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品危害防制條例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上訴字第2604號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林亭君 選任辯護人 姜照斌律師（法扶律師） 上列上訴人即被告因違反毒品危害防制條例案件，不服臺灣新北 地方法院111年度訴字第1053號，中華民國112年12月19日第一審 判決（起訴案號：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字第33377號， 移送併辦案號：111年度偵字第37441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 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事實及理由 一、犯罪事實： 　　林亭君知悉甲基安非他命屬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2條第2項第 2款所列管之第二級毒品，依法不得持有、販賣，竟意圖營利，基於販賣第二級毒品以牟利之犯意，於民國110年8月3日晚間8時11分許起，利用通訊軟體LINE與陳昱燐聯絡後，在同日晚間10時30分許，在其位於新北市○○區○○路○○巷00弄0號2樓之住處內，以新臺幣（下同）9萬8,000元之價格，出售70公克之甲基安非他命予陳昱燐。 二、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訊據被告林亭君固坦承於上開時間與陳昱燐以LINE聯繫後， 有於前揭時、地與陳昱燐見面等情，且亦未爭執當時有進行甲基安非他命之交易，然矢口否認有何販賣第二級毒品犯行，辯稱：我是跟陳昱燐合資向綽號「○○」（臺語，下同）之毒品上游購買甲基安非他命，我介紹陳昱燐一起向「○○」購買毒品，當天是陳昱燐第1次與「○○」見面，之後陳昱燐拿5,000元給我，感謝我幫忙介紹毒品上游，「○○」就是高○○云云。辯護人則為被告辯護稱：若本件係由被告出售甲基安非他命予陳昱燐，為何對話紀錄中還顯示與「○○」一直相約，且若係被告賣甲基安非他命予陳昱燐，陳昱燐也不需要包5,000元紅包給被告；本件未查扣甲基安非他命，交易價金也未扣案，也無證據證明被告向陳昱燐收取9萬8,000元，且陳昱燐於原審證述時亦未否認高○○於交易時在場，也沒有否認向高○○購買毒品，陳昱燐之證述內容尚存有合理懷疑並非由被告出售甲基安非他命；陳昱燐之毒品來源係高○○，其為了要保護毒品來源，才誣指係向被告購買甲基安非他命云云。經查： 　㈠就被告於110年8月3日晚間8時11分許起，以LINE與陳昱燐聯 絡後，相約於同日晚間10時30分許，在被告位於新北市○○區○○路○○巷00弄0號2樓之住所見面，於見面後有甲基安非他命交易之進行各節，業據證人陳昱燐證述明確（參他卷第8至16、50至52頁、原審卷第233至249頁），並有被告與陳昱燐間之LINE對話紀錄截圖照片附卷可佐（參他卷第20至22頁），被告就此亦不予爭執，是此部分事實，首堪予認定。 　㈡證人陳昱燐先於偵查中證稱：「110年8月2日我與被告間LINE 對話紀錄，是被告在跟我講她向毒品上游拿毒品的事，110年8月3日晚間8時11分，我打給被告是問可不可以過去她家，我要向她購買甲基安非他命，同日晚間8時36分被告跟我說可以去，同日晚間8時37分我打電話給被告，說我要過去了，同日晚間9時16分我打給被告，跟她說我出發了，我跟被告買的重量價格都是現場跟她談，她知道我過去就是要買安非他命，同日晚間10時19分我打給被告，跟她說我到她家樓下了。當日我是在被告住處用9萬8,000元向她買兩台即70公克的安非他命，我是在被告住處附近的超商內，從我中國信託銀行帳戶裡提領9萬8,000元現金，再當面交給被告。我是向被告單方面購買，不是跟她合資，我不知道她成本多少，我跟她沒有糾紛。」等語（參他卷第50至52頁）；並於原審審理中結稱：「我和被告是透過朋友介紹認識，我跟她聯絡都是為了買毒品。我和被告於110年8月2日的LINE對話紀錄意思是我請她幫我問一下，因為被告請她的上游去拿貨，叫我再等一下。110年8月3日我有打給被告，被告傳送『可以來』是代表我可以去拿毒品，接下來晚上10點多我打給被告是要說我到她家樓下了。當時我是先用LINE向被告告知欲購買甲基安非他命，後來我們協議以9萬8,000元的價格買2台，我就搭計程車前往，先在被告住處附近超商ATM提領9萬8,000元現金，之後步行前往被告住所進行交易，現場試用該次交易的安非他命，覺得品質沒問題，確認數量無誤後，我就當場交付9萬8,000元現金給被告，再搭乘計程車返回住所。這次交易有成功，我不確定這次交易時現場有沒有其他人。被告曾介紹一個上游『○○』給我，但是在110年8月3日我跟被告這些對話之前，我跟『○○』只有打過照面，沒有深交。110年8月3日晚間10時12分我提領現金9萬8,000元，我確定這筆錢是要買毒品，因為我很少會提領這麼大筆的金額。我是跟被告交易，我是把錢交給被告，被告把毒品交給我，我都是跟被告聯絡討論毒品交易的價格、數量，因為被告是我的交易對象，我不會越過她去找她的上游買毒品。我沒有在被告家裡跟『○○』進行過交易，我也不知道被告拿毒品的成本是多少，被告曾跟我提過要合資購毒，但不是本次。」等語（參原審卷第233至249頁），皆一致證稱係欲購買甲基安非他命而與被告聯繫，並前往被告住處以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之方式，以9萬8,000元之價格向被告購買甲基安非他命70公克等情甚明。而證人陳昱燐所證述與被告聯繫之經過，核與對話紀錄擷圖中所示通話時間及被告回覆「可以來」等情相合（參他卷第20頁背面）。另證人陳昱燐確於110年8月3日晚間10時12分許，自從其中國信託銀行帳戶（帳號詳卷）提領9萬8,000元現金，有該帳戶之基本資料及交易明細附卷可佐（參他卷第23、24頁），其提領大筆現金之時間，復核與其與被告聯繫之時間，暨其所證述與被告進行交易之時間皆甚為密接，亦足佐證證人陳昱燐前揭證述確屬實在，可以採信。 　㈢再者，觀諸被告與陳昱燐間之LINE對話紀錄，於本次交易之 前2日（1日），被告即將其與暱稱「欽伶匡啷」之人間對話擷圖傳送予陳昱燐，其內容係略以該人向被告表示因在赴約路上經過臨檢點，差點遭查獲，請被告代為轉達失約原因並表示歉意等情，被告並於次日（2日）向陳昱燐表示「○○兄有來解釋那天特地去幫我們，後來回來路上下65到板橋臨檢，所以他衝臨檢站，加上他身分問題（誤寫為『提』），所以被警車追，他又怕警察到時調錄影帶循線會害到我們，所以引開，因為緊張情況下腎上腺素上升，所以隔天再（誤寫為『在』）跟我們聯絡，所以叫我跟你說一下他有拿回來」等語，陳昱燐則回以「瞭解」（參他卷第20頁正反面），足見陳昱燐無法直接聯繫「○○」，「○○」亦無從聯絡陳昱燐，需透過被告從中轉傳訊息甚明。又在本次交易後之同年月7日，陳昱燐於該日上午8時43分許、上午9時11分許，各傳送內容為「姐哥說是粉狀...」「姐拍謝我沒辦法處理這批」之訊息予被告，被告則回以「你看品質如何」，陳昱燐再於同日上午9時17分許表示「姐拍謝我一開就表明過，我真的能力不足，這種○○我真的沒辦法處理」等語，有對話紀錄擷圖附卷可參（參他卷第21頁背面），上開對話內容之脈絡，顯係本次交易後陳昱燐向被告抱怨某次交易之毒品品質不佳，而與「哥」（應指「○○」）原本所稱情形不同，但陳昱燐因無從直接向「○○」表達不滿或欲退貨之意思，故仍須透過被告轉達。綜合上情以觀，在本次交易前或後之期間內，陳昱燐皆顯無從與「○○」直接取得聯繫，被告已從中阻斷被告與「○○」間之聯絡管道，縱使陳昱燐所購買毒品之最上游來源確係「○○」，但陳昱燐既明確證述係與被告直接商議購買毒品之數量、價金，並未曾與「○○」進行洽談，依卷內事證，也無從認定被告係利於陳昱燐之立場，代為向「○○」磋商購買毒品適宜，則被告向其上游調取毒品之行為，當具有以擴張毒品交易而維繫自己直接為毒品交易管道之特徵，自屬毒品危害防制條例所認定之販賣行為無訛。 　㈣買賣毒品係我國所禁止之犯罪行為，既係非可公然為之之違 法行為，當亦無公定價格，除被告坦承犯行或價量俱臻明確外，實難以察得實情，然販賣之人從價差或量差中牟利之方式雖異，其意圖營利之販賣行為則同一。被告有多次施用毒品之前科紀錄，有本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可徵，對於毒品之價格昂貴，取得不易，毒品交易又為政府檢警機關嚴予取締之犯罪，法律並就此懸有重典處罰等情，皆知之甚稔。被告既需與「○○」進行接洽，以向「○○」取得甲基安非他命後，再出售予陳昱燐，甲基安非他命並非廉價之物，倘被告未從中賺取差價或投機貪圖小利，豈有可能甘冒重典，大費周章為上開行為之理。況依被告與陳昱燐間之對話紀錄所示，被告復曾向陳昱燐表示「慘這次大家沒賺還賠錢」、「○○哥不好意思說剛跟我說了算」等語（參他卷第21頁），該等對話雖非於本次進行甲基安非他命買賣前所為，但仍足藉之認定被告、陳昱燐與「○○」間為毒品交易之情狀，而陳昱燐本次向被告所購得之甲基安非他命，後再經陳昱燐於110年9月間出售予他人，有臺灣桃園地方法院111年度訴字第674號判決、本院112年度上訴字第185號判決及最高法院112年度台上字第2595號判決可參，陳昱燐購買甲基安非他命之目的係為出售獲利，「○○」亦同，而被告在對話既稱「大家」都沒賺，顯然若完成交易，被告亦可從中獲得利益，益徵於被告歷次代陳昱燐向「○○」取得甲基安非他命之過程中，被告係為圖獲利而為甚明，本次交易亦然。從而，足認被告主觀上有販賣第二級毒品以營利之意圖，至屬顯然。 　㈤被告雖以前詞置辯，然查： 　⒈被告於原審審理時辯稱與陳昱燐合資向「○○」購買甲基安非 他命時，尚有友人張爵顯在場為維修冷氣，見聞其與陳昱燐合資購毒之情況云云，然證人張爵顯於原審審理中具結證述：「我有去被告家幫她裝過冷氣，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也不太記得了，大概3、4年前，因為需要分很多天做，我白天要上班，只能平日下班的時候過去幫忙她，所以我去了很多次，去的時候都天色已晚。（後改稱）我去被告家確切的日期大概在2號至6號之間，月份我不記得，我在幫被告安裝冷氣時有看到1位年輕人在她家，後來還有來1位中年人，我都不認識，我沒有聽到他們跟被告之間的對話內容，但3號當天我看到很多錢，當時我在被告房間裝冷氣，被告的包包放在房間，她叫我順手幫忙把包包先拿出去，被告好像在跟人講事情，結果我把包包拿出去就看到桌上很多現金，大概5萬元左右，那名年輕人把桌上的錢推出去，被告也從包包裡拿出差不多數量的現金，加起來大概10萬元，他們那時有提1袋東西先放著，後來那名中年人就在數鈔票，我聽到他們叫中年人『○○』。數鈔票時被告與另1名年輕人都在場，被告叫年輕人『弟弟』。我到被告家裝冷氣那天算冬天，不太冷，我工作途中他們就離開了，我沒有問被告那些現金是要做什麼。」云云（參原審卷第172至178頁）。然證人張爵顯證稱至被告家中安裝冷氣之季節為冬季，本案之交易時間則為8月之夏季，季節顯不相同。而證人張爵顯先證稱不記得至被告家中安裝冷氣之時間，卻旋改稱記得日期應為2號至6號期間，但不記得月份，且在3號在被告家中桌上看到大量現金云云，除有說詞前後齟齬之可疑情形外，衡諸常情，一般人對於數年前所發生，且非與自身密切相關之事物，通常僅會記得約略時間，較難記得發生之切確日期，證人張爵顯卻反稱記得日期而不記得月份或正確年份，顯反於常情。況證人張爵顯所證稱看到被告與另1位年輕人所拿出之現金數量，復核與被告所抗辯合資購買毒品之金額多所出入。是證人張爵顯所為上開證述顯係迴護被告之詞，不足採信而為有利於被告之認定。 　⒉又證人高○○於原審審理中雖證稱其綽號為「○○」、「○○」， 其認識被告，被告曾詢問其甲基安非他命之行情，但否認有與被告進行甲基安非他命交易，也沒有以LINE討論毒品之事，被告復未曾介紹人與其我認識等語（參原審卷第180至184頁），而與被告抗辯內容不合，則被告所辯毒品來源之「○○」即為高○○，並與陳昱燐合資向高○○購買甲基安非他命云云，本院亦難採信。況且高○○是否販賣毒品，與被告是否販賣毒品本屬二事，本無從依憑高○○坦認曾經被告詢問毒品行情乙節，遽認本件交易亦係被告與陳昱燐合資購買甲基安非他命。 　⒊關於毒品交易案件之查獲，本不會每件均扣得毒品或價金， 多有於事後憑藉通訊監察或對話紀錄方循線查獲之情，且亦非僅有扣得毒品及價金時，始可認販賣毒品事證明確而得論罪科刑。本件既已經證人陳昱燐證述綦詳，復有對話紀錄可佐，而證人陳昱燐自帳戶提領款項之金額與時間，又恰與其所證稱和被告進行毒品交易之時間、價金相合，足徵證人陳昱燐所證述內容並非憑空虛捏，堪信屬實。另證人陳昱燐雖證稱被告有給毒品上游之聯絡方式，但係在他卷第20、21頁之對話紀錄後很久之事（參原審卷第237、238頁）；其復明確證稱本次毒品交易係由其向交價金予被告，被告交付毒品，係由其與被告進行交易，「○○」為被告之毒品上游，遊戲規則就是不會越過被告去找上游「○○」等語（參原審卷第241至243頁）；又證人陳昱燐於偵查中從未提及本次交易時上有被告以外之人在場（參他卷第50至52頁），係因原審進行交互詰問時已距案發時間2年3月餘，證人陳昱燐始證稱因交易太過頻繁，且因時間經過，以致不記得細節，無法明確回答「○○」有無在場（參原審卷第236、240頁），當不能據此反推認「○○」可能於本次交易時在場，再逕稱被告係與陳昱燐合資向「○○」購毒。辯護人猶以本件查獲時未扣得甲基安非他命及交易價金、稱證人陳昱燐證詞模糊云云，遽謂本件存有合理懷疑為合資購毒云云，當不足為採。 　⒋至辯護人所稱陳昱燐係為保護毒品上游高○○，方誣指向被告 購買毒品云云，僅係其一己之主觀臆測，全乏其據，不值為採。 　⒌而關於被告所辯陳昱燐有於事後給其5,000元紅包，答謝幫忙 合資購買甲基安非他命乙節，觀諸證人陳昱燐歷次所為證述，全未提及此情，僅係被告一再陳稱此情，自不足採信，更難據此率認本件僅屬合資購毒而非出售毒品。 　㈥綜上，本件被告犯行事證明確，其所辯均不足採，應依法論 科。 三、論罪： 　㈠核被告所為，係犯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4條第2項之販賣第二 級毒品罪。被告販賣而持有第二級毒品之低度行為，應為販賣第二級毒品之高度行為所吸收，不另論罪。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字第37441號之移送併辦事實，與本案犯罪事實為同一，應併予審理。 　㈡刑法第59條規定犯罪之情狀可憫恕者，得酌量減輕其刑，其 所謂「犯罪之情狀」，與同法第57條規定科刑時應審酌之一切情狀，並非有截然不同之領域，於裁判上酌減其刑時，應就犯罪一切情狀，予以全盤考量，審酌其犯罪有無可憫恕之事由，即有無特殊之原因與環境，在客觀上足以引起一般同情，致宣告法定低度刑，是否猶嫌過重，以為判斷。查被告所犯之販賣第二級毒品罪之最輕法定刑為有期徒刑10年，固不可謂不重，然本件被告出售之甲基安非他命重達70公克，所獲價金亦多達9萬8,000元，就全部犯罪情節以觀，被告犯本案查無特殊之原因與環境，而無何顯堪憫恕之處。是本院認被告此部分犯行並無何情輕法重而有刑罰過苛之憾，自無刑法第59條規定適用之餘地。 　㈢司法院112年憲判字第13號判決揭示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4條 第1項所定販賣第一級毒品之法定刑為死刑或無期徒刑，立法者一律以無期徒刑為最低法定刑，固有其政策之考量，惟對諸如無其他犯罪行為，且依其販賣行為態樣、數量、對價等，可認屬情節極為輕微，顯可憫恕之個案，縱適用刑法第59條規定酌減其刑，仍嫌情輕法重，致罪責與處罰不相當，於此範圍內，對人民受憲法第8條保障人身自由所為之限制，不符憲法罪刑相當原則，牴觸憲法第23條比例原則，自該判決公告之日起至修法完成前，法院審理觸犯販賣第一級毒品之罪而符合前揭情輕法重之個案，除依刑法第59條規定減輕其刑外，另得依該判決意旨減輕其刑至二分之一等旨。然本件被告販賣者為甲基安非他命，且數量甚鉅，情節嚴重，並無何情輕法重顯堪憫恕之情，業如前述，是本院認亦無依上開判決意旨減輕其刑之必要。 四、駁回上訴之理由： 　㈠原判決認被告犯罪事證明確，認定其犯有前揭罪名，並審酌 被告知悉甲基安非他命具有高度成癮性，戕害國人身心健康，危害社會秩序，為我國嚴格取締之違禁物，猶無視國家杜絕毒品犯罪之決心，恣意販售營利，法治觀念欠缺，且其販賣之甲基安非他命數量達70公克，價金高達9萬餘元，已非施用毒品成癮者之間互通有無之零星轉售，惡性非輕，應予非難，兼衡被告之素行、國中畢業之智識程度，從事清潔工作、需扶養母親與孫子等家庭生活狀況，暨被告否認犯行，於犯後態度無從為更有利之考量等一切情狀，量處有期徒刑10年4月，復說明被告經扣案之粉紅色SAMSUNG牌行動電話（IMEI：000000000000000號，含門號0000000000號SIM卡1枚）係作為聯繫毒品交易使用，應依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19條第1項規定沒收，未扣案之毒品價金9萬8,000元，為被告之犯罪所得，應依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宣告沒收，並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所為科刑係在法定刑度之內，依據刑法第57條所揭示之量刑原則，審酌該條各款所列量刑因子等一切情狀，充分評價犯行惡性與結果嚴重性，符合罪刑相當原則，並無濫用裁量可言，就上開沒收部分之認定，經核亦於法無違，應予維持。 　㈡被告上訴否認犯罪，所為辯解均經本院指駁如前，洵非有據 。被告上訴為無理由，應予駁回。 五、依刑事訴訟法第368條，作成本判決。 六、本案經檢察官吳姿涵提起公訴及移送併辦，檢察官詹常輝於 本院實行公訴。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25　　日 　　　　　　　　　刑事第十八庭　審判長法　官　侯廷昌 　　　　　　　　　　　　　　　　　　　法　官　黃紹紘 　　　　　　　　　　　　　　　　　　　法　官　陳柏宇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 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 （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賴尚君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2　　月　　25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毒品危害防制條例第4條 製造、運輸、販賣第一級毒品者，處死刑或無期徒刑；處無期徒 刑者，得併科新臺幣3千萬元以下罰金。 製造、運輸、販賣第二級毒品者，處無期徒刑或10年以上有期徒 刑，得併科新臺幣1千5百萬元以下罰金。 製造、運輸、販賣第三級毒品者，處7年以上有期徒刑，得併科 新臺幣1千萬元以下罰金。 製造、運輸、販賣第四級毒品者，處5年以上12年以下有期徒刑 ，得併科新臺幣5百萬元以下罰金。 製造、運輸、販賣專供製造或施用毒品之器具者，處1年以上7年 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1百50萬元以下罰金。 前五項之未遂犯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