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錢防制法等

臺灣屏東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金訴字第31號 公 訴 人 臺灣屏東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黃羿竣 上列被告因違反洗錢防制法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2年 度偵緝字第1554、1555、1556號）及移送併辦（113年度偵字第8 343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黃羿竣幫助犯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十四條第一項之洗錢罪，處有 期徒刑陸月，併科罰金新臺幣肆萬元，罰金如易服勞役，以新臺 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事　實 黃羿竣依其社會生活通常經驗，雖預見任意將所有之金融機構帳 戶資料交付他人，足供他人作為收取詐欺取財犯罪所得之用，並 隱匿犯罪所得而逃避檢警追緝之工具，竟基於幫助他人詐欺取財 及隱匿詐欺取財不法犯罪所得，亦不違背其本意之幫助詐欺取財 及幫助一般洗錢之犯意，於民國112年4月27日至同年5月4日間某 時，在址設屏東縣○○市○○路0號之統一超商內，以賣貨便方式將 其申設之兆豐國際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本案 兆豐帳戶）之提款卡寄交給身分不詳之成年人，再以LINE通訊軟 體將本案兆豐帳戶之提款卡密碼提供給該身分不詳之人，容任該 身分不詳之人使用本案兆豐帳戶。該身分不詳之人取得上開帳戶 之提款卡與密碼後，即意圖為自己不法所有，基於詐欺取財及一 般洗錢之犯意，於附表所示詐欺時間，向附表所示林坤佑等人， 施以附表所示詐欺方式之詐術，致其等均陷於錯誤，而依指示於 附表所示匯款時間，將附表所示金額匯入本案兆豐帳戶中，該身 分不詳之人旋將附表編號1、3、4所示款項提領一空，以此方式 製造金流斷點，隱匿詐欺取財犯罪所得而逃避檢警追緝；附表編號 2部分，則因本案兆豐帳戶經列為警示帳戶未能提領，而未生隱 匿此等犯罪所得之結果。 　　理　由 壹、程序部分 　　本判決所引用被告黃羿竣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或經當 事人均同意有證據能力（見本院卷第53至54頁），或迄至本院言詞辯論終結前，當事人均知有刑事訴訟法第159條第1項不得為證據之情形，而未就此部分證據之證據能力聲明異議，依同法第159條之5第2項規定，視為同意有證據能力，本院審酌該等證據製作時之情況，並無不能自由陳述之情形，亦未見有何違法取證或其他瑕疵，且與待證事實具有關聯性，認為以之作為證據應屬適當，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第1項規定，具有證據能力。 貳、實體部分 一、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訊據被告固坦認有將本案兆豐帳戶之提款卡寄交給身分不詳 之人，並以LINE通訊軟體提供本案兆豐帳戶之提款卡密碼給該身分不詳之人，惟矢口否認有何幫助詐欺取財、幫助洗錢犯行，辯稱：我也是被害人，當時對方說要跟我交往，給我1筆費用創業，所以我才依照對方的指示提供本案兆豐帳戶的提款卡與密碼等語（見本院卷第253至254、260頁）。經查： ㈠、被告確有申設本案兆豐帳戶，且於112年4月27日至同年5月4 日間某時，在址設屏東縣○○市○○路0號之統一超商內，以賣貨便方式將本案兆豐帳戶之提款卡寄交給身分不詳之人，再以LINE通訊軟體將本案兆豐帳戶之提款卡密碼提供給該身分不詳之人等節，業經被告於偵詢及本院審理時供承明確（見偵緝1554卷第23至24頁，本院卷第258頁），且有本案兆豐帳戶之客戶基本資料表（見本院卷第43頁）存卷可憑。而身分不詳之人基於詐欺取財及一般洗錢之犯意，於附表所示詐欺時間，向附表所示林坤佑等人，施以附表所示詐欺方式之詐術，致其等均陷於錯誤，而依指示於附表所示匯款時間，將附表所示金額匯入本案兆豐帳戶中，該身分不詳之人旋將附表編號1、3、4所示款項提領一空，另附表編號2部分，則因本案兆豐帳戶經列管警示而未遭提領等節，有附表所示供述及非供述證據可證。從而，被告所申設之本案兆豐帳戶，已為持有該帳戶提款卡與密碼之身分不詳之人，作為向附表所示林坤佑等人實行詐欺取財犯行之犯罪工具，並利用本案兆豐帳戶作為人頭帳戶製造金流斷點，遂行隱匿其詐欺取財犯罪所得、逃避檢警追緝之行為，已甚明灼。 ㈡、金融帳戶之提款卡直接連結個人財產，通常僅由金融帳戶開 立者本人或其親密家人使用，縱遇特殊情況偶須提供他人使用，亦必深入瞭解用途及合理性，始敢為之，且該等資料如落入不明人士手中，極易被利用為與財產有關之犯罪工具，此為吾人依一般生活認知所易於體察之常識，則對於無正當理由而要求他人提供金融帳戶之提款卡與密碼之人，客觀上當可預見其目的，係供為某筆資金之存入後再行轉出之用，且該筆資金之存入及轉出過程，係有意隱瞞其行為人之真實身分，隱匿犯罪所得款項，製造金流斷點以逃避國家追訴、處罰。況邇來財產犯罪多數均係利用人頭帳戶作為出入帳戶，迭經報章雜誌、電視、廣播、網路等媒體廣為披載，並為政府所極力宣導，是一般人本於一般認知能力，均應能瞭解要求他人提供提款卡與密碼者，係為以所提供之金融帳戶作為財產犯罪收受被害人匯款之人頭帳戶，且被害人匯入款項後即產生遮斷金流之效果，而可隱匿犯罪所得，並逃避國家追訴、處罰。查被告於偵詢中自稱：我是屏東高工畢業，先前務農8年，且在營造業就職2年等語（見偵緝1554卷第24頁），可見被告受過教育而具有一定智識程度，且有正當職業，顯非無知或毫無社會經驗之人，對於上情無從諉為不知，是其對於涉案帳戶將遭身分不詳之人利用作為詐欺取財等財產犯罪收受被害人匯款之人頭帳戶，且被害人匯入款項後即產生遮斷金流效果，而可隱匿犯罪所得，藉此逃避檢警追緝等情，已有預見。 ㈢、被告於偵詢及本院審理時供稱：我沒有跟對方見過面，也沒 有聽過他的聲音，只有看過照片等語（見偵緝1554卷第24頁，本院卷第253頁），可知被告對於該身分不詳之人素不相識，對於該身分不詳之人之真實身分毫無所悉，足認被告對於何人取得本案兆豐帳戶並加以使用，漠不關心。再據被告於本院審理時供稱：我當時想說對方要給我1筆錢，就把本案兆豐帳戶的提款卡與密碼提供給對方，沒有想那麼多等語（見本院卷第258至259頁），益徵被告僅在乎其是否可取得身分不詳之人允諾給付之款項，對於本案兆豐帳戶將由何人取得、遭人如何使用等節，毫不在乎。況依被告自承：我沒有報警，因為我想說附表所示林坤佑等人已經報警了，我就不報了等語（見本院卷第257頁），可知被告於提供本案兆豐帳戶之提款卡與密碼後，並無任何避免該帳戶遭人不法使用之作為，任憑本案兆豐帳戶處於遭人不法使用之險境，足認縱令身分不詳之人以本案兆豐帳戶作為詐欺取財及洗錢之人頭帳戶，應仍不違被告本意。 ㈣、綜上，被告犯行已堪認定，其前開所辯僅為臨訟卸責之詞， 難以憑信，本案事證明確，應依法論科。 二、論罪科刑 ㈠、新舊法比較 　　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律 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而同種之刑，以最高度之較長或較多者為重，最高度相等者，以最低度之較長或較多者為重，同法第35條第2項亦有明定。有期徒刑減輕者，減輕其刑至二分之一，則為有期徒刑減輕方法，同法第66條前段規定甚明，而屬「加減例」之一種。又法律變更之比較，應就罪刑有關之法定加減原因與加減例等一切情形，綜其全部罪刑之結果而為比較；刑法上之「必減」，以原刑減輕後最高度至減輕後最低度為刑量（刑之幅度），「得減」則以原刑最高度至減輕最低度為刑量，而比較之，此為最高法院統一之見解。故除法定刑上下限範圍外，因適用法定加重減輕事由而形成之處斷刑上下限範圍，亦為有利與否之比較範圍，且應以具體個案分別依照新舊法檢驗，以新舊法運用於該個案之具體結果，定其比較適用之結果。至於易科罰金、易服社會勞動服務等易刑處分，因牽涉個案量刑裁量之行使，必須已決定為得以易科罰金或易服社會勞動服務之宣告刑後，方就各該易刑處分部分決定其適用標準，故於決定罪刑之適用時，不列入比較適用之範圍。又洗錢防制法於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3項規定：「前二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該項規定係105年12月洗錢防制法修正時所增訂，其立法理由係以「洗錢犯罪之前置重大不法行為所涉罪名之法定刑若較洗錢犯罪之法定刑為低者，為避免洗錢行為被判處比重大不法行為更重之刑度，有輕重失衡之虞，參酌澳門預防及遏止清洗黑錢犯罪第三條第六項增訂第三項規定，定明洗錢犯罪之宣告刑不得超過重大犯罪罪名之法定最重本刑。」是該項規定之性質，乃個案宣告刑之範圍限制，而屬科刑規範。以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洗錢行為之前置重大不法行為為刑法第339條第1項詐欺取財罪者為例，其洗錢罪之法定本刑雖為7年以下有期徒刑，但其宣告刑仍受刑法第339條第1項法定最重本刑之限制，即有期徒刑5年，而應以之列為法律變更有利與否比較適用之範圍。再者，關於自白減刑之規定，於112年6月14日洗錢防制法修正前，同法第16條第2項係規定：「犯前二條之罪，在偵查或審判中自白者，減輕其刑。」112年6月14日修正後、113年7月31日修正前，同法第16條第2項則規定：「犯前四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減輕其刑。」113年7月31日修正後，則移列為同法第23條第3項前段「犯前四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減輕其刑。」歷次修正自白減刑之條件顯有不同，而屬法定減輕事由之條件變更，涉及處斷刑之形成，亦同屬法律變更決定罪刑適用時比較之對象（最高法院113年度台上字第2720號判決意旨參照）。經查，被告幫助身分不詳之人洗錢之財物總計未達1億元，且被告於偵查及審判中均未曾自白洗錢犯行，僅得適用刑法第30條第2項規定減輕其刑，而無上開自白減刑規定之適用，又刑法第30條第2項係屬得減而非必減之規定，依前開說明，應以原刑最高度至減輕最低度為刑量，經比較結果，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處斷刑範圍為有期徒刑1月以上5年以下，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之處斷刑範圍則為有期徒刑3月以上5年以下，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規定並未較有利於被告，依刑法第2條第1項本文規定，本案自應適用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規定。 ㈡、被告提供本案兆豐帳戶之提款卡與密碼給身分不詳之人，僅 係對於身分不詳之人向附表所示林坤佑等人實行詐欺取財及一般洗錢犯行，資以助力，而從事構成要件以外之部分行為，復依卷內事證，尚難認被告對於身分不詳之人如何選定行騙對象、以何方式詐騙，或如何提領詐欺所得款項等節，主觀上已有所知悉並得加以左右，是被告提供本案兆豐帳戶之提款卡與密碼，係基於幫助他人詐取財物、洗錢之犯意所為，屬詐欺取財罪、一般洗錢罪構成要件以外之行為，而為幫助犯。是核被告就附表編號1、3、4所為，係犯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第339條第1項詐欺取財罪之幫助犯及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一般洗錢罪之幫助犯；就附表編號2所為，則係犯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2項、第1項一般洗錢未遂罪之幫助犯，及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第339條第1項詐欺取財罪之幫助犯。又被告就附表編號2所為之幫助一般洗錢犯行，尚未達既遂程度，故公訴意旨認被告就此部分涉犯幫助一般洗錢罪，容有未洽，惟既、未遂行為態樣之別，未涉罪名之變更，不生變更起訴法條問題，併此敘明。 ㈢、被告以一提供本案兆豐帳戶之提款卡與密碼之行為，同時犯 上開數罪名，為想像競合犯，應依刑法第55條本文規定，從一重以幫助一般洗錢罪處斷。 ㈣、檢察官移送併辦部分（即附表編號4部分），與被告經檢察官 起訴之事實欄附表編號1至3部分具想像競合之裁判上一罪關係，為起訴效力所及，本院並已於審理中告知該部分犯罪事實，對被告之防禦權已有充分保障，自應併予審究。 ㈤、被告實行本案犯罪係以幫助之意思，參與構成要件以外之行 為，為幫助犯，依刑法第30條第2項規定，依正犯之刑減輕之。 ㈥、想像競合犯之處斷刑，本質上係「刑之合併」。其所謂從一 重處斷，乃將想像競合犯組成之評價上數罪，合併為科刑一罪，其所對應之刑罰，亦合併其評價上數罪之數法定刑，而為一個處斷刑。易言之，想像競合犯侵害數法益者皆成立犯罪，論罪時必須輕、重罪併舉論述，同時宣告所犯各罪名，包括各罪有無加重、減免其刑之情形，亦應說明論列，量刑時併衡酌輕罪部分量刑事由，評價始為充足，然後依刑法第55條前段規定「從一重處斷」，非謂對於其餘各罪可置而不論。因此，法院決定處斷刑時，雖以其中最重罪名之法定刑，做為裁量之準據，惟於裁量其輕重時，仍應將輕罪合併評價在內。是以，被告就附表編號2所犯幫助洗錢未遂罪部分，審酌附表編號2所示羅家祥所匯款項金流尚屬透明易查，相較被害人匯款至人頭帳戶後遭提領、轉匯之犯罪情節為輕，原得依刑法第25條第2項規定裁量減輕其刑，惟因被告前開犯行已從一重論處幫助洗錢既遂罪，揆諸上開說明，被告此部分減刑事由，應於依刑法第57條規定量刑時併予審酌。 ㈦、爰以被告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貿然提供本案兆豐帳戶之 提款卡與密碼給身分不詳之人，幫助身分不詳之人遂行詐欺取財及一般洗錢之犯行，助長財產犯罪風氣，使附表所示林坤佑等人分別受有附表匯款金額所示之財產損失，並致檢警機關難以追緝詐欺所得金流，所為應予非難；且被告前有竊盜等案件前科等節，有卷附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見本院卷第45至48頁）可稽，難認素行良好；又被告始終諉詞卸責、未能正視所犯，犯後態度非佳；復觀諸本案卷內資料，並無證據顯示被告有積極賠償附表所示林坤佑等人所受損害，自無從為被告有利之量刑認定；惟附表編號2所示羅家祥匯入本案兆豐帳戶之款項，因未遭提領而未生隱匿此等犯罪所得之結果，合於刑法第25條第2項之減刑事由，應為有利於被告量刑認定；兼衡被告自陳其高職畢業，現有固定工作收入，未與家人同住等語之智識程度、家庭、經濟生活等一切情狀（見本院卷第260頁），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就罰金部分依第42條第3項前段規定，諭知如主文所示之易服勞役折算標準。 三、沒收部分 ㈠、現行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固規定：「犯第十九條、第二十 條之罪，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沒收之」，惟按幫助犯僅對犯罪構成要件以外之行為為加工，且無共同犯罪之意思，自不適用責任共同之原則，對於正犯所有供犯罪所用或因犯罪所得之物，毋庸併為沒收之宣告（最高法院86年度台上字第6278號、91年度台上字第5583號判決意旨參照）。經查，被告僅提供本案兆豐帳戶之提款卡與密碼幫助身分不詳之人遂行洗錢犯罪，非實際上提領、掌握上開帳戶內詐欺取財犯罪所得之人，並無與身分不詳之人共同犯罪之意思，揆前說明，應不適用責任共同之原則，本無從依現行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規定對被告宣告沒收附表所示林坤佑等人匯入本案兆豐帳戶之款項。況該等洗錢之財物已為取得本案兆豐帳戶提款卡與密碼之身分不詳之人所掌控，非由被告現時支配占有或實際管領，如依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規定宣告沒收，容有過苛，依刑法第38條之2第2項規定，亦不予宣告沒收或追徵。 ㈡、附表編號2所示羅家祥匯入本案兆豐帳戶遭圈存部分，除依前 述說明，本院認無從對被告宣告沒收外，金融機構本應依銀行法第45條之2第3項授權金融監督管理委員會訂定之「存款帳戶及其疑似不法或顯屬異常交易管理辦法」第11條規定所定程序，將之返還被害人或依法可領取之人，並無藉由刑事沒收制度先行將該等款項之所有權移轉至國家，再發還予被害人之必要，附此說明。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錢鴻明提起公訴，檢察官許育銓移送併辦，檢察官 施怡安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3 　　月　　14　　日 　　　　　　　　　刑事第五庭　審判長法　官　黃柏霖 　　　　　　　　　　　　　　　　　　法　官　錢毓華 　　　　　　　　　　　　　　　　　　法　官　張雅喻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 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 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 逕送上級法院」。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3 　　月　　14　　日 　　　　　　　　　　　　　　　　　　書記官　盧姝伶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 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 幣五百萬元以下罰金。 【刑法第339條第1項】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 物交付者，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五十萬元以下 罰金。 附表（金額均為新臺幣） 編號 告訴人及被害人 詐欺時間及方式 匯款時間及金額 證據出處 1 林坤佑 身分不詳之人於112年4月30日某時，以Telegram向林坤佑佯稱有借款需求云云，致林坤佑陷於錯誤，而依指示於右欄時間，匯款右欄金額至本案兆豐帳戶。 112年5月7日11時57分許，匯款7萬5,000元。 ⑴、證人即告訴人林坤佑於警詢時之證述（見偵字12324卷第11至12頁）。 ⑵、告訴人林坤佑之存款交易明細擷圖（見偵字12324卷第38頁）。 ⑶、告訴人林坤佑之Telegram通訊軟體對話紀錄擷圖（見偵字12324卷第37至47頁）。 ⑷、本案兆豐帳戶之客戶基本資料表、存款往來交易明細（見本院卷第41至43頁）。 2 羅家祥 身分不詳之人於112年4月17日某時，以LINE通訊軟體向羅家祥佯稱可經銷茶葉獲利云云，致羅家祥陷於錯誤，而依指示於右欄時間，匯款右欄金額至本案兆豐帳戶 112年5月9日10時27分(起訴書附表誤載為11分)，匯款3萬2,000元（未遭提領）。 ⑴、證人即被害人羅家祥於警詢時之證述（見偵字12494卷第9至10頁）。 ⑵、被害人羅家祥之台北富邦銀行匯款委託書（見偵字12494卷第13頁）。 ⑶、被害人羅家祥之LINE通訊軟體對話紀錄擷圖（見偵字12494卷第21至22頁）。 ⑷、本案兆豐帳戶之客戶基本資料表、存款往來交易明細（見本院卷第41至43頁）。 3 黃建財 身分不詳之人於112年4月中旬某日，以LINE通訊軟體向黃建財佯稱可在「良品市集」APP上投資獲利云云 ，致黃建財陷於錯誤，而依指示於右欄時間，匯款右欄金額至本案兆豐帳戶。 112年5月7日18時51分許，匯款1萬元。 ⑴、證人即告訴人黃建財於警詢時之證述（見屏東警卷第12至13頁）。 ⑵、告訴人黃建財之存款交易明細擷圖（見屏東警卷第22頁）。 ⑶、本案兆豐帳戶之客戶基本資料表、存款往來交易明細（見本院卷第41至43頁）。 4 呂偉誠 身分不詳之人於112年4月22日某時，以LINE通訊軟體向呂偉誠佯稱可投資「Global shop」網路店鋪獲利云云，致呂偉誠陷於錯誤，而依指示於右欄時間，匯款右欄金額至本案兆豐帳戶。 ⑴、112年5月6日12時19分許，匯款5萬元。 ⑵、同日12時20分許，匯款1萬1,319元。 ⑴、證人即告訴人呂偉誠於警詢時之證述（見苗栗警卷第13至25、27至33頁）。 ⑵、告訴人呂偉誠之LINE通訊軟體對話紀錄擷圖、「Global shop」系統對話紀錄擷圖（見苗栗警卷第45至89頁）。 ⑶、本案兆豐帳戶之客戶基本資料表、存款往來交易明細（見本院卷第41至4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