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暴妨害性隱私及不實性影像等

臺灣臺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訴字第622號 公 訴 人 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陳禹淮 選任辯護人 林淇羨律師 上列被告因家暴妨害性隱私及不實性影像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 公訴（113年度偵字第18911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乙○○犯行使偽造準私文書罪，處有期徒刑參月，如易科罰金，以 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緩刑貳年，緩刑期間付保護管束，並應 於本判決確定之日起壹年內，完成肆場次之法治教育課程。 被訴未經同意無故攝錄他人性影像部分，公訴不受理。 　　事　實 一、乙○○與代號AC000-B113077（真實姓名、年籍均詳卷，下稱A 女）原為情侶關係。詎乙○○竟於民國112年10月26日11時許，將車牌號碼000-0000營業用小客車停駛在臺南市新市區永新路附近涵洞旁之空地後，未經A女同意，以上開車輛內之行車紀錄器，無故以錄影方式，攝錄乙○○與A女發生性行為之性影像電磁紀錄（下稱本案影片；上開涉犯刑法第315條之1第2款竊錄他人非公開之活動及隱私部位罪嫌部分，未據告訴；涉犯刑法第319條之1第1項未經他人同意無故以錄影竊錄他人性影像罪嫌部分，業經撤回告訴)。嗣因乙○○欲使A女之前夫A男知悉A女在外另有交往對象，惟為避免自己之真實身分遭A男察覺，遂基於行使偽造準私文書之犯意，先於同年月31日前不詳時間，冒用「吳嘉玲」之名義，註冊用戶名稱為「吳嘉玲」之臉書使用者帳號，並使用網路下載之不詳女性照片作為大頭貼圖像，用以表示係「吳嘉玲」本人申請註冊使用該帳戶之意思，復於同年11月3日19時許，自本案影片中擷取A女裸露左大腿之擷圖1張（下稱本案擷圖），並透過Messenger以「吳嘉玲」帳號傳送訊息予A男，以要求A男提供毒品為藉口，表示可提供A女在外另有交往對象之證據，經A男應允後，乙○○即以「吳嘉玲」帳號將本案擷圖傳送予A男，足以表示係「吳嘉玲」傳送上開電磁紀錄，致A男誤認與其對話之人即為「吳嘉玲」，足生損害於「吳嘉玲」及臉書對使用者資料管理之正確性。嗣因A女經A男告知收受本案擷圖之電磁紀錄，報警處理，始循線查悉上情 二、案經A女訴由臺南市政府警察局永康分局報告臺灣臺南地方 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有罪部分 一、證據能力之判斷 　㈠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刑事訴訟法第159條 之1至第159條之4之規定，而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者，得作為證據，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第1項定有明文。查本判決所引用具有傳聞證據性質之資料，業經檢察官、被告乙○○（下稱被告）及辯護人於本院審理中，均明示同意有證據能力（見本院卷第72頁至第73頁、第144頁至第145頁），本院審酌各該證據作成時之客觀環境及條件，均無違法不當取證或明顯欠缺信用性之情形，作為證據使用皆屬適當，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第1項規定，自有證據能力。 　㈡至其餘卷內所存、經引用之非供述證據，與本件待證事實均 具有關聯性，且無證據證明係公務員違背法定程序所取得，或有證明力明顯過低之情形，亦經本院於審判期日合法踐行證據調查程序，由檢察官、被告及辯護人互為辯論，業已保障當事人訴訟上之程序權，依同法第158條之4規定反面解釋，本院均得採為證據。 二、認定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上開事實，業據被告於本院審理時坦承不諱（見本院卷第71 頁、第143頁），核與證人A女（下均稱A女）於警詢、偵查中之證述大致相符（見警卷第11頁至第13頁、偵卷第23頁至第24頁），並有臺南市政府警察局永康分局搜索、扣押筆錄暨扣押物品目錄表1份（見偵卷第33頁至第37頁）、扣案手機相簿內對話紀錄翻拍照片1份（見偵卷第41頁至第51頁）、臺南市政府警察局永康分局偵查隊113年8月28日職務報告1份（見偵卷第87頁）、被告假冒暱稱「吳嘉玲」與案外人A男（下均稱A男）對話紀錄擷圖1份（見偵卷牛皮紙袋）、本案擷圖之影本1張（見偵卷牛皮紙袋）、被告之自願受搜索同意書1份（見偵卷第39頁）、本院113年聲搜字第1581號搜索票1份（見偵卷第31頁）、GOOGLE街景截圖2張（見本院卷第167頁、第168頁）等件在卷可查，足認被告之任意性自白與事實相符，應可採信。綜上所述，本案事證明確，被告犯行堪可認定，應依法論科。 三、論罪科刑　 　㈠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216條、第210條、第220條第2項之 行使偽造準私文書罪。被告偽造準私文書之低度行為，為其行使之高度行為所吸收，不另論罪。被告於密接時間內冒用「吳嘉玲」之名義傳送訊息予A男，係侵害同一社會法益，依一般社會觀念，其各該行為難以強行分開，在刑法評價上，以視為數個舉動之接續施行，合為一行為予以評價，為接續犯，僅論以一罪。 　㈡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竟冒用「吳嘉玲」之名 義傳送訊息與他人，侵害「吳嘉玲」之公共信用及臉書對使用者資料管理之正確性，所為實不足取；惟念及被告於本院審理期間終知坦承犯行，犯後態度尚可；並考量被告冒用「吳嘉玲」之名義傳送訊息予A男之目的，係在避免自己與A男對話過程中，真實身分遭察覺之犯罪動機；暨被告於本院審理程序時所陳之教育程度、職業、收入、家庭經濟狀況、素行（因涉及個人隱私，故不揭露，詳見本院卷第157頁、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 四、緩刑之宣告 　　查被告未曾因故意犯罪而受有期徒刑以上刑之宣告，有臺灣 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1份在卷可查，堪認被告素行尚可。被告雖因一時失慮致犯本案，然事後尚知坦認犯行，業如前述，本院斟酌上情，認被告經此偵、審程序及刑之宣告，當知所警惕，而無再犯之虞，且本案所造成之損害尚屬非鉅，尚無逕對被告施以短期自由刑之必要，本院因認所宣告之刑，以暫不執行為適當，爰依刑法第74條第1項第1款規定，宣告緩刑2年。又上開宣告之刑雖暫無執行之必要，惟為使被告記取本案教訓，培養正確法治觀念，爰依刑法第74條第2項第8款規定，宣告其應於本判決確定之日起1年內完成4場次之法治教育課程，以使被告培養正確法律觀念，收矯正被告及社會防衛之效，並依刑法第93條第1項第2款規定，諭知被告於緩刑期間付保護管束，期能使被告自新。倘若被告未履行本院上開所定負擔，且情節重大，足認原宣告之緩刑難收其預期效果，而有執行刑罰之必要者，檢察官得依刑事訴訟法第476條及刑法第75條之1第1項第4款規定，聲請撤銷被告之緩刑宣告，併此敘明。 五、不另為無罪諭知部分 　㈠公訴意旨另以：被告上開傳送本案擷圖予A男之行為，亦構成 刑法第319條之3第2項之未經他人同意，無故重製、散布刑法第319條之1第1項攝錄之性影像罪嫌、刑法第315條之2第3項之散布竊錄他人身體隱私部位罪嫌等語。 　㈡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其犯罪事實 ，又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4條第2項、第301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而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雖不以直接證據為限，間接證據亦包括在內；然而無論直接或間接證據，其為訴訟上之證明，須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者，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倘其證明尚未達到此一程度，而有合理之懷疑存在時，即應為有利於被告之認定，更不必有何有利之證據（最高法院30年度上字第816號、76年度台上字第4986號判例意旨參照）。又按刑事訴訟法第161條第1項規定，檢察官就被告犯罪事實，應負舉證責任，並指出證明之方法。因此，檢察官對於起訴之犯罪事實，應負提出證據及說服之實質舉證責任。倘其所提出之證據，不足為被告有罪之積極證明，或其指出證明之方法，無從說服法院以形成被告有罪之心證，基於無罪推定之原則，自應為被告無罪判決之諭知（最高法院92年度台上字第128號判例意旨參照）。 　㈢公訴意旨認被告涉犯上開未經他人同意，無故重製、散布刑 法第319條之1第1項攝錄之性影像等罪嫌，無非係以被告於警詢及偵訊時之供述、A女於警詢、偵查中之證述、臺南市政府警察局永康分局搜索、扣押筆錄暨扣押物品目錄表1份、扣案手機相簿內對話紀錄翻拍照片1份、臺南市政府警察局永康分局偵查隊113年8月28日職務報告1份、被告假冒暱稱「吳嘉玲」與A男對話紀錄擷圖1份、本案擷圖之影本1張等證據，為其主要論據。 　㈣訊據被告固不否認係未經A女同意拍攝本案影片，亦不否認有 將本案影片擷圖後，將本案擷圖以「吳嘉玲」之名義傳送予案外人A男，惟否認有何製造竊錄他人身體隱私部位之內容之犯行，辯稱：我是為了取得A男、A女販毒的證據才會傳送本案擷圖，當時是A男說如果我傳送A女裸露的照片，就願意給我毒品，用這樣半引誘的方式要求我傳送，還強調要清楚一點的照片，所以我才會為了檢舉A男販毒，把本案擷圖傳送給A男等語。辯護人則為被告辯護稱：被告主觀上是為了蒐集檢舉A男販賣毒品之相關證據，才會將本案擷圖傳送給A男，被告主觀上並無犯罪之故意、亦非無故傳送本案擷圖予A男；且本案影片之拍攝地點係在第三人可輕易見聞之場所，在車上發生性行為亦容易遭第三人發覺、觀覽，並不具秘密性，A女對本案影片、本案擷圖之內容均無合理隱私期待，自非妨害秘密罪保護之範疇，且本案擷圖十分模糊，又僅拍攝到A女大腿，難認屬性影像等語。經查，被告確有自本案影片擷取本案擷圖，並以「吳嘉玲」之名義，將本案擷圖傳送予A男等情，業據認定如前，上情固堪先予認定。 　㈤涉犯刑法第319條之3第2項之罪部分 　⒈按刑法第10條第8項規定：「稱性影像者，謂內容有下列各款 之一之影像或電磁紀錄：一、第五項第一款或第二款之行為。二、性器或客觀上足以引起性慾或羞恥之身體隱私部位。三、以身體或器物接觸前款部位，而客觀上足以引起性慾或羞恥之行為。四、其他與性相關而客觀上足以引起性慾或羞恥之行為。」是以，須本案擷圖符合刑法第10條第8項任一款之定義，始能認本案擷圖係屬性影像，而得認被告傳送本案擷圖之行為，係涉無故重製、散布刑法第319條之1第1項攝錄之性影像罪嫌。 　⒉查被告於本院準備時供稱，本案擷圖所示之內容，係伊與A女 發生性行為結束後，A女正將褲子穿到腳踝處之照片，照片右邊的人是伊等語（見本院卷第75頁）；復於本院審理時供稱，本案擷圖所示內容係A女在穿長褲，當時A女已經穿上內褲等語（見本院卷第154頁）。而細觀本案擷圖，A女係屈膝將裸露之左大腿舉起至略高於後座坐墊之高度，此時已有一深灰色貼身長褲褲管穿至A女左小腿至腳踝部位，A女雙手則做拉扯上開長褲之動作，A女之左側（即本案擷圖右方）坐有1身穿白色上衣之人，上開擷圖並未攝及A女性器，且A女目光望向窗外，與本案擷圖右側之人並無互動，堪認被告所述本案擷圖係二人發生性行為後，A女穿上長褲之過程等語屬實可採。是以，本案擷圖內容既未涉及性行為，亦無任何具有性暗示或挑逗姿勢而足以引起性慾之拍攝內容，僅呈現A女在車上穿長褲之動作，並在過程中露出左大腿部位，而依照目前社會觀念思想之轉變，女性穿著短褲、短裙或泳衣而露出大腿部位之情形屢見不鮮，普通一般人對此並未感到厭惡或羞恥不堪，而予以排斥、嫌惡，是就本案擷圖整體內容觀察，客觀上非屬刑法第10條第8項所定足以刺激或滿足性慾，或足引起普通一般人羞恥或厭惡感而侵害性道德感情之性影像。既本案擷圖非屬性影像，則被告傳送本案擷圖予A男之行為，自不屬無故重製、散布刑法第319條之1第1項攝錄之性影像之行為。 　㈥涉犯刑法第315條之2第3項之罪部分 　⒈按刑法第315條之2第3項規定，製造、散布、播送或販賣前2 項或前條第2款竊錄之內容者，依第1項之規定處斷。前開規定所謂「散布」無故竊錄內容，係指將無故竊錄之內容，散發傳布予不特定人或特定多數人之無償交付行為。是以，倘僅將無故竊錄內容傳送予特定、單獨之人，尚難認合於上開規定所稱之「散布」。至同條項所規定「製造」行為，參以同條項所規定之散布、播送或販賣等行為態樣，均蘊含將竊錄之內容散布於特定或不特定多數人之概念，足見該條項之規範目的，重在竊錄之內容是否可能處於得提供予公眾或流通之狀態，而有致被害人之隱私權受侵害狀態繼續擴散之危險，從而該條項所規定之「製造」行為，在解釋上，自應具將竊錄內容複製相當程度之數量，致竊錄內容有因此遭擴散之可能，而使被害人之隱私權受侵害之狀態有繼續擴散之危險，始足當之。 　⒉經查，被告確有將本案擷圖以Messenger傳送予A男等節，固 據認定如前，然依卷內事證，除A男之外，未見被告將本案擷圖再轉傳予他人，尚難認被告上開所為，已該當刑法第315條之2第3項規定之「散布」。次就被告以「吳嘉玲」臉書帳號與A男之對話紀錄脈絡觀之（被告已將以「吳嘉玲」名義傳送之訊息全數收回），A男陸續傳訊息向被告稱「在哪」、「我們見個面，跟我說一下妳知道的事，只要是真的我那（拿）半個給妳」、「我不知道該信妳還是她」、「我要的是直接明顯清楚的證據」、「有脫的」等語；被告復傳送不詳訊息後，A男便回傳「好，至少可以讓我徹底死心」、「妳在安定哪 我現在過去 拿給妳」等語；其後被告又傳送不詳訊息，A男遂回覆「我答應妳啥了 我只說給妳半 我有說給妳啥嗎 妳要搞 我給妳搞個夠」、「妳剛剛跟我的對話我都有截圖了」等語，並傳送A男自行擷取與「吳嘉玲」之對話紀錄圖片1張予「吳嘉玲」，上開圖片內包含被告以「吳嘉玲」名義傳送本案擷圖予A男之內容，A男隨後稱「妳在網路上散播 妳跟他都慘了」等語，有被告假冒暱稱「吳嘉玲」與A男對話紀錄擷圖1份（見偵卷牛皮紙袋）在卷可查。而「半」乃一般毒品交易中常見之暗語，此乃本院辦理毒品相關案件職務上所知悉之事項，堪認被告確係以「吳嘉玲」名義，先向A男表示自己知悉A女感情狀況及握有相關證據，並以要求A男同意提供種類、數量不詳之毒品為藉口，表示願意傳送相關證據予A男作為交換條件，經A男應允後傳送本案擷圖。而自上開對話紀錄之脈絡，並未見被告曾表示要求A男再將本案擷圖轉傳之意；且被告傳送本案擷圖後，又將訊息全數收回，可認被告自身亦擔心相關對話紀錄遭留存，而欲使A男不能再讀取本案擷圖，遂將本案擷圖及相關對話均收回，尚難認被告將本案擷圖傳送予A男時，具將本案擷圖散布之主觀故意，而著手於散布之未遂行為。且被告既僅將本案影片重製成本案擷圖，並將本案擷圖1張之圖檔傳送予A男，顯非大量或多數之複製行為，亦難認合於刑法第315條之2第3項規定之製造行為。 　㈦綜上所述，本案公訴意旨所提出上述證據，尚未達到使通常 一般人均不致有所懷疑，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仍有合理之懷疑存在，揆諸前開法條規定及判決要旨，自不得遽認被告涉犯刑法第319條之3第2項、刑法第315條之2第3項等犯行。從而，本案被告前開犯行即屬不能證明，本諸無罪推定原則，原應為被告無罪判決之諭知，惟公訴意旨認此部分事實如構成犯罪，與被告前開經本院認定有罪之犯行間，具有想像競合犯之裁判上一罪關係，爰不另為無罪之諭知。 貳、公訴不受理部分 一、公訴意旨另以：被告基於妨害性隱私之犯意，於112年10月2 6日11時許，將車牌號碼000-0000營業用小客車停駛在臺南市新市區永新路附近涵洞旁之空地後，未經A女同意，以上開車輛內之行車紀錄器，無故以錄影方式，攝錄被告與A女發生性行為之性影像電磁紀錄，因認被告此部分所為，涉犯犯刑法第319條之1第1項未經同意無故攝錄他人性影像罪嫌等語。 二、按告訴乃論之罪，告訴人於第一審辯論終結前，得撤回其告 訴；又告訴經撤回者，法院應諭知不受理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238條第1項、第303條第3款分別定有明文。 三、被告上開所涉未經同意無故攝錄他人性影像罪嫌，依刑法第 319條之6之規定，須告訴乃論。茲因A女於第一審辯論終結前具狀撤回告訴，有A女出具之刑事撤回告訴狀、陳述意見書各1份在卷可參（見本院卷第51頁、第135頁），揆諸前開說明，自應諭知不受理之判決。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第303條第3款， 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沈昌錡提起公訴，檢察官甲○○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25　　日 　　　　　　　　　刑事第十四庭　審判長法　官　黃琴媛 　　　　　　　　　　　　　　　　　　　法　官　陳鈺雯 　　　　　　　　　　　　　　　　　　　法　官　謝　昱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本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 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 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 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周怡青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25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 中華民國刑法第210條 偽造、變造私文書，足以生損害於公眾或他人者，處5年以下有 期徒刑。 中華民國刑法第216條 行使第210條至第215條之文書者，依偽造、變造文書或登載不實 事項或使登載不實事項之規定處斷。 中華民國刑法第220條 在紙上或物品上之文字、符號、圖畫、照像，依習慣或特約，足 以為表示其用意之證明者，關於本章及本章以外各罪，以文書論 。 錄音、錄影或電磁紀錄，藉機器或電腦之處理所顯示之聲音、影 像或符號，足以為表示其用意之證明者，亦同。 【卷目】 1.臺南市政府警察局永康分局南市警永偵字第1130335991號卷( 警卷) 2.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18911號卷（偵卷） 3.臺灣臺南地方法院113年度訴字第622號卷（本院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