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欺等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上訴字第5042號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黃敬喆 選任辯護人 黃冠瑋律師 上列上訴人因詐欺等案件，不服臺灣新北地方法院112年度金訴 字第366號、第367號、113年度金訴字第317號，中華民國113年6 月25日第一審判決（起訴案號：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 字第47062號；追加起訴案號：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 第12052號、113年度偵字第3236號；移送併辦案號：臺灣新北地 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647號、第2443號、第11721號、第17344 號、第20096號、第25511號、第26215號、第39421號、第58501 號），提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關於刑之部分撤銷。 黃敬喆各處如本判決附表1「本院宣告刑」欄所示之刑。應執行 有期徒刑貳年。緩刑伍年，緩刑期間付保護管束，及應履行如本 判決附表2所示事項，並應於本判決確定之日起肆年內，向檢察 官指定之政府機關、政府機構、行政法人、社區或其他符合公益 目的之機構或團體提供捌拾小時之義務勞務，暨接受拾小時之法 治教育。 　　事實及理由 壹、本院審理範圍部分： 一、本案檢察官並未提起上訴，僅上訴人即被告黃敬喆提起上訴 ，並於本院明示僅針對科刑部分提起上訴（見本院卷第154至155頁、第284頁），是依刑事訴訟法第348條第3項規定，本院僅就原判決關於科刑部分為審理，原判決關於事實、所犯罪名及沒收之認定等部分均已確定，而不在本院審理範圍，連同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理由及論罪法條，均援用原判決之記載。 二、被告行為後，洗錢防制法於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全文，自 同年8月2日起施行，將修正前第14條之條次變更為第19條，新法復就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是否達1億元以上，區分不同刑度；另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於113年7月31日制定公布，自同年8月2日起施行，並針對詐欺獲取之財物或利益達500萬元以上、1億元以上，或犯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罪並犯同條第1、3、4款之一、在中華民國領域外以供詐欺犯罪所用之設備，對於中華民國領域內之人犯之等，增訂特殊加重詐欺取財罪，本案原判決有關罪名之認定，非在本院審理範圍，如前所述，本院自無庸贅予就被告所犯罪名部分之新舊法進行比較（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及洗錢防制法有關自白減刑規定增訂、修正部分之新舊法比較適用，詳後述），附此敘明。 貳、援用原判決認定之事實與罪名： 一、被告明知三人以上、以實施詐術為手段，具持續性及牟利性 之有結構性詐欺集團犯罪組織常以人頭帳戶大量收取詐欺款項，若提供其自己名下金融帳戶，將遭詐欺集團用以收取被害民眾匯入詐欺款項，若復代為提領帳戶內款項，係以迂迴隱密方式轉移所提款項，製造資金在金融機構移動紀錄軌跡之斷點，以掩飾資金來源及去向等情，竟仍基於參與犯罪組織之犯意，另與姓名、年籍資料不詳之詐欺集團成員多人，共同意圖為自己或他人不法之所有，基於三人以上詐欺取財、掩飾及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之來源及去向之洗錢犯意聯絡，於民國111年6月12日晚間某時，在新北市新莊區某不詳地點，將其所申設之中國信託商業銀行（下稱中信銀行）中和分行帳號000-000000000000號帳戶之網路銀行帳號暨密碼交付予該詐欺集團不詳成員，並同意擔任俗稱「提款車手」，負責提領匯入該等帳戶內之款項並轉交上手之工作，而參與該詐欺集團犯罪組織。該詐欺集團成員即另於如原判決附表所示時間，以如原判決附表所示之方式，對如原判決附表所示黃賢良、郭怡萱、張芳綺、廖容妙、張秀珠、張清雲、林榮茂、楊雪娥、王秀鳳、黃政銘、林美蓉、黃佩儀、陳詩祥、呂雅玲、鄭妍鈴、徐宏芳等16人（下稱黃賢良等16人）施用詐術，使黃賢良等16人陷於錯誤，依指示於如原判決附表之時間，匯款如原判決附表所示款項至黃敬喆上開中信銀行帳戶；黃敬喆則依該集團指示，於如原判決附表所示提領時、地，提領如原判決附表所示款項，並於提領後當場轉交該集團不詳上游成員，以此方式詐欺取財，並將犯罪所得以現金型態轉移，藉此製造金流之斷點，使偵查機關難以追查勾稽帳戶金流及贓款來源、去向。 二、原判決認定被告，就如原判決附表編號1部分，係犯刑法第3 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洗錢罪、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3條第1項後段之參與犯罪組織罪，就如原判決附表編號2至16部分，均係犯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洗錢罪，均依刑法第55條規定，從一重之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處斷（共16罪）。 三、關於刑之減輕事由： 　㈠本案適用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7條之說明： 　　被告行為後，新增訂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其中第47條規 定「犯詐欺犯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如有犯罪所得，自動繳交其犯罪所得者，減輕其刑；並因而使司法警察機關或檢察官得以扣押全部犯罪所得，或查獲發起、主持、操縱或指揮詐欺犯罪組織之人者，減輕或免除其刑。」此偵審自白減刑之規定，為被告行為時所無，其於偵查、原審及本院均自白犯罪（見臺灣新北地方檢察署【下稱新北地檢署】111年度偵字第47062號卷第9至12頁，新北地檢署112年度偵字第2443號卷第9至11頁，新北地檢署112年度偵字第12052號卷第9至12頁反面，原審卷第385頁，本院卷第155頁、第294頁），且其自承因本案受有新臺幣5萬元之報酬（見原審卷第199頁、第382頁），並已於本院自動繳交，有本院收據在卷可參（見本院卷第297頁），是新增訂之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7條前段對被告顯然較為有利，依刑法第2條第1項但書規定，就被告所犯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均應依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7條前段規定減輕其刑。 　㈡被告自白洗錢犯行，應於量刑時作為有利於其量刑參考因子 ： 　⒈被告上開行為後，洗錢防制法第16條於112年6月14日修正公 布，於同年月16日起施行，嗣於113年7月31日全文修正公布，於同年8月2日起施行，上開條文則移列第23條，112年6月14日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規定「犯前2條之罪，在偵查或審判中自白者，減輕其刑」，112年6月14日修正後同條項則規定「犯前4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減輕其刑」，113年7月31日第23條第3項則修正為「犯前4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減輕其刑；並因而使司法警察機關或檢察官得以扣押全部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或查獲其他正犯或共犯者，減輕或免除其刑」，依修正後法條之文義，參酌112年6月14日修正之立法說明，足見二次修正後之規定均必須於歷次審判中均自白始得減輕，113年7月31日修正部分復增列繳交犯罪所得之條件。本件被告於偵查、原審及本院審理中均自白犯行，並於本院繳回犯罪所得，業如前述，是上開修正前、後之規定就本件均得以適用，亦即二次修正後之規定對被告均未較有利，依刑法第2條第1項前段規定，應適用被告行為時即112年6月14日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之規定。 　⒉被告於偵查、原審及本院均坦承洗錢犯行，依112年6月14日 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原均應減輕其刑，惟被告所犯洗錢罪屬想像競合犯中之輕罪，故就其此部分想像競合輕罪得減刑部分，依上開說明，於依刑法第57條量刑時一併衡酌上開減輕其刑事由。 　㈢被告就如原判決附表編號1部分，自白參與犯罪組織犯行，應 於量刑時作為有利於其量刑參考因子： 　⒈被告行為後，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8條第1項規定於112年5月2 4日修正公布，並於同年月26日起施行，關於自白減刑之要件，由「偵查及審判中均自白」修正為「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本案被告於偵查、原審及本院均自白參與犯罪組織犯行，經新舊法比較結果，修正後規定並未較有利於被告，依刑法第2條第1項前段規定，應適用其行為時即修正前之同條例第8條第1項之規定。 　⒉被告於偵訊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參與犯罪組織犯行，業如前 述，其所為如原判決附表編號1部分犯行，原應依修正前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8條第1項後段減輕其刑，惟被告所犯參與犯罪組織罪屬想像競合犯中之輕罪，故就其此部分想像競合輕罪得減刑部分，依上開說明，於依刑法第57條量刑時一併衡酌上開減輕其刑事由。 四、撤銷改判之理由： 　㈠原審審理後，認被告犯詐欺取財、洗錢、參與犯罪組織等罪 事證明確而予以科刑，固非無見。惟被告行為後，新增訂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而被告上訴後已繳回犯罪所得，原審未及適用詐欺犯罪危害防制條例第47條前段減刑之規定，且就如原判決附表編號1部分，亦未衡酌被告合於修正前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8條第1項後段減輕其刑之事由，均有未恰。被告上訴指摘原判決量刑過重，為有理由，自應由本院就原判決關於被告刑之部分（各罪宣告刑及應執行刑）均予以撤銷改判。㈡爰以行為人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於行為時，正值青壯，竟不思循正當途徑獲取財物，參與本案詐欺集團後，以如原判決認定事實所述方式參與本案犯罪之分工，擔任車手之工作，雖非居於集團組織之核心、主導地位，然考量國內詐騙案件猖獗，集團分工的詐欺手段，經常導致受害者難以勝數、受騙金額亦相當可觀，實際影響的不僅是受害者個人財產法益，受害者周遭生活的一切包含家庭關係、工作動力、身心健康等，乃至整體金融交易秩序、司法追訴負擔，都因此受有劇烈波及，最終反由社會大眾承擔集團詐欺案件之各項後續成本，在此背景下，被告雖非直接參與詐騙被害者之工作，然仍不宜予寬貸，惟念被告於偵查及歷次審理時均坦承犯行，就如原判決編號1至16所示犯行，均符合112年6月14日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自白減刑、如原判決編號1所示犯行符合修正前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8條第1項後段自白減刑，並於本院與到庭之告訴人或被害人達成和解（即張清雲之繼承人【林麗華、張瓊文、張育銘、張慈玲】、黃政銘、黃佩儀、呂雅玲，見本院卷第141至144頁之本院113年度附民字第1955號、第1956號和解筆錄），並遵期履行中（相關匯款紀錄，參本院卷第243至244頁、第269至270頁）之犯後態度，兼衡其於本案前並無前科之素行、犯罪動機、目的、手段、參與分工情形、自述之智識程度及家庭經濟狀況（高職畢業、目前擔任uber司機，月收入約5至6萬元、已婚、需扶養配偶及1名未成年子女，見本院卷第295頁）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本判決附表1「本院宣告刑」欄所示之刑，另審酌被告各次犯罪手法雷同，且犯罪時間相近，如以實質累加之方式定應執行刑，其處罰之刑度顯將超過其行為之不法內涵，應綜合考量所犯數罪犯罪類型、侵害法益、各別刑罰規範之目的、輕重罪間體系之平衡、整體犯罪非難評價、各罪彼此間之關聯性（例如：數罪犯罪時間、空間、各行為所侵害法益之專屬性或同一性）、罪數所反映被告之人格特性與犯罪傾向、數罪對法益侵害之加重效應及刑罰之內部界限、對被告施以矯正之必要性，定其應執行如主文第2項所示之刑，以符合罪刑相當及比例原則，實現刑罰權之公平正義。㈢緩刑之宣告： 　　被告於本院宣判前未曾因故意犯罪受有期徒刑以上刑之宣告 ，此有本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存卷可考（見本院卷第277至279頁），被告因一時失慮致罹刑典，然於偵訊及歷次審理中均能面對己錯，坦承犯行，並於考量其於本院目前依約履行和解契約，以彌補告訴人所受損害，本院衡酌被告犯後確有知所悔悟與盡力填補告訴人所受損害之具體表現，其歷經此次偵審程序，當能知所警惕而無再犯之虞，因認被告所受刑之宣告，以暫不執行為適當，爰依刑法第74條第1項第2款之規定，併予宣告緩刑5年，以啟自新；另為確保其能如期履行和解之內容，依同法第74條第2項第3款規定，命其應履行如本判決附表2所示和解之內容；且考量為防止其再犯暨使其確實知所警惕，並深刻瞭解法律規定及守法之重要性，本院認尚有課予一定負擔之必要，爰依刑法第74條第2項第5款、第8款規定命其應於本判決確定之日起4年內向檢察官指定之政府機關、政府機構、行政法人、社區或其他符合公益目的之機構或團體完成80小時之義務勞務，及接受10小時之法治教育，併依刑法第93條第1項第2款規定諭知於緩刑期間付保護管束。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9條第1項前段、第364條、第299 條第1項前段、第373條，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江林達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20　　日 　　　　　　　　　刑事第二庭　　審判長法　官　遲中慧 　　　　　　　　　　　　　　　　　　　法　官　黎惠萍 　　　　　　　　　　　　　　　　　　　法　官　張少威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 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 （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曾鈺馨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20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之4 犯第339條詐欺罪而有下列情形之一者，處1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 徒刑，得併科1百萬元以下罰金： 一、冒用政府機關或公務員名義犯之。 二、三人以上共同犯之。 三、以廣播電視、電子通訊、網際網路或其他媒體等傳播工具， 對公眾散布而犯之。 四、以電腦合成或其他科技方法製作關於他人不實影像、聲音或 電磁紀錄之方法犯之。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 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 幣五百萬元以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前二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　 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第3條 發起、主持、操縱或指揮犯罪組織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 徒刑，得併科新臺幣1億元以下罰金；參與者，處6月以上5年以 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1千萬元以下罰金。但參與情節輕微 者，得減輕或免除其刑。 以言語、舉動、文字或其他方法，明示或暗示其為犯罪組織之成 員，或與犯罪組織或其成員有關聯，而要求他人為下列行為之一 者，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新臺幣3百萬元以下罰金： 一、出售財產、商業組織之出資或股份或放棄經營權。 二、配合辦理都市更新重建之處理程序。 三、購買商品或支付勞務報酬。 四、履行債務或接受債務協商之內容。 前項犯罪組織，不以現存者為必要。 以第2項之行為，為下列行為之一者，亦同： 一、使人行無義務之事或妨害其行使權利。 二、在公共場所或公眾得出入之場所聚集三人以上，已受該管公 務員解散命令三次以上而不解散。 第2項、前項第1款之未遂犯罰之。 附表1： 編號 告訴人 (被害人) 原審宣告刑 本院宣告刑 1 黃賢良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肆月。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2 郭怡萱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壹月。 3 張芳綺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4 廖容妙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伍月。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肆月。 5 張秀珠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壹月。 6 張清雲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7 林榮茂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壹月。 8 楊雪娥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壹月。 9 王秀鳳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10 黃政銘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11 林美蓉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壹月。 12 黃佩儀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壹月。 13 陳詩祥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壹月。 14 呂雅玲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壹月。 15 鄭妍鈴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貳月。 16 徐宏芳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肆月。 黃敬喆處有期徒刑壹年參月。 附表2： 一、被告應給付林麗華、張瓊文、張育銘、張慈玲共新臺幣（下同）240,000元整。 二、前項給付金額之給付方式：自113年11月起，按月於每月15日前，給付2,000元，至全部清償完畢為止，如一期不按時履行，視為全部到期。以上付款由被告按期匯入林麗華指定帳戶：鳳山一甲郵局，帳號：00000000000000。 一、被告應給付告訴人黃政銘200,000元整。 二、前項給付金額之給付方式：自113年11月起，按月於每月15日前，給付2,000元，至全部清償完畢為止，如一期不按時履行，視為全部到期。以上付款由被告按期匯入告訴人黃政銘指定帳戶：中國信託銀行中崙分行，帳號：000000000000。 一、被告應給付告訴人黃佩儀151,000元整。 二、前項給付金額之給付方式：自113年11月起，按月於每月15日前，給付1,000元，至全部清償完畢為止，如一期不按時履行，視為全部到期。以上付款由被告按期匯入告訴人黃佩儀指定帳戶：國泰世華銀行中正分行，帳號：000000000000。 一、被告應給付告訴人呂雅玲60,000元整。 二、前項給付金額之給付方式： 　㈠自113年11月15日前給付30,000元。 　㈡自113年12月起，按月於每月15日前，給付1,000元，至全部清償完畢為止，如一期不按時履行，視為全部到期。 　㈢以上付款由被告按期匯入告訴人呂雅玲指定帳戶：中國信託銀行中和分行，帳號：00000000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