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反洗錢防制法等

臺灣桃園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金訴字第1024號 公 訴 人 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黃皓麟 選任辯護人 陳彥潔律師 張婉儀律師 上列被告因違反洗錢防制法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3年 度偵字第253號）及移送併辦（113年度偵字第21921、57138號） ，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 丁○○幫助犯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洗錢罪，處有期徒 刑3月，併科罰金新臺幣3萬元，罰金如易服勞役，以新臺幣1仟 元折算1日。 　　事　實 丁○○可預見如將金融機構帳戶存摺、金融卡及密碼等提供不相識 之人使用，恐遭他人用以充作詐欺被害人匯入款項並於他人提領 或轉帳後遮斷資金流動軌跡以逃避國家刑事追訴、處罰之犯罪工 具，藉此以掩飾、隱匿詐欺取財犯罪所得之去向，竟仍基於縱有 人利用其交付之帳戶作為實施掩飾、隱匿詐欺取財犯罪所得去向 之洗錢及詐欺取財犯行之犯罪工具，亦不違背其本意之幫助犯意 ，於民國112年7月23日前之某日，將其申辦之聯邦商業銀行帳戶 000-000000000000號（下稱聯邦銀行帳戶）、第一商業銀行帳戶 000-00000000000號（下稱第一銀行帳戶）、臺灣土地銀行帳戶0 00-000000000000號（下稱土地銀行帳戶）、台新商業銀行帳戶 之提款卡及密碼交付予許哲銘，再透過許哲銘轉交予詐欺集團成 員(惟無證據證明其知悉詐欺集團以三人以上共同犯之方式詐欺 取財，亦無證據證明有未成年人)，丁○○每提供1個帳戶即可獲得 新臺幣（以下同）2萬元之報酬。嗣該人及其所屬之詐欺集團不 詳成員取得上開帳戶後，即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詐 欺取財及洗錢之犯意聯絡，以附表所示之詐欺方式，致附表所示 之人陷於錯誤，於附表所示之時間，匯款如附表所示之金額至本 案帳戶內，旋遭提領一空。 　　理　由 一、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㈠訊據被告丁○○矢口否認有何幫助詐欺及洗錢等犯行，辯稱：我在交友軟體上認識許哲銘並且與他交往，許哲銘表示他的友人有投資管道，可以提供一個帳戶2萬元的代價出借帳戶，所以我提供4個金融帳戶給許哲銘，我不知道會拿去詐騙，我也是被騙的等語。經查： 　⒈上開帳戶均係被告所申辦，被告將上開帳戶提款卡及密碼利 用通訊軟體提供予許哲銘，並由許哲銘提供予與年籍資料不詳之人取得上開帳戶後，以附表所示詐騙方法，使如附表所示之人因而受騙上當，並分別匯款如附表所示之金額至上開帳戶，嗣後旋即遭不詳之人提領一空等情，並據許哲銘於警詢時之供述在卷（見偵253號卷第21-24頁；偵57138號卷第67-55頁），並有證人即告訴人甲○○、張惠貞、黃俐蒓、乙○○於警詢中證述綦詳（見偵253號卷第37-38頁；偵21921號卷第69-73頁；偵57138號卷第63-64頁、第67-73頁），復有甲○○提供之交易明細及對話紀錄（見偵253號卷第41-44頁）、乙○○提供之對話紀錄（見偵21921號卷第75頁、第87-93頁）、張惠貞提供之對話紀錄及交易明細（見偵57138號卷第107頁、第115頁）、第一銀行帳戶之交易明細（見偵57138號卷第97頁）、聯邦銀行帳戶交易明細(見偵57138號卷第105頁)、土地銀行交易明細（見偵57138號卷第96頁）等在卷可參，被告對此復未予以爭執，是此部分事實，首堪認定。 　⒉被告固以前情詞置辯： 　 ㈠按刑法之故意犯，可分為直接故意與不確定故意，所謂不確 定故意即指行為人對於構成犯罪之事實，預見其發生而其發生並不違反其本意，刑法第13條第2項定有明文。又按刑法第30條之幫助犯，係以行為人主觀上有幫助故意，客觀上有幫助行為，即對於犯罪與正犯有共同認識，而以幫助意思，對於正犯資以助力，但未參與實行犯罪之行為者而言。幫助犯之故意，除需有認識其行為足以幫助他人實現故意不法構成要件之「幫助故意」外，尚需具備幫助他人實現該特定不法構成要件之「幫助既遂故意」，惟行為人只要概略認識該特定犯罪之不法內涵即可，無庸過於瞭解正犯行為之細節或具體內容。此即學理上所謂幫助犯之「雙重故意」（最高法院108年度台上大字第3101號裁定意旨參照）。是被告若對於他人可能以其所交付之金融機構帳戶，進行詐欺取財及洗錢之犯罪行為，已預見其發生而其發生並不違反其本意，自仍應負相關之罪責。關於提供「人頭帳戶」之人，或可能為單純被害人，但若提供「人頭帳戶」資料之行為人，雖已預見被用來作為詐欺取財等非法用途之可能性甚高，惟仍心存僥倖認為可能不會發生，甚而妄想確可獲得相當報酬、貸得款項或求得愛情等，縱屬被騙亦僅為所提供「人頭帳戶」之存摺、金融卡，不至有過多損失，將自己利益、情感之考量遠高於他人財產法益是否因此受害，容任該等結果發生而不違背其本意，即存有同時兼具被害人身分及幫助犯詐欺取財、洗錢等不確定故意行為之可能性（最高法院111年度台上字第3197號判決意旨參照），合先指明。 　 ⑵被告於警詢時供述：我在交友軟體上認識許哲銘約一周後， 許哲銘向我介紹提供一個帳戶給他朋友使用，就可以給我2萬元，所以我一共交付4個帳戶等語（見偵253號卷第8頁），而證人許哲銘亦於警詢供述：112年7月間，我在臉書看到廣告，便加入朋友，對方跟我說洗遊戲帳號，提供一本即可獲利2萬元，我當時跟丁○○交往，我問丁○○要不要辦，丁○○跟我說好，並將提款卡交給我朋友等語（見偵21291號卷第38頁），互核前開供述情節，被告經由其男友許哲銘而提供上開帳戶予許哲銘之友人，每提供1個帳戶得獲利2萬元乙節，堪可認定。然被告自承係從事作業員工作，月薪3萬元（見本院金訴卷第193頁），而依被告及許哲銘所供稱，被告只需提供金融機構帳戶資料，無需再付出任何勞力，每月即可獲利2萬之報酬，相較於被告從事作業員之工作，僅得獲得3萬元報酬而言（見本院金訴卷第193頁），顯然不相當，被告如此付出與報酬顯不相當之工作，衡諸常情，應可預見可能與不法行為有關，否則豈有獲得顯不相當之報酬可言。再衡酌被告交付上開帳戶時係年26歲之成年人，學歷大學畢業（見本院金訴卷第193頁），即顯非年幼無知或毫無智識及工作經驗之人，其通常事務之判斷力亦應非低下，對於從事詐欺之人利用他人金融機構帳戶之犯罪型態，及應避免金融機構帳戶被不法行為人利用為詐財之工具等節，理應有所知悉，然其為貪圖顯不相當之報酬，竟於預見提供帳戶可能遭非法使用之情形下，仍任意將上開帳戶提款卡及密碼，透過其男友許哲銘交付他人使用，是不詳之人若利用其所交付之金融機構帳戶物件實施詐欺及洗錢行為，自有不違背其本意之幫助意思甚明。 　 ⑶被告雖辯稱，其因為信賴其男友許哲銘始交付金融帳戶等語 ，但被告提供上開金融帳戶之目的，係為提供其男友許哲銘之友人，並藉此獲取高額利潤，並非提供其男友許哲銘自己所用，況且許哲銘之友人對被告而言，實屬毫無信賴基礙，而被告既可知悉交付金融帳戶資料予他人，該金融帳戶資料可能遭他人為任何之使用，衡情應當深入瞭解交付之對象之可靠性與用途，以防止遭他人違反自己意願使用或不法使用，惟被告於本院審理時自承：僅知投資，但不太清楚許哲銘友人實際用途等語（見本院金訴卷第81頁），顯見被告對於許哲銘之友人如何投資獲利一事，根本就不在意。尤有甚者，被告為獲得高額之報酬而選擇提供4個金融帳戶，企圖獲得8萬元之報酬，益徵被告交付金融帳戶之目的意在獲取高額之報酬，如詐欺集團成員將之用於洗錢、詐欺取財犯罪根本毫不在意。再許哲銘之友人對於被告而言，係屬毫無信賴基礙之人，被告既未向毫無信任基礎之許哲銘友人確認使用目的或索取相關證明，在未有信賴基礎之情形下，仍貿然將其上開帳戶之提款卡及密碼透過許哲銘提供予不詳之友人，以獲得報酬，可見被告對上開帳戶被利用作為犯罪工具使用，雖非有意使其發生，然對此項結果之發生，亦不違背其本意，故其交付本案帳戶資料之行為，無論動機為何，均無從解免被告提供個人金融帳戶幫助他人遂行詐欺取財犯罪及遮斷金流以逃避追訴、處罰之洗錢罪責。又依卷內事證，雖無證據證明被告事前已知悉詐欺集團成員取得其上開帳戶資料後，會以何方式遂行犯罪行為，惟被告交付上開帳戶資料有可能供詐欺集團成員利用作為犯罪工具，及會遮斷金流以逃避追訴、處罰之效果產生，當為被告所能預見，則發生此事即難認係違反被告之本意。是本案被告有幫助詐欺取財、幫助洗錢之不確定故意之事實，足堪認定。 　 ⑷又被告雖有掛失台新銀行帳戶及土地銀行帳戶之紀錄，然其 於掛失土地銀行帳戶時，詐騙集團成員已將匯款金額提領完畢，是當被告掛失土地銀行帳戶時，詐騙集團既已將上開帳戶使用完畢，即難據此即對被告做有利之認定。 　㈡綜上所述，被告前開所辯，無非係臨訟卸責之詞，不足採信 ，本案事證明確，被告本案犯行足堪認定，應依法論科。 二、論罪科刑 　㈠新舊法比較： 　⒈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 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又按同種之刑，以最高度之較長或較多者為重。最高度相等者，以最低度之較長或較多者為重，刑法第2條第1項、第35條第2項定有明文；又法律變更之比較，應就與罪刑有關之法定加減原因與加減例等影響法定刑或處斷刑範圍之一切情形，依具體個案綜其檢驗結果比較後，整體適用法律（最高法院113年度台上字第2303號判決意旨參照）。 　⒉被告行為後，洗錢防制法於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113年7 月31日修正之該法第6條、第11條規定的施行日期，由行政院另定），自113年8月2日起生效。經查： 　⑴有關洗錢行為之定義，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2條規定：「本法 所稱洗錢，指下列行為：一、意圖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來源，或使他人逃避刑事追訴，而移轉或變更特定犯罪所得。二、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之本質、來源、去向、所在、所有權、處分權或其他權益者。三、收受、持有或使用他人之特定犯罪所得。」修正後該條規定：「本法所稱洗錢，指下列行為：一、隱匿特定犯罪所得或掩飾其來源。二、妨礙或危害國家對於特定犯罪所得之調查、發現、保全、沒收或追徵。三、收受、持有或使用他人之特定犯罪所得。四、使用自己之特定犯罪所得與他人進行交易。」是修正後規定已擴大洗錢範圍，然就本案被告所為，於修正前、後均符合洗錢之定義。 　⑵又有關洗錢行為之處罰規定，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 、第3項規定：「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00萬元以下罰金。」、「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因修正前規定未就犯行情節重大與否，區分不同刑度，及為使洗錢罪之刑度與前置犯罪脫鉤，爰於113年7月31日修正並變更條次為第19條第1項規定：「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1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幣1億元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000萬元以下罰金。」並刪除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3項規定之科刑上限規定。而依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3項所規定「（洗錢行為）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之科刑限制，形式上固與典型變動原法定本刑界限之「處斷刑」概念暨其形成過程未盡相同，然此等對於法院刑罰裁量權所為之限制，已實質影響舊洗錢罪之量刑框架，自應納為新舊法比較事項之列。 　⑶關於犯洗錢罪之減刑規定，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規 定：「犯前4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減輕其刑。」；修正後第23條第3項前段規定：「犯前4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減輕其刑。」修正後之規定增列「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之限制要件。 　⑷是以，經綜合比較新舊法罪刑及減刑規定結果，就本案被告 所為，不論依113年7月31日修正前或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2條之規定，均構成洗錢行為。又本案被告幫助洗錢之財物並未達1億元，且被告始終否認犯行，並無修正前、後洗錢防制法自白減刑規定之適用。故若適用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規定，得量處刑度之範圍應為「2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法定刑度為7年以下有期徒刑，然因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3項之規定，是所量處之刑度不得超過刑法第339條第1項普通詐欺取財罪之最重本刑即有期徒刑5年），若適用修正後之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之法定刑度則為「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兩者之最高刑度相同，故應比較最低刑度，經整體比較結果，修正後之規定並未較有利於被告，自應依刑法第2條第1項前段規定，適用被告行為時即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規定。 　㈡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第339條第1項之幫 助詐欺取財罪，及刑法第30條第1項前段、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幫助洗錢罪。 　㈢被告交付上開帳戶之提款卡及密碼，幫助不詳詐欺之人向附 表所示被害人行詐，匯出款項至上開帳戶，並以上開帳戶掩飾或隱匿詐欺犯罪所得，侵害不同財產法益，而犯數幫助詐欺取財、幫助洗錢罪，惟被告僅有一提供帳戶之行為，其以一行為觸犯數罪名，為想像競合犯，依刑法第55條前段之規定，應從一重以幫助洗錢罪論斷。 　㈣檢察官以113年度偵字第21921、57138號移送併辦，核與起訴 犯罪事實具有想像競合犯之裁判上一罪關係，為起訴效力所及，應併予審理。 　㈤被告基於幫助他人之犯意，參與實行犯罪構成要件以外之行 為，應論以幫助犯，犯罪情節較正犯為輕，爰依刑法第30條第2項規定按正犯之刑減輕之。 　㈥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已預見對方可能係詐騙 之人，竟仍基於幫助詐欺取財、洗錢之不確定故意，配合提供上開帳戶提款卡、密碼與不詳詐騙者使用，所為除助長詐騙犯罪之橫行，亦造成告訴人受有財產之損失，並掩飾不法犯罪所得去向，增加國家查緝犯罪及被害人尋求救濟之困難，更危害金融交易往來秩序，嚴重影響社會治安及人際間之互信，應予非難。復考量被告之犯後態度，至今否認犯罪，未賠償被害人所受之損失，兼衡被告之犯罪動機、目的、手段、素行、智識程度、家庭及經濟生活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諭知罰金如易服勞役之折算標準。 三、沒收 　㈠按沒收適用裁判時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2項定有明文。查被 告行為後，洗錢防制法第18條第1項有關沒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之規定，業經修正為同法第25條第1項規定，於113年7月31日公布，同年0月0日生效，自應適用裁判時即修正後之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之規定。又供犯罪所用、犯罪預備之物或犯罪所生之物，屬於犯罪行為人者，得沒收之。但有特別規定者，依其規定；前2項之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宣告前2條之沒收或追徵，有過苛之虞、欠缺刑法上之重要性、犯罪所得價值低微，或為維持受宣告人生活條件之必要者，得不宣告或酌減之，刑法第38條第2項、第4項、第38條之2第2項分別定有明文。 　㈡被告將上開帳戶提款卡、密碼提供予不詳詐騙者使用，失去 對自己帳戶之實際管領權限，惟此等資料價值尚屬低微，復可隨時向金融機構停用，足徵縱予宣告沒收亦無以達成犯罪預防之效用，顯不具刑法上之重要性，亦非違禁物或專科沒收之物，爰依刑法第38條之2第2項規定，不予宣告沒收、追徵。 　㈢被告固將其上開帳戶提款卡、密碼提供給他人，幫助他人遂 行詐欺取財及洗錢等犯行，然被告自始皆否認有獲取任何之款項，卷內復查無其他積極事證，足證被告有因交付本案帳戶提款卡、密碼而取得任何不法利益，不生利得剝奪之問題，自無庸依刑法第38條之1等規定宣告沒收、追徵。 　㈣本件詐欺正犯藉由被告提供上開帳戶而隱匿詐騙贓款之去向 ，此贓款為被告於本案所幫助隱匿之洗錢財物，本應全數依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規定，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沒收之。然本案附表所示之人所轉帳之款項均已遭提領，且依卷存事證，無以認定該等款項為被告所有或在被告掌控中，若對被告沒收、追徵該等款項，難謂符合憲法上比例原則之要求，而有過苛之虞，爰依刑法第38條之2第2項規定，均不予以宣告沒收、追徵。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 條第1 項前段，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丙○○提起公訴，檢察官林郁芬、塗又臻移送併辦， 檢察官張羽忻、邱健盛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3 　　月　　19　　日 　　　　　　　　　刑事第十二庭　 法　官 鄭朝光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 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 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 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黃淑瑜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3 　　月　　21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 物交付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50萬元以下罰 金。 以前項方法得財產上不法之利益或使第三人得之者，亦同。 前二項之未遂犯罰之。 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 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 幣五百萬元以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附表： 編號 告訴人 詐欺方式 匯款時間 匯款金額 （新臺幣） 匯入帳戶 1 甲○○ 112年7月22日接獲不詳詐欺之人電話，佯裝買家向甲○○購買商品，但因無法結帳，不詳詐欺之人接續假冒中國信託銀行之客服人員，要求甲○○操作網路銀行 112年7月23日13時40分 9,998元 聯邦銀行行帳戶 112年7月23日13時41分 9,998元 112年7月23日13時43分 9,912元 2 乙○○ 112年7月22日接獲不詳詐欺之人電話，佯稱因臉書違規需操提供財力證明始得解除云云 112年7月23日13時8分 33,988元 聯邦銀行帳戶 3 張惠貞 112年7月23日接獲不詳詐欺之人電話，佯裝買家向張惠貞購買商品，但因無法結帳，不詳詐欺之人接續偽裝客服人員與張惠貞聯絡，要求張惠貞轉帳測試 112年7月23日15時13分 49,983元 土地銀行帳戶 112年7月23日15時14分 49,981元 112年7月23時15時15分 9,985元 112年7月23日15時16分 9,983元 4 黃俐蒓 112年7月23日接獲不詳詐欺之人電話，佯裝買家向黃俐蒓購買商品，但因無法結帳，不詳詐欺之人接續偽裝客服人員與黃俐蒓聯絡，要求黃俐蒓轉帳測試 112年7月23日16時24分 49,983元 第一銀行帳戶 112年7月23日16時27分 49,985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