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暴力防治法之傷害等

臺灣臺中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易字第524號 公 訴 人 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蔡婉芷 王碩增 上 一 人 選任辯護人 紀宜君律師（法律扶助） 上列被告等因家庭暴力防治法之傷害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 （113年度偵字第2687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乙○○犯傷害罪，處拘役肆拾日，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 算壹日。 甲○○犯傷害罪，處拘役肆拾日，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 算壹日。 　　犯罪事實 一、乙○○與甲○○前為同居之男女朋友（於民國112年11月6日前某 日終止），2人間有家庭暴力防治法第3條第2款之家庭成員關係。乙○○明知本院於112年7月7日核發112年度司暫家護字第1500號民事暫時保護令，裁定其不得對甲○○實施家庭暴力及騷擾行為（下稱A保護令），甲○○亦知本院於112年7月18日核發112年度司暫家護字第1593號民事暫時保護令，裁定其不得對乙○○實施家庭暴力及騷擾行為（下稱B保護令）。 二、乙○○與甲○○於A、B保護令有效期間內之112年11月6日上午9 時19分許，在臺中市○區○○路000號前，因故發生言語爭執，甲○○基於傷害及違反保護令之犯意，徒手將乙○○推倒在地，乙○○起身後，基於傷害及違反保護令之犯意，徒手抓甲○○之生殖器，2人互相拉扯，甲○○接續跨坐在乙○○身上，徒手揮打乙○○、將乙○○之頭部壓在地上，甲○○因此受有右手中指及無名指擦傷約0.2公分、左手食指擦傷約0.1公分、左側鼠蹊部及左側大腿內側上方有發紅及表淺性擦傷之傷害，乙○○受有左側顴骨、臉頰輕微腫痛壓痛及發紅、左側耳後頭皮部分輕微腫痛壓痛及發紅、左側口內臉頰黏膜破皮約0.2×0.2平方公分、左膝下外側表淺性擦傷、右手小指及左手大拇指指甲刮擦及小部分斷裂、左上胸壁疼痛之傷害，乙○○即以上開方式對甲○○實施家庭暴力行為，而違反A保護令；甲○○以上開方式對乙○○實施家庭暴力行為，而違反B保護令。 　　理　　由 壹、程序部分 　　本判決所引用之供述、非供述證據，檢察官、被告乙○○與甲 ○○（以下逕以姓名稱之）、甲○○之辯護人於本院審理時均不爭執其證據能力，迄辯論終結前未聲明異議，本院審酌上開證據資料之作成情況、取得方式，均無違法不當或證明力明顯過低之瑕疵，均有證據能力，俱與本案有關，經本院於審理期日踐行證據調查程序，應認均得作為證據。 貳、實體部分　　 一、認定犯罪事實所憑證據及理由 　㈠訊據乙○○固坦承其與甲○○發生言語爭執之事實，惟矢口否認 有何傷害及違反保護令犯行，辯稱：甲○○在我起身時就對我動手，我只有環抱自己，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攻擊甲○○。甲○○受傷不代表是我用的，也不知道是否他本來就有傷，是甲○○壓著我打我的臉，我想要起來就把甲○○往上推，不知道是否抓到他的下體云云。經查： 　⒈乙○○與甲○○前為同居之男女朋友，其知悉A保護令內容，並於 A保護令有效期間內之112年11月6日上午9時19分許，在臺中市○區○○路000號前，與甲○○發生言語爭執等情，經乙○○坦認在卷（見本院卷第168-172頁），核與甲○○於警詢及偵查中之指述（見警卷第15-25頁，113偵2687卷第35-37頁、第77-78頁）相符，亦有監視器影像及其截圖照片、A保護令影本與保護令執行紀錄附卷可稽（見警卷第39-45頁、第59-61頁、第65-67頁，監視器影像置於113偵2687卷附光碟片存放袋），此部分事實，首堪認定。 　⒉乙○○於上開時間、地點，徒手抓甲○○之生殖器，2人互相拉扯 等情，業據甲○○於警詢、偵查中指訴明確（見警卷第15-25頁，113偵2687卷第35-37頁、第77-78頁），前後一致，亦與乙○○於警詢時自承：我和甲○○起口角，甲○○推我一把，我要他道歉，我們又再次起口角，甲○○出拳攻擊我，我本來要用腳踢他下體逃脫，但是踢不到，所以用手抓甲○○下體來反擊、保護自己等語（見警卷第5-11頁）；於偵查中供稱：我覺得甲○○揍太嚴重，我一開始想踢他踢不到，才會抓他的生殖器想逃走等語（見113偵2687卷第35-37頁）互核無違，甲○○所為指述應屬可信，足認2人確有發生肢體衝突，乙○○有徒手抓甲○○之生殖器之行為。 　⒊本院於審理時勘驗現場監視器影像，結果略以（見本院卷第1 52-154頁、第162-163頁、第175-181頁、第184-185頁）： 　 ⑴乙○○於畫面時間（下同）09：19：55和甲○○交談，甲○○持手 機拍攝雙手抱胸、朝其走近之乙○○，並向後退至牆邊，乙○○於09：20：03以左手臂推甲○○之右手臂。甲○○於09：20：04雙手推乙○○，乙○○往後跌、蹲坐在地。乙○○起身走向甲○○，朝甲○○腰部伸出右手、身體貼近甲○○，2人身體影像重疊。 　 ⑵甲○○於09：20：08推開乙○○，2人拉扯，乙○○走向甲○○、推 甲○○，甲○○後退，2人之動作因乙○○背對拍攝鏡頭、甲○○被乙○○遮擋而無法辨識，在場之女子（下稱甲女）在2人中間阻擋。 　 ⑶乙○○於09：20：15蹲下，甲○○徒手揮向乙○○頭部，乙○○身體 向後傾，然2人之動作因被建築物樑柱及甲女遮擋而無法辨識。 　 ⑷乙○○蹲在甲○○腰部位置，無法確認其動作，甲○○接續舉手揮 打乙○○，乙○○坐在地上。甲○○接續抓住乙○○頭部、推乙○○，乙○○仰躺在地上，雙腳上下、左右擺動，甲○○仍抓住乙○○頭部，乙○○坐起身。嗣甲○○跨坐在乙○○身上，徒手抓乙○○頭部敲擊地板、將乙○○之頭部壓在地上，並於乙○○09：21：22坐起身後，徒手抓乙○○頸部將其頭部壓倒在地。 　 ⑸保全人員於09：21：46到場，甲○○於09：21：54起身、後退 與乙○○交談。 　　由上可見乙○○與甲○○原先無劇烈肢體衝突，而乙○○被甲○○推 倒在地並起身後，確有靠近甲○○、徒手伸向甲○○腰部，即接近男性生殖器部位之動作，2人係自斯時起互相拉扯，彼此間肢體衝突趨於激烈，亦可以佐證甲○○指稱乙○○抓其生殖器且與其拉扯等語為真。 　⒋本院復勘驗甲○○錄製之現場影像，乙○○與甲○○間對話內容如 附件所載，有本院勘驗筆錄及截圖照片在卷可參（見本院卷第154-162頁、第181-183頁）。相互對照上開監視器影像及附件所示2人對話內容之順序，可知甲○○一開始屢屢要求乙○○與其保持距離，乙○○被甲○○推倒在地而起身、走向甲○○，朝甲○○腰部伸出右手、身體貼近甲○○至2人身形重疊後，甲○○即開始接續多次質問乙○○抓其下體之原因、向在場之第三人或到場之員警表示疼痛感受或反應其遭乙○○徒手抓下體，前後時間緊密相續，衡諸常理，甲○○應係於斯時突然遭人攻擊下體，才會突然爆發上開反應，益徵乙○○於上開時間、地點，確有徒手抓甲○○之生殖器之行為。至乙○○於甲○○之情緒因上開情事轉趨激烈後，基於趨吉避凶之基本人性，面對甲○○之質詢予以否認之反應，並無悖於常情，且與乙○○嗣後於警詢及偵查中自承其有抓甲○○之下體等語不符，仍無法執此為乙○○有利之認定。⒌又乙○○與甲○○之衝突持續至112年11月6日上午9時22分許，甲○○於同日上午9時40分許，偕同獲報到場處理之員警至臺中市政府警察局第二分局文正派出所，於同日上午10時36分許起至下午12時7分許止，在該派出所接受調查，經員警拍攝其傷勢照片後，於同日下午2時20分許至國軍醫院中清分院驗傷，經醫師檢查出其受有右手中指及無名指擦傷約0.2公分、左手食指擦傷約0.1公分、左側鼠蹊部及左側大腿內側上方有發紅及表淺性擦傷之傷害等情，有職務報告書、甲○○之調查筆錄上所載詢問時間、甲○○之國軍醫院中清分院受理家庭暴力事件驗傷診斷書、監視器影像截圖照片及甲○○之傷勢照片附卷可憑（見警卷第3頁、第15頁、第35-36頁、第45-49頁），可見甲○○離開事發地點後，旋依序前往派出所、醫院，時間緊密；甲○○所受傷勢均與其所述雙方拉扯、遭乙○○徒手抓生殖器等被害情節，可能造成之受傷結果相吻合，足認甲○○之傷勢係遭乙○○以上開方式所造成，二者間有因果關係。⒍乙○○於事發時為30歲之成年人，依其自述大學畢業、擔任護理人員等語（見本院卷第170頁）之智識程度、工作經驗，乙○○對於生殖器屬於脆弱、敏感之人體部位，如施力抓握可能使男性備感疼痛，且與他人發生肢體拉扯時，容易造成對方受傷等情，應無不知之理，而依2人當時處於發生衝突、情緒激動之狀態、乙○○於警詢及偵查中自述之行為動機，及甲○○之受傷情形予以綜合考量，乙○○為上開傷害行為時應有施加相當力道，當可預見其所為可能造成甲○○受傷之結果，亦知如此將違反A保護令之規制內容，仍於明知A保護令之誡命之情形下，執意對甲○○為身體上不法侵害行為，同時違反A保護令，乙○○主觀上有傷害及違反保護令之故意，應可認定。 　⒎依據前揭各項事證，乙○○於上開時間、地點，有以徒手抓甲○ ○之生殖器、與其拉扯之方式，傷害甲○○成傷，同時違反A保護令之犯行，洵堪認定。乙○○嗣於本院審理時翻異前詞，並以首揭辯詞否認犯行，要無可採。 　㈡上揭關於甲○○部分之犯罪事實，業據甲○○於本院審理時坦認 不諱，核與乙○○於警詢及偵查中之指述（見警卷第5-11頁，113偵2687卷第35-37頁）相符，復有職務報告書、乙○○之國軍醫院中清分院受理家庭暴力事件驗傷診斷書、監視器影像及其截圖照片、乙○○之傷勢照片、B保護令影本、臺中市政府警察局第一分局及第六分局保護令執行紀錄表在卷可稽（見警卷第3頁、第37-45頁、第51-57頁、第71-79頁，監視器影像置於113偵2687卷附光碟片存放袋），並經本院勘驗屬實，有本院勘驗筆錄及截圖照片存卷可考（見本院卷第152-163頁、第175-185頁），足認甲○○所為任意性自白與事實相符，堪以採信，其所為傷害及違反保護令之犯行，應可認定。㈢綜上所述，本案事證已臻明確，乙○○及甲○○所為犯行均堪認定，應依法論科。 二、論罪 　㈠乙○○、甲○○行為後，家庭暴力防治法第3條、第61條規定固於 112年12月6日修正公布，於同年月8日施行，惟第3條之修正對曾有同居關係者為家庭成員一事並無影響，第61條僅增訂第6款至第8款之違反保護令行為態樣，將違反法院就被害人之性影像所為禁止或指定行為之裁定，列為違反保護令罪，並配合修正後家庭暴力防治法第63條之1第1項之規定修正序文，其餘構成要件及法律效果均未修正，均無比較新舊法之問題，依一般法律適用原則，應逕適用現行家庭暴力防治法之規定。 　㈡乙○○及甲○○原為同居之男女朋友，彼此間具有家庭暴力防治 法第3條第2款所定之家庭成員關係。核乙○○、甲○○所為，均係犯刑法第277條第1項之傷害罪及家庭暴力防治法第61條第1款之違反保護令罪，渠等所犯傷害罪部分，同屬家庭成員間實施身體上不法侵害之行為，而構成家庭暴力防治法第2條第2款所稱之家庭暴力罪，惟該條款並無刑罰之規定，仍應依刑法之傷害罪予以論處。 　㈢乙○○、甲○○個別出於傷害他方之單一目的，於密接時間，在 同一地點，所為傷害他方之數舉動間，各行為之獨立性極為薄弱，依一般社會通念難以強行分開，且侵害同一法益，均應視為數個舉動之接續施行，合為包括之一行為予以評價，較為合理，均屬接續犯，應論以一罪。 　㈣乙○○、甲○○個別以傷害他方之一行為，犯上開各罪，均成立 想像競合犯，均應依刑法第55條之規定，從一重以傷害罪處斷。 三、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乙○○、甲○○均明知民事暫時 保護令之存在，卻未採取理性、和平之態度處理彼此間之糾紛，漠視國家公權力之行使與約制，貿然對他方訴諸肢體暴力，造成他方受傷，同時違背民事暫時保護令防止家庭暴力事件再發生之目的，應予非難，兼衡本案事發過程及前因後果、雙方行為手段之輕重與雙方所受傷勢之嚴重程度等情節；乙○○犯後始終否認犯行，甲○○則於本院審理時坦承犯行，並稱有調解意願等語，然因乙○○無意調解而未成立，雙方均未彌補個人行為對他方造成之損害。並考量乙○○、甲○○之素行（見本院卷第55-57頁），渠等自陳之教育程度、工作、經濟、家庭與健康狀況（見本院卷第170頁），及渠等個別以告訴人身分所述之意見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併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 四、刑法第74條第1項規定，係以被告受2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 或罰金之宣告，且符合同條第1項各款情形，經法院認以暫不執行為適當為其要件。甲○○固然不曾因故意犯罪受有期徒刑以上刑之宣告，此有甲○○之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可佐（見本院卷第57頁），惟斟酌全案情節，甲○○明知B保護令之存在，仍於雙方發生言語衝突時，徒手將乙○○推倒在地，又出於遭抓痛生殖器而不滿之情緒，以上開激烈手段傷害乙○○，造成乙○○受有較嚴重之傷勢，同時違反B保護令；甲○○犯後初始否認、於本院審理時始自白犯行，迄今未與乙○○和解或得其諒解等一切狀況，認無以暫不執行刑罰為適當之情事，不宜為緩刑宣告，是甲○○及其辯護人所為緩刑宣告之請求，難以准許。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陳祥薇提起公訴，檢察官丙○○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1 　　月　　20　　日 　　　　　　　　　刑事第十七庭　法　官　鄭咏欣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 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 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 勿逕送上級法院」。 告訴人或被害人如不服判決，應備理由具狀向檢察官請求上訴， 上訴期間之計算，以檢察官收受判決正本之日起算。 　　　　　　　　　　　　　　　　書記官　薛美怡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1 　　月　　21　　日 附錄論罪科刑法條： 中華民國刑法第277條 傷害人之身體或健康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50萬元以 下罰金。 犯前項之罪，因而致人於死者，處無期徒刑或7年以上有期徒刑 ；致重傷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家庭暴力防治法第61條 違反法院依第14條第1項、第16條第3項或依第63條之1第1項準用 第14條第1項第1款、第2款、第4款、第10款、第13款至第15款及 第16條第3項所為之下列裁定者，為違反保護令罪，處3年以下有 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新臺幣10萬元以下罰金： 一、禁止實施家庭暴力。 二、禁止騷擾、接觸、跟蹤、通話、通信或其他非必要之聯絡行 為。 三、遷出住居所。 四、遠離住居所、工作場所、學校或其他特定場所。 五、完成加害人處遇計畫。 六、禁止未經被害人同意，重製、散布、播送、交付、公然陳列 ，或以他法供人觀覽被害人之性影像。 七、交付或刪除所持有之被害人性影像。 八、刪除或向網際網路平臺提供者、網際網路應用服務提供者或 網際網路接取服務提供者申請移除已上傳之被害人性影像。 附件：乙○○與甲○○間對話 ...（影片時間00：00：00至00：01：19鏡頭拍攝乙○○雙手抱胸，與甲○○對話。2人就此部分之言語爭執與本案無關，略） 甲○○：阿妳不要一直靠近我喔。 乙○○：我沒有，我只是。 甲○○：我有保護令喔。 乙○○：我要你。 甲○○：我已經跟妳講嘍。 乙○○：我只是要你。 甲○○：妳不要再用我嘍，我已經跟妳講嘍。 乙○○：喔（向後跌坐在地後起身）。 乙○○：你為什麼推我（往甲○○方向走）。 甲○○：我已經跟妳講嘍。 乙○○：你為什麼推我（往甲○○方向走）。 甲○○：我已經跟妳講嘍。 乙○○：你不要推我（哭泣聲）。 （影片時間00：01：32至00：03：34畫面晃動、全黑） 甲○○：我已經跟妳講。 女聲：好了好了好了。 甲○○：我已經跟妳講嘍。 女聲：你不要弄他。 甲○○：我剛剛已經跟妳講嘍。 女聲：你不要弄他。 甲○○：幹拎娘。 乙○○：哪有，他推我。 甲○○：妳為什麼要拉我。 乙○○：你為什麼要推我，我需要你道歉。 甲○○：妳為什麼要抓我下體。 乙○○：我沒有。 甲○○：幹拎娘，妳為什麼抓我下體（碰撞聲）。 乙○○：你打我。 甲○○：妳為什麼抓我。 女聲：你不要弄他啦。 甲○○：妳為什麼抓我下體。 女聲：你不要弄他。 乙○○：你為什麼打我。 女聲：你不要用他啦。 甲○○：妳為什麼抓我下體。 女聲：你不要用她。你不要用她啦，欸你不要用她。 甲○○：她抓我下體欸。 女聲：那你不要用她啦，你不要用她，拜託你。 甲○○：幹拎娘勒。 女聲：我拜託你不要用她，我拜託你不要用她，你不要用她啦。 甲○○：那她為什麼要抓我下體。 女聲：你不要用她。 甲○○：為什麼要抓我下體。 女聲：你不要用她。 甲○○：我很痛。 女聲：寶貝你不要用她，寶貝，寶貝寶貝。 甲○○：幹。 女聲：寶貝，寶貝你不要用她，寶貝我拜託你，你看在我的面子上 　　　你不要用她，好不好。 甲○○：妳不要再用我嘍。 女聲：好，我拜託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不要用她。 乙○○：恩，恩（喘息聲）。 甲○○：放開我。 女聲：看在我面子上，你不要用她，我叫你不要用她。 乙○○：啊（尖叫聲）。 女聲：我叫你不要用她。 乙○○：啊（尖叫聲）。 女聲：我叫你不要用她，我叫你不要用她。 甲○○：放開我。 女聲：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乙○○：（模糊辨識不清）啊（尖叫哭聲、碰撞聲）。 女聲：你冷靜一點。 乙○○：啊（尖叫聲）。 女聲：幫我報警。 男聲一：要報警嗎。 女聲：119。 乙○○：啊（尖叫聲）。 女聲：110、110。 甲○○：放開我喔。 女聲：你不要用她。 男聲二：欸，你們在幹嘛。 女聲：他們在打架，你不要用她。 甲○○：妳要幫我把她拉開，不然她抓我下體。 女聲：你不要用她。 乙○○：（聲音模糊不清）。 女聲：我的包包在這裡喔。 男聲二：你們要不要先離開。 女聲：我的包包在這裡喔。 甲○○：我有錄影，幹拎娘勒。 女聲：我包包在這裡。 女聲：寶貝你起來，你快點起來，寶貝寶貝你起來，你乖你起來。 甲○○：我有錄影，他媽的。 女聲：寶貝你乖。 乙○○：（聲音模糊不清）。 甲○○：幹拎娘勒。 女聲：你起來。 甲○○：我有報警了啦，操。 男聲二：欸，先離開啦。 女聲：好，好，你冷靜一點。 男聲二：先離開啦。 甲○○：我有報警了，不好意思。 （影片時間00：03：39至00：05：00鏡頭拍攝乙○○坐在地上） 女聲：包包。 男聲二：先離開好不好。 甲○○：我有報警了，不好意思。 女聲：我包包拿好。 男聲二：沒有關係，那你們先離開再處理好不好，先離開一下，先 　　　　離開好不好。 男聲三：不要生氣不要生氣，我幫你處理，我幫你處理，認識的（ 　　　　模糊不清）。 甲○○：我有報警，我們本來就有官司問題。 男聲三：沒事啊，沒事沒事，好了好了好了，沒事啦。 甲○○：因為她拉我下體。 男聲三：沒事啦沒事啦。 乙○○：他打我。 甲○○：我沒有打妳喔。 男聲三：好啦沒事啦。 乙○○：門口。 甲○○：是不是妳拉我。 乙○○：是你打我。 甲○○：我們等警察來再講阿。 男聲三：好啦沒事啦。 甲○○：妳有保護令，妳不可以接觸我喔。 乙○○：你打我欸。 甲○○：我們有保護令，妳自己知道喔，幹拎娘勒。 乙○○：我也有你保護令阿。 甲○○：來阿。 乙○○：那你剛剛先打我。 甲○○：是不是我沒有接觸妳，是妳跑來過來接觸我。 乙○○：你打我欸。 甲○○：是不是妳接觸我的。 乙○○：是你打我欸。 甲○○：我們等警察來再講阿。 乙○○：對阿，你打我欸。 男聲三：我幫你處理，我幫你處理吼，沒事沒事。冷靜一下冷靜一 　　　　下，我幫你處理，他我老闆啦，他我老闆。 員警：有糾紛嗎。 甲○○：不好意思，我有保護令她還用我，她抓我下體。 員警：她有嗎。 甲○○：她有。 員警：她有保護令嗎。 甲○○：她有聲請，可是她一直跑過來追我，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