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重詐欺等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金上訴字第1161號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邱治嘉 選任辯護人 王琦翔律師 王邦安律師 康皓智律師 蕭育涵律師（解除委任）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詹宗蒞 選任辯護人 陳浩華律師（解除委任） 上列上訴人等因加重詐欺等案件，不服臺灣臺中地方法院112年 度金訴字第2878號中華民國113年7月23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 ：臺灣臺中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40379、46676號、112年度 少連偵字第441號，及移送併辦案號：同署113年度偵字第685號 ），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關於刑之部分（含執行刑）撤銷。 上開撤銷部分，戊○○處如附表編號1至9主文欄所示之刑；辛○○處 如附表編號2至9主文欄所示之刑。戊○○應執行有期徒刑貳年陸月 ，辛○○應執行有期徒刑貳年貳月。 　　理　由 壹、本案審判範圍： 　　依刑事訴訟法第348條第3項之規定，上訴得明示僅就判決之 刑、沒收或保安處分一部為之。本件上訴人即被告（下稱被告）戊○○、辛○○就原判決提起上訴，其等於本院準備程序時，明示僅就原判決量刑部分提起上訴，並撤回量刑以外之上訴，有本院準備程序筆錄及一部撤回上訴聲請書可參（見本院卷第115、135、137頁）。依前說明，本院僅就原判決關於被告戊○○、辛○○量刑妥適與否進行審理，至於原判決關於被告其他部分，則非本院審判範圍，先予指明。 貳、新舊法比較： 一、按被告行為後，洗錢防制法第14條業於民國113年7月31日修 正公布，並自同年0月0日生效施行，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原規定「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五百萬元以下罰金（第1項）；前項之未遂犯罰之（第2項）；前二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第3項）」修正後條次變更為第19條，並規定「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一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幣一億元者，處六月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五千萬元以下罰金（第1項）；前項之未遂犯罰之（第2項）」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原規定「犯前二條之罪，在偵查或審判中自白者，減輕其刑。」112年6月14日修正之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則規定「犯前四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減輕其刑。」113年7月31日修正後條次變更為第23條第3項，並規定「犯前四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減輕其刑；並因而使司法警察機關或檢察官得以扣押全部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或查獲其他正犯或共犯者，減輕或免除其刑。」 二、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律 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又法律變更之比較，應就與罪刑有關之法定加減原因與加減例等影響法定刑或處斷刑範圍之一切情形，依具體個案綜其檢驗結果比較後，整體適用法律。關於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3項所規定「（洗錢行為）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之科刑限制，因本案前置特定不法行為係刑法第339條第1項普通詐欺取財罪，而修正前一般洗錢罪之法定本刑雖為7年以下有期徒刑，但其宣告刑上限受不得逾普通詐欺取財罪最重本刑5年以下有期徒刑之拘束，形式上固與典型變動原法定本刑界限之「處斷刑」概念暨其形成過程未盡相同，然此等對於法院刑罰裁量權所為之限制，已實質影響修正前一般洗錢罪之量刑框架，自應納為新舊法比較事項之列。再者，一般洗錢罪於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規定為「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00萬元以下罰金」，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則規定為「（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幣1億元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000萬元以下罰金」，修正後洗錢防制法並刪除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3項之科刑上限規定；至於犯一般洗錢罪之減刑規定，依上開修法歷程，先將自白減輕其刑之適用範圍，由「偵查或審判中自白」修正為「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新法再進一步修正為「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及「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等限制要件。申言之，在整體適用之原則下，除形式上比較新舊法之法條法定刑度之差異外，亦應綜合實質審酌、論斷新舊法適用後，對被告所涵攝之法律效果差異而予以充分評價，具體綜合判斷採用舊法或新法。被告二人整體比較結果之說明： 　㈠被告戊○○部分：查本案洗錢之財物未達1億元，被告戊○○於本 院審理時自白犯行。經比較新舊法，舊法所規定有期徒刑之最高度刑為「7年」，比新法所規定有期徒刑之最高度刑為「5年」較重；被告戊○○符合112年6月14日修正前之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自白減刑之規定。是如適用舊法之有期徒刑法定刑為「2月以上7年以下」，自白減刑後，處斷刑範圍為有期徒刑「1月以上6年11月以下」；而如適用新法之有期徒刑法定刑為「6月以上5年以下」，不符合112年6月14日修正後洗錢防制法自白減刑事由，因此舊法處斷刑顯然比新法所規定有期徒刑之最高度刑為高（易刑處分係刑罰執行問題，因與罪刑無關，不必為綜合比較）。準此，在整體適用之原則下，綜合比較結果，舊法不利於被告戊○○，揆諸上開說明，依刑法第2條第1項但書規定，本案關於被告戊○○部分，洗錢防制法應適用新法之規定。 　㈡被告辛○○部分：查本案洗錢之財物未達1億元，被告辛○○於偵 查、法院審理時自白犯行，並繳回犯罪所得（詳下述）。經比較新舊法，舊法所規定有期徒刑之最高度刑為「7年」，比新法所規定有期徒刑之最高度刑為「5年」較重；被告辛○○符合修正前、後自白減刑之規定。是如適用舊法之有期徒刑法定刑為「2月以上7年以下」，自白減刑後，處斷刑範圍為有期徒刑「1月以上6年11月以下」；而如適用新法之有期徒刑法定刑為「3月以上4年11月以下」，因此舊法處斷刑顯然比新法處斷刑為高（易刑處分係刑罰執行問題，因與罪刑無關，不必為綜合比較）。是綜合比較結果，舊法不利於被告辛○○，本案關於被告辛○○部分，洗錢防制法應適用新法之規定。 參、刑之加重或減輕事由： 一、被告辛○○行為後，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於113年7月31日經 總統以華總一義字第11300068891號公布，並於113年8月2日施行。該條例第47條前段增訂「犯詐欺犯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如有犯罪所得，自動繳交其犯罪所得者，減輕其刑」之規定，此係特別法新增分則性之減刑規定，尚非新舊法均有類似規定，自無從比較，行為人犯刑法加重詐欺取財罪，若具備上開條例規定之減刑要件者，應逕予適用（最高法院113年度台上字第4246號刑事判決意旨參照）。查被告辛○○於偵查中及法院審理中均自白犯罪，其並陳稱：我的報酬係以每日2,000元至5,000元計算等語（見偵卷46676號第63、559頁，原審卷第377頁），而被告辛○○於本案提領之天數共計為5日（112年4月26日至30日），是依最有利被告辛○○之方式計算，應認其於本案之犯罪所得為1萬元（計算式：2,000元×5＝1萬元）。被告辛○○雖獲得1萬元之犯罪所得，惟其前於原審已與告訴人丑○○、己○○分別以8萬元、6萬元成立調解，如確實履行，應認已足達成刑法沒收制度剝奪被告辛○○犯罪利得之目的，且被告辛○○確已賠償告訴人己○○共4萬元、告訴人丑○○5,000元，為告訴人己○○、丑○○供陳在卷，有本院準備程序筆錄在卷可參（見本院卷第125頁），此部分賠償應視同發還被害人，自應適用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7條前段規定減輕其刑。 二、起訴意旨雖認被告2人與少年楊○○、何○○、金○○共同實施犯 罪，請求依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規定加重其刑等節，然而被告辛○○於原審準備程序時表示：我跟少年金○○見過兩三次。我們沒有過多聊天，所以我不知道他實際幾歲，而且本案發生前我不認識金○○。至於何○○部分，我有看過何○○，但不認識他等節(見原審卷第219頁)，而少年金○○於偵訊時陳稱：我看過辛○○，至於戊○○則完全不認識等情（見偵卷40379號第100頁）。考量詐欺集團成員為避免遭檢警追查、相互舉報，未必能知悉彼此之實際年齡，且卷內並無證據證明被告2人當時可得知悉楊○○、何○○、金○○之實際年齡。據此，均無從依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規定加重其刑。 三、被告辛○○所犯參與犯罪組織（附表編號2）及一般洗錢之犯 行，於偵查、法院審理中均自白不諱，並繳回犯罪所得，原應依修正前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8條第1項後段、洗錢防制法第23條第3項規定應減輕其刑，然其所犯參與犯罪組織罪、一般洗錢罪係屬想像競合犯其中之輕罪，就此部分想像競合輕罪得減刑部分，於本院依刑法第57條量刑時一併衡酌該部分減輕其刑事由。 肆、撤銷原判決所處宣告刑之理由： 一、原審對被告2人依法論罪科刑，固非無見。惟查： 　㈠被告戊○○於本院審理期間，坦承犯行，並與被害人即附表編 號5所示乙○○、編號6所示丑○○、編號7所示己○○成立調解（詳下述），原判決未及審酌此有利於被告戊○○之量刑因子，且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第23條第3項亦於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同年0月0日生效施行，原判決就被告戊○○部分，未及比較新舊法，容有未洽。 　㈡被告辛○○於偵查、法院審判中均自白犯行，且已繳回全部犯 罪所得，合於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7條前段之規定，已如前述，應依該規定減輕其刑；且於本院審理期間，另與被害人乙○○成立調解（詳下述）。原審未及審酌上開有利之量刑因子，未予減輕其刑，另未及為洗錢防制法新舊法之比較，已有未合。 　㈢被告2人上訴意旨主張量刑過重，為有理由，且原判決既有上 開違誤，自應由本院就被告2人此部分予以撤銷改判，又原判決所定應執行刑因此失所依附，應一併予以撤銷。 二、爰審酌現今詐欺集團橫行社會，對於社會治安造成極大之負 面影響，而詐欺集團利用人性之弱點，對失去警覺心之告訴人、被害人施以煽惑不實之言語，使其等將財物依詐欺集團成員之指示匯入帳戶，而告訴人、被害人之財產自落入詐欺集團手中後，又因詐欺集團之分工細膩，難以追查資金流向，經常求償無門，處境堪憐，而被告2人正值青壯，不思循正途獲取財物，貪圖一己不法私利，而分別為上述犯行，危害他人財產安全，使不法所得之金流層轉，無從追蹤最後去向，造成本案告訴人、被害人受有損害，所為實有不該。惟念及被告2人於本案詐欺集團中，並非居於首謀角色，參與程度無法與首謀等同視之，且被告辛○○於偵查及法院審判時，均自白犯行，犯後態度尚可，且符合參與犯罪組織、一般洗錢自白減刑之規定，被告戊○○於偵查、原審否認犯行，於本院審理時，則自白犯行；此外，被告戊○○於原審已與壬○○成立調解，於本院審理時，與乙○○、丑○○、己○○成立調解，約定分別賠償53,000元、5萬元、4萬元，均已賠償完畢；被告辛○○於原審已與丑○○、己○○成立調解（己○○部分約定給付6萬元，已給付4萬元，丑○○部分約定8萬元，已約付5,000元），於本院審理時，與乙○○成立調解（約定賠償4萬元，尚未給付），此有原審調解筆錄、本院調解報告書、調解筆錄、準備程序筆錄、匯款明細（見原審卷第313至318、407至408、412頁，本院卷第125、153至158、243至244頁）在卷可查。兼衡被告戊○○自陳高中畢業之教育程度，已婚，育有2名未成年子女，目前跟父親從事貿易工作，每月收入約25,000元；被告辛○○自陳國中肄業之教育程度，未婚。目前尚不需扶養家人。現於工地工作，日薪1,500元，並提出在職證明等節。另本院審酌被告2人之犯後態度、被告2人素行、參與程度之不同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附表主文欄所示之刑。復考量被告2人犯罪類型，其犯罪態樣、手段及所侵害法益相似，犯罪時間亦尚相近等情，係出於相同之犯罪動機，而數罪對法益侵害並無特別加重之必要，倘以實質累加方式執行，刑責恐將偏重過苛，不符現代刑事政策及刑罰之社會功能，並考量刑罰手段目的之相當性、罪數所反映被告之人格特性與犯罪傾向、社會對此部分犯罪行為處罰之期待，為使其能復歸社會，並兼顧恤刑之目的，而為整體評價，分別定其應執行之刑如主文第2項所示。 三、另被告2人想像競合所犯輕罪即一般洗錢罪部分，雖有「應 併科罰金」之規定，且依刑法第55條但書規定，輕罪併科罰金刑部分，亦擴大成形成宣告有期徒刑結合罰金雙主刑之依據（最高法院111年度台上字第977號刑事判決意旨參照）。然經本院審酌被告侵害法益之類型與程度、其經濟狀況、未因犯罪所保有之利益，以及本院所宣告有期徒刑之刑度對於刑罰儆戒作用等各情，在符合比例原則之範圍內，裁量不再併科輕罪之罰金刑，俾調和罪與刑使之相稱，且充分而不過度，併此敘明。 據上論斷，依刑事訴訟法第369條第1項前段、第364條、第299條 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侯詠琪提起公訴，檢察官何采蓉移送併辦，檢察官 庚○○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25　　日 　　　　　　刑事第十庭　　審判長法　官　簡　源　希 　　　　　　　　　　　　　　　　法　官　楊　文　廣 　　　　　　　　　　　　　　　　法　官　楊　陵　萍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二十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 未敘述上訴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二十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 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陳　三　軫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25　　日 附錄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3條 發起、主持、操縱或指揮犯罪組織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 徒刑，得併科新臺幣1億元以下罰金；參與者，處6月以上5年以 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1千萬元以下罰金。但參與情節輕微 者，得減輕或免除其刑。 以言語、舉動、文字或其他方法，明示或暗示其為犯罪組織之成 員，或與犯罪組織或其成員有關聯，而要求他人為下列行為之一 者，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3百萬元以下罰金： 一、出售財產、商業組織之出資或股份或放棄經營權。 二、配合辦理都市更新重建之處理程序。 三、購買商品或支付勞務報酬。 四、履行債務或接受債務協商之內容。 前項犯罪組織，不以現存者為必要。 以第2項之行為，為下列行為之一者，亦同： 一、使人行無義務之事或妨害其行使權利。 二、在公共場所或公眾得出入之場所聚集三人以上，已受該管公 務員解散命令三次以上而不解散。 第2項、前項第1款之未遂犯罰之。 洗錢防制法第19條 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併 科新臺幣1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 幣一億元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千萬元 以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之4 犯第339條詐欺罪而有下列情形之一者，處1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 徒刑，得併科1百萬元以下罰金： 一、冒用政府機關或公務員名義犯之。 二、三人以上共同犯之。 三、以廣播電視、電子通訊、網際網路或其他媒體等傳播工具， 對公眾散布而犯之。 四、以電腦合成或其他科技方法製作關於他人不實影像、聲音或 電磁紀錄之方法犯之。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附表 編號 犯罪事實 主文（沒收部分不在上訴範圍） 1 原判決附表二編號1壬○○部分 戊○○經判決判處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柒月。 2 原判決附表二編號2丁○○部分 戊○○經判決判處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捌月。 辛○○經判決判處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伍月。 3 原判決附表二編號3甲○○部分 戊○○經判決判處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伍月。 辛○○經判決判處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壹月。 4 原判決附表二編號4子○○部分 戊○○經判決判處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陸月。 辛○○經判決判處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5 原判決附表二編號5乙○○部分 戊○○經判決判處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伍月。 辛○○經判決判處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6 原判決附表二編號6丑○○部分 戊○○經判決判處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陸月。 辛○○經判決判處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7 原判決附表二編號7己○○部分 戊○○經判決判處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伍月。 辛○○經判決判處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壹月。 8 原判決附表二編號8丙○部分 戊○○經判決判處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伍月。 辛○○經判決判處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壹月。 9 原判決附表二編號9癸○○部分 戊○○經判決判處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捌月。 辛○○經判決判處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