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造文書等

臺灣臺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審訴字第2652號 公 訴 人 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林禹辰 （另案於法務部○○○○○○○○○執行中） 戴堃哲 詹鴻昆 上列被告因偽造文書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3年度偵字 第25246號），被告於準備程序中就被訴事實為有罪之陳述，經 本院告知簡式審判程序意旨，並聽取當事人之意見後，本院合議 庭裁定由受命法官獨任進行簡式審判程序，判決如下： 　　主　文 林禹辰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 戴堃哲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 詹鴻昆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未扣案如附表甲所示之物均沒收；未扣案詹鴻昆之犯罪所得新臺 幣參仟元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 其價額。 　　事實及理由 壹、程序部分： 　　按除被告所犯為死刑、無期徒刑、最輕本刑為3年以上有期 徒刑之罪或高等法院管轄第一審案件者外，於第一次審判期日前之準備程序進行中，被告先就被訴事實為有罪之陳述時，審判長得告知被告簡式審判程序之旨，並聽取當事人、代理人、辯護人及輔佐人之意見後，裁定進行簡式審判程序，刑事訴訟法第273條之1第1項定有明文。經核本案被告林禹辰、戴堃哲、詹鴻昆所犯係死刑、無期徒刑、最輕本刑為3年以上有期徒刑以外之罪，其於審理程序中就被訴事實為有罪之陳述，經法官告知簡式審判程序之旨，並聽取當事人之意見後，本院爰依首揭規定，裁定進行簡式審判程序。是本案之證據調查，依同法第273條之2規定，不受同法第159條第1項、第161條之2、第161條之3、第163條之1及第164條至第170條規定之限制，合先敘明。 貳、實體部分： 一、本案事實及證據，除更正、補充下列事項外，餘均引用檢察 官起訴書之記載（如附件）： （一）事實部分： 　　⒈起訴書犯罪事實欄一、第2至3行所載「其等共同意圖為自 己不法之所有」，補充為「其等各自與本案詐欺集團成員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 　　⒉同欄一第5行所載「由詐欺集團成員於民國113年3月起，建 置虛假之『聯碩』股票投資平台，並以LINE通訊軟體慫恿張健文投資」，更正為「先由本案詐欺集團成員建置虛假之『誠實』股票投資網站，並於民國112年12月22日上午9時38分許前某時，以LINE通訊軟體慫恿張健文投資」。 　　⒊起訴書附表編號2「偽造收據」欄所載「『誠實投資控股股 份有限公司』、『蔡正諺』印文」，更正為「『誠實投資控股股份有限公司』印文1枚、『蔡正諺』簽名1枚」。 （二）證據部分： 　　　增列「被告林禹辰、戴堃哲、詹鴻昆於本院準備程序及審 理時之自白（見本院113年度審訴字第2652號卷【下稱本院卷】第73至74頁、第79頁、第81至82頁）」。 二、論罪科刑： （一）新舊法比較： 　　　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 法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被告3人行為後，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於113年7月31日制定公布、洗錢防制法亦於同日修正公布全文31條，除部分條文施行日期由行政院另定外，均自同年0月0日生效施行。本次新舊法比較，應就罪刑暨與罪刑有關之法定加減原因等一切情形，綜其全部罪刑之結果而為比較，分述如下： 　　⒈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部分： 　　⑴該條例第2條第1項第1款所稱之「詐欺犯罪」，包含犯刑法 第339條之4之加重詐欺罪，然該條之構成要件和刑度均未變更，而詐欺防制條例所增訂之加重條件（如第43條第1項規定詐欺獲取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達新臺幣【下同】5百萬元、1億元以上之各加重其法定刑，第44條第1項規定並犯數加重詐欺條款規定加重其刑二分之一等），係就刑法第339條之4之罪，於有該條之加重處罰事由時，予以加重處罰，係成立另一獨立之罪名，屬刑法分則加重之性質，此乃被告行為時所無之處罰，自無新舊法比較之問題，而應依刑法第1條罪刑法定原則，無溯及既往適用，逕行適用被告3人行為時之刑法第339條之4之規定。 　　⑵又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7條規定：「犯詐欺犯罪，在 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如有犯罪所得，自動繳交其犯罪所得者，減輕其刑；並因而使司法警察機關或檢察官得以扣押全部犯罪所得，或查獲發起、主持、操縱或指揮詐欺犯罪組織之人者，減輕或免除其刑」，所指詐欺犯罪，本包括刑法第339條之4之加重詐欺罪（該條例第2條第1款第1目），且係新增原法律所無之減輕刑責規定，並因各該減輕條件間及該法其他加重條件間均未具有適用上之「依附及相互關聯」之特性，自無須同其新舊法之整體比較適用，而應依刑法第2條第1項從舊從輕原則，分別認定並比較而適用最有利行為人之法律，尚無法律割裂適用之疑義（最高法院113年度台上字第3358號判決意旨參照）。 　　⒉洗錢防制法規定部分： 　　⑴洗錢防制法第2條原規定：「本法所稱洗錢，指下列行為： 一、意圖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來源，或使他人逃避刑事追訴，而移轉或變更特定犯罪所得。二、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之本質、來源、去向、所在、所有權、處分權或其他權益者。三、收受、持有或使用他人之特定犯罪所得。」修正後則規定：「本法所稱洗錢，指下列行為：一、隱匿特定犯罪所得或掩飾其來源。二、妨礙或危害國家對於特定犯罪所得之調查、發現、保全、沒收或追徵。三、收受、持有或使用他人之特定犯罪所得。四、使用自己之特定犯罪所得與他人進行交易。」修正後雖擴大洗錢之範圍，惟本案不論修正前後，均符合洗錢行為，對被告3人尚無有利或不利之情形。 　　⑵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原規定：「（第1項）有第二條各 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百萬元以下罰金。（第2項）前項之未遂犯罰之。（第3項）前二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本次修正則將上述條文移列至第19條，並修正為：「（第1項）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1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幣1億元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千萬元以下罰金。（第2項）前項之未遂犯罰之。」本案被告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均未達1億元，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規定雖將有期徒刑之最輕刑度提高為6月以上，然將有期徒刑之最重刑度自7年降低為5年。是以，依刑法第35條第2項規定，同種之刑以最高度之較長或較多者為重，故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之規定較有利被告。 　　⑶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原規定：「犯前四條之罪， 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減輕其刑。」修正後移列第23條第3項，並修正為「犯前四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減輕其刑；並因而使司法警察機關或檢察官得以扣押全部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或查獲其他正犯或共犯者，減輕或免除其刑。」可見修正後自白減刑規定已增加其成立要件。查，被告林禹辰於警詢時、被告戴堃哲於警詢及偵查中，就本案構成洗錢罪之主要犯罪事實為肯定之供述（見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113年度偵字第25246號卷【下稱偵卷】第11至17頁、第21至26頁、第111至113頁），均不失為偵查中之自白，且於本院審理時就本案洗錢犯行亦坦承不諱，且無證據證明其獲有犯罪所得，且查無有犯罪所得須自動繳交之情形（詳後述），不論修正前後均有上開減刑規定之適用。另被告詹鴻昆雖於警詢、偵查就本案構成洗錢罪之主要犯罪事實為肯定之供述（見偵卷第29至34頁、第121至122頁），及於本院審理時自白洗錢犯行，然其未自動繳交其犯罪所得（詳後述），不符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23條第3項前段之規定，自應以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之規定，對被告詹鴻昆較為有利。 　　⑷從而，經綜合全部罪刑而為比較結果，仍以修正後洗錢防 制法規定對被告較為有利，參諸前揭說明，即應依刑法第2條第1項但書之規定，一體適用修正後之洗錢防制法規定。 （二）論罪： 　　　核被告林禹辰、戴堃哲、詹鴻昆所為，均係犯刑法第216 條、第210條之行使偽造私文書罪、同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及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之洗錢罪。 （三）共犯關係： 　　　被告林禹辰、戴堃哲、詹鴻昆各自與本案詐欺集團所屬成 員間，就本案犯行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應論以共同正犯。 （四）罪數關係： 　　⒈被告林禹辰、戴堃哲、詹鴻昆各自與本案詐欺集團所屬成 員共同偽造各該收據上署印（詳如附表甲所示）之行為，均係偽造私文書之階段行為；又偽造私文書之低度行為，均為行使偽造私文書之高度行為所吸收，均不另論罪。 　　⒉被告林禹辰、戴堃哲、詹鴻昆就本案犯行，均係以一行為 同時觸犯數罪名，為想像競合犯，均應依刑法第55條規定，各從一重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斷。 （五）刑之減輕事由： 　　⒈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7條前段部分： 　　　查，本案被告林禹辰於警詢時、被告戴堃哲於警詢及偵查 中，已就其等所涉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之主要犯罪事實供承在卷（見偵卷第11至17頁、第21至26頁、第111至113頁），均不失為偵查中之自白，且其等於本院審理時亦自白犯行，而卷內並無證據證明其等獲有犯罪所得，均應依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7條前段規定減輕其刑。 　　⒉洗錢防制法部分： 　　　查，被告林禹辰於警詢時、被告戴堃哲於警詢及偵查中， 就本案構成洗錢罪之主要犯罪事實為肯定之供述，且於本院審理時就本案洗錢犯行亦坦承不諱，且無證據證明其獲有犯罪所得，已如前述，原應就被告林禹辰、戴堃哲所犯之洗錢罪，依洗錢防制法第23條第3項前段之規定減輕其刑，惟被告林禹辰、戴堃哲上開犯行均係從一重論以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被告所犯上開洗錢罪屬想像競合犯其中之輕罪，應於量刑時依刑法第57條規定一併衡酌此減輕其刑之事由。 　　⒊至被告詹鴻昆雖於警詢、偵查就本案構成三人以上共同詐 欺、洗錢罪之主要犯罪事實為肯定之供述，亦於本院審理時自白本案犯行，然其未自動繳交其犯罪所得，尚無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7條前段之自白減刑規定之適用，自亦無從於量刑時併予斟酌洗錢防制法第23條第3項前段規定減輕其刑事由，附此敘明。 （六）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林禹辰、戴堃哲、詹 鴻昆不循正途獲取財物，竟擔任本案詐欺集團內向被害人收取款項之車手工作，而以前揭方式共同詐取告訴人之財物，破壞社會人際彼此間之互信基礎，且生損害於私文書名義人及該文書之公共信用，所為實值非難；惟念被告3人犯後坦承犯行，復考量被告林禹辰、戴堃哲就本案犯行合於洗錢防制法第23條第3項前段所定減輕其刑事由，且被告3人於本案犯罪之分工，較諸實際策畫佈局、分配任務、施用詐術、終局保有犯罪所得之核心份子而言，僅係居於聽從指示、代替涉險之次要性角色，參與程度較輕；兼衡被告林禹辰於本院審理時自陳其為大學畢業之智識程度、先前從事服務業工作、須扶養父親之家庭經濟生活狀況；被告戴堃哲於本院審理時自陳其為高中畢業之智識程度、先前從事餐飲業工作、須扶養祖母之家庭經濟生活狀況；被告詹鴻昆於本院審理時自陳其為大學畢業之智識程度、先前從事木工之工作、須扶養母親之家庭經濟生活狀況（見本院卷第82至83頁），暨被告3人各自之犯罪動機、目的、手段、素行、告訴人所受損害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主文第1至3項所示之刑。 三、沒收與否之說明： （一）按沒收適用裁判時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2項定有明文。又 被告行為後，113年7月31日制訂公布之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8條第1項定有關於犯詐欺犯罪供犯罪所用之物沒收之規定，而洗錢防制法第18條第1項有關沒收之規定，經修正為同法第25條第1項，亦於同日公布，並均於同年0月0日生效施用。因此本案有關犯詐欺犯罪供犯罪所用之物、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之沒收，應適用裁判時即現行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8條第1項及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之規定。查： 　　⒈未扣案如附表甲所示偽造之文書，分別係被告3人持以供本 案詐欺犯罪所用之物，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均應依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8條第1項規定宣告沒收。又如附表甲所示各該偽造之私文書既經宣告沒收，即無對其上偽造之署印另為沒收宣告之必要，附此說明。 　　⒉至被告3人所收取之款項，均已依指示丟、放至指定車輛內 或指定地點，已非被告3人實際掌控之中，且該款項亦未經查獲，倘依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之規定宣告沒收，實屬過苛，爰不予宣告沒收。 （二）按犯罪所得，屬於犯罪行為人者，沒收之；沒收，於全部 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第3項分別定有明文。查： 　　⒈被告詹鴻昆就本案犯行獲有3,000元報酬乙情，業據被告於 本院準備程序時自陳在卷（見本院卷第74頁），核屬其犯罪所得，未據扣案，且未實際合法發還或賠償告訴人，應依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第3項之規定宣告沒收，併諭知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⒉至被告林禹辰、戴堃哲並未因本案犯行而獲有報酬乙情， 業據被告林禹辰、戴堃哲於本院準備程序時陳明在卷（見本院卷第73至74頁），卷內復無積極證據證明被告林禹辰、戴堃哲有因本案犯行而獲有犯罪所得，自無庸宣告沒收。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73條之1第1項、第299條第1項前 段、第310條之2、第454條第2項，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謝承勳提起公訴，檢察官戚瑛瑛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6 　　日 　　　　　　　　　刑事第二十一庭　法　官　王星富 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 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 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 逕送上級法院」。告訴人或被害人如對於本判決不服者，應具備 理由請求檢察官上訴，其上訴期間之計算係以檢察官收受判決正 本之日期為準。 　　　　　　　　　　　　　　　　　書記官　黃婕宜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10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 中華民國刑法第210條 偽造、變造私文書，足以生損害於公眾或他人者，處5年以下有 期徒刑。 中華民國刑法第216條 行使第210條至第215條之文書者，依偽造、變造文書或登載不實 事項或使登載不實事項之規定處斷。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之4 犯第339條詐欺罪而有下列情形之一者，處1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 徒刑，得併科1百萬元以下罰金： 一、冒用政府機關或公務員名義犯之。 二、三人以上共同犯之。 三、以廣播電視、電子通訊、網際網路或其他媒體等傳播工具， 對公眾散布而犯之。 四、以電腦合成或其他科技方法製作關於他人不實影像、聲音或 電磁紀錄之方法犯之。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洗錢防制法第19條 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併 科新臺幣1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 幣一億元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千萬元 以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附表甲： 編號 偽造之文書 偽造之署押 備　　　註 1 收款收據1紙（日期：112年12月28日） 「泰盛投資股份有限公司」印文及「林宇婕」署名各1枚 對應起訴書附表編號1所示，被告林禹辰所交付（見偵卷第49頁） 2 現金繳款收據1紙（日期：112年12月28日） 「誠實投資控股股份有限公司」印文及「蔡正諺」署名各1枚 對應起訴書附表編號2所示，被告戴堃哲所交付（見偵卷第49頁） 3 現金繳款收據1紙（日期：113年1月8日） 「誠實投資控股股份有限公司」印文1枚、「李明豐」印文及署名各1枚 對應起訴書附表編號3所示，被告詹鴻昆所交付（見偵卷第49頁） 附件： 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起訴書 　　　　　　　　　　　　　　　　　　113年度偵字第25246號 　　被　　　告　林禹辰　女　34歲（民國00年0月00日生） 　　　　　　　　　　　　住屏東縣○○鄉○○路000號 　　　　　　　　　　　　(另案在法務部○○○○○○○○○○○○○執行中) 　　　　　　　　　　　　國民身分證統一編號：Z000000000號 　　　　　　　　戴堃哲 　男　22歲（民國00年0月00日生） 　　　　　　　　　　　　住○○市○○區○○路000巷00號5樓 　　　　　　　　　　　　(另案在法務部○○○○○○○○羈　　　　　　　　　　　　 押中) 　　　　　　　　　　　　國民身分證統一編號：Z000000000號 　　　　　　　　詹鴻昆　男　33歲（民國00年0月0日生） 　　　　　　　　　　　　住○○市○○區○○街00巷00弄000 　　　　　　　　　　　　號4樓 　　　　　　　　　　　　國民身分證統一編號：Z000000000號 上列被告等因詐欺等案件，已經偵查終結，認應該提起公訴，茲 將犯罪事實及證據並所犯法條分敘如下： 　　　　　　犯罪事實 一、林禹辰、戴堃哲、詹鴻昆加入真實姓名年籍不詳、暱稱之人 組成之三人以上詐欺集團，擔任取款車手，其等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洗錢、行使偽造私文書之犯意聯絡，由詐欺集團成員於民國113年3月起，建置虛假之「聯碩」股票投資平台，並以LINE通訊軟體慫恿張健文投資，致其均陷於錯誤，於附表所示時間、地點，交付現金給佯裝為投資公司員工之林禹辰、戴堃哲、詹鴻昆，林禹辰、戴堃哲、詹鴻昆則交付附表所示偽造收據給張健文。嗣林禹辰、戴堃哲、詹鴻昆旋即在不詳地點，將贓款交給不詳詐欺集團成員，藉此掩飾、隱匿犯罪所得。 二、案經張健文訴由臺北市政府警察局文山第一分局報告偵辦。 　　　　　　證據並所犯法條 一、證據清單及待證事實 編號 證據名稱 待證事實 1 被告林禹辰、戴堃哲、詹鴻昆之供述 被告3人坦承犯行。 2 證人即告訴人張健文之證述 告訴人遭詐欺集團成員詐欺之過程，被告3人向其等取款之過程。 3 偽造之收據影本 被告3人向告訴人取款。 二、被告3人行為後，洗錢防制法於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於1 13年8月2日施行，修正後之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原第14條第1項）後段就未達新臺幣（下同）1億元洗錢行為之刑責由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500萬元以下罰金，修正為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5000萬元以下罰金，是以修正後之洗錢防制法對被告3人較為有利。 三、核被告3人所為，均係犯刑法第216條、第210條行使偽造私 文書、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洗錢等罪嫌。被告3人與詐欺集團成員間，就上開犯行，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為共同正犯。又被告3人各係一行為同時觸犯上開罪名，為想像競合犯，應從一重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斷。偽造收據上之印文及署押，請依刑法第219條宣告沒收。 四、依刑事訴訟法第251條第1項提起公訴。 　　此　致 臺灣臺北地方法院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0　　月　　25　　日 　　　　　　　　　　　　　　　檢　察　官　 謝承勳 （書記官記載部分，略） 附表 編號 取款車手 時間 地點 金額(新臺幣元) 偽造收據 1 林禹辰 112年12月28日10時 臺北市○○區○○路0段00號 20萬 「泰盛投資股份有限公司」印文、「林宇婕」簽名 2 戴堃哲 112年12月28日12時 同上 20萬 「誠實投資控股股份有限公司」、「蔡正諺」印文 3 詹鴻昆 113年1月8日11時 同上 20萬 「誠實投資控股股份有限公司」、「李明豐」印文、「李明豐」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