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now99判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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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盜等

臺灣屏東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13年度易字第576號公訴人臺灣屏東地方檢察署檢察官被告官吉郎選任辯護人錢政銘律師上列被告因竊盜等案件，經檢察官提起公訴（112年度偵字第155 28號），本院判決如下：　　主　文官吉郎犯竊盜罪，處拘役貳拾日，如易科罰金，以新臺幣壹仟元折算壹日。未扣案之犯罪所得泥土6.264立方公尺沒收，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其餘被訴部分無罪。　　事　實一、官吉郎意圖為自己不法之所有，基於竊盜之犯意，於民國11 2年4月24日上午某時，指示不知情之林玉柱(所涉竊盜、毀損部分另經不起訴處分確定)駕駛怪手至陳姿樺所有坐落屏東縣○○鄉○○段000地號土地(下稱605地號土地)，並操作怪手挖斗挖起605地號土地上共計6.264立方公尺之泥土後，逕自填於官吉郎所興建坐落同段620地號土地(下稱620地號土地) 上之橋梁北端而竊取得手。嗣經陳姿樺報警處理，始悉上情。二、案經陳姿樺訴由屏東縣政府警察局內埔分局報告臺灣屏東地方檢察署檢察官偵查起訴。　　理　由壹、有罪部分一、程序部分　　　　本判決引用被告以外之人於審判外之陳述，檢察官、被告官吉郎及其辯護人於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時均同意有證據能力 (見本院卷第62頁、第166頁)。本院審酌上開證據資料之作成之情況，並無違法取證或其他瑕疵，且與待證事實具有關聯性，認為以之作為證據為適當，依刑事訴訟法第159條之5 第1項規定，均有證據能力。又所引非供述證據，與本案均有關聯性，且查無違反法定程序取得之情，依刑事訴訟法第 158條之4反面解釋，亦均有證據能力。二、實體部分　㈠認定事實所憑之證據及理由：　　上揭事實，業據被告於本院準備程序及審理時均坦承不諱(見本院卷第59頁、第197頁)，核與證人即告訴人陳姿樺於警詢、偵查及本院審理時之證述(見警卷第21頁至第22頁、偵卷第66頁至第74頁、偵卷第145頁至第147頁、本院卷第179頁至第184頁)、證人潘國清、林玉柱、林清連、邱文龍於警詢及偵查中之證述(見警卷第6頁至第7頁、第11頁至第12頁、第24頁、偵卷第66頁至第74頁、第131頁至第134頁、第161頁至第166頁)均大致相符，並有112年2月24日現場照片(見警卷第26頁至第28頁)、605地號土地登記第三類謄本(見警卷第29頁)、113年4月19日現場照片(見偵卷第167頁至第169頁)、屏東縣潮州地政事務所土地複丈成果圖(見偵卷第109頁至第113頁)、林務局農林航空測量所航空圖(見偵卷第211頁至第215頁)、620地號土地登記第三類謄本(見本院卷第111頁至第113頁)等件在卷可稽，足認被告前揭任意性之自白與事實相符，堪以採信。從而，本案事證明確，被告犯行堪以認定，應依法論科。　㈡論罪科刑：　⒈核被告所為，係犯刑法第302條第1項之竊盜罪。　⒉被告利用不知情之林玉柱遂行本案犯行，為間接正犯。　　⒊爰以行為人之責任為基礎，審酌被告未得告訴人同意，竟委請不知情之林玉柱駕駛怪手竊取告訴人所有605地號土地上之泥土供己施作工程，使告訴人受有財產上損失，所為非是；犯後雖坦承犯行，然未能與告訴人達成調解或和解，態度普通。並考量被告並無前科，有臺灣高等法院被告前案紀錄表可憑，素行良好，兼衡被告犯罪之動機、目的、手段、所竊得之泥土數量、財產價值均非高等情節，以及告訴人於本院之科刑意見(見本院卷第200頁)，暨被告於本院自陳之智識程度、家庭生活及經濟狀況等一切情狀(見本院卷第199頁 )，量處如主文所示之刑，並諭知易科罰金之折算標準，以資懲儆。　　　㈢沒收部分：　　按犯罪所得，屬於犯罪行為人者，沒收之；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刑法第38條之1第1 項前段、第3項定有明文。查被告本案竊得之泥土共計6.264 立方公尺，核屬被告之犯罪所得，雖未扣案，仍應宣告沒收，並於全部或一部不能沒收或不宜執行沒收時，追徵其價額。至被告本案指示不知情林玉柱遂行竊盜犯行之怪手，未據扣案，且卷內亦無證據足認上開怪手為被告所有，檢察官復未聲請沒收，自不予宣告沒收或追徵，附此敘明。貳、無罪部分一、公訴意旨另以：被告另基於毀損之犯意，於112年4月24日上午某時(竊取泥土前)，逕將605地號土地上鐵門(位置在舊橋北端處，以鐵錬加一個掛鎖將鐵門鎖住，下稱本案鐵門)之鐵錬剪斷一環而毀損後，解開鐵錬而將該鐡門打開。因認被告另涉犯刑法第354條毀損罪嫌等語。　二、按犯罪事實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154條第2項、第301條第1項分別定有明文。次按認定不利於被告之事實須依積極證據，苟積極證據不足為不利於被告事實之認定，即應為有利被告之認定，更不必有何有利之證據；犯罪事實之認定，應憑證據，如無相當之證據，或證據不足以證明，自不得以推測或擬制之方法，以為裁判之基礎（最高法院30年上字第816號、40年台上字第86號判決意旨參照）。又檢察官就被告犯罪事實，應負舉證責任，並指出證明之方法，亦為刑事訴訟法第161條第1項所明定。因此，檢察官對於起訴之犯罪事實，應負提出證據及說服之實質舉證責任，倘其所提出之證據，不足為被告有罪之積極證明，或其指出證明之方法，無從說服法院以形成被告有罪之心證，基於無罪推定之原則，自應為被告無罪判決之諭知（最高法院92 年台上字第128號判決意旨參照）。　　三、公訴意旨認被告另涉犯上開罪嫌，無非係以被告之供述、告訴人之指訴、證人潘國清、林玉柱、邱文龍之證述、現場照片等證據，為其主要論據。　　四、訊據被告堅詞否認有何上開犯行，辯稱：我到場的時候鐵鍊就已經被剪斷掛在鐵門上面，我是直接把鐵門推開進去裡面施作工程，鐵鍊不是我剪斷的等語；其辯護人則辯護稱：本件不論告訴人、證人均明確證稱沒有看到被告剪斷鐵鍊之行為，被告也供述其到場時鐵鍊就已經斷掉，依罪疑惟輕及無罪推定原則，請諭知無罪等語(見本院卷第60頁、第67頁至第79頁、第200頁)。經查，被告於前揭時、地，有徒手打開鐵門並委請林玉柱駕駛怪手進入605地號土地施作工程，後並涉犯前開竊盜犯行等情，為被告所不爭執(見本院卷第61 頁)，且有前述供述及非供述證據在卷可佐，是此部分之事實，應可認定。從而，本件所應審究者為：本案鐵門上之鐵鍊是否為被告剪斷，而構成毀損罪？下分述之：　㈠證人即告訴人於警詢中證稱：我是在112年4月24日15時許發現我本案鐵門上的鐵鍊遭毀損，我沒有親眼看到是何人所為，我報案的時候，被告在場並表示其當日有叫挖土機來幫他挖土，我認為是被告把我的鐵鍊弄壞等語(見警卷第21頁至第22頁)；復於本院審理時證稱：我沒有看到本案鐵門上的鎖是何人破壞，我案發前也沒有去看本案鐵門，施工前最後一次去看鐵門是大概1年前，那時候門跟鐵鍊都還好的；我是因為被告找人到本案鐵門施工，施工後鐵鍊就壞了，我才懷疑是他等語(見本院卷第181頁至第183頁)，依告訴人上開證述，其並未親眼見聞本案鐵門上的鎖被何人破壞，而僅係於事發後懷疑係被告所為；況告訴人證稱其最近一次看見本案鐵門上鐵鍊之狀態是在案發前1年，亦無法排除於此段期間有除被告以外之人破壞鐵鍊，自無從以告訴人上開推論之詞，遽為被告不利之認定。　㈡證人潘國清於警詢時證稱：112年4月24日14時左右我到605地號土地要工作時，就看見本案鐵門已經被打開，我沒有親眼看到鎖是被何人破壞等語(見警卷第24頁至第25頁)；證人林玉柱於警詢時證稱：我在112年4月24日早上8點左右到605地號土地等車下怪手，那時候我站在橋上有看到門是以鐵鍊鎖起來，後來我就去挖橋墩基礎，挖完之後我就看到門打開了，我不知道是誰打開門，當時請我挖橋墩的被告有在現場，我不確定是否是他開的等語(見警卷第7頁)；證人林清連於警詢時證稱：我112年4月24日早上快要8點時載客戶的怪手過去施工地點，我不知道本案鐵門上的鐵鍊遭人毀損，我將怪手弄下車之後就離開等語(見警卷第11頁至第12頁)；證人邱文龍於警詢時證稱：112年4月24日被告打電話給我，要我去做板模，我一到現場就看到本案鐵門已經打開，我不知道是誰破壞鐵鍊等語(見警卷第132頁至第133頁)；證人官有展於本院審理時證稱：我沒有親眼看到被告破壞鐵鍊，我也沒有印象本案鐵門上有鐵鍊等語(見本院卷第170頁)，依上開5 名證人之證述，可知本案並無任何證人看到被告有破壞鐵鍊之舉，自無從逕以被告當日有施工並進入本案鐵門之需求，遽認破壞門上鐵鍊之人即為被告。又證人潘國清於偵查及本院審理時均證稱：我當天到場時鐵鍊就已經被剪斷，那時候門是打開的；我回去拿手機要拍照，再回來時，看到被告在場，被告說是他把鐵門打開的，但沒有說是如何打開等語( 見偵卷第69頁、本院卷第178頁)，核與被告供稱：當天我到現場怪手進去之前，鐵鍊就已經斷掉掛在鐵門上，門是關著，但我手一推就可以進去等語(見本院卷第198頁)相符，可見被告雖不否認「鐵門是其打開的」，然此並無法排除被告僅係單純將(鐵鍊已被剪斷而)未上鎖之鐵門推開，供怪手進入施作工程，亦無從遽認被告係以「剪斷鐵鍊」之方式打開本案鐵門。是被告是否確有破壞本案鐵門上鐵鍊之行為，顯有可疑。　　　㈢至公訴意旨雖主張本案鐵門上之鐵鍊僅告訴人持有鑰匙，而被告既係為了竊取605地號土地上之泥土而有打開鐵門之需求，故除被告外無人有剪斷鐵鍊之動機，應可認定係被告所為等語。然證人即告訴人於本院審理時證稱：本案鐵門上的鐵鍊當初是我掛上，而潘國清在我買下605地號土地前就已經承租該地，所以我買下之後繼續租給潘國清使用，除我之外潘國清也有該鐵鍊的鑰匙，因為他是承租人也有權使用等語(見本院卷第180頁至第184頁)，可見持有本案鐵門上鐵鍊鑰匙之人並不僅有告訴人1人；又證人潘國清於偵查及本院審理時均證稱：我當天到場時鐵鍊就已經被剪斷，那時候門是打開的，我只有看到施工的工人，被告不在場；我回去拿手機要拍照，再回來時，就看到被告在場，那時現場除了我，還有開怪手的人、被告、兩個工人在現場等語(見偵卷第6 9頁、本院卷第178頁)，可見本案於施工前、後，均有除被告以外之多數人進出本案鐵門，並無法排除為被告以外之人在被告到場前之不詳時間，就已經破壞本案鐵門上之鐵鍊，自無從遽認係被告所為；況公訴意旨亦未能舉證實際破壞鐵鍊之人與被告有何種犯意聯絡，或被告有何利用該實際破壞鐵鍊之人而構成間接正犯之行為，即以被告有動機破壞鐵鍊，逕推論本案行為人除被告以外，別無他人，尚嫌速斷，自不可採。五、綜上所述，本案依卷內現存事證，尚無法使本院就被告被訴毀損部分之犯嫌，形成毫無合理懷疑之有罪心證，檢察官復未能提出其他足以嚴格證明被告有毀損犯行之積極證據，揆諸前揭說明，本案自屬不能證明被告此部分犯罪，而應為被告無罪之諭知。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299條第1項前段、第301條第1項前段，判決如主文。本案經檢察官蔡榮龍提起公訴，檢察官黃莉紜到庭執行職務。中　　華　　民　　國　　114 　年　　1　　月　　14　　日　　　　　　　　　刑事第二庭　法　官　吳昭億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判決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有罪部分均得上訴，無罪部分僅檢察官得上訴)　中　　華　　民　　國　　114 　年　　1 　　月　　14　　日　　　　　　　　　　　　　　　書記官　蕭秀蓉　附錄本判決論罪科刑法條：中華民國刑法第320條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而竊取他人之動產者，為竊盜罪，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50萬元以下罰金。意圖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利益，而竊佔他人之不動產者，依前項之規定處斷。前二項之未遂犯罰之。

2025-01-14

PTDM-113-易-576-20250114-1

重訴

臺灣臺南地方法院

拆屋還地等

臺灣臺南地方法院民事判決 113年度重訴字第33號原告黃浩林訴訟代理人魏宏儒律師被告林碖林瓊翬林國銘林國滄上四人共同訴訟代理人黃榮坤律師上列當事人間請求拆屋還地等事件，經本院於民國113年10月25 日言詞辯論終結，判決如下：　　主　文原告之訴及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訴訟費用由原告負擔。　　事實及理由一、按訴狀送達後，原告不得將原訴變更或追加他訴，但擴張或減縮應受判決事項之聲明者，不在此限；不變更訴訟標的，而補充或更正事實上或法律上之陳述者，非為訴之變更或追加，民事訴訟法第255條第1項、第3款、第256條分別定有明文。本件原告起訴時第1項至第3項聲明原為：㈠被告應將坐落臺南市○○區○○段0000○0地號土地（下稱1777之1地號土地）之建物及地上物拆除（以實測為準），並將上開土地騰空返還原告；㈡被告應將坐落臺南市○○區○○段0000地號土地（下稱1777地號土地，與1777之1地號土地合稱為系爭土地）之建物及地上物拆除（以實測為準），並將上開土地騰空返還原告及其他全體共有人；㈢被告應連帶給付原告新臺幣（下同）12,514元，及自起訴狀繕本送達之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百分之5計算之利息；暨自民國113年1月13日起至被告返還土地之日止，按月給付原告9,385元（見本院卷第13頁至第14頁）。嗣訴訟送達後，經本院於113年4月12 日到場履勘並囑託臺南市永康地政事務所地政人員繪製複丈圖，於113年5月22日具狀變更聲明為：㈠被告應將1777之1地號土地內如臺南市永康地政事務所113年3月15日法囑土地字第6500號收件之土地複丈成果圖（下稱附圖）所示編號A-1 部分面積264.11平方公尺、編號B-1部分面積43.22平方公尺地上物拆除，並將上開土地騰空返還原告；㈡被告應將1777 地號土地內如附圖所示編號A部分面積216.18平方公尺、編號B部分面積41.54平方公尺、編號C部分面積36.16平方公尺地上物（前開如附圖所示編號A至C部分之地上物，面積合計 601.21平方公尺【計算式：216.18平方公尺＋264.11平方公尺＋41.54平方公尺＋43.22平方公尺＋36.16平方公尺＝601.21 平方公尺】，以下合稱系爭地上物）拆除，並將上開土地騰空返還原告及其他全體共有人；㈢被告應連帶給付原告39,97 6元，及自民事聲明變更狀繕本送達之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百分之5計算之利息；暨自113年5月13日起至被告返還土地之日止，按月給付原告6,663元（見本院卷第266 頁至第267頁）。核其關於地上物占用面積之特定，應屬補充及更正事實上之陳述，非為訴之變更、追加，另就不當得利請求金額及起算日之變更，則分屬擴張及減縮應受判決事項之聲明，揆之前開法律規定，並無不合，應予准許。二、原告主張：　㈠原告前於112年11月13日向訴外人林玉柱、林洸旭（下稱林玉柱等2人）購得1777之1地號土地、1777地號土地應有部分2 分之1，為系爭土地之所有人。詎坐落系爭土地內如附圖所示編號A、A-1、B、B-1、C部分建有訴外人林金樹起造之系爭地上物（各地號占用面積詳如附圖所示），並無任何合法權源，林金樹已於110年5月15日死亡，被告為林金樹之繼承人，因繼承取得系爭地上物之事實上處分權，原告自得依民法第767條第1項、第821條規定，請求被告將系爭地上物拆除，並將上開部分土地騰空返還原告及其他全體共有人。　㈡被告無權占有使用系爭土地，即受有相當於租金之利益，使原告受有相當於租金之損害，原告自得依民法第179條規定，請求被告返還相當於租金之利益。爰參考系爭土地111年之申報地價為每平方公尺1,760元，依系爭土地申報地價年息百分之10計算相當租金之不當得利，請求被告給付自112 年11月13日（本院按：即原告主張購得系爭土地之日，惟所有權移轉之登記日期應為112年12月5日）起至113年5月12日止占有系爭土地所受相當於租金之不當得利合計39,976元，及自113年5月13日起至返還系爭土地所占有部分之日止，按月給付原告6,663元等語（計算式參見本院卷第271頁至第27 2頁；其中1777之1地號土地僅以其應有部分2分之1計算）。　㈢對被告抗辯所為之陳述：　⒈否認被告抗辯林金樹與其父即訴外人林春生間有租賃關係存在（詳如後述），被告提出林春生之地價稅繳款單，形式上僅為「林春生之地價稅繳款單」，原告並無稱有何租賃關係存在，此點被告僅憑1張照片便稱兩造或其與原告前手間有租賃關係，未免推論過快；原告於買受系爭土地前曾向出賣人確認，經林玉柱等2人明確告知與被告間並無租賃關係存在，何況無論先前法律關係為何，兩造間並無任何法律關係存在，基於債權相對性，均無從拘束原告，於106年間原臺南市○○區○○段0000地號土地（下稱原1777地號土地）分割共有物時（即本院106年度訴字第283號案件，下稱分割前案），依最高法院85年度台上字第1046號判決意旨即應認為終止，被告自無從向原告主張占有權源。　⒉被告雖援引本院109年度簡上字第144號判決（下稱另案）為其論據，惟另案判決僅認定林春生與林金樹於90年間有租賃關係，即租賃關係之成立、移轉均在89年5月5日修法後，自應適用修正後民法第425條第2項之規定，並不存在最高法院 98年度第2次民事庭會議決議所稱維護法律安定性之情形，縱認租賃關係存在於修法前，若採最高法院95年度台上字第 521號判決意旨，亦無買賣不破租賃之適用；另依被告抗辯房屋為林金樹單獨所有，土地為林金樹與林春生共有，無論林春生是否有同意林金樹使用，均非民法第425條之1所定土地及其土地上之房屋「同屬1人所有」之情形，否則將完全排除其他共有人使用收益之權能。　⒊退步言，縱認林春生與林金樹間確有租賃關係存在，林春生於000年0月00日死亡，林金樹、林玉柱等2人同為林春生之繼承人，在繼承開始時，租賃關係之債權與其債務同歸1人，依民法第344條規定因混同而消滅，復依民法第274條規定，其餘林春生之繼承人同免其責，自難認林金樹與林玉柱等 2人間有租賃關係存在等語。　㈣並聲明：　　⒈被告應將1777之1地號土地內如附圖所示編號A-1部分面積264 .11平方公尺、編號B-1部分面積43.22平方公尺地上物拆除，並將上開土地騰空返還原告。　⒉被告應將1777地號土地內如附圖所示編號A部分面積216.18平方公尺、編號B部分面積41.54平方公尺、編號C部分面積36. 16平方公尺地上物拆除，並將上開土地騰空返還原告及其他全體共有人。　⒊被告應連帶給付原告39,976元，及自民事聲明變更狀繕本送達之翌日起至清償日止，按週年利率百分之5計算之利息；暨自113年5月13日起至被告返還土地之日止，按月給付原告 6,663元。　⒋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假執行。三、被告則以：　㈠不爭執系爭土地內有前為林金樹所有，未辦理保存登記之系爭地上物坐落，且被告為林金樹之繼承人，惟系爭地上物於林金樹死亡後係由被告林國銘、林國滄（下稱林國銘等2人）繼承，並非原告主張為被告共有。　㈡原1777地號土地前為林春生、林金樹共有，林金樹、林玉柱等2人均為林春生之繼承人。原1777地號在106年間經本院判決分割後，林玉柱等2人曾於108年間持分割前案之確定判決為執行名義，向本院聲請對林金樹執行拆屋還地，經本院民事執行處以108年度司執字第119384號事件（下稱系爭執行事件）受理後，林金樹於執行程序終結前對林玉柱等2人提起債務人異議之訴，經另案第二審判決以林金樹自90年間即為林春生繳納土地地價稅，係經林春生同意有償使用土地，與林春生間有租賃關係存在，林玉柱等2人為林春生繼承人亦繼承該租賃契約，是認系爭地上物就系爭土地應屬有權占用，撤銷系爭執行事件執行程序確定在案。　㈢原告雖否認林金樹與林春生間有租賃關係存在，但林玉柱等2 人於112年間將系爭土地出售予原告前，尚曾依民法第426條之2、土地法第104條規定寄發112年10月6日台南成功路郵局存證號碼1398號存證信函（下稱系爭存證信函）予被告，通知其等於10日內以書面回覆是否行使優先購買權，無非已自陳與被告間有租賃關係存在。　㈣被告近日復從林金樹遺物找到80年間林金樹為林春生繳納地價稅之繳款書，參諸系爭地上物係提供林金樹為負責人之峯源木業有限公司（下稱峯源公司）作廠房使用，峯源公司在 84年間營業所之登記地址為「臺南縣○○市○○○路000巷00弄0 號1樓」，即為行政區調整後系爭地上物現有之門牌號碼，足徵林春生至少早在80年間已同意將土地出租予林金樹使用，此觀林春生至其於102年3月25日過世前，均未曾對林金樹請求拆除之舉亦明。嗣林春生死亡時，依民法第1154條規定，繼承人對被繼承人即林金樹之權利、義務並不因繼承消滅。則林金樹與林春生間之租賃關係於民法第425條第2項修正施行前成立，依最高法院98年度第2次民事庭會議決議意旨，並無修正後民法第425條第2項規定之適用，嗣原告於112 年間因買賣取得系爭土地所有權，依民法第425條第1項規定，租賃契約對原告仍繼續存在，自難謂無法律上權源，林玉柱等2人以買賣方式規避另案確定判決，欲排除被告林國銘等2人對系爭土地之租賃關係，與民法第148條誠信原則有違，更兼有權利濫用；被告與原告間既仍有租賃關係存在，原告請求被告拆除系爭地上物及給付相當租金之不當得利，自難認有據等語置辯。　㈤並聲明：　⒈原告之訴及其假執行之聲請均駁回。　⒉如受不利判決，願供擔保請准宣告免為假執行。四、得心證之理由：　㈠經查，原告主張1777之1地號土地為原告所有、1777地號土地為原告共有，應有部分為2分之1，坐落系爭土地內如附圖所示編號A、A-1、B、B-1、C部分建有林金樹起造之系爭地上物，且被告均為林金樹之繼承人等情，業據原告提出系爭土地登記第一類謄本暨異動索引共4份、地籍圖謄本1份、現場照片3張、空照圖1張、繼承系統表1份、除戶謄本1紙、戶籍謄本3紙為證（見本院卷第131頁至第167頁、第175頁至第17 9頁、第169頁至第173頁、第25頁、第129頁、第127頁、第1 21頁至第125頁），復經本院會同臺南市永康地政事務所地政人員前往履勘並囑託地政人員測量屬實，有本院勘驗筆錄 1份、現場照片5張、空照圖1張、臺南市永康地政事務所113 年4月26日所測量字第1130038264號函檢附之附圖1份附卷可考（見本院卷第242頁至第252頁、第256頁）。　㈡次查，原1777地號土地前為林春生、林金樹共有，應有部分比例各為5分之4、5分之1，林春生於000年0月00日死亡，其繼承人為林金樹、林玉柱等2人、訴外人林忠壽、林忠坤、林錦綢、林玉萍（下稱林金樹等7人），先經本院105年度重家訴字第4號遺產分割事件判決分割林春生原有之應有部分為林金樹等7人分別共有；嗣林洸旭於105年12月間起訴請求分割原1777地號土地，被告林國滄於訴訟繫屬期間之106年1 月17日以買賣為原因取得林忠壽、林忠坤、林錦綢原有應有部分，再經本院於106年6月28日以106年度訴字第283號判決分割，由林洸旭、林玉萍取得判決附圖編號A部分即重測後之1777地號土地，由林玉柱取得判決附圖編號B部分即重測後1777之1地號土地，由林金樹、林國滄取得判決附圖編號C 部分即重測後1777之2地號土地確定在案；林玉柱等2人於10 7年3月1日辦理分割登記後，復於108年間持上開民事確定判決向本院聲請對林金樹執行拆屋還地，經本院民事執行處以系爭執行事件受理，以108年12月20日南院武108司執當字第 119384號執行命令通知林金樹自動履行，該自動履行命令於 108年12月24日送達林金樹，林金樹旋於109年1月3日對林玉柱等2人提起債務人異議之訴暨聲請停止執行，經本院新市簡易庭以109年度新簡字第31號駁回林金樹之訴，因林金樹不服提起上訴，迭經本院於110年3月31日以109年度簡上字第144號判決將原判決廢棄，並撤銷系爭執行事件執行程序確定在案；嗣林玉柱等2人再於112年間將其等就系爭土地之應有部分即1777之1地號土地全部、1777地號土地應有部分2 分之1出售原告，並於112年12月5日辦理所有權移轉登記等事實，亦有本院105年度重家訴字第4號判決、106年度訴字第283號判決暨確定證明書、系爭執行事件民事聲請強制執行狀、另案二審判決暨確定證明書、系爭存證信函、土地買賣契約書影本各1份在卷可稽（見本院卷第186頁至第196頁、第464頁至第468頁、第77頁至第93頁、第55頁至第63頁），並經本院依職權調閱分割前案及另案民事卷宗核閱無訛。且對照分割前案勘驗筆錄附圖編號1至3所示地上物之坐落位置，依序與附圖編號C、B及B-1、A及A-1所示地上物相符（見本院卷第462頁、第256頁），判決理由記載係供林金樹經營峯源公司使用等語，與被告林國滄本件履勘時自陳系爭地上物為其父林金樹起造、現供峯源公司作為工廠使用乙情一致（見本院卷第466頁、第242頁）；另編號A所示地上物使用之門牌號碼為臺南市○○區○○○路000巷00弄0號，亦與被告提出峯源公司營利事業登記證記載之營業所在地同址（見本院卷第246頁、第366頁），可知系爭地上物應早在分割前案判決前應已存在，前為林金樹起造所有，供峯源公司作廠房、營業使用，即為林玉柱等2人於系爭執行事件聲請強制執行請求拆除之地上物。此部分事實，均堪認定。　㈢按建物之拆除，為事實上之處分行為，未經辦理所有權第1次登記之建物，僅所有人或有事實上處分權之人。該建物如為共有者，其拆除，依民法第819條第2項規定，應得共有人全體同意。土地所有權人請求拆除占用其地之建物，該建物如為共有者，須以建物全體共有人為被告，其當事人之適格始無欠缺；就未辦理保存登記之建築物為讓與時，雖因未辦理保存登記致不能辦理所有權移轉登記，該建築物之所有權不能發生讓與之效力，但受讓人與讓與人間非不得約定將該建築物之事實上處分權讓與於受讓人（最高法院107年度台上字第313號、74年度台上字第1317號判決意旨參照）。　㈣原告雖以被告為林金樹之繼承人，於林金樹死亡後繼承系爭地上物之事實上處分權（見本院卷第14頁），將被告同列為本件訴請拆屋還地之對象，查被告固為林金樹之繼承人，於被繼承人死亡時，原則上即當然依民法第1148條第1項規定，承受被繼承人財產上之一切權利義務，雖系爭房屋為未辦理所有權第1次之未保存登記建物，被告仍於林金樹死亡即繼承發生時，公同共有包括系爭地上物在內林金樹所遺之全部遺產。嗣被告抗辯系爭地上物已由被告林國銘等2人繼承，業經其提出經被告林碖、林瓊翬用印，日期為112年10月1 9日之證明書影本1紙為證（見本院卷第53頁），原告並未爭執僅稱請法院依法認定（見本院卷第201頁），堪認被告至少於112年10月19日前，已協議將系爭地上物為遺產之一部分割，又因系爭地上物不能辦理移轉登記，雖不能發生所有權讓與之效力，惟依前開說明，仍能使被告林國銘等2人取得系爭地上物之事實上處分權。被告林碖、林瓊翬在讓與處分權後，已無拆除建物之權限，且原告亦未提出其他證據證明被告林碖、林瓊翬在原告請求不當得利之起算日即112年1 1月13日後尚有對系爭地上物使用、收益，因此受有占有系爭土地之利益。據此，原告提起本件訴訟，其中對被告林碖、林瓊翬部分之請求，已難認有據。　㈤復按所有人對於無權占有或侵奪其所有物者，得請求返還之，對於妨害其所有權者，得請求除去之，民法第767條第1項定有明文。又以無權占有為原因，請求返還土地者，占有人對土地所有權存在之事實無爭執，而僅以非無權占有為抗辯者，土地所有權人對其土地被無權占有之事實無舉證責任，占有人自應就其取得占有係有正當權源之事實證明之（最高法院85年度台上字第1120號判決意旨參照）。查系爭土地內如附圖所示編號A至C部分有林金樹起造，被告林國銘等2人現為事實上處分權人之系爭地上物，業如前述，原告請求將系爭地上物拆除，依前開說明，自應由被告林國銘等2人就其是否有使用系爭土地之正當權源負有舉證責任。復按民事訴訟之傳聞證人所為之證詞，本非絕無證據能力，其與直接證人陳述親自見聞之證言比較，祇是證據力之強弱而已，尚非不得採為證據方法而使用，法院對該傳聞證據之價值，仍可由法官依自由心證予以認定之（最高法院111年度台上字第1198號判決意旨參照）。經查：　⒈被告抗辯林金樹長年繳納原1777地號土地地價稅，包括林春生為共有人應負擔之部分，業經其於另案提出台南縣90年、 100年、101年地價稅繳款書影本3紙，及於本件審理時提出台南縣80年地價稅繳款書影本1紙為證（見另案簡字卷第113 頁，本院卷第362頁）。觀其上納稅義務人均記載為「林春生」，工業用地等面積記載為「2560.00」，與林春生與林金樹共有原1777地號面積3,200平方公尺，依其應有部分5分之4換算之面積一致【計算式：3,200平方公尺×5分之4＝2,56 0平方公尺；分割前面積可參見本院卷第468頁分割前案之判決附圖】，亦與被告提出之台南縣土地稅數字異動清單影本記載林春生於00年間就原1777地號土地之課稅面積為2,560 平方公尺相符（見本院卷第364頁）。　⒉原告固稱僅以上開地價稅繳款書，尚不足以證明林金樹有繳納地價稅，或林金樹與林春生間有租賃關係等語（見本院卷第395頁、第434頁）。然林忠壽即林金樹、林玉柱胞弟亦曾於另案證述：原1777地號土地前為其父林春生及其兄林金樹共有，林金樹有在土地興建建物。林春生有去過土地好幾次，沒有聽過林春生有反對意見，或是要將建物拆除，林春生有同意林金樹蓋房子，地價稅都是由林金樹繳納，可以說林金樹使用土地建築建物是有對價的。我是親身知道，是林春生生前跟我講的等語在卷（見另案簡字卷第124頁至第126頁），雖其並未直接參與地價稅之繳納，惟關於林春生轉述部分仍為其親身經歷，仍非不得採為證據方法使用。且林忠壽證稱林金樹起造系爭地上物有經過林春生同意，林金樹繳納全部地價稅，係使用土地之對價等節，均與被告抗辯一致。再以被告提出之地價稅繳款書最早年度為80年間，至林春生 102年間死亡時已逾20年，其間林春生均未曾對林金樹有何拆除系爭地上物之請求，可認林忠壽證述應與事實相符。則林金樹於原1777地號土地起造系爭地上物，既有經林春生同意，並約定由林金樹為其繳納地價稅，顯然林金樹使用原17 77地號土地並非毫無對價，自屬有償使用，其性質應評價為租用基地、起造房屋之基地租賃契約。　⒊另衡諸系爭地上物房屋稅籍證明書記載之起課年月為「62年5 月」、「95年7月」、「112年7月」，有房屋稅籍證明書影本1紙附於本院112年度新司調字第150號卷宗可查（即被告林國銘等2人前於112年10月間起訴請求登記地上權事件，見影卷第79頁至第81頁），及峯源公司於84年間營利事業登記證記載之營業所在地即為系爭地上物「臺南縣○○市○○○路000 巷00弄0號」之門牌號碼，且該址早在73年7月30日門牌整編時即已存在，有臺南縣政府營利事業登記證、門牌證明書影本各1紙附卷可稽等情以觀（見本院卷第366頁、第368頁），林春生同意林金樹使用原1777地號土地之時間，自應在系爭地上物起造作為峯源公司廠房，及登記為營業處所之前，據此，被告抗辯林春生與林金樹間之租賃關係，至少在80年間即已存在，亦堪憑採。至原告聲請函詢林玉柱等2人與被告或林金樹間有無租賃關係存在（見本院卷第438頁），先不論林玉柱等2人與原告成立買賣契約後，尚曾寄發系爭存證信函將買賣條件告知被告於10日內回覆是否行使優先購買權，有如前述（見本院卷第55頁至第59頁），似已不爭執與被告間之租賃關係；蓋林玉柱等2人為另案確定判決之當事人，上開租賃關係存在之重要爭點業經另案實質審理攻防作出判斷，林玉柱等2人即不得對林金樹及其繼承人於他訴訟就該爭點為相反之主張，現原告為林玉柱等2人之後手，對原告雖不必然有爭點效之拘束力，惟其擬將林玉柱等2人之陳述更新於本案作為證據方法使用，基於訴訟上之程序原則，自難謂有調查之必要。　⒋復按出租人於租賃物交付後，承租人占有中，縱將其所有權讓與第三人，其租賃契約，對於受讓人仍繼續存在。前項規定，於未經公證之不動產租賃契約，其期限逾5年或未定期限者，不適用之，民法第425條第1項、第2項亦有明定；基於保護民法債編修正前之既有秩序，以維護法律之安定性，民法債編修正前成立之租賃契約，無適用修正民法第425條第2項規定之餘地（最高法院98年度第2次民事庭會議決議意旨參照）。再民法關於分割共有物之效力，乃採移轉主義，即各共有人因分割而成為單獨所有人，係由於彼此相互移轉讓與部分權利所致（最高法院85年度台上字第16號判決意旨參照）。且共有物分割，受讓人取得該分管土地之單獨所有權，原租賃關係類推適用民法第425條規定，對於受讓人自仍繼續存在；又出租人於租賃關係存續中死亡，其出租人之地位及租賃物所有權，於遺產分割前，固由其繼承人全體承受，惟民法關於遺產之分割係採移轉主義，由繼承人全體相互移轉其應繼分，使各繼承人就分得之遺產取得單獨所有權，故遺產分割後，除別有約定外，即應類推適用民法第425 條第1項規定，租賃契約僅對於分得租賃物所有權之繼承人繼續存在（最高法院87年度台上字第711號、91年度台上字第1064號民事判決意旨參照）；另按共有物之分割，係共有人各以其應有部分相互移轉而取得單獨所有權，與因買賣而取得權利之情形相同，此觀之民法第825條規定自明。依民法第425條規定，出租人於租賃物交付後，縱將其所有權讓與第三人，其租賃契約，對於受讓人，仍繼續存在。即受讓人當然繼承原出租人行使或負擔由租賃契約所生之權利義務，原出租人則脫離租賃關係，不復負擔原租賃契約上之義務，亦不得復行使其權利（臺灣高等法院高雄分院88年度重上字第2號判決意旨參照）。　⒌承前，原1777地號土地前為林春生、林金樹共有，林春生於0 00年0月00日死亡，其應有部分5分之4即由林金樹等7人共同繼承，先經本院105年度重家訴字第4號遺產分割事件判決分割為林金樹等7人分別共有，再經分割前案於106年6月28日判決分割為重測後之1777、1777之1、1777之2地號土地，且因林春生與林金樹間之租賃關係，於80年間即以存在，依前開說明，並無88年4月21日修正公布，89年5月5日施行之民法第425條第2項規定之適用。據此，於原1777地號土地為遺產分割及共有物分割時，分屬應繼分及應有部分之相互移轉，復因系爭地上物坐落於系爭土地，在分割前案判決分割後，林金樹原有之基地租賃契約，對分割取得而受讓系爭土地所有權之林玉柱等2人繼續存在。嗣原告於112年間向林玉柱等2人購買其等就系爭土地之應有部分，亦仍有民法第425條第1項所有權移轉不破租賃之適用，此為法律特別規定債權相對性原則之例外，原告即因此承受出租人之地位，租賃契約繼續存在於兩造之間。原告主張無論兩造前手先前法律關係為何，均無從拘束原告云云，顯然與民法第425條規定及實務見解不符，尚無足採。　⒍至原告援引之最高法院85年度台上字第1046號判決意旨雖謂「先前共有人間之分管契約及使用借貸契約，即應認為終止」，係針對共有人分管契約或使用借貸契約之情形，與本件林金樹向林春生承租土地、有償使用之基礎事實顯然有異；另原告援引之最高法院95年度台上字第521號判決，作成時間在最高法院98年度第2次民事庭會議決議前，該決議原係因最高法院裁判見解歧異，經臺灣高等法院暨所屬法院97年法律座談會民事類提案第12號建請司法院轉請最高法院研究（見本院卷第370頁至第371頁），既已為最高法院多數見解所不採，且與本院之確信亦難互符，自無從拘束本院之法律適用。原告又主張縱然林春生與林金樹間確有租賃關係存在，林金樹亦為林春生之繼承人，於林春生死亡時，租賃關係之債權與其債務同歸1人，依民法第344條規定因混同而消滅，其餘包括林玉柱等2人在內之繼承人依民法第270條規定同免其責，並援引最高法院51年台上字第2370號判例意旨為據（見本院卷第435頁至第437頁）。然繼承人對於被繼承人之權利、義務，不因繼承而消滅，民法1154條亦有明定。現行條文係於98年6月10日修正公布，為因應民法第1148條第2項將概括繼承修正為全面限定責任，將原有第3項文字修正改列第1項，修正前之民法第1154條第3項之目的在遺產清算前分離繼承財產及限定繼承人之固有財產，應屬混同之特別規定。觀上開判例並未敘及該案繼承人有何向法院呈報限定繼承之情，且作成當時之繼承法制仍以概括繼承為原則，於98 年6月10日民法第1148條第2項規定修正公布後，自難認有適用之餘地（臺灣高等法院106年度上字第1291號判決、臺灣臺北地方法院105年度訴字第3024號判決、臺灣臺中地方法院107年度家繼訴字第98號判決意旨參照；林秀雄著，繼承法講義，98年10月4版第1刷，第154頁即本院卷第474頁、陳明楷著，論被繼承人對繼承人負有債務，月旦法學雜誌，第3 27期，第151頁即本院卷第491頁，亦同此見）。　⒎依此，原告上開所陳，均難採為其有利之認定。被告抗辯被告林國銘等2人依民法第425條第1項規定，對原告仍有租賃關係存在，洵屬可採，自得以上開基地租賃契約作為使用系爭土地之法律上權源，並非無權占有。從而，原告請求被告林國銘等2人將系爭地上物拆除，將該占用部分之土地返還，及請求被告返還相當租金之不當得利，均屬無據。倘原告現未確實從被告處收取租金，或認林春生生前約定租金數額過低，則非不得與其他共同出租人另循民法第440條、第441 條方式主張其權利，併此敘明。五、綜上所述，原告依民法第767條第1項、第821條、第179條前段等規定，請求被告將系爭土地內之系爭地上物拆除，並將上開土地騰空返還原告，及請求被告連帶給付自112年11月1 3日起算至返還之日止所受相當租金之不當得利，均無理由，應予駁回。原告之訴，既經駁回，其所為假執行之聲請亦失所附麗，爰併予駁回之。六、本件事證已臻明確，兩造其餘攻擊防禦方法及舉證，核與判決結果均無影響，爰不另一一論述。七、據上論結，本件原告之訴為無理由，依民事訴訟法第78條，判決如主文。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15　　日　　　　　　　　　民事第四庭　　法　官　徐安傑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如不服本判決，應於判決送達後2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狀並表明上訴理由（須附繕本）。如委任律師提起上訴者，應一併繳納上訴審裁判費。中　　華　　民　　國　　113 　年　　11　　月　　19　　日　　　　　　　　　　　　　　　　書記官　顏珊姍

2024-11-15

TNDV-113-重訴-33-20241115-1