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錢防制法等

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刑事判決 114年度金上訴字第20號 上 訴 人 臺灣苗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蕭修愈 上列上訴人因被告洗錢防制法等案件，不服臺灣苗栗地方法院11 2年度金訴字第245號中華民國113年10月29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 號：臺灣苗栗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緝字第634、635、636號，移 送併辦案號：同署112年度偵字第12314號、113年度偵字第5703 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關於幫助洗錢之宣告刑暨執行刑部分，均撤銷。 上開撤銷部分，庚○○幫助犯民國113年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 第1項之洗錢罪，處有期徒刑壹年，併科罰金新臺幣陸萬元，罰 金如易服勞役，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其他上訴駁回。 上開撤銷改判與上訴駁回部分，有期徒刑部分應執行有期徒刑壹 年陸月。 　　犯罪事實及理由 一、本院審判範圍之說明： (一)上訴得明示僅就判決之刑、沒收或保安處分一部為之，修正 後刑事訴訟法第348條第3項定有明文。依該條項之立法說明：「為尊重當事人設定攻防之範圍，並減輕上訴審審理之負擔，容許上訴權人僅針對刑、沒收或保安處分一部提起上訴，其未表明上訴之認定犯罪事實部分，則不在第二審之審判範圍。如為數罪併罰之案件，亦得僅針對各罪之刑、沒收、保安處分或對併罰所定之應執行刑、沒收、保安處分，提起上訴，其效力不及於原審所認定之各犯罪事實，此部分犯罪事實不在上訴審審查範圍」等語。可見上訴權人就下級審判決聲明不服提起上訴時，依現行法律規定，得在明示其範圍之前提下，擇定僅就該判決之「刑」(包括宣告刑、執行刑)、「沒收」、「保安處分」等部分單獨提起上訴，而與修正前認為上開法律效果與犯罪事實及所犯罪名係絕對不可分之過往見解明顯有別。此時上訴審法院之審查範圍，將因上訴權人行使其程序上之處分權而受有限制，除與前揭單獨上訴部分具有互相牽動之不可分關係、為免發生裁判歧異之特殊考量外，原則上不再實質審查下級審法院所認定之犯罪事實，亦即應以下級審法院所認定之犯罪事實，作為審認其所宣告之「刑」、「沒收」、「保安處分」是否違法不當之判斷基礎。又刑罰法規除依不同犯罪構成要件要素，所涵攝相異之可罰性，而賦與相應之「法定刑」外，立法者基於刑罰目的及刑事政策之需要，明文規範加重、減輕、免除法定刑之具體事由，據以調整原始法定刑，而形成刑罰裁量之處斷範圍為「處斷刑」；法院於具體案件之量刑過程，則從法定刑、處斷刑之範圍內，確定其刑罰種類及欲予科處之刑度，而具體形成「宣告刑」。是上訴人明示僅就原判決之刑部分提起第二審上訴，倘屬法律明文規範與刑之加重、減輕、免除法定刑相關之事由，包括與法定刑、處斷刑、宣告刑之裁量判斷相關之事項，均屬上訴審所應調查、審認之範圍。 (二)本件係由檢察官提起上訴，被告庚○○(下稱被告)則未於法定 期間內上訴。檢察官於本院審判程序時，明確表示僅就原審犯罪事實㈠之量刑部分、犯罪事實㈡之法律適用部分上訴，對犯罪事實不上訴等語(見本院卷第78頁)。顯見檢察官僅就原判決所宣告之「刑」部分提起上訴，依前揭說明，本院僅須就原判決所宣告之「刑」有無違法不當進行審查，並以原判決認定之犯罪事實為審酌依據，據以衡量檢察官針對「刑」及法律適用部分不服之上訴理由是否可採。 二、原判決所認定之犯罪事實：　　 　㈠被告預見任意將自己申辦之行動電話門號提供他人使用，因 門號申請人與實際使用人不同，使用者可藉此躲避檢警追查，該門號即有可能遭利用作為從事詐欺犯罪，因而獲取不法利益，並逃避檢警查緝，竟仍基於縱有人利用其行動電話門號以實施詐欺犯行，亦不違背其本意之幫助詐欺取財犯意，於民國111年5月20日下午5時14分許前某時，在不詳地點，將其所申請如附表一編號1至5「門號」欄所示5門號之SIM卡，交付予真實姓名年籍不詳之成年人使用。嗣不詳之成年人取得上開5門號後，即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詐欺取財(無證據證明為3人以上或有未滿18歲之人共犯)之犯意，先以其作為驗證之用向新加坡商蝦皮娛樂電商有限公司台灣分公司申辦如附表一編號1至5「蝦皮帳號欄」所示之會員帳號，對應產生如附表一編號1至5「虛擬帳戶」欄所示之中國信託商業銀行虛擬帳戶，再於附表二編號1所示之詐騙時間，以附表二編號1所示之詐騙手法，對告訴人乙○○施以詐術，致其陷於錯誤，而依指示轉帳如附表二編號1所示之款項至附表二編號1所示之匯入帳戶內，再以取消訂單方式，使告訴人乙○○所匯款項退回至如附表一編號1至5所示之蝦皮帳號所屬之電子錢包內而詐騙得逞，並以此方式隱匿犯罪所得之去向(無證據證明被告明知或可得而知該不詳人為此部分洗錢犯行)。 　㈡被告預見提供金融帳戶提款卡及密碼予他人，該等帳戶資料 可能被用以作為詐欺行為人收受、提領特定犯罪所得使用，他人提領後會產生遮斷資金流動軌跡以逃避國家追訴、處罰之效果，仍基於幫助詐欺取財及幫助洗錢之不確定故意，於112年5月24日某時，將案外人諶敬鯧申請開立之台灣新光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000號帳戶及謝庭威申請開立之台灣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000號帳戶(諶敬鯧、謝庭威均未經偵辦)新增為約定轉入帳號後，在不詳處所，以不詳方式將其所申請開立元大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本案元大銀行帳戶)之網路銀行帳號、密碼，告知真實姓名年籍不詳之成年人，以此方式提供本案元大銀行帳戶予真實姓名年籍不詳之成年人使用。嗣不詳之成年人取得本案元大銀行帳戶之帳戶資料後，即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詐欺取財(無證據證明為3人以上或有未滿18歲之人共犯之)及洗錢之犯意，於附表二編號2至5所示之詐騙時間，以附表二編號2至5所示之詐騙手法詐騙告訴人己○○、丁○○、戊○○、被害人甲○○，致渠等均陷於錯誤，於附表二編號2至5所示之匯入時間，匯款如附表二編號2至5所示之款項至本案元大銀行帳戶後，旋遭轉帳至諶敬鯧新光銀行帳戶及謝庭威台灣銀行帳戶，而掩飾、隱匿該等犯罪所得之去向。 三、新舊法比較： 　　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 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又法律變更之比較，應就與罪刑有關之法定加減原因等影響法定刑或處斷刑範圍之一切情形，依具體個案綜其檢驗結果比較後，整體適用法律。被告行為後，洗錢防制法經總統於112年6月14日以華總一義字第11200050491號令公布施行，於同年月00日生效；復經總統於113年7月31日以華總一義字第11300068971號令公布施行，於同年0月0日生效。茲說明如下： 　1.113年修正前之洗錢防制法第14條原規定：「有第2條各款所 　　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下同)500 萬元以下罰金。前項之未遂犯罰之。前2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修正後之條文則更動條項為同條例第19條：「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1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1億元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5千萬元以下罰金。前項之未遂犯罰之」。被告本案洗錢之財物並未達1億元，該當於113年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規定(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5千萬元以下罰金)。被告行為時即113年修正前之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法定最低度刑為有期徒刑2月，依同條第3項規定所宣告之刑度最高不得超過5年；113年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之法定最低刑為有期徒刑6月，最高為5年，兩者比較結果，以113年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規定，對被告較為有利。 　2.112年修正前之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規定：「犯前2條之 　　罪，在偵查或審判中自白者，減輕其刑」；112年修正後之 　　條文為：「犯前4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 減輕其刑」；113年修正之條文則更動條項為同條例第23條第3項：「犯前4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減輕其刑；並因而使司法警察機關或檢察官得以扣押全部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或查獲其他正犯或共犯者，減輕或免除其刑」。112年修正之規定須歷次審判均自白始能減刑；113年修正之規定須歷次審判均自白，且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始能減刑，其要件均較112年修正前之規定嚴格，經新舊法比較結果，112年修正前之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之規定較有利於被告。 　3.本件依原判決認定之犯罪事實㈡，被告一般洗錢之財物或財 產上利益均未達1億元，參酌修正前、後洗錢防制法之法定刑高低及法定減刑事由，及被告於偵查及原審審判時均否認犯行，而無從適用被告行為時即112年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之規定等情綜合比較結果，認被告實際上適用113年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規定，對其論罪、量刑較為有利，故本案就被告所犯洗錢罪之法條應適用113年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規定。 　4.另洗錢防制法於112年修正時，增訂第15條之2第2項及第3項 關於行為人無正當理由提供金融帳戶行為之行政罰及刑罰，係獨立於同法第14條一般洗錢罪及同法第15條特殊洗錢罪之截堵性處罰規定，與行為人所為是否構成洗錢罪之判斷不生影響，並非行為後上述原定罪名法律有變更之情形，而無新舊法律比較適用之問題，亦非就故意提供金融帳戶參與他人犯罪之行為廢止其刑罰，而僅應從行政罰裁處，附此說明。 四、論罪科刑： (一)查被告單純提供本案5門號之SIM卡、本案元大銀行帳戶資料 給他人使用之行為，僅為他人分別遂行詐欺取財、洗錢之犯行資以助力，為參與犯罪構成要件以外之行為，尚無其他證據足以證明被告有參與詐欺取財、洗錢犯行之構成要件行為，應僅論以幫助犯。故核被告於犯罪事實㈠所為，係犯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第339條第1項之幫助詐欺取財罪；於犯罪事實㈡所為，係犯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113年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幫助洗錢罪及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同法第339條第1項之幫助詐欺取財罪。 (二)被告僅提供本案5門號之SIM卡、本案元大銀行帳戶資料予他 人使用，並無證據足證被告對該犯詐欺罪人員之共同正犯人數是否為3人以上情形有所認識或預見，堪認被告基於幫助故意所認知之範圍，應僅及於普通詐欺取財犯行。 (三)被告於犯罪事實㈡以一提供本案元大銀行帳戶資料之行為， 幫助不詳之詐欺人員向如附表二編號2至5所示之告訴人、被害人為詐欺取財犯行，為同種想像競合犯；又其於犯罪事實㈡同時觸犯幫助詐欺取財及幫助洗錢罪，為異種想像競合犯，均應依刑法第55條前段規定，從一重論以幫助洗錢罪處斷。 (四)被告曾於106年間，因傷害、過失傷害等案件，經臺灣苗栗 地方法院以106年度苗簡字第516號判決判處有期徒刑3月、2月，應執行有期徒刑4月確定，於107年5月25日執行完畢出監，有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在卷可參。被告於上開有期徒刑執行完畢後之5年內，故意再犯本案有期徒刑以上之各罪，固均為累犯。且被告有前述構成累犯之事實，並有刑罰反應力薄弱之情，復經檢察官於本院審判時具體指明並主張應依累犯規定加重其刑(見本院卷第81至82頁)。然檢察官於起訴書犯罪事實欄及證據並所犯法條欄，均未提及被告有上開5年內故意再犯本件有期徒刑以上之罪而構成累犯之情事(見原審卷第7至13頁)，原審公訴檢察官於審判程序時，亦未就被告構成累犯而應加重其刑之事實為具體主張(見原審卷第165頁)，難認原審檢察官已就被告構成累犯而應加重其刑之事項，盡其訴訟上之主張及說服責任。故原審於量刑時，未予論述被告是否為累犯，及是否依累犯之規定加重其刑，即無不合。本院審酌被告本案犯行雖為累犯，然其構成累犯之前案，核屬侵害個人身體法益之犯罪，與被告本案詐欺、洗錢等罪犯行係侵害社會法益及財產法益之罪質迥異，且時間時隔約4、5年，難認被告具有特別惡性及對刑罰反應力薄弱之情事，依司法院釋字第775號解釋意旨，爰裁量不依刑法第47條第1項之規定加重其刑。 (五)被告於犯罪事實㈠幫助他人犯詐欺取財罪、於犯罪事實㈡幫助 他人犯洗錢罪，各係以幫助之意思，參與構成要件以外之行為，為幫助犯，爰均依刑法第30條第2項之規定，按正犯之刑減輕之。 (六)112年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固規定「犯前二條之罪 ，在偵查或審判中自白者，減輕其刑」。然被告於偵查及法院審判中均未自白洗錢之犯行，自無從依上開規定減輕其刑。 (七)被告於111年5月20日前某日交付本案5門號、於112年5月24 日交付本案元大銀行帳戶資料之所為，在時間上有相當間隔，於刑法之評價應具有獨立性，堪認其行為互殊，且所侵害之被害人法益不同，應予分論併罰。 (八)臺灣苗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以112年度偵字第 12314號移送 併辦即附表二編號4部分之犯罪事實、以113年度偵字第 5703號移送併辦即附表二編號5部分之犯罪事實，與起訴部分(即附表二編號1至3)之犯罪事實，具有想像競合犯之裁判上一罪關係，為起訴效力所及，本院自得併予審判。 五、撤銷改判部分： 　　原審經審判結果，以被告上開幫助洗錢部分之犯罪事證明確 ，予以論罪科刑，固非無見。然原審就洗錢防制法113年修正部分，經新舊法比較結果，誤認修正後之規定有利於被告，而適用該次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之規定，其法律之適用自有未洽。檢察官提起上訴，以原審此部分適用之法條不當，而指摘原審判決不當等旨，為有理由。故原審判決此部分既有上開瑕疵可指，自屬無可維持，應由本院將原判決關於幫助洗錢之宣告刑部分撤銷，其所定之執行刑亦失所依據，應併予撤銷。爰審酌被告明知詐騙犯案猖獗，利用人頭帳戶存提詐欺贓款之事迭有所聞，猶貿然提供本案元大銀行帳戶資料予來路不明而無信任基礎之人，容任詐騙份子使用本案帳戶資料遂行詐欺取財、洗錢等犯罪，使3位告訴人、1位被害人受騙而合計損失126萬元，金額非少，不僅造成執法機關不易查緝犯罪行為人，嚴重危害社會治安，助長社會犯罪風氣，更造成被害人求償上之困難，行為實屬不該，惟考量被告未實際參與詐欺取財及洗錢犯行，可非難性較低，間接造成告訴人、被害人受損失之程度，及被告始終否認犯罪，犯後態度難認良好，兼衡被告之前科素行、於原審自陳之智識程度、家庭經濟狀況(見原審卷第164至165頁)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第2項所示之刑，並就併科罰金刑部分諭知易服勞役之折算標準。 六、上訴駁回部分：　　 　　原審就被告幫助詐欺部分，審酌被告於原審自陳之智識程度 、家庭經濟狀況，被告犯行對告訴人乙○○之財產法益造成之損害、危險、被告於偵查及法院審判時均未能坦承犯行，另尚未賠償告訴人乙○○或與其和解之犯罪後態度。而 　　我國詐欺案件猖獗，不僅嚴重危害社會大眾的財產安全、損 及共同體成員間的信賴(因此帶來整體社會交易成本的大幅提升)，也造成檢察署和法院沉重的負擔(案件變多影響的不只是檢察官、法官，也影響到每一個納稅人接近使用法院的權利)，更可能造成年青一代價值觀的偏差(提供帳戶或持卡領錢就可以輕鬆賺錢，誰還願意腳踏實地地工作？)。形成這種現象的原因繁多，金融、電信及網路的管制不足可能是主要原因，但司法系統恐怕也無法置身事外。如法院就提供門號者所科處的刑度過輕，恐使被告日後食髓知味再犯另案(特別預防之角度)，亦可能使有心人士興起效仿之念頭(一般預防之角度)等一切情狀，量處有期徒刑7月之刑。核原審就此部分之量刑，已詳予審酌刑法第57條各款所列情狀而予以綜合考量後，就被告所犯幫助詐欺罪依未遂犯之規定減輕其刑後，量處不得易科罰金之刑度，其就刑罰裁量職權之行使，既未逾越法律所規定之範圍，亦無濫用權限之情形，難認原判決就此部分之量刑有何不當，自應予維持(原審於量刑時，雖漏未將被告之前科紀錄列入刑法第57條第5款「犯罪行為人之品行」之量刑審酌事由，雖有微瑕，然並無礙於被告實質刑責，且原審所宣告刑度有期徒刑7月之刑，亦較被告所犯罪名之最低度刑有所加重，並無撤銷改判之必要)。檢察官提起上訴，雖以被告犯後否認犯行，歷次供述均不相同，所為造成告訴人乙○○受有10萬元之損害，耗費諸多司法資源等情，而指摘原審此部分之量刑過輕。然被告否認犯行而有所辯解，核屬其辯護權之合理行使，尚難以此遽認原審之量刑過輕，且衡酌告訴人乙○○所受損害之金額，原審所為之量刑亦難認有過輕之情事，是本院認檢察官此部分關於量刑之上訴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七、就被告上開上訴駁回(幫助詐欺)與撤銷改判(幫助洗錢)部分 之宣告刑部分，因合於刑法數罪併罰之規定，本院斟酌被告於本案所為之2次犯行，犯罪時間雖相隔約1年，然其犯罪態樣、手段相同，所犯均為同一罪質之財產上犯罪，及被告各次犯罪情節、告訴人等所受財產損失等情況，為避免責任非難過度評價，暨定應執行刑之限制加重原則，並兼顧刑罰衡平要求之意旨，定其應執行之刑如主文第4項所示。 八、被告經合法傳喚，無正當理由不到庭，爰不待其陳述逕行一 造辯論而為判決。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71條、第348條第3項、第1項、第 368條、第369條第1項前段、第364條、第299條第1項前段，(113 年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刑法第2條第1項、第11條、 第30條第1項前段、第2項、第339條第1項、第55條前段、第42條 第3項前段、第51條第5款，刑法施行法第1條之1第1項，判決如 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莊佳瑋提起公訴，檢察官蔡明峰移送併辦，檢察官 徐一修提起上訴，檢察官丙○○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3 　　月　　18　　日 　　　　　　刑事第一庭　　 審判長法　官　 蔡　名　曜 　　　　　　　　　　　　　　　　 法　官　 鄭　永　玉 　　　　　　　　　　　　　　　　 法　官　 林　宜　民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未 敘述上訴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 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陳　琬　婷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3 　　月　　18　　日 附表一： 編號 門號 蝦皮帳號 對應訂單編號 虛擬帳戶(中國信託商業銀行) 申請日期 1 0000000000 q9zb4523vp 220520N7TY17KD 0000000000000000 111年5月19日 2 0000000000 o24mmeadt7 220520N7U5Q0GK 0000000000000000 111年5月19日 3 0000000000 vypr6fgsyk 220520N7R594M1 0000000000000000 111年2月20日 4 0000000000 h5b8ikc28t 220520N7VFBD4W 0000000000000000 111年2月20日 5 0000000000 dihi2is81p 220520N80CMCA6 0000000000000000 111年5月19日 附表二： 編號 告訴人/被害人(案號) 詐騙時間 詐騙手法 匯入時間及款項 匯入帳戶 1 告訴人乙○○(112年度偵緝字第634號) 111年5月19日20時38分許 假冒郵局人員身分致電人在臺南市中西區之乙○○，向其佯稱須協助操作網路銀行以取消錯誤訂單云云，致乙○○陷於錯誤，依指示轉帳至指定帳戶中。 111年5月20日下午5時14分許，轉帳2萬元 000-0000000000000000 111年5月20日下午5時16分許，轉帳2萬元 000-0000000000000000 111年5月20日下午5時17分許，轉帳2萬元 000-0000000000000000 111年5月20日下午5時19分許，轉帳2萬元 000-0000000000000000 111年5月20日下午5時20分許，轉帳2萬元 000-0000000000000000 2 告訴人己○○(112年度偵緝字第635號) 112年4月初某日 以LINE通訊軟體暱稱「鑫鴻財富客服專員」聯繫人在高雄市鼓山區之己○○，向其佯稱可以透過「鑫鴻財富平台」投資獲利云云，致己○○陷於錯誤，依指示轉帳至指定帳戶中。 112年5月26日上午9時50分許，轉帳30萬元 本案元大銀行帳戶 3 告訴人丁○○(112年度偵緝字第636號) 112年2月10日起 以LINE通訊軟體暱稱「蔡曉婉」聯繫人在新北市三峽區之丁○○，向其佯稱可以透過「鑫鴻財富平台」投資獲利云云，致丁○○陷於錯誤，依指示轉帳至指定帳戶中。 112年5月26日上午9時15分許，轉帳30萬元 本案元大銀行帳戶 4 告訴人戊○○(112年度偵字第12314號) 112年5月31日某時 以LINE通訊軟體向人在新北市板橋區之戊○○誆稱略以：可匯款到指定帳戶以儲值投資等語，使戊○○陷於錯誤，依指示轉帳至指定帳戶中。 112年5月25日11時7分許，轉帳30萬元 本案元大銀行帳戶 5 被害人甲○○(113年度偵字第5703號) 112年5月2日起 以LINE通訊軟體向人在桃園市中壢區之甲○○誆稱略以：可下載「鑫鴻財富」投資平台APP，並匯款到指定帳戶以儲值投資等語，使甲○○陷於錯誤，依指示轉帳至指定帳戶中。 112年5月25日13時25分許，轉帳36萬元 本案元大銀行帳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