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重詐欺等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金上訴字第1136號 　　　　　　　　　　　　　　　　 113年度金上訴字第1137號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李仲康 選任辯護人 廖偉成律師 上列上訴人因加重詐欺等案件，不服臺灣臺中地方法院113年度 金訴字第911、1420號中華民國113年7月26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 號：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113年度偵字第5876號；追加起訴案號 ：同署112年度偵字第59219號、113年度偵字第2610號)，提起上 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關於宣告刑暨執行刑部分，均撤銷。 上開撤銷部分，李仲康各處如附表二「主文」欄所示之刑(共4罪 )，應執行有期徒刑貳年陸月。 　　犯罪事實及理由 一、本院審判範圍之說明： 　㈠上訴得明示僅就判決之刑、沒收或保安處分一部為之，修正 後刑事訴訟法第348條第3項定有明文。依該條項之立法說明：「為尊重當事人設定攻防之範圍，並減輕上訴審審理之負擔，容許上訴權人僅針對刑、沒收或保安處分一部提起上訴，其未表明上訴之認定犯罪事實部分，則不在第二審之審判範圍。如為數罪併罰之案件，亦得僅針對各罪之刑、沒收、保安處分或對併罰所定之應執行刑、沒收、保安處分，提起上訴，其效力不及於原審所認定之各犯罪事實，此部分犯罪事實不在上訴審審查範圍」等語。可見上訴權人就下級審判決聲明不服提起上訴時，依現行法律規定，得在明示其範圍之前提下，擇定僅就該判決之「刑」(包括宣告刑、執行刑)、「沒收」、「保安處分」等部分單獨提起上訴，而與修正前認為上開法律效果與犯罪事實及所犯罪名係絕對不可分之過往見解明顯有別。此時上訴審法院之審查範圍，將因上訴權人行使其程序上之處分權而受有限制，除與前揭單獨上訴部分具有互相牽動之不可分關係、為免發生裁判歧異之特殊考量外，原則上不再實質審查下級審法院所認定之犯罪事實，亦即應以下級審法院所認定之犯罪事實，作為審認其所宣告之「刑」、「沒收」、「保安處分」是否違法不當之判斷基礎。又刑罰法規除依不同犯罪構成要件要素，所涵攝相異之可罰性，而賦與相應之「法定刑」外，立法者基於刑罰目的及刑事政策之需要，明文規範加重、減輕、免除法定刑之具體事由，據以調整原始法定刑，而形成刑罰裁量之處斷範圍為「處斷刑」；法院於具體案件之量刑過程，則從法定刑、處斷刑之範圍內，確定其刑罰種類及欲予科處之刑度，而具體形成「宣告刑」。是上訴人明示僅就原判決之刑部分提起第二審上訴，倘屬法律明文規範與刑之加重、減輕、免除法定刑相關之事由，包括與法定刑、處斷刑、宣告刑之裁量判斷相關之事項，均屬上訴審所應調查、審認之範圍。 　㈡本件係由上訴人即被告李仲康(下稱被告)提起上訴，檢察官 則未於法定期間內上訴。被告及辯護人於本院準備程序及審判程序時，均明確表示僅針對量刑上訴，對犯罪事實不上訴等語(見本院金上訴字第1136號卷第102、146頁)。顯見被告僅就原判決所宣告之「刑」部分提起上訴，依前揭說明，本院僅須就原判決所宣告之「刑」有無違法不當進行審查，並以原判決認定之犯罪事實、所犯法條為審酌依據，據以衡量被告針對「刑」部分不服之上訴理由是否可採。 二、原判決所認定之犯罪事實： 　　被告於民國112年7月12日上午10時許前某日，加入由LINE通 訊軟體暱稱「財經-李永年」、「Alethea」、「楊思敏」、「KGIS」、「Annabel」、「助理-曉琳」、「楊世光-財經」、「劉淑瑩」之人及其他姓名、年籍、人數不詳之成員共組之三人以上，以實施詐術為手段，具有持續性、牟利性而有結構性組織之詐欺集團(下稱本案詐欺集團)，擔任以假冒虛擬貨幣泰達幣之幣商，出面向遭詐騙之被害人收取款項之車手工作。嗣被告與本案詐欺集團成員，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及掩飾、隱匿詐欺犯罪所得、去向之洗錢之犯意聯絡，先由本案詐欺集團成員以如附表一所示之詐騙方式，詐騙如附表一所示之告訴人賴逸萱、吳建財、許綾恩、戴月嬌(下稱告訴人4人)，致渠等均陷於錯誤，而依指示於如附表一所示之交付時間、地點，將如附表一所示之金額交付假冒「幣商」之被告，以購買泰達幣作為投資儲值。被告則簽立買賣虛擬貨幣契約交付告訴人4人，再由本案詐欺集團成員於如附表一所示之虛擬貨幣交易時間，將如附表一所示數量之泰達幣，自電子錢包位址：「TU9hMZDzQc8PTZHoVjCuMN1Nbv8E7ZDJpm」(下稱本案出幣電子錢包位址)，移轉至由本案詐欺集團成員指定並指示告訴人4人提供予被告之如附表一所示之收幣電子錢包位址內，使告訴人4人相信已完成泰達幣之投資儲值，遂任被告攜帶面交款項離去。被告則將取得之款項交付不詳之本案詐欺集團上手成員，以此掩飾、隱匿詐欺犯罪所得之去向。嗣因告訴人4人發覺受騙，報警處理，而循線查悉上情。 三、新舊法比較： 　　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 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又法律變更之比較，應就與罪刑有關之法定加減原因與加減例等影響法定刑或處斷刑範圍之一切情形，依具體個案綜其檢驗結果比較後，整體適用法律。 　㈠被告行為後，洗錢防制法經總統於113年7月31日以華總一義 字第11300068971號令公布施行，於同年0月0日生效。茲說明如下： 　1.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原規定：「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 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下同)500萬元以下罰金。前項之未遂犯罰之。前2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修正後之條文則更動條項為同條例第19條：「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1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1億元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5千萬元以下罰金。前項之未遂犯罰之」。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之法定最重主刑為有期徒刑7年，與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1億元)之法定最重主刑有期徒刑5年相比，修正後之規定較有利於被告。 　2.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原規定：「犯前4條之罪，在 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減輕其刑」；修正後之條文則更動條項為同條例第23條第3項：「犯前4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減輕其刑；並因而使司法警察機關或檢察官得以扣押全部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或查獲其他正犯或共犯者，減輕或免除其刑」。修正前之規定須歷次審判均自白始能減刑；修正後之規定除須歷次審判均自白，並須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始能減刑，其要件較修正前之規定嚴格，經新舊法比較結果，修正後之規定並未較有利於被告。 　3.本件依原判決認定之事實，被告一般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 益未達1億元，且其並未於偵查及原審審判時自白被訴犯行，故並無上開洗錢防制法減刑規定適用之餘地。經綜合比較結果，應認修正後洗錢防制法之規定較有利於被告。 　㈡被告行為後，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經總統於113年7月31日 以華總一義字第11300068971號令公布施行，於同年0月0日生效。茲說明如下： 　1.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於第43條增訂特殊加重詐欺取財罪， 規定：「犯刑法第339條之4之罪，詐欺獲取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達5百萬元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上有期徒刑，得併科3千萬元以下罰金。因犯罪獲取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達1億元者，處5年以上12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3億以下罰金」。本件被告所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含一般洗錢罪，共4罪)，依原審所認定詐欺獲取之金額，均未逾5百萬元；且被告本案加重詐欺行為係犯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並無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4條第1項規定「並犯」其餘款項需要加重二分之一之情形，經新舊法比較結果，修正後之規定並未較有利於被告，自應適用現行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之規定。 　2.刑法詐欺罪章對偵審中自白原無減刑規定，因此詐欺犯罪危 害防制條例第47條規定：「犯詐欺犯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如有犯罪所得，自動繳交其犯罪所得者，減輕其刑；並因而使司法警察機關或檢察官得以扣押全部犯罪所得，或查獲發起、主持、操縱或指揮詐欺犯罪組織之人者，減輕或免除其刑」為修正前之詐欺取財罪章所無，依刑法第2條第1項但書之規定，此項修正有利於被告，自應適用修正後之規定。 四、論罪： 　㈠被告加入本案詐欺集團後，未曾經法院論以參與犯罪組織罪 ，有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在卷可參，故如附表一編號4所示犯行，為被告加入本案詐欺集團後，最先繫屬於法院之首次詐欺取財犯行。故核被告於附表一編號4所為，係犯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3條第1項後段之參與犯罪組織罪、(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之洗錢罪及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共同犯詐欺取財罪；被告於附表一編號1至3所為，均係犯(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之洗錢罪及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共同犯詐欺取財罪。 　㈡被告就上開犯行，分別與「財經-李永年」、「Alethea」、 「楊思敏」(附表一編號1部分)、「KGIS」、「Annabel」、「助理-曉琳」(附表一編號2、3部分)、「楊世光-財經」、「劉淑瑩」(附表一編號4部分)及其等所屬本案詐欺集團其他成年成員間，各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並互相利用他方之行為，以完成共同犯罪之目的，應分別論以共同正犯。 　㈢被告加入本案詐欺集團，並與其他詐欺集團成員共同為本案 詐欺取財之犯行，被告既未經自首或有其他積極事實，足以證明其確已脫離或解散該組織，被告違反組織犯罪防制條例之行為仍繼續存在，即為行為之繼續，而屬單純一罪，至行為終了時，仍論以一罪，而僅與其首次所犯即附表一編號4部分之加重詐欺等犯行論以想像競合犯，而從一重之三人以上共同犯詐欺取財罪處斷。又被告就附表一編號1至3所示之犯行，各係以一行為觸犯前揭罪名，為異種想像競合犯，均應依刑法第55條之規定，從一重之三人以上共同犯詐欺取財罪處斷。 　㈣按詐欺取財罪，係為保護個人之財產法益而設，行為人所犯 罪數，自應依遭詐騙之被害人之人數計算。被告於如附表一編號1至4所示三人以上共同犯詐欺取財犯行，被害人人數為4人，於刑法之評價應具有獨立性，堪認該等行為互殊，且侵害法益不同，應予分論併罰。 　㈤本案被告所犯屬刑法第339條之4之罪，為詐欺犯罪危害防制 條例所規範之案件類型，而被告固於本院審判時自白詐欺取財之犯行，然其並未於檢察官偵訊及原審審判時自白詐欺取財之犯行，自無從適用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7條之規定減輕其刑。另被告並未於檢察官偵訊及原審審判時自白參與犯罪組織及洗錢等犯行，亦無從依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23條第3項、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8條第1項等規定減輕其刑。另考量被告參與本案人數不少、規模不小且分工細緻之詐欺集團犯罪組織，擔任虛擬貨幣幣商之角色，致如附表一編號1至4所示之告訴人受有財產上損害，且被告有與本案詐欺集團成員約定以相當之報酬，尚難認其參與犯罪組織之情節輕微，復無適用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3條第1項但書規定減輕或免除其刑之餘地，附此說明。 五、本院撤銷之事由： 　㈠刑法第55條規定：「一行為而觸犯數罪名者，從一重處斷。 但不得科以較輕罪名所定最輕本刑以下之刑」，該條但書已明定想像競合犯之輕罪封鎖作用，亦即在想像競合之情形，擴大提供法院於具體科刑時，其科刑下限不受制於重罪之法定最輕本刑，而可將輕罪較重之法定最輕本刑列為形成宣告刑之依據。則遇有重罪之法定最輕本刑無罰金刑，或僅係選科罰金刑，而輕罪之法定最輕本刑係應併科罰金刑時，依該條但書規定，在具體科刑即形成宣告刑時，輕罪相對較重之法定最輕本刑即應併科之罰金刑，例外被納為形成宣告雙主刑(徒刑及罰金)之依據，以填補如僅適用重罪法定最輕本刑，不足以評價被告全部犯行不法及罪責內涵之缺失，俾符合上開輕罪封鎖作用規範之目的。然刑法第55條但書規定之立法意旨，既在於落實充分但不過度之科刑評價，以符合罪刑相當及公平原則，則法院在適用該但書規定而形成宣告刑時，如科刑選項為「重罪自由刑」結合「輕罪併科罰金」之雙主刑，為免併科輕罪之罰金刑，致生評價過度而有過苛之情形，倘具體所處罰金以外之較重徒刑，經整體評價後，認並未較輕罪之法定最輕徒刑及併科罰金為低時，法院得適度審酌犯罪行為人侵害法益之類型與程度、犯罪行為人之資力、因犯罪所保有之利益，以及對於刑罰儆戒作用等情，在符合比例原則之範圍內，裁量是否再併科輕罪之罰金刑，俾調和罪與刑，使之相稱，且充分而不過度。亦即，法院經整體觀察後，基於充分評價之考量，於具體科刑時，認除處以重罪之自由刑外，亦一併宣告輕罪之併科罰金刑，抑或基於不過度評價之要求，未一併宣告輕罪之併科罰金刑，如未悖離罪刑相當原則，均為法院量刑職權之適法行使。惟法院於科刑時雖未宣告併科輕罪之罰金刑，仍須敘明經整體評價並權衡上情後，不予併科輕罪罰金刑之裁量理由，始為適法(參最高法院112年度台上字第1978、5486號判決)。原判決就被告所犯4罪，雖依想像競合犯之規定，各從一重論以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3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惟其就輕罪即(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洗錢罪之併科罰金刑部分，漏未說明如何經整體評價並權衡上情，而不予併科罰金刑之裁量理由，自難謂適法。 　㈡原審就洗錢防制法113年修正及制定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部 分，未及為新舊法之比較，亦有未洽。 　㈢被告提起上訴後，於本院審判時已坦承犯行，復分別與告訴 人賴逸萱以33萬元達成調解、與告訴人吳建財以12萬元達成調解、與告訴人許綾恩以28萬元達成調解、與告訴人戴月嬌以20萬元達成和解，並均履行完畢，有本院113年度刑上移調字第605、652號調解筆錄、告訴人戴月嬌之陳報狀等在卷可稽(見本院卷第185至188頁)，被告之犯後態度及量刑基礎均有改變，原審未及審酌此有利於被告之量刑因子，所為之量刑自嫌過重。 　㈣被告提起上訴，以其業已自白，並希望與告訴人和解等情， 請求本院從輕量刑等語，為有理由，且原判決既有上開瑕疵可指，自屬無可維持，應由本院將被告之宣告刑暨執行刑部分均撤銷。 六、爰審酌詐欺犯罪危害社會甚鉅，為政府嚴加查緝並加重刑罰 ，被告正值青年，有勞動或工作之能力，不思依循正途獲取穩定收入，竟為貪圖不法報酬，知悉本案詐欺集團為具有持續性、結構性及牟利性的犯罪組織，卻仍然參與而加入本案詐欺集團，佯裝「幣商」從事取得詐欺贓款之車手工作，共同詐騙告訴人4人，守法及價值觀念均有偏差，造成告訴人4人財產損失及精神痛苦，且為掩飾不法所得與詐欺行為有關，復為洗錢之行為，危害非輕，所為殊值非難。考量被告犯後雖否認犯行，然已於本院審判時坦承犯行，並已與告訴人賴逸萱、吳建財、許綾恩等3人達成調解並履行完畢，尚非毫無悔意。另酌以被告本件所擔任之角色、參與情形及告訴人4人所受財產損失等情節，另徵諸檢察官、告訴人、被告及辯護人對於量刑範圍所表示之意見，與被告之素行及被告於原審及本院自述之智識程度、職業、家庭生活與經濟狀況(見原審金訴字第911號卷第196頁、本院金上訴字第1136號卷第158至159頁)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附表二編號1至4「主文」欄所示之刑(共4罪)。並參酌最高法院111年度台上字第977號判決意旨，整體觀察被告所為侵害法益之類型、程度、經濟狀況、犯罪所得等節，經充分評價行為之不法及罪責內涵後，認無必要併予宣告輕罪即(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之併科罰金刑。 七、被告如附表一編號1至4所示之4次犯行，犯罪時間尚屬密接 ，屬參與同一詐欺集團之詐欺取財犯行，犯罪態樣、手段相同或相似，所犯均為同一罪質之財產上犯罪，責任非難重複之程度較高，及被告各次參與情節、各該告訴人所受財產損失等情況，為避免責任非難過度評價，暨定應執行刑之限制加重原則，並兼顧刑罰衡平要求之意旨，分別定其應執行之刑如主文第2項所示。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48條第1項、第3項、第369條第1 項前段、第364條、第299條第1項前段，刑法第2條第1項、第51 條第5款，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張良旭提起公訴，檢察官林芳瑜追加起訴，檢察官 林子翔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17 　日 　　　　　　刑事第一庭　　 審判長法　官　 蔡　名　曜 　　　　　　　　　　　　　　　　 法　官　 鄭　永　玉 　　　　　　　　　　　　　　　　 法　官　 林　宜　民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 敘述上訴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 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陳　琬　婷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17　　日 附表一： 編號 告訴人 詐騙方式 交付時間、地點、金額 虛擬貨幣交易時間、數量、收幣電子錢包位址 報酬(收款之1%) 1( 起訴書 ) 賴逸萱 本案詐欺集團成員於於社群網站臉書張貼投資股票廣告；嗣賴逸萱於112年6月4日瀏覽後與其聯繫，本案詐欺集團成員以LINE通訊軟體暱稱「財經-李永年」、「Alethea」、助理「楊思敏」，佯稱可在投資平台「世灝證券」投資股票，穩賺不賠等語；並介紹佯裝虛擬貨幣幣商之李仲康給賴逸萱以買虛擬貨幣之方式在上開投資平台儲值，致使賴逸萱陷於錯誤，於右列時間，在右列地點，交付右列金額予李仲康。 112年7月28日上午10時30分許，在賴逸萱位於臺中市○○區○○路之住處，交付現金新臺幣(下同)200萬元予李仲康。 於112年7月28日上午10時44分許、63,032個泰達幣、「TH4SqxGWRDiH5zt9yH6NuiFzy443SLW8QA」。 2萬元 2( 追加起訴書附表編號1 ) 許綾恩 本案詐欺集團成員於112年7月21日前某時許起，以LINE通訊軟體暱稱「KGIS」、「Annabel」、「助理-曉琳」與許綾恩聯繫，佯稱可在投資平台「恆富證券」，操作股票獲利等語；並介紹佯裝虛擬貨幣幣商之李仲康給許綾恩以買虛擬貨幣之方式在上開投資平台儲值，致使許綾恩陷於錯誤，委託吳建財於右列時間，在右列地點，交付右列金額予李仲康。 ①112年7月21日上午11時許，在吳建財位於彰化縣○○鄉○○路之住處，交付現金50萬元予李仲康。 ②112年8月1日上午11時許，在吳建財上開住處，交付現金100萬元予李仲康。 ①112年7月21日下午4時23分許、15,828顆泰達幣。 ②112年8月1日中午12時23分許、31,319個泰達幣。 均TR3mNSnbG4nc4NAZtXYrZ16rk6WDi6qgr9」 15,000元 3( 追加起訴書附表編號2 ) 吳建財 本案詐欺集團成員於112年7月20日上午10時許起，以LINE通訊軟體暱稱「KGIS」、「Annabel」、「助理-曉琳」與吳建財聯繫，佯稱可在投資平台「凱投證券」，操作股票獲利等語；並介紹佯裝虛擬貨幣幣商之李仲康給吳建財以買虛擬貨幣之方式在上開投資平台儲值，致使吳建財陷於錯誤，於右列時間，在右列地點，交付右列金額予李仲康。 112年7月27日上午11時許，在吳建財上開住處，交付現金50萬元予李仲康。 112年7月27日中午12時22分許、15,758個泰達幣、「TQSjst6paqLzmurqPpBhjGh6kt6AiEwtar」。 5,000元 4( 追加起訴書附表編號3 ) 戴月嬌 本案詐欺集團成員於112年5月30日前某日起，以LINE通訊軟體暱稱「楊世光-財經」、助理「劉淑瑩」與戴月嬌聯繫，佯稱可在投資平台「嘉利證券」投資股票獲利，保證不賠等語；並介紹佯裝虛擬貨幣幣商之李仲康給戴月嬌以買虛擬貨幣之方式在上開投資平台儲值，致使戴月嬌陷於錯誤，於右列時間，在右列地點，交付右列金額予佯裝虛擬貨幣幣商之李仲康。 112年7月12日上午10時許，在臺北市○○區○○○道0段00號之統一超商仰德門市，交付現金200萬元予李仲康。 112年7月12日上午10時25分許，自位址「TU9hMZDzQc8PTZHoVjCuMN1Nbv8E7ZDJpm」電子錢包，出幣62,972個泰達幣至位址「TWwi4LWUUZ7etkeXTxBHFw5pA6pwsKK7eB」電子錢包。 2萬元 附表二： 編號 犯罪事實 主文 1 附表一編號1 李仲康處有期徒刑貳年參月。 2 附表一編號2 李仲康處有期徒刑貳年壹月。 3 附表一編號3 李仲康處有期徒刑壹年玖月。 4 附表一編號4 李仲康處有期徒刑貳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