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害自由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上訴字第4009號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林祐丞　 上列上訴人因妨害自由案件，不服臺灣桃園地方法院113年度訴 字第191號，中華民國113年5月23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 灣桃園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少連偵字第158號），提起上訴，本院 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關於刑之部分撤銷。 上開撤銷部分，林祐丞處有期徒刑陸月，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 仟元折算壹日。　　　　　　　 事實及理由 一、本案審理範圍 ㈠刑事訴訟法第348條第3項規定：「上訴得明示僅就判決之刑、沒收或保安處分一部為之」，而其立法理由指出：「為尊重當事人設定攻防之範圍，並減輕上訴審審理之負擔，容許上訴權人僅針對刑、沒收或保安處分一部提起上訴，其未表明上訴之認定犯罪事實部分，則不在第二審之審判範圍。如為數罪併罰之案件，亦得僅針對各罪之刑、沒收、保安處分或對併罰所定之應執行刑、沒收、保安處分，提起上訴，其效力不及於原審所認定之各犯罪事實，此部分犯罪事實不在上訴審審查範圍」。㈡原判決判處上訴人即被告林祐丞刑法第302條第1項及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規定之成年人與少年共同犯剝奪行動自由罪，被告提起第二審上訴，本院審理時當庭表明：「我覺得判太重…希望法院可以從輕量刑。我想要跟當事人和解。針對原判決判七個月的刑度上訴。」（見本院卷第67、83頁），揆以前述說明，本院僅就原判決量刑妥適與否進行審理，原判決之犯罪事實、罪名部分，則非本院審理範圍，並援用該判決記載之事實、證據及理由（如附件）。 二、被告上訴意旨略以：其承認犯罪事實，覺得判太重，願意以 3萬元與當事人和解，希望法院可以從輕量刑等語。 三、刑之加重事由 　 按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其中與 兒童、少年共同實施犯罪，其加重係概括性之規定，對一切犯罪皆有其適用，屬刑法總則加重之性質。查被告係00年生，其於本案行為時，依當時民法規定係已年滿20歲之成年人，少年蔡○○、賴○○則為12歲以上未滿18歲之少年乙節，為被告所知悉，經被告於原審審理時自陳在卷（見原審訴字卷第85頁）。是被告與14歲以上未滿18歲之少年共同實施事實欄一、二所載犯行，應依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規定，依法加重其刑。 四、撤銷改判之理由 　㈠原判決認被告所犯剝奪行動自由罪事證明確，據以量處有期 徒刑7月，固非無見。然被告上訴後坦承犯行，量刑基礎已有變更，原審未及審酌。被告上訴請求量處較輕之刑，認非無憑。原判決既有上開未妥之處，自屬無以維持，應由本院就原判決刑之部分撤銷改判。 　㈡爰審酌被告與許晅瑋、黃威融、蔡譯賢、蔡○○、賴○○共同以 剝奪告訴人吳○文之行動自由行使債權，手段及惡性非輕，然衡其於本院審理始坦承犯行，犯罪參與程度、及其國中畢業、已婚、小孩甫出生、砂石業，月收入新臺幣4、5萬元之智識程度與家庭經濟生活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第二項所示之刑，並諭知易刑標準。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73條、第369條第1項、第364條、 第299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陳雅譽提起公訴，檢察官莊俊仁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1 　　月　　21　　日 刑事第二十庭 審判長法　官 吳淑惠 法　官 張明道 法　官 吳定亞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 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 （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黃芝凌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1 　　月　　21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中華民國刑法第302條 私行拘禁或以其他非法方法，剝奪人之行動自由者，處5年以下 有期徒刑、拘役或9千元以下罰金。 因而致人於死者，處無期徒刑或7年以上有期徒刑；致重傷者， 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第1項之未遂犯罰之。 附件 臺灣桃園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訴字第191號 公　訴　人　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林祐丞　 上列被告因妨害自由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1年度少連偵 字第158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林祐丞成年人與少年共同犯剝奪他人行動自由罪，處有期徒刑柒 月。 事 實 一、林祐丞於民國110年2月25日前某日時，以不詳方式取得真實 身分不詳之何代書借予吳○文之新臺幣（下同）17萬5,000元借款債權（下稱本案債權），遂與許晅瑋、蔡譯賢（業經檢察官提起公訴）、少年蔡○○、賴○○（前2人所涉妨害自由罪嫌部分刻由本院少年法庭審理），共同基於剝奪他人行動自由之犯意聯絡，推由許晅瑋以「小老闆」名義，於110年2月25日下午7時43分許，邀約吳○文至桃園市○○區○○路0段00號大漠紅頂級燒肉餐廳（下稱大漠紅餐廳）見面，許晅瑋與吳○文見面後，向吳○文表示本案債權可分3期攤還，且保證不會作出對其不利之行為，但須至桃園市○○區之微笑車行辦公室（下稱微笑車行）簽署新的本票云云，而誘騙吳○文前往微笑車行。許晅瑋見吳○文應允同行，旋聯繫蔡譯賢偕同賴○○、蔡○○至大漠紅餐廳會合。同日晚間9時5分許，吳○文察覺有異而不願隨許晅瑋等人至微笑車行，許晅瑋見狀旋取走吳○文行動電話佯稱代為保管；賴○○即以膝蓋施力頂吳○文臀部等方式，使吳○文依其等命令，進入車牌號碼0000-00號自用小客車後座中間位置，再由賴○○、蔡○○於後座一左一右包夾，繼之以外套覆蓋吳○文頭部，而限制吳○文行動自由，由蔡譯賢駕駛前開自用小客車前往微笑車行。 二、蔡譯賢駕車搭載賴○○、蔡○○、吳○文至微笑車行後，林祐丞 即夥同黃威融（業經提起公訴）、真實身分不詳綽號「陳哥」之人至微笑車行，質問吳○文如何處理本案債權，林祐丞、蔡譯賢、黃威融、蔡○○、賴○○因不滿吳○文提出之還款方案，由林祐丞以徒手方式，黃威融則持麻將牌尺、或以徒手方式；蔡譯賢、蔡○○、賴○○則持木棒或麻將牌尺方式毆打吳○文，致吳○文受有左側膝部挫傷及腹壁擦傷等傷害，再以此強暴方式命吳○文作出拱橋之體能動作、強迫吳○文當眾脫衣洗澡等無義務之事。嗣於110年2月26日凌晨2時許，吳○文表示將委由其家人協助處理債務，黃威融、蔡譯賢與蔡○○始將吳○文送往其胞兄吳○明位於桃園市○○區○○路000巷0號住處。吳○明見狀，報警處理而當場查獲上情，吳○文之行動自由始獲恢復。 三、案經吳○文訴由桃園市政府警察局楊梅分局報告臺灣桃園地 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證據能力 　　本件被告林祐丞就本判決援引之證據資料俱同意具有證據能 力（見訴字卷第38頁），依臺灣高等法院於107年3月21日檢送所屬各級地方法院之「刑事判決精簡原則」，茲不再就證據能力部分加以說明。 貳、實體方面 一、訊據被告矢口否認有何事實欄所載之傷害、剝奪他人行動自 由等犯行，辯稱：我於110年2月25日晚間確實有到微笑車行，但我沒有對吳○文做什麼事，也沒有跟吳○文要錢，我不知道吳○文發生什麼事云云。 二、經查： 　　（一）證人即告訴人吳○文於110年2月25日晚間，應許晅瑋 以「小老闆」名義提出之邀約，於同日晚間7時43分 許抵達大漠紅餐廳後，因手機遭取走且賴○○以膝蓋對 吳○文施力，吳○文雖不願前往微行車行，仍迫於形勢 依許晅瑋、賴○○命令，進入車牌號碼0000-00號自用 小客車後座中間位置，再由賴○○、蔡○○於後座一左一 右包夾，繼之以外套覆蓋吳○文頭部，而限制吳○文行 動自由，由蔡譯賢駕駛前開自用小客車前往微笑車行 ，嗣蔡譯賢駕車搭載賴○○、蔡○○、吳○文抵達微笑車 行後未久，被告、黃威融、「陳哥」亦抵達微笑車行 ，吳○文於110年2月26日凌晨2時許，始由黃威融、蔡 譯賢、蔡○○開車載返吳○文胞兄位於○○區住處等情， 經證人吳○文證述綦詳（見少連偵158卷一第105至114 頁，少連偵158卷二第87至90頁，訴字卷第63至72頁 ），核與證人蔡譯賢、黃威融、賴○○、蔡○○、證人即 吳○文胞兄吳○明於警詢、檢察事務官詢問、少年法庭 法官訊問時證述情節大致相符（見少連偵158卷一第4 9至51頁、60至63頁、86至90頁、155至156頁，少連 偵158卷二第37至39頁，少調字297卷第220至221頁、 223至225頁、245頁）。而被告就其於110年2月25日 晚間7時43分後至翌(26)日凌晨2時許期間，亦在微笑 車行內乙節，並不否認，且有大漠紅餐廳監視器畫面 照片、通訊軟體對話截圖等證據資料在卷可稽（見少 連偵158卷一第141至146頁），是此部分事實，首堪 認定。 　　（二）證人吳○文於110年2月26日某時許，前往天成醫療社 團法人天成醫院就診，經診斷其受有左側膝部挫傷、 腹壁擦傷等傷害，有該院診字第110022266號診斷證 明書附卷為憑（見少連偵158卷一第149頁），此部分 事實亦得以認定。 　　（三）本件證人吳○文遭妨害自由之過程，有下列證人之證 述可證： 　 1、證人吳○文於偵查、本院審理時均結證稱：我於11 0年2月24日晚上9時36分許，接到自稱是「小老闆 」的人打來的電話，並約我於翌(25)日晚上到大 漠紅餐廳討論關於本案債權還錢的事，我依約於1 10年2月25日晚上7時43分許到達大漠紅餐廳店， 與我見面的人就是自稱小老闆的許晅瑋，要求我 分3期還款，我希望可以分5期，許晅瑋只同意分3 期還款，但要求我到「辦公室」寫清楚，並且保 證不會對我怎麼樣，接著就找了幾個年輕人於同 日晚上9時30許，駕駛0000-00號自用小客車要把 我載走，當時我很害怕，但我的手機被許晅瑋拿 走，賴○○也一直用膝蓋頂我屁股催促我上車，我 上車後是坐在後座中間位置，左右都有別人坐著 ，一上車就被人用外套蓋住頭，車程中我不知道 是誰用打火機燒我、拿菸頭燙我，還要求我不要 亂動，否則拿電擊棒電我；到達微笑車行後，黃 威融、蔡譯賢、蔡○○、賴○○、「陳哥」一直要我 做體能動作，並且會拿牌尺打我的大腿和小腿， 被告也有在場，其就是其等人所稱的大老闆，他 有徒手毆打我的肚子，還逼我去洗澡給在場的人 看及錄影，並且交代在場的人不能讓我身上留下 傷痕，我從110年2月25日晚上9時起就被限制自由 ，直到我於110年2月26日凌晨時，向被告等人表 示讓我返家找家人處理還錢的事，才由蔡譯賢、 黃威融、蔡○○載我回吳○明住處，警察到場後，我 才恢復自由等語(見少連偵158卷一第102至114頁 ，少連偵158卷二第87至90頁，訴字卷第66至72頁 )。 　 2、證人蔡○○證述：許晅瑋叫我、蔡譯賢、賴○○，於1 10年2月25日晚上，到大漠紅餐廳載一個人，我們 依約前往後，有以外套蓋住吳○文的頭，並把吳○ 文載到微笑車行處理吳○文欠錢的事，後來黃威融 、「大老闆」也在場，吳○文在微笑車行時，因為 我與黃威融都覺得吳○文都在騙人，所以我與黃威 融有動手打吳○文，我們也有要求吳○文要做拱橋 的體能動作，也有被我及其他在場者用木質棍棒 或牌尺毆打，後來我們覺得吳○文身上有異味就叫 吳○文去洗澡等語（見少連偵158卷一第72至74頁 ）。 　 3、證人賴○○證述：110年2月25日晚上，蔡譯賢駕駛 車號0000-00自用小客車載我與蔡○○到大漠紅燒肉 餐廳找吳○文要錢，其後於同日晚上9時左右，我 們就載吳○文至微笑車行，在車程中有以外套蓋住 吳○文的頭，不讓吳○文知道要去哪裏，我有因為 好玩用打火機燒吳○文的手，到達微笑車行時，除 了我、蔡譯賢、蔡○○、吳○文在場外，還有黃威融 、被告也在場，在微笑車行時，林祐丞、黃威融 都有對吳○文動手，我有叫吳○文做體能，我中間 有跑出去買飯等語（見少連偵字158卷一第86至87 頁，少調字卷第248頁）。 　 4、證人黃威融證述：我於110年2月25日晚上抵達微 笑車行時，吳○文、蔡譯賢、蔡○○、被告都在現場 ，另外還有2、3個不認識的人，我們確實有要求 吳○文做體能，只是要吳○文流個汗想清楚自己究 竟欠多少錢，我也有拿牌尺打吳○文，中間因為吳 ○文流了很多汗，所以叫吳○文去洗澡，其後於110 年2月26日凌晨2點多時，我與蔡譯賢、蔡○○就開 車載吳○文返家等語（見少連偵158卷一第50至51 頁）。 　 5、證人吳○明證述：被告就是「大老闆」，因為被告 與蔡○○在110年1月22日晚上7時30分許，就曾經來 過我○○區的住處，要求吳○文要還錢，當天談了大 概十幾分鐘就離開；其後於同年2月26日凌晨2時3 0分許，我已經在睡覺，但聽到大門口很吵鬧的聲 音，從陽台往一樓看見吳○文跟3、4名我不認識的 男子在樓下，我叔叔也被吵醒就一起與我至一樓 開門，我覺得不對勁就請我叔叔報警，該些人也 是押著吳○文回來要討債的，其中也有蔡○○在場等 語（見少連偵158卷一第154至156頁）。 （四）上開告訴人吳○文之證詞，就其遭剝奪行動自由、傷害 之情節前後一致且具體明確，所指述前往、離開大漠 紅餐廳之時間、方式，亦與前揭大漠紅餐廳監視器畫 面一致。而證人蔡○○、賴○○、黃威融等人，就被告於 上開時地，與其他在場之人共同要求吳○文償還本案債 權欠款、做拱橋之體能動作、拿牌尺或徒手毆打吳○文 ，命吳○文洗澡，使吳○文無法自由離去等情事，皆與 上開告訴人吳○文所述大致無異，而足以作為補強證據 ，是認告訴人吳○文之指證，得以採信。此外，告訴人 吳○文於獲釋後經診斷受有左側膝部挫傷及腹壁擦傷等 傷害，亦與其所稱遭被告與蔡○○、賴○○、黃威融等人 傷害之方式尚無矛盾之處，足認告訴人吳○文上開傷勢 確係被告與蔡○○、賴○○、黃威融等人之傷害行為所致 ，益徵上開告訴人吳○文所述與事實相符。 （五）被告固辯稱其未向吳○文討債，且其僅係恰好在車行內等 語，然證人賴○○於少年法庭證述：被告說其若用自己的手機打給吳○文，吳○文一定不會接，所以用我的手機打給吳○文，被告叫我們至大漠紅餐廳載到吳○文後，帶去微笑車行等語（見少調字215卷第151至152頁）；證人蔡○○於少年法庭證述：被告強迫我們這群人去幫其做事，吳○文一開始是跟何代書借錢，被告花5萬元跟何代書買這條帳，被告就強迫我們收帳等語（見少調字215卷第148至149頁），再參以吳○明所提供，被告至其家中索討欠款之照片（見少連偵158卷一第167頁），可知證人賴○○、蔡○○上開所述，被告為吳○文之債權人乙節，應屬可採。否則被告豈會於110年1月22日至吳○文之住處索討款項? 從而，被告既為吳○文之債權人，則吳○文被帶至微笑車行後又遭被告等人不斷詢問如何處理欠款，堪認被告應屬於主導地位之人。則被告就許晅瑋邀約吳○文至大漠紅餐廳商討還款事宜；就蔡譯賢、蔡○○、賴○○將吳○文帶至微笑車行質問如何處理欠款並毆打吳○文、強迫吳○文做體能動作、洗澡等節，實難諉為不知，是其前揭所辯，難認可採。 （六）綜上所述，被告犯行堪以認定，應依法論科。 叁、論罪科刑 一、被告行為後，增訂之刑法第302條之1已於112年5月31日經總 統公布施行，同年6月2日起生效，該條規定：「犯前條第一項之罪而有下列情形之一者，處1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1百萬元以下罰金：一、三人以上共同犯之。二、攜帶兇器犯之。」經比較修正前後之法律，增訂之刑法第302條之1規定將符合「三人以上犯之」、「攜帶兇器犯之」等條件之妨害自由罪提高法定刑度加重處罰，使部分修正前原應適用刑法第302條第1項論罪科刑之情形，於修正後改依刑法第302之1條第1項論罪科刑，並無更有利於被告，是經新舊法比較之結果，本案應適用被告行為時之法律即刑法第302條第1項之規定論處。 二、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302條第1項之剝奪行動自由罪。被 告與許晅瑋、黃威融、蔡譯賢、蔡○○、賴○○就事實欄一至二所載之犯行間，具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應依刑法第28條規定論以共同正犯。 三、被告自110年2月25日晚間9時30分起，剝奪告訴人之行動自 由後，迄至同年月26日凌晨2時許警方至告訴人吳○文胞兄住處為止，其剝奪行動自由之犯罪行為並未間斷，只論以單純一罪。被告以毆打方式剝奪及限制告訴人之行動自由，均為妨害自由行為之一部分，僅成立私行拘禁罪，不再論以傷害罪。被告與黃威融、蔡譯賢、蔡○○、賴○○在剝奪告訴人吳○文行動自由期間，尚有脅迫告訴人吳○文做拱橋之體能動作、洗澡等無義務之事，此部分強制之低度行為，亦應為剝奪他人行動自由之高度行為所吸收，不另論罪。 四、刑之加重事由： 　 按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其中與 兒童、少年共同實施犯罪，其加重係概括性之規定，對一切犯罪皆有其適用，屬刑法總則加重之性質。查被告係75年生，其於本案行為時，係已年滿18歲之成年人，少年蔡○○、賴○○則為12歲以上未滿18歲之少年乙節，為被告所知悉，經被告於審理時自陳在卷（見訴字卷第85頁）。是被告與14歲以上未滿18歲之少年共同實施事實欄一、二所載犯行，應依兒童及少年福利與權益保障法第112條第1項前段規定，依法加重其刑。 五、本院審酌被告以不詳方式取得告訴人吳○文本案債權後，不 思以法律途徑取回欠款，竟與許晅瑋、黃威融、蔡譯賢、蔡○○、賴○○以上述方式剝奪告訴人吳○文之行動自由，且毆打告訴人吳○文致其受有傷害，又脅迫告訴人做體能動作、脫衣洗澡，以此方式強制告訴人行無義務之事，應予非難，並考量被告就其所涉犯行，自始至終均飾詞狡辯，於偵查及本院準備程序時，先分別辯稱其並未曾於起訴書所載時間至微笑車行、其有至微笑車行，但只是去洗車云云，嗣於審理期日，檢察官詰問證人賴○○、本院提示證據資料後，又改口稱於其上開時間有至微笑車行，惟仍全盤否認犯行，毫無自省之意，犯後態度惡劣，再衡以其於本件犯行之參與程度、行為分擔，兼衡被告之素行、智識程度、家庭經濟狀況，及其為本案犯行之動機、目的、手段、所生危害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 六、被告及黃威融、蔡譯賢、蔡○○、賴○○用以毆打告訴人吳○文 所使用之牌尺、木質棍棒，均未扣案，因無法確認是否屬被告所有或尚未滅失，故不予宣告沒收。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陳雅譽提起公訴，檢察官劉倍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5 　　月　　23　　日 刑事第十二庭 審判長法　官　張宏任 　　　　　　　　　 法 官 徐雍甯 　　　　　　　　　 法 官 曾淑君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 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 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 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姚承瑋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5 　　月　　24　　日 附錄本件論罪科刑法條：刑法第302條。 私行拘禁或以其他非法方法，剝奪人之行動自由者，處5年以下 有期徒刑、拘役或9千元以下罰金。 因而致人於死者，處無期徒刑或7年以上有期徒刑；致重傷者， 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第1項之未遂犯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