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錢防制法等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上訴字第5275號 上 訴 人 臺灣基隆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劉松汶 上列上訴人因被告洗錢防制法等案件，不服臺灣基隆地方法院11 2年度金訴字第536號，中華民國113年6月6日第一審判決（起訴 案號：臺灣基隆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4036、5309號，及移 送併辦案號：臺灣基隆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12984號），提 起上訴，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事實及理由 一、本院審理範圍 　㈠按刑事訴訟法第348條第3項規定：「上訴得明示僅就判決之 刑、沒收或保安處分一部為之」，是科刑事項已可不隨同其犯罪事實而單獨成為上訴之標的，且上訴人明示僅就科刑事項上訴時，第二審法院即不再就原審法院所認定之犯罪事實為審查，而應以原審法院所認定之犯罪事實，作為論認原審量刑妥適與否的判斷基礎。 　㈡本件檢察官提起上訴，於本院陳稱：就被告劉松汶（下稱被 告）部分僅針對原判決量刑部分提起上訴等情（見本院卷第99、139頁），且於上訴書中就劉松汶部分僅就量刑表明上訴之理由（見本院卷第37-39頁），是本件檢察官僅對原審之科刑事項提起上訴無訛。依據前述說明，本院僅就上開上訴部分進行審理，至於原審判決其餘部分，則非本院審查範圍，合先敘明。 二、本案據以審查量刑事項妥適與否之原審所認定之犯罪事實、 所犯罪名（所犯法條）部分，固均非本院審理範圍，惟本案既屬有罪判決，且科刑係以原判決所認定之犯罪事實及論罪等為據，故就本案犯罪事實及所犯罪名（法條）部分，均引用第一審判決書之記載（詳如附件）。至於被告經原審認定所犯幫助一般洗錢罪部分，雖因洗錢防制法於民國113年7月31日經修正公布施行，自同年8月2日起生效，將修正前第14條之條次變更為第19條，修正後復就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是否達新臺幣（下同）1億元以上，區分不同刑度；然因修正前後洗錢防制法對於洗錢行為均設有處罰規定，為尊重被告程序主體地位暨所設定攻防範圍之意旨，則原判決有關罪名之認定，既非在本院審理範圍內，本院自無庸就被告所犯罪名部分之法律變更進行比較，附此敘明（洗錢防制法有關自白減刑規定修正部分，因屬本院審理範圍，此部分之比較適用，詳後述）。 三、經本院審理結果，認原審以被告係犯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 、刑法第339條第1項幫助詐欺取財罪及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113年7月31日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幫助一般洗錢罪，並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行為之動機、犯罪情節、陳思蓉所受之損害、被告犯罪後之態度、被告之素行、分工程度，兼衡被告自陳之智識程度、工作及家庭經濟狀況等一切情狀，量處有期徒刑5月、併科罰金6萬元，並諭知罰金如易服勞役之折算標準為每日1千元（詳細內容引用如附件所載）；經核原審上開量刑之諭知尚屬允恰。 四、駁回上訴之理由 　㈠檢察官上訴意旨略以：侯力維等3人受騙金額達337萬元，劉 松汶未與侯力維等3人達成和解、賠償渠等之，原審量處有期徒刑5月，顯然過輕等語。 　㈡然： 　　1.按刑事審判旨在實現刑罰權之分配的正義，故法院對有罪 被告之科刑，應符合罪刑相當之原則，使輕重得宜，罰當其罪，以契合社會之法律感情，此所以刑法第57條明定科刑時應審酌一切情狀，尤應注意該條所列10款事項以為科刑輕重之標準，俾使法院就個案之量刑，能斟酌至當。至於量刑輕重，係屬事實審法院得依職權自由裁量之事項，苟其量刑已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並斟酌刑法第57條各款所列情狀，而未逾越法定刑度或有濫用權限情事，即不得任意指為違法（最高法院75年台上字第7033號判例、103年度台上字第36號判決意旨參照）。 　　2.查原審既於判決理由欄內詳予說明其量刑基礎，依據刑法 第30條第2項幫助犯之規定為減刑，再就行為時即112年6月14日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此部分法律修正之說明，詳下述㈢）之規定遞減輕其刑後，審酌被告之素行、本件犯罪情節、被害人人數、金額、被告於犯罪中之分工狀況、犯罪後態度、智識程度、家庭經濟與生活狀況等（詳如原判決理由欄壹三㈣、㈤），顯已依法為減刑、斟酌刑法第57條各款事由，並基於刑罰目的性之考量、刑事政策之取向以及行為人刑罰感應力之衡量等因素而為刑之量定，且以行為人責任為基礎，未逾越法定刑度，亦無違背公平正義之精神，客觀上不生量刑明顯失出失入之裁量權濫用情形，核屬法院量刑職權之適法行使，難認有何不當而構成應撤銷之事由可言。復被告於本院審理期間，上開量刑因子並未變動，難以據此認定原審量刑不當。而檢察官上訴意旨所指之被害人受騙金額、尚未與被害人和解、賠償之情形，業經原審於量刑時審酌，是原審量刑並無檢察官上訴意旨所指之違誤。 　㈢至洗錢防制法之修正比較 　　1.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 法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 　　2.被告行為後，洗錢防制法先後於112年6月14日修正公布第 16條第2項並於112年6月16日生效，又於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變更條次為第23條第3項，並自同年8月2日起生效。行為時（即112年6月14日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規定：「犯前2條之罪，在偵查或審判中自白者，減輕其刑。」中間時（即112年6月14日修正後至113年7月31日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規定：「犯前4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減輕其刑。」裁判時（即113年7月31日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23條3項規定：「犯前4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減輕其刑；『並因而使司法警察機關或檢察官得以扣押全部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或查獲其他正犯或共犯者，減輕或免除其刑』。」因依行為時法規定，行為人僅需在偵查「或」審判中自白者，即得減輕其刑；惟依中間時法規定及裁判時法規定，行為人須於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裁判時法復增訂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始符減刑規定。經比較之結果，中間時法及裁判時法之規定未較有利於行為人。依刑法第2條第1項前段規定，應適用被告行為時即112年6月14日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規定。 　　3.原審就被告所為犯行雖未及審酌比較上開洗錢防制法於11 3年7月31日之修正，惟依前述，原審所據以減刑之規定，於結果並無不同，對判決不生影響，原判決適用行為時法科刑，而未比較適用，並不構成撤銷之原因（最高法院96年度台上字第270號判決意旨參照），故原判決雖未及比較新舊法，惟於量刑時考量適用112年6月14日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之規定並無違誤，附此敘明。 　㈣從而，檢察官提起上訴，對於原審量刑之自由裁量權限之適 法行使，持己見為不同之評價，而指摘原判決不當，為無理由，應予以駁回。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73條、第368條，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李國瑋提起公訴，檢察官林明志提起上訴，檢察官 鄭堤升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13　　日 　　　　　　　　　刑事第十一庭　審判長法　官　張江澤 　　　　　　　　　　　　　　　　　　　法　官　章曉文 　　　　　　　　　　　　　　　　　　　法　官　郭惠玲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 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 （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徐鶯尹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2 　　月　　13　　日 附件： 臺灣基隆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2年度金訴字第536號 公　訴　人　臺灣基隆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劉松汶 　　　　　　李宸葳 　　　　　　林文軒 上列被告因洗錢防制法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2年度偵 字第4036號、第5309號）及移送併辦（112年度偵字第12984號） ，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劉松汶幫助犯洗錢防制法第十四條第一項之一般洗錢罪，處有期 徒刑伍月，併科罰金新臺幣陸萬元，罰金如易服勞役，以新臺幣 壹仟元折算壹日。 李宸葳、林文軒均無罪。 　　事　實 一、劉松汶可預見如將金融帳戶提供不相識之人使用，可能幫助 他人利用該帳戶作為詐欺取財時指示受詐騙者匯款及行騙之人提款之工具，且受詐騙者匯入款項遭提領後，即遮斷資金流動軌跡，達到掩飾、隱匿犯罪所得之目的，竟仍不違背其本意，基於幫助詐欺取財及幫助洗錢之不確定故意，於民國111年1月26日前某時許，在址設基隆市○○區○○○路00號之○○汽車美容行，向林文軒收取其申辦之中國信託商業股份有限公司帳號000-000000000000號（下稱本案中信帳戶）帳戶之提款卡及提款卡密碼，又於111年3月4日前某時許，在址設基隆市○○區○○街000號之85°C基隆新豐店，向李宸葳收取其所申辦之永豐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帳號000-00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本案永豐帳戶）之提款卡及提款卡密碼。劉松汶先後取得上開2帳戶之提款卡及提款卡密碼後，於不詳時間，在不詳地點轉交給綽號「小狼」之真實姓名年籍不詳之人使用。嗣「小狼」或與其有犯意聯絡之人（無證據證明為3人以上之犯罪組織或其中有少年參與）取得上開2帳戶後，即意圖為自己不法所有，基於詐欺取財及洗錢之犯意，分別詐騙如附表告訴人欄所示之人，致渠等均陷於錯誤，將款項分別匯入如附表所示之第一層帳戶內，再由不詳之人將款項轉入第二層帳戶內後，最終匯入第三層帳戶即本案永豐帳戶及本案中信帳戶內（詐欺時間、方式、匯款時間、金額及款項流向均各如附表所示），旋遭該詐欺集團成員再層轉至詐欺集團所管領之第四層帳戶內，而以此方式隱匿、掩飾該等詐欺所得之來源、去向。 二、案經沈炳憲訴由桃園市政府警察局中壢分局報請、周執中訴 由嘉義市政府警察局第二分局報請，及侯力維訴由基隆市警察局移送及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檢察官簽分並陳請臺灣高等檢察署檢察長令轉臺灣基隆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有罪部分： 一、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雖不符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1 至第159條之4等4條之規定，經當事人於審判程序同意作為證據，法院審酌該言詞陳述或書面陳述作成時之情況，認為適當者，亦得為證據。又當事人、代理人或辯護人於法院調查證據時，知有第159條第1項不得為證據之情形，而未於言詞辯論終結前聲明異議者，視為有前項之同意，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定有明文。經查，檢察官及被告劉松汶對於本判決以下所引用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於言詞辯論終結前均未異議，本院審酌上開證據資料作成時之情況，尚無違法不當或證明力明顯過低之瑕疵，而認為以之作為證據應屬適當，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規定，應認前揭證據資料均有證據能力。 二、訊據被告劉松汶就上開犯罪事實均坦承不諱，核與證人即同 案被告李宸葳、林文軒、證人即告訴人侯力維、沈炳憲、周執中、證人黃柏凱、朱明山、賴景煌等人就此相關部分之證述均大體無違，並有中國信託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111年4月27日中信銀字第111224839127498號函暨附件（客戶許俊傑資料及存款交易明細）、同公司111年6月30日中信銀字第111224839205733號函暨附件（客戶李健豪資料及存款交易明細、自動化交易LOG資料－財金交易）、同公司111年11月21日中信銀字第111224839390995號函（客戶賴景煌、林文軒之存款基本資料及存款交易明細）、金融資料查詢回覆函（作心詢字第1111028707號，含帳號基本資料、交易明細及網路銀行IP位址表）、金融資料查詢回覆函（作心詢字第1110325138號，含客戶基本資料、證件影本、開戶影像及交易明細）、中國信託商業銀行存款基本資料－曾子育暨存款交易明細、中國信託商業銀行存款基本資料－張宸睿暨存款交易明細、永豐銀行客戶基本資料－李宸葳暨交易明細、中國信託商業銀行存款基本資料－謝宇豪暨存款交易明細、中國信託商業銀行存款基本資料－沈家豪暨存款交易明細、中國信託商業銀行存款基本資料－邱德彰暨存款交易明細、中國信託商業銀行存款基本資料－潘鵬文暨存款交易明細、告訴人周執中提出之遠東國際商業銀行匯款資料客戶收執聯及郵政跨行匯款申請書、告訴人侯力維提出之郵政跨行匯款申請書及手機畫面截圖、告訴人沈炳憲提出之國泰世華商業銀行匯出匯款憑證及同行外匯匯出匯款申請書暨同行存摺封面與內頁、告訴人沈炳憲提出之手機畫面截圖、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臺中市政府警察局第一分局繼中派出所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同所金融機構聯防機制通報單、同所受理各類案件紀錄表、同所受（處）理案件證明單、臺南市政府警察局新營分局民治派出所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同所金融機構聯防機制通報單、同所受理各類案件紀錄表、同所受（處）理案件證明單等證據在卷可按，足認被告劉松汶上揭不利於己之任意性自白與事實相符，堪採信為證據，從而本件被告劉松汶被訴部分之事證已臻明確，被告劉松汶被訴犯行洵足認定，應依法論科。 三、論罪科刑： 　㈠按幫助犯之成立，主觀上行為人須有幫助故意，客觀上須有 幫助行為，亦即須對於犯罪與正犯有共同之認識，以幫助之意思，對於正犯資以助力，而未參與實施犯罪之行為者而言。本案被告提供金融帳戶予他人作為詐欺取財及洗錢之犯罪工具，所實行者非屬詐欺取財及洗錢之構成要件行為，且係基於幫助犯意為之。是核被告劉松汶所為，係犯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第339條第1項之幫助詐欺取財罪及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幫助洗錢罪。 　㈡被告劉松汶以一行為提供本案中信帳戶、本案永豐帳戶，幫 助詐欺行為人對附表所示之3人實行詐欺、洗錢，同時觸犯3次幫助詐欺取財罪、幫助洗錢罪，為想像競合犯，應依刑法第55條之規定，從一重以一幫助洗錢罪處斷。 　㈢承前所述，檢察官移送併辦部分（即就被告劉松汶所涉關於 附表編號2告訴人周執中部分），與原起訴書所載之犯罪事實，有想像競合犯裁判上一罪之關係，為起訴效力所及，本院自應併予審理，附此敘明。 　㈣刑之減輕： 　⒈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 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所謂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除構成要件之擴張、限縮或法定刑度之增減外，尚包括累犯加重、自首減輕暨其他法定加減原因與加減例之變更。又按幫助犯係從屬於正犯而成立，以正犯已經犯罪為要件，故幫助犯並非其幫助行為一經完成即成立犯罪，必其幫助行為或其影響力持續至正犯實施犯罪時始行成立。是就幫助犯而言，不僅其追訴權時效、告訴期間均應自正犯完成犯罪時始開始進行，即其犯罪究係在舊法或新法施行期間，應否為新舊法變更之比較適用？暨其犯罪是否在減刑基準日之前，有無相關減刑條例規定之適用等，亦應以正犯犯罪行為完成之時點為準據（最高法院96年度台非字第253號判決意旨參照）。本案被告所幫助之洗錢正犯行為後（112年3月23日、24日），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規定業於112年6月14日修正公布，於同年月16日生效施行。修正前條文原規定「犯前2條之罪，在偵查或審判中自白者，減輕其刑」；修正後則規定「犯前4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減輕其刑」，此乃立法者為免是類案件之被告反覆，致有礙刑事訴訟程序儘早確定之立法原意，乃將「偵查或審判中」修正為「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限縮自白減輕其刑之適用範圍，此顯非單純文字修正，亦非原有實務見解或法理之明文化，依前揭說明，核屬刑法第2條第1項所指法律有變更，自應有上開新舊法比較規定之適用。故經比較修正前、後之規定，修正後須於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犯罪，始得依該條規定減輕其刑，新法規定未較有利於行為人，依刑法第2條第1項前段規定，本案自應適用被告所幫助之洗錢正犯行為時之法律即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之規定。被告於審判中自白洗錢犯罪，依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之規定，爰依法減輕其刑。 　⒉又考量被告係幫助犯，其惡性輕於正犯，故依刑法第30條第2 項之規定，按正犯之刑減輕之，並依法遞減之。 　㈤爰審酌被告劉松汶提供金融帳戶予他人作為詐欺取財及洗錢 之工具，助長社會上人頭帳戶文化之歪風，並導致詐欺及洗錢犯罪追查不易，形成查緝死角，對交易秩序、社會治安均造成危害，所為實屬不當；兼衡被告坦承犯行之犯後態度、素行（有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附卷可稽）、犯罪之動機、目的、手段、詐欺犯罪行為之被害人個別受害金額，暨其未能與本案各被害人達成和解或取得其等之諒解，及其於本院審理時所自承之學歷、經濟與家庭狀況（見本院卷第101頁）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就罰金刑部分，諭知易服勞役之折算標準。 　㈥末查被告劉松汶僅構成幫助洗錢罪，未實際參與移轉、變更 、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之財物之正犯行為，亦不曾收受、取得、持有、使用該等財物或財產上利益，自無由依洗錢防制法第18條第1項前段規定諭知沒收；且因尚無積極證據足證被告劉松汶為上開犯行已獲有款項、報酬或其他利得，不能逕認被告劉松汶有何犯罪所得，亦無從宣告沒收，併此指明。 貳、無罪部分：（略）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第301條第1項、 第284條之1第1項第7款，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李國瑋提起公訴，檢察官周啟勇移送併辦，檢察官 林明志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6 　　月　　6 　　日 　　　　　　　　　刑事第五庭　　法　官　李謀榮 附表： 編號 告訴人 詐騙方法 匯款時間 （民國） 匯款進入之帳戶（第一層帳戶）／金額（新臺幣） 時間／帳戶／金額（第二層帳戶）（新臺幣） 時間／帳戶／金額（第三層帳戶）（新臺幣） 1 侯力維 不詳之人於110年12月17日某時，以自稱「陳美玲」、「張磊」、「林耀文老師」等名義，向侯力維佯稱：依照指示操作投資可獲利云云，致侯力維陷於錯誤，而依指示匯款。 111年3月4日上午11時4分許 曾子育（另案經臺灣桃園地方法院以 111 年度審金簡字第401號判決判處有期徒刑3月，併科罰金20,000元）所申辦之中國信託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00號帳戶／2,000,000元 111年3月4日上午11時54分許／張宸睿（另案經臺灣基隆地方法院以111年度金訴字第178號等判決判處有期徒刑1年）所申辦之中國信託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00號帳戶／436,550元 111年3月4日上午11時57分許／被告李宸葳申辦之本案永豐帳戶／432,500元 2 周執中 不詳之人於110年12月底（併辦意旨書就本欄所列時間均遲1年，顯屬誤載，當由本院逕予更正即可）某時，以自稱「林豪運」及其他名義，先後向周執中佯稱：依照指示操作投資可獲利云云，致周執中陷於錯誤，而依指示匯款。 111年2月23日中午12時11分許 許俊傑（另案由檢察官偵查中）所申辦之中國信託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00號帳戶／200,000元 111年2月23日中午12時14分許／李健豪（另案經臺灣高等法院以112年度上訴字第2526號判決判處有期徒刑4月，併科罰金30,000元）所申辦之中國信託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00號帳戶／276,500元 111年2月23日中午12時33分許／被告李宸葳申辦之本案永豐帳戶／258,500元 3 沈炳憲 不詳之人以「楊俊偉」名義，向沈炳憲佯稱：因國外投資網站U-TRADE遭駭客入侵，1週內補足3成資金，否則資金將歸零云云，致沈炳憲陷於錯誤，而依指示匯款。 111年1月26日上午9時34分許 朱明山（另案經臺灣桃園地方法院以111年度壢金簡字第37號判決判處有期徒刑4月，併科罰金50,000元）所申辦之永豐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0000號帳戶／3,000,000元 111年1月26日上午9時42分、44分許／賴景煌（另案經臺灣彰化地方檢察署以112年度偵字第6176號提起公訴）所申辦之中國信託商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帳號000-000000000000帳戶／1,998,000元、690,500元 111年1月26日上午9時54分、55分許／被告林文軒申辦之本案中信帳戶／1,358,000元、1,329,100元 附錄本件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洗錢防制法第2條 本法所稱洗錢，指下列行為： 一意圖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來源，或使他人逃避刑事追訴， 而移轉或變更特定犯罪所得。 二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之本質、來源、去向、所在、所有權 、處分權或其他權益者。 三收受、持有或使用他人之特定犯罪所得。 洗錢防制法第14條 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 5,000,000元以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前2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 物交付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500,000元以下 罰金。 以前項方法得財產上不法之利益或使第三人得之者，亦同。 前2項之未遂犯罰之。 中華民國刑法第30條 幫助他人實行犯罪行為者，為幫助犯。雖他人不知幫助之情者， 亦同。 幫助犯之處罰，得按正犯之刑減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