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錢防制法等

臺灣臺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金訴字第1895號 公 訴 人 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全威 選任辯護人 蘇文斌律師 上列被告因洗錢防制法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3年度偵 續字第128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全威幫助犯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十四條第一項之一般洗錢罪，處 有期徒刑陸月，併科罰金新臺幣肆萬元，罰金如易服勞役，以新 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事　實 一、全威知悉將其金融機構帳戶提供他人使用，依一般社會生活 之通常經驗，可預見將成為不法集團收取他人受騙款項，以遂行其掩飾或隱匿犯罪所得財物目的之工具，竟仍不違背其本意，基於幫助詐欺取財及幫助洗錢之犯意，於民國110年11月初某時，在臺北市松山區微風廣場1樓，將其申用之台新國際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本案台新帳戶)之簽帳金融卡、帳戶存簿、開戶印章、帳戶密碼【以下簡稱本案台新帳戶資料】，交付予真實姓名、年籍不詳，FACEBOOK暱稱「鄭龍」之之人，容任該人及其所屬詐欺集團成員使用。嗣詐欺集團成員於取得本案台新帳戶後，即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詐欺取財及洗錢之犯意聯絡，以附表所示之方式，向程和旗施用詐術，使其陷於錯誤，匯款至本案台新帳戶，嗣該等金額旋遭詐欺集團成員提領，以此製造金流斷點，並掩飾、隱匿上開詐欺犯罪所得之去向及所在。 二、案經程和旗訴由臺北市政府警察局刑事警察大隊移送臺灣臺 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一、程序部分－證據能力之說明： 　(一)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刑事訴訟法第15 9條之1至第159條之4之規定，而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者，得作為證據，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第1項定有明文。查本判決所引用具有傳聞證據性質之資料，業經檢察官、被告全威及辯護人於本院審理中，均明示同意有證據能力（見本院卷第80頁），本院審酌各該證據作成時之客觀環境及條件，均無違法不當取證或明顯欠缺信用性之情形，作為證據使用皆屬適當，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第1項規定，自有證據能力。 　(二)至其餘本判決引用之非供述證據，與本件待證事實均具有 關聯性，且無證據證明係公務員違背法定程序所取得，或有證明力明顯過低之情形，亦經本院於審判期日合法踐行證據調查程序，由檢察官、被告及辯護人互為辯論，業已保障當事人訴訟上之程序權，依同法第158條之4規定反面解釋，本院均得採為證據。 二、認定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訊據被告全威固不否認提供本案台新帳戶資料予真實姓名、 年籍均不詳之FACEBOOK(臉書)暱稱「鄭龍」之人，且對於「鄭龍」所屬之詐欺集團成員取得本案台新帳戶資料後，即用於存取詐騙告訴人程和旗所得之款項，旋即提領一空等情亦不爭執，惟矢口否認有幫助詐欺、幫助一般洗錢之犯意，辯稱：我在網路上認識「鄭龍」，向他借新臺幣(下同)30萬元，他說要我提供這些東西才可以貸款出來給我等語。辯護人則以：政府廣為宣導提醒小心詐騙的情況下，被告知道有可能把帳戶出借是有遭詐欺集團使用的可能性，但其在110年12月1日交付本案台新帳戶資料給「鄭龍」後，因無法聯繫鄭龍，即於同年月7日報案，由此足認被告並沒有容任詐欺集團使用本案台新帳戶；或許法院或檢察官認為被告是自導自演、出售帳戶後自己去報警，但本件被告是在交付本案台新帳戶資料6天後旋即報案，告訴人是111年1月24日才去報案，是被告向警方報案的時間遠早於被害人報案的時間，顯見被告沒有要把帳戶借給詐欺集團使用或容任詐欺集團使讓用本案台新帳戶之未必故意等語。經查： 　(一)上開被告全威所供認及不爭之事實，核與證人即告訴人程 和旗於警詢供述遭詐騙後匯款至本案台新帳戶之陳述相符，並有告訴人臨櫃匯款交易單2紙(警卷第57至59頁、偵1卷第578至580頁、偵2卷第211至213頁)、本案台新帳戶交易明細1份(警卷第83至95頁)在卷可查，堪以認定。 　(二)按刑法所指故意，非僅指直接故意，尚包括間接故意（不 確定故意、未必故意）在內；所謂間接故意，乃指行為人對於構成犯罪事實，預見其發生而其發生並不違反其本意者而言，此為刑法第13條第2項所規範。簡言之，行為人主觀上雖非有意藉由自己行為直接促成某犯罪結果，然亦已預見自己行為將「可能」導致某犯罪結果發生，且該犯罪結果縱使發生，亦與自己本意無違，此時該行為人主觀上即有犯罪之「間接故意」。例如行為人將自己帳戶使用權交付他人之時，主觀上已預見到此舉將甚可能使自己帳戶使用權落入不法份子之手，進而成為不法份子遂行犯罪之工具，值此情形猶仍同意將之交付他人，則在法律評價上其主觀心態即與默認犯罪結果之發生無異，而屬「間接故意」。行為人可能因為各種理由，例如輕信他人商借帳戶之託詞，或因落入不法份子抓準其貸款或求職殷切之心理所設下之陷阱，而輕率地將自己帳戶使用權交給陌生第三人，就此而言，交付帳戶之行為人固具「被害人」之性質，然只要行為人在交付帳戶之時，主觀上已預見該帳戶甚有可能成為不法份子之行騙工具，猶仍漠不在乎且輕率地將之交付他人使用，自能彰顯其具有「縱成為行騙工具亦與本意無違」之心態，在此情形下，並不會因行為人係落入不法份子所設陷阱之「被害人」，即阻卻其提供帳戶當時即有幫助詐欺「間接故意」之成立。 　(三)再按辦理貸款之金融機構或理財公司是否應允貸款，除須 提供個人之身分證件外，並應提出工作現況、收入所得及相關財力之證明資料（例如在職證明、薪資轉帳帳戶存摺影本、所得扣繳憑單等），由金融機構透過徵信方式調查申辦貸款人之債信後，評估是否放款及放款額度，於評估過程中，固可能要求貸款人提供金融帳戶之往來明細，然不論如何，均無可能要求申辦貸款之人提供金融帳戶之使用權；而代辦貸款之公司、人員，亦僅係協助貸款人與銀行間聯繫，提供銀行所需資料，或為貸款人向銀行爭取貸款條件，自亦無可能超脫上開銀行審核貸款人之資力、信用及償債能力之目的，更不可能在核貸之前以任何名義(例如保證金)預付借款人金錢，擔保核貸成功。是以，申辦貸款人若見他人未要求貸款人提供個人身分證明及財力證明文件，亦不要求提供抵押或擔保品，反而要求貸款人提供銀行帳戶之提款卡及密碼，對於該等銀行帳戶可能供他人作為款項匯入、提領、轉匯等詐欺財產犯罪之不法目的使用，當有合理之預見，倘仍心存僥倖而將該等金融機構帳戶資料提供他人使用，可認其對於自己利益之考量遠高於他人財產法益是否因此受害，容任該等結果發生而不違背其本意，自仍具有幫助詐欺取財及幫助一般洗錢之不確定故意。 　(四)被告全威於交付本案台新帳戶資料予「鄭龍」時，主觀上 已具備幫助詐欺、幫助一般洗錢之不確定故意： 　　⒈被告全威辯稱係為辦理貸款而交付本案台新帳戶資料一情 ，未能提出任何資料以實其說，已難遽採。 　　⒉被告全威於交付本案台新帳戶資料時，已年逾30歲，且被 告於偵訊中供承其除申設有本案台新帳戶之外，另有中國信託銀行、臺灣銀行帳戶，且有多次向當鋪借款之經驗，向當鋪借款時有簽文件，有拿機車當擔保品等語，有其偵訊筆錄可參（見偵1卷第189頁；偵2卷第245至249頁），堪認被告係具一般人通常之知識、智能並具相當社會、借貸經歷之成年人，對於前述金融機構或貸款公司均不可能要求申辦貸款之人提供金融帳戶之使用，及申辦貸款時所審查者，係貸款人之資力及還款能力，與提供帳戶毫無關聯可言等情，應知之甚明；又借款人之償債能力、借款利息之計算攸關借款人應負擔之利息或違約金數額，亦與出借款項之人可從中獲利之程度有關，衡諸常情，出借款項者當會要求借款人提出相當之擔保以確保債務之清償，借貸雙方亦不可能不確定借款利率之計算，然被告既稱提供本案台新帳戶資料係為辦理貸款使用，卻完全沒有跟對方約定利息之給付方式及計算方式，且不需擔保品，反而要提供金融機構之簽帳金融卡、帳戶存簿、開戶印章、帳戶密碼，此等均違反常理，是被告所辯貸款之情節顯不合情理。 　　⒊次查，被告全威於警詢、偵訊及本院審理中均自承不知「 鄭龍」之真實姓名、年籍，是被告與「鄭龍」並無信賴基礎可言；且於100年3月間即曾有因詐欺集團應徵工作之詐術，陷於錯誤而交付其名下郵局帳戶存摺影本及提款卡予不詳姓名詐欺集團成員，當時亦有其他被害人匯款至其名下郵局帳戶，有本院101年度易字第81號刑事判決可按，足認被告對於詐欺集團以各式手法取得他人帳戶作為不法犯罪工具等情知之甚詳；又被告本院審理時自承：「現在電視上有很多防詐宣導，我在電視上當然也看過，我知道帳戶可能會被拿去做詐騙使用，但基於我需要用到錢，所以我選擇相信他」、「因為電視有很多宣導，擔心自己變成人頭帳戶，但因為我急需用錢」、 「正常成年人會知道以辦貸款的名義來要帳戶，有可能是詐欺集團來詐騙人家的手法，因為政府都宣導得很好」等語（見本院卷第79、85、86頁），顯見被告確實知悉其提供予「鄭龍」之本案台新帳戶資料可能成為詐騙工具，且可能會遭他人用於犯罪行為甚明。 　　⒋綜觀上情，被告全威將本案台新帳戶資料提供予「鄭龍」 ，已可預見此形同移轉帳戶控制權，且可能遭作為財產犯罪之用，為貪得「鄭龍」給付之款項，仍不顧其帳戶落入詐欺集團之手成為收取並隱匿詐騙犯罪所得工具之可能，輕率將本案台新帳戶資料提供予「鄭龍」，最終使詐欺集團得利用本案帳戶作為收取及隱匿詐欺犯罪所得之工具，其有幫助詐欺及幫助洗錢之不確定故意，甚為顯明。 　(五)辯護人以前詞置辯，並提出臺南市政府警察局第四分局育 平派出所受理案件證明單為憑，然查：被告全威於交付本案台新帳戶資料時，已有預見「鄭龍」可能拿取本案台新帳戶用以詐欺或其他犯罪之用，有幫助詐欺及幫助洗錢之不確定故意，已如前述，是被告於提供本案台新帳戶資料予「鄭龍」時，已屬容任詐欺集團使用其本案台新帳戶做詐欺使用之犯罪行為，其嗣後向派出所報案，至多僅能作為量刑時參酌其犯罪後態度之參考，況且，若其果無容任詐欺集團使用其帳戶作為詐欺或洗錢工具，則其直接掛失，停止本案台新帳戶之使用，即可阻止之後詐欺犯罪之發生，然其並未採取任何之掛失、止付行動，亦可證其確實有幫助詐欺及幫助洗錢之不確定故意甚明。辯護人此部分辯解洵無足取。 　(六)綜上所述，本件事證明確，被告全威犯行堪以認定，應依 法論罪科刑。 三、論罪科刑： 　（一)新舊法比較： 　　　 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 之法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 刑法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又法律變更之比較，應就與 罪刑有關之法定加減原因與加減例等影響法定刑或處斷 刑範圍之一切情形，依具體個案綜其檢驗結果比較後， 整體適用法律。本案被告行為後，洗錢防制法業經修正 ，於113年7月31日公布，並於同年0月0日生效施行。查 ： 　　 1.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2條規定「本法所稱洗錢，指列行為 ：一、意圖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來源，或使他人逃 避刑事追訴，而移轉或變更特定犯罪所得。二、掩飾或 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之本質、來源、去向、所在、所有權 、處分權或其他權益者。三、收受、持有或使用他人之 特定犯罪所得」；修正後則規定「本法所稱洗錢，指下 列行為：一、隱匿特定犯罪所得或掩飾其來源。二、妨 礙或危害國家對於特定犯罪所得之調查、發現、保全、 沒收或追徵。三、收受、持有或使用他人之特定犯罪所 得。四、使用自己之特定犯罪所得與他人進行交易」。 經比較新舊法之結果，修正後規定雖擴大洗錢之範圍， 而無較有利被告。惟附表所示告訴人程和旗匯入本案台 新帳戶之款項，旋經不詳之人持提款卡提款，而生掩飾 、隱匿犯罪所得之效果，是無論依修正前、後規定，均 屬洗錢行為，尚不生有利或不利之問題。 　　 2.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原規定「有第2條各款所 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百萬 元以下罰金」，並於同條第3項設有「（洗錢行為）不得 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之科刑限制； 修正後則移列至第19條第1項，並規定「有第2條各款所 列洗錢行為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 幣1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 幣1億元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 千萬元以下罰金」，同時刪除前述第3項之科刑限制。而 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3項之科刑限制形式上固與典 型變動原法定本刑界限之「處斷刑」概念暨其形成過程 未盡相同，然此等對於法院刑罰裁量權所為之限制，已 實質影響舊一般洗錢罪之量刑框架，自應納為新舊法比 較事項之列（最高法院113年度台上字第2303號判決意旨 參照）。 　　 3.本案被告全威所犯之罪，其前置特定不法行為即刑法第3 39條第1項普通詐欺取財罪，其法定最重本刑為5年以下 有期徒刑，是其洗錢行為依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 項、第3項規定，量刑範圍為有期徒刑2月至5年；若依修 正後之規定，因本案匯入本案台新帳戶即洗錢之財物未 達1億元，則量刑範圍為有期徒刑6月至5年。且被告始終 否認全部犯行，無論修正前、後，均不符合自白減刑之 規定。經綜合比較新舊法之結果，應認被告行為時即修 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規定較有利於被告，是本 案自應適用較有利於被告之修正前洗錢防制法規定論處 。 　（二)核被告全威所為，係犯刑法第30條第1項、第339條第1項 之幫助詐欺取財罪，及刑法第30條第1項、修正前洗錢防 制法第14條第1項之幫助一般洗錢罪。被告以一提供本案 台新帳戶資料之行為，幫助詐騙集團詐欺程和旗，致詐 欺集團於提領告訴人匯入本案台新帳戶之款項後，產生 遮斷金流以逃避國家追訴、處罰之效果，係以一行為觸 犯幫助詐欺取財及幫助洗錢罪名，為想像競合犯，應依 刑法第55條規定，從一重論以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修 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幫助一般洗錢罪。 　（三)被告全威基於幫助之犯意而為前開犯行，所犯情節較正 犯輕微，爰依刑法第30條第2項規定，按正犯之刑減輕之 。 　（四)爰審酌被告全威提供本案台新帳戶資料予「鄭龍」供其 所屬詐欺集團使用，助長他人財產犯罪之風氣，增加告 訴人程和旗尋求救濟及治安機關查緝犯罪之困難，亦使 不法詐欺犯得以順利掩飾其詐欺所得之財物，危害告訴 人等財產安全及社會治安，所為實無足取；另考量其否 認犯行，一再飾詞狡辯，且拒絕與告訴人成立調解，犯 後態度不佳；暨被告之犯罪手段、受害人數、告訴人所 受損害；兼衡其自承之智識程度、家庭生活經濟狀況（ 詳本院卷第87頁）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 並諭知罰金易服勞役之折算標準。 四、沒收： 　(一)被告全威否認其有因提供本案台新帳戶資料而取得報酬， 復無積極證據證明被告確因本案犯行收取任何對價而獲有犯罪所得，自無從宣告沒收，併予說明。 　(二)次按沒收、非拘束人身自由之保安處分適用裁判時之法律 ，刑法第2條第2項定有明文；而犯113年7月31日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20條之罪，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沒收之，該法第25條第1項亦已明定。惟按沒收或追徵，有過苛之虞、欠缺刑法上之重要性、犯罪所得價值低微，或為維持受宣告人生活條件之必要者，得不宣告或酌減之，刑法第38條之2第2項定有明文，學理上稱此規定為過苛調節條款，乃將憲法上比例原則予以具體化，不問實體規範為刑法或特別刑法中之義務沒收，亦不分沒收主體為犯罪行為人或第三人之沒收，復不論沒收標的為原客體或追徵其替代價額，同有其適用（最高法院109年度台上字第2512號刑事判決意旨參照）。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規定雖採義務沒收主義，且為關於沒收之特別規定，應優先適用，然依前揭判決意旨，仍有刑法第38條之2第2項過苛條款之調節適用。本件告訴人程和旗所匯入遭被告全威掩飾暨隱匿之受騙款項，未由被告取得，若再對被告宣告沒收洗錢之財物，顯有過苛之虞，故依刑法第38條之2第2項規定，不予宣告沒收。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蔡佰達提起公訴，檢察官蘇榮照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26　　日 　　　　　　　　　　刑事第六庭　法　官　莊玉熙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本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 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 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 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陳昱潔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3 　　月　　5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 中華民國刑法第30條 幫助他人實行犯罪行為者，為幫助犯。雖他人不知幫助之情者， 亦同。 幫助犯之處罰，得按正犯之刑減輕之。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 物交付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50萬元以下罰 金。 以前項方法得財產上不法之利益或使第三人得之者，亦同。 前二項之未遂犯罰之。 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 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 幣500萬元以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前二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 附表：(民國/新臺幣) 編號 被害人 詐騙方式 匯款時間、金額 匯款帳戶 1 程和旗 (提告) 於111年11月初起，結識通訊軟體LINE暱稱「陳亞薇」、「宏達資本客服-賴天」、「許文翰」並加入群組「技術分享愛心交流群27」，不詳詐欺集團成員以假投資之方式，向程和旗佯稱按其推薦之「配資方案」投資股票即可獲利等語，程和旗因而陷於錯誤，依指示臨櫃匯款至指定之右列銀行帳戶。 111年12月1日13時58分 150萬元 全威之台新帳戶 111年12月1日14時51分 150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