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暴強制猥褻等

臺灣臺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侵訴字第89號 公 訴 人 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AC000-A113080A 上列被告因家暴強制猥褻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3年度 偵字第13086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AC000-A113080A成年人故意對少年犯強制猥褻罪，共拾貳罪，各 處有期徒刑壹年。應執行有期徒刑貳年陸月。 　　事　實 一、Ａ男(代號AC000-A113080A，成年人，民國00年00月生，真實 姓名年籍詳卷，下稱Ａ男）係甲女(警詢代號AC000-A113080，00年0月生，真實姓名年籍詳卷，下稱甲女）之父親，二人間有家庭暴力防治法第3條第3款之家庭成員關係。Ａ男明知甲女於95年7月1日起至96年6月30日止，係未滿18歲之少年，竟基於對少年強制猥褻之犯意，違反甲女之意願，以每月至少1次之頻率，在其住處客廳裡，不顧甲女拒絕，強牽甲女之手撫摸A男性器，以此違反甲女意願之方式，對甲女為猥褻行為共計12次得逞。嗣於113年3月14日，甲女通報113保護專線電話而經警循線查獲。 二、案經甲女訴由臺南市政府警察局第六分局移送臺灣臺南地方 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程序事項(不揭露被害人身分及證據能力)： 一、依性侵害犯罪防治法第15條第3項之規定，司法機關所製作 必須公示之文書，不得揭露被害人之姓名、出生年月日、住居所及其他足資識別被害人身分之資訊。查告訴人甲女為本件妨害性自主案件之被害人，本判決為避免揭露足以識別被害人身分之資訊，依性侵害犯罪防治法第15條第3項、法院辦理性侵害犯罪案件應行注意事項第3點，於本判決書內爰不記載A女之真實姓名，僅記載代號稱之，以隱匿其身分資訊。 二、本案據以認定事實之供述證據，公訴人及被告於本院言詞辯 論終結前均未爭執其證據能力，經審酌其作成並無違法、不當或顯不可信之情形，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之規定，自有證據能力。 三、至其他非供述證據部分，與本案事實具自然關聯性，且非公 務員違背法定程序或經偽造、變造等須證據排除之情事所取得，依同法第158條之4規定反面解釋，亦具證據能力，先予敘明。 貳、認定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一、訊據被告Ａ男固不否認是甲女父親，於95年7月1日起至96年6 月30日止，與甲女同住於住處，113年3月14日甲女撥打113保護專線電話之事實，惟矢口否認有何在事實欄所示時、地，對甲女為強制猥褻之犯行，辯稱，我只有在甲女就讀國小5、6年級時，在住處卑微地請求甲女為我打手槍三次，因為我的壓力很大，需要用這種方式舒壓，與甲女同住34年，我是成功的父親，不可能在甲女長大後還對她做這種事云云。 二、經本院查，被告係甲女父親，二人95年7月1日起至96年6月3 0日止同住於住處，案發前業已同住34年，甲女於113年3月14日撥打113保護專線電話之事實，業據被告自承在卷(見警卷第3至8頁；偵卷二第13至17頁；本院卷第25至30頁、第34頁、第40至44頁），核與證人即告訴人甲女此部分證述情節相符(見偵卷一第11至18頁∕警卷第9至16頁；本院卷第36至39頁）。此外，並有被告與甲女之年籍資料表(均另外置於卷）及性侵害案件通報表2份在卷(見偵卷二第67至73頁）可佐，此部分之事實要可認定。 三、次查，甲女證述如下： ㈠、檢察官偵查中具結證稱， ⒈、「發生時點是我兩個姐姐跑去臺中找母親，當時我小五，被 告拜託我幫他自慰至他射精為止，地點都在一樓客廳」、「（自慰）一直至我18歲結束」、「一開始我不懂，他抓著我的手教我，被告會說再快一點，要射了」、「發生頻率 我現在無法確定，但每個月至少都有一次…」、「自慰(打手槍） 過程被告還一直強調他很大很粗」、「我通報113時，被告也在場，當時113也有問我頻率，但因為當時很混亂，我只有說至少10次以上，但其實應該每個月至少一次」； ⒉、「18歲前我曾有表達過不願意」、「直到我18歲後交男友時 我就堅決表示拒絕」、「18歲前因為我有表達不願意，所以頻率好像有減少，但就算是減少了，還是每個月至少有1次」； ⒊、「(你上研究所後再跟被告提起，被告態度？）他沒覺得對不 起我，他覺得這是很神聖的事，覺得我是在幫他，他甚至覺得我不應該再提起這件事」、「我想要提告，但我也會擔心這件事可能會影響家人的經濟情況，甚至會覺得失去母親也失去父親，但我無法忘記他對我的傷害，這件事讓我在之後的關係也有很大的影響，讓我覺得我自己不好、需要做的更多」； ⒋、「（從你小五至18歲左右，父親是家裡經濟來源？）是，他 是主要經濟來源，阿嬷沒有工作，阿公在我小時候也過世。母親約是在我快3歲就離家出走…，」、「父親從以前就說母親是賤人，說母親很糟糕，簽六合彩什麼的，被告有暗示母親是妓女，被告也曾說我像媽媽一樣，意思是像媽媽一樣是妓女」； ⒌、「之前學校諮商時，我有稍微提過，諮商人員問我是否要通 報，我已經成年了，就請他不要通報。此外，我還有跟一個租屋家長簡單提過。我也有跟先生提過一次，以上都是在3月14日通報前」等語。 ㈡、本院審理時證稱， ⒈、「(檢察官問：依卷內資料，本案於113年3月14日才通報，為 何通報本案？）那一天被告跟大姐起衝突，大姐被被告趕出去，我看到LNIE訊息，那天就先回家，跟被告講我覺得他這樣不對，被告脾氣就上來，叫我滾出去，我說我有權利住在家裡，也可以告發你以前對我做過的事情…，後來我就在被告面前打113通報，113有錄音，通報過程中，被告也在我身邊試著要說明他的行為」； ⒉、「被告說大家都可以理解他，覺得追訴期已過，我通報也沒 差，我才想要通報，跟被告叫我幫他的用意完全不同，我當時覺得滿滿的罪惡」； ⒊、「(是否記得最後被告用你的手撫摸他的生殖器是何時？)我 記得是18歲暑假的時侯，當時我第一次交男朋友，覺得無法再繼續做這樣的行為(幫被告打手槍)，所以我才拒絕被告，被告就沒有再要求我」、「18歲的暑假大約是民國96年7、8月」、「起訴書載明的犯罪時間點最後一次往回推，一個月一次的頻率屬實」； ⒋、「從小學五年級開始，當時二個姐姐跑去找媽媽以後，家中 只剩下我、爸爸、阿嬤、弟弟，大約是我五年級以後」； ⒌、「有過幾次我都說不要，但被告說這是在幫他，不要把它想 得很髒…，我有拒絕、也有答應的時侯」、「主要因為他是爸爸，所以我不敢拒絕，也覺得爸爸說的是真的，因為爸爸一直強調是在幫他」等語。 四、又甲女曾於106年11月3日就讀研究所時，就其與父親肢體不 當接觸而接受諮商一節，有其研究所就學期間個別諮商報告1份 (見偵卷二第33至36頁)；而甲女於本案通報後，至禾心心理諮商所接受諮商，內容略以：1、事發在告訴人小五到高中18歲，告訴在家中排行老三，告訴人3歲時父母離異，告訴人小五時長姊及二姊跟父親長期衝突而離家出走去找生母。2、告訴人也在姊姊們離開家後，開始被父親要求幫他自慰，告訴人表示沒有被性侵，但從被父親求著她幫忙，到後來告訴人曾拒絕但不被父親接受。直到告訴人18歲交了男朋友，告訴人再次拒絕父親，父親不再要求告訴人」等旨，亦有禾心心理諮商所個別諮商會談摘要紀錄表（113年4月26日至113年7月18日）1份在卷可憑(見偵卷二第43至66頁）。 五、又甲女於113年3月14日上午11時18分許起，與被告在住處客 廳吵架，告訴人進而在11時23分許撥打113報案專線電話，直至11時37分19秒止，被告始終在旁，被告固有抱怨，惟從未爭執告訴人向113報案專線申告內容一節，有被告住處客廳監視器錄影檔案供參，並經檢察官勘驗在卷，有勘驗筆錄1份(見偵卷二第75至82頁)及監視器影像截圖照片25張(見警卷第17至30頁)在卷足憑，茲節錄與本案相關勘驗內容如下： ㈠、影片時間：0000-00-00 00：18：57 　　監視器影像。被告要求告訴人滾出去，雙方爭執。 被告：不要臉，那就是不要臉。 告訴人：沒有關係，你才不要臉，你才不要臉。 被告：不要臉。 告訴人：你才不要臉，你對你女兒做什麼？你對你女兒做什麼？ 被告：做什麼？講出來啊？好，講啊？ 告訴人：好啊，你叫我幫你自慰，攝影機都在錄。 被告：對，還有什麼？ 告訴人：你叫我幫你自慰，從我小五一直到我大學，18...　　 ㈡、影片時間：0000-00-00 00：20：54 　　監視器影像。被告、告訴人持續爭執家族事宜。 被告：你們這個是解釋不了的，我那個行為是解釋得了的。我那 個是偉大的克制，是偉大的克制。 告訴人：你確定吼？ 被告：我確定，我確定。 告訴人：好，我報警（轉身上樓） 被告要求告訴人滾出去，告訴人聞聲再次下樓與被告爭執。 ㈢、影片時間：0000-00-00 00：22：11 被告：...我忍受你們4個很久，你們最好不要不要臉。 告訴人：不要臉是你，不要臉是你，你所有我們家發生的事情講 出去，我都不介意。 被告：我告訴你，那是說我長期30年的記憶。 告訴人：（激動）我要笑死了，我要笑死了，你對一個小學生， 沒有關係，沒有關係，我們報警嘛，你都說你做的，可以吧？ 被告：我沒有去性侵阿，我沒有去性侵阿... 告訴人：（激動）對，你沒有性侵，對對對，很棒，我還得感謝 你，感謝我爸爸沒有性侵我，我爸爸只是一直造成我精神的壓力 被告：…（無法辨識）也沒有怎樣啊 告訴人：（激動）對對對，那你為什麼要對你女兒這樣 被告：只是一種心理上的需求而已阿，啊我壓抑住阿，你一直惦 記這個，我還以為說這個已經雲過煙輕了，這個我們都不要去談 告訴人：對阿，我因此必須要接受諮商阿，你懂嗎？ 被告：你少來，你自己做諮商，把這個家諮商成什麼樣...（無 法辨識）你做個諮商把這個家諮商成什麼樣 告訴人：你可不可以不要活著（崩潰） 被告：你為什麼要活著，你為什麼要活著，我一個修行的人，為 什麼要跟你囉哩八嗦，你為什麼要活著，你一個做諮商的人，把 這個家搞成這樣。 ㈣、影片時間：0000-00-00 00：23：29 被告：你為什麼要活著，你一個做諮商的人，把這個家搞成這樣 。 告訴人站在原地，撥打113專線 ㈤、影片時間：0000-00-00 00：24：10 告訴人與113專線人員通話。 告訴人：（對電話）我要講的事情，不是在現在，是發生在我小 時候，一直到大學，對，我今年要35.. ㈥、影片時間：0000-00-00 00：24：30 　　監視器影像。告訴人與113專線人員通話，並移動到樓梯　 處。 ㈦、影片時間：0000-00-00 00：28：11 　　監視器影像。告訴人在樓梯處與113專線人員通話。　　 ㈧、影片時間：0000-00-00 00：28：59 　　監視器影像。告訴人在樓梯處與113專線人員通話。 告訴人：（對電話）我在小學的時候，可能小五、小六的時候， 有的時候我自己跟爸爸在玩的時候，可能會用所謂的...（無法 辨識）肛門的方式。 ㈨、影片時間：0000-00-00 00：30：19 　　監視器影像。告訴人在樓梯處與113專線人員通話。被告起 身抱怨，並靠近告訴人。 ㈩、影片時間：0000-00-00 00：30：54 　　監視器影像。告訴人在樓梯處與113專線人員通話。被告在 客廳徘徊、時有抱怨。 、影片時間：0000-00-00 00：31：47 　　被告移動到告訴人旁，對113專線人員（即告訴人方向）抱 怨。 、影片時間：0000-00-00 00：32：10 　　監視器影像。告訴人在樓梯處與113專線人員通話，語帶哽 咽；被告站在告訴人旁，對113專線人員（即告訴人方向）　 抱怨，後走回客廳。 、影片時間：0000-0-00 00：32：55 　　監視器影像。告訴人在樓梯處與113專線人員通話；被告移 動到告訴人旁，對113專線人員（即告訴人方向）抱怨，後　 走回客廳。 、影片時間：0000-00-00 00：34：15 　　監視器影像。告訴人在樓梯處與113專線人員通話；被告移 動到告訴人旁，對113專線人員（即告訴人方向）抱怨。 、影片時間：0000-00-00 00：34：40 　　監視器影像。告訴人在樓梯處與113專線人員通話，被告在 　　告訴人旁，對113專線人員（即告訴人方向）抱怨，後走回 　　　客廳。 、影片時問：0000-00-00 00：34：40 　　監視器影像。告訴人在樓梯處與113專線人員通話。被告坐 在客廳抱怨。 、影片時間：0000-00-00 00：36：56 　　監視器影像。告訴人在樓梯處與113專線人員通話。 、影片時間：0000-00-00 00：37：17 　　監視器影像。告訴人在樓梯處與113專線人員通話，後掛　 斷，告訴人朝樓上移動；被告坐在客廳朝告訴人抱怨、稱其不要臉。 六、本院審酌告訴人甲女就其3歲時母親離家出走，小學五年級 因二位姐姐離家前往投靠母親時起，家裡只剩阿嬤、弟弟與伊，被告即開始要求其在客廳以手為其撫摸性器，並以每月至少一次之頻率進行，雖然拒絕，但因被告是家中經濟支柱、而且是父親而無法拒絕，直至自己滿18歲交男友後，覺得實在噁心才堅定拒絕這種不當接觸，並在就讀研究所時接受心理諮商，本案是因與父親吵架，提及往事，見父親對傷害自己之事毫無愧意、甚至理直氣壯，才通報113等情，業據證人即告訴人甲女於偵查中及本院審理時均證述詳實，且無矛盾之處，核與上開113通報紀錄、被告住處監視器錄影檔案、監視器錄影檔案畫面截圖照片及檢察官勘驗筆錄內容均相符；再者，被告自承與告訴人同住34年，四名子女間與告訴人感情最好，告訴人成績最好，視為掌上明珠愛護等情(見本院卷第39頁），足認二人間並無積怨結仇之情；而告訴人亦早於106年就讀研究所之際，即因與被告不當肢體接觸而接受心理諮商，亦有前開諮商紀錄可參，顯然本案並非告訴人挾怨報復而捏造事實誣指被告，要無疑義，足認告訴人之指訴確係出於真實，且與其他證據相符，要可採信。 七、被告之辯解無法採為對其有利認定之理由： ㈠、被告雖一再辯稱，僅在告訴人國小五年級時有過三次要求甲 女為其自慰之行為，此後再要求二次均遭拒絕後，即未再對告訴人要求云云。 ㈡、惟查， ⒈、上開事實，經本院認定如前，業如前述；而觀諸前開勘驗筆 錄可知，被告於告訴人撥打113電話長達十餘分鐘過程中，始終在告訴人身旁，除抱怨外，從無任何反駁、否認之表示，益見被告確有於事實欄所載時、地，違反告訴人意願，對告訴人為猥褻行為。 ⒉、又被告所坦承三次對未滿14歲之人強制猥褻行為，固因追訴 權時效已於105年6月30日完成，並經檢察官不起訴處分，有不起訴處分書可憑(見偵卷二第83頁），觀諸被告自承已罹於追訴權時效所為之猥褻方式(要求告訴人撫摸性器)，與告訴人於本案歷次證稱之方式均屬一致，益見告訴人所述於滿18歲前，被告仍違反其意願對其強制猥褻一節，並非無中生有！ ⒊、綜合以上各節，被告空言所辯，自不足對其為有利之認定依 據。 八、綜上所述，被告辯解尚難採為對其有利之認定依據，應認本 案事證明確，被告之犯行均要可認定，應依法論科。 參、論罪科刑：　　 一、強制猥褻罪乃侵害被害人性意思形成、決定之自由，至乘人 不及抗拒而性騷擾罪，則僅破壞被害人所享與性或性別有關之寧靜、不受干擾之平和狀態。又強制猥褻罪中所謂違反意願之程度，並不以類似於刑法第224條所列舉強暴、脅迫、恐嚇、催眠術等相當之其他強制方法，足以壓抑被害人之性自主決定權為必要，只要達於妨害被害人意思自由，意即侵犯被害人之性自主權者，即可認符合「違反其意願」之要件，進而言之，被害人未明示抗拒之意，並非即表示其性自主決定權未受侵犯或壓迫，而得認不成立強制猥褻罪。 二、依甲女於偵查及本院審理中所為證述，可知被告要求甲女為 其撫摸性器，甲女曾數次表示拒絕，惟因對象是父親、且是家中經濟唯一來源而無法拒絕，被告行為顯已侵害至甲女之性自主決定權，自屬以違反甲女意願之方式為猥褻行為，而為強制猥褻無訛，被告主觀上並具有對未滿18歲之少年強制猥褻之犯意甚明。被告為甲女生父，亦有共同居住之事實，彼此間具有家庭暴力防治法第3條第3款所稱家庭成員關係，被告對甲女所為強制猥褻之行為，屬於家庭成員間實施身體上不法侵害之行為，自該當家庭暴力防治法所稱之家庭暴力罪，惟因家庭暴力防治法之上開條文並無罰則規定，應依刑法之規定予以論處。核被告所為，均係犯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刑法第224條之成年人故意對少年犯強制猥褻罪。 三、被告為成年人，故意對少年犯強制猥褻罪，應依兒童及少年 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之規定，加重其刑。 四、又被告12次犯行，犯意不同，行為互異，應分論併罰。 五、變更起訴法條： 　　本件公訴意旨認被告事實欄所為，各係犯兒童及少年福利與 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刑法第228條之成年人故意對少年犯權勢猥褻罪等語前來。惟查，本案被告以主要經濟來源及父親角色，不顧甲女多次表示拒絕之意思表示，要求甲女為其撫摸性器至射精，已足達影響、壓抑甲女意思決定自由之程度，自屬違反甲女之意願而為，縱被告所施加之強制手段未訴諸暴力，或非強烈至已使甲女不能抗拒之程度，抑或甲女除以言語表達拒絕與消極的意願配合外，尚無極力抗拒呼救之表現，仍無礙於上開犯罪之成立。縱被告身為甲女父親，對甲女有監護、教養、教育的支配服從關係，然甲女已多次明確表達對於被告之猥褻行為拒絕之意，被告違反甲女意願對甲女為猥褻犯行，即應科以強制猥褻刑責，公訴意旨容有誤會，惟此部分基本社會事實同一，自當由本院變更起訴法條，併此敘明。 六、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明知甲女係未滿18歲之 少年，身心發展及性觀念意識未臻健全成熟，竟因配偶及長女次女相繼離家，身為父親，未能提供安全無虞環境，反而為滿足一己之慾望，利用自己是家中經濟主要來源之優勢，動輒貶抑女性，長期對甲女為強制猥褻行為，影響其身心發展，致甲女身心皆創，縱使成年後仍難以平復，被告更未能尊重其身體自主權，與甲女爭執之際，不僅未思己過，反而稱自己未對甲女強制性交是偉大的克制，在本院審理時不斷高喊自己是成功的父親，犯後態度殊無可取。兼衡被告於本院審理中自陳高中畢業、退休、獨居之智識程度及家庭經濟狀況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定應執行刑。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00條、第299 條第1項前段，兒童 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刑法第224條、第5 1條第5款，判決如文。 本案經檢察官張佳蓉提起公訴，檢察官甲○○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1 　　月　　9 　　日 　　　　　　　　　刑事第二庭　　審判長法　官　彭喜有 　　　　　　　　　　　　　　　　　　　法　官 蔡盈貞 　　　　　　　　　　　　　　　　　　　法　官 洪士傑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本判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 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 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 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陳玫燕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1 　　月　　16　　日 所犯法條 中華民國刑法第224條 （強制猥褻罪） 對於男女以強暴、脅迫、恐嚇、催眠術或其他違反其意願之方法 ，而為猥褻之行為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