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還不當得利

臺灣高等法院臺南分院民事判決 113年度上易字第8號 上 訴 人 劉文海 訴訟代理人 劉漢卿 被 上訴 人 國立東石高級中學 法定代理人 蔡吉郎 訴訟代理人 黃振銘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返還不當得利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 112 年 11 月 16 日臺灣嘉義地方法院第一審判決（ 111 年度訴字 第 505 號）提起上訴，本院於 114 年 1 月 15 日言詞辯論終 結，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關於駁回上訴人後開請求部分廢棄。 上開廢棄部分，被上訴人應給付上訴人新臺幣貳萬捌仟陸佰壹拾 柒元，及自 111 年 12 月 8 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百分之五 計算之利息；並應自 111 年 12 月 8 日起至 112 年 3 月 8 日止，按年給付以嘉義縣○○市○○段 000 號土地面積之半數 當年度申報地價 4% 計算之金額；及應自 112 年 3 月 9 日起 ，至被上訴人返還上開土地之日止，按年給付以上開土地面積當 年度申報地價 4% 計算之金額。 其餘上訴駁回。 廢棄部分第一審（確定部分除外）、第二審訴訟費用，由被上訴 人負擔；駁回上訴部分第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一、本件上訴人主張：坐落嘉義縣○○市○○段 000 地號面積 　　78 ㎡土地（下稱系爭土地）為伊所有，且系爭土地伊之前 　　手洪愷澤（即上訴人於原審之被承當訴訟人）亦已將其就系 　　爭土地起訴所主張之權利轉讓予伊，而中華民國所有且由被 　　上訴人所管理之嘉義縣○○市○○路 0 號之 0 建物（下稱 　　系爭房屋）及其周圍雜樹林泥土地，卻越界建築而無權占用 　　系爭土地全部，其占用情形詳如原審卷第 183 頁複丈成果 　　圖所示，因而獲得占用土地之利益，致伊受有相當於租金之 　　損害新台幣（下同） 7 萬元。爰依民法第 179、796 條規 　　定，請求被上訴人給付 7 萬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 　　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 5% 計算之利息，並應給付上訴人自起 　　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返還系爭土地之日止，按年以該土地 　　面積當年度申報地價 10% 計算之不當得利金額（有關上訴 　　人逾此範圍另對中華民國請求之部分，經原審為其敗訴判決 　　後，業經上訴人撤回對於該部分之上訴，該部分不在本院審 　　理範圍內，不予贅述）。 二、被上訴人則以下列情詞置辯，並求為判決駁回上訴人本件請 　　求：伊並非系爭房屋之所有權人或起造人，本件上訴人對伊 　　之請求自屬無理由。又系爭房屋僅有占用系爭土地 59 ㎡， 　　現已無人居住，且歷經 50 餘年，從未見系爭土地原所有權 　　人提出異議，可見該土地原所有權人已同意將系爭土地提供 　　國家使用，上訴人明知系爭土地坐落有學校宿舍竟仍購買， 　　其本件請求自與誠信原則有違。再系爭土地屬學校用地，上 　　訴人僅得請求徵收，無法自由使用，難認受有損害等語【原 　　審就上開部分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上訴人不服提起上訴， 　　聲明：原判決關於駁回上訴人後開請求部分廢棄。上開廢棄 　　部分，被上訴人應給付上訴人 7 萬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 　　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 5% 計算之利息，並應給付上訴 　　人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返還嘉義縣○○市○○段 000 　　地號土地之日止，按年以該土地面積當年度申報地價 10% 　　計算之金額。被上訴人則求為判決駁回上訴】。 三、本件經整理兩造不爭執事項，及依民事訴訟法第 463 條準 　　用同法第 270 條之 1 第 1 項第 3 款規定整理並協議簡化 　　兩造爭點，分別列舉如下（見本院卷第 284 至 285 頁）： 　（一）兩造不爭執事項： 　　　1.坐落嘉義縣○○市○○段 000 地號、面積 78 平方公 　　　　尺土地（重測前為朴子鎮○○段 000 地號土地，下稱 　　　　系爭土地）於 108 年 8 月 12 日由訴外人洪愷澤因買 　　　　賣取得應有部分 1/2；於 92 年 12 月 17 日由黃俊銘 　　　　、張志郁、李建承、李燕茹、李健興繼承取得應有部分 　　　　1/2，並於 109 年 9 月 8 日登記為公同共有 1/2，嗣 　　　　系爭土地於 112 年 3 月 9 日以贈與為原因移轉登記 　　　　予上訴人劉文海，應有部分全部（原審卷第 39 至 43 　　　　、153、215 頁）。又系爭土地原地目墓，經朴子都市 　　　　計畫於 44 年 7 月 21 日發布之土地使用分區為學校 　　　　用地（原審卷第 129、153 頁）。 　　　2.門牌號碼嘉義縣○○市○○路 0 號之 0 號建物（下稱 　　　　系爭房屋），坐落基地為系爭土地及同段 000 地號土 　　　　地（下稱 000 地號土地），占地面積依序為 59 平方 　　　　公尺、19 平方公尺（原審卷第 183 頁），建築日期為 　　　　18 年 12 月 10 日，竣工日期為 61 年 4 月 20 日， 　　　　國有登記日期為 88 年 10 月 12 日；又系爭房屋為員 　　　　工眷屬宿舍，權屬國有，由被上訴人東石高中管理迄今 　　　　，目前分配給退休老師居住使用，該居住使用者，已經 　　　　於 113 年 8 月初交還東石高中（原審卷第 75、209 　　　　至 210 頁）。 　　　3.系爭房屋四周為雜草泥土地、雜樹林泥土地，又系爭土 　　　　地四周遭 000 地號土地包圍（原判決頁 7 第 22-23 　　　　行、原審卷第 183 頁）。 　　　4.就系爭土地於 108 年 8 月起之申報地價為每平方公尺 　　　　新臺幣 5,520 元，兩造均不爭執（原審卷第 332 頁） 　　　　。 　（二）兩造爭點：上訴人依民法第 179 條、796 條規定為下 　　　　列請求，有無理由？ 　　　1.被上訴人是否應給付新臺幣 7 萬元本金及遲延利息？ 　　　2.被上訴人是否應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返還坐落嘉 　　　　義縣○○市○○段 000 地號土地之日止，給付上訴人 　　　　按年以該土地面積當年度申報地價 10% 計算之金額？ 四、茲就兩造爭點及本院之判斷，分述如下： 　（一）依據兩造不爭執事項 1、2、3 及各該不爭執事項所引 　　　　卷證資料，並參酌上訴人與原審被承當訴訟人洪愷澤所 　　　　共同提出之聲請承當訴訟狀（見原審卷第 213 頁）、 　　　　上訴人於本院所提土地所有權贈與移轉契約書（見本院 　　　　卷第 123 至 124 頁），上訴人主張：系爭土地為伊所 　　　　有，且系爭土地伊之前手洪愷澤（即上訴人於原審之被 　　　　承當訴訟人）亦已將其就系爭土地起訴所主張之權利轉 　　　　讓予伊，而中華民國所有且由被上訴人所管理之系爭房 　　　　屋及其周圍雜樹林泥土地，確有占用系爭 78 ㎡土地全 　　　　部，其占用情形詳如原審卷第 183 頁複丈成果圖所示 　　　　等情，應堪信為真實。 　（二）按無法律上之原因而受利益，致他人受損害者，應返還 　　　　其利益，但依其利益之性質或其他情形不能返還者，應 　　　　償還其價額，民法第 179 條前段、第 181 條後段分別 　　　　定有明文。又無權占有他人不動產，可能獲得相當於租 　　　　金之利益，為社會通常之觀念（最高法院 61 年台上字 　　　　第 1695 號民事判決要旨參照）。查系爭土地為上訴人 　　　　所有，且系爭土地上訴人之前手洪愷澤（即上訴人於原 　　　　審之被承當訴訟人）亦已將其就系爭土地起訴所主張之 　　　　權利轉讓予上訴人，而被上訴人所直接管理之系爭房屋 　　　　國有公用財產及其周圍雜樹林泥土地，確實占用系爭土 　　　　地全部等情，已詳如前述，被上訴人又未提出任何證據 　　　　資以證明其有何占用系爭土地之正當權源，則依上說明 　　　　，上訴人主張其所有系爭土地因遭系爭房屋占用，被上 　　　　訴人因土地占用而獲有使用土地之利益，且造成上訴人 　　　　無法使用土地受有損害，此不因系爭土地是否編列為學 　　　　校用地而有不同等情，自屬可信。從而，上訴人依據不 　　　　當得利法律關係請求被上訴人返還因占用系爭土地所獲 　　　　得相當於租金之不當得利，自屬有據。被上訴人辯稱： 　　　　系爭土地屬學校用地，上訴人無從自由使用，難認受有 　　　　損害云云，並不足採。 　（三）被上訴人雖又辯稱：系爭房屋為國有財產，伊並非系爭 　　　　房屋之所有權人，又系爭房屋占用系爭土地已歷經 50 　　　　餘年，從未見系爭土地原所有權人提出異議，可見該土 　　　　地原所有權人已同意將系爭土地提供國家使用，且上訴 　　　　人明知系爭土地坐落有學校宿舍竟仍購買，其本件請求 　　　　自與誠信原則有違，上訴人無從對伊為本件請求云云。 　　　　惟查： 　　　　1.按國家依據法律規定，或基於權力行使，或由於預算 　　　　　支出，或由於接受捐贈所取得之財產，為國有財產； 　　　　　國有財產區分為公用財產與非公用財產兩類；各機關 　　　　　、部隊、學校、辦公、作業及宿舍使用之國有財產均 　　　　　屬公務用財產而屬公用財產之一；公用財產以各直接 　　　　　使用機關為管理機關，直接管理之；國有財產法第 2 　　　　　條第 1 項、第 4 條第 1 項、第 2 項第 1 款、第 　　　　　11 條分別定有明文。又上開條項所稱「基於權力行 　　　　　使」係指國家基於公權力之行使，經接收、沒收或徵 　　　　　收而取得財產權，亦為國有財產法施行細則第 2 條 　　　　　所明定。再按國有財產權由各地國家機關使用者，名 　　　　　義上雖仍為國有，實際上即為使用機關行使所有人之 　　　　　權利（最高法院 51 年度台上字第 2680 號民事判決 　　　　　要旨參照）。查系爭房屋係於日據時期之 18 年 12 　　　　　月 10 日所建造，現使用單位為被上訴人學校，有被 　　　　　上訴人所提國有公用房屋建築及設備財產卡在卷可稽 　　　　　（見原審卷第 209 頁），且為兩造所不爭，堪認系 　　　　　爭房屋確係我國接收日產而來，且由被上訴人學校所 　　　　　直接管理，則依上說明，系爭房屋自屬被上訴人所直 　　　　　接管理之財產，被上訴人實際上即為系爭房屋之使用 　　　　　機關而得行使所有人之權利，從而，上訴人自得對被 　　　　　上訴人為本件不當得利請求。被上訴人辯稱伊並非系 　　　　　爭房屋之所有權人，上訴人無從對伊為本件請求云云 　　　　　，尚非可採。 　　　　2.次按地上物所有人與土地受讓人未有任何法律關係， 　　　　　倘其因土地占有而獲有使用土地之利益，造成土地受 　　　　　讓人無法使用土地受有損害者，土地受讓人自得依不 　　　　　當得利法律關係為請求，不因土地受讓人不得為所有 　　　　　物返還等請求權之行使，而異其結果（最高法院 109 　　　　　年度台上字第 2804 號、109 年度台上字第 1051 號 　　　　　民事判決要旨參照）。查系爭土地為上訴人所有，且 　　　　　系爭土地上訴人之前手洪愷澤（即上訴人於原審之被 　　　　　承當訴訟人）亦已將其就系爭土地起訴所主張之權利 　　　　　轉讓予上訴人，而被上訴人所直接管理之系爭房屋國 　　　　　有公用財產及其周圍雜樹林泥土地，確實占用系爭土 　　　　　地全部等情，已詳如前述，被上訴人又未提出任何證 　　　　　據資以證明其有何占用系爭土地之正當權源，則依上 　　　　　說明，上訴人請求被上訴人返還因占用系爭土地所獲 　　　　　得相當於租金之不當得利，自屬有據，不因上訴人是 　　　　　否不得為所有物返還等請求權之行使，而異其結果。 　　　　　被上訴人抗辯：上訴人之前手明知系爭房屋占用系爭 　　　　　土地已歷經 50 餘年，均未曾提出異議，上訴人自無 　　　　　從對伊為本件不當得利請求云云，亦無可採。 　　　　3.又本件上訴人並非請求被上訴人拆屋還地，僅係請求 　　　　　被上訴人返還因占有系爭土地所獲得使用土地之不當 　　　　　得利，已屬土地所有權人所得行使之最低限度正當權 　　　　　利，要無違反誠信原則可言，被上訴人抗辯上訴人本 　　　　　件請求有違誠信云云，仍無足採。 　（四）復按城市地方房屋之租金，以不超過土地及其建築物申 　　　　報總價年息百分之十為限；土地所有權人依本法所申報 　　　　之地價，為法定地價；土地法第 97 條第 1 項、第 　　　　148 條分別定有明文。又基地租金之數額，除以基地申 　　　　報地價為基礎外，尚須斟酌基地之位置，工商業繁榮之 　　　　程度，承租人利用基地之經濟價值及所受利益等項，並 　　　　與鄰地租金相比較，以為決定，並非必達申報總地價年 　　　　息百分之十最高額（最高法院 68 年台上字第 3071 號 　　　　民事判決要旨參照）。查系爭土地係位於嘉義縣朴子市 　　　　朴子都市計畫區內之學校用地，有被上訴人所提嘉義縣 　　　　朴子市公所都市計畫土地使用分區證明書可參（見一審 　　　　卷第 73 頁），且該土地經本院當庭以 google 街景圖 　　　　分別擷取「 1. 進入宿舍正門」、「 2. 進入宿舍正門 　　　　往南方向街景」、「 3. 進入宿舍正門往北方向街景」 　　　　、「 4. 宿舍後面灌溉溝渠」、「 5. 宿舍後面溝渠往 　　　　東方向街景」、「 6. 宿舍後面溝渠往西方向街景」結 　　　　果（見本院卷第 193 至 203 頁），明顯可見其屬嘉義 　　　　縣朴子市之偏僻地區，附近幾無工商事業活動。本院審 　　　　酌系爭土地位於偏僻地區，即使上訴人於其上建屋居住 　　　　使用，生活機能亦非十分便利，爰認上訴人請求以系爭 　　　　土地申報地價之年息 10% 計算不當得利數額，稍嫌過 　　　　高，應以年息 4% 計算較為適當。 　（五）再查系爭土地自 108 年 8 月起之申報地價為每平方公 　　　　尺 5,520 元，為兩造所不爭（見兩造不爭執事項 4 ） 　　　　，且有系爭土地申報地價查詢結果在卷可稽（見本院卷 　　　　第 257 至 260 頁）；又系爭房屋及其周圍雜樹林泥土 　　　　地占用系爭土地者為系爭土地全部之面積 78 ㎡，已如 　　　　前述；再上訴人之前手洪愷澤（即上訴人於原審之被承 　　　　當訴訟人）係於 108 年 8 月 12 日因買賣而取得系爭 　　　　土地應有部分 1/2，嗣由上訴人於 112 年 3 月 9 日 　　　　以贈與為原因移轉登記取得系爭土地所有權全部，且系 　　　　爭土地上訴人之前手洪愷澤（即上訴人於原審之被承當 　　　　訴訟人）亦已將其就系爭土地起訴所主張之權利轉讓予 　　　　上訴人，均詳如前述。是依此計算結果，上訴人得請求 　　　　被上訴人給付自 108 年 8 月 12 日起至本件起訴狀繕 　　　　本送達日即 111 年 12 月 7 日（見一審卷第 107 頁 　　　　）止相當於租金之不當得利數額為 2 萬 8,617 元【申 　　　　報地價 5,520 元× 78 平方公尺×應有部分 1/2 ×年 　　　　息 4% × (3 ＋ 118/365)年≒ 2 萬 8,617 元】；併 　　　　得請求被上訴人給付自 111 年 12 月 8 日（起訴狀繕 　　　　本送達翌日）起，至 112 年 3 月 8 日（上訴人取得 　　　　系爭土地所有權全部前一日）止，按年以系爭土地面積 　　　　（ 78 ㎡）之「半數」（應有部分 1/2 ）當年度申報 　　　　地價 4% 計算之不當得利金額；及自 112 年 3 月 9 　　　　日（上訴人取得系爭土地所有權全部之日）起，至被上 　　　　訴人返還系爭土地之日止，按年以系爭土地面積（ 78 　　　　㎡）當年度申報地價 4% 計算之不當得利金額。 　（六）又按給付有確定期限者，債務人自期限屆滿時起，負遲 　　　　延責任，給付無確定期限者，債務人於債權人得請求給 　　　　付時，經其催告而未為給付，自受催告時起，負遲延責 　　　　任，其經債權人起訴，或依督促程式送達支付命令，與 　　　　催告有同一之效力，民法第 229 條第 1、2 項分別定 　　　　有明文。又遲延之債務，以支付金錢為標的者，債權人 　　　　得請求依法定利率計算之遲延利息，但約定利率較高者 　　　　，仍從其約定利率；應付利息之債務，其利率未經約定 　　　　，亦無法律可據者，週年利率為 5%，亦為同法第 233 　　　　條第 1 項及第 203 條所明定。本件上訴人請求被上訴 　　　　人給付自 108 年 8 月 12 日起至 111 年 12 月 7 日 　　　　止，相當於租金之不當得利 2 萬 8,617 元部分，並未 　　　　定有給付之期限，則被上訴人就該部分請求加給自 111 　　　　年 12 月 8 日（即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 　　　　止，按年息 5% 計算之利息，亦屬有理由。 　（七）上訴人雖又主張：伊亦得依民法第 796 條越界建築之 　　　　規定為本件請求云云。惟按土地所有人建築房屋逾越地 　　　　界，鄰地所有人請求移去或變更時，法院得斟酌公共利 　　　　益及當事人利益，免為全部或一部之移去或變更，民法 　　　　第 796 條之 1 固定有明文。然所謂土地所有人建築房 　　　　屋逾越地界，係指土地所有人或其他有利用土地權利之 　　　　人在其自己土地建築房屋，僅其一部分逾越疆界者而言 　　　　；倘建築房屋之初，尚非土地所有人或其他有利用土地 　　　　權利之人，應屬單純之「無權占有」，不生該條所定「 　　　　鄰地所有人」是否即時提出異議之問題（最高法院 86 　　　　年度台上字第 2103 號、107 年度台上字第 644 號民 　　　　事判決要旨參照）。查本件兩造皆未能舉證證明被上訴 　　　　人或其前手於系爭房屋建造之初（即 18 年 12 月 10 　　　　日間），為系爭土地所有權人或其他有利用系爭土地權 　　　　利之人，則依上說明，本件要僅係單純之「無權占有」 　　　　，不生民法第 796 條所定「鄰地所有人」是否即時提 　　　　出異議之問題，上訴人此部分之主張，顯有誤解，尚非 　　　　可採，附此敘明。 五、綜上，上訴人依據不當得利法律關係，請求被上訴人給付不 　　當得利，就其請求給付 2 萬 8,617 元，及自 111 年 12 　　月 8 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 5% 計算之利息，並應自 　　111 年 12 月 8 日起至 112 年 3 月 8 日止，按年給付以 　　系爭土地面積（ 78 ㎡）之半數當年度申報地價 4% 計算之 　　不當得利金額；及自 112 年 3 月 9 日（上訴人取得系爭 　　土地所有權全部之日）起，至被上訴人返還系爭土地之日止 　　，按年給付以系爭土地面積當年度申報地價 4% 計算之不當 　　得利金額部分，為有理由，應予准許；逾此部分之請求，為 　　無理由，不應准許。原審駁回上訴人上開請求，有關被上訴 　　人應給付上開應准許部分，原判決遽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 　　自有未洽，上訴人就此部分指摘原判決不當，求予廢棄改判 　　，為有理由，爰由本院將原判決此部分廢棄，改判如主文第 　　二項所示。至於逾上開應准許部分，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 　　決，並駁回此部分假執行聲請，並無違誤，上訴人此部分之 　　上訴，即屬無理由，應駁回其上訴。 六、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主張及攻擊或防禦方法並所提 　　舉證資料，經本院斟酌後，認均不生影響本院所為上開論斷 　　，自無再予逐一審論之必要，併此敘明。 七、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一部有理由、一部無理由，依民事訴 　　訟法第 450 條、第 449 條第 1 項、第 79 條，判決如主 　　文。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12　　日 　　　　　　　　　民事第一庭　　審判長法　官　王金龍 　　　　　　　　　　　　　　　　　　　法　官　洪挺梧 　　　　　　　　　　　　　　　　　　　法　官　曾鴻文 上為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不得上訴。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12　　日 　　　　　　　　　　　　　　　　　　　書記官　汪姿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