉姚俊英之骨灰之共有人人數及應繼分均已過半數，劉姚俊英之骨灰應依其等意見為管理，是原告劉南琳、劉南香、劉南玉、劉艶梅、劉書源、劉志源、劉○源依民法第767條第1項前段、第821條、第820條第1項規定所為該部分請求，核屬有據。至原告李志強、李寧、董貞岑、董怡廷、張葦、張蓴、張晉鳴、張晉輔、張○云，並非劉姚俊英之繼承人，亦非劉姚俊英之骨灰之共有人，原告李志強、李寧、董貞岑、董怡廷、張葦、張蓴、張晉鳴、張晉輔、張○云所為該部分請求，核屬無據，應予駁回。 五、從而，原告劉南琳、劉南香、劉南玉、劉艶梅、劉書源、劉 志源、劉○源依民法第767條第1項前段、第821條、第820條第1項規定，請求被告應將劉姚俊英之骨灰返還原告劉南琳、劉南香、劉南玉、劉艷梅、劉書源、劉志源、劉○源及全體共有人，並將劉姚俊英之骨灰安葬於名度金寶塔內（門牌號碼：臺南市○○區○○○街00號），為有理由，應予准許，逾此部分之請求，為無理由，應予駁回。原告依民法第184條第1項、第195條第1項前段之侵權行為之法律關係請求被告應給付原告劉南琳、劉南香、劉南玉、劉艷梅各30萬元，及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被告應各給付原告李志強、李寧、董貞岑、董蕎涵、張葦、張蓴、劉書源、劉志源、劉○源、張晉鳴、張晉輔、張○云各15萬元，及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六、原告勝訴部分，原告陳明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經核 於法要無不合，爰酌定相當之擔保金額，予以准許，並依被告聲請酌定相當之擔保金額，宣告被告得供擔保免為假執行。至原告敗訴部分，其假執行之聲請失所附麗，應併予駁回之。 七、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攻擊、防禦及舉證，經本院審 酌後，認與判決結論均無影響，爰不一一論列，附此敘明。 八、據上論結，本件原告之訴為一部有理由，一部無理由，依民 事訴訟法第79條、第85條第1項、第390條第2項、第392條第2項，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4 　　日 　　　　　　　　　民事第四庭　　法　官　胡修辰 以上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對本判決上訴，須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如 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5 　　日 　　　　　　　　　　　　　　　　書記官　蘇莞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