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害性自主

最高法院刑事判決 114年度台上字第960號 上 訴 人 張廷聿 上列上訴人因妨害性自主案件，不服臺灣高等法院中華民國113 年12月11日第二審判決（113年度侵上訴字第214號，起訴案號： 臺灣臺北地方檢察署112年度偵字第33719號），提起上訴，本院 判決如下： 主 文 原判決撤銷，發回臺灣高等法院。 理 由 一、原判決認定上訴人張廷聿有如其犯罪事實欄所載對14歲以上 未滿18歲之告訴人即A女（民國96年生，姓名年籍均詳卷）為強制性交犯行，因而撤銷第一審之科刑判決，改判論以成年人故意對少年犯強制性交罪，量處有期徒刑2年，固非無見。 二、惟查：判決量刑所載之理由必須前後互相適合，始稱合法， 苟其論述前後不相一致，且互有齟齬者，即有判決理由矛盾之當然違背法令。原判決就上訴人對A女為強制性交之犯行，考量其並未以暴力方式傷害A女，主觀惡性尚非十分重大，且犯本案前，無任何前科紀錄，並與A女及其父母以新臺幣(下同)140萬元成立調解等情，顯已知悔悟，努力彌補其過錯，認倘科以最低度刑仍嫌過重而有情輕法重之情形（見原判決第6頁第10至17行），因而適用刑法第59條規定酌減其刑；但在指駁及說明上訴人所受宣告之刑，為何無以暫不執行為適當之情形而不予宣告緩刑時，卻又說明上訴人違犯本案前，無任何前科紀錄，其所為造成A女身心受創，雖以140萬元與A女及其父母成立調解，因履行期尚未屆至，迄今未賠償告訴人或其父母任何損害，且於警、偵及第一審均否認犯行，難認其已正視己身行為與法有違且知所警惕等語（見原判決第8頁第1至9行)。則原判決一方面既認為上訴人之惡性尚非十分重大，且於原審坦承犯行，並與A女及其父母成立調解，顯見已知悔悟，努力彌補過錯，據此認其所犯情輕法重而顯可憫恕，應依刑法第59條規定酌減其刑，另方面又以上開調解之履行期尚未屆至，迄未賠償A女及其父母任何損害，在原審之前並未坦承犯行等與前揭認為已知悔悟，應適用刑法第59條規定之同一情狀，卻謂難認其已知違法而有悔意，並援此為上訴人不宜宣告緩刑之判斷，前後論斷已有扞格。究竟上訴人之犯罪情節及犯後態度等情狀為何？是否犯情可憫？有無真誠悔悟？已否彌補A女及其父母之損害？均有未明，此既攸關原審就刑法第59條酌減其刑及緩刑與否之審斷，自有究明釐清之必要，原審未加查明，逕予判決，難謂無調查未盡及理由矛盾之違法。以上或係上訴意旨所指摘，或為本院得依職權調查之事項，且原判決上開違誤，影響刑法第59條與緩刑裁量事實之確認及法律適用之基礎，本院無從自為判決，應認原判決有撤銷發回更審之原因。又上訴人與A女及其父母於113年11月7日成立賠償140萬元之調解筆錄，係約定上訴人於113年12月31日前給付40萬元，餘款100萬元，則自114年1月起按月給付2萬元至清償完畢為止。惟上訴人於113年11月11日(即原審言詞辯論終結後，宣判前）已給付其中40萬元，至於尾款100萬元，嗣於同年12月24日亦全部匯付，並接獲A女家人傳送「有收到你的真心悔過的態度，若再上訴我們就不堅持不緩刑的說法」訊息，有上訴人提出之匯款憑證及對話紀錄截圖可參，該等資料內容若為真實，則上訴人是否已獲A女及其父母之宥恕？此屬緩刑與否之裁量因素之一，案經發回，應併予查明，附此敘明。 據上論結，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97條、第401條，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3 　　月　　20　　日 刑事第七庭審判長法　官 林恆吉 法　官 蔡憲德 法　官 吳冠霆 法　官 許辰舟 法　官 林靜芬 本件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書記官 林宜勳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3 　　月　　24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