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等

臺灣桃園地方法院刑事簡易判決 113年度審金簡字第351號 公 訴 人 臺灣桃園地方檢察署檢察官 被 告 陳敬時 上列被告因組織犯罪防制條例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3 年度偵字第7838號），本院受理後（113年度審金訴字第1001號 ），經被告自白犯罪，合議庭裁定改以簡易判決處刑，判決如下 ： 主 文 陳敬時共同犯洗錢罪，處有期徒刑陸月，併科罰金新臺幣拾萬元 ，罰金如易服勞役，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 未扣案之犯罪所得新臺幣伍仟元沒收，如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 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 事實及理由 一、犯罪事實： 　　乙○○明知金融機構存款帳戶為個人信用之表徵，任何人均可 自行到金融機構申請開立存款帳戶而無特別之窒礙，又依其 智識程度及生活經驗亦明知倘事前無任何防控或擔保作為， 任何人或機構，均不可能將款項匯入他人申辦之金融機構存 款帳戶內，而可預見真實姓名、年籍均不詳，綽號「阿榮」 之成年人（無證據顯示其年齡未滿18歲，下稱「阿榮」）， 向其收購金融機構存款帳戶，並要求其協助提領匯入之款項 ，其所提供之金融機構存款帳戶，極可能供不法詐騙份子即 「阿榮」用以充作詐欺犯罪被害人匯款之指定帳戶，而匯入 之款項，極可能係詐欺犯罪所得；並可預見依「阿榮」指示 提領匯入其所提供金融機構存款帳戶內之詐欺取財犯罪所得 再交付予「阿榮」，係參與詐欺取財犯罪，並足以遮斷資金 流動軌跡，使檢警難以追緝，而有掩飾、隱匿詐欺取財犯罪 所得之本質，來源、去向及所在之虞，竟仍基於縱使因此參 與詐欺取財、縱使因此掩飾詐欺犯罪所得之本質、來源、去 向及所在，製造金流斷點，仍不違背其本意之不確定故意， 與「阿榮」共同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詐欺取財及掩 飾、隱匿特定詐欺犯罪所得本質、來源、去向及所在之洗錢 等犯意聯絡，於民國112年1、2月間某日，在桃園市龜山區 某「麥當勞」速食店，將其所申辦之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 （下稱「郵局」）帳號00000000000000號帳戶（下稱「乙○○ 郵局帳戶」）之提款卡出售並交予「阿榮」，同時告以提款 密碼。俟「阿榮」所屬詐欺集團（無證據顯示乙○○知悉或可 得而知「阿榮」隸屬成員達2人以上之詐欺集團，或其中含 有少年成員，下稱「本案詐欺集團」）機房成員於112年3月 18日某時，先以社群平台臉書暱稱「李若曦」帳號結識甲○○ ，再以LINE暱稱「檸檬」帳號加為甲○○好友後，以LINE向甲 ○○訛稱可以加入「TICKMILL」投資平台儲值投資以獲利云云 ，致甲○○陷於錯誤，於如附表「匯款時間」欄所示時間，依 指示將如附表「匯款金額」欄所示款項，匯入「乙○○郵局帳 戶」內。乙○○復依「阿榮」之指示於如附表編號一、二「提 款時間」、「提款地點」欄所示時間、地點，臨櫃提領如附 表編號一、二「提款金額」欄所示款項後，旋於提領當日某 時，在不詳地點，將領得之款項全部交付給「阿榮」，而掩 飾、隱匿上揭詐欺取財犯罪所得之本質、來源、去向及所在 。嗣甲○○察覺有異報警處理，始為警循線查悉上情。 二、證據名稱： ㈠被告乙○○分別於檢察官訊問、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中之 自白。 　㈡證人即被害人甲○○於警詢中之證述。 　㈢中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112年7月10日儲字第1120937989號函 暨檢附之「乙○○郵局帳戶」客戶資料及客戶歷史交易清單、 甲○○報案資料（內含1.雲林縣政府警察局斗南分局永光派出 所受理各類案件紀錄表、受理詐騙帳戶通報警示簡便格式表 、金融機構聯防機制通報單、2.內政部警政署反詐騙諮詢專 線紀錄表）、甲○○之郵政存簿儲金簿影本、無摺存款存款人 收執聯、自動櫃員機交易明細表、甲○○提供之對話截圖、中 華郵政股份有限公司113年2月20日儲字第1130014162號函暨 所附本案帳戶郵政存簿儲金提款單2紙。 三、新舊法比較： 　　按行為後法律有變更者，適用行為時之法律，但行為後之法 律有利於行為人者，適用最有利於行為人之法律，刑法第2 條第1項定有明文。是以關於新舊法之比較，適用刑法第2條 第1項之規定，為「從舊從優」之比較。而比較時，應就罪 刑有關之事項，如共犯、未遂犯、想像競合犯、牽連犯、連 續犯、結合犯，以及累犯加重、自首減輕及其他法定加減原 因（如身分加減）與加減例等一切情形，綜合全部罪刑之結 果而為比較，予以整體適用。至於易科罰金、易服社會勞動 服務等易刑處分，因牽涉個案量刑裁量之行使，必須已決定 為得以易科罰金或易服社會勞動服務之宣告刑後，方就各該 易刑處分部分決定其適用標準，故於決定罪刑之適用時，不 列入比較適用之範圍（最高法院113年度台上字第2720號判 決意旨參照）。查被告乙○○行為後，洗錢防制法分別於112 年6月14日修正公布第16條，自000年0月00日生效施行；於1 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全文，自113年8月2日起生效施行。經 查： 　㈠有關洗錢行為之處罰規定，113年7月31日修正前洗錢防制法 第14條第1項規定：「有第2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7年 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幣（下同）500萬元以下罰金。」 第3項規定：「前2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 重本刑之刑。」修正變更條次為第19條第1項規定：「有第2 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併 科1億元以下罰金。其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未達1億元者 ，處6月以上5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5,000萬元以下罰金。 」，併刪除修正前同法第14條第3項之規定。修正前洗錢防 制法第14條第3項規定之「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 重本刑之刑」，依立法理由說明：「洗錢犯罪之前置特定不 法行為所涉罪名之法定刑若較洗錢犯罪之法定刑為低者，為 避免洗錢行為被判處比特定不法行為更重之刑度，有輕重失 衡之虞，...定明洗錢犯罪之宣告刑不得超過特定犯罪罪名 之法定最重本刑」，可知該條項規定並非法定刑變更，而為 宣告刑之限制，即所謂處斷刑；係針對法定刑加重、減輕之 後，所形成法院可以處斷的刑度範圍。 　㈡有關自白減刑規定，112年6月14日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 第2項規定：「犯前2條之罪，在偵查或審判中自白者，減輕 其刑。」；112年6月14日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規 定：「犯前4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減輕 其刑。」113年7月31日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23條第3項規定 ：「犯前4條之罪，在偵查及歷次審判中均自白者，如有所 得並自動繳交全部所得財物者，減輕其刑；並因而使司法警 察機關或檢察官得以扣押全部洗錢之財物或財產上利益，或 查獲其他正犯或共犯者，減輕或免除其刑。」。 　㈣綜上，依本案犯罪事實，本院認定被告想像競合犯刑法第339 條第1項之詐欺取財罪及一般洗錢罪（詳下述）；洗錢財物 未逾1億元；被告於偵查及本院準備程序中均自白；未繳交 犯罪所得。經綜其全部罪刑之結果而為比較行為時法（112 年6月14日修正前洗錢防制法之規定）、中間時法（112年6 月14日修正後至113年7月31日修正前洗錢防制法之規定）、 裁判時法（113年7月31日修正後洗錢防制法之規定），中間 時法、裁判時法之規定均未較有利於被告，依刑法第2條第1 項前段規定，應適用行為時法即112年6月14日修正前洗錢防 制法之規定。 四、論罪科刑： ㈠按共同實施犯罪行為之人，在合同意思範圍以內，各自分擔 犯罪行為之一部，相互利用他人之行為，以達其犯罪之目的 者，即應對於全部所發生之結果，共同負責。又共同正犯之 成立，祇須具有犯意之聯絡及行為之分擔，既不問犯罪動機 起於何人，亦不必每一階段犯行，均須參與（最高法院110 年度台上字第5643號判決意旨參照）。經查： 　⒈被告乙○○於偵訊中供稱：「……我確實有去臨櫃提領現金，轉 帳的部分我不知情，至於用提款卡提領的部分也與我無關。 」、「我都是當天領完錢出來就將款項全數交給『阿榮』……。 」等語明確，且有郵政存簿儲金提款單2紙等在卷可考（見 偵字卷第190頁、第181頁），可認被告提供「乙○○郵局帳戶 」之提款卡後，確依「阿榮」指示臨櫃提領匯入該帳戶內之 款項，依前開說明，可認被告主觀上與「阿榮」有犯意之聯 絡、客觀上亦有行為之分擔，應就全部犯罪事實同負全責， 自為上開犯罪事實欄所示詐欺取財、洗錢等犯行之共同正犯 。 　⒉又被告乙○○於本院準備程序中供稱：「（本件你除了『阿榮』 之外，有無與其他人接觸？）沒有。」等語明確（見本院審 金訴卷第75頁），本院又查無確據證明被告與「阿榮」以外 之詐欺集團成員曾實際見面，依罪疑惟輕之原則，只能認定 本案詐欺集團與被告聯繫者僅有1人（即「阿榮」），另依 被告與「阿榮」之聯繫經過，無證據證明被告對於「阿榮」 係隸屬成員達2 人以上之詐欺集團、或對於「本案詐欺集團 」之詐騙手法及分工均有所認識及知悉，依「所犯重於所知 ，從其所知」之法理，此部分尚無從遽以論斷被告成立刑法 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三人以上共同犯詐欺取財罪嫌。 ㈡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339條第1項之詐欺取財罪及112年6 月14日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第1項之一般洗錢罪。 　⒈公訴意旨認被告本案所為係犯刑法第339條之4第1項第2款之 三人以上共同詐欺取財罪，容有未洽，惟起訴之基本社會事 實同一，且經本院當庭告知變更起訴法條及罪名（見審金訴 卷第74頁），業已保障被告之防禦權，本院自得併予審理， 爰依刑事訴訟法第300條規定變更起訴法條，附此敘明。 　⒉次按組織犯罪條例第2條規定，所稱犯罪組織，指三人以上， 以實施強暴、脅迫、詐術、恐嚇為手段之罪，所組成具有持 續性或牟利性之有結構性組織。經查，被告無從得知「阿榮 」是否隸屬成員達2人以上之詐欺集團，已如上述，自無法 認為被告有參與犯罪組織之情，故無從以該條例第3條第1項 後段之參與犯罪組織罪相繩，公訴檢察官已於本院準備程序 中縮減此部分起訴罪名（見審金訴卷第75頁），自無庸另為 無罪之諭知。 ㈢被告與「阿榮」係在合同意思範圍內，各自分擔犯罪行為之 一部，並相互利用他人之行為，以達共同詐欺取財及洗錢之 犯罪目的，業如前述，被告自應就其所參與之犯行，對於全 部所發生之結果，共同負責。被告與「阿榮」就詐欺取財及 洗錢之犯行，均具有犯意聯絡及行為分擔，應論以共同正犯 。 ㈣衡以受詐騙之人未必僅有一次交付財物之情形，而在同一次 遭受詐騙過程中，亦有單一被害人數次交付財物者，故而若 以被害人交付財物之次數，作為評價詐欺取財既遂犯行之罪 數，恐嫌失當。準此，被害人甲○○雖有數次匯款至「乙○○郵 局帳戶」之行為，惟此係被害人遭受詐騙而分次交付財物之 結果，應認係同一財產法益遭受侵害，只成立詐欺取財罪1 罪。 ㈤被告於如附表「提款時間」、「提款地點」欄所示時間、地 點，先後2次提領匯入「乙○○郵局帳戶」內之款項，再轉交 給「阿榮」，被告數次提領行為之獨立性極為薄弱，難以強 行分開，依一般社會健全觀念，應就被告2次提領行為，視 為數個舉動之接續施行，合為包括之一行為予以評價，屬接 續犯，祇論以112年6月14日修正前一般洗錢罪1罪。 ㈥又按刑法上一行為而觸犯數罪名之想像競合犯，其存在之目 的，在於避免對於同一不法要素予以過度評價，則自然意義 之數行為，得否評價為法律概念之一行為，應就客觀構成要 件行為之重合情形、主觀意思活動之內容、所侵害之法益與 行為間之關聯性等要素，視個案情節依社會通念加以判斷。 如具有行為局部之同一性，或其行為著手實行階段可認為同 一者，得認與一行為觸犯數罪名之要件相侔，而依想像競合 犯論擬（最高法院105 年度台非字第66號判決意旨參照）。 查被告與共同正犯「阿榮」所為共同詐欺取財及112年6月14 日修正前洗錢犯行，行為雖非屬完全一致，然就該犯行過程 以觀，上開行為間時空相近，部分行為重疊合致，有實行行 為局部同一之情形，且係為達向告訴人詐得款項之單一犯罪 目的，而依預定計畫下所為之各階段行為，在法律上應評價 為一行為。被告以一行為同時觸犯詐欺取財罪及112年6月14 日修正前一般洗錢罪，為異種想像競合犯，應依刑法第55條 規定，從一重依112年6月14日修正前一般洗錢罪處斷。 ㈦被告於偵訊及本院準備程序時，均坦承依指示提領匯入「乙○ ○郵局帳戶」內之款項，再將該詐欺取財犯罪所得之贓款交 付給「阿榮」，而自白一般洗錢罪犯行，應依112年6月14日 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6條第2項之規定，減輕其刑。 ㈧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與「阿榮」共同詐取他 人財物，且隱匿詐欺犯罪所得本質、來源、去向及所在，所 為嚴重損害財產交易安全及社會經濟秩序，對被害人之財產 及社會秩序產生重大侵害；衡酌被告犯後坦承犯行，然未能 賠償被害人損失，兼衡以被告之生活及經濟狀況、素行、年 紀及智識程度等一切情狀，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諭知罰 金易服勞役之折算標準，以示懲儆（被告所犯112年6月14日 修正前一般洗錢罪為最重本刑7年以下有期徒刑之罪，縱受6 個月以下有期徒刑之宣告，依法仍不得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 標準但得依刑法第41條第2 項、第3項、第8項之規定，易服 社會勞動）。 五、沒收： 　　另按刑法第2條第2項明定：「沒收、非拘束人身自由之保安 處分適用裁判時之法律」，是本案有關沒收部分，自應適用 裁判時之法律，無庸為新舊法之比較適用，合先敘明。次按 本法總則於其他法律有刑罰、保安處分或沒收之規定者，亦 適用之；宣告沒收或追徵有過苛之虞、欠缺刑法上之重要性 、犯罪所得價值低微，或為維持受宣告人生活條件之必要者 ，得不宣告或酌減之，刑法第11條、第38條之2第2項分別定 有明文。參諸113年7月31日修正後洗錢防制法第25條第1項 等有關沒收之規定，並未排除於未規定之沒收事項回歸適用 刑法沒收章節，從而刑法第38條之2第2項規定自仍有適用餘 地，合先敘明。 　㈠供犯罪所用之物： 　 查「乙○○郵局帳戶」之提款卡，雖屬供被告本案犯罪所用之 物，然未扣案，是否仍存尚有未明，又上開帳戶已遭通報為 警示帳戶凍結，該提款卡單獨存在不具刑法上之非難性，倘 予追徵，除另使刑事執行程序開啟之外，對於被告犯罪行為 之不法、罪責評價並無影響，復就沒收制度所欲達成之社會 防衛目的亦無任何助益，欠缺刑法上重要性，爰依刑法第38 條之2第2項規定，不予宣告沒收。 　㈡犯罪所得： 　⒈次按113年7月31日修正公布、同年0月0日生效施行之洗錢防 制法第25條第1項規定：「犯第19條、第20條之罪，洗錢之 財物或財產上利益，不問屬於犯罪行為人與否，沒收之」。 經查：被害人遭詐欺匯出之款項，被告或並未經手提領轉帳 、或已將提領之贓款依指示交付予「阿榮」，而未保有洗錢 之財物，是以若對於被告未經手，或所經手但未保有之洗錢 之財物宣告沒收，容有過苛之虞，爰參酌比例原則及過度禁 止原則，依刑法第38條之2第2項規定，不予宣告沒收。 　⒉又按犯罪所得，屬於犯罪行為人者，沒收之，於全部或一部 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刑法第38條之 1第1項前段、第3項分別定有明文。再按共同正犯之犯罪所 得，沒收或追徵，應就各人所分得之數額分別為之；先前對 共同正犯採連帶沒收犯罪所得之見解，已不再援用及供參考 （最高法院104年第13次刑事庭會議決議意旨參照）。再所 謂各人「所分得」，係指各人「對犯罪所得有事實上之處分 權限」，應視具體個案之實際情形而定：倘若共同正犯各成 員內部間，對於不法利得分配明確時，固應依各人實際分配 所得沒收；然若共同正犯成員對不法所得並無處分權限，其 他成員亦無事實上之共同處分權限者，自不予諭知沒收；至 共同正犯各成員對於不法利得享有共同處分權限時，則應負 共同沒收之責。至於上揭共同正犯各成員有無犯罪所得、所 得數額，係關於沒收、追繳或追徵標的犯罪所得範圍之認定 ，因非屬犯罪事實有無之認定，並不適用「嚴格證明法則」 ，無須證明至毫無合理懷疑之確信程度，應由事實審法院綜 合卷證資料，依自由證明程序釋明其合理之依據以認定之（ 最高法院104年度台上字第3604號判決同此意旨）。經查， 被告於本院準備程序中供稱本案因出售帳戶及提領款項共獲 得報酬5,000元等語明確（見本院審金訴卷第75頁），可認 被告因本案犯罪而取得之犯罪所得為5,000元，且未扣案， 應依刑法第38條之1第1項前段規定宣告沒收，併依同條第3 項規定，諭知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 徵其價額。 六、依刑事訴訟法第449條第2項、第3項、第454條第2 項、第30 條、第450條第1項（本案採判決精簡原則，僅引述程序法條 ），逕以簡易判決處刑如主文。 七、如不服本判決，得於判決送達之翌日起20日內，向本院提出 上訴狀（應附繕本），上訴於本院第二審合議庭。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0　　月　　2 　　日 刑事審查庭 法　官　何宇宸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告訴人或被害人對於判決如有不服具備理由請求檢察官上訴者， 其上訴期間之計算係以檢察官收受判決正本之日期為準。 書記官　涂頴君 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0　　月　　2 　　日 附錄本判決論罪法條全文： 中華民國刑法第339條（普通詐欺罪） 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詐術使人將本人或第三人之 物交付者，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科或併科50萬元以下罰 金。 以前項方法得財產上不法之利益或使第三人得之者，亦同。 前二項之未遂犯罰之。 112年6月14日修正前洗錢防制法第14條 有第二條各款所列洗錢行為者，處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併科新臺 幣五百萬元以下罰金。 前項之未遂犯罰之。 前二項情形，不得科以超過其特定犯罪所定最重本刑之刑。 附表 編號 匯款時間 匯款金額 （新臺幣)元 提款時間 提款地點 提款金額 （新臺幣）元 ○ 000年0月0日下午1時26分許 7萬元 000年0月0日下午3時2分許 桃園市○○區○○路0段000號之蘆竹錦興郵局。 6萬元(其中含不詳被害人匯入之款項)。 二 112年4月13日上午10時26分許 8萬元 000年0月00日下午3時2分許 桃園市○○區○○路000號之蘆竹大竹郵局。 40萬元(其中含不詳被害人匯入之款項)。 三 112年4月19日上午11時28分許 4萬元 非被告轉帳、提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