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反洗錢防制法

臺灣雲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金訴字第469號 公 訴 人 臺灣雲林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黃鈺雯 上列被告因違反洗錢防制法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3年度 偵字第6258號、第6451號），被告於準備程序中就被訴事實為有 罪之陳述，經告知簡式審判程序之旨，並聽取當事人之意見後， 本院裁定依簡式審判程序審理，並判決如下： 　　主　文 黃鈺雯犯如附表編號1至3所示之罪，各處如附表編號1至3所示之 刑。應執行有期徒刑玖月，併科罰金新臺幣壹萬伍仟元，有期徒 刑如易科罰金，罰金如易服勞役，均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緩刑貳年。 　　事　實 一、黃鈺雯知悉金融機構帳戶資料係供個人使用之重要理財及交 易工具，並已預見將金融機構帳戶資料提供予他人，極可能遭他人作為詐取被害人匯款之人頭帳戶使用，並已預見替不熟識之他人自人頭帳戶代為提領陌生款項，極可能成為提領詐欺犯罪所得之人，且將產生遮斷金流而逃避國家追訴、處罰之效果，竟仍與真實姓名不詳、通訊軟體LINE暱稱「陳建斌」之成年人（無證據顯示與通訊軟體LINE暱稱「胡奇偉」之人為不同人，下稱「陳建斌」）共同意圖為自己或他人不法之所有，基於縱使與「陳建斌」共同詐取他人財物及隱匿詐欺犯罪所得去向，亦不違背其本意之詐欺取財與洗錢之不確定故意之犯意聯絡，於民國113年3月10日，將其申辦之中華郵政銀行帳戶（帳號：000-00000000000000號，下稱甲帳戶）、臺中商業銀行帳戶（帳號：000-000000000000號，下稱乙帳戶）之存摺封面以通訊軟體LINE傳送予「陳建斌」，「陳建斌」再以附表編號1至3所示之方式，向附表編號1至3所示之人施用詐術，致其等均陷於錯誤，因而分別匯款至附表編號1至3所示之帳戶後，黃鈺雯再依「陳建斌」之指示，於附表編號1至3所示時間、地點自甲、乙帳戶提領附表編號1至3所示之款項轉交與「陳建斌」，藉此製造金流斷點，致無從追查詐欺犯罪所得去向而掩飾、隱匿犯罪所得。 二、案經臺灣雲林地方檢察署（下稱雲林地檢署）檢察官偵查起 訴。 　　理　由 壹、程序部分 　　本件被告黃鈺雯所犯之罪，均為死刑、無期徒刑、最輕本刑 為3年以上有期徒刑以外之罪，且非屬高等法院管轄第一審之案件，被告於準備程序進行中，就被訴事實為有罪之陳述，經告知簡式審判程序之旨，並聽取檢察官及被告之意見後，本院依刑事訴訟法第273條之1第1項規定，裁定進行簡式審判程序，是本案之證據調查程序及有關傳聞法則證據能力之限制，依同法第273條之2規定，不受同法第159條第1項、第161條之2、第161條之3、第163條之1及第164條至第170條規定所拘束。 貳、實體部分 一、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㈠上開犯罪事實，業據被告於偵查、本院審理時均坦承不諱（ 偵6258卷第111頁，本院卷第44、48、74頁），並有提領明細及提款機畫面截圖照片、銀行及路口監視器畫面截圖照片各1份（偵6451卷第27至39頁）、被告提出之通訊軟體LINE對話畫面截圖照片1份（偵6258卷第113至207頁）及如附表「卷證出處」欄所示之證據資料在卷可稽，足以擔保被告之任意性自白與事實相符，應堪採信。 　㈡綜上所述，本案事證明確，被告犯行均堪以認定，應予依法 論科。 二、論罪科刑 　㈠新、舊法比較： 　⒈被告行為後，洗錢防制法於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全文31條 ，除第6、11條之施行日期另定之外，自113年8月2日施行。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條第1項定有明文。而同種之刑，以最高度之較長或較多者為重，最高度相等者，以最低度之較長或較多者為重，同法第35條第2項亦有明定。有期徒刑減輕者，減輕其刑至二分之一，則為有期徒刑減輕方法，同法第66條前段規定甚明，而屬「加減例」之一種。又法律變更之比較，應就罪刑有關之法定加減原因與加減例等一切情形，綜其全部罪刑之結果而為比較；刑法上之「必減」，以原刑減輕後最高度至減輕後最低度為刑量（刑之幅度），「得減」則以原刑最高度至減輕最低度為刑量，而比較之。故除法定刑上下限範圍外，因適用法定加重減輕事由而形成之處斷刑上下限範圍，亦為有利與否之比較範圍，且應以具體個案分別依照新舊法檢驗，以新舊法運用於該個案之具體結果，定其比較適用之結果。至於易科罰金、易服社會勞動服務等易刑處分，因牽涉個案量刑裁量之行使，必須已決定為得以易科罰金或易服社會勞動服務之宣告刑後，方就各該易刑處分部分決定其適用標準，故於決定罪刑之適用時，不列入比較適用之範圍。又洗錢防制法於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3項規定：「前2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乃個案宣告刑之範圍限制，而屬科刑規範，應列為法律變更有利與否比較適用之範圍（最高法院113年度台上字第2720號判決意旨參照）。經查： 　⒉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第3項規定：「有第2條各款 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下同）500萬元以下罰金；前2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修正後規定則為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1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1億元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5,000萬元以下罰金。」並刪除修正前同法第14條第3項宣告刑範圍限制之規定。而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規定為：「犯前4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減輕其刑。」修正後規定則為洗錢防制法第23條第3項：「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如有所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減輕其刑；並因而使司法警察機關或檢察官得以扣押全部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或查獲其他正犯或共犯者，減輕或免除其刑。」可知修正後規定被告需於歷次審判中均自白，如有犯罪所得並需繳交全部所得財物，方得減刑。本件被告所犯附表編號1至3犯行所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均未達1億元，且被告於偵查及審判中均自白洗錢犯行，亦無證據足證其有犯罪所得，而有修正前、後自白減刑規定（必減）之適用。是被告若依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第16條第2項規定減輕其刑，其處斷刑範圍為1月以上6年11月以下，但宣告刑依修正前同法第14條第3項規定，不得超過5年；若依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第23條第3項前段規定減輕其刑，其處斷刑範圍為3月以上4年11月以下。經比較新、舊法結果，應認修正後規定較有利於被告，整體適用113年7月31日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第1項及同法第23條第3項前段規定處斷。 　㈡按（註：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即修正後洗錢防 制法第19條第1項）之一般洗錢罪，祇須有第2條各款所示行為之一，而以第3條規定之特定犯罪作為聯結即為已足。倘行為人意圖掩飾或隱匿特定犯罪所得來源，而將特定犯罪所得直接消費處分，甚或交予其他共同正犯予以隱匿，或由共同正犯以虛假交易外觀掩飾不法金流移動，即難認僅單純犯罪後處分贓物之行為，應仍構成（註：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2條第1或2款之洗錢行為（最高法院108年度台上字第2402號判決意旨參照）。查被告為智識能力正常之成年人，而被告供稱：我實際上不認識LINE暱稱「胡奇偉」、「陳建斌」，只是在FB看到廣告，後來加LINE，我不知道「胡奇偉」、「陳建斌」的真實姓名、年籍資料，也不確定「胡奇偉」、「陳建斌」是否為同一人，我當下沒有查證LINE暱稱「胡奇偉」、「陳建斌」是否為合法貸款業者。他說無息貸款3年不用利息，我知道這不合理。（問：被告於對話途中曾向對方提及洗錢、警示帳戶，代表被告是否能預見匯入帳戶之款項來源可能不法，否則不可能會有洗錢或變成警示帳戶之風險？）知道。（問：對於起訴書記載被告明知國內社會層出不窮之詐騙集團或不法份子為掩飾其不法行徑，避免執法人員之追究及處罰，經常利用他人之帳戶掩人耳目，在客觀上雖已預見若有不詳之人士不合常情地要求其提供金融帳戶來收受款項，並要求其提領匯入款項再前往指定地點當面轉交所提領現金款項予他人之行為，常與財產犯罪之不法款項有密切關連，具有縱依該不詳人士之指示所提領匯入金融帳戶款項係詐欺所得，亦不違背其本意之間接故意，有無意見？是否承認？）承認等語（偵6258卷第110至111頁，本院卷第47至48、78頁），則被告與「陳建斌」間顯然並無任何堅強信任關係，且依被告之社會經驗，亦知道單純提供帳戶再從中提款轉交現金便得順利借貸，此種情事有違一般社會常情，其理應已預見提供本案帳戶並替不熟識之他人代為收受匯款再轉交現金，極有可能係擔任詐欺取財的取財人員，且將產生遮斷金流而逃避國家追訴、處罰之效果，被告竟仍未為任何查證，即依「陳建斌」指示提供甲、乙帳戶資料，再於附表編號1至3所示時間、地點提領現金轉交與「陳建斌」，以此方式移轉詐欺犯罪所得，掩飾、隱匿詐欺犯罪所得之去向，被告顯有詐欺取財與洗錢之不確定故意。 　㈢核被告所為，就附表編號1至3之各行為均係犯修正後洗錢防 制法第19條第1項後段之一般洗錢罪，及刑法第339條第1項之詐欺取財罪。 　㈣按共同正犯之成立，只須具有犯意之聯絡與行為之分擔，既 不問犯罪動機起於何人，亦不必每一階段犯行，均經參與，且意思之聯絡不限於事前有協議，即僅於行為當時有共同犯意之聯絡者，亦屬之。查被告雖未自始至終參與詐欺附表編號1至3所示之人財物之各階段犯行，僅依「陳建斌」指示提供甲、乙帳戶之帳號，再負責自甲、乙帳戶提領被害人遭詐欺之款項交給「陳建斌」，惟被告與「陳建斌」間互相分工，堪認係在合同意思範圍內，各自分擔犯罪行為之一部，並相互利用他人之行為，以達犯罪之目的，依上開說明，自應負共同正犯之責。是被告就附表編號1至3之犯行與「陳建斌」間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均為共同正犯。 　㈤被告就附表編號1至3之犯行，均係以一行為同時觸犯詐欺取 財罪及一般洗錢罪，為想像競合犯，各應依刑法第55條前段規定，從一重之一般洗錢罪論處。 　㈥被告就本案附表編號1至3之犯行，侵害不同被害人之財產法 益，犯意各別、行為互殊，應予分論併罰。 　㈦本件被告於偵查及審理中均自白本案洗錢犯行（詳細卷頁如 前貳、一、㈠所述），且無證據證明有犯罪所得，應依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23條第3項前段規定，就被告本案附表編號1至3所犯之一般洗錢罪，均減輕其刑。 　㈧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提供本案帳戶資料供「 陳建斌」使用，使本案帳戶淪為詐欺被害人及洗錢之犯罪工具，更實際提領、轉交款項，不僅造成他人受有財產上損害，亦有助於隱匿犯罪所得之真正去向，增加司法機關日後查緝犯罪之困難，危害社會秩序安全，所為實有不該。參以本案共有3位被害人遭詐欺，匯入甲、乙帳戶之詐欺金額共近18萬元之犯罪情節，及被告與附表編號1、3之告訴人均達成調解（已依調解筆錄賠償完畢），另匯款至附表編號2之告訴人指定帳戶並全數賠償完畢等情，有本院調解筆錄2份（本院卷第89至91頁）及被告陳報之匯款資料1份（本院卷第95至101頁）為據，堪認被告已有彌補其犯行所生損害之行為，並取得告訴人之諒解。復念及被告坦承犯行之犯後態度；兼衡附表編號1、3所示告訴人、檢察官、被告之量刑意見（本院卷第80至81、89至91頁），暨被告自陳之智識程度及家庭生活經濟狀況（詳見本院卷第80頁）等一切情狀，分別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即附表編號1至3「主文」欄所載）；復審酌被告所犯本案3次犯行之犯罪手法具有相當同質性，且被告之行為時間集中於同一天內，暨附表編號1至3各被害人損害金額之多寡、是否賠償完畢，整體評價被告上開犯罪情狀，定應執行刑如主文所示，並均諭知易科罰金及易服勞役之折算標準。 　㈨緩刑之適用： 　⒈按受2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罰金之宣告，而有下列情形之 一，認以暫不執行為適當者，得宣告2年以上5年以下之緩刑，其期間自裁判確定之日起算：一、未曾因故意犯罪受有期徒刑以上刑之宣告者。二、前因故意犯罪受有期徒刑以上刑之宣告，執行完畢或赦免後，5年以內未曾因故意犯罪受有期徒刑以上刑之宣告者，刑法第74條第1項定有明文。 　⒉查被告於本案以前未曾涉犯刑事案件等情，有其臺灣高等法 院被告前案紀錄表附卷足憑，是被告符合刑法第74條第1項第1款得以宣告緩刑之要件。考量被告一時失慮犯下本案，但事後已與附表編號1、3之告訴人達成調解並依調解筆錄賠償其等損失，附表編號1、3之告訴人均同意給予被告緩刑，亦已全部賠償附表編號2之告訴人損失等情，有本院調解筆錄2份（本院卷第89至91頁）及被告陳報之匯款資料1份（本院卷第95至101頁）可參，足認被告盡力嘗試彌補其犯行所生損害，已見悔意，信其經偵、審程序及刑之宣告教訓，當有所警惕；檢察官對於給予被告緩刑亦無意見（本院卷第81頁），本院綜合各情，認上開刑之宣告，以暫不執行為適當，爰依刑法第74條第1項第1款規定，宣告被告緩刑2年。 三、沒收： 　㈠按沒收、非拘束人身自由之保安處分適用裁判時之法律，刑 法第2條第2項定有明文。又犯第19條、第20條之罪，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沒收之，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亦有明定。被告行為後，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8條第1項有關沒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之規定於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於同年0月0日生效施行，並移列為第25條第1項，依上開規定，自應適用裁判時即現行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規定。惟沒收或追徵，有過苛之虞、欠缺刑法上之重要性、犯罪所得價值低微，或為維持受宣告人生活條件之必要者，得不宣告或酌減之，刑法第38條之2第2項亦有明文，學理上稱此規定為過苛調節條款，乃將憲法上比例原則予以具體化，不問實體規範為刑法或特別刑法中之義務沒收，亦不分沒收主體為犯罪行為人或第三人之沒收，復不論沒收標的為原客體或追徵其替代價額，同有其適用（最高法院109年度台上字第2512號判決意旨參照）。是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規定雖採義務沒收主義，且為關於沒收之特別規定，應優先適用，然依上開判決意旨，仍得適用刑法第38條之2第2項過苛條款之規定。次按犯罪所得，屬於犯罪行為人者，沒收之；前開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第3項有所明定。 　㈡查附表編號1至3之告訴人輾轉匯入甲、乙帳戶之款項，雖屬 被告犯洗錢罪之洗錢財物，原應依現行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規定宣告沒收，惟考量上開款項已遭被告轉交給「陳建斌」，並非被告所有，亦非在其實際掌控中，則被告就此部分犯罪所收受、持有之財物本不具所有權及事實上處分權，且被告已賠償附表編號1至3之告訴人相當金額，若再對被告宣告沒收，恐有過苛之虞，爰依刑法第38條之2第2項規定，不予宣告沒收。另被告供稱：沒有拿到報酬等語（本院卷第48頁），卷內復乏積極證據足證被告因本案犯行獲取任何不法利得，自毋庸依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第3項規定宣告沒收或追徵。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第273條之1第1 項，判決如主文。 本案經檢察官馬阡晏提起公訴，檢察官段可芳到庭執行職務。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3 　　月　　21　　日 　　　　　　　　　刑事第三庭　法　官 鄭苡宣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 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 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 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林恆如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3 　　月　　21　　日 附錄本案論罪科刑法條全文：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 物交付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50萬元以下罰 金。以前項方法得財產上不法之利益或使第三人得之者，亦同。 前2項之未遂犯罰之。 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9條 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併 科新臺幣1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新臺 幣1億元者，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5000萬元 以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附表：　　　 編號 告訴人 詐欺時間 詐欺方式 匯入銀行帳戶及金額（新臺幣） 提領人、提領時間、金額（新臺幣；5元為跨行手續費） 卷證出處 主文 1 楊佳妮 113年3月10日2時24分 不詳人士（無證據顯示與「陳建斌」為不同人）於左列時間，偽稱臉書買家、蝦皮購物客服，向楊佳妮佯稱要使用蝦皮購物購買商品，須先驗證銀行帳戶並轉帳等語，致楊佳妮陷於錯誤，依指示匯款至被告黃鈺雯之臺中商業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乙帳戶）。 ⒈乙帳戶 ⒉匯款金額： ①113年3月11日15時34分許匯款49,986元 ②113年3月11日15時36分許匯款49,986元。 被告分別於113年3月11日15時38分、39分、40分、41分、43分許，於華南銀行虎尾分行ATM（雲林縣○○鎮○○路00號）跨行提領20,005元、20,005元、20,005元、20,005元、19,005元（共5次），再轉交給「陳建斌」。 ⒈告訴人楊佳妮113年3月11日之警詢筆錄（偵6258卷第43至44頁） ⒉告訴人楊佳妮之臺中市政府警察局清水分局沙鹿分駐所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金融機構聯防機制通報單各1份（偵6258卷第45至47頁） ⒊告訴人楊佳妮提供之通訊軟體LINE對話畫面截圖照片1份（偵6451卷第77至95頁） ⒋乙帳戶之交易明細、ATN機台交易資料1份（偵6451卷第23至25頁） 黃鈺雯共同犯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十九條第一項後段之一般洗錢罪，處有期徒刑伍月，併科罰金新臺幣壹萬元，有期徒刑如易科罰金，罰金如易服勞役，均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2 李素華 113年3月10日某時 LINE暱稱「邱萱茹」（無證據顯示與「陳建斌」為不同人）於左列時間，以向李素華佯稱可至某網站申請貸款，因提供資料錯誤先轉帳解除等語，致李素華陷於錯誤，依指示匯款至被告之中華郵政銀行帳號000-00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甲帳戶）。 ⒈甲帳戶 ⒉匯款金額： 　113年3月11日15時36分許匯款30,000元。 　 被告於113年3月11日15時44分許，於華南銀行虎尾分行ATM（雲林縣○○鎮○○路00號）分別跨行提領20,005元、10,005元（共2次），再轉交給「陳建斌」。 ⒈告訴人李素華113年3月13日之警詢筆錄（偵6258卷第63至64頁） ⒉告訴人李素華之屏東縣政府警察局屏東分局大同派出所受理各類案件紀錄表、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金融機構聯防機制通報單各1份（偵6258卷第61、65至68、73頁） ⒊告訴人李素華提供之通訊軟體LINE對話、網站訊息、網路銀行轉帳畫面截圖照片1份（偵6258卷第75至81頁） ⒋甲帳戶之基本資料、交易明細1份（偵6258卷第25至35頁） 黃鈺雯共同犯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十九條第一項後段之一般洗錢罪，處有期徒刑肆月，併科罰金新臺幣伍仟元，有期徒刑如易科罰金，罰金如易服勞役，均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3 吳佳樺 113年3月10日20時28分 不詳人士（無證據顯示與「陳建斌」為不同人）於左列時間，偽稱臉書買家、賣貨便客服，向吳佳樺佯稱要使用賣貨便購買商品，須先驗證銀行帳戶並轉帳等語，致吳佳樺陷於錯誤，依指示匯款至乙帳戶。 ⒈乙帳戶 ⒉匯款金額： ①113年3月11日16時4分許匯款29,985元 ②113年3月11日16時6分許匯款19,985元。 　 被告於113年3月11日16時8分、10分、18分許，於華南銀行虎尾分行ATM（雲林縣○○鎮○○路00號）跨行提領20,005元、10,005元、20,005元（共3次），再轉交給「陳建斌」。 ⒈告訴人吳佳樺113年9月4日之警詢筆錄（偵6451卷第117至121頁） ⒉告訴人吳佳樺之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線紀錄表、高雄市政府警察局左營分局新莊派出所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受理各類案件紀錄表各1份（偵6451卷第123至129頁、第139頁） ⒊告訴人吳佳樺提供之通訊軟體LINE對話畫面截圖、ATM交易明細照片1份（偵6451卷第135至137頁） ⒋乙帳戶之交易明細、ATN機台交易資料1份（偵6451卷第23至25頁） 黃鈺雯共同犯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十九條第一項後段之一般洗錢罪，處有期徒刑肆月，併科罰金新臺幣伍仟元，有期徒刑如易科罰金，罰金如易服勞役，均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