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錢防制法等

臺灣臺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4年度金訴字第106號 公 訴 人 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侯金龍 上列被告因洗錢防制法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3年度偵 字第31446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乙○○幫助犯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十四條第一項之洗錢罪，處有期 徒刑陸月，併科罰金新臺幣參萬元，罰金如易服勞役，以新臺幣 壹仟元折算壹日。 　　事　實 一、乙○○可預見無故收購、租賃或借用他人金融帳戶之存摺、提 款卡及密碼者，極可能係計畫以該等金融帳戶資料供收受、提領詐欺所得款項，藉此掩飾及隱匿詐欺所得款項之去向及所在，竟仍基於縱有人以其金融帳戶實施詐欺取財、洗錢亦不違背其本意之幫助不確定故意，於民國113年5月2日13時25分許，在位於臺南市○○區○○路○段00號之「7-11南英門市」，將其申設之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帳號000-00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本案郵局帳戶）、臺灣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本案臺銀帳戶）、聯邦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本案聯邦帳戶）、元大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本案元大帳戶）之提款卡，以交貨便寄送之方式，提供予真實姓名年籍不詳、通訊軟體LINE暱稱「林仕魁」之詐欺集團成員（無證據證明係未成年人，下均同），並將提款卡密碼以LINE私訊之方式告知對方，容任不詳詐欺集團成員使用前開帳戶。嗣該不詳詐欺集團成員取得上開提款卡及密碼後，旋與所屬詐欺集團成員（按：不能排除1人分飾多角之可能性，故無證據證明詐欺集團成員有3人以上）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詐欺取財、洗錢之犯意聯絡，分別於如附表各編號所示時間，對附表各編號所示之丁○○等人施以如附表各編號所示之詐術，致其等均陷於錯誤，分別依指示於附表各編號所示時間，轉帳如附表各編號所示之金額至前開帳戶內（詳如附表所示），如附表編號1至5所示之款項隨即遭詐欺集團提領一空，而為詐騙款項去向之隱匿。嗣丁○○等人察覺有異，經報警處理，始循線查悉上情。 二、案經丁○○、辛○○、甲○○、戊○○、庚○○、己○○訴由臺南市政府 警察局永康分局報告臺灣臺南地方檢察署偵查後起訴。 　　理　由 壹、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刑事訴訟法第159 條之1至之4等規定，惟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者，亦得為證據，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第1項定有明文。查本案以下所引用具傳聞性質之證據，檢察官、被告乙○○（下稱被告）於本院審理中均表示對證據能力沒有意見（本院卷第59頁），本院審酌上開證據資料作成時之情況，並無任何違法取證之不適當情形，且對於被告涉案之事實具有相當之關聯性，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第1項之規定，認均具有證據能力。又本院下列所引用卷內之非供述證據，並無證據證明係公務員違背法定程序所取得，依同法第158條之4反面解釋，亦均得為證據，均合先敘明。 貳、認定事實所憑之證據及得心證之理由： 一、訊據被告固坦承其有將其本案郵局帳戶、本案臺銀帳戶、本 案聯邦帳戶及本案元大帳戶之提款卡、密碼交付與他人使用等情，惟矢口否認有何幫助詐欺取財及幫助一般洗錢之犯行，辯稱：伊係為了貸款，對方說伊負債比過高，要包裝作金流，需要伊寄送提款卡並提供提款卡密碼製作金流紀錄云云（本院卷第53至57頁）。經查： 　㈠不詳詐欺集團成員向如附表所示之告訴人丁○○等人佯稱如附 表所示之詐術，致告訴人陷於錯誤，先後於如附表所示之時間，將如附表所示之金額，陸續轉入上開帳戶，如附表編號1至5所示之轉帳金額旋遭不詳人士提領殆盡等情，為被告於本院審理中所不爭執，並有如附表「證據出處」欄所示之證據及上開帳戶之歷史交易明細表（警卷第36至44頁，本院卷第41頁）等件在卷可佐，是此部分事實，堪以認定，足信上開帳戶確經不詳詐欺集團成員用以實施對本案告訴人之詐欺取財、洗錢犯行。 　㈡被告應具有幫助詐欺取財及幫助一般洗錢之不確定故意 　1.按刑法之故意犯，可分為直接故意與不確定故意，所謂不確 定故意即指行為人對於構成犯罪之事實，預見其發生而其發生並不違反其本意，刑法第13條第2項定有明文。是被告若對於他人可能以其所交付之金融機構帳戶，進行詐欺取財及洗錢之犯罪行為，已預見其發生而其發生並不違反其本意，自仍應負相關之罪責。另犯罪之動機，乃指行為人引發其外在行為之內在原因，與預見構成要件該當行為之故意應明確區分。亦即，行為人只須對構成要件該當行為有所預見，其行為即具有故意，至於行為人何以為該行為，則屬行為人之動機，與故意之成立與否無關。因此，如行為人對於他人極可能將其所交付之金融機構帳戶之提款卡及提款卡密碼等資料，供作詐欺取財及洗錢等犯罪行為之工具使用一事，已有所預見，但仍抱持在所不惜或聽任該結果發生之心態，而將帳戶資料交付他人，無論其交付之動機為何，均不妨礙其成立幫助詐欺取財及幫助一般洗錢之不確定故意，合先敘明。 　2.被告雖以前揭情詞置辯，然關於前開辯詞均不採信之理由， 分敘如下： 　⑴被告雖辯稱：伊接到「ok忠訓國際」陳曉玲專員之推銷貸款 電話，雖後就透過LINE與「陳曉玲」聯繫，「陳曉玲」告訴伊，若配合公司方案可順利貸款，要伊提供提款卡及密碼以至包裝金流，伊不知道是詐欺云云。按金融帳戶事關存戶個人財產權益之保障，屬個人理財之工具，若與存戶之密碼結合，專屬性、私密性更形提高，除非本人或與本人具密切親誼關係者，難認有何正當理由可自由流通使用該提款卡、提款卡密碼，稍具通常社會歷練之一般人亦應具備妥為保管該物品，縱有特殊情況，致須提供予自己不具密切親誼之人時，亦必深入瞭解該他人之可靠性與用途，以防止遭他人違反自己意願使用或不法使用之常識，且提款卡、密碼等有關個人財產及身分之物品，如淪落於不明人士手中，極易被利用為與財產有關之犯罪工具。又邇來以各類不實電話內容而詐欺取財之犯罪類型層出不窮，該等犯罪，多數均係利用他人帳戶作為詐欺所得財物之出入帳戶，業經媒體廣為披載，金融機關亦一再提醒勿將帳戶資料提供他人使用之重要性。是依一般人通常之知識、智能及經驗，應已知悉將帳戶資料交付他人，極可能使取得帳戶資料者藉帳戶取得不法犯罪所得，且隱匿帳戶內資金之實際取得人之身分，以逃避追查。查被告於案發時已年滿42歲，係一智慮健全之成年人，學歷為二專畢業，先前亦有工作經驗等情，除經被告供述在卷外（本院卷第55頁），亦有被告之戶籍資料附卷可參（本院卷第13頁），堪認其係具備正常智識能力及相當社會生活經驗之人，且由被告提出之LINE對話紀錄可見，被告曾於113年5月2日15時55分許傳送其他代辦人員提供之詐騙提醒資訊予「陳曉玲」，並表示「代辦給我的叮嚀」；又於同年月7日9時51分許傳送「內心還是會怕怕應該不是洗錢啦！」予「陳曉玲」乙節（警卷第16、21頁），被告亦於本院審理中自陳：我會怕他們會不會拿去洗錢等語（本院卷第57頁），可知被告對於對方向其索要銀行帳戶資料乙事，已有所存疑。被告就此亦供稱其與對方都是透過LINE聯繫，未曾見過面，其提供上開帳戶時並未打電話向「ok忠訓國際公司」確認等語（本院卷第54頁）。然被告既然選擇將其上開帳戶之提款卡、密碼提供與對方，衡情應當深入瞭解該人之可靠性與用途，以防止遭他人違反自己意願使用或不法使用，惟被告卻對於對方之地址、真實身分等事全然不知悉，亦未待獲得素未謀面之對方提供相關證明，未有信賴基礎之情形下，仍執意將其上開帳戶資料提供與對方，其如此輕忽之舉已殊難想像。又被告於本院審理中陳稱：對方只是代辦公司，要幫我向銀行借錢等語（本院卷第54頁），而被告在未確定對方真實年籍身分資料以及相關資訊均屬欠缺之情形下，將上開帳戶之提款卡及密碼悉數交出，即便獲准貸款，然交付貸款之方式不明，負責代辦之專員亦有可能擅自侵占借款，被告對於代辦貸款公司資料、專員真實姓名年籍資料均不知悉，其對此根本無從風險控管，又豈能確定所貸得款項不會遭陌生之他人侵吞。被告既係具備相當智識程度及社會經驗之人，對於上情自難諉為不知，益見被告主觀上應知悉此次貸款經過之異常。 　⑵按經營貸放業務之金融機構或民間貸款業者，為避免借款人 日後不予清償、自己求償無門之窘境，必然會要求薪資、工作、財力證明、徵信紀錄等文件，甚或要求借款人提供擔保，供貸款人審核其信用、償債能力，此為社會上一般金融機構或理財公司借貸之常情，被告亦供稱：我之前有辦過貸款，當時沒有提供提款卡及密碼等語（本院卷第55頁），足徵被告亦清楚正常貸款所應備齊之資料為何，而被告自陳：我於案發前之113年3、4月間曾向元大銀行及中國信託銀行申請貸款，但因為我有遲繳紀錄被銀行婉拒等語（本院卷第53頁），足見被告之還款能力有限，其亦未提出任何具實質擔保功能之物品或提供保證人，一般正常之金融機構或民間貸款業者，在無從確認放貸對象之債信如何，豈會輕易貸款予被告。是被告在上開帳戶資料交付他人前，應可預見提供上開帳戶資料不足作為擔保使用，對於是否真為貸款流程所用應有所懷疑。 　⑶復觀以被告上開帳戶之交易明細，可知被告於交出提款卡、 密碼前，本案郵局帳戶餘額僅有新臺幣（下同）5元、本案臺銀帳戶餘額僅有221元、本案聯邦帳戶餘額僅有81元、本案元大帳戶餘額僅有384元等情。此情實與一般提供帳戶之人，因預見帳戶將交由他人使用，本身將失去帳戶控制權而會將款項先行提出再交付詐欺集團使用，以減少個人損失之舉如出一轍。益徵被告並不信任向其索要帳戶之人，而對該人之合法性有所質疑。是被告所辯不足為採。反足認被告將其上開帳戶資料交付年籍不詳之詐欺集團成員作為詐欺取財及一般洗錢之出入帳戶使用，此當為被告所能預見，且其發生並不違反被告之本意，被告有幫助從事詐欺犯罪之人使用其帳戶犯詐欺取財罪及一般洗錢罪之不確定故意甚明。㈢綜上所述，被告前揭所辯，均不足採。本件事證明確，被告犯行堪以認定，應依法論科。 參、論罪科刑： 一、新舊法比較： 　㈠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 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又法律變更之比較，應就與罪刑有關之法定加減原因與加減例等影響法定刑或處斷刑範圍之一切情形，依具體個案綜其檢驗結果比較後，整體適用法律。關於舊洗錢法第14條第3項所規定「（洗錢行為）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之科刑限制，因本案前置特定不法行為係刑法第339條第1項普通詐欺取財罪，而修正前一般洗錢罪（下稱舊一般洗錢罪）之法定本刑雖為7年以下有期徒刑，但其宣告刑上限受不得逾普通詐欺取財罪最重本刑5年以下有期徒刑之拘束，形式上固與典型變動原法定本刑界限之「處斷刑」概念暨其形成過程未盡相同，然此等對於法院刑罰裁量權所為之限制，已實質影響舊一般洗錢罪之量刑框架，自應納為新舊法比較事項之列（最高法院113年度台上字第2303號判決意旨參照）。 　㈡經查，被告於行為後，洗錢防制法已於113年7月31日修正公 布，於同年0月0日生效施行。依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第3項，該罪之法定刑係「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百萬元以下罰金」，且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前段、後段則以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是否達1億元區別，後者之法定刑為「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千萬元以下罰金」，前者之法定刑提高為「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1億元以下罰金」，且刪除一般洗錢罪之宣告刑不得超過其特定犯罪之刑所定最重本刑之限制；而本案被告所犯係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並未達1億元之一般洗錢罪，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為5年，且被告並無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及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23條第3項減輕其刑之適用，經比較新舊法結果，被告於修正前、後之最高度之科刑均相等，自以最低度之較長或較多者為重，是依刑法第2條第1項前段規定，應適用最有利於被告之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規定。 二、被告單純提供帳戶資料給他人使用之行為，僅為他人遂行詐 欺取財、洗錢之犯行資以助力，為參與犯罪構成要件以外之行為，尚無其他證據足以證明被告有參與詐欺取財、洗錢犯行之構成要件行為，應僅論以幫助犯。又人頭帳戶金融資料若均在詐欺集團成員管領支配中，則於被害人受騙而匯款至詐欺集團實際管領支配之人頭帳戶內時，詐欺集團實際上即得自主取款，對各該匯入款項已有實際管領支配之能力，自均該當詐欺取財既遂罪，並不因款項匯入後，事後未經提領，或隨即遭圈存，致無法實際予以提領而有所影響。又按詐欺集團取得人頭帳戶之實際管領權，並指示被害人將款項匯入與犯罪行為人無關之人頭帳戶時，即已開始其共同犯罪計畫中，關於去化特定犯罪所得資金之不法原因聯結行為，就其資金流動軌跡而言，在後續之因果歷程中，亦可實現掩飾、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之效果，應認已著手洗錢行為。雖因資金已遭圈存，未能成功提領，導致金流上仍屬透明易查，無從合法化其所得來源，而未生掩飾、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之結果，仍應論以一般洗錢未遂犯（最高法院108年度台上字第56號、111年度台上字第3197號判決意旨可供參照）。 三、核被告就附表編號1至5所為，均係犯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 、同法第339條第1項之幫助詐欺取財罪，以及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之幫助洗錢罪；被告就附表編號6部分，係犯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第339條第1項之幫助詐欺取財罪、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2項、第1項之幫助洗錢未遂罪。公訴意旨認被告本案均係涉犯幫助詐欺取財罪及幫助洗錢既遂罪，惟附表編號6告訴人己○○所匯入之款項尚未經領取或轉出，而未達到掩飾、隱匿犯罪所得去向之結果，被告此部分僅屬幫助洗錢未遂，公訴意旨容有誤會，惟此僅涉及既、未遂之認定，尚毋庸變更起訴法條，附此說明。 四、被告以一次交付上開帳戶資料之行為，幫助本案詐欺集團成 員向前述告訴人實施詐欺取財及幫助洗錢既、未遂等犯行，屬一行為觸犯數罪名之想像競合犯，及侵害數財產法益，應依刑法第55條規定，從一重以幫助洗錢罪處斷。 五、被告幫助他人犯洗錢罪，係以幫助之意思，參與構成要件以 外之行為，為幫助犯，爰依刑法第30條第2項之規定，按正犯之刑減輕之。 六、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既可預見任意將上開帳 戶提供予無信賴關係之人使用，可能遭有心人士用以作為財產犯罪之工具，及幫助掩飾、隱匿遭詐財物之來源、去向暨所在，仍基於幫助之不確定故意，提供上開帳戶之提款卡及密碼，所為已影響社會正常交易安全，並增加告訴人尋求救濟之困難，亦使犯罪之追查趨於複雜，助長詐欺犯罪風氣之猖獗，造成告訴人受有財產損失，實屬不該；又參酌被告於犯後否認犯行，已與告訴人甲○○達成調解、其他告訴人則因未到庭未能調解（本院卷第49、83至84頁）之犯後態度，兼衡被告為本案犯罪之動機、提供帳戶之數量、告訴人人數及受騙金額、暨被告於本院審理時自述之智識程度、家庭生活及經濟狀況（因涉及個人隱私，爰不予揭露，本院卷第67頁）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諭知罰金如易服勞役之折算標準。 肆、沒收： 一、本案並無積極證據足認被告確有因本案犯行而已實際取得任 何對價、報酬或其他利得，或因而獲取犯罪所得，不能逕認被告有何犯罪所得，自無從依刑法第38條之1規定宣告沒收或追徵。 二、按沒收適用裁判時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2項定有明文。經查 ，被告行為後，洗錢防制法第18條第1項有關沒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之規定，業於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為同法第25條第1項規定，並於同年0月0日生效施行，自應適用裁判時即修正後之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之規定。次按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規定：犯第19條、第20條之罪，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沒收之。本案被告並非實際提款或得款之人，亦未有支配或處分該財物或財產上利益等行為，依修正後之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規定沒收，實屬過苛，爰不予宣告沒收，附此敘明。 三、被告上開帳戶之提款卡，雖交付他人作為幫助詐欺取財、幫 助洗錢所用，惟上開帳戶已被列為警示戶，無法再供交易使用，且提款卡本身價值甚低，復未扣案，尚無沒收之實益，故宣告沒收並不具刑法上之重要性，爰依刑法第38條之2第2項規定，不予宣告沒收。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王聖豪提起公訴，檢察官丙○○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3 　　月　　28　　日 　　　　　　　　　刑事第十五庭　法　官　張瑞德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本判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 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 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 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郭峮妍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3 　　月　　28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 中華民國刑法第30條 幫助他人實行犯罪行為者，為幫助犯。雖他人不知幫助之情者， 亦同。 幫助犯之處罰，得按正犯之刑減輕之。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 物交付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50萬元以下罰 金。 以前項方法得財產上不法之利益或使第三人得之者，亦同。 前2項之未遂犯罰之。 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 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 5百萬元以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前2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 附表：(時間：民國、金額：新臺幣) 編號 告訴人/被害人 詐騙時間、方式 匯款時間 匯款金額 證據出處 1 告訴人丁○○ 詐欺集團成員於113年5月6日16時34分許，假冒商家及銀行客服致電丁○○，再向丁○○佯稱：官網遭駭客入侵，多出10筆消費，要配合解除云云，致丁○○陷於錯誤，爰依指示於右列時間，匯款右列金額本案臺銀帳戶。 ①113年5月6日17時54分許 ②113年5月6日17時56分許 ①49,987元 ②49,989元 告訴人丁○○警詢之證述、其提出之網銀匯款明細翻拍照片、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高雄市政府警察局鳳山分局成功派出所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警卷第23-26頁反面、46、50-50頁反面) 2 告訴人辛○○ 詐欺集團成員於113年5月6日14時48分許，先經由臉書分享抽獎廣告吸引辛○○瀏覽點擊參加，復以通訊軟體LINE向辛○○佯稱：已中獎，惟其帳戶未正常收款，需配合銀行專員處理云云，致辛○○陷於錯誤，爰依指示於右列時間，匯款右列金額本案臺銀帳戶。 ①113年5月6日18時11分許 ②113年5月6日18時13分許 ③113年5月6日18時14分許 ①9,989元 ②9,989元 ③9,989元 告訴人辛○○警詢之證述、其提出之網銀匯款明細、詐騙臉書廣告、通訊軟體LINE對話紀錄擷圖、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警卷第27-27頁反面、52-56頁反面) 3 告訴人甲○○ 詐欺集團成員於113年5月6日19時10分許，經由臉書社團假冒買家私訊甲○○佯以購買貓砂，並引導其至「好賣+」平台交易，並佯稱：其賣場未完成升級，需向客服人員聯繫處理云云，致甲○○陷於錯誤，爰依指示點擊不實客服網頁連結，於右列時間，匯款右列金額本案郵局帳戶。 113年5月6日21時9分許 42,147元 告訴人甲○○警詢之證述、其提出之通訊軟體MESSENGER對話紀錄、網銀匯款明細翻拍照片、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警卷第28-28頁反面、58-60頁反面) 4 告訴人戊○○ 詐欺集團成員於113年5月6日17時許，經由臉書社團假冒買家私訊戊○○佯以購買手機，並引導其至「好賣+」平台交易，並佯稱：其賣場未完成升級，需向客服人員聯繫處理云云，致戊○○陷於錯誤，爰依指示點擊不實客服網頁連結，於右列時間，匯款右列金額本案郵局帳戶。 ①113年5月6日21時2分許 ②113年5月6日21時5分許 ①49,988元 ②49,986元 告訴人戊○○警詢之證述、其提出之通訊軟體LINE及MESSENGER對話紀錄、網銀匯款明細擷圖、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警卷第29-32頁反面、62-63、64頁、67-67頁反面) 5 告訴人庚○○ 詐欺集團成員於113年5月6日15時39分許，經由臉書社團私訊庚○○，佯以購買奶 粉，並引導其至「7-11賣貨 便」平台交易，並佯稱：無法下單，需向客服人員聯繫處理云云，致庚○○陷於錯誤，爰依指示點擊不實客服網頁連結，於右列時間，匯款右列金額本案聯邦帳戶。 113年5月6日17時24分許 79,985元 告訴人庚○○警詢之證述、其提出之通訊軟體LINE對話紀錄、旋轉拍賣帳號頁面、網銀匯款明細擷圖、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警卷第33-33頁反面、69-69頁反面、71-71頁反面) 6 告訴人己○○ 詐欺集團成員於113年5月1日前於旋轉拍賣網站刊登不實項鍊拍賣訊息，嗣己○○瀏覽後，有意購買並與之聯繫，再向己○○佯稱：要先匯款云云，致己○○陷於錯誤，爰依指示於右列時間，匯款右列金額本案元大帳戶。 113年5月6日17時41分許 34,000元 告訴人己○○警詢之證述、其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警卷第34-35、72-72頁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