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害名譽

臺灣臺中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易字第2087號 公 訴 人 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陳柏融 選任辯護人 江曉俊律師 張煜律師 林聖峰律師 上列被告因妨害名譽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3年度偵字第2 1995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陳柏融無罪。 　　理　　由 一、公訴意旨略以：被告陳柏融意圖散布於眾，基於公然侮辱、 加重誹謗之犯意，於民國111年10月8日某時許，在不詳地點，於其所經營之「烏鴉Doka TV」Youtube頻道之社群上，發布「大家看到了吧，藝青會就是黑哥辦的，就是他撮合蘭小明、拚鮮跟勾惡，他也想喬合我們，根本就不是我去找他幫忙什麼，是他要我去參加那場假公益真行銷，我不與蘭小明、拚鮮、勾惡這種人為伍，給大家看訊息對話，我就是不給面子跟詐騙為伍，現在也氣跳腳出來罵我爛人，騙子跟小偷、一群垃圾，什麼人跟什麼人相處，你們都在我身上找錢賺，不幫你們賺錢就跟小人一樣抹黑我，一丘之貉～給你媽雞巴面子，給你面子叫一聲黑哥，不給面子不過就是爬樓梯偷東西的，出去做踢爆，要殺我的大哥夠多了，不爽去排隊啦」等文字，並張貼內容包含「你也是個爛人凸」之對話紀錄擷圖，以騙子、小偷、垃圾、爛人等語辱罵告訴人黑金城，並指摘告訴人舉辦之公益活動為行銷活動，藉此詐騙民眾愛心，供不特定多數人得上網瀏覽，足以貶損告訴人之名譽及社會評價。因認被告涉犯刑法第310條第2項之加重誹謗、第309條第1項之公然侮辱等罪嫌。 二、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刑 事訴訟法第154條第2項定有明文。刑事訴訟上證明之資料，無論其為直接或間接證據，均須達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若關於被告是否犯罪之證明未能達此程度，而有合理懷疑之存在，致使無從形成有罪之確信，根據「罪證有疑，利於被告」之證據法則，即不得遽為不利被告之認定。又按刑事訴訟法第161條第1項規定：檢察官就被告犯罪事實，應負舉證責任，並指出證明之方法。因此，檢察官對於起訴之犯罪事實，應負提出證據及說服之實質舉證責任。倘其所提出之證據，不足為被告有罪之積極證明，或其指出證明之方法，無從說服法院以形成被告有罪之心證，基於無罪推定之原則，自應為被告無罪判決之諭知（最高法院76年台上字第4986號、92年台上字第128號判決意旨可資參照）。 三、訊據被告雖就其在「烏鴉Doka TV」Youtube頻道之社群上發布上開內容之文字等事實坦承不諱，然堅決否認有何加重誹謗及公然侮辱之犯行，辯稱：我張貼上開內容是要回覆告訴人在勾惡的Youtube頻道中對我的指控，影片裡面有講到賣茶葉，事實上是告訴人邀我去那個會場，當時就是要找我去賣茶葉。我自己跟其他人也有很多做公益的活動，常常捐百分之50至100。很常看一些藝人跟網紅在做公益，只捐百分之17至18，被人家說是行銷的行為，我認為這樣的捐獻比例就是營銷行為。告訴人有提到我要找蘭小明的事情，因為蘭小明也有參加這個公益活動，蘭小明有詐欺的前科，所以我不願到現場，我跟蘭小明有些過節，告訴人想搓合我跟他同台，但我不願意，蘭小明有前科上網就查得到，且他自己在新聞上也津津樂道，我說的詐騙就是指蘭小明。我會說就是他撮合蘭小明、拼鮮跟勾惡、他也想搓合我們的依據就是他們在影片上不斷討論這件事情。我會說不給面子不過就是爬樓梯偷東西的意思是比喻他是小偷，因為告訴人有竊盜前科，上網可以查到「北盜黑金城」，我知道這件事情才這樣講等語；辯護人亦為被告辯護稱：從勾惡的影片可以看出被告跟告訴人早先有所嫌隙，告訴人在網路平台上公開指摘被告唯利是圖、表裡不一，指摘被告是一個不實的人，被告聽到這樣不實的指控，才會想要回覆及反駁告訴人的不實指控，就算被告反駁告訴人不實指摘的言語有些負面、不雅、粗俗的用字，但還在一般人可以忍受的範圍內，尚不構成公然侮辱。又被告所述告訴人及蘭小明的前科都是網路上可以查得到的事實，告訴人、蘭小明都是公眾人物，其等言行對社會大眾會有影響，而且被告聽到藝青商會的公益活動，只捐了百分之18，與他的價值觀不吻合，才透過網路平台公布於眾，屬於其個人意見之表達，並不涉及毀謗、侮辱。被告所為之評論均與公眾利益相關，被告應不構成公然侮辱、毀謗的罪責，請給予被告無罪之判決等語。經查： (一)被告於其所經營之「烏鴉Doka TV」Youtube頻道之社群上發 表上開文字等事實，業據被告於警詢、偵查及本院審理時供述明確(見他11428卷第111至113頁、他7962卷第9至12頁、他712卷第15至17頁、易字卷第142至145頁)，核與告訴代理人於警詢之陳述情節大致相符(見他11428卷第121至124頁)，且有Youtube頻道「烏鴉Doka TV」社群網頁擷圖、黑到家、藝青會合作合約、活動海報影本、公益活動相關照片各1份（見他11428卷第13至21、23至29、31至79頁）在卷可憑，此部分事實先堪認定。 (二)按言論自由為人民之基本權利，國家應給予最大限度之維護 ，然為兼顧對個人名譽、隱私及公共利益之保護，法律當得對言論自由依其傳播方式為合理之限制，刑法第310條誹謗罪之規定，即為保護個人法益而設。而言論可區分為陳述事實與發表意見，事實固有證明真實與否之問題，意見則為主觀之價值判斷，無所謂真實與否。立法者為兼顧言論自由之保障，復於同條第3項、第311條分就「事實陳述」及「意見表達」之不同情形，明定阻卻違法事由。就意見表達部分，因涉及個人主觀之價值判斷，無所謂真實與否之問題，惟為容許各種價值判斷，對於可受公評之事項，縱然以不留餘地或尖酸刻薄之語言文字予以批評，亦應認為仍受言論自由權之保障，是刑法第311條第3款規定對於可受公評之事，為適當之評論而善意發表言論者，自得免其刑事責任。而所謂「善意」與否，自非以被評論人名譽是否受損、評論人是否意在使被評論人名譽受損為判斷之依據，而仍應以其評論客觀上是否適當為準。如評論人本於就事論事原則，對被評論人之言行為適當合理之評論，即以所認為之事實為依據，加以論證是非，縱其意在使被評論人接受此負面評價，亦難認非屬善意發表言論。次按侮辱性言論雖有負面影響，然亦涉及一人對他人之評價，仍可能具有言論市場之溝通思辯及輿論批評功能，評價不僅常屬言人人殊之價值判斷，也往往涉及個人價值立場之表達。負面評價性質之侮辱性言論，縱令是無端針對被害人，一旦發表而為第三人所見聞，勢必也會受到第三人及社會大眾之再評價。而第三人及社會大眾也自有其判斷，不僅未必會認同或接受此等侮辱性評價，甚至還可能反過來譴責加害人之侮辱性言論，並支持或提高對被害人之社會評價，此即社會輿論之正面作用及影響，也是一個多元、開放的言論市場對於侮辱性言論之制約機制。是一人對他人之公然侮辱言論是否足以損害其真實之社會名譽，仍須依其表意脈絡個案認定之。表意人對他人之評價是否構成侮辱，除須考量表意脈絡外，亦須權衡表意人之言論自由與被害人之名譽權。縱令是表面上相同之用語或表達方式，表意人是否意在侮辱，或該言論對被害人是否構成侮辱，仍須考量表意之脈絡情境，例如個人之生活背景、使用語言習慣、年齡、教育程度、職業、社經地位、雙方衝突事件之情狀、表意人與被害人之關係，被害人對於負面言論之容忍程度等各項因素，亦須探究實際用語之語意和社會效應。憲法保障言論自由之目的之一，本即包括一人對於他人之有爭議言行給予評價，並透過此等評價對該人形成壓力，以促其停止、改善或採取補救措施，此亦即社會輿論之正面功能所在。公然侮辱規定所處罰之公然侮辱行為應指依個案之表意脈絡，表意人故意發表公然貶損他人名譽之言論，已逾越一般人可合理忍受之範圍；經權衡該言論對他人名譽權之影響，及該言論依其表意脈絡是否有益於公共事務之思辯，或屬文學、藝術之表現形式，或具學術、專業領域等正面價值，於個案足認他人之名譽權應優先於表意人之言論自由而受保障者為限(司法院憲法法庭113年度憲判字第3號判決要旨參照)。 (三)經查，公訴意旨認被告發布上開內容之文字以騙子、小偷、 垃圾、爛人等語辱罵黑金城，並指摘黑金城舉辦之公益活動為行銷活動，藉此詐騙民眾愛心，供不特定多數人得上網瀏覽，足以貶損黑金城之名譽及社會評價，故認被告涉有上開犯行。 (四)然查，告訴人於勾惡頻道上名稱：「已提告烏鴉陳柏融!!大 家法院見!!」之影片內受訪之內容如下： 　　勾惡：黑哥昨天找我怎麼了？ 　　黑哥：我看這兩天烏鴉在，在網路上好像又在攻擊你啊，所 以說我找你來我也是感同身受啊。 　　勾惡：蛤，感同身受是什麼意思？ 　　黑哥：我找你來的目的就是，我希望借你這個平台我來講一 講這兩年來我跟烏鴉所接觸的一些事情，我不知道你 清不清楚，但是他也是一直在糟蹋我。 　　勾惡：烏鴉糟蹋你! 　　黑哥：他跟我的往來每一次都在踐踏我的人格。 　　勾惡：什麼意思？ 　　黑哥：他第一次透過我的朋友找來他來拍影片拍這個翡翠這 個原石，就說要踢爆什麼翡翠的原石什麼賭石這一類 的，那我正好我有一個朋友啊，我朋友他是在緬甸在 雲南他直接做的就是翡翠原石原料的買賣的，我就把 我的朋友介紹給他，那我朋友那時候因為他回國度假 ，那結果那天約好的時間這個烏鴉晃點了我5、6個小 時。 　　勾惡：蛤5、6個小時是什麼意思？ 　　黑哥：5、6個小時我們都連絡不到他人阿。 　　勾惡：黑哥你們幾點約在哪裡？ 　　黑哥：我們約大概是中午他會帶他的團隊到到羅東去嘛，到 我朋友家去嘛，可是從那段時間開始，一直到了下午 大概4、5點的時候都連絡不上。 　　勾惡：他都沒有說他會遲到或是不會來或是怎麼樣？ 　　黑哥：都沒有啊。 　　勾惡：那你有打給他嗎？ 　　黑哥：我有打給他啊，但他電話都沒有接嘛，沒有接之後那 我羅東的朋友就問我說這是怎麼回事，我說我聯絡不 上啊，我就說你們再等等看嘛再等一下，那後來他打 了個電話給我，烏鴉打給我說他睡過頭了。啊我那時 候心裡頭其實我就已經打了很多叉叉了，但是也就算 了吧，年輕人的習性吧我這是給他的遁詞，因為我原 諒他了。 　　勾惡: 了解。 　　黑哥：我們還是包容他嘛後來他還是很順利的就去去拍了段 影片，那影片有沒有播出來我是不知道啦。後來他又 帶了帶了XX來，也是來拍這個有關於翡翠類的事情， 我那天我正好在家，我坐在院子喔我在抽菸，他們幾 個人突然跑過來，跑過來就跟我講說他們帶了個什麼 翡翠雕刻了一個東西，然後請我也是上他們的節目怎 麼樣去去做點講評什麼的，這突如其來的完全沒有知 會我，萬一我不在怎麼辦呢？ 　　勾惡：他沒有事先跟你約時間嗎？ 　　黑哥：都都沒有啊，好像我理所當然的我就像個盆栽一樣， 我永遠就插在這個地方stand by 我在等他們一樣， 反正他來了我也順著他們的意也拍了，也就算了嘛， 這是第二次他的不禮貌他的失禮，算了。再後來他又 跑來更浩浩蕩蕩帶了好多的人跑到我的會所來借我的 會所說要開直播，他要賣他的生鮮食品我也答應他了 ，因為我覺得這沒有什麼嘛，可是他在直播的時候他 數落我，你有沒有看過那個直播？ 　　勾惡：對，我有看其實那天直播我看了是滿生氣，因為.. 　　黑哥：但是你也沒跟我講啊，反而是我的我周遭的朋友他們 在看那個這個直播的時候，他來問我說我怎麼會容忍 他這個小傢伙這個言語上竟然這樣子的冒犯我，他來 蹭我是剛剛好啦! 　　勾惡：他在直播這樣講喔？ 　　黑哥：他講的那些言語的意思就是這樣子，意思就是說他在 我這個地方，然後他做的這些事情他來借我的會所講 了那一番很不禮貌的言語他這樣子的糟蹋我，這種在 我的朋友都聽起來就好像，欸你到我這個地方來是理 所當然的，我理該這樣子奉承你，那個時候我的朋友 就已經很不滿，他說我怎麼會這樣子容忍這麼樣的一 個人這樣子造次，我就講我說唉無所謂啦過了就過了 嘛，他在直播的時候講的那番言語啊，我的朋友轉述 給我聽，他們的感受就是好像我黑金城是你烏鴉的厚 啊（小弟），你的跟班還是你的小弟還是你什麼東西 那種感覺，我好多朋友都這樣子反應嘛，我說算了事 過境遷了，他一定有他的意圖嘛，他要賺錢嘛，雖然 他一毛錢也沒分給我對不對，場地費也沒給過我。 　　勾惡：他來借然後使用...都 　　黑哥：我不跟你們去談這些的對不對，如果我們要做生意我 們就做個透明的正正當當的生意那是另外一回事，這 個事情就發生啦，他說要幫我賣普洱茶，這個普洱茶 他想辦法幫我推廣，我還很認真的去買了器材，然後 買了瓶瓶罐罐花了一些成本還找了配茶師把這個茶湯 配出來相當的比例，依照什麼樣的比例怎麼樣配出來 然後我拿了很多的sample給烏鴉，我說那這樣子你先 送你一些粉絲回饋一些粉絲，然後後續我們看看再怎 麼進行然後就沒有後續了，可是前一陣子他跟蘭小明 又發生了一個不知道什麼樣的衝突或什麼事情，然後 他就跟我講說他想要找我跟他拍一個影片，可能要提 一些什麼樣的事情，然後接下來他竟然又把普洱茶這 個事情又重提了一遍。 　　勾惡：哦他找你拍片是要黑哥幫他站台背書？ 　　黑哥：他的意思就是這個樣子啊，那什麼細節那是另外一回 事，他竟然跟我講，黑哥啊這個普洱茶喔我已經有想 法了啊，我有一個規劃，看看我們接下來這個普洱茶 看看是怎麼樣讓他上市還是怎麼樣。 　　勾惡：啊前面不是不了了之了嗎？ 　　黑哥：是嘛，你前面做不到的，你好像有其他的需求的時候 你拿這個東西來跟我談條件嗎？ 　　勾惡：這真的是很瞎。 　　黑哥：我想提醒社會大眾，我們做人處事因為我跟烏鴉的這 種互動，其實在他的眼中所謂的剩餘價值就是當他需 要的時候他會來找我們，我們好像理所當然就要幫他 的忙，在他不需要的時候我們就被晾在一邊不聞不問 ，你啊在你的眼裡面，你只存在著利害跟利益這幾個 字，你不要跟我講什麼你多懂得什麼樣的，你也不要 在在我面前演那些戲，在我的眼皮底下真是個雜碎， 我容忍了你4次，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人在你的眼中只 是工具而已，予於予求隨傳隨到，今天不是這個樣子 的。你們真的認識烏鴉嗎？我跟烏鴉往來的這兩年中 間，他跟我所有的交集，全部存在的只是他個人跟他 的頻道他想要的利害跟利益，他在他的平台上面他有 這麼大的聲量，他一定會影響到很多的人很多的朋友 ，我也知道我今天透過你的平台我來講這段過程，我 也許也會受到攻擊受到批評受到怎麼樣的，但是我說 過了 我一點都不在乎，我們去想一下我講了那麼多 ，我其實不要什麼誰要來尊重我，你烏鴉不尊重我也 沒有關係，可是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來利用我，你為 什麼要利用我，那我是不是我有什麼樣的剩餘價值在 呢，你才會利用我，這不是一個很簡單的邏輯嗎，那 我已經認為你就不是一個真實的人，你全部是刻意包 裝出來的，所以說我認為一個人他蠢他智商不足或是 他能力怎麼樣我們可以包容他，但是烏鴉你是壞啊， 你是處心積慮的在壞，你在勾結其他的人在使壞，我 是很慎重的我告訴你，也告訴各位朋友我的認知就是 這個樣子，太壞了。 　　從上開內容觀之，告訴人於勾惡之頻道中，確實有表達被告 有利用告訴人，且被告曾要幫告訴人賣茶葉，爾後卻失約不了了之事實，指摘被告信用不佳、人設虛假等情，業經本院勘驗上開影片屬實，此有本院勘驗筆錄1紙在卷可參(見易字卷第136至140頁)。 (五)而觀諸被告發表之上開內容，提及告訴人罵伊之情形，足認 被告確實係藉由上開貼文回應告訴人於勾惡影片中對其之指控。又從卷附之黑到家、藝青會合作合約及活動海報影本觀之，藝青會確實為告訴人發起之活動，此觀諸上開合約書甲方代表人為告訴人之記載即明，另上開活動海報上亦載明每一份商品為弱勢提撥百分之18的金額做慈善，亦與被告辯稱藝青會之活動提撥之慈善金額為百分之17至18吻合，故被告提及「藝青會就是黑哥辦的」之內容，可證明為真實，且其發表上開言語之目的，係為回應告訴人之指控，被告認為該活動提撥金額過低，而認該活動有假公益真行銷之情形，所以其才選擇不參加，除向大眾說明其不參加上開活動及不為告訴人販賣商品之理由外，亦有影響公眾決定是否參與上開藝青會公益活動之可能，此部分內容顯有依據，足認為真實，且顯與公共利益相關，自與刑法誹謗罪之構成要件有間。至被告所為「就是他撮合蘭小明、拚鮮跟勾惡，他也想喬合我們，根本就不是我去找他幫忙什麼，是他要我去參加那場假公益真行銷，我不與蘭小明、拚鮮、勾惡這種人為伍，給大家看訊息對話，我就是不給面子跟詐騙為伍，現在也氣跳腳出來罵我爛人，騙子跟小偷、一群垃圾，什麼人跟什麼人相處，你們都在我身上找錢賺，不幫你們賺錢就跟小人一樣抹黑我，一丘之貉～給你媽雞巴面子，給你面子叫一聲黑哥，不給面子不過就是爬樓梯偷東西的，出去做踢爆，要殺我的大哥夠多了，不爽去排隊啦」等語，亦係回應告訴人於勾惡頻道對被告所為之指控，被告因蘭小明、勾惡、告訴人等人均針對其評論而認其等與被告之立場不同，告訴人與被告同屬公眾人物，其等言行對社會確實有一定程度之影響，被告因而透過其頻道向公眾談論告訴人及蘭小明之素行，由社會大眾評斷其與告訴人等雙方之言論何方較為可信，以及上開活動之性質究竟為行銷或公益，故被告所言應屬其個人對可受公評之事所為之適當評論，本件考量被告發表上開貼文之脈絡情境，認其係於公開網路上給予告訴人評價，並透過此評價回應告訴人對其之指控，以促使大眾審慎判斷公眾人物發起之活動是否值得參與，被告之言論，雖有用詞較為不雅或粗鄙之情形，但尚未逾越一般人可合理忍受之範圍，經權衡該言論對告訴人名譽權之影響，及該言論對公共事務之價值，難認被告之言論已該當加重誹謗或公然侮辱之要件。 四、依檢察官所舉之證據資料，不足以使本院確信被告主觀上有 何毀損告訴人名譽之實質惡意，且其所散布之言論，係就可受公評之事為合理之評論，亦不該當公然侮辱之行為，即不成立加重誹謗罪及公然侮辱罪。此外，卷內亦無其他積極證據足資證明被告確有公訴意旨所指上開犯行，本案既存有合理懷疑，而致本院無法形成被告有罪之確切心證，自屬不能證明被告犯罪，揆諸前開說明，本件自應諭知被告無罪之判決。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01條第1項，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周奕宏提起公訴，檢察官劉世豪、蕭如娟到庭執行 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17 　日 　　　　　　　　　刑事第十庭　法　官　郭勁宏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 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 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 勿逕送上級法院」。 告訴人或被害人如不服判決，應備理由具狀向檢察官請求上訴， 上訴期間之計算，以檢察官收受判決正本之日起算。 　　　　　　　　　　　　　　　書記官　葉俊宏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17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