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錢防制法等

臺灣新竹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金訴字第768號 公 訴 人 臺灣新竹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林耀卿 上列被告因詐欺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3年度偵字第10839 號），於準備程序中，被告就被訴事實為有罪之陳述，經告以簡 式審判程序之旨，並聽取當事人之意見後，本院合議庭裁定由受 命法官獨任進行簡式審判程序，並判決如下： 　　主　文 林耀卿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未扣案如附表所示之物均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 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犯罪事實 一、林耀卿於民國113年4月間某日，加入成員包含「家輝」（真 實姓名年籍均不詳）及其他收水手所組成三人以上，以實施詐術為手段，具有持續性、牟利性之有結構性組織（下稱本案詐騙集團，所涉參與犯罪組織之部分業經另案先行起訴，詳後述），擔任車手之工作。林耀卿與本案詐騙集團成員即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三人以上詐欺取財、行使偽造私文書、行使偽造特種文書以及洗錢之犯意聯絡，由本案詐騙集團之其他成員於113年4月間某日，以通訊軟體LINE向吳清任佯稱：按指示申購所推薦之股票即可保證獲利、穩賺不賠云云，致使吳清任陷於錯誤，吳清任因而於113年4月18日17時許，在其位於新竹縣○○市○○○街00號之居所（下稱吳清任居所），準備新臺幣（下同）126萬元；同時間，林耀卿亦依本案詐騙集團上游成員指示，配戴偽造之「禮正證券投資顧問股份有限公司（下稱禮正公司）識別證」，前往吳清任居所收取上述126萬元，並交付偽造之「禮正公司收據」予吳清任收執，再將上述126萬元丟包於附近隱密之處，而由本案詐騙集團之收水手取走。本案詐騙集團即以此行為分擔方式，取得上述126萬元，且製造金流斷點，隱匿此一詐欺犯罪所得並掩飾其來源，足生損害於吳清任及禮正公司。 二、案經吳清任訴由新竹縣政府警察局竹北分局報告臺灣新竹地 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程序部分： 　　按簡式審判程序之證據調查，不受第159條第1項之限制，刑 事訴訟法第273條之2定有明文。是本案被告林耀卿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除有其他不得作為證據之法定事由外，應咸認具有證據能力。 貳、實體部分： 一、得心證之理由： 　㈠上揭犯罪事實業據被告於警詢、偵查中，以及於本院準備程 序暨審理中均坦承不諱（見偵卷第9頁至第10頁、第40頁，本院卷第45頁至第46頁、第51頁、第81頁），並有以下證據附卷可佐，足認被告任意性自白與事實相符，堪以認定： 　⒈證人即告訴人吳清任於警詢之證述（見偵卷第4頁至第7頁、 第51頁）。 　⒉偽造之禮正公司收據（見偵卷第16頁）。 　⒊告訴人與本案詐騙團LINE之對話紀錄截圖、股票操作截圖（ 見偵卷第17頁至第19頁）。 　㈡綜上所述，本案事證明確，被告上開犯行，洵堪認定，應予 依法論科。 二、論罪： 　㈠新舊法比較： 　⒈按刑法第2條第1項係規範行為後法律變更所衍生新舊法律比 較適用之準據法，所謂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包括構成要件之變更而有擴張或限縮，或法定刑度之變更；行為後法律有無變更，端視所適用處罰之成罪或科刑條件之實質內容，修正前後法律所定要件有無不同而斷（最高法院110年度台上字第5216號判決意旨參照）。復按進行新舊法比較時，應就與罪刑有關之共犯、未遂犯、想像競合犯、牽連犯、連續犯、結合犯，以及累犯加重、自首減輕暨其他法定加減原因（如身分加減）與加減例等一切情形，綜其全部罪刑之結果而為比較（最高法院107年度台上字第3758號判決意旨參照）。 　⒉被告本案行為後，洗錢防制法業經修正，於113年7月31日公 布，並於同年8月2日施行。其中被告行為所涉及之洗錢態樣，僅係由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2條第2款，移列至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2條第1款，同時酌以文字修正，對被告並不生有利、不利之影響，因此就此部分自無庸比較新舊法，應依一般法律適用之原則，適用現行有效之裁判時法。 　⒊至就被告行為所應適用之論罪法條，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 條規定：「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00萬元以下罰金（第1項）。前項之未遂犯罰之（第2項）。前2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第3項）」；修正後同法第19條則規定：「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1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幣1億元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000萬元以下罰金（第1項）。前項之未遂犯罰之（第2項）」。經查：被告本案洗錢財物未達1億元，合於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之規定；而修正前之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法定刑上限為7年，修正後同法第19條第1項後段之法定刑上限5年，依刑法第35條第2項規定，自以修正後之規定較有利於被告。 　⒋至就被告所適用之減刑相關規定而言，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 6條第2項規定：「犯前四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減輕其刑」；修正後同法第23條第3項前段則規定：「犯前四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減輕其刑」。修正後之規定雖就減刑增加「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之要件，惟於本案中，被告業已主動繳回全部犯罪所得（見本院卷第57頁至第58頁）；是就此部分而言，適用修正前或後之規定，被告均得以減刑，並無何者較為有利之別。 　⒌綜合以上，經整體比較適用修正前與後之洗錢防制法規定， 於本案中，以修正後之規定較有利於被告。是依刑法第2條第1項但書，被告本案涉犯一般洗錢罪之部分，應以修正後之洗錢防制法論處；公訴意旨認被告就此部分應論以修正前之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規定，尚有誤會，而本院亦已於審理程序諭知修正後之法條，而供被告有充分行使辯護防禦權之機會（見本院卷第79頁），附此說明。 　㈡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共 同詐欺取財罪、刑法第216條與第212條之行使偽造特種文書罪、刑法第216條與第210條之行使偽造私文書罪、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之一般洗錢罪。被告及本案詐騙集團成員偽造「禮正公司識別證」之偽造特種文書行為，相對於行使該偽造特種文書而言，屬低度行為，是前者為後者所吸收，不另論罪。被告及本案詐騙集團成員在偽造之「禮正公司收據」私文書上，偽造禮正公司及其代表人之印文，屬偽造私文書之階段行為，而偽造私文書之低度行為，又為行使偽造私文書之高度行為所吸收，因此亦不另論罪。 　㈢起訴書贅載與漏載法條之說明： 　⒈贅載法條之說明： 　　⑴被告加入同一詐騙集團擔任車手而涉犯參與犯罪組織部分 ，業於本案繫屬本院前之113年7月19日，經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以113年度軍偵字第203號起訴，此有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暨上開起訴書各1份在卷可參（見本院卷第16頁至第17頁、第59頁至第66頁）。是被告本案擔任車手取款之行為，尚非其加入本案詐騙集團最先繫屬於法院之詐欺犯行，因此於本案中即不能再論以參與犯罪組織罪。公訴意旨謂被告於本案中亦涉參與犯罪組織罪，顯屬誤繕，且經公訴檢察官當庭表示由本院自由認定（見本院卷第43頁），爰予刪除之。 　　⑵又被告於本案詐騙集團所擔任之角色乃車手，其對於同一 集團機房成員施用詐術的行為，固然有認識，但是對於具體上究竟是以何方式施用詐術、詐術內容究竟又是為何等情，顯然不會了解。對此，偵查檢察官於起訴書犯罪事實欄並無誤認，惟於論罪法條卻贅載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3款之以網際網路對公眾散布而犯詐欺取財罪，屬於一時疏失，不生犯罪事實減縮之問題；而公訴檢察官亦於本院審理中表示請予刪除上開論罪法條（見本院卷第80頁），爰逕行更正。 　⒉漏載法條之說明： 　　公訴意旨就本案被告所為，漏未論及上述行使偽造特種文書 罪、行使偽造私文書罪等法條。惟被告向告訴人取款之際，確有配戴偽造之識別證，並交付偽造之收據予告訴人，則此部分所涉行使偽造特種文書、行使偽造私文書等犯行，與被告上述其他犯行，具有裁判上一罪關係（詳後述），為起訴效力所及；而本院又已於準備程序及審理時均補充諭知上揭法條（見本院卷第45頁至第46頁、第79頁至第80頁），而保障其辯護及防禦權，本院自應予以審理。 　㈣裁判上一罪之說明： 　⒈被告本案所犯各罪，在自然意義上雖非完全相同，然均仍有 部分合致，且犯罪目的單一，依一般社會通念，認應評價為一罪方符合刑罰公平原則。是依刑法第55條想像競合犯之規定，應從一重之加重詐欺取財罪處斷。 　⒉又被告於偵查中，以及於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時，就本案全 部犯罪事實均坦承不諱，且亦已自動繳回全部犯罪所得，此業據前述。因此，就其所犯一般洗錢罪，本應依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23條第3項前段規定，減輕其刑；惟依前揭罪數關係說明，被告本案犯行乃從一重論處加重詐欺取財罪，其所犯一般洗錢罪屬想像競合犯其中之輕罪。是參以最高法院108年度台上字第4405號、第4408號判決意旨，僅由本院於後述依刑法第57條量刑時一併衡酌該部分減輕其刑事由。 　㈤共同正犯關係之說明： 　　被告與本案詐騙集團之成員間，就本案全部犯罪事實均具有 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依刑法第28條規定，均應論以共同正犯。 　㈥減刑規定適用之說明： 　⒈按犯詐欺犯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如有犯罪所得 ，自動繳交其犯罪所得者，減輕其刑，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7條前段定有明文。 　⒉經查：被告自陳於本案犯行中擔任車手取款，實際獲得2,500 元之報酬（見偵卷第40頁，本院卷第51頁），此為其詐欺犯罪所得。而被告於偵審過程始終自白，經本院準備程序當庭闡明得以主動繳回犯罪所得後，旋即全數繳納，此有本願繳納同意扣押金通知單、113年贓款字第39號收據各1份存卷可憑（見本院卷第55頁至第58頁）。因此，按照前揭規定，即應減輕其刑。 三、科刑： 　㈠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正值壯年，卻不思腳踏 實地從事一般正當工作獲取財物，反而貪圖輕鬆，加入詐騙集團擔任車手，收取告訴人交付之款項，所為應予非難；復考量國內詐騙案件猖獗，整體金融交易秩序、司法追訴負擔，都因此受有劇烈波及，最終反由社會大眾承擔集團詐欺案件之各項後續成本，在此背景下，即便被告在本案中僅從事詐騙集團最下游、勞力性質的工作，仍不宜輕縱，否則被告僥倖之心態無從充分評價，集團詐欺案件亦難有遏止的一天；另慮及被告始終坦承之犯後態度，並已主動繳回犯罪所得，同時參以其本案加重詐欺犯行之動機、情節、洗錢手法之態樣、告訴人因此所受之損害，以及告訴人經合法通知卻未到庭（見本院卷第37頁至第39頁），因此未能和解之不利益不應完全歸由被告承擔；再兼衡被告之各項前案素行，暨其自述高中畢業之智識程度、從事廚師一職、月薪約4萬元、未婚需扶養母親、普通之家庭經濟狀況等一切情狀（見本院卷第52頁），量處如主文之刑。 　㈡另按刑法第55條但書規定之立法意旨，既在於落實充分但不 過度之科刑評價，以符合罪刑相當及公平原則，則法院在適用該但書規定而形成宣告刑時，如科刑選項為「重罪自由刑」結合「輕罪併科罰金」之雙主刑，為免倘併科輕罪之過重罰金刑產生評價過度而有過苛之情形，允宜容許法院依該條但書「不得『科』以較輕罪名所定最輕本刑以下之刑」之意旨，如具體所處罰金以外之較重「徒刑」（例如科處較有期徒刑2月為高之刑度），經整體評價而認並未較輕罪之「法定最輕徒刑及併科罰金」（例如有期徒刑2月及併科罰金）為低時，得適度審酌犯罪行為人侵害法益之類型與程度、犯罪行為人之資力、因犯罪所保有之利益，以及對於刑罰儆戒作用等各情，在符合比例原則之範圍內，裁量是否再併科輕罪之罰金刑，俾調和罪與刑，使之相稱，且充分而不過度。析言之，法院經整體觀察後，基於充分評價之考量，於具體科刑時，認除處以重罪「自由刑」外，亦一併宣告輕罪之「併科罰金刑」，抑或基於不過度評價之考量，未一併宣告輕罪之「併科罰金刑」，如未悖於罪刑相當原則，均無不可（最高法院111年度台上字第977號判決意旨參照）。據此，本院綜合上述所敘及之一切量刑事由，認被告本案犯行，科處重罪即加重詐欺罪之自由刑即足充分評價其犯行，是以未另行宣告輕罪即一般洗錢罪之併科罰金刑，附此指明。 　㈢不予緩刑宣告之說明： 　　被告先前因公共危險案件經法院判處有期徒刑3月確定，並 於108年6月25日執行完畢，因此於本案固符合刑法第74條第1項第2款所定之緩刑要件。惟本院考量被告本案擔任車手取款金額逾百萬元，對於他人財產權危害尚非輕微，且其除本案外，於桃園、臺中、嘉義等地，陸續尚有加重詐欺案件偵查中或已偵結而經檢察官提起公訴，此觀其法院前案紀錄表記載即明。在此情況下，被告未來或恐再受逾6月有期徒刑之宣告確定，進而須依刑法第75條第1項第2款規定撤銷緩刑，如此對其宣告緩刑一方面實益甚微，另一方面就國家嚴格打擊集團詐欺犯罪的立場而言，也容有不適宜之處。是經本院斟酌再三，爰不予緩刑之宣告，附此說明。 參、沒收： 一、犯罪所得之沒收： 　　被告本案犯行固獲有2,500元之犯罪所得，惟其已自動全數 繳回，此情已於前述說明甚詳。準此，如再行諭知沒收該等犯罪所得，對於被告而言顯然過苛，爰依刑法第38條之2第2項，不另宣告沒收。 二、洗錢標的之沒收： 　㈠被告行為後，洗錢防制法業於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其中 舊法第18條規定，移列至新法第25條第1項並明定：犯第19條、第20條之罪，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沒收之。此為洗錢犯罪沒收之特別規定，且沒收乃刑法所定刑罰及保安處分以外之法律效果應適用裁判時法，則依刑法第2條第2項規定及特別法優先於普通法之原則，本案就洗錢標的之沒收，即應適用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規定。至上開特別沒收規定所未規範之補充規定，諸如追徵價額、例外得不宣告或酌減沒收或追徵等情形，洗錢防制法並無明文，應認仍有回歸適用刑法總則相關規定之必要。 　㈡經查：被告本案所收取並轉交之126萬元，乃其所隱匿之洗錢 財物，本應全數依現行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規定，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均沒收之。然審酌被告本案犯行僅係擔任車手之角色，並非主謀者，且已將上述贓款全數上繳予集團上游成員，已無阻斷金流之可能，亦未實際支配，如再予沒收，將有過苛之虞。爰依刑法第38條之2第2項之規定，裁量不予宣告沒收。 三、供犯罪所用之物之沒收： 　㈠被告行為後，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業於113年7月31日修正 公布，其中同條例第48條第1項規定：犯詐欺犯罪，其供犯罪所用之物，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均沒收之。此為詐欺犯罪沒收之特別規定，且沒收乃刑法所定刑罰及保安處分以外之法律效果應適用裁判時法，則依刑法第2條第2項規定及特別法優先於普通法之原則，本案就犯罪所用之物的沒收，即應適用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8條第1項規定。至上開特別沒收規定所未規範之補充規定，諸如追徵價額、例外得不宣告或酌減沒收或追徵等情形，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並無明文，應認仍有回歸適用刑法總則相關規定之必要（臺灣高等法院113年度上訴字第4584號判決意旨參照）。 　㈡經查：未扣案如附表所示偽造之禮正公司收據、禮正公司識 別證，均為被告本案供其詐欺犯罪所用之物，不問目前是否屬於被告，依上述規定，均應予沒收；如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則應回歸適用刑法第38條第4項之規定，追徵其價額。 　㈢又偽造之禮正公司收據，其上另有如附表編號1備註欄所示之 偽造印文；惟因該偽造私文書本身已由本院諭知沒收，則就上開偽造印文，因屬偽造私文書的一部分，即毋庸重為沒收之諭知，附此說明。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73條之1第1項、第299條第1項前 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林奕彣提起公訴，檢察官黃品禎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17　　日 　　　　　　　　　刑事第四庭　法　官　翁禎翊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本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上 訴書狀應敘述具體理由。上訴書狀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 期間屆滿後20日內補提理由書狀於本院（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 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彭姿靜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19　　日 附錄本判決論罪法條： 刑法第339條之4 犯第三百三十九條詐欺罪而有下列情形之一者，處一年以上七年 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一百萬元以下罰金： 一、冒用政府機關或公務員名義犯之。 二、三人以上共同犯之。 三、以廣播電視、電子通訊、網際網路或其他媒體等傳播工具， 對公眾散布而犯之。 四、以電腦合成或其他科技方法製作關於他人不實影像、聲音或 電磁紀錄之方法犯之。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刑法第210條 偽造、變造私文書，足以生損害於公眾或他人者，處五年以下有 期徒刑。 刑法第212條 偽造、變造護照、旅券、免許證、特許證及關於品行、能力、服 務或其他相類之證書、介紹書，足以生損害於公眾或他人者，處 一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九千元以下罰金。 刑法第216條 行使第二百一十條至第二百一十五條之文書者，依偽造、變造文 書或登載不實事項或使登載不實事項之規定處斷。 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 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併科新臺幣一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 臺幣一億元者，處六月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五千 萬元以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附表：宣告沒收之物 編號 項目 備註 1 偽造之禮正公司收據 ⒈未扣案，已交由告訴人收執 ⒉見偵卷第16頁，其上有偽造之禮正公司大小章印文 2 偽造之禮正公司識別證 未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