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害性自主

臺灣高等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侵上訴字第126號 上　訴　人　臺灣士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上　訴　人　 即　被　告　孫緯龍　 選任辯護人　張宸浩律師 陳恪勤律師 上列上訴人等因被告妨害性自主案件，不服臺灣士林地方法院11 2年度侵訴字第21號，中華民國113年1月23日第一審判決（起訴 案號：臺灣士林地方檢察署111年度偵字第20773號），提起上訴 ，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撤銷。 孫緯龍犯對於十四歲以上未滿十六歲之女子為性交罪，共參罪， 各處如附表「本院宣告罪刑」欄所示之刑。應執行有期徒刑壹年 貳月。 事 實 一、孫緯龍於民國111年6月間某日，在不詳地點，透過通訊軟體 Instagram（下稱IG）結識代號AE000-A111372號之少女（民國00年0月生，真實姓名年籍資料詳卷，下稱A女），雙方進而交往成為男女朋友。孫緯龍明知A女為14歲以上未滿16歲之女子，竟基於與14歲以上未滿16歲之女子性交之犯意，於如附表編號1至3所示之時、地，對A女為如附表編號1至3所示之性交行為。 二、案經A女之母AE000-A111372A（真實姓名年籍資料詳卷，下 稱B女）訴由臺北市政府警察局內湖分局報告臺灣士林地方檢察署（下稱士林地檢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 壹、程序部分： 一、本判決所引用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以及其他書面陳 述，雖均屬傳聞證據，惟當事人於本院就證據能力部分均表示無意見而不予爭執（見本院卷第136頁、第229頁），並迄至言詞辯論終結前，當事人知悉有刑事訴訟法第159條第1項不得為證據之情形，猶未再聲明異議，本院審酌該等證據資料製作時之情況，並無違法不當及證明力明顯過低之瑕疵，且與本案待證事實具有關聯性，故認為以之作為證據，應屬適當，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規定，認均有證據能力。至被告固爭執A女於警詢中之陳述無證據能力部分（見本院卷第136頁），本院既未作為認定被告有罪之基礎，爰不就其證據能力部分予以贅述。 二、本判決所引用之非供述證據，無傳聞法則之適用，並因均與 本案待證事實具有關聯性，且查無證據證明係實施刑事訴訟程序之公務員違背法定程序所取得，亦無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4顯有不可信之情況與不得作為證據之情形，復經本院依法踐行調查證據程序，認均有證據能力，而得採為判決之基礎。 貳、實體部分： 一、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訊據被告固坦承係經由IG而結識被害人A女，進而交往成為男女朋友關係，時間約1個月，並知悉兩人在交往時，A女係14歲以上未滿16歲女子，且「000000」及「000000」均為其IG帳號之事實，惟否認有何與14歲以上未滿16歲之女子為性交行為之犯行，辯稱：我未曾與A女在如附表編號1至3所示之時、地發生性行為；其選任辯護人則以：被告從未與A女發生性行為，被告甚至曾拒絕A女性行為之請求，又本案係因兩人吵架分手後，有發生其他訴訟，A女為挾怨報復，方指控被告與未成年性交等語。經查：㈠被告與A女於111年6月間透過IG結識，進而交往為男女朋友，交往期間約1個月，並知悉A女當時為14歲以上未滿16歲之女子，且「000000」及「000000」均為其IG帳號等情，為被告所不否認（見本院卷第133至134頁、第233頁），核與證人即被害人A女於偵訊及原審證述明確（見士林地檢署111年偵字第20773號公開卷【下稱偵卷】第14頁、第67頁、第69頁，原審卷第142頁），此部分事實，首堪認定。㈡A女指訴與被告發生性交之歷次證述如下：⒈A女於偵訊證稱：因為被告ㄧ直提，我怕他生氣所以妥協，就在剛剛說的那一次後隔沒2、3天，是在被告家，我坐火車到南港，他在南港車站等我，我們再一起搭公車去他家，一進門隨即就發生性行為，我有跟被告說要戴保險套，但被告明白跟我說他不要，他就射在體外，結束後他跟我坐車到南港，陪我坐火車到桃園火車站，之後我自己回家；第二次和第一次一樣，時間我忘記了，但是第一次之後沒有隔到一個禮拜就發生第二次性行為，也是在被告家，一進房間就發生性行為，我的底線就是不可以射在裡面；第三次是陪被告到臺北處理保險事宜，處理完，他陪我坐公車到松山車站，他在公車上就跟我提要做那件事，他覺得時間不夠，就說回桃園找旅館，我跟他說不要，我不想要在外面，他在公車上就一直質疑為什麼不可以在外面，並對我擺臭臉，所以我就很無奈跟他說好，就妥協，所以我們就到桃園火車站附近的旅館，一進旅館就發生性行為，也是不戴套體外射精，結束後被告就送我到桃園火車站，我去騎車回家等語（見偵卷第69至77頁）。⒉A女於原審證稱：我與被告交往期間有發生過3次性行為，我記得最後一次是7月在桃園旅館，當天是跟被告去臺北處理保險的事情，是從松山火車站搭車到桃園火車站後在旅館發生性行為，第一次是在111年7月初，是和被告相約在臺北火車站見面再轉車到南港車站，再轉公車到被告家中發生性行為，第二次行為時間可能是在7月中，過程和第一次一樣等語（見原審卷第142至145頁）。⒊就A女於偵訊及原審證述觀之，其對於被告於111年7月間某日、前一次性行為隔多久後之某日、2次在被告位在臺北市內湖區之住處、1次在桃園火車站附近某旅館，未違反A女之意願，以陰莖進入A女陰道方式之性交既遂行為、被告均未戴保險套及體外射精等節，均已明確證述如前，顯係基於其親身經歷，方能具體就其遭侵害之內容證述明確，且其原審證述前已具結擔保其證詞之可信性，益徵A女前揭證述已有一定之憑信性。㈢A女之指述，有其與被告之IG對話紀錄補強而可以憑信：被告曾以IG帳號「000000」向A女傳送「不想念愛愛喔」訊息，經A女明示拒絕後，被告即表示「無所謂，東西給你，就當作你獻身辛苦你」，於A女回覆「我不想要你也不高興？真的不用這樣，上床這麼重要嗎」後，復傳送「就是上了床我負責到那樣，不用了死破麻，就照原本計畫走吧，跟你媽說一說結束，爽做也是你，不要也是你」、「我只是問，你回那殺小，我跟你包含做 不做是要再怎麼過下去，幹破你娘，交了前面做了後面不做？」等訊息（見偵卷第135頁、第137頁），而依上開訊息內容以觀，不乏出現「愛愛」、「獻身」、「上了床」、「爽做」等有關性行為及被告欲再與A女發生性行為之性暗示內容，且依上開對話訊息時序及對答內容，可知被告因一再向A女索求性事，經A女明確拒絕後，其態度即轉趨惡劣，甚至怒懟「不用了死破麻」、「爽做也是你，不做也是你」、「我跟你包含做 不做是要再怎麼過下去，幹破你娘，交了前面做了後面不做？」等語，倘被告前未曾與A女為性行為，豈有傳送上開訊息、甚至因要求繼續發生性行為遭拒而惡言相向之可能？足認被告與A女於互相傳送上開訊息前應曾為性行為無訛，亦核與被告所傳送「你不只有跟我，還有另外2位做過，看你要怎麼處理，看是要請他們都出來驗還是怎麼，不然怎麼判定就是我」等訊息內容一致（見偵卷第129頁），再參以A女於原審證稱上開對話紀錄係其與被告為本案性行為後之對話等語（見原審卷第148頁），足徵被告確有與A女為性行為無訛；此外，A女尚向被告表示「我那個來」，被告隨即表示「喔喔，來了喔」、「我才再想，月初來了，該來了吧」等語（見偵卷第139頁），可知因被告與A女為性行為時均未使用保險套而無任何保護措施，其惟恐A女因此懷孕而對於A女生理期之時間多所注意，始於得知A女之月事來潮後即為上開表示，對照上開訊息與A女前開證述之內容，互核當屬合致，益徵被告確實有與A女發生性交行為無訛，A女上開證述屬實為真。㈣綜上，本院審酌A女於偵訊及原審所為之上開證述，證述主要情節前後大致相符，復未悖於常情，且有上述事證資為補強，保障所供述事實之憑信性，是本院綜合上情，堪認A女上開指訴情節，即被告與A女確有於附表編號1至3所示時、地發生性行為等情，應可採信。㈤被告辯解及辯護意旨不採納之理由：⒈就辯護人於原審稱A女於歷次證述有前後不一之瑕疵部分：⑴按被害人之陳述有部分前後不符，或相互間有所歧異時，究竟何者為可採，法院仍得本其自由心證予以斟酌，非謂一有不符或矛盾，即應認其全部均為不可採信；尤其關於行為動機、手段、方法及結果等細節方面，被害人之陳述，有時因理解、記憶及描述能力等因素，所述難免略有出入，但若無重大瑕疵，而其基本事實之陳述，與真實性無礙者，仍非不得予以採信（最高法院105年度台上字第973號判決意旨參照）。⑵查A女於警詢固證稱：我與被告最近一次發生性行為的日期是111年7月28日下午，在桃園一間旅館，第一次時間大概是7月初，在被告家發生性行為；第二次時間大概7月中在被告家發生性行為，被告以性器官進入我的陰部進行性行為。我不是很願意，但就是遷就他，我之前有拒絕過他，但他會臉很臭，所以我就不知道怎樣拒絕他，也沒有向他表達；第一次我跟被告相約在臺北車站見面，然後坐火車到南港火車站，再轉公車到他家最近的某一站，再步行走至他家，結束後他陪我坐火車回桃園家中；第二次和第一次一樣；第三次我當時陪被告去臺北處理保險事情，然後一起坐火車至松山火車站，在公車上被告問我要不要去旅館，我說不要，我不喜歡在外面，被告就臉很臭，我只好妥協，就坐火車到桃園火車站，出火車站後走路到旅館，結束後我自己騎腳踏車返家。被告三次性行為皆沒戴保險套，他有射精但沒有射在我的陰部裡，都射在衛生紙上等語（見偵卷第14至15頁），而與其於偵訊之證述內容，就案發確切時間、前往被告住處之過程等節，略有不同，且稱對於性行為細節均不復記憶，然A女就各次性行為前被告之說詞、情緒及舉措、兩人係一進入被告住處或旅館房間後即刻發生性行為、被告係以陰莖插入A女陰道之方式為性行為且未使用保險套等主要情節，始終陳述一致，復未悖於常情，是辯護人以A女有部分之歧異證述而質疑A女證述之可信性云云，尚非可採。⒉至辯護人另以被告與A女之對話紀錄，欲說明被告確曾拒絕A女性行為之請求，主張兩人間並未於如附表編號1至3所示時、地發生性行為云云。依辯護人所提出之對話紀錄中，被告固曾在A女表示「你要去哪裡做^^」後，回復A女「再說」、「我只再意那回答」；A女表示「你自己不要還要怪我不主動」、「哪招啊孫大哥」後，回復A女「我真的沒有不要」、」「我很想要」、「真的」，A女再表示「但你一直拒絕我」、「殺小」，被告則再表示「要到不行」；A女表示「所以呢」、「你要我不要碰你 ok我不碰」、「啊我不碰」等語，有上開訊息紀錄擷圖在卷可佐（相關對話紀錄，見偵卷第137頁、第143頁、第145頁），雖可認被告曾拒絕A女之性暗示，但依上開事證，仍無礙於本院認定被告確有與A女於附表編號1至3所示時、地發生性行為，是辯護人此部分主張，自屬無據。⒊再辯護人另以A女係因分手後發生糾紛，欲挾怨報復，方誣陷被告，以作為另案談判籌碼云云。對此，A女於原審固證稱：被告於分手前後有對其提出教唆傷害之刑事告訴，當時有一位叫邱裕棠之人在我家門口開槍掃射並掃到被告，但我沒有叫邱裕棠開槍或打被告等語（見原審卷第146頁），且與證人B女於原審證稱：我知道被告因遭於住家前開槍打到被告，而對A女提出教唆傷害之刑事告訴，且A女獲檢察官不起訴處分等語相符（見原審卷第151頁），又A女於111年8月4日向桃園市政府警察局八德分局報案前之111年7月29日至同年8月1日間，即不斷以IG帳號「000000」向A女傳送傳送「要走是嗎」、「現在是想怎樣」、「我搞你什麼？」、「你要搞我是嗎」、「馬上」、「立刻」、「現在」、「你給我回答」、「我也會讓你知道的」、「不管是死是關都好，我又定處理沒處理我跟你姓」、「等著」、「你怎麼弄我的」、「我也會讓你知道的」、「你什麼態度」、「我也不管你家裡人有多屌」、「我敢一個人現在直接衝你家」、「要不要去問一下張我以前1打9」、「你他媽到底是不是在看我拿你沒辦法啊」、「你他媽到底啥小態度」、「幹破你娘」、「你要搞大我陪你搞」、「等著」、「我等下忙完過去」等訊息予A女，此有上開訊息紀錄擷圖附卷可參（見偵卷第85頁、第87頁、第95頁、第105頁），顯見被告於A女提起本案告訴前實已因不滿A女要求分手一事而對其惡言相向，A女不堪擾提出本案告訴，衡情此舉並未與事理相悖，亦與A女於偵訊證稱：因為媽媽發現對他提告，後來我也覺得他很過份，對我做情緒勒索，又說要來學校堵我，又說要找人來弄我媽，因為他一直恐嚇我，所以我就想說要告來告等語（見偵卷第77頁）所示情節相符，況對照A女就被告本案犯行之證述，可認其所謂「要告來告」一詞，係就被告先前對其為性交行為，訴諸法律途徑解決之意，此乃正當法律權利之行使，尚難因A女權利行使之早晚或被告遭他人開槍波及一事，遽認A女就被告本案犯行有設詞誣攀之目的，被告及其辯護人徒憑己意任指因A女與被告間有教唆傷害案件，可知本案應為A女為供作另案談判籌碼而捏造云云，尚無可採。㈥綜上，是被告上開所辯，均屬事後卸責之詞，不足採信。本件事證明確，被告就如本判決附表編號1至3所示犯行，均堪認定，應依法論科。 二、論罪： ㈠核被告就如附表編號1至3部分所為，均係犯刑法第227條第3項之對於14歲以上未滿16歲之女子為性交罪（共3罪）。㈡被告所犯如附表編號1至3所示之對於14歲以上未滿16歲女子為性交犯行，犯意各別，行為互殊，應分論併罰。 三、撤銷改判之理由： 原審認被告就附表編號1至3部分所為，均係犯刑法第227條第3項之對於14歲以上未滿16歲之女子為性交罪，事證明確，據以論罪科刑，固非無見。惟被告上訴後業與A女、B女達成調解，且已履行完畢等情，有原審法院113年度湖司簡調字第549號調解筆錄及匯款單據在卷可按（見本院卷第125至127頁、第185頁），原審未及審酌上開有利於被告之科刑因素，而為刑罰量定，容有未恰。檢察官以被告否認犯行，且未與告訴人和解並賠償，犯後態度不佳，足認原審量刑過輕為由提起上訴，惟被告於上訴後業與A女、B女達成調解，並完全履行，業如前述，至檢察官所指被告未自始坦承犯罪之犯後態度一節，已據原審於科刑時審酌在內，自難認原審量刑有違法或不當之處，難認為有理由。被告上訴主張並無起訴書所指犯行，惟業經本院說明如前，係對原審依職權所為之證據取捨以及心證裁量，反覆爭執，則亦為無理由，惟原判決既有前開可議之處，自應由本院將原判決予以撤銷改判。 四、科刑： 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明知A女於行為時係未滿16歲之女子，正處於身心與人格發展之重要階段，就兩性關係仍處於懵懂之狀態，對於性行為之智識及決斷能力均未臻成熟，難與一般成年人等同視之，竟對之為性交行為，足見被告法紀觀念淡薄，雖未違背A女之意思，仍影響A女身心之正常發展，所為實屬不該，並衡酌被告犯後雖否認犯行，惟業與A女、B女達成調解，並完全履行之犯後態度，併衡以被告之素行、犯罪動機、目的、手段、被害人受害程度、自述之智識程度及家庭經濟狀況（大學在學中、未婚、與父母同住、無需扶養之對象，見本院卷第233頁）及A女、B女在調解筆錄中表示倘被告履行調解內容，則願給予被告自新機會之意見（見本院卷第125頁）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附表編號1至3「本院宣告罪刑」欄所示之刑。另審酌被告各次犯罪手法雷同，且犯罪時間相近，如以實質累加之方式定應執行刑，其處罰之刑度顯將超過其行為之不法內涵，應綜合考量所犯數罪犯罪類型、侵害法益、各別刑罰規範之目的、輕重罪間體系之平衡、整體犯罪非難評價、各罪彼此間之關聯性（例如：數罪犯罪時間、空間、各行為所侵害法益之專屬性或同一性）、罪數所反映被告之人格特性與犯罪傾向、數罪對法益侵害之加重效應及刑罰之內部界限、對被告施以矯正之必要性，定其應執行如主文第2項所示之刑，以符合罪刑相當及比例原則，實現刑罰權之公平正義。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69條第1項前段、第364條、第299 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卓俊吉提起公訴，檢察官謝榮林提起上訴，檢察官 江林達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14　　日 刑事第二庭 審判長法　官 遲中慧 法　官 黎惠萍 法　官 張少威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 未敘述上訴之理由者並得於提起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 （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曾鈺馨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14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中華民國刑法第227條 對於未滿十四歲之男女為性交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 對於未滿十四歲之男女為猥褻之行為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 徒刑。 對於十四歲以上未滿十六歲之男女為性交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 刑。 對於十四歲以上未滿十六歲之男女為猥褻之行為者，處3年以下 有期徒刑。 第1項、第3項之未遂犯罰之。 附表： 編號 犯罪行為 原審宣告罪刑 本院宣告罪刑 1 孫緯龍明知A女係14歲以上未滿16歲之女子，竟基於與14歲以上未滿16歲之女子性交之犯意，於111年7月中旬之某時，在被告位於臺北市內湖區○○街00巷0之0號4樓之住處內，以其陰莖插入A女陰道內之方式，對A女為性交行為。 孫緯龍犯對於十四歲以上未滿十六歲之女子為性交罪，處有期徒刑拾月。 孫緯龍對於十四歲以上未滿十六歲之女子為性交，處有期徒刑陸月。 2 孫緯龍明知A女係14歲以上未滿16歲之女子，竟基於與14歲以上未滿16歲之女子性交之犯意，於如附表編號1所示行為後不到1週之某時，在被告位於臺北市內湖區○○街00巷0之0號4樓之住處內，以其陰莖插入A女陰道內之方式，對A女為性交行為。 孫緯龍犯對於十四歲以上未滿十六歲之女子為性交罪，處有期徒刑拾月。 孫緯龍對於十四歲以上未滿十六歲之女子為性交，處有期徒刑陸月。 3 孫緯龍明知A女係14歲以上未滿16歲之女子，竟基於與14歲以上未滿16歲之女子性交之犯意，於111年7月28日下午某時，在桃園火車站附近某旅館內，以其陰莖插入A女陰道內之方式，對A女為性交行為。 孫緯龍犯對於十四歲以上未滿十六歲之女子為性交罪，處有期徒刑拾月。 孫緯龍對於十四歲以上未滿十六歲之女子為性交，處有期徒刑陸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