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欺等

臺灣士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訴字第566號 公 訴 人 臺灣士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劉承儒 選任辯護人 鄭才律師 黃信樺律師 被 告 林皓煒 上列被告因詐欺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3年度偵字第981 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甲○○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未遂罪，處有期徒刑陸月。緩刑參 年，並應於緩刑期間內向檢察官指定之政府機關、政府機構、行 政法人、社區或其他符合公益目的之機構或團體提供玖拾小時之 義務勞務及參加法治教育貳場次，緩刑期間付保護管束。 丙○○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未遂罪，處有期徒刑陸月。 扣案如附表編號1、2所示之物沒收。 　　事　實 一、甲○○、丙○○與真實姓名年籍不詳自稱「鄭欽文」、「高啟祥 」、通訊軟體Telegram暱稱「金磚」及其等所屬詐欺集團成員，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掩飾隱匿詐欺取財犯罪所得去向及所在之洗錢犯意聯絡，由甲○○擔任取款之「車手」，丙○○則在旁監控，甲○○並於得款後將贓款交付給丙○○（即俗稱「收水」之工作內容），丙○○再依指示轉交他人，其等以此製造金流斷點，掩飾及隱匿詐欺所得財物之來源、去向及所在。而該詐欺集團某真實姓名年籍不詳成員先自稱貸款業者「鄭欽文」，再以「要美化你的帳戶，若有會計匯錢到你的帳戶，你再把錢提出來還給我們」為由，請不知情且欲申貸之李啓文（業經臺灣士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以113年度偵字第5036號為不起訴處分）提供其所申辦之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下稱郵局）帳號000-00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郵局帳戶）資料，以供該詐欺集團作為收款之用。復由真實姓名年籍不詳之詐欺集團成員，以「假親友（冒稱為表弟）真詐財」之方式，佯裝為乙○○之表弟，向乙○○詐稱：急需款項周轉云云，致乙○○陷於錯誤，於民國112年12月19日，匯款共計新臺幣（下同）50萬元至李啓文上開郵局帳戶內，復「鄭欽文」則指示李啓文確認款項是否入帳，故於同日13時12分許，李啓文前往址設臺北市○○區○○路000號之「北投郵局」欲確認款項時，察覺有異而報警，並與警配合，假意依「鄭欽文」之指示，至址設臺北市○○區○○街000號「北投山腳郵局」，於同日14時50分許至同日14時58分許間，自上開郵局帳戶提領共計49萬9,000元。甲○○、丙○○則依指示於該日上午，自臺中地區出發，前往臺北市北投區，並於同日15時15分許，甲○○在臺北市北投區中和街455巷口，自稱「專員」欲向李啓文收取49萬9,000元款項時（該49萬9,000元款項經警扣案後，業經發還予乙○○具領保管），為警當場逮捕，並進而逮捕在旁監控之丙○○，先後扣得如附表所示之物，其等加重詐欺取財及洗錢犯行，始未得逞。 二、案經乙○○訴由臺北市政府警察局北投分局報告臺灣士林地方 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程序方面 　　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刑事訴訟法第159 條之1至第159條之4之規定，而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者，亦得為證據。當事人、代理人或辯護人於法院調查證據時，知有第159條第1項不得為證據之情形，而未於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者，視為有前項之同意，同法第159條之5第1項、第2項有明文規定。本判決所引用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業經檢察官、被告甲○○、丙○○及被告甲○○之選任辯護人於本院準備程序與審判程序中，均表示同意有證據能力或沒有意見（見本院113年度訴字第566號卷二第56至58、63至67頁），且迄至言詞辯論終結前亦未再聲明異議，本院審酌上開證據資料作成時之情況，並無違法或不當情事，且與待證事實具有關聯性，以之作為證據應屬適當，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第1項規定，認均有證據能力。其餘認定本案犯罪事實之非供述證據，與本案均有關聯性，且查無違反法定程序取得之情，依刑事訴訟法第158條之4規定反面解釋，亦具有證據能力。 貳、實體方面 一、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上開犯罪事實，業據被告甲○○、丙○○於本院審理時均坦承不 諱（見本院113年度訴字第566號卷二第55、56、63、67頁），核與證人即告訴人乙○○、證人李啓文於警詢時及偵查中證述情節（見偵卷第14至15、18至22、118、121至122頁）相符，並有李啓文所提出上開郵局帳戶存摺封面及內頁、郵政自動櫃員機交易明細表影本、通訊軟體LINE對話紀錄擷圖、甲○○案發當日穿著照片、道路監視器錄影畫面翻拍照片、勘察採證同意書、臺北市政府警察局北投分局搜索扣押筆錄、扣押物品目錄表（受執行人：甲○○、丙○○）、被告2人通訊軟體LINE、Telegram對話紀錄翻拍照片、臺北市政府警察局北投分局扣押筆錄（受執行人：李啓文）、贓物認領保管單（見偵卷第23至26、28至45、55至58、60、73至77、81至88、127頁）等證據在卷可稽，及如附表所示之物扣案可證，足認被告2人前開具任意性之自白核與事實相符，堪以採信。從而，本案事證明確，被告2人犯行堪予認定，應依法論科。 二、論罪部分： 　㈠新舊法比較： 　　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律 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依此，若犯罪時法律之刑並未重於裁判時法律之刑者，依刑法第2條第1項前段，自應適用行為時之刑，但裁判時法律之刑輕於犯罪時法律之刑者，則應適用該條但書之規定，依裁判時之法律處斷。此所謂「刑」輕重之，係指「法定刑」而言。又主刑之重輕，依刑法第33條規定之次序定之、同種之刑，以最高度之較長或較多者為重。最高度相等者，以最低度之較長或較多者為重，同法第35條第1項、第2項分別定有明文。另按刑法及其特別法有關加重、減輕或免除其刑之規定，依其性質，可分為「總則」與「分則」二種。其屬「分則」性質者，係就其犯罪類型變更之個別犯罪行為予以加重或減免，使成立另一獨立之罪，其法定刑亦因此發生變更之效果；其屬「總則」性質者，僅為處斷刑上之加重或減免，並未變更其犯罪類型，原有法定刑自不受影響。又最高法院27年上字第2615號判決先例意旨所謂法律整體適用不得割裂原則，係指在法律修正而為罪刑新舊法之比較適用時，須考量就同一法規整體適用之原則，不可將同一法規割裂而分別適用有利益之條文，始有其適用。但該判決先例所指罪刑新舊法比較，如保安處分再一併為比較，實務已改採割裂比較，而有例外。且於法規競合之例，行為該當各罪之構成要件時，依一般法理擇一論處，有關不法要件自須整體適用，不能各取數法條中之一部分構成而為處罰，此乃當然之理。但有關刑之減輕、沒收等特別規定，基於責任個別原則，自非不能割裂適用，要無再援引上開新舊法比較不得割裂適用之判決先例意旨，遽謂「基於法律整體適用不得割裂原則，仍無另依系爭規定減輕其刑之餘地」之可言。（最高法院113年度台上字第3701號判決意旨參照）。經查： 　1.洗錢防制法業於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並於000年0月0日 生效施行。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第3項規定：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500萬元以下罰金；……前2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本次修法則將同法第14條之規定移列於第19條，000年0月0日生效施行之第19條第1項規定：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1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1億元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5,000萬元以下罰金。經比較新舊法結果，本案被告與本案詐欺集團不詳成員共同洗錢之財物未達1億元，則適用000年0月0日生效施行之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規定，其最重之刑為5年以下有期徒刑，較諸適用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第3項規定，其最重之刑為7年以下有期徒刑為輕。應認000年0月0日生效施行之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規定較有利於被告，依刑法第2條第1項但書規定，自應適用000年0月0日生效施行之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規定。 　2.至113年7月31日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2條規定：「本法所稱 洗錢，指下列行為：一、意圖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來源，或使他人逃避刑事追訴，而移轉或變更特定犯罪所得。二、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之本質、來源、去向、所在、所有權、處分權或其他權益者。三、收受、持有或使用他人之特定犯罪所得」，修正後同法條則規定：「本法所稱洗錢，指下列行為：一、隱匿特定犯罪所得或掩飾其來源。二、妨礙或危害國家對於特定犯罪所得之調查、發現、保全、沒收或追徵。三、收受、持有或使用他人之特定犯罪所得。四、使用自己之特定犯罪所得與他人進行交易」。依該條文之修正理由：「洗錢多係由數個洗錢行為組合而成，以達成犯罪所得僅具有財產中性外觀，不再被懷疑與犯罪有關。本條原參照國際公約定義洗錢行為，然因與我國刑事法律慣用文字未盡相同，解釋及適用上存有爭議。爰參考德國二○二一年三月十八日施行之刑法第二百六十一條（下稱德國刑法第二百六十一條）之構成要件，將洗錢行為之定義分為掩飾型、阻礙或危害型及隔絕型（收受使用型）三種類型，修正本法洗錢行為之定義，以杜爭議」，可知本次修正，目的係為明確化洗錢行為之定義，而非更改其構成要件，是此部分亦無涉新舊法比較，併此敘明。 　㈡被告2人對於參與本案詐欺犯行之成員，包括其自身2人、「 鄭欽文」、「高啟祥」及通訊軟體Telegram暱稱「金磚」等詐欺集團成員，已達3人以上之事實，均有所認識。被告2人既依指示從事詐欺贓款之取款、監控，並欲於取款後，再將取得之贓款往上層交，應認被告2人主觀均有與本案詐欺集團成員共同詐欺取財、掩飾隱匿詐欺犯罪所得所在及去向之洗錢不確定故意等犯意聯絡。 　㈢是核被告2人所為，均係犯刑法第339條之4第2項、第1項第2 款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未遂罪、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2項、第1項後段之洗錢未遂罪。 　㈣被告2人與「鄭欽文」、「高啟祥」、通訊軟體Telegram暱稱 「金磚」等詐欺集團成員就本案犯行，具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應論以共同正犯。㈤被告2人均以一行為同時觸犯上開數罪名，均為想像競合犯，均依刑法第55條前段規定，從一重各論以三人以上共同犯詐欺取財未遂罪。㈥刑之減輕 　1.被告2人及本案詐欺集團成員雖已著手施用詐術而為詐欺取 財犯行，然於證人李啓文假意面交時，即當場經員警逮捕，未發生詐得財物之結果，自屬未遂犯，爰依刑法第25條第2項之規定，按既遂犯之刑減輕之。 　2.再被告甲○○之辯護人雖主張被告甲○○於偵查中就客觀犯罪事 實均承認，審判中亦坦承犯罪，故有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7條及現行洗錢防制法第23條第3項減刑規定之適用等語，然被告2人於偵查中檢察官最後一次於113年2月1日訊問時，於檢察官問：「當天行為涉嫌詐欺未遂，是否承認？」，被告甲○○答：「否認，我是聽從指示行事，但我不知道指示我的人是誰。」；被告丙○○則答：「否認，我是求職受騙。」（見偵卷第124頁），顯有否認渠等與詐欺集團成員間有犯意聯絡之意，是實難認被告於偵查中有自白犯罪，被告2人自無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7條減刑規定之適用。另就被告2人所犯一般洗錢罪，係屬想像競合中之輕罪，惟因被告2人亦未符合現行洗錢防制法第23條第3項減刑之規定，是自無毋庸於量刑時一併衡酌此量刑事由，附此敘明。 　3.被告甲○○之辯護人雖主張：被告甲○○僅有高職肄業，因經濟 困頓、生活壓力沉重，對外尋求打工機會而輾轉成為車手，但其已對犯行坦承不諱，誠有悔悟之心，請依刑法第59條減輕其刑語。惟刑法第59條規定之酌量減輕其刑，必須犯罪另有特殊之原因與環境，在客觀上足以引起一般同情，認為即使予以宣告法定最低度刑，猶嫌過重者，始有適用。查我國詐欺犯罪猖獗，經政府、新聞媒體廣為宣導，被告2人均仍無視法之禁令為本案犯行，其等犯罪程度及情節尚非輕微，又考量被告2人所為經本院宣告之各刑，未見量處最低刑度仍嫌過重之情狀，在客觀上均顯不足以引起一般人之同情，而達顯可憫恕之程度，實與刑法第59條要件不合，要無酌減其刑之餘地。至被告2人之犯後態度以及家庭經濟狀況等節，僅得為法定刑期內從輕科刑之標準，並非犯罪特殊之原因與環境，未可據為刑法第59條酌量減輕之理由。 　㈦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詐欺集團猖獗多時，詐騙行 為對於社會秩序及廣大民眾財產法益之侵害甚鉅，被告2人均正值青年，被告甲○○無其他前案紀錄，被告丙○○則另有傷害、詐欺等案業經提起公訴、拍攝少年性影像案件則經判決有罪等情，此有渠等之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在卷可查（見本院113年度訴字第566號卷二第85、86頁），卻均不思以正當方法賺取財物，反企圖藉由加入犯罪組織而分別擔任車手、收水及監控之角色獲取報酬，企圖遂行詐欺取財及洗錢之目的，其等之犯罪動機及情節均值非難；惟念及其等犯後均終能坦承犯行；兼衡本案之犯罪動機、目的、手段、犯罪所生危害、被告2人為本案犯行之參與角色，暨被告甲○○於本院審判程序中自陳高職肄業之智識程度，從事服務業，平均月收入約新臺幣（下同）2萬8,000元，經濟狀況勉持，未婚，無子女，沒有需要扶養的人之家庭生活及經濟狀況（見本院113年度訴字第566號卷二第68頁）；被告丙○○於本院審判程序中自陳高中在學之智識程度，從事餐飲業，半工半讀，月收不一定，經濟狀況勉持，未婚，無子女，無人需要扶養之家庭生活及經濟狀況（見本院113年度訴字第566號卷二第68頁）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本院審酌被告2人於本案均未實際取得報酬，且其參與情節，與上層策畫者及實際實行詐術者相比，惡性較輕，復於犯後均坦承犯行，均認被告科以上開徒刑已足使其罪刑相當，無再併科洗錢罰金刑之必要，俾免過度評價。另本判決所宣告之刑雖不得易科罰金，惟仍符合刑法第41條第3項之規定，得以易服社會勞動，然被告2人得否易服社會勞動，屬執行事項，應於判決確定後，由被告向執行檢察官提出聲請，由執行檢察官裁量決定得否易服社會勞動，併予敘明。 　㈧被告甲○○前未曾故意犯罪受有期徒刑以上刑之宣告，業如前 所述，其因一時失慮，致罹刑典，固非可取，惟審酌被告甲○○雖未與告訴人和解，並獲告訴人原諒，然因告訴人已具領保管本案所扣案之49萬9,000元，有臺北市政府警察局北投分局113年3月26日北市警投分刑字第1133015985號函暨函附贓物認領保管單在卷可稽（見偵卷第126、127頁），告訴人損失幸得以獲得填補，並參考告訴人於偵查中曾表示不就受騙50萬元部分求償，對於本案後續偵審程序表示並無意見，請依法處理等語（見偵卷第118頁）之意見；另參以被告犯後終能坦認犯行，庭訊時表達悔意，足見被告非無悔改之心。是本院斟酌本案中被告甲○○因認有利可圖，對於是非之判斷或有偏差，惟其年紀尚輕，藉由本案導正其觀念，並給予其一定負擔之課予（詳下述），除可收教化之效，更能防免入監執行1年以下短期自由刑之流弊。準此，本院觀察被告之犯後態度，認其歷經本次偵審程序與刑罰宣告後，應知警惕而無再犯之虞，是認上揭所宣告之刑以暫不執行為適當，爰宣告緩刑3年，以啟自新。另審酌被告之犯罪情節，為避免其因獲得緩刑之宣告而心存僥倖，及期被告於緩刑期間內，能深知戒惕，並從中記取教訓，以建立正確法治觀念，認有課予一定負擔之必要，爰併依刑法第74條第2項第5款、第8款之規定，諭知被告應於緩刑期間內，向檢察官指定之政府機關、政府機構、行政法人、社區或其他符合公益目的之機構或團體，提供90小時之義務勞務，及參加法治教育課程2場次，以兼顧公允，並依同法第93條第1項第2款之規定，諭知緩刑期間付保護管束，以收矯正及社會防衛之效。倘被告未遵循本院所諭知如主文所示緩刑期間之負擔，情節重大，足認原宣告之緩刑難收其預期效果，而有執行刑罰之必要者，依刑事訴訟法第476條及刑法第75條之1第1項第4款之規定，檢察官得向本院聲請撤銷上開緩刑之宣告，併予敘明。至被告丙○○雖亦請求緩刑宣告，然被告丙○○因拍攝少年性影像等案件，業經臺灣臺中地方法院以113年侵訴字第99號判決判處有期徒刑7月、7月、7月、6月、6月，實難認以暫不執行為適當，乃不予宣告緩刑，附此敘明。 三、沒收 　㈠按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8條第1項規定，犯詐欺犯罪，其 供犯罪所用之物，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均沒收之。而依刑法第2條第2項規定，沒收、非拘束人身自由之保安處分適用裁判時之法律，是本件就沒收部分自應適用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8條第1項規定，核先敘明。扣案附表編號1、2所示行動電話，均係被告甲○○、丙○○所有，供其等與彼此及本案詐欺集團成員聯絡之用，屬被告2人犯本案之罪所用之物，業據被告2人供認明確（見偵卷第51、68頁、本院113年度訴字第566號卷二第69、70頁），並有該等行動電話翻拍照片可查（見偵卷第82、83、87、88頁），應依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8條第1項規定，宣告沒收。至扣案附表編號3所示行動電話，雖為被告丙○○所有，惟經被告否認有使用與本案詐欺集團聯絡，而卷內亦無其他事證可供證明係為被告丙○○犯本案所用之物，自難予以宣告沒收，是檢察官主張應予沒收，容有誤會。㈡另被告2人本案犯行因屬未遂，且無證據證明其因本案犯行已先獲有報酬，爰不予宣告沒收或追徵，附此敘明。 據上論斷，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丁○○提起公訴，檢察官陳韻中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19　　日 　　　　　　　　　　　　刑事第三庭　法　官　卓巧琦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 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 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 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 「切勿 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李俊錡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19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 刑法第339條之4 洗錢防制法第19條 附表 編號 物品名稱 所有人 1 iPhone13行動電話1支（IMEI碼：000000000000000，含SIM卡1張） 甲○○ 2 iPhone13行動電話1支（IMEI碼：000000000000000，含SIM卡1張） 丙○○ 3 iPhone8行動電話1支（IMEI碼：000000000000000，無SIM卡） 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