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害名譽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上易字第537號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邱正雄 上列上訴人即被告因妨害名譽案件，不服臺灣宜蘭地方法院112 年度易字第453號，中華民國113年1月16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 號：臺灣宜蘭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5639號），提起上訴， 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事實及理由 一、依上訴人即被告邱正雄（下稱被告）於刑事聲明暨上訴理由 狀所載，及於本院準備程序、審理時所陳，係就原判決之全部提起上訴（見本院卷第19頁至第21頁、第60頁、第97頁），故本院應就原判決之全部進行審理。 二、本案經本院審理結果，認原審以其引述之事證認定本案犯罪 事實，論被告犯刑法第309條第1項公然侮辱罪、同法第310條第1項誹謗罪，為想像競合犯，從一重之誹謗罪處斷，且依刑法第18條第3項之規定減輕其刑後，量處拘役50日，及諭知以新臺幣1000元折算1日之易科罰金折算標準，核其認事用法及量刑均無不當，應予維持，並引用第一審判決書之事實、證據及理由（如附件）。 三、被告上訴意旨略以：我沒有在原判決附表所載時間罵告訴人 覃事勛（下稱告訴人），是告訴人先罵我「龜孫子」、「幹你娘機掰」，我才罵回去，但我沒有罵告訴人「龜孫子」等語。 四、經查： ㈠被告為址設宜蘭縣○○市○○路000號1樓「CHC Salon-○○髮廊（下稱「○○髮廊」）」負責人邱顯清之父，告訴人為該髮廊之店長。詎被告竟意圖散布於眾，基於公然侮辱及誹謗之犯意，於原判決附表所示之時間，在不特定人均得以共見共聞之○○髮廊內，接續對告訴人辱罵如原判決附表所示「全世界最不要臉的人」、「龜孫子」、「幹你娘雞掰」等言語，並當場對告訴人指摘如原判決附表所示「你有拿錢且把公司掏空」、「在店裏經營3年多都在拿錢」、「掏空公司3年多幾百萬」、「拿錢」、「掏空公司3年」、「對昀珊性騷擾」等不實事項，足生損害於告訴人之人格、名譽及社會評價等節，業據原判決論述明確，原判決亦已就被告所執辯解詳述不採之理由。被告再以其前已提出之辯解否認犯行，自無可取。 　㈡被告有於原判決附表所示之時間，在不特定人均得以共見共 聞之○○髮廊內，接續對告訴人出言如原判決附表所示之言語，及指摘如原判決附表所示之事項等情，業據證人即告訴人指證明確（見臺灣宜蘭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5639號卷〈下稱偵字卷〉第15頁至第17頁、第91頁至第93頁），核與如下證人之證詞大致相符： 　⒈證人即被告之子、○○髮廊負責人邱顯清證稱：我有聽到被告 在詩藝美髮店裡稱告訴人「掏空公司3年」、「是全世界最不要臉的人」及辱罵告訴人「龜兒子」、「幹你娘機掰」等字眼，昀珊是我美髮店的員工，我完全沒有聽過昀珊遭告訴人騷擾的事，是因為昀珊當時想去男友開的店上班，才跟他媽媽說這個善意的謊言，但被告將此事捏造為真，被告說告訴人掏空公司也是捏造的事實，帳戶是邱靖淳管的，告訴人不會經手帳目，公司沒有被掏空或作假帳的事，被告講的事情都是他捏造的等語（見偵字卷第94頁至第95頁、第143頁至第144頁）。 　⒉證人即斯時○○髮廊之員工昀珊（現更名為張孍孍）證述：我 在○○髮廊沒有遭告訴人騷擾，這些話是無中生有的，告訴人也不會干涉帳目的事情等語（見偵字卷第149頁、第176頁至第177頁）。 　⒊證人即被告孫女、○○髮廊員工邱靖淳證稱：我在○○髮廊負責 管帳，告訴人不會想介入，告訴人只管理薪資、貨款部分的帳目，沒有掏空公司，我不清楚被告說告訴人掏空公司的動機，只知道他想跟邱顯清要錢要不到，就轉頭找告訴人，我在店裡有聽到被告說告訴人對昀珊性騷擾，但沒有性騷擾一事，我也常聽到被告對告訴人說「不要臉的人」、「龜孫子」等語（見偵字卷第177頁至第178頁）。 　⒋證人即○○髮廊員工李翔鳳證述：我在店內常聽到被告對告訴 人說「不要臉」、「龜兒子」，罵三字經，也常聽到被告說告訴人作假帳、掏空公司，被告也有講告訴人騷擾昀珊，被告愛亂講話等語（見偵字卷第178頁至第179頁）。 　⒌證人即○○髮廊員工林昕萱證稱：我在店內常聽到被告大聲對 告訴人罵「龜孫子」、「不要臉」、「作假帳」、「掏空公司」等，也會罵三字經跟講告訴人對昀珊性騷擾等語（見偵字卷第180頁）。 　　且依卷附監視器錄影畫面，被告確有於原判決附表所示之時 間前往○○髮廊（見偵字卷第41頁至第42頁），此部分事實自堪認定。 　㈢又言論自由之保障尚有其限度，不能無限上綱，被告接續對 告訴人辱罵如原判決附表所示之「全世界最不要臉的人」、「龜孫子」、「幹你娘機掰」等語，實為針對告訴人之人身攻擊，純屬侮蔑嘲笑之言詞，並無有益於公共事務之思辯，或屬文學、藝術之表現形式，或具學術、專業領域等正面價值之情形，於本案中告訴人之名譽權應優先於被告之言論自由而受保障，並無基本權衝突時應退讓之必要，是被告故意發表上開公然貶損他人名譽之言論，已逾越一般人可合理忍受之範圍，核與憲法法庭113年憲判字第3號、第4號判決意旨無違，自得以刑法第309條第1項之公然侮辱罪相繩。另被告接續對告訴人指摘「拿錢」、「把公司掏空」、「騷擾且玩弄別的女人」、「對昀珊性騷擾」一節與事實並不相符，已據上開證人證述明確，自足以毀損告訴人之名譽，亦與刑法第310條第1項誹謗罪之要件相合。 　㈣被告雖聲請法院訊問告訴人在哪工作，為何天天與其兒子邱 顯清在一起等節（見本院卷第100頁），然此部分證據之調查與前開犯罪事實之認定無關，即無調查之必要。至被告聲請調取監視器以查明案發經過部分（見本院卷第101頁），因卷內已有監視器譯文（見偵字卷第41頁至第42頁），該譯文雖無法清晰辨明被告之全部言論，但綜合卷附事證判斷，被告確有口出原判決附表所示之言詞，已如前述，自無再為此部分證據調查之餘地。 五、綜上，依卷附事證既已可證明被告有為公然侮辱、誹謗之犯 行，自應依法論罪科刑。原審之認事、用法及量刑均屬妥適，被告猶執前詞提起上訴，並無理由，應予駁回。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8條、第373條，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蔡明儒提起公訴，檢察官劉成焜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0　　月　　30　　日 刑事第四庭 審判長法　官 林柏泓 法　官 錢衍蓁 法　官 羅郁婷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不得上訴。 書記官 蔡易霖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0　　月　　30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中華民國刑法第309條 公然侮辱人者，處拘役或9千元以下罰金。 以強暴犯前項之罪者，處1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1萬5千元以 下罰金。 中華民國刑法第310條 意圖散布於眾，而指摘或傳述足以毀損他人名譽之事者，為誹謗 罪，處1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1萬5千元以下罰金。 散布文字、圖畫犯前項之罪者，處2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3萬 元以下罰金。 對於所誹謗之事，能證明其為真實者，不罰。但涉於私德而與公 共利益無關者，不在此限。 附件：臺灣宜蘭地方法院112年度易字第453號判決 臺灣宜蘭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2年度易字第453號 公　訴　人　臺灣宜蘭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邱正雄　男　民國00年0月0日生 　　　　　　　　　　身分證統一編號：Z000000000號 　　　　　　　　　　住宜蘭縣○○市○○路○00號 　　　　　　　　　　居宜蘭縣○○市○○路000號5樓之5（指 　　　　　　　　　　　定送達） 上列被告因妨害名譽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2年度偵字第5 639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邱正雄犯誹謗罪，處拘役伍拾日，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 折算壹日。 事 實 邱正雄為址設宜蘭縣○○市○○路000號1樓之「CHC Salon-○○髮廊 （下稱「○○髮廊」）」負責人邱顯清之父，覃事勛則為該髮廊之店長。詎邱正雄竟意圖散布於眾，基於公然侮辱及誹謗之犯意，於如附表所示之時間，在不特定人均得以共見共聞之前址髮廊內，接續對覃事勛辱罵如附表所示「全世界最不要臉的人」、「龜孫子」、「幹你娘雞掰」等言語，並當場對覃事勛指摘如附表所示「你有拿錢且把公司掏空」、「在店裏經營3年多都在拿錢」、「掏空公司3年多幾百萬」、「拿錢」、「掏空公司3年」、「對昀珊性騷擾」等不實事項，足生損害於覃事勛之人格、名譽及社會評價。 案經覃事勛訴由宜蘭縣政府警察局宜蘭分局報告臺灣宜蘭地方 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證據能力： ㈠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言詞或書面陳述，除法律有規定者 外，不得作為證據，刑事訴訟法第159條第1項定有明文。證人覃事勛、邱顯清、張孍孍於警詢陳述，均屬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俱為傳聞證據，並經被告邱正雄於本院審理時否認前開證據資料之證據能力（本院卷第53頁），而公訴人未特予證明（自由證明）該等於警詢時之陳述具有較可信之特別情況，是依前揭法條規定，上開證人於警詢之陳述，均無證據能力。 ㈡按被告以外之人於偵查中向檢察官所為之陳述，除顯有不可信 之情況者外，得為證據，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1第2項定有明文。本件被告雖否認證人覃事勛、邱顯清、張孍孍、邱靖淳、李翔鳳、林昕萓於偵查中陳述之證據能力，惟前開證人在臺灣宜蘭地方檢察署，以證人身分應訊時，經檢察官告知具結義務及偽證罪之處罰，並依法具結而為陳述，此有卷附上開偵訊筆錄及證人結文在卷可參，而被告復未舉證上開證人於偵查中之證述有何顯不可信之情形，參酌上開法條規範，自有證據能力。 ㈢又本案認定事實之其餘非供述證據，並無證據證明係公務員違 背法定程序所取得，依同法第158條之4反面解釋，亦均有證據能力。 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訊據被告僅坦承有至○○髮廊 對告訴人覃事勛口出「掏空公司」、「不要臉」等言語，而矢口否認涉有妨害名譽犯行，辯稱：伊只有說告訴人掏空公司，並罵告訴人不要臉，伊沒有罵告訴人龜孫子，也沒有講告訴人性騷擾云云。經查： ㈠被告有於附表所示之時間，在不特定人得共見共聞之○○髮廊內 ，對告訴人覃事勛口出如附表「內容」欄所示之言語乙節，業經證人即告訴人於偵查中證述綦詳（偵卷第91至93頁），證人即○○髮廊負責人（亦為被告之子）邱顯清於偵查中亦證稱：邱正雄說「覃事勛掏空公司、作假帳」是捏造的事實，覃事勛不會經手帳目，公司也沒有被掏空或作假帳，昀珊（即張昀珊，後更名為張孍孍）跟覃事勛是很好的朋友，後來昀珊離職，但昀珊母親希望昀珊繼續在伊公司上班，所以昀珊跟媽媽說在公司被性騷擾這個謊，只是善意的謊言，邱正雄也知道，卻將此事捏造為真等語（偵卷第94至95頁），證人即○○髮廊員工張孍孍（原名張昀珊）於偵查中則證稱：沒有覃事勛騷擾伊，逼伊離職這件事，覃事勛不會干涉帳目的事，只會協助等語（偵卷第176至177頁），證人即邱顯清之女邱靖淳（亦為○○髮廊員工）於偵查中復證稱：邱正雄好幾次對伊說想查帳，說覃事勛有偷帳，但覃事勛根本沒有做什麼，邱正雄有說覃事勛掏空公司，但沒有這件事，在店內伊有聽到邱正雄說覃事勛對昀珊性騷擾，伊知道覃事勛和昀珊以前得走的很近，但沒有性騷擾一事，伊有聽到邱正雄對覃事勛說不要臉的人、龜孫子及罵髒話，邱正雄來亂時都會這麼講，對象都是針對覃事勛，邱正雄想來就來，不會管有無客人等語（偵卷第177至178頁），證人即○○髮廊員工李翔鳳於偵查中亦證稱：常聽邱正雄對覃事勛說不要臉、龜兒子、罵三字經等，都是針對覃事勛，也常聽到邱正雄在店內講覃事勛作假帳、掏空公司，有聽過邱正雄在店內講覃事勛騷擾昀珊，邱正雄愛亂講話，邱正雄來亂時，大部分都是有客人在場時等語（偵卷第178至180頁），證人即○○髮廊員工林昕萓於偵查中則證稱：工作時有常聽到邱正雄在店內對覃事勛罵龜孫子、不要臉、作假帳、掏空公司等，也會罵三字經，邱正雄罵這些字時，有時候有客人在場，沒客人時邱正雄也會說覃事勛對昀珊性騷擾等語（偵卷第180頁），核前開證人之證述情節互核一致，堪認被告確有對告訴人口出如附表「內容」欄所示之言論。 ㈡又依○○髮廊店內之監視器錄影光碟譯文所示（偵卷第41至42頁 ），被告確有附表所示之時間至前址○○髮廊，且現在有爭執及混亂之情狀，雖因現場背景音樂過大或監視器設備之關係，無法明確辯別全程狀況及被告之全部言論，然被告確實有口出「幹你娘雞掰」、「幹你老母雞掰」、「不要臉」、「世界最不要臉的龜兒子」等語，則被告辯稱：只有說告訴人掏空公司，並罵告訴人不要臉，伊沒有罵告訴人龜孫子云云，洵不足採。 ㈢又依前揭證人所述，告訴人並無掏空公司或性騷擾張昀珊乙事 ，被告就此亦無法提出證據證明為真，則被告當場指摘告訴人「你有拿錢且把公司掏空」、「在店裏經營3年多都在拿錢」、「掏空公司3年多幾百萬」、「拿錢」、「掏空公司3年」、「對昀珊性騷擾」等不實事項，確實足以眨抑告訴人之名譽無訛。 ㈣綜上所述，被告前開所辯，不足為採，本件事證明確，被告犯 行堪予認定，應依法論科。 論罪科刑： ㈠按刑法第310條誹謗罪之成立，必須意圖散布於眾，而指摘或傳 述足以毀損他人名譽之具體事實，如僅抽象的公然為謾罵或嘲弄，並未指摘具體事實，則屬刑法第309條第1項公然侮辱罪範疇（最高法院86年度台上字第6920號判決意旨參照）。經查，本案被告於不特定多數人所得共見共聞下，對告訴人以「全世界最不要臉的人」、「龜孫子」、「幹你娘機掰」等言詞，既未涉及具體事實而為抽象之謾罵，即屬公然侮辱；又意圖散布於眾，以「拿錢」、「把公司掏空」、「騷擾且玩弄別的女人」、「對昀珊性騷擾」等性質屬足以毀損告訴人名譽之具體事實指摘告訴人，依上揭說明，應構成誹謗罪。是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309條第1項之公然侮辱及第310條第1項之誹謗罪。 ㈡被告本案所為之公然侮辱及誹謗犯行，均係在同一事實歷程， 本於侵害告訴人名譽法益之單一犯意，於密接時間、在同一地點，接續實施前揭侵害同一法益之自然意義數行為，各行為之獨立性極為薄弱，依一般社會健全觀念，顯難強予分開，應視為數個舉動之接續施行，合為包括之一行為予以評價，而為接續犯，僅論以一罪。又被告係以一行為同時觸犯上開2罪名，為想像競合犯，應依刑法第55條之規定，從一重以誹謗罪處斷。 ㈢又被告係民國00年0月0日生，有被告之個人戶籍資料（完整姓 名）查詢結果1紙（偵卷第47頁）附卷可查，是被告於本案行為時為年滿80歲之人，雖檢察官以被告經髮廊之員工多次制止，仍恣意為侵害告訴人名舉之行為，且被告無真誠坦認犯行，犯後態度非佳為由，認被告無依刑法第18條第3項之規定減輕其刑之必要，惟按刑法第18條第3項「滿80歲人之行為，得減輕其刑」之規定，係實體法上賦予事實審法院得為自由裁量之事項（最高法院99年度台上字第5641號判決要旨參照），法院自不受檢察官請求之拘束。本院認被告於本件行為之際，年齡已逾80歲，智慮已不若滿18歲至未滿80歲之人，故仍依刑法第18條第3項之規定減輕其刑。 ㈣爰審酌被告不思理性與告訴人溝通、和睦相處，而無視告訴人 之名譽，恣意在上開不特定人得以共見共聞之髮廊內侮辱告訴人，並指摘足以毀損告訴人名譽之事，其行為實值非難，且迄今未能與告訴人達成和解，取得告訴人諒解，兼衡被告自陳其已婚，現無業，有2名成年子女，現與妻子同住及國小畢業之教育程度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刑法第310條第1 項、第309條第1項、第55條前段、第18條第3項、第41條第1項前 段，刑法施行法第1條之1第1項，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蔡明儒提起公訴，檢察官葉怡材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 　　月　　16　　日 刑事第一庭 法 官 陳錦雯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二十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 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二 十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 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吳蔚宸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 　　月　　16　　日 附錄所犯法條： 中華民國刑法第309條 公然侮辱人者，處拘役或9千元以下罰金。 以強暴犯前項之罪者，處1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1萬5千元以 下罰金。 中華民國刑法第310條 意圖散布於眾，而指摘或傳述足以毀損他人名譽之事者，為誹謗 罪，處1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1萬5千元以下罰金。 散布文字、圖畫犯前項之罪者，處2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3萬 元以下罰金。 對於所誹謗之事，能證明其為真實者，不罰。但涉於私德而與公 共利益無關者，不在此限。 附表 編號時間內容1112年5月2日20時40分許「你有拿錢且把公司掏空」、「在店裡經營3年多都在拿錢」2112年5月4日18時50分許「你騷擾且玩弄別的女人，讓這個女人沒有工作」、「掏空公司3年」3112年5月6日12時8分許「掏空公司3年多幾百萬」、「拿錢」、「全世界最不要臉的人」、「龜孫子」、「幹你娘機掰」4112年5月9日15時38分許「幹你娘機掰」5112年5月9日19時19分許「掏空公司3年」、「對昀珊性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