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欺等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上訴字第2366號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徐銘鴻 上列上訴人即被告因詐欺等案件，不服臺灣桃園地方法院112年 度金訴字第763號，中華民國113年1月25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 號：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1510號、第14041號）， 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關於附表四編號1、2所示刑的部分均撤銷。 前開撤銷部分，各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理　由 一、刑事上訴制度係當事人對於下級審判決不服之救濟途徑，以 維護被告之審級利益。又為尊重當事人設定攻防之範圍，減輕上訴審審理之負擔，依刑事訴訟法第348條第3項規定，容許上訴權人僅針對刑、沒收或保安處分一部提起上訴，其未表明上訴之認定犯罪事實、罪名部分，則不在第二審之審判範圍。上訴人即被告徐銘鴻(下稱被告)於本院審理時陳明僅就原判決刑的部分上訴，對原判決事實及沒收部分未上訴(本院卷第466頁)，依刑事訴訟法第348條第3項規定，本院審理的範圍僅及於原判決所處之刑的部分，不及於原判決所認定事實部分，惟被告之犯罪情狀仍為量刑審酌事項。 二、有罪之判決書，刑罰有加重、減輕或減免者，應記載其理由 ，刑事訴訟法第310條第4款定有明文。又同法第348條第3項規定：「上訴得明示僅就判決之刑、沒收或保安處分一部為之」，其所指之「刑」，係指法院基於應報、威嚇、教育、矯治與教化等刑罰目的，就被告犯罪所科處之主刑及從刑而言。因此法院對被告之犯罪具體科刑時，關於有無刑罰加重、減輕或免除等影響法定刑度區間之處斷刑事由，以及刑法第57條各款所列情狀暨其他影響量刑之因素，均係法院對被告犯罪予以科刑時所應調查、辯論及審酌之事項與範圍。故本件關於「刑」之審判範圍，尚非僅限於刑法第57條各款所列之量刑事項，亦包括被告有無其他法定加重、減輕規定及能否依各該規定加重、減輕其刑之事由(參照最高法院111年度台上字第2489號判決意旨)。查被告本件行為後，法律有制定、修正公布，茲就新舊法比較適用說明如下： (一)關於洗錢之新舊法比較： 　⒈被告本件行為(民國110年12月間及111年4月間)後，洗錢防制 法全文31條，於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明定除第6條及第11條施行日期由行政院另定外，自公布日施行即同年0月0日生效施行(下稱新法或本次修正)。雖新法第2條關於「洗錢」定義範圍擴張，然如原審判決書事實欄所載，被告本件犯行已該當修正前、後規定之洗錢，尚不生有利或不利之問題，依一般法律原則逕適用修正後之規定。舊法第14條規定：「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百萬元以下罰金。」新法第19條第1項規定：「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1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幣1億元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千萬元以下罰金。」新法之刑罰內容因洗錢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是否達新臺幣1億元者而異其刑罰。被告本件犯行之洗錢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依原審事實欄所示洗錢財物金額顯未達新臺幣(下同)1億元，合於新法第19條第1項後段之規定。依刑法第35條規定之主刑輕重比較標準，新法最重主刑之最高度為有期徒刑5年，輕於舊法之最重主刑之最高度即有期徒刑7年，自應依刑法第2條第1項但書的規定，適用行為後最有利行為人之新法。 　⒉關於洗錢防制法自白減刑之適用： 　　關於新舊法比較之法律整體適用原則，實務已改採割裂比較 而有例外。最高法院109年度台上大第4243號裁判即揭櫫法律能割裂適用的情形，謂「所謂法律整體適用不得割裂原則，係源自本院27年上字第2615號判例，其意旨原侷限在法律修正而為罪刑新舊法之比較適用時，須考量就同一法規整體適用之原則，不可將同一法規割裂而分別適用有利益之條文，始有其適用。但該判例所指罪刑新舊法比較，如保安處分再一併為比較，實務已改採割裂比較(本院96年度第3次刑事庭會議決議壹)，而有例外」、「與法規競合之例，行為該當各罪之構成要件時，依一般法理擇一論處，有關不法要件自須整體適用，不能各取數法條中之一部分構成而為處罰，此乃當然之理。但有關於刑之減輕、沒收等特別規定，基於責任個別原則，自非不能割裂使用，要無再援引上開新舊法比較不得割裂適用之判例意旨，遽謂『基於法律整體適用不得割裂原則，仍無另依系爭規定減輕其刑之餘地』之可言」等旨，是以，法律適用本來就沒有所謂「一新一切新，從舊全部舊」的不能割裂而分別適用有利益之條文，在罪刑與保安處分之比較適用上迄於產生破窗而有例外(參照最高法院108年度台上字第337號判決意旨)。故而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23條第3項之減輕或免除其刑之規定，基於責任個別原則，自非不能割裂適用。被告本件行為(110年12月間及111年4月間)時，000年00月0日生效施行之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規定：「犯前4條之罪(含同法第14條)，在偵查或審判中自白者，減輕其刑。」，嗣於000年0月00日生效施行之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修正為：「犯前4條之罪(含同法第14條)，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減輕其刑」。又本案裁判時，113年0月0日生效施行之洗錢防制法第23條第3項前段規定：「犯前4條(含同法第19條第1項後段)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減輕其刑。‥」，經比較新舊法結果，以行為時(即000年00月0日生效施行)之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所規定：「偵查或審判中自白」即可減刑為最有利被告，是依刑法第2條第1項前段規定，應適用有利被告之行為時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減輕規定，合先敘明。 (二)關於加重詐欺罪之新舊法比較：𣞁 　⒈刑法第339條之4之加重詐欺罪，在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下 簡稱詐欺防制條例)於113年7月31日制定公布、同年0月0日生效施行後，其構成要件和刑度均未變更，詐欺防制條例所增訂之加重條件(如第43條第1項規定詐欺獲取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達新臺幣5百萬元、1億元以上之各加重其法定刑，第44條第1項規定並犯數加重詐欺條款規定加重其刑二分之一等)，係就刑法第339條之4之罪，於有該條之加重處罰事由時，予以加重處罰，係成立另一獨立之罪名，屬刑法分則加重之性質，此乃被告行為時所無之處罰，自無新舊法比較之問題，而應依刑法第1條罪刑法定原則，無溯及既往予以適用之餘地。 　⒉詐欺防制條例所增訂之減輕條件(如第47條規定在偵查及歷次 審判中均自白並自動繳交犯罪所得者減輕其刑、因而有助於溯源追查者減輕或免除其刑等)，乃新增原法律所無之減輕刑責規定，均應依刑法第2條第1項從舊從輕原則，分別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且因各該減輕條件彼此間暨與上開各加重條件間，並未具有適用上之「依附及相互關聯」（最高法院96年台上字第3773號判決意旨參照）之特性，自無須同其新舊法之整體比較適用，而應依刑法第2條第1項從舊從輕原則，分別認定並比較而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以契合詐欺防制條例增訂第3章溯源打詐執法(第43條至第50條)與第4章詐欺犯罪被害人保護(第51條至第55條)之立法本旨。舉例而言，如行為人修法前犯加重詐欺罪獲取之財物高達500萬元以上，雖符合詐欺防制條例第43條第1項規定之5百萬元之加重法定刑要件，仍應依刑法第2條第1項從舊從輕原則，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刑法第339條之4之加重詐欺罪，而從一重之加重詐欺罪(相競合犯洗錢罪)處斷。又行為人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並自動繳交其犯罪所得者，因該減輕條件與上開加重條件彼此間並未具有適用上之「依附及相互關聯」之特性，自無須同其新舊法之整體比較適用，亦應依刑法第2條第1項從舊從輕原則，分別認定為比較而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詐欺防制條例第47前段規定減輕其刑，先予敘明。 　⒊被告本件行為（110年12月間及111年4月間)後，詐欺防制條 例全文58條，於113年7月31日制定公布，並明定除部分條文施行日期由行政院另定外，自公布日施行即113年0月0日生效施行。如上說明，刑法第339條之4之罪為該條例第2條第1款第1目之罪，而被告所犯為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罪，並無該條例第43條至第44條所列加重其刑事由（縱使有亦有刑法第1條規定之適用)，而詐欺防制條例關於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罪之構成要件及刑罰均未修正，不生新舊法比較適用問題，逕適用現行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規定即可。又詐欺防制條例第47條第1項前段規定「犯詐欺犯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自白，如有犯罪所得，自動繳交其犯罪所得者，減輕其刑」。查被告於偵查、原審均否認上開加重詐欺取財之罪，雖於本院坦承上開加重詐欺罪，又原審認定被告有犯罪所得(詳原審判決書沒收部分所載)，而被告並未主動繳交犯罪所得，是被告上開情形核與前述減刑要件不符，自無該條例第47條第1項減刑規定之適用。 (三)關於想像競合犯之新舊法比較孰於行為人有利，應先就新法 之各罪，定一較重之條文，再就舊法之各罪，定一較重之條文，然後再就此較重之新舊法條比較其輕重，以為適用標準（最高法院96年度台上字第4780號、第5223號、97年度台非字第5號均同此旨可參)。被告本件如原審判決書事實欄所載2次犯行，係犯三人以上詐欺取財罪、洗錢罪(修正後應依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論處)，不論就新法或舊法經比較結果，依想像競合之例，均從一重之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斷，是經新舊法比較結果，與原判決所適用之想像競合從重論處之法條及罪名均相同，至被告一行為所犯輕罪之洗錢行為，雖有行為時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減刑規定之適用，經依想像競合，從一重處斷之結果，仍應適用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罪，是上開輕罪之減刑事由僅得作為被告本件犯行量刑審酌事項，併此敘明。 三、上訴評價 　　原審認被告有其事實欄所載之罪，事證明確予以論處，固非 無見。惟按：刑法第57條第10款所稱犯罪後之態度，本屬主觀事項，包括行為人犯罪後，有無悔悟等情形；犯後態度如何，尤足以測知其人刑罰適應性之强弱。被告在緘默權保障下所為之任意陳述，而坦承犯行，不惟可節省訴訟勞費，使明案速判，更屬其人格更生之表徵，自可予以科刑上減輕之審酌（最高法院109年度台上字第3084號判決意旨)。查被告如附表一編號1、2所示犯行，致告訴人劉韋德、魏于珊因而受有財物損失，而被告於偵查中否認洗錢、加重詐欺罪(2位被害人均同)，於原審及本院初期坦承犯洗錢罪，惟否認加重詐欺罪，本院最後1次審理期日就加重詐欺、洗錢罪均認罪(本院卷第476頁)，且被告於本院審理期間與附表四編號2所示告訴人魏于珊已達成調解，有本院調解筆錄在卷可查(本院卷第235至236頁)，是被告犯罪後之態度已有變更，應認原審量刑之審酌事項已有變動，原審未及審酌上情，被告上訴本院請求從輕量刑(本院卷第466頁)等語，尚稱有據，原判決量刑既有上開瑕疵可指，即難以維持，應由本院就原判決關於刑的部分，予以撤銷改判。 四、量刑審酌事項 　　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為具備正常智識之成年 人，當可知悉詐欺取財、洗錢等犯罪侵害他人財產法益，使被害人無法追查被詐欺款項之流向，往往使被害人求償無門，向為政府嚴厲打擊之犯罪，卻仍罔顧法令，擅自將其本人中信銀行帳戶(帳號詳原審判決書事實欄所載)提供給詐騙集團成員使用，作為詐欺集團層轉被害人劉韋德所匯款項之人頭帳戶使用，並繼而擔任領款車手將其帳戶內附表三所示 　　詐欺贓款90萬元領出，另又將附表二所示被害人魏于珊遭詐 騙款項共計85萬5000元分3次接續予以轉匯至附表一所示第4層人頭帳戶內，其各次所為均嚴重損害財產交易安全及社會經濟秩序，對附表一編號1、2所示2位被害人之財產及社會秩序產生重大侵害，使附表一編號1、2所示2位被害人之財物受損，也使偵查機關無法追查犯罪所得之去向，嚴重危害社會治安。又被告於本院審理中於113年6月20日已與被害人魏于珊達成調解，由被告於114年6月20日前給付完畢，此有本院調解筆錄在卷可查(本院卷第235至236頁)，而被告雖多次請求與被害人劉韋德洽談和解或調解，但被害人劉韋德表示不想就被告一個一個處理，等刑案確定後處理，有本院公務電話紀錄表可稽(本院卷第253頁)，兼衡被告如前述於本院最後一次審理期日始全部認罪之犯後態度，與其本案之前犯罪紀錄之素行、參與本件犯罪分工情形(提領或轉帳)、附表一所示被害人劉韋德、魏于珊所受財產損失數額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主文第二項所示之刑，以資懲儆。 五、關於數罪併罰之案件，為兼顧被告之聽審權，並避免不必要 之重複裁判，得俟被告所犯數罪全部確定後，於執行時，始由該案犯罪事實最後判決之法院所對應之檢察署檢察官，聲請該法院裁定之，毋庸於每一個案件判決時定應執行刑。但如事實審法院審酌被告權益及訴訟經濟等各情，認為適當時，於符合刑法第50條定應執行刑要件，同時為執行刑之諭知，自非法之所禁。至於最高法院110年度台抗大字第489號裁定 ：「關於數罪併罰之案件，如能俟被告所犯數罪全部確定後，於執行時，始由該案犯罪事實最後判決之法院所對應之檢察署檢察官，聲請該法院裁定之，無庸於每一個案判決時定其應執行刑，則依此所為之定刑，不但能保障被告（受刑人）之聽審權，符合正當法律程序，更可提升刑罰之可預測性，減少不必要之重複裁判，避免違反一事不再理原則情事之發生」之說明，係提出可行作法，並未指明於每一個案判決時合併定應執行刑，係屬違法。是以，於個案判決時，合併定應執行刑，或不定應執行刑，均無違法可言，最高法院112年度台上字第1516號判決意旨可參。查，被告於本案所為雖屬裁判確定前犯數罪而應併合處罰，惟被告另涉犯其他加重詐欺取財等案件，尚在地方法院、檢察署審理、偵查中，有本院裁判有罪表、繫屬案件簡表各1份在卷可參，揆諸前揭裁判意旨，為保障被告之聽審權，符合正當法律秩序，提升刑罰之可預測性，減少不必要之重複裁判，認俟被告所犯其他案件判決確定後，於執行時，由檢察官另為適法之處理為宜，爰不予定其應執行之刑。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9條第1項前段、第364條、第299 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陳玟君提起公訴，檢察官鄧定强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6　　日 　　　　　　　　　刑事第十九庭　審判長法　官　曾淑華 　　　　　　　　　　　　　　　　　　　法　官　陳文貴 　　　　　　　　　　　　　　　　　　　法　官　黃惠敏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 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 （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蔡麗春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26　　日 附錄：原審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之4 犯第339條詐欺罪而有下列情形之一者，處1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 徒刑，得併科1百萬元以下罰金： 一、冒用政府機關或公務員名義犯之。 二、三人以上共同犯之。 三、以廣播電視、電子通訊、網際網路或其他媒體等傳播工具， 對公眾散布而犯之。 四、以電腦合成或其他科技方法製作關於他人不實影像、聲音或 電磁紀錄之方法犯之。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113年7月31日修正洗錢防制法第19條 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併 科新臺幣1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 幣一億元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千萬元 以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附表一(沿用原審判決) 編 號 被害人 詐騙方式 匯入之第一層帳戶、匯入之時間、金額(新臺幣，下同) 匯入之第二層帳戶、匯入之時間、金額 匯入之第三層帳戶、匯入之時間、金額 匯入之第四層帳戶、匯入之時間、金額 1 劉韋德 民國110年11月初某日時，以社群軟體臉書暱稱「傅瑩瑩」向劉韋德佯稱：投資亨達金融網站可獲利云云。 劉友哲所申辦之華南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110年12月15日14時38分、5萬元 徐偉政所申辦之渣打國際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0號帳戶、110年12月15日14時44分、10萬元 紀登議所申辦之中國信託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110年12月15日14時54分、20萬元 徐銘鴻所申辦之中國信託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110年12月15日15時22分 、20萬元 同上帳戶、110年12月15日14時39分、5萬元 同上帳戶、110年12月16日13時26分、5萬元 徐偉政所申辦之永豐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0號、110年12月16日13時30分、10萬元 吳秉恩所申辦之中國信託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110年12月16日14時24分、35萬元 同上帳戶、110年12月16日15時22分、56萬5,000元 同上帳戶、110年12月16日13時27分、5萬元 賴彥堃所申辦之華南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110年12月30日13時17分、70萬元 同上銀行、110年12月30日13時20分、70萬元 簡謙宏所申辦之中國信託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110年12月30日13時20分、75萬元 同上帳戶、110年12月30日14時4分、200萬元 2 魏于珊 111年3月25日某時，以LINE通訊軟體暱稱「王昊」對魏于珊佯稱：欲購買房地產惟因資產在香港，須儲值在ftxprooc.xyz網站中，資產才能進來臺灣云云。 謝瀚文所申辦之上海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號帳戶、111年4月11日11時49分、150萬元 劉其偉所申辦之永豐商業銀行00000000000000號帳戶、111年4月11日13時53分、31萬500元 劉銘亨所申辦之中國信託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111年4月11日13時54分、31萬1,000元 邱正輝所申辦之第一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111年4月11日14時5分、31萬1,000元 謝瀚文所申辦之第一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號帳戶、111年4月11日13時29分、100萬元 李浩宇所申辦之渣打國際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號帳戶、111年4月11日13時33分、99萬8,900元 同上帳戶、111年4月11日14時31分、10萬1,000元 同上帳戶、111年4月11日14時31分、10萬1,000元 劉其偉所申辦之永豐商業銀行00000000000000號帳戶、111年4月11日14時31分、10萬500元 同上帳戶、111年4月11日15時5分、44萬1,000元 同上帳戶、111年4月11日15時16分、44萬1,000元 附表二(沿用原審判決) 編號 　 匯款時間 IP位址/地點 　　 帳戶 匯款金額（新臺幣/元） 轉匯至帳戶 1 111年4月11日14時05分 101.10.61.198 劉銘亨所申辦之中國信託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即附表一編號2匯入之第三層帳戶） 31萬1,000　元 邱正輝申辦之第一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即附表一編號2匯入之第四層帳戶） 2 111年4月11日14時36分 101.10.61.198 同上帳戶 10萬1,000元 同上帳戶 3 111年4月11日15時16分 182.233.237.180/桃園市○○區○○街00號6樓之7 同上帳戶 44萬1,000元 同上帳戶 附表三(沿用原審判決) 編號 　 提領時間 　　 帳戶 　 提領金額（新臺幣/元） 1 110年12月15日15時36分 徐銘鴻所申辦之中國信託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即附表一編號1匯入之第四層帳戶） 　20萬元 （其中含劉韋德匯入之10萬元，其餘10萬元部分無證據顯示與本案有關，不另為無罪諭知） 2 110年12月16日15時47分 同上帳戶 　56萬5,000元 （其中含劉韋德匯入之10萬元，其餘46萬5000元部分無證據顯示與本案有關，爰不另為無罪諭知） 3 110年12月30日15時33分 同上帳戶 　50萬元 4 110年12月30日15時34分 同上帳戶 　170萬元 （編號3與4提領部分其中含劉韋德匯入之70萬元，其餘150萬元部分無證據顯示與本案有關，爰不另為無罪諭知） 附表四(沿用原審判決)： 編號 犯罪事實 原審判決主文 1 如起訴書「犯罪事實」欄附表一編號1告訴人劉韋德、附表三 徐銘鴻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壹年捌月。 未扣案犯罪所得新臺幣壹萬壹仟玖佰壹拾貳元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2 如起訴書「犯罪事實」欄附表一編號2告訴人魏于珊、附表二 徐銘鴻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有期徒刑貳年。 未扣案犯罪所得財產上利益新臺幣參拾壹萬元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