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錢防制法等

臺灣臺南地方法院刑事簡易判決 113年度金簡字第623號 聲 請 人 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潘孟萍 上列被告因違反洗錢防制法等案件，經檢察官聲請以簡易判決處 刑（113年度偵字第23996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丁○○幫助犯洗錢防制法第十九條第一項後段之一般洗錢罪，處有 期徒刑參月，併科罰金新臺幣壹萬伍仟元，有期徒刑如易科罰金 ，罰金如易服勞役，均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緩刑貳年，並 應按附表二所示之賠償金額及方式，向丙○○支付損害賠償。 　　事實及理由 一、犯罪事實： 　　丁○○可預見將金融機構帳戶資料交與他人使用，可能幫助該人 及所屬詐騙集團成員作為掩飾或隱匿他人實施詐欺犯罪所得財物之用，竟仍不違背其本意，基於幫助詐欺取財及幫助一般洗錢之不確定故意，以新臺幣(下同)5,000元之對價，於民國113年7月7日前某日時，在臺南市○○區○○路0段000號1樓統一超商蜜寶門市，將其所有京城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本案京城銀行帳戶)之提款卡，以交貨便寄送與通訊軟體LINE暱稱「葉予暄（思婷媽媽)」之真實姓名年籍不詳之人，並透過LINE將上開帳戶之提款卡密碼告知對方，以此方式容任該人及所屬詐欺集團成員充當詐欺犯罪使用。嗣LINE暱稱「葉予暄（思婷媽媽)」所屬之詐欺集團成員(無證據顯示成員中有未成年人，亦無證據足證丁○○知悉實行詐欺取財之人數為3人以上)取得上開帳戶資料後，即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詐欺取財及一般洗錢之犯意聯絡，於如附表一所示時間，以如附表一所示方式，詐騙如附表一所示之甲○○、丙○○(下稱甲○○等2人)，致其等均陷於錯誤，而分別於如附表一所示時間，轉帳如附表一所示款項至本案京城銀行帳戶內，旋於其等轉帳同日遭詐欺集團成員領出，以此方式製造金流斷點，以隱匿上開詐欺犯罪所得及掩飾其來源。嗣甲○○等2人發覺受騙並報警處理，始查悉上情。 二、證據名稱：　 ㈠、被告丁○○於警詢、偵查及本院審理時之自白。 ㈡、證人即告訴人甲○○、丙○○於警詢之證述。 ㈢、被告與暱稱「葉予暄（思婷媽媽)」之LINE對話紀錄（見警卷 第13-27頁）。 ㈣、被告本案京城銀行帳戶之客戶基本資料、交易明細(見警卷第 37-41頁)。 ㈤、甲○○提供之帳戶交易明細、通訊紀錄截圖(見警卷第53-55頁) 。 ㈥、丙○○提供之帳戶交易明細、通訊紀錄截圖(見警卷第71、75-7 6頁)。 三、論罪科刑： ㈠、新舊法比較：　　 １、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 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而同種之刑，以最高度之較長或較多者為重，最高度相等者，以最低度之較長或較多者為重，同法第35條第2項亦有明定。有期徒刑減輕者，減輕其刑至2分之1，則為有期徒刑減輕方法，同法第66條前段規定甚明，而屬「加減例」之一種。又法律變更之比較，應就罪刑有關之法定加減原因與加減例等一切情形，綜其全部罪刑之結果而為比較；刑法上之「必減」，以原刑減輕後最高度至減輕後最低度為刑量（刑之幅度），「得減」則以原刑最高度至減輕最低度為刑量，而比較之，此為本院統一之見解。故除法定刑上下限範圍外，因適用法定加重減輕事由而形成之處斷刑上下限範圍，亦為有利與否之比較範圍，且應以具體個案分別依照新舊法檢驗，以新舊法運用於該個案之具體結果，定其比較適用之結果。至於易科罰金、易服社會勞動服務等易刑處分，因牽涉個案量刑裁量之行使，必須已決定為得以易科罰金或易服社會勞動服務之宣告刑後，方就各該易刑處分部分決定其適用標準，故於決定罪刑之適用時，不列入比較適用之範圍。又洗錢防制法於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3項規定：「前2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該項規定係105年12月洗錢防制法修正時所增訂，其立法理由係以「洗錢犯罪之前置重大不法行為所涉罪名之法定刑若較洗錢犯罪之法定刑為低者，為避免洗錢行為被判處比重大不法行為更重之刑度，有輕重失衡之虞，參酌澳門預防及遏止清洗黑錢犯罪第3條第6項增訂第3項規定，定明洗錢犯罪之宣告刑不得超過重大犯罪罪名之法定最重本刑。」是該項規定之性質，乃個案宣告刑之範圍限制，而屬科刑規範。以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洗錢行為之前置重大不法行為為刑法第339條第1項詐欺取財罪者為例，其洗錢罪之法定本刑雖為7年以下有期徒刑，但其宣告刑仍受刑法第339條第1項法定最重本刑之限制，即有期徒刑5年，而應以之列為法律變更有利與否比較適用之範圍。再者，關於自白減刑之規定，於112年6月14日洗錢防制法修正前，同法第16條第2項係規定：「犯前2條之罪，在偵查或審判中自白者，減輕其刑。」112年6月14日修正後、113年7月31日修正前，同法第16條第2項則規定：「犯前4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減輕其刑。」113年7月31日修正後，則移列為同法第23條第3項前段「犯前4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減輕其刑。」歷次修正自白減刑之條件顯有不同，而屬法定減輕事由之條件變更，涉及處斷刑之形成，亦同屬法律變更決定罪刑適用時比較之對象（最高法院113年度台上字第2720號判決意旨參照）。 ２、查被告於本案行為後，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洗錢罪已於11 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並自同年0月0日生效施行，修正前之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原規定：「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百萬元以下罰金。」，修正後則移至同法第19條第1項規定：「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1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幣1億元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千萬元以下罰金。」，並刪除修正前同法第14條第3項「前2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之規定。另關於自白減刑規定，被告行為時法即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規定：「犯前4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減輕其刑。」，嗣修正後新法將自白減刑規定移列至第23條第3項前段，規定為：「犯前4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減輕其刑」，是依被告行為時及裁判時之規定，行為人均須於「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裁判時法復增訂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始符減刑規定。 ３、經查，本案依被告行為時即修正前洗錢防制法之規定，被告 行為時一般洗錢罪之法定最重本刑為有期徒刑7年，而本案被告於偵查及本院審理時均自白洗錢犯行，適用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之規定減輕其刑，另依刑法第30條第2項幫助犯得減輕其刑，及最高法院29年度總會決議㈠「得減」以原刑最高度至減輕最低度為刑量，復依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3項規定，法院有期徒刑部分之宣告刑範圍，不得超過其特定犯罪刑法第339條第1項詐欺取財罪之法定最重本刑5年，是其處斷刑範圍為有期徒刑1月未滿至5年以下。另本案依修正後洗錢防制法規定，因被告於本案洗錢之財物未達1億元，適用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規定，其法定最重本刑為有期徒刑5年，而本案被告於偵查及本院審理時均自白洗錢犯行，且無犯罪所得繳交之問題，亦有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23條第3項前段減輕其刑規定之適用，另依刑法第30條第2項幫助犯得減輕其刑，及最高法院29年度總會決議㈠「得減」以原刑最高度至減輕最低度為刑量，修正後處斷刑範圍為有期徒刑1月又15日以上4年11月以下。綜合上開各情及依刑法第35條第2項規定，應認修正後洗錢防制法之規定(其最高刑度較短)對被告較為有利，被告於本案應適用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第23條第3項前段規定。 ㈡、又按行為人提供金融帳戶提款卡及密碼予不認識之人，非屬 洗錢防制法第2條所稱之洗錢行為，不成立同法第14條第1項一般洗錢罪之正犯；如行為人主觀上認識該帳戶可能作為收受及提領特定犯罪所得使用，他人提領後即產生遮斷資金流動軌跡以逃避國家追訴、處罰之效果，仍基於幫助之犯意而提供，應論以幫助犯同法第14條第1項之一般洗錢罪(最高法院108年度台上大字第3101號刑事裁定參照)。故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同法第339條第1項之幫助詐欺取財罪，及犯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之幫助一般洗錢罪。 ㈢、至本次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5條之2規定，改列為第22條，僅 係將條次變更及酌作文字修正，並無法律變更。按洗錢防制法增訂第15條之2關於無正當理由而交付、提供帳戶、帳號予他人使用之管制與處罰規定，並於該條第3項針對惡性較高之有對價交付、一行為交付或提供合計3個以上帳戶、帳號，及經裁處後5年以內再犯等情形，科以刑事處罰。其立法理由乃以任何人向金融機構申請開立帳戶、向虛擬通貨平台及交易業務之事業或第三方支付服務業申請帳號後，將上開機構、事業完成客戶審查同意開辦之帳戶、帳號交予他人使用，均係規避現行本法所定客戶審查等洗錢防制措施之脫法行為，若適用其他罪名追訴，因主觀之犯意證明不易、難以定罪，影響人民對司法之信賴，故立法截堵是類規避現行洗錢防制措施之脫法行為，採寬嚴並進之處罰方式。其中刑事處罰部分，究其實質內涵，乃刑罰之前置化。亦即透過立法裁量，明定前述規避洗錢防制措施之脫法行為，在特別情形下，雖尚未有洗錢之具體犯行，仍提前到行為人將帳戶、帳號交付或提供他人使用階段，即科處刑罰。從而，倘若案內事證已足資論處行為人一般洗錢、詐欺取財罪之幫助犯罪責，即無另適用同法第15條之2第3項刑罰前置規定之餘地，亦無行為後法律變更或比較適用新舊法可言（最高法院113年度台上字第2472號判決意旨參照）。是本案被告既經論處幫助詐欺取財、幫助一般洗錢罪之罪責，即無另適用上開規定之餘地，亦無行為後法律變更或比較適用新舊法可言，聲請簡易判決處刑意旨，認被告尚涉犯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22條第3項第1款之罪，容有誤會，附此敘明。 ㈣、被告幫助詐欺集團詐欺甲○○，使其接續轉帳多次入本案京城 銀行帳戶內，係就同一犯罪構成事實，本於單一犯意接續進行，為接續犯，屬包括一罪。再者，被告以一提供本案京城銀行帳戶提款卡及密碼之行為，幫助詐欺集團成員詐欺甲○○等2人，並隱匿上開詐欺犯罪所得及掩飾其來源，同時觸犯幫助詐欺取財罪及幫助一般洗錢罪，為想像競合，應依刑法第55條前段規定，從一重論以幫助一般洗錢罪。 ㈤、刑之減輕： 　　按犯前4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如有所得 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減輕其刑，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23條第3項前段，定有明文。本案被告於偵查及本院審理時均自白洗錢犯行，且無犯罪所得繳交之問題，就其犯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之幫助一般洗錢罪，依首開規定，予以減輕其刑。又被告以幫助之意思，參與構成要件以外之行為，為幫助犯，並未實際參與詐欺取財及一般洗錢犯行，衡諸其犯罪情節，爰依刑法第30條第2項之規定，按正犯之刑減輕之，其中被告所犯幫助一般洗錢犯行，並依刑法第70條之規定遞減之。 ㈥、爰審酌我國詐欺案件頻傳，嚴重影響社會治安，而偵查機關 因人頭帳戶氾濫，導致查緝不易，受害人則求償無門，相關權責機關無不透過各種方式極力呼籲及提醒，被告對於重要之個人金融帳戶未能重視，亦未正視交付帳戶可能導致之後果，竟將本案京城銀行帳戶之提款卡及密碼交與他人，容任他人以該帳戶作為犯罪之工具，助益他人遂行詐欺取財及洗錢犯行，使甲○○等2人蒙受財產損失，並致使其等向幕後犯罪者追償及刑事犯罪偵查之困難，所為應予非難；復考量被告之犯罪動機、目的、手段、素行（前無受刑宣告之刑案前科紀錄，見本院卷第13頁之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及甲○○等2人所受財產損失情形，被告係基於不確定故意而為本件犯行，主觀惡性較為輕微，並念及被告坦承犯行之犯後態度，且在偵查中已於113年10月14日與丙○○達成和解，約定被告願給付丙○○2萬9,642元，並自113年10月起，按月於每月15日前，第1期給付4,642元，第2期以後每月給付5,000元，至全部清償完畢止，丙○○同意原諒被告，不再追究被告之刑事責任，倘被告符合緩起訴或緩刑之要件，丙○○同意檢察官或法官給予被告緩起訴或緩刑之宣告，被告並已依約給付第1至4期之分期款共1萬9,642元等情，有和解書、轉帳紀錄、本院公務電話紀錄(見偵卷第22、23、25頁；本院卷第19、39頁)在卷可稽，復已於114年1月10日與甲○○成立調解，約定被告願於114年1月15日前給付甲○○5萬元，被告並已依約給付完畢等情，有114年1月10日臺中市西屯區調解委員會調解筆錄、轉帳紀錄、本院公務電話紀錄(見本院卷第31-37頁)存卷可參，另兼衡被告自陳大學在學中之智識程度(見偵卷第19頁之大學在學證明)，曾任晶華國際酒店之服務生及關新診所之助理(見偵卷第20-21頁之勞保被保險人投保資料表)及其生活狀況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就有期徒刑及併科罰金部分，分別諭知易科罰金及易服勞役之折算標準。 四、緩刑宣告： 　　被告未曾因故意犯罪受有期徒刑以上刑之宣告，有前揭臺灣 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見本院卷第13頁)在卷可參，其因一時失慮，致罹刑章，且坦承犯行，深具悔意，並在偵查中已於113年10月14日與丙○○達成和解，約定被告願給付丙○○2萬9,642元，丙○○同意原諒被告，不再追究被告之刑事責任，倘被告符合緩起訴或緩刑之要件，丙○○同意檢察官或法官給予被告緩起訴或緩刑之宣告，被告並已依給付1萬9,642元等情，及已於114年1月10日與甲○○成立調解，約定被告願於114年1月15日前給付甲○○5萬元，被告並已依約給付完畢等情，詳如前述，信其經本次偵、審程序，當知所警惕而無再犯之虞，故認上開所宣告之刑以暫不執行為適當，爰依刑法第74條第1項第1款規定，併予諭知緩刑2年，以啟自新。另按緩刑宣告，得斟酌情形，命犯罪行為人向被害人支付相當數額之財產或非財產上之損害賠償，刑法第74條第2項第3款亦有明文。本件被告與丙○○雖已成立和解，然被告因無力一次負擔全部賠償金額，雙方達成分期賠償之協議，故本院為兼顧丙○○之權益，確保被告於緩刑期間內按其承諾之賠償金額及方式履行，以確實收緩刑之功效，認如課予被告於緩刑期內按和解及承諾之內容支付丙○○損害賠償之負擔，應屬適當，乃依前揭規定，併諭知被告於緩刑期間應依附表二所示之賠償金額及方式，向丙○○履行賠償義務。末因緩刑之宣告，係國家鑒於被告能因知所警惕而有獲得自新機會之期望，特別賦予宣告之刑暫不執行之寬典，倘被告未遵循本院所諭知前揭緩刑期間之負擔而情節重大，或被告在緩刑期間又再犯罪，或有其他符合法定撤銷緩刑之原因者，均可能由檢察官聲請撤銷本件緩刑宣告，而生仍須執行所宣告之刑之後果，併予指明。 五、不予沒收之敘明： 　　按供犯罪所用、犯罪預備之物或犯罪所生之物，屬於犯罪行 為人者，得沒收之；前2項之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犯罪所得，屬於犯罪行為人者，沒收之；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宣告前2條之沒收或追徵，有過苛之虞、欠缺刑法上之重要性、犯罪所得價值低微，或為維持受宣告人生活條件之必要者，得不宣告或酌減之。刑法第38條第2項前段、第4項、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第3項、第38條之2第2項固分別定有明文。另按沒收、非拘束人身自由之保安處分適用裁判時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2項定有明文。查洗錢防制法業於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並於113年0月0日生效施行，已如前述，有關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之沒收，應適用裁判時即修正後第25條第1項規定：「犯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20條之罪，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沒收之。」，惟縱屬義務沒收之物，仍不排除刑法第38條之2第2項「宣告前二條(按即刑法第38條、第38條之1)之沒收或追徵，有過苛之虞、欠缺刑法上之重要性、犯罪所得價值低微，或為維持受宣告人生活條件之必要者，得不宣告或酌減之」規定之適用，而可不宣告沒收或予以酌減（最高法院109年度台上字第191號、111年度台上字第5314號判決意旨參照）。查被告雖與「葉予暄（思婷媽媽)」約定以5,000元之報酬，將本案京城銀行帳戶之提款卡及密碼，交付與「葉予暄（思婷媽媽)」使用，惟「葉予暄（思婷媽媽)」並未依約給付其上開款項(見警卷第6頁；偵卷第8頁反面)，又本案復無其他證據足以證明被告確有因幫助詐欺取財及幫助一般洗錢罪之犯行而有任何犯罪所得，自無犯罪所得應予宣告沒收、追徵之問題；又被告提供之本案京城銀行帳戶之提款卡及密碼，均已由詐欺集團成員持用，未據扣案，而該等物品可隨時停用、掛失補辦，且就沒收制度所欲達成之社會防衛目的亦無助益，不具刑法上之重要性，而無宣告沒收、追徵之必要。再者，本案被害人遭詐欺轉帳入本案京城銀行帳戶之款項（即本案洗錢標的之財物），旋由詐欺集團成員領出，最終由不詳之人取得而未經查獲，被告僅係幫助犯，並非居於主導詐欺取財、一般洗錢犯罪之地位，亦未經手本案洗錢標的之財物或對該等財物取得支配占有或具有管領處分權限，且被告已與丙○○成立和解，約定被告願給付丙○○2萬9,642元，被告並已依約給付1萬9,642元，及已與甲○○成立調解，約定被告願給付甲○○5萬元，並已依約給付完畢等情，詳如前述，倘仍對被告宣告沒收本案洗錢之財物，有過苛之虞，爰不依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之規定對被告諭知沒收。 六、依刑事訴訟法第449條第1項前段、第454條第1項，修正後洗 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第23條第3項前段，刑法第2條第1項但書、第11條前段、第30條第1項前段、第2項、第339條第1項、第55條、第41條第1項前段、第42條第3項前段，第74條第1項第1款、第2項第3款，刑法施行法第1條之1第1項，逕以簡易判決處刑如主文。 七、如不服本判決，得自收受送達之日起20日內，向本院提起上 訴（應附繕本）。 本案經檢察官乙○○聲請以簡易判決處刑。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1　　月　　24　　日 　　　　　　　　　刑事第七庭　　法　官　陳金虎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書記官　魏呈州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1 　　月　　24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 物交付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50萬元以下罰 金。 以前項方法得財產上不法之利益或使第三人得之者，亦同。 前二項之未遂犯罰之。　　 附表一：（新臺幣) 編號 告訴人 詐騙時間 詐騙方式 轉帳時間、金額 1 甲○○ 113年7月7日13時許 以通訊軟體LINE向甲○○佯稱：欲向甲○○購買手錶，但甲○○須依指示認證賣場云云。 113年7月7日13時44分許、50分許，轉帳4萬9,989元、4萬3,076元 2 丙○○ 113年7月7日13時45分前之同日某時許 以通訊軟體LINE向丙○○佯稱：欲向丙○○購買演唱會門票，但丙○○須依指示認證賣場云云。 113年7月7日13時45分許，轉帳4萬9,989元 附表二：（以下金額單位均為新臺幣） 賠償金額 賠償方式 備註 被告應向丙○○支付2萬9,642元。 被告已給付丙○○1萬9,642元 左列內容係依照被告與丙○○於113年10月14日所簽立和解書（見偵卷第22頁）之和解條件，按刑法第74條第2項第3款之規定，命被告應向丙○○支付之損害賠償；另依同條第4項之規定，得為民事強制執行名義。 被告於緩刑期內應履行之事項：餘款1萬元，被告應自民國114年2月起至全部清償完畢止，按月於每月15日前，各給付5,0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