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反性騷擾防治法

臺灣臺中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易字第1986號 公 訴 人 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蔡志忠 上列被告因違反性騷擾防治法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3年 度偵字第12657號、第15930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丁○○犯如附表所示之罪，各處如附表所示之刑。應執行有期徒刑 玖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犯罪事實 一、丁○○基於性騷擾之犯意，分別為下列之犯行： (一)於民國112年11月23日7時35分許，在台中客運304路線公車 行經臺中市○○區○○○○○街○○○○○○○○○○0○○號碼000-0000號，下稱304號公車)，自304號公車後門上車後，見AB000-H112427（姓名、年籍詳卷，下稱乙○）坐在左側倒數第3排靠走道座位上，於經過乙○身邊時，假借公車行進顛簸，作勢欲跌向乙○，乘乙○不及抗拒之際，趁隙徒手撫摸乙○雙腿之大腿、小腿，又於同日7時37分許下車前，經過乙○身邊，再次乘乙○不及抗拒之際，徒手碰觸乙○肩膀等身體隱私處。 (二)於112年11月21日8時59分許，搭乘統聯客運310路線公車(車 牌號碼000-0000號，下稱310號公車)，坐在左側倒數第3排靠走道座位上，於310號公車行經臺中市西區臺灣大道2段與梅川東路口時，見AB000-H112422（姓名、年籍詳卷，下稱甲○）獨自站立在司機右後方之走道，起身往甲○方向移動，於經過甲○身後時，乘甲○不及抗拒之際，右手碰觸甲○臀部1次。 二、案經乙○訴由臺中市政府警察局清水分局、甲○訴由臺中市政 府警察局第一分局報告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程序事項 一、按行政機關、司法機關及軍法機關所製作必須公示之文書， 不得揭露性侵害犯罪被害人之姓名、出生年月日、住居所及其他足資識別被害人身分之資訊；而性侵害犯罪，係指觸犯刑法第221條至第227條、第228條、第229條、第332條第2項第2款、第334條第2項第2款、第348條第2項第1款及其特別法之罪，性侵害犯罪防治法第12條第2項、第2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是查本案被告丁○○被訴違反性騷擾防治法第25條之罪，屬性侵害犯罪防治法所稱之特別法，故本案判決關於告訴人乙○、甲○之姓名應予以隱匿，以免揭露其等身分，先予敘明。 二、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刑事訴訟法第159 條之1至第159條之4之規定，而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者，亦得為證據；當事人、代理人或辯護人於法院調查證據時，知有刑事訴訟法第159條第1項不得為證據之情形，而未於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者，視為有前項之同意，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定有明文。查本案認定事實所引用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公訴人、被告於審判期日均未爭執，亦未聲明異議，審酌上開證據資料製作時之情況，尚無違法不當及證明力明顯過低之瑕疵，亦認為以之作為證據應屬適當，揆諸上揭規定，認前揭證據資料均有證據能力。 三、次按除法律另有規定外，實施刑事訴訟程序之公務員因違背 法定程序取得之證據，其有無證據能力之認定，應審酌人權保障及公共利益之均衡維護，刑事訴訟法第158條之4定有明文。本案所引用之非供述證據，與本案均具有關聯性，並無證據證明係公務員違背法定程序所取得，復經本院依法踐行調查程序，是依刑事訴訟法第158條之4之反面解釋，自應認均具有證據能力。 貳、實體事項 一、認定犯罪事實所憑證據及理由 　　訊據被告固坦承有於犯罪事實欄一(一)、(二)所示時間、地 點，分別搭乘304號、310號公車，並有經過、靠近告訴人乙○、甲○身體，惟矢口否認有何性騷擾之犯行，辯稱：112年11月23日當天，我上車沒有靠在告訴人乙○身上，我手也沒有摸告訴人乙○的腿，公車中間走道狹小，行駛中難免搖搖晃晃，我身形龐大，下車時是不小心擦到告訴人乙○手臂；112年11月21日那次，我沒有摸到告訴人甲○，我下車之前手是扶著公車欄杆，當天是因為公車的窗戶都被兩邊廣告貼住，我看不清楚我要下的站到了沒，才走到前面；公車監視器畫面看不出我有碰觸到告訴人乙○身體任何部位，告訴人甲○部分我也沒有碰到她，一切以公車監視器畫面為準等語。經查： (一)被告有於上開時間、地點，搭乘304號、310號公車，當時告 訴人乙○有坐在304號公車，左側倒數第3排靠走道座位上，告訴人甲○則有獨自站立在310號公車司機右後方之走道，嗣被告2次經過告訴人乙○所坐位置旁，身體、手肘有靠近告訴人乙○，被告於告訴人甲○身後經過時，被告右手有靠近告訴人甲○臀部等情，業據被告於警詢、偵查、本院準備程序、審理時供述明確(見偵12657卷第41至43、87至89頁、偵15930卷第45至51頁、本院卷49至57101至118頁），核與證人即告訴人乙○、甲○於警詢、偵訊時之證述大致相符(證人乙○部分見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113年度偵字第12657號卷【下稱偵12657卷】第45至48、49至50、97至99頁；證人甲○部分見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113年度偵字第15930號卷【下稱偵15930卷】第61至64、65至67頁、12657卷第97至99頁)，並有員警職務報告(見偵12657卷第39頁)、告訴人乙○指認犯罪嫌疑人紀錄表(見偵12657卷第51至54頁)、公車監視器畫面擷圖照片(見偵12657卷第57至62頁)、性騷擾事件申訴調查報告表、性騷擾事件申訴書(見偵12657卷第63至72頁)、不公開卷資料袋之告訴人乙○真實姓名對照表、戶籍資料(見偵12657不公開卷第1至3頁)、告訴人乙○、被告上車畫面擷圖照片(見偵12657不公開卷第11至12頁)、公車監視器錄影光碟(見偵12657不公開卷緘封袋)、性騷擾事件申訴書、臺中市政府警察局第三分局性騷擾事件通報單(見偵15930卷第54至60頁)、告訴人甲○指認犯罪嫌疑人紀錄表(見偵15930卷第69至75頁)、員警112年12月拍攝被告近照(見偵15930卷第77頁)、告訴人甲○提供現場拍攝被告穿著照片(見偵15930卷第79頁)、統聯客運310路線公車路線圖(見偵15930卷第81頁)、公車監視器畫面擷圖照片、告訴人甲○提供現場照片(見偵15930卷第83至91頁)、悠遊卡股份有限公司交易紀錄(見偵15930卷第93至94頁)、統聯汽車客運股份有限公司車輛營運明細日報表(見偵15930卷第95至97頁)、告訴人甲○臺中市政府警察局第一分局民權派出所受(處)理案件證明單、受理各類案件紀錄表(見偵15930卷第99至101頁)、不公開卷資料袋之告訴人甲○真實姓名對照表、戶籍資料(見偵15930不公開卷第1至3頁)、告訴人甲○下車畫面擷圖照片(見偵15930不公開卷第9頁)、公車監視器錄影光碟(見偵15930不公開卷緘封袋)、本院勘驗筆錄及附件（見本院卷51至68頁）在卷可證，此部分之事實首堪認定。 (二)犯罪事實欄一(一)部分： 　1.證人即告訴人乙○於警詢時證稱：被告上車時假裝跌倒，一 邊對著我的臉咳嗽，整個身體趴到我身上，雙手順勢往下觸摸，滑過我雙腳的大腿、小腿，後來被告要下車前，再次假裝跌倒，手向我的右肩膀抓住，並且捏了1下，被告觸摸我之後，我才意識到他的行為應是故意的等語(見偵12657卷第46頁)；於偵訊時證稱：被告朝我身上跌過來，手從我的大腿摸到小腿，後來被告要下車時又摸了我的肩膀1次，我當下嚇到了等語(見偵12657卷第97至98頁)；於本院審理時復證稱：當時被告走上公車，我旁邊的走道上只有被告1人，沒有其他人，因為公車下車時還有準備行駛時，公車本身都會晃動，被告藉由公車顛簸，在行經的路上對我的臉咳嗽之後，雙手從我的大腿摸到小腿，接著往後走，後來他要下公車時，走道上也是只有他1人，沒有人推擠他，被告經過我身邊時，再一次往我的右邊肩膀摸了很大一下，然後就往下走了等語(見本院卷第105至107頁)，足見證人乙○對案發經過、被告所為性騷擾方式等重要情節，指證纂詳，並無顯然矛盾或悖於事理常情之處，倘非證人乙○親身經歷，實難憑空杜撰此被害情節，且其歷次證述內容始終一致，並經本院勘驗304號公車之監視器錄影畫面檔案，有本院勘驗筆錄在卷可稽（見本院卷59至64頁），且證人乙○於其指述被告2次碰觸其雙腳、肩膀之際，證人乙○確有將其身體、頭部往左閃避、移動之動作，此有本院勘驗筆錄在卷足參(見本院卷第61、63頁)，是認證人乙○前揭證述，與上開勘驗筆錄互核相符，堪以採信。 　2.被告雖以前詞置辯，然依本院勘驗筆錄內容，可知被告上、 下304號公車時，走道並無其他乘客站立，且當時公車均係靜止提供乘客上下車之狀態，尚未行駛，公車車身擺動幅度甚小，實無因車身顛簸、人潮擁擠，導致站立困難或無法保持身體平衡之情況，被告並無刻意靠近告訴人乙○而碰觸告訴人乙○雙腳、肩膀之必要，再參被告前於110、111年間，同因3次違反性騷擾防治法犯行，經本院以111年度易字第694、829號判決，均判處有期徒刑3月，應執行有期徒刑9月確定，有上開判決書附卷可參（見本院卷69至82頁），被告經此同類案件偵審程序，更應知所警惕，且本案案發地點並無其他乘客站立或物品阻礙，有充足空間供被告保持一般社交距離，被告卻仍於客觀上並無空間不足、公車車身晃動過大情況下，將身體傾向、靠近告訴人乙○，並碰觸告訴人乙○雙腿、肩膀，益徵被告係刻意假借公車顛簸等情，而靠近、碰觸告訴人乙○。末參證人乙○於警詢時證稱：我當下感到害怕，事後覺得不舒服，到學校後一直用清水清洗雙腳，當天晚上9點到家後，才向父母告知這件事等語(見偵12657卷第47頁)，足見證人乙○於案發後有受到驚嚇、害怕、心情低落、認為自己身體遭他人撫摸侵犯，而不斷清洗雙腳等情緒反應，核與一般人遭受性騷擾之反應相符，且證人乙○與被告素不相識(見偵12657卷第46至47頁)，應無故設虛詞誣陷被告之動機，是被告上開所辯，顯係臨訟杜撰之詞，委屬無稽。 　3.按性騷擾防治法所稱性騷擾，係指性侵害犯罪以外，對他人 實施違反其意願而與性或性別有關，且有損害他人人格尊嚴，或造成使人心生畏怖、感受敵意或冒犯之情境之行為，修正前性騷擾防治法第2條第2款定有明文。又修正前該法第25條第1項規定，係以意圖性騷擾，乘人不及抗拒而為親吻、擁抱或觸摸其臀部、胸部或其他身體隱私處之行為為其構成要件。從而行為人是否具有「性騷擾」之主觀犯意，參酌主客觀情狀，應以該行為是否與性或性別有關、是否違反被害人意願，且有損被害人人格尊嚴、使其心生畏怖、感受敵意或冒犯綜合判斷。所謂「其他身體隱私處」，固指與「臀部、胸部」相類之身體部位，然立法者之所以如此立法，無非是因為「臀部、胸部」乃一般人認為與「性」有絕對之關聯性，故以例示方式加以規定，至其他部位是否與「性或性別」有關，而認屬「其他身體隱私處」之概括規定，則不能單以「身體部位」直觀判斷，尚應綜合考慮行為人之動作、動作之態樣及方式、當時客觀情境，予以判斷，如認行為人之動作有性暗示之調戲意味，足以引起本人嫌惡之感即屬之。查被告於告訴人乙○乘坐公車之際，在告訴人乙○未及防備之際，未取得其同意即為前述碰觸、撫摸肩膀行為，且被告於上車時，已有碰觸告訴人乙○雙腳大腿、小腿之行為，而使一般人認被告行為有調戲意味，並令告訴人乙○感到人格尊嚴受損，心生畏怖，並感受敵意或冒犯，依前開說明，被告之行為應屬性騷擾無疑。 (三)犯罪事實欄一(二)部分： 　1.證人即告訴人甲○於警詢時證稱：我當時是站在靠近司機的 位置，被告上車後，經過我的時候我是背對他，我有感覺到他的手碰觸到我的臀部，旁邊的阿伯有發現，阿伯告訴我叫我坐到阿伯的前面，他在碰觸我的臀部之後，還特意跟隨我，坐到我的對面座位，一直看著我的腿部等語(見偵15930卷第62頁)；於偵訊時證稱：被告從公車中間的門上車，往司機那邊走過去，經過我的時候有摸我屁股，當時我是站著的等語(見偵12657卷第98頁)；復於本院審理時證稱：我當時站在靠近司機的位置，被告是從公車中間的門上車，因為公車很空，所以我看得很清楚，被告往我這邊走，經過我身邊時，他前後都沒有人，他假借走過去摸我的屁股，之後旁邊的爺爺跟我說，叫我到位置上面坐，我就趕快離開那邊，到中間的位置坐，被告也跟著我，坐在我的斜對面，一直用很兇的眼神看著我的腿等語(見本院卷第108頁)。核諸證人甲○上開證述，就其於310號公車上遭被告自後方碰觸其臀部之過程，能為具體、詳細、前後一致之描述，無抽象、避重就輕或誇大情節之說詞，且其前後證詞互核尚無明顯扞格或矛盾之重大瑕疵，並與本院勘驗筆錄大致相符（見本院卷65至68頁），審酌證人甲○與被告素昧平生，前此並無任何嫌隙或恩怨(見本院卷第109至110頁)，衡情證人甲○應無惡意杜撰不實事實，以構陷被告入罪之動機。況現今我國社會民情之一般道德觀念，女性對於自己遭受性侵害或性騷擾之被害經驗，仍多有羞恥之感而難啟齒，證人甲○既於事發後勇於提告製作筆錄及面對後續偵審程序，上開證詞復經具結，其自無甘冒名節受貶抑及涉犯偽證、誣告罪之風險，以誣指被告本件犯行，是循上所析，證人甲○前揭指述，難謂虛妄而值信實。 　2.被告先於警詢時辯稱：我當時準備要下車，車輛行進間搖搖 晃晃，我是重心不穩手部有去擦碰到告訴人甲○的身體，我不是故意的等語(見偵15930卷第49頁)，復於本院準備程序、審理時改稱：我根本就沒有碰到告訴人甲○等語(見本院卷第51、114至115頁)，被告就是否有碰觸告訴人甲○臀部乙節，前後供述不一，顯有矛盾，是否可信已有可疑。再查，被告雖辯稱其因視線遭310號公車窗戶廣告擋住，始走到前面，欲確認公車目前位置等語(見本院卷第111頁)，惟觀310號公車後段右側窗戶並未張貼廣告，無任何障礙物阻擋乘客觀望車外情況、視線清晰等情，有本院勘驗筆錄附卷可參(見本院卷第67頁)，參被告斯時係於310號公車中間車門上車，於左側倒數第3排靠走道座位就坐，走道並無其他乘客站立，是被告僅需往右觀望，即可明確知悉是否已抵達其欲下車之地點，並無刻意移動至司機右後方即告訴人甲○站立之處，始能知悉公車所在位置之必要，再觀諸被告於靠近告訴人甲○身後時，走道並無其他乘客站立或推擠，可知被告當時並無不能與告訴人甲○之身體保持適當距離之情，被告卻仍於經過告訴人甲○後方時，以右手刻意碰觸告訴人甲○臀部，告訴人甲○因被告以右手碰觸其臀部，旋即將其左手移至臀部後方，以避免被告再次碰觸其臀部等節，有本院勘驗筆錄在卷可證(見本院卷第65頁)。衡酌上情，顯見被告當時意圖性騷擾，而故意碰觸告訴人甲○乙節，堪以認定，被告上開所辯，與卷內證據不符，不足採信。末查，告訴人甲○於警詢時證稱：我當時情緒有被驚嚇到，去到公司的時候有哭等語(見偵15930卷第63頁)，顯見告訴人乙女於案發後內心有害怕、恐懼等情緒反應，尚與一般遭性騷擾被害人常見之情緒反應不相違背，亦與一般常情並無明顯扞格之處，足以佐證被告確有上開對告訴人甲○為性騷擾之行為。 (四)綜上所述，被告所辯均無足採，本案事證明確，被告上開犯 行洵堪認定，均應依法論科。 二、論罪科刑： (一)核被告所為，均係犯性騷擾防治法第25條第1項之性騷擾罪 。 (二)被告於犯罪事實欄一(一)所示時間、地點，2次向告訴人乙○ 為性騷擾之行為，各行為係於密切接近之時間、相同地點所為，且侵害同一法益，各行為之獨立性極為薄弱，依一般社會健全觀念難以強行分開，於主觀上顯係基於一貫之犯意接續為之，應論以接續犯之包括一罪。 (三)被告上開2次分別對告訴人乙○、甲○為性騷擾犯行，犯意各 別，行為互殊，應予分論併罰。 (四)被告前因竊盜案件，經本院以108年度易字第4007號判處有 期徒刑3月、2月，應執行有期徒刑4月確定，於109年12月9日執行完畢等情，有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在卷可參，其於有期徒刑執行完畢後，5年以內故意再犯本案有期徒刑以上之2罪，固構成累犯，惟本院考量被告所犯本案與其前案之竊盜案件犯罪情節有所差異，自難認被告就此部分犯行具有特別惡性或對刑罰反應力薄弱，認尚無對被告依累犯規定加重最低本刑之必要，僅將上述被告之前科紀錄列入刑法第57條第5款「犯罪行為人之品行」之量刑審酌事由，併此敘明。 (五)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有竊盜等前案紀錄，有 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附卷可證，竟為逞一己私慾，不思尊重他人身體自主權利，乘告訴人2人不及抗拒之際，而為上開性騷擾行為，造成其心理陰影及情緒壓力，漠視他人法益，欠缺法治觀念，所為實值非難，且參被告前因多次違反性騷擾防治法案件，經法院判刑確定，卻仍不思改進，又為本案犯行，並始終否認性騷擾行為，顯未能完全體認所犯錯誤，兼衡其自述之國中畢業之智識程度、未婚、從事臨時工、月收入約新臺幣3萬元、無人需其扶養、家庭經濟狀況勉持之生活狀況（見本院卷第116頁），暨被告之犯罪動機、目的、手段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附表所示之刑，並均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並綜合斟酌被告各犯行之不法與罪責程度、犯罪態樣、行為方式，於併合處罰時之責任非難重複程度等總體情狀，定其應執行之刑及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如主文所示，以示懲儆。 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廖志國提起公訴，檢察官丙○○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3　　日 　　　　　　　　　刑事第十三庭　審判長法　官 許曉怡 　　　　　　　　　　　　　　　　　　　法　官 林德鑫 　　　　　　　　　　　　　　　　　　　法　官 蔡咏律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 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 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 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孫超凡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3　　日 附錄論罪科刑法條 性騷擾防治法第25條 意圖性騷擾，乘人不及抗拒而為親吻、擁抱或觸摸其臀部、胸部 或其他身體隱私處之行為者，處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併科 新臺幣十萬元以下罰金；利用第二條第二項之權勢或機會而犯之 者，加重其刑至二分之一。 前項之罪，須告訴乃論。 附表： 編號 犯罪事實 罪名及宣告刑 1 犯罪事實欄一(一) 丁○○犯性騷擾防治法第二十五條第一項之性騷擾罪，處有期徒刑伍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2 犯罪事實欄一(二) 丁○○犯性騷擾防治法第二十五條第一項之性騷擾罪，處有期徒刑伍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