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償借款

臺灣高等法院民事判決 113年度重上字第812號 上 訴 人 黃湖 訴訟代理人 沈宏裕律師 被上訴人 鍾國政 訴訟代理人 吳聖欽律師 上列當事人間請求清償借款事件，上訴人對於中華民國113年5月 29日臺灣新北地方法院111年度重訴字第585號第一審判決提起上 訴，本院於114年2月18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 上訴駁回。 第二審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　　 　　事實及理由 一、被上訴人主張：伊為訴外人蘇州大捷能量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下稱蘇州大捷公司）負責人，於民國95年間向訴外人姚祖驤借款美金50萬元、新臺幣（下未特別標明者同）750萬元及人民幣100萬元應急。為規避國人赴大陸投資之法令限制，伊指示姚祖驤將借款美金50萬元部分，匯入訴外人上吉國際建設開發股份有限公司（下稱上吉公司）在華南商業銀行所開設帳號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上吉公司帳戶）。詎姚祖驤於95年7月6日將美金50萬元如數匯入前揭帳戶後，時任上吉公司負責人之上訴人，將其中美金25萬元侵占入己，於同年月7日僅匯款美金25萬元入蘇州大捷公司在中國工商銀行蘇州分行開設帳號0000000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蘇州大捷公司帳戶）。嗣經伊追討，兩造於97年2月15日簽署字據（下稱系爭字據）達成和解，上訴人簽發附表一所示11張票面金額合計915萬8,500元之本票（下合稱系爭本票）以為清償，惟附表一編號⒈本票到期即未兌現。上訴人所為侵占犯行，業經臺灣臺北地方法院（下稱臺北地院）刑事庭於100年5月3日以99年度易字第2643號（下稱第2643號）判決上訴人犯侵占罪，處有期徒刑1年10月，上訴人不服，提起上訴，本院刑事庭於100年11月15日以100年度上易字第1320號（下稱第1320號）判決上訴駁回確定（下稱系爭刑事案件）。系爭本票票款請求權雖已罹於時效，然上訴人受有915萬8,500元之利益，爰依票據法第22條第4項規定，求為命上訴人給付915萬8,500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利息之判決等語。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上訴人不服，提起上訴。被上訴人答辯聲明：上訴駁回。 二、上訴人則以：伊與被上訴人共同接洽姚祖驤，協商姚祖驤投 資蘇州大捷公司事宜，伊未匯入蘇州大捷公司帳戶之美金25萬元，係被上訴人承諾給予伊之引資佣金，非伊擅自挪用，伊雖配合被上訴人簽發系爭本票，然被上訴人未證明伊受有何利益，無權依票據法第22條第4項規定為本件請求。縱認伊有侵占美金25萬元之情形，伊實際上所受利益亦僅為美金25萬元，被上訴人不得以新臺幣為請求，且該利益應與被上訴人承諾給予佣金相互抵銷，至伊為取得被上訴人諒解，承諾給付逾美金25萬元部分，係為促成和解所為讓步，伊未受有利益等語，資為抗辯。上訴聲明：㈠原判決廢棄。㈡被上訴人在第一審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 三、兩造不爭執事項： 　㈠上訴人於95年間擔任上吉公司之負責人，斯時蘇州大捷公司 負責人為被上訴人。 　㈡被上訴人於95年6月30日以書面通知姚祖驤將750萬元匯入第 一銀行竹東分行、戶名鍾國政、帳號00000000000號帳戶；將人民幣100萬元匯入荷蘭銀行上海分行、戶名鍾國政、帳號0000000號帳戶；將美金50萬元匯入上吉公司帳戶，有該通知單【見系爭刑事案件99年度調偵緝字第80號卷（下稱調偵緝字卷）第49頁】可據。 　㈢被上訴人於95年7月4日簽署3紙借據交予姚祖驤，載明「借款 人鍾國政…向貴姚祖驤先生借到美金伍拾萬元整。年利率2％到期本息一併歸還。…」、「借款人鍾國政…向貴姚祖驤先生借到人民幣壹佰萬元整。年利率2％到期本息一併歸還。…」、「借款人鍾國政…向貴姚祖驤先生借到新臺幣柒佰伍拾萬元整。年利率2％到期本息一併歸還。…」，有借據3紙（見調偵緝字卷第28至30頁）供憑。 　㈣姚祖驤於95年7月6日依被上訴人指示將美金50萬元（扣除費 用後，實際匯款美金49萬9,990元）匯入上吉公司帳戶，上吉公司於95年7月7日將美金25萬元匯入蘇州大捷公司帳戶，有華南銀行95年7月6日、95年7月7日水單【見系爭刑事案件易字卷（下稱易字卷）第34至35頁】可稽。 　㈤姚祖驤於96年9月17日向臺灣新竹地方法院對被上訴人提起96 年度重訴字第154號清償借款訴訟（下稱清償借款訴訟），請求被上訴人給付750萬元、美金50萬元，及人民幣100萬元本息，雙方於96年11月26日成立和解，約定被上訴人應給付姚祖驤2,960萬8,170元，有民事起訴狀（見原審卷第119至122頁）、和解筆錄（見原審卷第123至124頁）可佐。 　㈥上訴人於97年2月15日簽發系爭本票交予被上訴人，金額合計 915萬8,500元。嗣經被上訴人持以聲請本票准許強制執行，附表一編號⒈本票經臺北地院司法事務官（下稱司事官）於98年6月25日以98年度司票字第13852號裁定准許；編號⒉、⒑本票，經臺北地院司事官於98年12月21日以98年度司票字第24620號裁定准許；編號⒊至⒏、⒒本票，經臺北地院司事官於100年5月25日以100年度司票字第5152號裁定准許；編號⒐本票，經臺北地院司事官於100年12月13日以100年度司票字第13566號裁定准許，有系爭本票（見原審卷第157至160頁）、前開裁定（見原審卷第153至155頁；本院卷第93至95頁）、非訟事件處理中心通知（見原審卷第149頁）、確定證明書（見原審卷第152頁）可憑。 　㈦被上訴人前以上訴人侵占美金25萬元為由，對上訴人提出刑 事告訴，經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於99年9月14日以99年度調偵緝字第80號起訴，臺北地院以第2643號判決上訴人犯侵占罪，處有期徒刑1年10月，上訴人不服，提起上訴，本院以第1320號判決上訴駁回確定，有前開判決（見原審卷第41至53頁）足憑，復經本院調閱系爭刑事案件卷宗核閱無訛。 四、本院之判斷： 　㈠上訴人將被上訴人向姚祖驤所借美金25萬元侵占入己，嗣與 被上訴人成立和解，承諾返還侵占款項、利息合計915萬8,500元，並簽發系爭本票以為清償： 　⒈被上訴人因需款孔急，故向姚祖驤借款新臺幣750萬元、美金 50萬元及人民幣100萬元，並指示姚祖驤將美金50萬元匯款至上吉公司帳戶。姚祖驤依約交付借款，嗣以被上訴人未遵期還款為由，對被上訴人提起清償借款訴訟，雙方於96年11月26日成立和解，被上訴人同意給付姚祖驤2,960萬8,170元等節，業據證人姚祖驤於系爭刑事案件審理中證述：伊係依被上訴人給予之帳戶匯款；因被上訴人缺錢，所以在投資方式還沒有驗證清楚前，先用借款的模式；這批匯款應該算借款，只是說以後投資實踐的話，該筆錢會轉成投資金額等語明確（見易字卷第65頁背面至第66頁），核與上訴人於系爭刑事案件偵訊中自陳：姚祖驤所匯美金、人民幣、新臺幣合計約2,960萬元，係姚祖驤個人借款予被上訴人，將來可自投資款項中扣除等語相符（見調偵緝字卷第20頁），復有不爭執事項㈡至㈤所載證據可佐，堪信為真實。 　⒉依不爭執事項㈣、㈦可知，姚祖驤於95年7月6日將美金50萬元 匯入上吉公司帳戶後，上訴人於翌日僅匯款美金25萬元入蘇州大捷公司帳戶，並擅自挪用剩餘美金25萬元，上訴人前開行為，經臺北地院刑事庭以第2643號判決、本院刑事庭以第1320號判決認定上訴人犯侵占罪，處有期徒刑1年10月確定。上訴人雖抗辯伊與被上訴人共同接洽姚祖驤投資蘇州大捷公司事宜，美金25萬元乃被上訴人承諾給予伊之佣金，伊並無侵占犯行云云，然依上訴人於系爭刑事案件偵查中自承：因被上訴人未能提出專利，故投資破局；伊與被上訴人就投資破局之情形，並未約定可否領取佣金；被上訴人未明確說姚祖驤匯至上吉公司帳戶之美金25萬元部分，是屬於伊的佣金，是伊跟被上訴人這樣說，被上訴人說先讓伊拿去用，到底是先拿去用還是佣金，當初並沒有說的很明確等語（見調偵緝字卷第20至21頁、第45頁），且上訴人迄未就其與被上訴人約定之佣金數額、給付方式，提出任何證據佐證其說，足見被上訴人與姚祖驤最終未達成投資共識，其亦未同意給付上訴人美金25萬元之佣金，上訴人於本院審理中為前開佣金給付之抗辯，委無可採。 　⒊依不爭執事項㈥可知，系爭本票係由上訴人於97年2月15日簽 發後交予被上訴人。關於簽發系爭本票之緣由，上訴人於系爭刑事案件審理中陳稱：25萬美金換算成新臺幣大約是775萬元，但是要加這段時間的利息，所以伊才開了約915萬元之本票等語（見易字卷第22頁），並提出被上訴人收受系爭本票時簽署、載有附表二內容之系爭字據（見調偵緝字卷第23頁）為佐。稽諸系爭字據記載「8,500,000」部分，與附表一編號⒈至⒐本票面額總和相符；又被上訴人於95年6月30日通知姚祖驤將美金50萬元匯入上吉公司帳戶，復與姚祖驤約定借款利息按年利率2％計算（見不爭執事項㈡、㈢），而系爭字據編號①所示金額46萬7,500元，與850萬元自95年6月30日至98年3月30日期間（共1004天），按年息2％計算之金額相近（計算式：8,500,000×2％÷365×1004＝467,616），系爭字據編號②至⑨所示金額，則係與於附表一編號⒈至⒐本票到期日，清償該本票面額後之850萬元未償餘額，按分期清償期間依年息2％計算之金額接近（計算式如附表三所示）；附表一編號⒑、⒒本票面額，分別為系爭字據編號①至④金額總額60萬8,500元、編號⑥至⑨金額總額5萬元；以及系爭本票面額合計915萬8,500元，與系爭字據記載「收到黃湖先生還款美金250,000.00元正折合新台幣9,158,500.00元（含本金利息）」相符等節，可知兩造於97年2月15日就上訴人侵占所生損害（含侵占款項及被上訴人須負擔之借款利息）及分期清償利益結算，並成立和解，上訴人承諾償還上開850萬元、65萬8,500元，並分別簽發附表一編號⒈至⒐本票、附表一編號⒑、⒒本票用以清償，是被上訴人主張系爭本票之原因關係，係上訴人依和解契約償還上開款項等語，堪予採信。 　㈡被上訴人得依票據法第22條第4項規定，請求上訴人給付915 萬8,500元本息： 　⒈按票據上之權利，對匯票承兌人及本票發票人，自到期日起 算，三年間不行使，因時效而消滅；票據上之債權，雖依本法因時效或手續之欠缺而消滅，執票人對於發票人或承兌人，於其所受利益之限度，得請求償還，票據法第22條第1項、第4項分別定有明文。該利得償還請求權係票據法上之一種特別請求權，償還請求權人須為票據上權利消滅時之正當權利人，其票據上之權利，雖因時效消滅致未能受償，惟若能證明發票人因此受有利益，即得於發票人所受利益之限度內請求返還。此項利益，非免負票據債務本身，而係在原因關係或資金關係等實質關係上所受之利益，包括積極利益（如因票據之簽發而取得金錢或其他財產）及消極利益（如簽發票據以代替既存債務之免除）在內。 　⒉系爭本票為上訴人所簽發，到期日如附表一之⑷欄所示，依票 據法第22條第1項規定，系爭本票之票據債權請求權，均已因時效完成而消滅，被上訴人主張其為系爭本票票款請求權消滅時之執票人，上訴人對此亦未加以爭執，從而，被上訴人依票據法第22條第4項規定，請求上訴人於所受利益之限度償還系爭本票票款，即屬有據。兩造就上訴人應返還之款項，係以新臺幣進行結算，上訴人簽發系爭本票之原因關係，係為代替其依和解契約所負債務之免除，業如前述，則被上訴人主張上訴人受有915萬8,500元之利益等語，自屬有憑。至上訴人於系爭刑事案件審理中陳稱：25萬美金換算成新臺幣大約是775萬元等語（見易字卷第22頁），雖與系爭字據記載金額不符，然兩造於97年2月15日結算後，已合意侵占所生損害等以915萬8,500元計算，被上訴人依和解契約對上訴人取得915萬8,500元之債權，上訴人簽發系爭本票以為清償，而享有免除915萬8,500元債務之利益，被上訴人得依票據法第22條第4項規定，請求上訴人給付915萬8,500元至明。上訴人抗辯被上訴人所受利益未逾美金25萬元，本件應以美金給付云云，殊無可採。 五、綜上所述，被上訴人依票據法第22條第4項規定，請求上訴 人給付915萬8,500元，及自支付命令繕本送達之翌日即111年7月7日（見司促字卷第47頁）起至清償日止，按年息5%計算之利息，自屬正當，應予准許。原審為上訴人敗訴之判決，並無不合。上訴論旨指摘原判決不當，求予廢棄改判，為無理由，應駁回上訴。 六、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之攻擊或防禦方法及所用之證 據，經本院斟酌後，認為均不足以影響本判決之結果，爰不逐一論列，附此敘明。 七、據上論結，本件上訴為無理由，爰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3 　　月　　11　　日 　　　　　　　　　民事第二十一庭 　　　　　　　　　　　審判長法　官　陳蒨儀 　　　　　　　　　　　　　　法　官　宋家瑋 　　　　　　　　　　　　　　法　官　廖珮伶 正本係照原本作成。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其 未表明上訴理由者，應於提出上訴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 （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上訴時應提出委任律師或 具有律師資格之人之委任狀；委任有律師資格者，另應附具律師 資格證書及釋明委任人與受任人有民事訴訟法第466條之1第1項 但書或第2項所定關係之釋明文書影本。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 ，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3 　　月　　11　　日 　　　　　　　　　　　　　　書記官　蘇秋凉　 附表一（期別：民國；幣別：新臺幣）： 編號 ⑴ ⑵ ⑶ ⑷ ⑸ ⑹ ⑺ 發票人 受款人 發票日 到期日 金額 本票號碼 付款地 1 黃湖 鍾國政 97年2月15日 98年3月30日 500,000元 TH0000000 臺北市○○區○○街000號 2 黃湖 鍾國政 97年2月15日 98年7月30日 1,000,000元 TH0000000 臺北市○○區○○街000號 3 黃湖 鍾國政 97年2月15日 98年12月30日 1,000,000元 TH0000000 臺北市○○區○○街000號 4 黃湖 鍾國政 97年2月15日 99年3月30日 1,000,000元 TH0000000 臺北市○○區○○街000號 5 黃湖 鍾國政 97年2月15日 99年6月30日 1,000,000元 TH0000000 臺北市○○區○○街000號 6 黃湖 鍾國政 97年2月15日 99年9月30日 1,000,000元 TH0000000 臺北市○○區○○街000號 7 黃湖 鍾國政 97年2月15日 99年12月30日 1,000,000元 TH0000000 臺北市○○區○○街000號 8 黃湖 鍾國政 97年2月15日 100年3月30日 1,000,000元 TH0000000 臺北市○○區○○街000號 9 黃湖 鍾國政 97年2月15日 100年6月30日 1,000,000元 TH0000000 臺北市○○區○○街000號 10 黃湖 鍾國政 97年2月15日 98年10月30日 608,500元 TH0000000 臺北市○○區○○街000號 11 黃湖 鍾國政 97年2月15日 99年12月30日 50,000元 TH0000000 臺北市○○區○○街000號 合計 915萬8,500 附表二（期別：民國；幣別：新臺幣）： ① 98/3/30 467,500 98/10/30 　　 608,500 ② 98/7/30 53,000 ③ 98/12/30 58,000 ④ 99/3/30 30,000 ⑤ 99/6/30 25,000 ⑥ 99/9/30 20,000 99/12/30 50,000 ⑦ 99/12/30 15,000 ⑧ 100/3/30 10,000 ⑨ 100/6/30 5,000 　658,500 8,500,000 ---------- 0,158,500 收到黃湖先生還款美金250,000.00元正折合新台幣9,158,500.00元（含本金利息） 中華民國97年2月15日 　　　　　　　　　　　　收款人：鍾國政 附表三（期別：民國；幣別：新臺幣）： 編號 ⑴ ⑵ ⑶ ⑷ ⑸ ⑹ ⑺ ⑻ 附表一之本票 到期日 票面金額 850萬元未清償餘額 期間 經過時間 所生利息 計算式【⑷欄×2％÷12×⑹】 1 編號⒈ 98年3月30日 50萬元 850萬元 －50萬元＝800萬元 98年3月30日起至98年7月30日 4個月 5萬3,333元 8,000,000×2％÷12×4＝53,333 2 編號⒉ 98年7月30日 100萬元 800萬元 －100萬元＝700萬元 98年7月30日起至98年12月30日 5個月 5萬8,333元 7,000,000×2％÷12×5＝58,333 3 編號⒊ 98年12月30日 100萬元 700萬元 －100萬元＝600萬元 98年12月30日起至99年3月30日 3個月 3萬元 6,000,000×2％÷12×3＝30,000 4 編號⒋ 99年3月30日 100萬元 600萬元 －100萬元＝500萬元 99年3月30日起至99年6月30日 3個月 2萬4,999元 5,000,000×2％÷12×3＝24,999 5 編號⒌ 99年6月30日 100萬元 500萬元 －100萬元＝400萬元 99年6月30日起至99年9月30日 3個月 1萬9,999元 4,000,000×2％÷12×3＝19,999 6 編號⒍ 99年9月30日 100萬元 400萬元 －100萬元＝300萬元 99年9月30日起至99年12月30日 3個月 1萬5,000元 3,000,000×2％÷12×3＝15,000 7 編號⒎ 99年12月30日 100萬元 300萬元 －100萬元＝200萬元 99年12月30日起至100年3月30日 3個月 9,999元 2,000,000×2％÷12×3＝9,999 8 編號⒏ 100年3月30日 100萬元 200萬元 －100萬元＝100萬元 100年3月30日起至100年6月30日 3個月 4,999元 1,000,000×2％÷12×3＝4,999 9 編號⒐ 100年6月30日 100萬元 100萬元 －100萬元＝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