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割遺產

臺灣士林地方法院民事判決 112年度重家繼訴字第32號 原 告 Ａ０１ Ａ０２ 共 同 訴訟代理人 王銘柏律師 被 告 Ａ０３ Ａ０４ Ａ０５ 共 同 訴訟代理人 許喬茹律師 複 代理人 蕭淳方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分割遺產事件，本院於民國113年9月20日言詞 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一、兩造就附表二所示被繼承人甲○○○之遺產，其分割方法如同 表「分配方式」所示。 二、原告其餘之訴駁回。 三、訴訟費用由兩造依附表四所示比例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一、原告主張： （一）被繼承人甲○○○（下逕稱其姓名）於民國111年6月12日死 亡，甲○○○與配偶乙○○婚後依子女出生序育有：丙○○（長男）、被告Ａ０３（長女）、Ａ０４（次男）、Ａ０５（次女），其中乙○○先於甲○○○死亡，無繼承權，丙○○於106年2月26日死亡，由其子女即原告Ａ０１、Ａ０２代位繼承，應繼分比例如附表一所示。 （二）甲○○○除留有附表二所示之遺產外，尚有附表三（一）所 示被告Ａ０５積欠甲○○○之借款新臺幣（下同）70萬元（下稱系爭借款），被告Ａ０５應返還系爭借款，為簡化計算，該借款應自被告Ａ０５之應繼分中扣還；附表三（二）編號1至5所示為被告趁甲○○○無行為能力時陸續擅自提領陽信銀行劍潭分行帳戶（下稱系爭帳戶）之先備位金額所示存款（下合稱系爭存款），爰依民法第184條第1項前段規定請求被告應連帶返還系爭存款全體繼承人後，依附表一所示比例分配，如不准連帶，則改依民法第179條規定請求返還及分配。 （三）上開遺產甲○○○未以遺囑定其分割方法或禁止分割，兩造 又無約定不為分割，亦無不能分割之情形，爰依民法第1164條規定請求分割遺產等語。 （四）並聲明： 　　⒈先位聲明： 　　　⑴被告應連帶給付677萬7,000元，及自112年9月1日起至清 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予兩造公同共有。 　　　⑵被告Ａ０４應給付349萬6,349元，及自112年9月1日起至清 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予兩造公同共有。 　　　⑶兩造就甲○○○之遺產應予分割。 　　⒉備位聲明： 　　　⑴被告Ａ０４應給付575萬3,349元，及自112年9月1日起至清 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予兩造公同共有。 　　　⑵被告Ａ０３應給付225萬9,000元，及自112年9月1日起至清 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予兩造公同共有。 　　　⑶被告Ａ０５應給付225萬9,000元，及自112年9月1日起至清 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予兩造公同共有。 　　　⑷兩造就甲○○○之遺產應予分割。 二、被告則以：同意分割遺產，但本件遺產僅有附表二所示，被 告Ａ０５已清償系爭借款，又被告雖有自系爭帳戶中提領系爭存款，但均經甲○○○同意，有經其贈與，或用於生活起居等費用，自不能認為係擅自提領應予返還等語，並聲明：原告之訴駁回。 三、兩造不爭執之事項： （一）甲○○○於111年6月12日死亡，被告為甲○○○之子女，原告為 甲○○○所生長男丙○○之代位繼承人，兩造均為法定繼承人，應繼分比例如附表一所示。 （二）甲○○○生前未受監護或輔助宣告。 （三）附表二所示內容為甲○○○之遺產，均應按附表一所示比例 分配。 （四）被告有自系爭帳戶提領系爭存款。 四、本件爭點： （一）系爭借款是否為本件遺產？ （二）被告是否應返還系爭存款予兩造公同共有，並納入本件遺 產中分配？ （三）本件遺產應如何分割？　　　 五、茲就爭點分述如下： （一）原告主張系爭借款為本件遺產，並應自被告Ａ０５之應繼分中扣還，為無理由： 　　⒈原告主張被告Ａ０５就系爭借款迄未清償等語，被告Ａ０５抗辯 前向甲○○○借款之70萬元業已悉數清償等語。 　　⒉查被告Ａ０５就清償系爭借款部分，業據其提出於106年5月2 日匯款予原告父親丙○○70萬元之交易明細存卷可佐（見本院卷一第467頁），原告固不否認有該匯款紀錄，但主張借款人既然是甲○○○，則應匯款予甲○○○而非丙○○等語（見本院卷二第13頁），被告Ａ０５則稱因當初係由丙○○交付系爭借款，所以才會直接匯款給丙○○等語。 　　⒊參酌兩造與甲○○○於106年4月27日簽立承諾書，其中第6點 記載：「Ａ０５早前自甲○○○借得70萬，經丙○○交付予Ａ０５，該借款應返還予甲○○○」等語，有該承諾書影本為證（見本院卷一第175至177頁），且為兩造所不爭執，足認為真正，且簽立承諾書的在場人之一林淑惠結證略以：70萬元都是丙○○在處理等語（見本院卷二第187頁），則被告Ａ０５陳稱系爭借款係透過丙○○交付，甲○○○名下之帳戶並沒有系爭借款的匯款紀錄給被告Ａ０５等情，尚屬有憑，又被告Ａ０５於簽立前述承諾書後不到10日即將70萬元匯入丙○○之帳戶內，佐以原告為丙○○之子女，其等亦自承沒有聽丙○○講過其與被告Ａ０５間有借款70萬元的等節（見本院卷二第13頁），堪認被告Ａ０５與丙○○間並無債權債務關係，則被告Ａ０５陳稱因甲○○○透過Ａ０４交付70萬元，自己才會以匯款70萬元予丙○○返還借款，應可推認係已得到甲○○○認可作為清償系爭借款之方式，且兩造均不爭執甲○○○於生前均未對被告Ａ０５有追討系爭借款之行為，此更可佐實被告Ａ０５已清償系爭借款，故系爭借款既已於甲○○○生前就已經清償完畢，原告再行主張納入本件遺產中分配，並自被告Ａ０５之應繼分扣還等語，要非可取。 （二）原告主張被告應返還系爭存款予兩造公同共有，並納入本件遺產中分配，為無理由： 　　⒈當事人主張有利於己之事實，就其事實有舉證之責任，民 事訴訟法第277條定有明文。本件原告主張被告趁甲○○○無行為能力時自系爭帳戶中不當提領系爭存款，應返還予全體繼承人納入遺產中分配等情，已為被告所否認，並以前詞置辯，依前開規定，自應由原告就前開有利於己之事實，負擔舉證責任。 　　⒉原告主張甲○○○生前罹患有失智症，自106年6月16日起即由 被告陪同前往新光吳火獅紀念醫院（下稱新光醫院）進行治療，依據病歷資料記載可知至少於106年6月16日起，甲○○○至少已有無法管理財務、決策能力差、口語、書寫表達能力均受損之情形，被告趁照顧甲○○○時拿取系爭帳戶之存摺、印章陸續提領系爭存款等語。 　　⒊老年失智症係一漸進發展之疾病，並非一罹此疾病就立即喪失辨別事理之能力，且每位患者之進程存有相當之差異性，自不能僅憑甲○○○在新光醫院就失智症狀進行治療一情，即逕予認定已喪失行為能力。本件經兩造合意後本院囑託新光醫院參考甲○○○之病歷，鑑定其於106年11月起至107年12月間是否已無管理、處分財產之行為能力，經該院精神科潘嘉和醫師出具鑑定報告略為（見本院卷二第243至249頁）： 　　　⑴甲○○○於106年6月16日至本院神經內科就診，主訴聽幻覺 、視幻覺、混亂言詞、虛談、日常生活中錯置個人物品 、認知功能起伏，後續陸追蹤治療失智相關情況。 　　　⑵106年6月28日測驗結果為CDR0.5分（疑似或輕微失智） ，其中判斷及解決問題能力子項目為0.5分（對解決問 題和事物之異同似乎有障礙）。 　　　⑶107年8月22日測驗結果為CDR1分（輕度失智），其中判 斷及解決問題能力子項目為1分（處理複雜事物有困難 ，社交判斷仍合宜）。 　　　⑷107年8月10日門診病歷提及幻覺，以及疑似的認知能能 波動，109年12月28日測驗結果為CDR2分（中度失智） ，其中判斷及解決問題能力子項目為1分（處理複雜事 物有困難，社交判斷仍合宜）。 　　　⑸110年10月20日最後一次於本執行測驗顯示認知功能障礙 ：CDR2分（中度失智）。 　　　⑹鑑定結果： 　　　　①於106年11月13日、107年4月2日、107年4月27日、107年5月10日的四個時點，測驗結果介於CDR0.5分到CDR1分之間，相當於疑似失智到輕微失智之間，對解決問題和事物之異同似乎有障礙，處理複雜事物有困難，其管理、處分財產之行為能力對應判斷及解決問題能力評估，為似乎有障礙至有困難的程度。惟每案個別差異存在，於此無法準確斷定當時實際能力。 　　　　②於107年10月8日、107年12月12日的兩個時點，能力應較接近於107年8月22日測驗結果中即CDR1分（輕度失智），其管理、處分財產之行為能力對應判斷及解決問題能力評估，為可能有困難。惟於就此有限病歷紀錄無法準確斷定當時實際能力。 　　⒋由前述鑑定報告可知，甲○○○之病況從有疑似失智到中度失智，但管理、處分財產之行為能力可能有困難，堪認甲○○○於經新光醫院診斷罹患失智症後，雖智力略有減退，但對其財產之管理、使用及處分，尚有理解、認知及陳述之能力，且甲○○○對於要給證人丁○○300萬元的購屋款及每日的生活費2,500元交由被告Ａ０４處理等事，均能親自肯認及陳述，此有本院勘驗甲○○○口述之錄影音檔案筆錄附卷可考，亦可明之（見本院卷二第410至411頁）。 　　⒌另參酌下列證人證述可知，甲○○○能向同住親友表達如至銀行領錢、給照顧者每日2,500元的費用、贈與證人丁○○購屋款及醫藥費、出去散步，生活雖需協助，但仍有相當的自理能力，則原告主張甲○○○於系爭存款的提領時間已無處理自身事務之能力等語，並不足取。 　　　⑴證人丁○○結證略以：甲○○○是我的生母，我已經過繼給我 的伯父，在甲○○○死亡前的六年期間，我一週至少會回 去兩次，有聽甲○○○叫被告Ａ０４去領錢做事，但什麼事忘 記了，甲○○○曾說要幫助我買房子，有叫我去看房子， 後來給我300萬元，是用匯款的，她是叫被告Ａ０４、Ａ０５ 帶著她去銀行，這段期間甲○○○的精神都很好，會明確 表達意思，沒有答非所問，有時候會要我們帶她去公園 散步、運動，還會出去洗頭吃飯，生活可以自理，但需 要協助，107年12月12日因腎結石開刀，甲○○○有叫被告 Ａ０４給我3萬多元，甲○○○的生活費就由她的存款支出， 誰去照顧一天就可以從被告Ａ０４那裡拿錢等語（見本院 卷二第139、143、147至153頁）。 　　　⑵證人戊○○：我是證人丁○○的太太，原告的嬸嬸，在甲○○○ 死亡前的六年期間，有去支援照顧甲○○○，照顧一天會 有2,500元，是被告Ａ０４拿的，每次大概會留3小時，我 先生有提到甲○○○給300萬元要買房子用，還有講到贊助 我先生腎結石開刀一半的費用，甲○○○的精神狀況很好 ，記憶力很好等語（見本院卷二第139、159、163至165 、169頁）。 　　　⑶證人己○○：我是被告Ａ０４的太太，原告是我的姪子，在甲 ○○○死亡前的六年期間，協助照顧甲○○○的除了我和被告 Ａ０４，還有被告Ａ０５、Ａ０３及證人王勝章，原告有來二、 三個月，後來就沒有了，照顧一天可以拿2,500元，就 是從甲○○○的帳戶中領，甲○○○平常買東西，我和被告Ａ０ ４就去付錢，要領錢就叫我們領，我們沒有保管過甲○○○ 的存摺、印章，甲○○○有親自去銀行辦理錢的事情，雖 然丁○○過繼給大伯，手心手背都是肉，有點捨不得，她 有幫丁○○買房子，數額是300萬元，她先叫丁○○看房子 ，看好了，就叫被告Ａ０４帶她去匯錢，行員有問要匯款 給誰，她說她知道，她的精神狀況正常，都可以對答， 只是後面會嗜睡，有出現幻覺，我們會推她去公園，聽 她說有幫證人王勝章付一半的醫藥費，大概3萬元多元 等語（見本院卷二第141、173、179至191頁）。 　　⒍依前開事證及說明，甲○○○於106年時為88歲（18年生）， 雖有失智症狀，但其病症僅為初期過渡至中期階段，並未嚴重減損或喪失行為能力，其尚得依其意志領取存款或委任他人代為提款，並可親自管理自己財產。又依一般情形，存戶提領金融帳戶之存款時，如以自動櫃員機提款，需使用提款卡及密碼；如臨櫃提款，銀行或郵局亦規定需提出存摺、印章，甚或要求鍵入存摺密碼，而存摺、提款卡、印章、密碼等帳戶資料乃取款關鍵，通常僅有存戶本人知悉及持有，如存戶本人願意告知密碼並交付提款卡、存摺、印章，自可推認提領者受存戶本人授權提款。復證人己○○前述證詞已就甲○○○會請自己或被告Ａ０４代為提領款項等情證述明確，故原告徒憑甲○○○至新光醫院治療失智症等情，即否認甲○○○不可能或已無行為能力授權同意提領系爭存款等語，無以憑採。 　　⒎原告另主張甲○○○不會為大筆的贈與等語，然與前述勘驗筆 錄已有不符，且證人戊○○、己○○之前揭證言均指明甲○○○生前受被告的長期輪流照顧，且甲○○○生前意識清楚，能自行保管存摺、印章，並會指示被告Ａ０４或其配偶己○○協助提款，堪認其與被告間有高度的信任及依賴關係等節，原告亦不否認甲○○○生活無法全部自理，需他人協助生活及就醫等情，則甲○○○基於照顧子女及感念被告長期照顧之情，而贈與金錢做為答謝之意，要與常情相符，應可認定，另證人丁○○雖已過繼給伯父，但與甲○○○為具血緣之母子關係，證人丁○○與配偶戊○○亦有實際照顧甲○○○，堪認其等親情關係緊密，則前揭證人均證述甲○○○贈與證人丁○○購屋款300萬元及開刀費用3萬多元，亦無違情理，應值採信，原告復未能舉出其他反證，是此部分主張，核非可取。 　　⒏再者，倘若被告於106年至111年間，橫跨將近5年的期間有 不斷盜用甲○○○存款之行為，甲○○○殆無可能坐視不理，據此，應認甲○○○生前有親自或指示被告Ａ０４、證人己○○提領存款，始為常態事實，原告主張被告前揭之取款行為均屬違反甲○○○授權之行為，乃反於常態之事實，自應負舉證之責任，而迄言詞辯論終結前，原告仍未充足舉證，其主張依民法第184條第1項前段規定請求損害賠償，自無從採認。 　　⒐111年6月13日（甲○○○於111年6月12日死亡）死後提領30萬元的部分：原告主張該30萬元為死亡後提領，應予返還全體繼承人等語，被告則抗辯那是為了處理甲○○○之喪葬費用，嗣後被告Ａ０４已於111年7月4日將30萬元匯入補回等情，有陽信銀行劍潭分行客戶對帳單明細影本等件附卷可稽（見本院卷一第71頁），原告對前情並無異詞，堪認屬實，本件被告Ａ０４未經全體繼承人同意即先行提領30萬元用作喪葬費用，固有不妥，但目的並非在侵奪或盜用甲○○○之遺產，而係處理其身後事宜，且在1個月內已將款項補回，未生損害於甲○○○，自不應認為已侵害繼承人之權利或受有不法利益等情，是原告此部分主張，亦非可採。 　　⒑原告主張被告應返還系爭存款予兩造公同共有，但原告僅泛稱甲○○○不需要使用大量金錢，亦無贈與之意思，因失智症喪失行為能力等情，然甲○○○生活及就醫雖需協助及照顧，但並未因出現失智症狀，而喪失管理、處分財產的行為能力，其對被告有高度信任及依賴關係，並受被告長期輪流照顧生活起居，甲○○○有因自主生活及病症之花費需求，並有感念被告及疼惜過繼之子即證人丁○○而贈與金錢之動機，且未見甲○○○就原告主張之提領系爭存款期間有為任何的查帳及追討行為，原告未能再提出其他有利事證供本院審酌，是依舉證責任分配法則，自難信原告上開主張為真實。準此，應以被告上開所辯為可採。從而，原告依民法第184條第1項前段、179條規定，請求被告應返還系爭存款予全體繼承人公同共有部分，均屬無據，不應准許。 （三）附表二為甲○○○所遺之遺產，附表三所示財產非屬本件遺產等情，已經本院審認如前，審酌附表二所示遺產之特性、兩造意願及經濟效用，認為應依同表所示之「分配方式」分割，符合共有人之利益、公平性及經濟效用，應屬適當之分割方法。　　　　　 六、綜上所述，原告主張附表三所示之系爭借款及系爭存款皆應 納入本件遺產中分配，並依民法第184條第1項前段、179條規定請求被告返還系爭存款予全體繼承人公共同有，為無理由，應予駁回，原告另請求分割甲○○○所留如附表二所示之遺產，為有理由，爰判決如主文第1、2項所示。 七、本件請求分割遺產事件，其分割結果對於兩造同屬有利，由 兩造按其應繼權利而分擔其訴訟費用，應為公允，爰諭知兩造訴訟費用負擔如主文第2項所示。 八、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及所用之證 據，經本院斟酌後，認為均不足以影響本件結果，爰不逐一論列，併此敘明。 九、訴訟費用負擔之依據：家事事件法第51條、民事訴訟法第80 條之1、第85條第1項但書。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8　　日 　　　　　　　　家事庭第一法　官　王昌國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對本判決上訴，應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如 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判決費。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8　　日 　　　　　　　　　　　　　書記官　楊哲玄 附表一：被繼承人甲○○○之繼承人、應繼分比例 編號 繼承人 應繼分比例 1 Ａ０３ 1/4 2 Ａ０４ 1/4 3 Ａ０５ 1/4 4 Ａ０１ 1/8 　5 Ａ０２ 1/8 備註 見本院卷一第27至43頁 附表二：被繼承人甲○○○之遺產　　 （一）存款 編 號 金　融　機　構 　 金　　額 分配方式 　1 陽信銀行劍潭分行 826萬8,631元 一、均含孳息。 二、由兩造依附表一所示比例分配，如分配時，有無法整除的小數點差額，原告同意吸收之。 　2 士林郵局 62萬3,340元 備註 見本院卷一第45、159頁、卷二第392頁。 （二）股票 編 號 名　　　　 稱 股　 數 分配方式 　1 陽信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 1089股 一、含孳息。 二、原物分配。 三、由兩造按附表一所示比例分別共有。 四、如分配時，有無法整除的小數點差額，原告同意吸收之。 備註 見本院卷一第45、159頁、卷二第392頁。 附表三：原告主張被繼承人甲○○○之其他遺產 （一）借款 編 號 內　　　　　 容 金　額 　1 Ａ０５積欠甲○○○之借款 70萬元 備註 ★經本院審理後不予列入遺產範圍 （二）被告未經同意於106年11月13日起至111年6月13日止期間 期擅自提領陽信銀行劍潭分行存款 ◎原告主張之金額區分先備位（提領細目表格見本院卷二第353至 360頁、396頁） 編號 內　　　　　　　容 金　　 額 先備位內容 1 被告Ａ０３、Ａ０４、Ａ０５ 677萬7,000元 先位內容 2 被告Ａ０４ 349萬6,349元 先位內容 3 被告Ａ０４ 575萬5,349元 備位內容 4 被告Ａ０３ 225萬9,000元 備位內容 5 被告Ａ０５ 225萬9,000元 備位內容 備註 ★經本院審理後均不予列入遺產範圍 附表四：訴訟費用分擔比例 編號 負擔人 比例 1 Ａ０３ 1/4 2 Ａ０４ 1/4 3 Ａ０５ 1/4 4 Ａ０１、Ａ０２ 連帶負擔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